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近年来的残雪小说研究

论近年来的残雪小说研究
论近年来的残雪小说研究

论近年来的残雪小说研究

摘要近年来,评论界关于残雪的小说创作研究逐步趋于成熟。研究领域有了新的拓展,从过去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特征等有限的几个区域,扩大到比较审视、主题探索、叙事学剖析、中国文化因素的发掘等方方面面。尤其是一些研究者从哲学、心理学、历史学等视角切入研究,使近年来残雪小说研究获得了新的突破。关键词:残雪小说研究述评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残雪研究者常常依据20世纪80年代的观察来剖析残雪近30年的创作。近年来,残雪研究的现状发生了很大改变,走向了多元和深入。有更多的学者以及在校研究生加入到了残雪研究的行列中,他们改变了过去偏重个案分析和过多关注卡夫卡对残雪精神影响

的研究现象,将研究领域拓展到比较研究、主题探索、叙事学剖析、文化背景分析等诸多方面。尤其是一些研究者从哲学、心理学、历史学等视角切入研究,对残雪的小说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剖析,有了新的超越。

一比较研究

残雪早期的代表性作品和近期发表的新作一直激发着评论者的

研究兴趣,在近些年仍有评论者对残雪早期的作品《山上的小屋》和《苍老的浮云》等做重新解读,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最后的情人》《边疆》和短篇小说《紫晶月季花》等也受到评论者的关注。

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

摘要:残雪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坛颇具影响力的先锋派作家之一。残雪以其创作面貌及其个人精神气质的独特性,形成了所谓的“残雪之谜”。文章分析了西方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残雪颠覆男性传统价值观和审美心理中的女性形象,解构男性英雄主义话语,同时试图建立自己的文学世界。 关键词:女性主义思潮;残雪小说创作;颠覆;解构;建立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132(2009)04-0059-03 收稿日期:2009-02-12 作者简介:穆厚琴(1965— ),女,江苏连云港人,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 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 穆厚琴 (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江苏连云港222006)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a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第8卷第4期2009年4月Vol.8No.4Apr.2009 残雪无意成为一位女性主义者[1](页15),她只是内心对自己身处的社会充满叛逆情绪,而她恰巧是女性,面对的是一个男权社会,从而使得她的叛逆行为染上时髦的色彩,无意中成为中国少数的具有女性自觉意识的女性作家。 残雪叛逆的性格自小就形成了,她曾自述自己小时侯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我的那个世界,我对大家所熟悉习惯的世界,对俗话、套话都十分反感,大人说东,我一定说西,我的世界是我创作出来去反那个世界的,他们都非常讨厌我。但是我这个世界又与大家所公认所习惯的世界有很密切的关系,我没有办法像逃禅或者觅道那样隐遁到山上去。我就是要反,就是讨厌那个世界,所以我才创造了我的世界。”[1](页13)因为讨厌这个世界,所以要反,所以要创造自己的世界。这“反”与“创造”就是残雪———一位女性的一场突围表演,残雪的写作是对抗性写作。 一、颠覆男性传统价值观和审美心理中的女性形象这与女性主义批评不谋而合。“波伏娃曾指出男作家对女性形象进行圣化和美化形成的女性神话,中国当代女作家用自己的作品打破了这种神话,这也是妇女解放的重要一步。”[2](页222)“女性主义批评首先是解构文学中那貌似赞美女人实则贬低女人、麻醉女性的美女人形象,批判那些‘好恭维的压迫者’。”“朱虹指出,女性形象是按照男人的想象或愿望而塑造的”[2](页257),“传统的审美趣味是由男性一方独自炮制出来的,并且依照男人的审美标准将女性价值定位于天使与恶魔两类”[3](页26)。“作品里女性的角色、地位和命运完全由男性操作、决定,文学形象的塑造史就是一场女性被男性利用剥削的斗争史。”[2](页257)伍尔夫在其《一间自己的屋子》第一次提出了以女性意识为中心的文艺观,并提出“杀死”按着男权中心社会的价值标准虚构 出来的理想女性——— “家里的天使”[4](页60)。残雪首先破坏男性的女性价值观,即所谓的贤妻良母。男性塑造的女性理想形象之一是慈母形象,但母亲也可以有另外一种形象。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苍老的浮云》、《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污水上的肥皂泡》里都有母亲出场,但残雪笔下的母亲令人感到陌生,尤其让人难以接受:首先是外形的丑陋、肮脏,如《污水上的肥皂泡》中的母亲“流鼻涕、流口水”,“猪婆似的鼾声大作”,她有“积满了黑垢的指甲”、“眼屎巴巴的小脸”、“肮脏的细细的脖子”、“一年四季溃烂流水的脚丫”。其次是行为的下作,《污水上的肥皂泡》中的母亲动辄号啕大哭,变尽了法子去向一个小科长讨好卖乖[5](页10-13);《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里的母亲和女婿躲在厨房里鬼鬼祟祟,把女儿抛在一边;《苍老的浮云》里虚汝华的母亲因为长期不洗头发,污垢使她头发掉光了,她每天吸丈夫的血,用钉子把麻雀钉在墙上,偷窥女儿,掀女儿家屋顶,巴望丈夫、女儿死掉。再次是母子、母女亲情的荡然无存,《山上的小屋》里的母亲有扭断女儿胳膊的念头,《污水上的肥皂泡》里的儿子有谋杀母亲的嫌疑等等。 残雪还破坏男子对女性的审美观,即男人眼里所谓的天使般女性形象,这其中包括妻子、情人、少女形象。男性对于女性大多是从外形和性格上作要求的:如容貌漂亮、性情温柔、清纯、忠诚、贤惠、奉献、依赖、被动,残雪相应地为我们塑造出容貌丑陋、性情凶悍、阴险、背叛、冷漠、自私、独立、主动的女性群像。《苍老的浮云》中更善无的老婆慕兰食欲旺盛,一到夜里就不停地放消化不良的臭屁,老况的老婆虚汝华枯瘦干瘪,每天神情恍惚,家中积满灰尘、住满老鼠蚊虫;妻子不关心丈夫,慕兰每天炖自己爱吃的排骨,不顾更善无的抗议,虚汝华每天关注自己的身体不管丈夫的死活;

残雪作品的艺术手法分析,如象征等

残雪在中国文坛以其独特的写作方式和叙述手法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残雪模式。由于残雪借鉴了西方的意识流、拉美的魔幻主义写作手法,在小说中大量运用象征的手法,使其小说大大开拓了人类的精神领域。另外残雪小说制造的神秘和恐惧又成了人们不断探讨的话题。残雪小说作为传达人性话语的代表,其象征手法的运用,为读者展现了怪诞离奇的世界,牢牢的把人围困夹击起来,传达出来自心灵深处的生存感受。 残雪是近年来中国文坛的热点人物,她的小说以独特个性和另类的叙事手法震惊了文学界,给文学界带来了一阵“残雪旋风”,形成了文学界的“残雪现象”。残雪小说受到拉美魔幻现实主义、西方的荒诞派以及意识流写作的影响,加之残雪特立独行的性格,使她的小说呈现了另类的美。残雪的文本在某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下,先验地绘制了一个荒诞的非理性的世界。这样的文本对中国的阅读者来说,是一种挑战。残雪的小说透露出来的是对时代的恐惧、对人间的无奈、对亲情的悲哀。 象征是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来暗示另一事物或某种较为普遍的意义,利用象征与被象征的内容在特定经验条件下的类似和联系,是后者得到具体直观的表现。残雪在青少年时期,幼小的心灵就蒙上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父亲挨整,母亲被放逐劳改,全家被下放,祖母在大饥荒的年月挨饿死于水肿病。严酷的社会文化环境造成了残雪精神上的抑郁与心理上某种程度的“自我分裂”,而这种“自我分裂”在创作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渗透于小说的人物心灵。文革后,残雪开始文学创作,她说:“对于这十年和未来,我有太多的话要说,我想用文学和想象的方式说出来,因为它们超乎传统意识和大众话题。”【3】至于她为什么要写作,残雪声称“我写这种小说完全是人类本性不相容的结果,我永远不会忘记报仇——感情上的报仇,尤其是刚开始创作时。”【4】对残雪的小说世界,戴锦华曾将之喻为“梦魇萦绕的小屋”【5】。之所以有“梦魇”,是因为它“令人联想起拒绝和批判视野中的‘中国的岁月’,尤其是‘文革’时代的梦魇年代”【6】台湾籍作家叶洪生在阅读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后,认为该小说采用象征主义的手法表现了“从1957年‘反右’运动到文化大革命中的人和事”【7】。而在谈及残雪小说影响力扩大的原因时,吴亮也曾指出:“她的小说常常泄露出对‘文革’时期社会黑暗的深刻记忆,这种记忆的高度变形和梦呓式的偏执处理,使小说经常处于一种精彩变态的氛围中。”【8】从众多的有关残雪的论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小说中读出的“文革”信息。要真正理解残雪,了解她小说中的象征,我们必须联系“文革”时的状况,残雪似乎一直在不厌其烦的描绘“文革”,描绘那段在她记忆深处的蹉跎岁月。 残雪在小说中构架了象征体系,其象征由三个层面组成:一是具体意象的象征,二是环境描写的象征,三是物件象征。

残雪作品的女性主义解读

2008年1月号 残雪作品的女性主义解读 南昌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蔡景春 [摘要]本文论述了残雪创作中的女性主义思想。她在小说中始终站在女性的立场,运用独特的叙事方式,并采用荒诞变形的漫画形式来揭露女性的人格缺陷以打破对女性的传统审美模式,彻底颠覆和解构了传统文学中的贤妻良母理念,从而巧妙地肯定和张扬了女性意识。 [关键词]残雪女性文化女性主义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残雪在其作品中体现了对女性这一弱势群体的极大关注。她的创作突显出极其鲜明而又独特的女性主义特色,残雪艺术创作投影的聚焦点始终落在对女性生存遭遇和情感世界的观照上。 她笔下最为风光和最为成功的人物形象都是一批风采各异的女性,这些女性都具有极强的判逆心理,她们对大男子主义都显现出极端的藐视,向几千年来男性中心的霸权地位和审美观念摇旗呐喊、公然宣战。也正是这种独特叛逆的女性视角,使残雪表现出对传统的男权主义审美观念的极其憎恶,从而也使得她的作品显现出极强的讽喻性和反叛性。传统文学倾向于写女性之美,而残雪却大写女性之丑,注重揭露女性本身几千年来积淀残存的奴性思想或在男权压抑下的病态人格,同时对男性也处处加以丑化。在她的笔下,传统文学中所谓的淑女形象都已不复存在,慈母的美德也荡然无存。 残雪在作品中将女性文化进行了彻底的颠覆和重构,使得女人第一次扬眉吐气真正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并将自己的生命体上升到理性的层次。在残雪的《五香街》这部作品中,对大男子主义的否定和叛逆可以说达到了空前激烈、无与伦比的程度。残雪将X女士、B女士、同行女士、寡妇女士、金老婆子等一大批个性十足的女人推上了文学的舞台。她们大都是能力型的女人,风风火火敢做敢为,干出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事情,在智力潜能、文化层次、情操修养、品格德行、心理承受能力和实际行动能力等方 面,她们都令五香街的男人自惭形秽、无 地自容。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大事都是 由这群轰轰烈烈的女人们干出来的。这 就成功地打破了男女的性别界限,把“男 主外”变成了“女主外”,女人作为一家之 主独当一面,而男人则变得胆小怯懦,碌 碌无为,并借此证明女性也能够发出自 己的话语,拥有内外兼备的才能,体现了 女性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和不亚于男人的 能力;或者说五香街的世界是女人味十 足的世界,而那些软弱无能和慵懒颓废 的男人,充其量不过是个陪衬而已。更 具讽刺意味的是,在《五香街》中,X女士 那位多情的丈夫竟然因为太过脆弱和狭 隘,受不了人们的流言和嘲讽而离家出 走。这个具有明显的讽喻意义的结局, 标志着五香街女性文化的确立。其他女 性也都不程度地表现出对女性角色地位 的自觉,她们还大胆地把自己的欲望放 纵出来,以一副本真的面目展现在世人 面前。她们通过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件, 向世人宣告:这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女 人,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女人。 残雪善于运用非理性、非逻辑的梦 呓和谵语,以及荒诞、变形、夸张等手法, 光怪陆离地将女性的种种恶习和怪癖进 行夸张和扩大,并引入恶梦性的故事和 荒诞式的处理,表现女性稀奇古怪的偏 执心理和精神扭曲。《公牛》中的小女孩 心术不正,整天都在做着白日梦,即便是 看见树上晾的一张床单,也会揣测幻想 成那是妈妈的裹尸布。她的外表更是丑 陋不堪,眼里居然流着绿色的眼屎,舌尖 上还长起了黄豆大的血泡。而《山上的 小屋》中那个小妹妹则不学无术,像男孩 子一样满山乱窜,专以玩弄死蛾子和死 蜻蜒为乐。姐姐却人格变态,不断地做 着下流的梦,胃里还结出了小冰块,显得 不合常理,莫名其妙。《天堂里的对话》 里的那位女郎,“小腿变得柔软而冰凉, 胸口有一个很大的窟窿,潮湿的小石头 在里面哗啦作响”,让每个男人想起来就 觉得恶心。《苍老的浮云》中的女性形象 更是不堪入目,甚至连其中唯一的美人 虚汝华也让人胆战心惊,她竟然“两个月 零十天没有吃东西”,以致肚子里满是芦 苇,一排一排的,如同树桩子一样。残雪 正是通过对这类令人倒胃口的女性陋习 的描写,营造出一种神秘恐怖的整体气 氛,成功地将男权主义的审美趣味进行 彻底的颠覆和解构,从而表现出对传统 审美观极其强烈的反叛意识。也正是在 这类令人疲惫不堪的故事中,我们觉着 有一种厌倦烦闷令人窒息的雷同之感。 实际上,这就是残雪所要达到的的艺术 追求,那种对女人种种陋习与丑态的反 复再现所取得的美学效应,就是要颠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传统艺术趣味。 残雪的艺术世界没有一个真正符合男权 主义审美标准的女性形象。因此,残雪 对女性的审美情趣进行了彻头彻尾的颠 覆和解构,其批判性和反叛性都是显而 易见的。若依照美国女性主义大师蒂利 ?奥尔森在《沉默》一书中提出的女性主 义理论来解读残雪的作品,其中心思想 无非是要重新寻觅失落已久的“女性文 化传统”。 学术论坛探索 ?176?

浅析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

浅析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残雪的人生经历颇带传奇色彩: 她当过待业青年、学徒、工人、裁缝,最终成为专业作家。相比较余华、格非、马原等人,她的作品有着更大的争议。本文对残雪早期的发轫之作《山上的小屋》进行精神学和心理学的重读,形成一份特殊时代的病变报告: 小说围绕一个异质空间中的弱者与强者、个体与群体之间的排斥与冲突而展开,彰显出时代动荡中小人物无处可逃且人人自危的精神困境。残雪着力呈现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但又是一个极不正常的家,甚至就是一座精神病医院。因为住在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每个人脚板心都出冷汗,都是被迫害狂后遗症季节性发作之患者。小说中的“我”是一个空洞的能指符号,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有多大年龄。“我”的全部工作就是: “每天都在家里清理抽屉。”这个“抽屉”当然是一个悲剧的象征,是对过去封闭而神秘世界的具象指称。整个小说的叙事显得很恍惚,一切似是而非。在“我”那个有着明显“脑伤”的记忆里老是觉得“屋后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小说起首突兀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座神秘兮兮的“屏障”。这座“小屋”与屋里的“抽屉”有着同样的象征意蕴,都是一种壳状物,显示了叙述者对被包裹、不受伤害的依凭对象之渴望。“我”是一个“怕光的人”———暗示了“我”在类似洞穴或井底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太久了的缘故。因此,阳光在“我”眼里是“闪着白色的小火苗”。“太阳刺得我头昏眼花。”连母亲的眼光一盯头上,被盯的地方就会“肿起来”; 小妹眼睛盯着“我”看,她的目光也会“刺得我脖子上长出红色的小疹子来”。 母亲总是跟“我”作对———这是对传统意义上的母亲形象之彻底背叛。小妹是母亲的帮凶———这是对血缘上兄弟姐妹情谊的彻底撕裂。她总共出场两次:第一次,“我”从山上回来,发现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并将“我”心爱的“几只死蛾子、死蜻蜓全扔到了地上”。这些死东西象征了“我”的同类,是“我”唯一可以“对话”的价值共同体。“生”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知识讲解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 《苍老的浮云》是由当代作家残雪写的一部中篇小说。这部小说是一部充满荒诞色彩的小说,小说主要是围绕着亲友、邻里之间的“窥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厌恶所展开的。透过残雪的《苍老的浮云》使我认识了“残雪”;了解了“先锋文学”;品读了“魔幻现实主义”,最重要的是扩展了我的想象,让我了解到了除了“阳春白雪”的另外一种作品的艺术形式。 一、初识残雪,初识先锋文学 残雪是我国当代作家,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从小由外祖母抚养,祖母的一些怪异的生活习惯(如生编故事、半夜赶鬼、以唾沫代药替孩子们搽伤痛等),对残雪性格的形成影响很大,也影响到了她的文学创作。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此后又从事过很多的职业。残雪自小喜欢文学,追求精神自由。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超过六十万字。有不少作品被海外文学界翻译和介绍。残雪是具有鲜明个性化创造风格的作家,她着眼于深层的精神世界,不断开拓和挖掘,在中国文学界是一个极为独特的存在。 先锋派(avant garde),借助法语军事术语“先锋”一词,最初用以指19世纪中叶法国和俄国往往带有政治性的激进艺术家,后来指各时期具有革新实践精神的艺术家。“先锋派”的艺术特征表现为反对传统文化,刻意违反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及欣赏习惯。先锋文学,是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流派。一小群自我意识十分强烈的艺术家和作家,根据“不断创新”的原则,打破公认的规范和传统,不断创造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引进被忽略的、遭禁忌题材。先锋派的艺术家们经常自我表现出“离异”既定的秩序,从中宣布自己的“主体性”,他们的目标是震撼受传统影响的读者的感受能力,向传统文化的教条和信念发起挑战。

残雪《老蝉》阅读答案小说试题

残雪《老蝉》阅读答案小说试题 残雪《老蝉》阅读答案小说试题 老蝉 残雪 城市里热浪滚滚,郊区的情况就要好得多。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住宅小区,在伸入云霄的几棵老杨树的树冠上,一只生着强健翅膀的老蝉,总是呆在鹊巢下边的粗枝上。它生性孤僻,是一只年老的雄蝉,它作为群体的首领当之无愧。的确,很少有蝉在地下度过8年黑暗时光的。那段时光全面地塑造了它的性格。它是一个老单身汉,大家觉得它与众不同。 那是一个人们称之为“桑拿天”的日子。老单身汉当时就呆在它的老地方。它的思维进入了某个它的群体难以达到的层次。忽然它听到了周围杂乱无章的歌唱声,它低下头想了一想,然后就有点踌躇地、断断续续地唱起来了。它的歌声刚一停,大合唱就响起来了。那是天地间的大合唱,老单身汉听了之后差点晕了过去。当然不是难受,而是无比的激动与欢乐。 它就这样成了领唱者。它虽成了领唱者,还是独来独往。它知道住宅里有人把它看作眼中钉。有一个半大顽童,总是用一把结实精致的弹弓瞄准高枝上的它,他射出的子弹好几次与它擦身而过。每当这类情形发生,老单身汉的内心就变得一片空白。它不知道要如何躲开人类的阴谋,它还是坦然地领唱,它有这么多同类,它们全都聆听它,追随它,它又怎能懈怠? 小区的院子后面有这么多的蝉,它们的歌声并不为人们所欢迎。可是它们觉得自己有权利歌唱,于是它们就唱了,它们才不会为人类的眼色而改变自己呢。老单身汉对于自己同类的前途有着深远的忧虑,它觉得它们对这现世的生活无比信赖,也很满足,而这,正是它的最深的隐忧。可是它没法将自己的隐忧传达给它的同类,除了歌唱,它无法以另外的方式同它们交流。它的行为古板谨慎,严守沉默的原则,而且它长相威严,小辈中还没有任何一个敢于接近它,更谈不上同它商量什么事了。

残雪作品评价

残雪作品评价 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 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 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 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么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 吗?

90年代后残雪小说创作的转变

浅论90年代后残雪小说创作的转变 摘要:残雪是中国当代作家中比较特殊的一位。二十年来,残雪小说创作研究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尤其是对残雪90年代后的小说没有足够的重视。在本篇论文里,试图阐述残雪小说创作的新变,以完整残雪小说研究。 关键词:自觉意识;转变;经验化; 90年代后,大部分先锋作家回归了传统,有些评论家认为最先锋的残雪也失去了文学的信仰。90年代后残雪小说创作确实发生了转变,但是这些转变的价值何在,却不是可以现在就盖棺定论的。笔者认为与其现在就给残雪创作的转下一个判断不如理清残雪小说 创作转变之路。 一、为生活画“素描” 残雪90年代以来创作的小说中,终于有了经验性的场景。在小说《表姐》中,表姐在未随我出城之前生活在一座“很有情调的盖着琉璃瓦的房子,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有个葡萄架。夏天里,绿油油的叶子间探出一串串的紫葡萄,坐在那下面乘凉,闻着茉莉花香,看着屋前大片的稻田,真是赏心悦目”。这样的小说场景,最少是经验性的,这在残雪80年代创作的小说中坚决不存在的。 进入90年代后,残雪在小说中设置很多经验性的场景,这些经验性场景的设置确实拉近了普通读者与残雪小说的距离。当然,这样

的改变并不是如个别评论家所理解的“失去了批判的力度”。随着文本的深入,荒诞在这样一个经验世界的展开,恰恰增强了残雪批判的力度。 二、小说文本叙事性加强 进入90年代后,残雪小说文本的叙事性明显加强。在小说《从未描述过的梦境》中,就有这样一条明显的故事线索和情节:“我”是一个梦境的描述者,每天在路边的小屋里为来这里叙述梦境的人们记录他们的梦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在满足这样的梦境的描述,于是“我”作为一个记录者,却抛弃了黑壳笔记本,我也不在满足普通人的普通梦境,而是其他那样一个难以言说的从未描述过的梦境。在第十个年头,“我”被大雪埋没,却依然在坚持自己对从未描述过的梦境的追寻与探索。 所以说,在90年代后期残雪所创作的小说中,叙述性的增强,并不是表明残雪“胆怯了”,只是一种叙述方式的选择。残雪小说叙事性的增强,使进入90年后残雪小说审美解读具有了一个缓冲带,有了一个过渡的过程。 三、为小说人物“松绑” 残雪80年代的小说的主题倾向于揭示人性的丑恶,是残雪在用文学的手段“复仇”。那么在残雪小说人物的设置,就是为这一中心而服务的。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看不到细致的人物肖像刻画,也找不到完整的人物性格。残雪小说中的人物生活在到处腐烂的环境

残雪作品《山上的小屋》赏析

残雪作品《山上的小屋》赏析 残雪的小说是文革后文学创作中非常独特的存在。她用变异的感觉展示了一个荒诞、变形、梦魇般的世界,阴郁、晦涩、恐惧、焦虑、窥探和变态的人物心理及人性丑恶的相互仇视与倾轧,在她的作品中纠缠在一起,不仅写出了人类生存的悲剧,而且写出了人的某种本质性的丑陋特点。残雪小说的这一特点与西方现代荒诞小说似乎很接近,但其传达出的生命本体的苦痛、涌动出来的对生存的深刻绝望和绝望边缘的呐喊和挣扎,绝不仅仅是对西方现代荒诞小说的简单模拟,而是与她所生存的现实、所经历的历史有着密切的关系,她的现实中所叙述的场赴常常使我们想到文化大革命期间人人都可能被窥视与告密,人与人之间互不信任,为了保存自己而不惜出卖别人,就是家庭亲人之也互相设防,自私、无情……,当残雪把生存的荒诞体验和绝望感受落实于具体的时空背景下时,她对于人性丑恶于残酷的揭示就具有了一种强烈的现实战斗精神,就有了试图改变这种处境的社会性使命。一种抗争现实残酷、人性丑陋的生命之光就燃烧于她的作品中,于绝望中保持生命的存在,于虚无悲观中渴望天堂的美丽。 残雪的小说总体上给人一种噩梦般的印象,《山上的小屋》尤其如此,它通过叙述者怪异的感官体验描绘出一个怪异的世界。叙述者感到这个世界充满了隐密的威胁,她周围的事物都不可理喻,特别是她的亲人也都显出邪恶的面目:“父亲每天夜里变为狼群中的一只,绕着这栋房子奔跑,发出凄厉的嗥叫。可以说叙述者在如此恐怖的环境中也已失去了正常的理性和感受力,或者是她失去了后者才生发出种种奇异的体验,但她显然也正是被这环境所捆绑的一个分子。事实上,由于叙述与人物处在同一视界,让人难以区分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生存环境就是如此,总之,小说把内心体验的阴暗面极端化地表现出来,显示出对于人

残雪《思想汇报》

残雪《思想汇报》 篇一:残雪小说开题报告定稿 ++学院毕业论文(设计)开题报告 题目:灵魂的炼狱——论残雪小说对人的生存本相的探询学院名称:文法学院专业班级:汉语言文学061 学生姓名: +++ 一、选题的背景、意义(所选课题的历史背景、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 20世纪80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文学逐渐被引入中国,在西方兴起的象征主义、超现实 主义、表现主义、意识流小说等及一些重要作家作品先后被译介绍到中国,中国文坛上掀起 一股巨大的浪潮。马原、莫言、残雪、格非、余华等先锋小说家纷纷以前卫的创作姿态,抛 弃以往文学的旧模式、旧观念,突破一切传统,对文学的叙述方式和语言形式进行大胆的探 索和实践,直面人性的深渊,演绎各种新潮主张与文本实验。先锋小说由于其独特的创作理 念和文学表达方式始终与社会和大众的保持着一定得距离,在继一阵短暂而喧哗的欢呼之 后,许多先锋作家先后改变写作策略,先锋小说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残雪作为一个具有鲜明

个性化创作的中国现当代作家,在当今中国文学的版图史上可谓最执着、最有毅力、也是走 得最艰难的作家之一。她的小说充满着阴冷、恐怖、怪异的气氛,犹如一个被诅咒的狰狞的 人间炼狱,在她那些诡异莫测的文字面前,我们曾经一度失去言语的能力。残雪能坚持走到 今天,并呈现出如此活跃的创作力,这在中国的文坛上无疑是种奇迹。面对残雪和她的文学 作品,在历经一段诧异的缄默与谨慎之后,我们不得不承认她的作品所具有的现代意义及对 当今文化和人的心灵的冲击。 残雪自1985年她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污水上的肥皂泡》在一家湖南的小杂志《新创 作》发表以来,迄今为止已经二十多年。对于残雪来说,文学是一种即兴写作,是来自作家 对内心的情绪的积累,通过残雪文本显现出来的那些无可回避、无章可循、毫无逻辑、丑陋 怪异的特征的叙述背后,被唤醒的是人的灵魂深处被压抑的某种潜意识的存在。在残雪笔下, 所有的人物和背景都超越了传统世俗意义上的美与丑、善与恶,她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似 乎都是我们灵魂的或者某个瞬间的侧面。她所追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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