未竟的示寂:敦煌西千佛洞第8窟涅盘图新探
敦煌

敦煌彩塑敦煌彩塑是敦煌石窟的主体。
因敦煌石窟是开凿在砾岩上,因此多为木架结构。
在人工制作成的木架上束以苇草,草外敷粗泥,再敷细泥,压紧抹光,再施白粉,最后彩绘。
始自十六国,历经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回鹘、西夏、元直到清代,目前尚存彩塑3000多身,其中圆雕2000多身,浮塑1000余身。
其保存古代彩塑之多,历时之长,技艺之精,为世界所罕见。
敦煌彩塑艺术风格的发展、演变可分三个时期。
(一)发展期,包括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四个时代,历时180年。
早期洞窟形制有三:1.禅窟,塑像在正龛;2.方形或长方形殿堂窟,塑像置于正龛或南北壁列龛内;3中心柱窟,塑像置于长方形柱四面之龛内。
(二)极盛期,包括隋唐两个时代,历时300多年。
洞窟多为方形殿堂式,一般都在正面大龛里列置以佛为中心的群像。
(三)衰落期,包括五代、宋、西夏、回鹘、元几个时代,历时460余年。
继承晚唐时代殿堂中心佛坛窟形制,塑像置于中心佛坛上。
敦煌彩塑是以莫高窟为中心的敦煌地区约577个洞窟里遗存的佛教艺术品的主要部分,这些施以彩绘的塑像,有三十多米高的巨像,也有十几厘米的小像,计3O0 0余身。
虽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岁月,但保存得十分完好。
敦煌彩塑的主要形象是各种佛像,如释迦牟尼、弥勒、药师、三世佛及七世佛等;其次为菩萨像,如观音、大势至及供养菩萨;还有弟子、天王、力士和飞天等。
因石窟开凿在砾岩上,不能雕刻,便采用泥塑的传统方法塑像。
主要形式有:圆塑——指不附着在任何背景上,可以四面欣赏的,完全立体的塑像。
主要用于表现佛、菩萨、天王等。
浮塑——是在平面上塑出凸起的形象。
如塑像的衣服、飘带及人字披的背、檐等。
影塑——多为"模制"而成,然后贴到墙上,再涂上色彩。
主要有千佛、飞天等等。
由于塑像地位不同,塑像在窟内的布局方式也有所不同。
主要有:一、独立式,指独立设计制作的单身塑像,与其他塑像无连带关系。
二、向心式,以佛居中而坐为中心,两侧对称排列弟子菩萨、天王和力士。
敦煌石窟劳度叉斗圣变研究综述

敦煌石窟劳度叉斗圣变研究综述作者:何宇琛来源:《时代文学·下半月》2015年第11期摘要:劳度叉斗圣变是敦煌石窟壁画的主要题材之一,对该题材壁画学界已有相当丰硕的研究成果,本文以敦煌石窟劳度叉斗圣变为主要研究对象,对该题材壁画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和总结。
关键词:敦煌石窟;劳度叉斗圣变;研究史;综述敦煌石窟包括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瓜州榆林窟和肃北五个庙等石窟。
劳度叉斗圣变(以下简称斗圣变)是敦煌佛教经变画之一,现存19铺,其中莫高窟14铺、榆林窟3铺、西千佛洞1铺、五个庙石窟1铺,按时代可划分为:北周1铺、初唐1铺、晚唐3铺、五代10铺、宋代3铺、西夏1铺。
晚唐,斗圣变发展为巨幅经变被绘制于大型石窟的主要壁面,由于画稿的使用,此后一百余年斗圣变呈现程式化发展,仅在内容上有所增减。
一、研究现状松本荣一、金维诺、李永宁、蔡伟堂、巫鸿等学者都对斗圣变进行了详细深入地研究。
松本荣一《燉煌画の研究》1第十节《牢度叉(劳度差)斗圣变相》中将变相同佛经进行对比,认为该题材壁画主要根据《贤愚经·须达起精舍缘品》绘制,同时参考了《佛说众许摩诃帝经》及《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
他列举了莫高窟(以下简称莫)第9、98窟的部分榜题文字,认为制作时所依据的经典应该比《贤愚经》更为详细。
金维诺《敦煌壁画祇园记图考》2以西12窟、莫第335窟及第9窟为主,对该题材壁画从“给孤独长者买祇陀太子园因缘”到“劳度叉斗圣变”的过渡发展进行了论述,并对西12窟斗圣变的内容和顺序进行判读,除金维诺外,梅林、殷光明、巫鸿、简佩琦等也对该问题有所探讨。
1、劳度叉斗圣变的功用问题李永宁、蔡伟堂3提出石窟是为严肃的宗教仪式构建的,结合斗圣变绘制的位置,他们认为石窟中的斗圣变并非用于俗讲。
梅林同意这一观点,他从结构和宗教功能上区分变相和讲唱图本,认为俗讲所使用的图本应该是长卷连续画。
4巫鸿提出“文献记载与变文有关的图画都是画卷,而不是壁画。
敦煌西夏石窟营建史构建

敦煌西夏石窟营建史构建西夏研究2018.01Tangut Research敦煌西夏石窟营建史构建□沙武田摘要:敦煌西夏石窟营建史的研究,由于受历史文献资料、洞窟文字资料的局限,又缺少供养人画像资料的佐证,加上洞窟图像资料信息解读的诸多瓶颈,再加上藏传佛教图像的引入,等等因素,最终导致长期以来对这一时段的洞窟营建史研究没有太大的进展。
但仔细考察这一时期的洞窟,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基本的营建特征,像重绘前期洞窟的基本营建方式及其特点,世家大族的衰败与集体式营建功德的可能性,使得西夏时期的洞窟营建与之前各时期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时代特征。
作为西夏时期的洞窟,统治者党项人也必然要参与到敦煌石窟营建当中来,而这一点更具时代特性。
另外,西夏时期对东千佛洞、榆林窟的营建也与莫高窟有较大的区别。
关键词:敦煌西夏石窟;洞窟营建史;重修重绘;世家大族;党项人作者简介:沙武田(1973—),男,甘肃会宁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敦煌研究院敦煌与丝绸之路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敦煌学、佛教考古、丝路文化。
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敦煌西夏石窟研究”(项目编号:16ZDA116)阶段性。
以莫高窟为主的敦煌石窟营建史,在回鹘西夏之前,因为有内容丰富的藏经洞资料的佐证,故学术界的研究成果颇为丰富,其中以贺世哲《从供养人题记看莫高窟部分洞窟的营建年代》一文最为经典[1],其后马德以“敦煌石窟营建”为专题,对莫高窟营建史作了详细梳理,对供养人题记和藏经洞写本有记载的洞窟营建历史均有著录[2]。
王惠民则以敦煌佛教发展史为线索,对莫高窟石窟营建再作考察[]。
但我们注意到,以上研究中对回鹘、西夏、元时期的营建或未作说明,或一笔带过,或仅作简单讨论。
同样,学者们对敦煌石窟艺术发展史的研究,到了回鹘、西夏、元时期,较之前期各时代艺术,也往往以较为简略的笔触处理。
段文杰是以“少数民族政权时期”或“党项蒙古时期”简略论之[4];宁强则以单幅画面的形式把这一时期的壁画艺术作了介绍性说明[5];赵声良敦煌艺术简史西夏元时期的石窟艺术,把回鹘风格洞窟归为西夏时期,即认为不存在回鹘单独的艺术,又以较为宏观的手法对西夏和元洞窟艺术作了简略介绍[6]。
国图藏敦煌吐蕃时期《大般涅盘经》写卷缀集

收稿日期:2019-01-09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研究专项“敦煌《大般涅槃经》写本研究”(项目编号:18VJX067)。
作者简介:景盛轩(1974—),男,甘肃静宁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训诂学、敦煌学、文献学。
第35卷第3期(2019)河西学院学报Vol.35No.3(2019)国图藏敦煌吐蕃时期《大般涅槃经》写卷缀集(1.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2.浙江师范大学图书馆,浙江金华321004)景盛轩1刘晓梅2摘要:根据《国图目录》,国图藏敦煌吐蕃时期《大般涅槃经》写卷有49号,其中17号可以缀合,2号可以集合。
经过缀接,国图藏敦煌吐蕃时期《大般涅槃经》写卷实有35件,半数以上首尾完整,含有尾题的写卷占总件数的74%。
经过考察,国图藏敦煌吐蕃时期南本《大般涅槃经》写卷其实只有2号。
从整体来看,敦煌吐蕃时期《大般涅槃经》的抄写逐步走向了衰退。
关键词:敦煌写经;《大般涅槃经》;国家图书馆;吐蕃;缀接中图分类号:K246.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520(2019)03-0038-07DOI :10.13874/ki.62-1171/g4.2019.03.006A Dunhua Discussion on the Dunhuang ng Manuscripts of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written in Tubo Regime Period in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Jing Sheng-xuan 1Liu Xiao-mei 2(1.College of Humanit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2.Library ,Zhejiang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Zhejiang 321004)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National Library Book Catalog there are 49manuscripts of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written in Dunhang Tubo period in the China ’s national Library ,among which 17manuscripts can be rejoined and 2manuscripts can be assembled.After the infix ,there are 35manuscripts of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written in the Dun⁃huang Tubo period in in the national library ,more than half of which are complete at the beginning and end ,and 74%of the total number contain the final titles.After investigation ,in fact ,only no.2of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written in the Dunhuang Tubo period is the southern script.On the whole ,the transcription of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during the Dunhuang Tubo period gradually declined.Key words :Dunhuang manuscripts ;Mahāparinirvāna-Sūtra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Tubo ;Rejoining2012年,任继愈先生担任主编的《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已(下简称《国图》)已由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全部出齐,凡146册。
朗读者余秋雨《莫高窟》、季羡林《在敦煌》

朗读者余秋雨《莫高窟》、季羡林《在敦煌》朗诵者余秋雨《莫高窟》、季羡林《在敦煌》朗诵嘉宾:樊锦诗和好友1莫高窟对面,是三危山。
《山海经》记,“舜逐三苗于三危”。
可见它是华夏文明的前期屏障,早得与神话分不清界限。
那场战役怎样个打法,现在已很难想像,但声势赫赫的华夏大军总该是来过的。
其时整个地球还人迹稀疏,哒哒的马蹄声显得空廓而嘹亮。
让这么一座三危山来做莫高窟的映壁,气魄之大,人力莫及,只能是造化的安排。
公元三六六年,一个和尚来到这儿。
他叫乐樽,戒行清虚,执心安静,手持一枝锡杖,云游四野。
到此已是黄昏时分,他想找个当地栖宿。
正在峰头四顾,遽然看到奇景:三危山金光绚烂,烈烈扬扬,像有千佛在跃动。
是晚霞吗?不对,晚霞就在西边,与三危山的金光遥遥相对应。
三危金光之迹,后人解说颇多,在此我不想谈论。
横竖其时的乐樽和尚,刹那时激动万分。
他怔怔地站着,眼前是腾燃的金光,背面是五颜六色的晚霞,他浑身被照得通红,手上的锡杖也变得水晶般通明。
他怔怔地站着,六合间没有一点声气,只需光的流溢,色的笼罩。
他有所憬悟,把锡杖插在地上,庄重地跪下身来,朗声发愿,从今要广为化缘,在这儿筑窟造像,使它实在成为圣地。
和尚发愿完毕,两方光焰俱黯,苍然幕色压着苍茫沙原。
不久,乐樽和尚的第一个石窟就开工了。
他在化缘之时广为播扬自己的奇遇,远近信士也就纷繁来朝拜胜景。
年长日久,新的洞窟也逐个挖出来了,上自王公,下至布衣,或许独筑,或许合资,把自己的崇奉和祝祈,全向这座陡坡凿进。
从此,这个山峦的前史,就离不开工匠斧凿的叮当声。
工匠中隐潜着许多实在的艺术家。
前代艺术家的留传,又给子孙艺术家以静静的滋补。
所以,这个沙漠深处的陡坡,浓浓地吸纳了无测量的才思,空灵灵又胀鼓鼓地站着,变得奥妙而又慈祥。
2从哪一个人口密布的城市到这儿,都十分悠远。
在能够想像的将来,还只能是这样。
它因华美而拘束,它因赋有而远藏。
它固执要让每一个朝圣者,用远程的艰苦来交换补偿。
莫高窟第158窟的纳骨器与粟特人的丧葬习俗

2004年第2期敦煌研究NO 1212004 (总第84期)DUN HUAN G RESEARCHTO TAL 84莫高窟第158窟的纳骨器与粟特人的丧葬习俗刘永增(敦煌研究院 考古研究所 甘肃 敦煌 736200) 收稿日期:2004201210 作者简介:刘永增(19542),男,河北省清苑县人,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副研究馆员。
内容摘要:本文主要以中亚各地发现的纳骨器为比较材料,推断莫高窟第158窟涅般木图中弟子们顶礼膜拜的箱形物就是粟特人祭葬祆教徒时所用的纳骨器。
证明了在中唐时期,至少在一部分祆教徒之间仍然遵从着粟特人的丧葬习俗。
同时以新发现的第196窟甬道南壁的“甘州萨保”题记为研究材料,推断元代至清代之间的敦煌周边仍然有粟特人的聚落。
关键词:纳骨器;粟特人;萨保中图分类号:K89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4106(2004)022******* 1907年,斯坦因在敦煌西北长城烽燧发现了以粟特文书写的古信札,通过粟特文专家的解读后我们得知,其中的第2信札说到某地有撒马尔汗的贵人聚落,而且还知道这些粟特人是由“萨保”统领的。
祆教神职人员祠主的存在,表明了自那时起,敦煌就有粟特人建立的祆祠[1][P55~56]。
也就是说,至少在公元4世纪初年,敦煌就已经有一定数量的粟特人在生活,并且有着自己的祆教信仰活动。
P.2005《沙州图经》卷3中记沙州东1里处有祆祠,祠内立祆主。
《天宝十载(751)敦煌县差科簿》中记载的从化乡,它的前身就是生活在敦煌的粟特人部落。
敦煌莫高窟现存的早期洞窟的研究表明,菩萨的仰月冠、交脚菩萨的坐式、靠背以及佛龛等,除了受到犍陀罗艺术的影响外,还受到了波斯艺术的影响。
虽然我们还无法证明这些受波斯艺术影响的佛教是经粟特人之手带到敦煌的,但是,接受了波斯的祆教信仰,遵从波斯人丧葬习俗的粟特人在敦煌及其周边有着自己的生活聚落,而波斯人却没有,至少现在的文献资料和考古发掘还不能明确地证明这一点。
敦煌莫高窟西域晕染法

敦煌莫高窟西域晕染法longzizhai的敦煌莫高窟西域晕染法从北凉开始的敦煌壁画便一直强调"西域晕染法",说这样的细致凹凸效果极具立体感。
记得我第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是粗粗的黑线条、以及诡异的面部轮廓。
接着所有的材料都不断的强调这是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后的效果。
于是我总是想知道在没有褪色前,晕染法的效果又是怎样的呢。
昨天我看到一张西魏的乐伎形象,被其细腻的造型和生动的视觉效果所感染。
今天我又随即看到了书中介绍在莫高窟第263窟(北魏)揭开后来的壁画层而显现未褪色时的晕染法壁画效果。
也许到了西魏以后,敦煌壁画更多的融入了中原的艺术元素,不仅仅是壁画的内容,还有绘画的方法。
伯希和在看西魏诸窟时说这是水彩画的方法,其中鲜艳的蓝色值得注意。
褪色后的北魏晕染法壁画段文杰临摹的复原图体现了晕染法的原貌西魏洞窟中我觉得像晕染法的壁画,恰好褪色了一半,介乎二者之间--西域佛教壁画中的人物,均以朱红通身晕染,低处深而暗,高处浅而明,鼻梁涂以白粉,以尔隆起和明亮。
这种传自印度的凹凸法,到了西域为之一变,出现了一面受光的晕染;到了敦煌又有所改进,并使之与民族传统的晕染相融合,逐步地创造了既表现人物面部色泽,又富有立体感的新的晕染法,至唐而达到极盛。
正如画史上评吴进子的壁画时所说的"人物有八面,生意活动","道子之画如塑然"。
所以段成式赞叹吴退子的画是"风云将逗人,鬼神若脱壁。
"这样的形象,在敦煌壁画里比比皆是。
这种新的晕染法,促使壁画的写实风格不断地发展和完善。
早期壁画人物晕染基本是西域法,在敦煌石窟流行了250多年。
西域晕染法是在人体肉白色的地色上,用浅朱红色粗笔沿人物头面,身体四肢外形勾画出粗壮的轮廓"线",沿着粗壮轮廓"线"的内侧用笔晕开,使浅朱红色轮廓"线"与肉白地色相交融合,使两色之间形成一个过渡色(渐变),产生一种立体感。
麦积山石窟第127窟西方净土变献疑

麦积山石窟第127窟西方净土变献疑作者:***来源:《敦煌研究》2024年第02期内容摘要:第127窟是麦积山石窟的艺术代表,内容新颖,技法高超,功德主是西魏乙弗氏皇后,身份特殊,因此这个洞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西魏艺术的最高水准,也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
由于时代久远,破损严重,部分重要的图像线索容易被忽视。
通过对第127窟西壁经变画细部的解读,对比净土经典和法华经典,可以推断,这铺经变画为法华经变,特别表现了释迦佛在灵鹫会为四大弟子授记和龙女成就男儿身成佛说法的情节,在佛教义理上,与洞窟其他壁画题材形成了一个整体,画面内容与其他题材一样,突出了女性角色,再次彰显了乙弗氏功德窟的性质。
关键词:麦积山石窟;第127窟;乙弗氏;西方净土变;法华经变中图分类号:K879.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24)02-0026-12A Study on the Western Pure Land Illustration in Cave 127at the Maijishan GrottoesAbstract:Cave 127 is representative of the artistic content of the Maijishan Grottoes, as it contains several innovative illustrations created with excellent technique. In addition, because it was sponsored by Empress Yifu of the Western Wei dynasty, it also shows the highest level of artistic development of this dynasty. It is for these reasons that this cave has become a focal point for academic research. Due to serious damages accrued over the history of the cave, several important iconographical clues have long been ignored. This study brings this overlooked content into the foreground by interpreting details of the sutra illustration on the western wall of cave 127, and by comparing the text of the Pure Land and Lotus sutras.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lead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mural on the western wall is most likely a depiction of the Lotus Sutra that accentuates the episodes of Sakyamuni Buddha giving predictions to his four great disciples and the “Dragon Lady” achieving enlightenment after being reborn as a man. Not only does the scriptural content of the murals complement that of the other mural themes in the cave, the visual elements of the paintings also give prominence to the female figures of Buddhist lore; all of which achieves a combined effect of highlighting the presence of Empress Yifu.Keywords: Maijishan Grottoes cave 127; Empress Yifu; Western Pure Land illustration; Lotus Sutra illustration(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麥积山石窟第127窟是该石窟群的代表性洞窟,根据专家研究其功德主为西魏乙弗氏皇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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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的示寂:敦煌西千佛洞第8窟涅槃图新探
敦煌石窟是中国古代艺术的瑰宝,以其丰富的壁画和雕刻而闻名于世。
西千佛洞第8窟的涅槃图更是被誉为“中国壁画艺术的典范”。
正是这幅著名的涅槃图,因为其神秘的不完整状态,一直以来都引发着学术界和艺术界的热烈讨论和探索。
在近年来,一位来自中国的考古学家在对这幅壁画的深入研究中,偶然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审视这幅画作,揭开它更加深刻的意义和价值。
涅槃图是佛教寺庙或石窟中常见的壁画题材,通常描绘了佛祖涅槃的场景。
西千佛洞第8窟的涅槃图也不例外,画面中展现了佛祖横卧在床上,周围是众多的弟子和信徒,表现了佛祖入灭之景。
这幅画作原本应该是一幅宏大完整的壁画,但由于历史的变迁和自然的侵蚀,如今只剩下了残缺的部分。
在现有的壁画中,我们可以看到佛祖横卧在床上,周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一些修行者和信徒在床前虔诚地顶礼膜拜。
这一情景令人感到庄严肃穆,也展现出了佛教信仰的深刻内涵。
正是在这幅残缺的画作中,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这些线索或许会改变我们对这幅壁画的认知。
首先是画作的左上角,原本是一片残缺不全的区域,但在最近的研究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些被遗忘的细节。
在这些残缺的部分中,竟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孔雀。
孔雀在佛教教义中是一种重要的象征,代表着死而复生、永恒和纯洁的意义。
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孔雀也是吉祥的象征,被视为吉祥幸福的鸟类。
这个新的发现让人不禁联想起这只孔雀是否和佛祖的涅槃有着某种深刻的内在联系。
除了孔雀的发现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线索也引起了考古学家的注意。
在对墙面颜料化验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不同于原画的颜料痕迹。
这些颜料痕迹的出现,证明了在这幅壁画创作的过程中,曾出现过不同的处理和修改。
这也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幅画作是否真的是一幅不完整的作品,或者说,这种不完整是否是创作者故意留下的一种艺术表达。
进一步的检测和分析显示,在这些修改过的颜料痕迹中,还发现了一些与佛祖涅槃相关的细节。
这些细节的出现,让我们开始怀疑这幅画作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是仅仅描绘佛祖的涅槃,还是蕴含了更加深刻的寓意和内涵?考古学家和艺术史学家开始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些细微的线索,希望能在其中找到更多的启示。
在深入研究的过程中,一些学者提出了新的观点。
他们认为,这幅壁画并不仅仅是对佛祖涅槃场景的描绘,更可能蕴含了更加深刻的佛教思想。
这些研究者认为,孔雀的出现可能是在提示观者佛祖将重生涅槃,展示了佛教所倡导的生生不息、轮回不息的思想。
修改过的颜料痕迹也可能是在强调涅槃这一概念不仅仅是一种生死轮回,更是一种对人生境遇的思考和超脱。
这些新的观点引发了学术界和艺术界对这幅壁画更加深入的讨论和探索。
在长时间的研究和探讨之后,一些学者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考证和比对。
他们通过对其他涅槃图的分析发现,西千佛洞第8窟的涅槃图在构图和细节上有着很多与其他涅槃图不同的地方。
这也进一步加强了他们对这幅壁画异常之处的思考和关注。
这些研究者开始进行更加细致入微的分析,试图从这些微小的差异中找到这幅壁画的特殊之处。
最终,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们从细微的线索中看到了一些新的发现。
在更加深入的研究中,这些学者发现了一些在其他涅槃图中鲜见的细节。
在佛祖周围的信徒和修行者形象中,竟然出现了一些与其他涅槃图中不同的神态和表情。
这些神态和表情的出现似乎在提示观者佛祖涅槃的真谛,并引导观者进行更加深刻的思考。
这一新的发现让学者们深受启发,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幅壁画所要表达的思想和内涵,试图从中找到对佛教思想更加深刻的理解和领悟。
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探索,我们对敦煌西千佛洞第8窟的涅槃图有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认识。
这幅壁画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场景描绘,更蕴含了佛教思想的深刻内涵。
它在思想上的深刻与精妙,已经不仅仅是一幅壁画所能涵盖的,而是一种对宇宙万物的哲学思考和超脱。
这幅壁画的新探并不仅仅是对一幅古代壁画的研究,更是对佛教思想和中国古代艺术的深入探索。
我们应该珍惜这一次珍贵的发现,让我们对这幅壁画有着更加深刻的认知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