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源氏物语》林文月译本中的和歌翻译艺术的
关于日汉翻译中和歌俳句翻译教学的体会

关于日汉翻译中和歌俳句翻译教学的体会【摘要】日汉翻译教学中,和歌俳句翻译是文学翻译中的难点,是“信”、“达”、“雅”翻译标准的集中体现,是对学生日语知识的综合考察,更对学生汉语水平提出了具体的要求;通过本部分的教学,可以使学生加深对形似和神似理论的理解和灵活运用,并对“信”、“达”、“雅”标准有一个再认识;并在如何提高学生的双语能力等方面给翻译授课教师提出了教书育人的具体要求。
【关键词】和歌俳句形似神似信日汉翻译教学是日语教学体系的重要环节,而日汉翻译教学中的和歌俳句翻译教学更是整个翻译教学活动中的难点之一,如何在和歌俳句翻译教学中讲授形似和神似理论,如何将“信”、“达”、“雅”标准有效地置入课堂教学,的确需要下一番工夫。
和歌俳句翻译中的形似和神似问题历来是翻译界所研讨的课题。
在翻译的教学实践活动中,关于形似和神似的理论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教学内容。
台湾大学荣誉教授林文月先生对此有着非常严谨的治学态度,林文月先生用了20年的心血翻译了日本平安时代的三本重要文学作品:《源氏物语》、《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翻译教学参考资料。
如我们可以在林文月先生与丰子恺先生的译作《源氏物语》的精彩译文对比中,使学生在享受翻译的语言魅力的同时,加深对翻译理论和技巧的认识,更重要的是使学生领略汉文学的博大精深,如对同样的一首和歌,笔者在课堂上对学生举了林文月先生与丰子恺先生的译文:云掩翳兮月朦胧,清辉不及荒郊舍,独有一人兮怀苦衷。
(林译《源氏物语》上册P.10)欲望宫墙月,啼多泪眼昏。
遥忆荒郊里,哪得见光明。
(丰译《源氏物语》上册P.11)生别离兮总悲苦,镜若有情留君影,对此聊堪兮慰相思。
(林译《源氏物语》上册P.271)镜中倩影若长在,对此菱花即慰心。
(丰译《源氏物语》上册P.265)《源氏物语》中有大量的和歌,涉及到许多日本古代的知识,包括各种宫廷礼仪、风俗习惯和节庆活动等,对于日语中这种五、七、五七七的诗词形式,通过林文月先生采用的楚歌体似的三行形式(与和歌的形式相对应)和丰子恺先生兼采五绝及七言二句的不统一形式的译文对比,给学生讲述和歌俳句翻译中形似与神似的问题,的确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散文与诗歌的审美价值及翻译中的尺度与限度

散文与诗歌的审美价值及翻译中的尺度与限度早期自日文翻译西方简写本文学名著,但由于译作篇幅短小,且为改写,无源文或平行译本可资对照,因此这里不再举例。
从表3数据可得,林译《源氏物语》的STTR和平均句长分别高出丰译6%和15%,而词汇密度则低4%,林译《伊势物语》的STTR、词汇密度和平均句长分别比丰译高5%、2%和9%。
对此,林文月(1998)坦陈,日本语文较中国语文迂回婉转,适度强调其连绵感可以接近其趣旨,因此译文有时不避讳拉长句式,没有裁剪成比较简洁的中文句式。
结合例9可以看出,林译比较通俗,词汇变化丰富,丰译简洁、雅致,颇具白话小说韵味。
光源氏三个字已经变成响当当家喻户晓了。
固然他有不少受人指责的瑕疵,再加上种种的绯闻,虽然本人极力想要隐秘起来,以免传说出去,被后世的人当作笑柄。
但是,却连一丁点儿秘密都保留不住,反而像这样子被人们谈论着,可见世间人士是多么好管闲事了。
和歌是日本独特的诗歌形式,大量出现于各种文学作品中,共5句31字(假名),按照5/7/5/7/7的顺序排列。
丰子恺、周作人等多采用五言四句、七言二句或白话诗形式翻译。
林文月(2011a :167)认为,和歌31字所表达的内容极有限,而中文每一个字都有独立意义,故即使汉语中20字的五绝这种古诗中最短的形式,也比31字的和歌含义丰富,倘若这样翻译,势必有所增添。
因此,她抛弃中国传统诗歌形式,模仿楚歌体,自创7/7/8的22字3行诗形式,“首句和尾句押韵,以收声律和谐之美的效果,用‘兮’字以求缠绵之趣旨”(林文月,2011b :67),如例13、14所示。
统计显示,林译《源氏物语》中,“兮”字出现1614次,频率为0.37%,丰译中仅出现1次,林译《枕草子》中出现94次,频率为0.13%,周译中没出现。
以下例子中,为节省篇幅,诗行未换行,之间用“//”断开。
还认为,“文学的翻译,不仅要正确地传达原著的内容,同时也应该保持原著字里行间所流露的韵味才是。
现代传媒视野下《源氏物语》传播

现代传媒视野下《源氏物语》的传播摘要:现代传媒视野下的古典文学传播,受到传播媒介的影响和制约,被传播者过滤或再造,原著的语义信息和审美信息往往无法完整地传递给接受者,给古典文学的传播带来阻碍。
而一千多年前的《源氏物语》在今天的日本仍被广泛传播与热议。
本文通过分析其现代传媒视野下的具体作品,探讨传播者和现代传媒在传播过程中的积极作用,为古典文学的现代传播提供借鉴。
关键词:现代传媒《源氏物语》古典文学传播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古典文学在以现代传媒为载体进行传播时,虽然呈现出丰富多样的艺术形式,但不可避免地被选择、修改和再造,使原著的语义信息和审美信息无法完整无损地传递给接受者,给古典文学的现代传播带来阻碍。
然而在今天的日本,没有人不知道《源氏物语》,没有人不知道光源氏和紫上的故事。
2008年在日本举办的“源氏物语千年纪”系列活动,更是在整个日本掀起了“源氏热潮”。
有学者称:“近年来,这种热潮似乎从未消减过”。
下面通过分析《源氏物语》在印刷媒介、电子媒介和网络媒介三种现代传媒形式下的具体作品,探讨传播者和现代传媒在传播过程中所起的积极作用,进而揭示古典文学名著《源氏物语》在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仍然能够被广泛接受的原因。
一印刷媒介印刷媒介下,与《源氏物语》有关的出版物有书籍、杂志、报纸、漫画等,从一般的普及读本到专业的学术著作,无所不有。
这里只列举发行量较大且具有代表性的两种:现代文译本和漫画。
1 现代文译本现代文译本在语言文字上缩短了现代读者与古典文学原著之间的距离,大大拓展了《源氏物语》的阅读范围。
明治时期至今,在日本共有12位作家翻译的、20余种版本的《源氏物语》译本出版发行,它们被称为“某某源氏”。
“与谢野源氏”大幅省略了原著中的敬语部分,以简洁的口语体和大胆的意译著称,原著中的和歌被全部原封不动地保留;“谷崎源氏”是毫无省略的完整翻译,古风式的译文很好地展现了原著的古典风格,可谓是最忠实原著的翻译版本;本地文字、田边圣子、濑户内寂听的翻译都不同程度地对原著进行了改写、添加或删减。
日本汉文学与文化翻译——以论《源氏物语》诗为中心

一、日本汉文学的双重性格田喜一郎在《日 本汉文学》一文中有一段简明的论述: 日本汉文学本质上无疑属于日本文学, 因为它的作者是日本人,其装进内容里面的 当然是日本人的思想感情,但是,另一方面, 也不能否定“日本汉文学”还是从中国文学这 样浩大的流水中分出来的一股支流。日本人 从中国文学一传进来就把她当作先进文学给 以崇敬,追逐她的新倾向,致力于模仿拟作, “日本汉文学”正是在这种情况的基础上自然 形成的。“日本汉文学”不单是日本人采用中 国文字、遵照中国语法创作出来的单纯性质 的东西。它与中国文学的关系极其密切。可 以认为两者之间事实上从文学上、历史上都 不能截然划出一条“国境线”。在某一点上, 不如认为是从属于中国文学,也是妥当的。 而且这样也才能够理解它。总之,在“日本汉 文学”里,有着这样一个双重性格。正是这种
二、《赋光源氏物语诗》:外字、外句与外习
荻生徂徕的《萱园随笔》曾谈到日本的“和习” 问题。所谓“和习”,就是日本人作汉文时,受日语 影响而出现的独特的癖好、用法。他把因和训而 误解字义的,称为“和字”,把“语理错综,位置上下 失则者”称为“和句”,把既非“和字”,又非“和句”, 而“语气声势与中华不纯者”称为“和习”。[3]
双重性格,也无非是“日本汉文学”与生俱来 持有的宿命性的显著特质。Eli(P129) 神田喜一郎的议论,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他 之所以强调日本汉文学的双重性格,正是因为在 日本国文学领域中,曾经有一种将汉文学边缘化, 甚至试图将其驱逐出境的倾向,原因是说它是外 来文学,甚至是“殖民文学”,而在中国文学研究领 域,也因为它不是正宗的中国文学而加以轻视。 “日本汉文学”的双重性格,招致了近代以来伴随 本国文学和外国文学学科细分带来的双重冷漠。 这种现象,延续了若干年,至今并未完全消除。 神田喜一郎的上述论述,清楚地说明了中国 文学在日本的传播及与汉文学发生、发展的关系。 没有中国文学的种子,就没有日本汉文学的枝繁 叶茂,而如果没有汉文学的诞生和壮大,中国文学 在日本传播的规模和效果便会大为缩水,绝对形 成不了今天丰厚的历史积淀。汗牛充栋的汉文学 作品,是中国文学传播最显赫的见证和标志。汉 文学作者,就是中国文学最热忱的接受者和创作 实践者。 亚汉文学是当时中国以外的民族的作者用不 同于他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民族语言写作和阅读 的作品,作者是非母语写作者,写作从本质上说是 一种双语操作。亚汉文学是外国人创作的“华文 文学”,理所当然应纳入华文文学的研究范畴。这 种写作和阅读过程都伴随着不同语言之间的翻
中国读者对《源氏物语》的鉴赏

中国读者对《源氏物语》的鉴赏《源氏物语》是日本平安时代女作家紫式部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日本古代文学的经典之作。
这部作品的成书年代大约在1001年至1008年间,以日本平安王朝全盛时期为背景,通过主人公源氏的生活经历和爱情故事,展示了平安时代的文化生活和社会背景。
《源氏物语》全书共五十四回,近百万字,历时70余年,涉及人物四百多位,其中印象鲜明的也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物形象各异,以源氏最为突出,展现了日本平安时代宫廷生活的繁华与浮华。
紫式部在《源氏物语》中运用了大量的花卉来比喻人物,这些花卉不仅取其外在的美丽,更看重精神、品格上的相似,以达到形神兼备的效果。
例如在第34回《新菜(下)》中,源氏为了庆祝自己的生辰,召开了女乐大会。
三公主、明石女御、紫夫人、明石夫人等人带上各自的乐器,闪亮登场,为源氏倾情演奏乐曲。
在这个篇章中,紫式部用“二月中旬的新柳,略展鹅黄,而柔弱不胜莺飞”来形容三公主的娇小玲珑和稚嫩,将之比喻为新柳的柔弱之美。
而明石女御则被形容为“举止端详,气品高贵,好比盛开的藤花,当夏日群花零落之后,独自在晨光中开颜发艳”,用藤花在树上随风轻摆的姿态来描摹明石女御的优雅。
《源氏物语》也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学思想——日本式浪漫的“物哀(もののあわれ)”。
这种思想强调情感和感伤的结合,既表现了日本民族独特的审美倾向,也深刻影响了日本文学的发展。
对于中国读者来说,《源氏物语》不仅是一部具有深厚历史背景和丰富文化内涵的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展现人类情感和内心世界的伟大之作。
通过主人公源氏的生活和爱情经历,我们可以深入了解日本古代社会的风俗和人情,领略日本文化的独特魅力。
《源氏物语》中运用的花卉比喻也为我们在文学鉴赏中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和方法。
《源氏物语》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学作品,它所代表的日本古代文化和文学传统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深刻的差异和独特的魅力。
通过对其深入的鉴赏和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和共性,进一步推动文学艺术的交流和发展。
《源氏物语》英译本特点分析

中图 分 类 号 : H 1 . 3 59
Ch r cei i o n lhta s t ne io s f ae fGej a atrs c f gi nl i dt n lo ni t E s r a o i oT
YAN G Fang , 2
( . ol e f o e nL n u g s H n n r utrl ies y C a g h 1 8 C ia 2 Lb rl t C l g , 1 l g ri a g a e, u a i l a Unv ri , h n sa 1 , hn ; . iea Ar ol e C e oF g Ag c u t 4 02 s e Hu a r l nv ri , h n s a 0 C i ) n nNoma U i s y C a g h 1 8 , hn e t 4 1 0 a
《 氏物语 》成 书于 10— 10 源 0 1 0 8年 ,18 8 2年 首 度 漂 洋 过 海 由 日本 外 交 官 末 松谦澄 译 介 至 英 国 ,末 松 的第 一个英 译本 质量 不高 ,仅翻译 前 十七 帖 。真 正引起 反 响的 《 氏物语 》英 译本 为英 国学 源
雅 ,但专有名词多处误译 ;S ie sce 用异化原则处理译文 ,题名翻译不妥 ,和歌误译 ;T l 译本多用长句 , e nt kr d i ye r
用 双 句 手 法 翻译 和 歌 。
关 键
词:《 氏物 语 》 源 ;英译本 ;译 文特 点 ;启迪
文 献 标志 码 :A 文 章 编 号 : 10 .0 32 1)30 8 ,8 0 92 1(0 00 .0 70
《 氏物语 》英译本特 点分析 源
杨 芳 I .
《《和寂听一同读源氏物语》日汉翻译实践报告》范文

《《和寂听一同读源氏物语》日汉翻译实践报告》篇一和寂听一同读源氏物语——日汉翻译实践报告一、引言《源氏物语》作为日本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是历史上著名的紫式部用女性和盘托出的独特细腻视角创作的作品。
全书从人类丰富的情感入手,包括爱与欲、忠与孝、欢愉与悲哀等复杂的人性剖析,形成了丰富细腻、壮丽又悠扬的叙述画卷。
如今,为了让更多的人理解和欣赏这一部传世之作,将之进行汉译工作显得尤为重要。
本篇实践报告将详细介绍在翻译《源氏物语》过程中的实际操作与思考。
二、翻译背景及意义《源氏物语》是一部蕴含日本民族文学特有内涵的作品,对中日两国的文学发展都有深远的影响。
本次翻译的目的,一是为了让更多中国人了解和欣赏到这一优秀的文学作品;二是希望借由本次翻译,能更好地理解日本的文化内涵与思想特点,加强两国文化的交流。
此外,汉译工作的实施对日本文学作品以及日语本身的语言发展都具有重要影响和深远意义。
三、翻译准备及材料选择在进行正式翻译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
包括熟悉日语原文词汇,熟悉文化背景知识,以及对目标汉语语言的充分了解。
对于原著的选定,采用了文学出版社公认的权威译本为参照。
在大量收集和分析原始文献资料后,我选定了数个代表性的篇章进行深度分析翻译,从而获取经验教训,优化翻译策略。
四、翻译过程及策略在翻译过程中,我主要采用了直译与意译相结合的翻译策略。
对于一些含有具体形象或含义的词汇或短语,我尽量采取直译的方式,力求在中文中表达出同样的意境和形象。
对于一些具有文化特色的词汇或短语,我则采用意译的方式,尽量保持原作的韵味和意境。
此外,还注重对句子的逻辑结构进行合理的调整和转换,使得译文在形式和意义上更加贴近中文的行文习惯。
五、实例分析下面我将对某一特定章节进行详细分析。
比如“长光蝶身绕素素缘”。
这段内容中的意象十分丰富且含意深长,既有生动的景象描写又有丰富的感情表达。
我在处理时采用了较为直译的翻译方法,但同时又进行了必要的增补和润色。
源氏物语读后感精选范文

源氏物语读后感精选范文源氏物语,一幅日本古代宫廷生活的白描画卷,一首如泣如诉的妇女悲情曲,一部日本历史文化巨作,当古老繁华徐徐落幕后,激荡在胸间的哀伤久久不散,唯美哀艳的情感如樱花缤纷点缀思想。
源氏物语读后感1《源氏物语》是日本女作家紫式部的长篇小说也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小说。
它讲述了日本平安朝的一个爱情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光源氏因皇帝不希望他卷入宫廷斗争因此将他降为臣籍赐姓源氏。
故事围绕他和一系列女子的爱情展开:早先他因为得知父亲桐壶帝的宠妃藤壶长得很像自己已故的母亲桐壶更衣因此时常亲近藤壶直到长大后竟演变为对藤壶有恋慕的感情;然而藤壶毕竟是后母即使年纪只差五岁仍不能亲近因此源氏终身都在追求有如藤壶一般的理想女性。
后来他找到了藤壶的侄女长得和她很相似便带回家中教养为心中的理想女性此女即后来的紫上。
然而紫上在名份上并不是源氏的正妻在源氏的晚年他受其兄朱雀院之托娶了自己的侄女即朱雀院与藤壶之妹所生的女三宫做正妻。
此举让紫上心碎而年龄跟他相差颇大的女三宫最后也与人私通生子。
最后女三宫出家紫上不久病逝。
源氏在经历世事后也出家为僧。
曰前拜读了曰本作家紫氏部的这部名作读完以后感触良多除了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异域风情和主人公与多位姣美的淑女之间缠绵的爱情使我心生向往以外其中几位女子的命运也颇有其耐人寻味之处。
《源氏物语》中的“光源氏”一生拥有众多女人一经和他有了或长或短的关系他都会供她们生活之需多方关照她们的生活。
但他的最爱却是藤壶女御她既是他的继母又是他的初恋“情人”。
“光源氏”的生母桐壶更衣在他年仅3岁时就在周围女人的妒忌声中忧郁病逝其父桐壶天皇又娶了与桐壶更衣容貌酷似的藤壶女御。
自此“光源氏”便把对母亲的一腔思念和爱转移到了这位继母身上。
他的父亲念他自小缺少母爱嘱咐藤壶女御多多亲近他。
不想这一对美丽绝伦的非亲生的母子之间在日常的耳鬓厮磨中产生了不应有的感情发生了乱伦的事情竟然还怀上了孩子。
藤壶女御贵为“后妃”本应仪态万方母仪天下一时的冲动酿下了如此大祸心理的压力可想而知她怀着对天皇的愧疚之心又为肚子里的小皇子的前途命运担忧日夜害怕事情败露大祸临头只得硬起心肠割舍爱情断然拒绝“光源氏”日后的求欢毅然决然疏远了“光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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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源氏物语》林文月译本中的和歌翻译艺术的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源氏物语》作为日本平安时代文学的杰出代表,无疑受到了全世界的学者以及读者的瞩目。
在我国,截止到2010年,已有9位译者的译本出版发行。
其中林译本于1978年12月全文译成;大陆的丰子恺虽于1965年译成全文,但紧接着的10年浩劫让译稿直至1980才得以在大陆发行。
林译本因此成为实际上最早面世的《源氏物语》的全译本。
林文月得到丰子恺的全译本三册时已是1986年以后,此时她“不仅初译早已竣工,既修订之工作也已经完成,所以无由参考丰先生的译著。
”[1](紫式部,3)丰译本之后大陆的诸译本,均或多或少受到丰译本的影响。
丰译本将原著中的和歌译为一首五言绝句,或是两句七言诗,其余大陆的译本中和歌的译文均脱胎于丰译本,仅仅做了个别文字的改动。
林文月在其译著的《源氏物语》的洪范新版序中表达了自己未能参考丰译的遗憾,同时也庆幸通过独立完成译作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翻译风格。
“于今思之,反倒庆幸蒙昧中摸索前行,至少建立了属于自我的译风。
”[2](紫式部,3)林译本与其他诸译本译风的不同从对原文中和歌的翻译上就可见一斑。
一、《源氏物语》中的和歌概况“和歌”即日本的古典诗歌,是日本韵文学最古老的形式之一。
《源氏物语》中共有795首和歌,均为5,7,5,7,7的三十一音节组成的和歌中的短歌。
795首和歌数量不可谓不庞大,因此和歌是这部巨著的重要组成部分。
日本江户时代著名国文学家本居宣长曾在他的《紫文要领》中对《源氏物语》中的和歌做过这样的评价:“欲知歌道之本意,宜精读此物语,领悟其情味;且欲知歌道之风采,宜细观此物语之风采以领悟之。
此物语之外则无歌道;歌道之外则无物语。
歌道与此物语其趣全同。
盖夫论辩此物语之事之前,即当先知歌道之论。
咏歌者之情趣,当全为此物语之情趣也。
”[3]本居宣长的评价说明了《源氏物语》中的和歌质量之高堪称日本和歌的典范;想要领悟《源氏物语》的内涵则必须理解其中的和歌。
由此可见和歌与《源氏物语》密不可分的关系。
五十四帖《源氏物语》,每一帖均有数量不等的和歌。
这种散文叙事夹杂和歌的形式恰如中国唐代的传奇,宋代的话本以及元明清古典小说中散文与韵文相结合的形式。
既然和歌在整部《源氏物语》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那么译者在翻译时自然是绞尽脑汁以期体现出和歌的原意和风韵。
林文月在其修订版序言中说道:“我译《源氏物语》,虽然采用白话文体,但是在字句的斟酌方面,也努力避免陷于过度现代化,尤忌外来语法的羼入,依次试图把握比较典雅的效果。
也就因为这个缘故,全书共出现的795首和歌,避免采用白话诗的译法,而自创三行、首尾句押韵的类似楚歌体形式。
如此,在白话的散文叙事之中时时出现比较古趣的诗歌,或者可以使人在听觉和视觉上,有接近原著的典丽感受。
”[4](紫式部,24)二、楚辞体与《源氏物语》中的和歌在形式上的相似属于阿尔泰语系的“粘着语”日语与属于汉藏语系的“孤立语”汉语之间存在明显差异,所以和歌的音数律不像中国的诗词格律规定的那么严苛,但音节的数量也仍需遵守一定的限制,如和歌中的短歌就需遵守5,7,5,7,7三十一音节的规定。
林译本中将和歌译为三行楚辞体,楚辞采取三言至八言参差不齐的句式,篇幅和容量可以根据需要任意扩充。
比起有严格格律要求的五言绝句或是要求诗句字数整齐划一的七言律诗,楚辞灵活的形式更加贴近和歌,从而达到林文月所说的在视觉上产生接近和歌的效果。
如第一帖《桐壶》中的第一首和歌,原文如下:限りとて別けるる道の悲しきにいかまほしきは命なりけり林译本译文为:生有涯兮离别多,誓言在耳妾心苦,命不可恃兮将奈何!三、楚辞体译文符合和歌具有音乐性的特点“和歌”一词中,“和”即意为“大和民族的”,而“歌”则意味着这种文学形式本身抑扬顿挫,可以吟唱,这说明“和歌”原本是由音声语言形成的文学表现。
[5](姚继中,86)“若将日本和歌与中国古典诗歌相比较,仅就音律而论,和歌的发声与腔调与其说是‘吟’,毋宁说更接近‘唱’。
”[6]这是由于汉语和日语的语言特点不同而造成的。
汉语中每一个汉字都有其固定的发音与含义,而日语往往多个假名才对应一个日语汉字。
因此和歌在节奏方面与节奏整齐划一的五言绝句,七言律诗不同。
和歌的律拍为双音,按照叠加原理节奏应成偶数音拍。
和歌遵循“5,7,5,7,7”三十一音节的格式,五音是律拍的一次性相加,为最原始的节奏;七音是律拍的二次性相加,为后起的节奏。
节奏首先必须能够独立表达一个以上的独立意群,其次必须是一个独立的韵律单位。
换言之,节奏内部不能有明显的停顿,节奏之间必得有一定的休止。
因此比起中国的五言律诗和七言绝句,和歌更多的接近为“歌曲”的形式。
楚辞的直接渊源是以屈原的《九歌》为代表楚地民歌,因此用同样具有音乐性的楚辞体来翻译和歌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在语音层面上,楚辞体中的叠词和语气助词“兮”就带来了明显的音乐效果。
[7]如林译本第四帖《夕颜》中光源氏唱和夕颜的第一首和歌:夕颜华兮芳馥馥,薄暮暗昏总朦胧,如何窥得兮真面目。
首句“夕颜华兮芳馥馥”中“馥馥”这一双声叠韵词的使用就形成了一定的音乐效果。
其次,“兮”古音为a-,“这一长元音反复而有规律的出现,使得整个语音过程处于相对统一的音高、音节系统之中,从而完成了文本由辞向音的转化。
”[8]从诗句结构层面上来看,王次炤在《音乐美学》一书中说到:“完整对称的结构是呆板的,在音乐中完全的对称也有类似的效果,因此在音乐中的再现往往是变化的再现,我们经常用A-B-A来表示。
”[9]林译本中的和歌翻译首句均译为“OOO兮OOO”的“九歌”体,末句又译为“OOOO兮OOO”的形式。
楚辞体中的“兮”字就相当于音乐旋律结构中的B的作用,通过连接两个对偶或近似对偶的句子成分,或是连接内在情绪与自然现象,通过并不完全对称的结构,形成了自然灵动的音乐性。
如林译本《夕颜》中最后一首和歌:逝者逝兮去者去,生离死别两成空,萧条暮秋兮独思虑。
首句“逝者逝兮去者去”中的“兮”字连接的“逝者逝”与“去者去”就为对偶的两个句子成份。
而末句的“兮”字连接的“萧条暮秋”和“独思虑”则一为自然环境,一为心理活动。
对称与不对称相结合,整体上形成了音乐中变化的再现。
由于在语音层面与诗句结构层面上的特点,楚辞体具有显著的音乐性,因此用来翻译同样具有音乐性的和歌是十分恰当的。
四、楚辞体中的“兮”与和歌中感叹词的语义相似和歌中常有表达咏叹之意的助词,这些表达咏叹之意的助词往往语感十分微妙,只能通过阅读原作“意会”而很难通过翻译“言传”。
如上文中引用的《桐壶》帖中的第一首和歌原文中,なり是表示断定的助动词なる的连用形,けり是表示咏叹的助动词。
而“中国古典诗歌除早期的骚体用‘兮’字外,很少在句中插入感叹词。
”[10]若译为五言绝句或两首七言律诗就很难直接表现出感叹之意,只能通过字里行间来揣摩出作者的情感。
在这一点上,楚辞体中的一个“兮”字就承担起了咏叹的作用。
闻一多在《怎样读九歌》一书中总结了《九歌》中“兮”字的用法,闻一多认为“《九歌》中的“兮”字,“竟可以说是一切虚字的总替身”。
[11]因此九歌体中的“兮”字除了作为泛声符号充当语气词表示语音持续,增强所表达的悲伤,愤慨等情感外,“本身自然地兼有许多虚词的文法作用。
”[12]楚辞体中的一个“兮”字,便可巧妙地承担起日语中含有微妙感情因素的助动词或终助词在和歌中的作用。
因此林译本的楚辞体的翻译,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如何翻译和歌中表示咏叹之意的助词的问题。
五、楚辞体的美学特征与日本“物哀”文学思想的一致性“物哀”(物のあはれ)是日本传统文学的重要概念,是由本居宣长正式提出,其最初是针对和歌的本质。
作为日本审美特征源头的和歌,“物哀”便是其中心思想,代表了日本民族的审美情趣。
他认为“从神话时代至今,乃至无穷之后世,所咏和歌,皆可以‘物哀’一次归纳之。
”[13](姚继中,52)所谓“物哀”,“物”指的是外在的客观事物,“哀”则表示人的主观感受。
简而言之,“物哀”即是指人触景生情,心有所动而自然流露出的情感。
林文月在其译本的修订版序言中说道:“当人的主观情感受到外在客观事物的刺激而产生反应,进入客观融合的状态,即呈现出一种调和的情趣世界。
”[14](紫式部,23)“物哀”的“哀”依附于“物”,“物”赋予“哀”一种具体的存在性。
[15]“物哀”表达的是对四季风物的感受:“春有花开夏鸟鸣,秋日明月冬雪冷”。
纤细典雅的自然景观往往牵动着对日本人的内心情感。
“物哀”论随后被本居宣长运用于理解整部《源氏物语》。
他在《玉の小栉》一书中提出了《源氏物语》的主题思想是“物哀”这一观点。
[16](姚继中52)和歌具有抒情性的特性,自然大大渲染了小说中的“物哀”情绪。
“夫和歌者,托其根于心地,发其华于词林者也。
人之在世,不能无为,思虑易迁,哀乐相变,感生于志,咏形于言;是以逸者其声乐,怨者其吟悲,可以述怀,可以发愤;动天地,感鬼神,化人伦,和夫妇,莫宜于歌。
[17]《源氏物语》中的和歌绝不是作者为了作和歌而作,而是小说人物抒发情感,从听觉上交流思想的一种重要媒介。
林文月用楚辞体作为和歌翻译的形式,我认为除了两者在形式,感叹词的使用与音乐性方面的相似之外,楚辞体绝佳的抒情性与浪漫主义的美学特征与和歌的“物哀”的不谋而合是最重要的因素。
对于和歌的翻译,仅仅做到形式的相似,语义的准确传达是不够的,如何在翻译中尽可能地展现出和歌中的“物哀”的审美思想才是关键所在,因为“物哀”是日本传统文学的精髓,不能传达出“物哀”精神的话,读者也就无从理解日本文学的民族特色。
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对楚辞的美学特征做了简明扼要的概述:“逸响伟辞,卓绝一世,后人惊其文采,相率仿效,以其楚产,故称楚辞。
较之于《诗》,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拘矩度。
”[18]“其言甚长”是说楚辞体的作品行文较长,这一点并不适用《源氏物语》中短歌的翻译。
林文月为此独创了三行楚辞体来作为和歌翻译的媒介,但仍保留了楚辞体其余的美学特征。
“其思甚幻”指的是楚辞体作品具有丰富奇特的想象。
楚辞与楚地的原始神话、祝祭巫术等宗教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
《源氏物语》中涉及神鬼宗教的情节也并不少见。
如林译本第九帖《葵》中光源氏正妻葵姬被忧思过度以致灵魂出窍的六条妃子的魂魄附体时所作和歌:叹妾魂兮空飘荡,云游西东无定时,盻结裾端兮息魑魉。
此处诡谲的楚辞体的译文传神地表现出六条妃子对光源氏薄情的怨慕悲伤,恰如,《九歌·湘夫人》中湘夫人思君不至时心无所依的怅然。
楚辞体译文还原了原文中凄艳神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