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翻译中意象的创构——基于“视域融合”的视觉思维
中国传统译学标准下唐诗“意象”英译分析

中国传统译学标准下唐诗“意象”英译分析
宋彬彬
【期刊名称】《海外英语》
【年(卷),期】2024()6
【摘要】“意象”从来都是中国人分析诗词常用的词语,是中国古典美学的基本范畴,“意象”研究一直是个热门话题。
最初,英文的image和汉语的“意象”被画等号,这与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的“意象”混淆,也造成了西方学者与读者的不解与疑惑。
后来有学者提出,如今的“意象”指的更多的还是中国古典美学中的“意象”,文章
将从唐诗中“意象”出发,探讨在中国传统译论标准下唐诗“意象”的翻译,通过分
析唐诗中植物、动物、用典和女性“意象”的不同版本的英译,探究其是否符合中
国传统译论的标准。
【总页数】4页(P50-53)
【作者】宋彬彬
【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红山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H319
【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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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寄兴诗为例3.体认语言学视域下唐诗植物隐喻英译研究——以《许渊冲经典英
译古代诗歌1000首:唐诗》为例4.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唐诗英译——以电影《长安三万里》中的唐诗英译为例5.接受美学视角下唐诗中意象的英译研究——以许渊冲《唐诗三百首》译本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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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翻译中意象的语义场视角阐释——兼析李白《月下独酌》四种英文译本

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So<8 Sc=@<s )2021年5月第22卷第3期7ay 2021Vol. 22 No. 3◊语言文学◊诗歌翻译中意象的语义场视角阐释——兼析李白《月下独酌》四种英文译本余霞,王维民摘要:诗歌主题的发散离不开中心意象的语义氛围,中心意象之下必定有一系列相关意象与主题紧密相连。
从语义场视角对比分析李白《月下独酌》四种英文译本,能够了解诗歌中义素与表达性语义场的内在关联与相互作用。
表达性语义场具有与语境联动的动态性特点,只有通过建立意象的表达性语义场,才能正确定位相关意象的义素成 分,从而准确定位相关意象的英文翻译。
表达性语义场阐释视角可以更好地揭示原诗的意象构建,进而为译入语的译 文处理提供可靠理据。
关键词:诗歌翻译;意象;表达性语义场;义素;李白;《月下独酌》收稿日期:2020-09-10基金项目:四川省李白文化研究中心项目“阿瑟-韦利与小畑薰良李白诗歌翻译的对比研究”(LB20-B15)作者简介:余 霞,成都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主要从事翻译理论研究,E-mail :315429252@ qq. <m ;王维民,西 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
—!引言李白诗歌在唐诗中浮翠流丹、熠熠夺目,国内外译者对李白诗歌的翻译可谓情有独钟,各种译本 杂陈。
国外译者中,对李白诗歌译介影响较大的是英国汉学家阿瑟-韦利! Arthur Waley )、翟理斯 (Herbert Allen Giles )和日本学者小畑薰良。
阿瑟-韦利是20世纪上半叶英国最杰出的汉学家、翻译 家,一生致力于东方文学的译介,其译诗风格简约、轻快流畅、意象清新,获得了国内外学者和众多读 者的认可,他对“诗仙”李白的认知和李白诗歌的意象保留着自己独到的见解;韦利的前辈翟理斯也为 中国语言文学的传播作了很大贡献,20世纪初期他就与当时的后起之秀韦利多次就汉诗翻译展开过 争论,他翻译的李白诗歌《月下独酌》受到大家的肯定,其译诗中的韵体经常被分析和研究,他认为诗 歌翻译的基本任务就是要传达原诗的意义;小畑薰良英译的《李白诗集》是英语世界的第一部李白诗 集单行本,是世界上最早的李白诗译文集,他翻译的《月下独酌》深受英文读者欢迎,在西方颇有影响。
诗歌翻译中文化意象的传递与重构

诗歌翻译中文化意象的传递与重构周蕾;黄乙玲【摘要】意境是诗歌创作的核心,诗歌中的文化意象传达是诗歌翻译的关键.诗歌翻译的过程是译者在语言、文化、意境等方面的重建过程.语言文化差异和译者的文学创造力构成影响翻译中意境传递与重构的主要因素.异化策略、模糊策略等运用在翻译实践中能有效地传递和重构原文的意象.【期刊名称】《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0(041)003【总页数】4页(P132-135)【关键词】诗歌翻译;文化意象;传递与重构;异化策略;模糊策略【作者】周蕾;黄乙玲【作者单位】江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西,南昌,330022;江西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江西,南昌,330022【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046语言不仅是人类思想感情表达与交流的工具,而且是文化的组成部分,是文化的载体。
语言能真切地反映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生态地域、政治经济、物质文化、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
不同的语言决定了不同民族的不同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以及语言表达方式。
意境是传统美学的核心范畴,凝结了人们的哲学智慧和艺术经验。
翻译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文化传递活动。
而翻译最高目标很多时候都被看作是意境的传达和再现。
“意境由意象群组合而成,它浑融诸意象,而超越于意象之和。
”[1]刘禹锡曾说:“义得而言丧,故微而难能;境生于象外,故精而寡合。
”这说明意境产生于意象又超越于意象,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翻译时译者要如何处理这种不可言传性,在译文里再现原文的意境,对自身无疑是一种高难度的挑战。
其实,意境再现是一种翻译的理想境界,有时很难实现,毕竟不同国家和不同民族在语言、文化和思维等方面存在许多差异。
不过,译者可通过自身的努力,用另一种语言来传递原作的意境。
意境是诗歌创作的主体,是诗歌美的集中体现,是诗歌的灵魂。
意境是诗歌创作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诗歌最突出的艺术特征。
诗歌翻译的最高目标在于准确地运用目标语言来表达原文的“形”和“神”。
关联理论视域下的文化意象互文性及其翻译

关联理论视域下的文化意象互文性及其翻译
关联理论视域下的文化意象互文性及其翻译是指在不同文化中,文化意象会互通影响,互相比应,会由此而形成一定的文化互文性。
文化意象最重要的是它们有着深刻的历史意义以及承袭下来的文化情绪,对于对外翻译来说,这将极大的促进译者完成句子的翻译和表达思想的准确性,也更能让外国读者了解文中的文化背景和文字的深层含义。
关联理论视域下的文化意象互文性及其翻译侧重于研究语言形式和文化内容之间相互关联的机制以及文化内容如何影响语言系统的概念;也就是指文字当中包含有文化背景因素,文化意象存在着特定的共性与文化环境的联系;将这一文化承载的知识传播给外部读者,需要译者有足够深刻的文化知识,掌握原文的文化历史以及文字的深层含义;更要拥有表达文化的意象的能力,此时此刻此地语言承载的文化信息,其隐含的文化意义才能够得以准确的表达。
关联理论视域下的文化意象互文性及其翻译,也提出了以视觉暗示,符号暗示和话语暗示等方式,来实现文化互文性,以在不同的语言文化之间的相互沟通和友好交流。
它着眼于两种语言文化的差异,构建文化意象互文性的翻译理论,尤其在文字描述语言、文化互文性相关理论等方面还较为薄弱,这一部分也需要译者十分清晰理解,以促进翻译效果的提高。
《2024年美学视角下的文学翻译艺术研究——许渊冲的翻译理论与实践》范文

《美学视角下的文学翻译艺术研究——许渊冲的翻译理论与实践》篇一一、引言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推进,文学翻译艺术成为了中外文化交流的桥梁和纽带。
中国著名翻译家许渊冲以其卓越的翻译技艺,独特的翻译理论,在文学翻译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本文旨在从美学视角出发,探讨许渊冲的翻译理论与实践,分析其如何在翻译过程中实现艺术与美学的完美结合。
二、美学与文学翻译的内在联系在美学视角下,文学翻译不仅是对原文语言和文化的转化,更是对原作美学的再现与传递。
因此,翻译者必须具备深厚的语言功底和敏锐的美学感知力,才能准确传达原作的美学价值。
许渊冲的翻译理论正是基于这一理念,他强调在翻译过程中应追求“信、达、雅”的统一,即在准确传达原文信息的同时,也要尽可能地再现原作的美学风格和情感色彩。
三、许渊冲的翻译理论许渊冲的翻译理论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和时代特征。
他提出了“三美论”——意美、音美、形美,这一理论强调在翻译过程中要同时关注原文的意境美、音韵美和形式美。
在许渊冲看来,只有同时兼顾这“三美”,才能实现文学翻译的艺术性和美学性。
此外,他还提出了“化境”的翻译策略,即通过灵活运用各种翻译技巧,使译文自然流畅,达到“化境”的效果。
四、许渊冲的翻译实践许渊冲的翻译实践充分体现了其独特的翻译理论。
他不仅在文学作品的翻译上取得了显著成就,如《红与黑》、《简爱》等世界名著的中文译本,还积极推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的英译工作。
在翻译过程中,他始终坚持以“三美论”为指导,力求在传达原文信息的同时,再现原作的美学风格和情感色彩。
他的译本不仅语言优美、流畅自然,而且能够准确传达原作的神韵和意境。
五、许渊冲翻译艺术的启示许渊冲的翻译艺术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启示:首先,翻译者应具备深厚的语言功底和敏锐的美学感知力;其次,应关注原文的美学价值和文化内涵;最后,要灵活运用各种翻译技巧和策略。
同时,翻译不仅是一种技术活动,更是一种文化传承和创新的过程。
只有真正理解并掌握这一精髓,才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文学翻译家。
汉英诗歌互译中的意象关系

收稿日期:2007-10-26作者简介:穆志刚(1977-),男,河南省汝州人,平顶山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语言学和外语教学研究。
汉英诗歌互译中的意象关系穆志刚(平顶山学院,河南平顶山467002)摘 要:意象是诗歌的灵魂。
在汉英诗歌互译中意象的翻译非常重要。
本文作者首先把意象区分为字面意象和联想意象,并以此为标准来分析汉英诗歌互译时意象间的关系。
然后以几首诗歌的翻译为例,着重阐述汉英诗歌互译中存在的三种意象关系:1、完全相等,即译文中的字面意象和联想意象与原文中的字面意象和联想意象完全相等;2、部分相等,即译文中的字面意象或联想意象与原文中的字面意象或联想意象只有一部分相等,而不是完全相等;3、完全不等,即译文中的字面意象和联想意象与原文中的字面意象和联想意象完全不等。
本文还简要探讨了造成这三种意象关系的原因。
关 键 词:诗歌;翻译;意象中图分类号:H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670(2008)01-0102-04 诗歌是语言的精华,无论是在汉语中还是在英语中诗歌都是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无论是以汉语为母语的人学习英语还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学习汉语,学习诗歌无疑都会极大地促进对目标语的掌握。
进而在汉语诗歌欣赏和英语诗歌欣赏之间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
李创国在分析汉语诗歌的意象(I m age )时指出:“意象是诗歌的灵魂。
”[1]意象在汉英诗歌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在汉英诗歌互译中保持意象相等就是保持灵魂相等,可见保持译文和原文意象相等在汉英诗歌互译中的重要性。
陈黎红指出:“意象不但在汉语和外语诗歌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而且在翻译中意象的保留和重现也是异常重要的。
只有那些能够使原文中的意象忠实地重现于译文的翻译才是成功的翻译。
”[2]无论是把汉语诗歌翻译成英语诗歌还是把英语诗歌翻译成汉语诗歌,有一个问题是难以避免的,那就是原文中的意象应该怎样处理?为了便于分析问题,笔者试图把意象分为两类:字面意象(The Word I m age )和联想意象(The A ss ociat 2ed I m age )。
小议诗歌翻译中的意象

大陆桥视野NEW SILK ROAD HORIZON
大陆桥视野·2016年第16期 251诗歌是翻译中一个难以攻克的堡垒。由于语言不同,文化传统不同,只能力求神似,不能形神皆备。有人甚至认为:“开门见山地说,我认为诗这种东西是不能译的。理由很简单,诗歌的神韵、意境或说得通俗些,它的味道(英语似为flavor),即诗之所以为诗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有机地融化在诗人写诗时使用的语言之中,这是无法通过另一种语言(或方言)来表达的。”简言之,就是诗歌不可翻译。但是研究诗歌翻译意象的文章不少,之所以如此,因为意象是诗歌表情达意、传递信息的重要手段。一定程度上说明,诗歌是可以译的。在本文中笔者谨以意象的内涵为切入点,对与其相关的问题做了粗浅的探讨。一、什么是意象当英美诗歌进入20世纪早期,以埃兹拉•庞德为首的新时代诗人为改革当时的诗风而掀起意象派运动时,“意象”这一概念似乎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格外受到重视和青睐。由此,我们也许会问“意象”到底是什么?中国是一个拥有5000年文明史的泱泱大国,诗歌是编织这一文明史的金带,在这个诗的国度中,关于意象的论述常见于古典文论中。例如,南朝齐、梁文学理论家、批评家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这里说的意象就是经过艺术构思后形成的审美意象。唐朝诗人王昌龄在《诗格》中说:“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这是说意象是主客观的结合产物。而美国意象派诗歌的鼻祖埃兹拉•庞德说,意象是“在一刹那同时呈现一个知性和感性的复合体”。“正是这样一个复合体的瞬间表现,给人以突然解放的感觉,给人以摆脱时空限制的感觉,给人以突然成长的感觉,这是在阅读伟大的艺术作品时所体验到的。”他从阅读反应的角度出发,强调意象在阅读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和给读者带来的艺术享受。西方现代美学大师克罗齐在《美学》中说:“艺术把一种情趣寄托在一个意象里,情趣离开意象,或者意象离开情趣都不能成立。”这与王昌龄的说法是近似的。说的是“意象”和“情趣”的关系,两者互为依存。由此观之,中西文论都强调意象的功能离不开“情”,意象不是零乱破碎的物象,而是融入情景的物象和融化情景的审美形象。二、意象在诗歌翻译中的地位庞德认为意象是诗歌的要素,主张用鲜明的感觉中的具体对象来表达诗意,反对空泛的抒情和议论。因此,他翻译中国古典诗歌的重点正是意象,他翻译的目的是要借助翻译手段创作出优美的为诗歌爱好者所接受的现代主义意象派新诗,庞德在翻译时并不追求英汉意义语言层次的对等,而是着重于意象的体现,寻求与原诗作者思想感情的共鸣相等。奈达指出译诗如要和原诗达到功能等效(functional equivalence),译诗几乎必须是按照原诗同一主题创作出来的 “新诗”,诗歌翻译的“忠实”应是忠实原诗主题。这就要求我们翻译诗歌时,把握诗歌的意象。三、诗歌翻译中意象的传递诗是富于形象的思维。诗人的语言总是包含意象的。诗人总是通过意象即富有想象力的描述,而使诗具有艺术魅力。译者译诗也应象诗人一样,眼前呈现情景交融、形神结合的意境。下面我们将从三首英译古诗的英译中来看诗歌翻译中意象的传递。在中国典籍中,最具代表性的意象诗歌莫过于马致远的《天净沙 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这首短短28个字的中国古诗中就包含了11个独立的意象,它们分别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诗人独具匠心地将这些词语中的意象巧妙地安排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幅连续不断的画面。翁显良的译文是:AutumnCrows hovering over rugged trees wreathed with rotten vine—the day is about done. Yonder is a tiny bridge over a sparkling steam, and on the far bank, a pretty little village. But the traveler has to go on down this ancient road, the west wind moaning, his bony horse groaning, trudging towards the sinking sun, farther and farther away from home.这个译文共由三个句子组成,第一个句子传递的内容围绕着“枯藤老树昏鸦”,第二个句子所说的是“小桥流水人家”,而第三个句子是根据“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来组织的。对于这个译文,顾延龄是这样评论的:他(指翁显良)把诗词译成散文体,不拘泥于词的对应,不照顾句的长短和次序。这样做的好处是:读译文的读者易于直接体会到诗的意境,仿佛读者身临其境似的。翁的译文体现了他的翻译观。再如,张九龄《赋得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Giles译为:Since my lord left-ah me,unhappy hour! The half-spun web hangs idly in my bower;My heart is like the full moon,full of pains.Save that it is always full and never wanes.从总体上看,原诗的意象在译文中得到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男耕女织,是中国古代社会家庭生活的缩影。诗中写了君出机残,人去楼空,落寞凄清;用这种比兴的手法来烘托女主人的思念之情,可谓恰如其分。译者用The half-spun web hangs idly in my bower 再现原诗的意象,恰到好处,同时也忠实地传达了“男耕女织”这一文化现象。又如,李清照的《声声慢》的前十四个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译文一: 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许渊冲译)译文二: seeking, seeking,/ Chilly and quiet,/ Desolate, painful and miserable.(杨宪益、戴乃迭译)译文三: Searching, seeking, endlessly./ Alone,lonely,/ Moody, gloomy. (朱纯深译)译文四: I pine and peak / and questless seek/ cropping and moping to linger and languish/ And on to wander and wonder,glare and stare and start/ Flesh chilled/ Ghost thrilled/ And keep canker of rankling anguish. (JohnTruner译)原词只有短短的三行十四个字,但四种译文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其美。原词的意象密集程度很高,除第一行是两个重叠动词外,其余均为形容词的组合。译文一把每一行的意象组合作为一个翻译单位,译成一句完整的句子,译诗流畅地道、隽永。译文二把全诗的意象组合作为一个翻译单位,同原诗的意象组合十分相似,译得形似,再现了原诗的悲戚之情。译文三为了再现原文的叠字意象组合效果而采用押韵的手段,再现了原诗的意象。译文四是对原诗的意象的扩张和阐述,意象的数量和密集度远远超过原诗,这也是一种创新。四、结束语总的来说,意象是诗歌的要素。要使译文具有同样的诗情画意,就必须完美地再现原诗的意象。一首好诗,往往是“意中有境”,“境中有意”,读后沁人心脾,耐人寻味。译者应该充分发挥想象力和直觉的作用,对原作心领神会,而移情于自身。绝不可把译诗看作语言表层结构的机械移植过程,必须深入深层结构,发掘原诗的意象,使之以原有的神韵再现于译文中。参考文献:[1]顾延龄,马致远.《天净沙》英诗赏析[J].外国语,1993,2.[2]刘芳.诗歌意象语言的语用修辞功能分析[J].外语教学,2012,5.[3]魏望东.试析庞德英译中国古诗德忠实性与等效性[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10.[4]姚振军.“原始语言”与诗歌翻译中的“意象对等”[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11.
文学翻译中的意象转换

在意象转换的过程中,译者应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发挥译者 主体性去再现原文的整体形象,努力化“不可译”为“可译”。
艺术形象并不只限于视觉形象,还包括词形和好音方面。 著名翻 译理论家张今认为:“文学中的艺术形象是在理解力所唤起的表象的 基础上产生的,视觉和听觉形象只能起辅助作用。 词的形态和声音本 身并没有独立价值,离开作品的内容就没有多大意义”。 他认为在词形 和好音方面,我们可以用一套相对价值区代替绝对价值。 也就是说原 文的艺术形象可以通过在译文中的再造而保留艺术整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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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这样,他就可以更加仔细地打量一下这个傲气十足的 芝麻大的小人。
原文中的 “the presumptuous atom” 如果直译为 “傲气十足的原 子”,结果就会令人费解,形象也不鲜明,因此译者采取了意译,将形象 转换为“小人”,成功再现了原文的艺术意境。
3 省略原文形象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反映着一个民族的全部文化。 翻译的难点就 是如何解决好文化差异问题。 英汉语之间的文化差异有时会造成形象 空缺,也就是愿望呢中具有鲜明形象特色,含有丰富文化底蕴的意象
2 更改原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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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翻译中意象的创构——基于“视域融合”的视觉思维作者:旷爱梅来源:《社会科学家》 2014年第9期旷爱梅(桂林医学院,广西桂林541004)摘要:文学是以语言为媒介的艺术,言、象、意俱备。
文学翻译须突破译者的经验世界,促使主、客体走向统一,以求得神似。
基于伽达默尔“视域融合”的视觉思维,其核心思想便是译者进行“接受——想象——画面构建”的审美,实现美的再造,促成“视域融合”。
文章着重探讨视觉思维在促使“视域融合”的途中,译者对历史流传物进行闪耀的感知和丰富的想象,并在理性的引领下,完成对文本意象的扩建和再造,由此生成着可以向着无限的空间不断完善的文本的意义,从而使作品迸发出蓬勃长久的生命力。
关键词:视域融合;视觉思维;文学翻译;意象创构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240(2014)09-0136-05收稿日期:2014-07-05作者简介:旷爱梅(1979-),湖南邵阳人,桂林医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学翻译。
解释学哲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伽达默尔(H.G.Gadamer,1900-2002),学自于海德格尔(M.Heidegger,1889-1976)现象学和解释学的哲学思想,提出了关于语言问题①的理解和解释理论。
在理解和解释的具体论述中,伽氏表达了“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的核心思想。
他指出:世界本身就是在相互交往中被经验并且作为一种无限开放的任务不断地交付给我们(traditur)。
哪里有东西被经验,哪里就会有引入语词和共同意识的诠释学过程发生。
[1]鉴于伽氏在这里讨论的是以语言为主线的诠释学本体论转向,我们认识到:以语言——不管它是以神话传说、风俗习惯等直接重说的形式,还是以文字流传物的形式——为普遍媒介的世界是一个被经验着的世界,所有其中被经验的事和物都是基于一种人类的共同意识,即基于人类相似的物质和精神领域的经验世界。
因此,当把一种语言的文字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文字时,人们总是在自己的经验世界里同时产生出一种与被意指的事物的关系。
理解的过程完全活动与意义域之内。
“意义”(sinn),伽达默尔也称之为“视域”(horizon)。
在翻译的过程中,翻译者要将自己完全置身于作者的视域,同时他自己的视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他总是怀揣着某种特定的“前理解”或者经验,不断地发挥本人的主观能动性,或“进行冒险”,移动和扩展自己的视域,以此和本文的历史视域相遇、融合。
“视域融合”被认为是一种“谈话的进行形式”(vollzugsform des Gesprchs),是一件解释者和他的作者基于人类的共同意识基础之上进行“自由交往”而完成的“共同的事情”,认为翻译所涉及的理解和诠释完全不是一种对于历史的重构,而是掺杂译者的思想和经验的再创造。
其独到之处就在于它集中于论述译者理解的过程,并揭示出这一过程中主客观、主客体以及历史和现在的动态统一。
“视域融合”的完成是理解的实现。
视觉思维是一种依靠视知觉获取事物形状的理解力,它在注视中进行“接受“和“想象”,将文字被意指的事物形状的可能性构造出来,借助“画面构建”的手段对这些可能性进行筹划、取舍和整理,最后促成主客体视域的融合统一,完成对历史视域整体的再创造。
这事物形状的诸多可能性就是文学翻译中译者头脑中的意象串。
因此,意象的合理创构是进行视觉思维完成视域融合的关键环节。
基于上述认识,本文从文学作品的本源、视点的转换和意象的创构等方面,论述视觉思维在文学翻译中意象创构的重要功能。
一、文学作品的本源探讨文学作品的本源,我们要将目光投向海德格尔。
本源即本质来源,就是指一个物体由哪而来,为什么它就是这个物体,并且为何它就是它的这个样子。
[2]文学作品首先表现以词语的形式。
海德格尔又说词语是赋予另一个物以存在的物。
[2]换句话讲,词语是用来表示物的物。
词语的物性,迫使其同被其赋予以存在的事物有着联系。
这便使语言具备了意指功能,作家借助语言的意指功能,由言及象描绘事物的形象。
需要强调的是,事物的形象经过作家的艺术创造,已经融合了自己的主观感受和理解,不再只是自在世界事物本身的影射。
其次,文学作品作为艺术,从来源上讲,出自艺术家独到的创作。
无论艺术家再独到的创作,必须通过一个不可缺席的第三者而完成,[2]这便是艺术。
支撑艺术的存在在于其无蔽的“真理”,即人活动其中的、最本原的物质世界。
作为无蔽的真理的一种存在方式就是那被镶嵌作品其中的“美”。
[2]基于上述观点,本文认识到文学作品在本质上来源于最本原的物质世界,是人与万物融为一体的、历史的、鲜活的生活世界,艺术的本质就是“真理”之发生,“真理”的现身方式就是被嵌入了作品之中的“美”。
由是,文学作品来源于“世界”,本质在“美”。
换句话理解:文学作品的本源是艺术家基于自己感受到的自然事物,并借助这些事物形象的理解和感发,运用艺术的手段创造出来的,充满着意蕴的“美”的世界。
因此,在文学翻译中,译者首先必须对文本进行充分的审美体验,理解和接受作者眼前的物之象,激情饱满地进行想象和体验,将蕴涵在其中的“美”的“世界”勾勒出来。
我们抓住了文学作品的本源,便掌握了文学翻译最为核心的指导思想。
这就是伽达默尔“视域融合”的思想。
作者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有他的历史视域,这个历史视域就是作者所委身的自然世界,它融入了作者对社会生活的体验、理解和分析。
虽然语言不同,但基于人类的共同意识,译者在翻译时能够并且必须要将自己置身于作者的视域。
只有这样,译者才能突破词语即“言”呈现的事物表象即“象”,充分将其内在的意象即“意”再造出来,使译文同样揭示“美”的“世界”。
二、视点的转换文学作品的本源指引译者在理解和阐释时实现“视域融合”,借助视觉思维将文学作品言、象、意目的语言再造出来。
阿恩海姆认为视觉思维就是视知觉,并且只要是正在解决某个问题的人,都在用视觉思维进行着思考,视觉思维应用于所有创造性的活动。
[3]作为以符号为表现形式的文学作品,作者在进行对它的创作之时就在进行着视觉思维。
因此,译者要想“视域融合”必须要进行视觉思维。
进行视觉思维,译者首先需要进行视点的转换。
视点的转换包含两个过程:对词语进行物化,完成由言到象的转换;对作者视觉艺术的创作进行审美体验,实现由象到意的转换。
视点的转换诉诸译者的审美接受和心灵想象能力。
(一)对词语进行物化,由“言”生“象”。
对词语的物化、由“言”及“象”,是由词语的本质决定的。
词语本身就是一个物体,是一赋予另一物体存在的物体。
因此,译者必须将自己的视点从词语本身扩展到词语所赋予存在的事物,即被词语所意指的事物。
请看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我们面对这首诗时,不通过大脑进行思维,视读获得的或许只是一串符号的排列。
但是人具备大脑,阅读伊始视觉思维便相伴于我们的大脑,并自动地将词语同它所意指的事物搭建了联系。
比如诗中“白日”、“山”、“黄河”、“海”、“目”、“楼”等,读者一读到这些词语,瞬间便能联想到被这些词语指示的事物。
译者在视读文本时大脑自觉建立言与象的联系,会为下一个环节的成功转换做好准备。
(二)对作者视觉艺术的创作进行体验和接受,由“象”生“意”。
由“象”生“意”是指,译者通过视觉思维,用心灵的眼睛进行审美感知和体验,透过词语所代表的事物形象来构建画面,领悟出原文整体的意思和意境。
《登鹳雀楼》的语言虽然非常朴素,但在中国的文化和诗词中却可以引起读者丰富的联想和感慨。
它写出了诗人登高望远处流露出来的非凡胸襟和远大抱负,其意积极向上、蓬勃朝气、气势磅礴,让诗本身得以独步千古,诗人得以流芳百世。
直到今天我们读到这首诗,依然如临其境,如见其形,如闻其声,感到胸襟为之一开、精神为之一振。
译者如果不进行视觉思维,用“心”去体验和感悟,便很难将原诗的画面和意境再创造出来。
我们看看该诗的两种译文:译文一:On the Stork TowerThe sun behind the western hills glows,The Yellow River seawards flows.You can enjoy a grander sight,By climbing to a greater height.(X.Y.Z)译文二As daylight fades along the hill,The Yellow River joins the sea.To gaze unto infinity,Go mount another storey still.(J.TUENER)读第一种译文,读者能强烈地感觉出译者一直所追求的“音美、形美、意美”。
但美中也有不足,首先,以介词“on”翻译“登”,将原文满富动态的位移视觉转化成静态的客观存在;第二节用泛指人称“you”开篇统领,弱化了诗人意欲表达自己内心的炽热情感,改变了原文的意境。
此外,情态动词can和介词by所构成的强烈的语法结构,使得原文变成了一首描写爬楼观光的诗歌,“浅化”了原诗含蓄的比喻和丰富的寓意。
[4]译文正如译者自己所言,译文虽传达了原诗的“意美”却不够“意似”,这也反映出诗歌翻译的两难境地。
之所以不够“意似”,多少是因为译者在把握作者和作者创作时的视觉思维方式时,没能成功地进行视觉上的审美接受和体验,很难融入到作者的视觉艺术创作视域,易流失原文的象外之意。
相比较而言,第二种译文中的along,joins,to, go等词较能成功地地保留住原诗的生动画面,也能非常准确传达出原诗的象外之意。
但是,如果将第一句中的as去掉,像第一种译文那样让“白日”和“黄河”直接登场就会更好。
在文学翻译的过程中,译者要想做到从心所欲不逾矩,跳好戴着脚镣的舞蹈,最好应用视觉思维进行视角的转换,不断地进行体验,尽可能地进入作者的视觉创作空间,同原文呈现的视觉艺术世界取得一致。
否则,译文容易浅化原文作者和原文的意思,甚至难逃直译或者死译的囚笼,让译文失去长存的灵气。
三、意象的创构文学作品来源于“世界”,本质在“美”,“美”在“意象”。
在讲到视觉思维得以进行的媒介的时候,阿恩海姆则说:真正的创造性的思维活动都是通过“意象”来进行的。
比如王涣之的《登鹳雀楼》之所以能独步千古,就在于诗不仅仅是写景状物,更在于全诗寄予了作者积极进取、一展宏图的远大抱负,而这一远大抱负在诗的译文中已荡然无存。
失去了朦胧的意象,译诗也随之失去了长存的土壤。
“意象”构成了文学作品的生命。
那么,“意象”的创构便是译文的生命。
通过视点的转换,译者可以获得一定的审美鉴赏力,这为译者完成意象的创构提供了前提条件。
文学翻译的过程与文学创作的过程刚好相反,首先作为读者的译者在对文本进行阅读的时候,通过视觉思维实现视点的转换和历史视域(文本和他的作者所呈现得)相遇融合,进入到作者的视觉艺术创作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