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重建的理论内涵与实践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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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情后的社会重建社会学理论与社会实践

灾情后的社会重建社会学理论与社会实践

灾情后的社会重建社会学理论与社会实践灾情后的社会重建——社会学理论与社会实践灾难是不可预测的,但它们却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一个社会的面貌。

灾后社会重建是恢复生活正常秩序的关键步骤,而社会学理论与社会实践在这个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本文将探讨灾情后的社会重建,并探讨社会学理论对于社会实践的指导作用。

首先,在灾情后的社会重建中,社会学理论可以提供对灾难的分析和理解。

灾难不仅仅是自然现象,还与社会结构、文化、经济等诸多因素相关。

社会学理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灾难对社会的影响,例如灾害可能导致社会结构的瓦解,加剧社会不平等、贫困和社会不稳定等问题。

通过社会学理论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灾难的复杂性,并为社会重建提供指导。

其次,社会学理论可以为灾后社会重建提供指导原则。

例如,社会学理论中关于社会资本和社会网络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个体和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

在灾后社会重建中,重建社会资本和重建社会网络是恢复社会秩序的重要一环。

社会学理论可以指导我们建立起支持和帮助受灾群体的社会网络,以促进灾后社区的重建和发展。

另外,社会学理论还可以提供对社会重建过程中的社会变革的理解。

灾难后社会重建往往是一个从零开始的过程,社会规则和价值观可能会发生改变。

社会学理论中关于社会变革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灾后社会重建中的社会变革过程,并提供指导。

例如,社会学理论关于社会变革的机制和动力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预测灾后社会重建中可能出现的社会变革,以便更好地应对和引导社会变革。

社会学理论不仅仅是一种知识体系,它还要与社会实践相结合,为灾后社会重建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

社会学理论的研究结果应该被运用到实际工作中,与相关部门和组织合作,共同推动灾后社会重建的进程。

例如,社会学理论关于社会支持系统的研究可以指导相关部门建立起有效的社会支持体系,为受灾群体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

而实践经验和反馈也可以反过来促进社会学理论的发展和完善。

综上所述,灾情后的社会重建需要社会学理论的指导和社会实践的支持。

新时代“四个自信”的理论内涵与实践逻辑

新时代“四个自信”的理论内涵与实践逻辑

“四个自信”是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政治宣言,也是基于历史经验、现实探索的理性判断和价值选择,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和现实价值。

一、为人民服务是“四个自信”的价值核心习近平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党已经走过了95年的历程,但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

“为了谁”的问题是每一个共产党人需要时刻铭记,不忘初心的题中之义。

无论在革命、建设时期,还是改革开放以及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以及文化的自信,其本质都来源于“为了谁”的问题。

为人民打江山、谋利益,而不是为资本家服务,这就是我们无论处在什么发展阶段,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无论国力强弱都坚定自信的本源所在。

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我们拥有自信的源泉,更是坚持唯物主义历史观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首先,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在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存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种历史观的对立,在《神圣家族》中,马克思、恩格斯针对法国空论派的学说就曾指出,“他们宣布理想至上来同人民至上相对立,为的是排斥群众而单独的实现统治。

”[1](P291-292),而实际上,“在17世纪的英国和18世纪的法国,甚至资产阶级的最光辉灿烂的成就都不是它自己争得的,而是平民大众,即工人和农民为它争得的。

[2](P325)人民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力量。

任何社会形态的更迭,人类文明的进步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贡献。

其次,共产党人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中国共产党人历来坚持站在人民一边,为人民的利益而奋斗,这是我们坚定“四个自信”的本质内涵和核心价值。

列宁在出席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会议的布尔什维克代表的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群众不是从理论上,而是根据实际来看问题的,我们的新时代“四个自信”的理论内涵与实践逻辑郭根1吴婧2(1.上海第二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1209;2.上海自贸试验区综合党委上海200137)2019年1月社科纵横Jan ,2019总第34卷第1期SOCIAL SCIENCES REVIEW VOL.34NO.1【内容摘要】在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坚持“四个自信”就是要确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中国特色”的价值核心和实践内容,毫不动摇坚持党的领导,敢于探索、勇于试错的重要政治优势和历史经验。

社会学视角下的社会重构与社会变革

社会学视角下的社会重构与社会变革

社会学视角下的社会重构与社会变革社会学是一门研究人类社会的学科,通过对社会结构、社会组织、社会行为等方面的研究,揭示了社会存在的规律和特点。

社会学视角下的社会重构与社会变革,是社会学科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虽然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它们还是有区别的。

社会重构指的是在一定历史时期发生的不同程度的社会结构和社会文化的重塑过程,是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生了质变,进而推动社会制度、文化与人的心灵构建一个全新的社会类型。

社会重构往往是在历史的长河中进行的,同时也需要深远而具体的思想准备和政治环境。

例如,21世纪初的中国,正在进行一次深刻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层面的重构,以适应全球化进程的要求。

社会重构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各方面的努力和行动,可以从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角度出发来推动。

社会变革指的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可避免的趋势之一,是在一定时间和空间尺度上,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科技等方面的变化所构成的整体。

社会变革以其广义和抽象的特点,表现为一种自然进程,是发生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可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来理解和阐释,其中含有积极变革和消极变革两种不同类型。

例如,现代科技的发展带来的数字化和全球化现象,对各个地区已经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形成了全球体系。

另一方面,社会变革也可以被观察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如个人意识观念的开放和多元化等。

所以,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虽然有些许的分别,但是它们都是需要人类社会进行不断地发展和进步的。

为了更好地推动这两个方面的进程,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虑。

首先,我们需要思考如何为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提供智力支持。

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需要前瞻性的思维和深入的思考。

这种思考需要一个平台,以便专家学者们能够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和论证,所以可以在学术机构建立拓展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的研究平台。

同时,广大群众也能够通过各种途径来了解和思考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的主题,将社会知识普及化,以提高普通群众理解和评价社会重构和社会变革的能力和水平。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社会道德与伦理观的关键步骤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社会道德与伦理观的关键步骤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社会道德与伦理观的关键步骤战争后的社会重建:社会道德与伦理观的关键步骤战争不仅给社会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还深深地伤害了人们的心灵和道德观念。

在战争中,人们经历着极端的暴力、死亡和苦难,社会的道德和伦理观往往失去平衡。

然而,战后社会重建的过程中,重塑社会道德和伦理观是重要的一步。

本文将探讨战争后社会重建中关键的社会道德与伦理观的步骤,并探讨战后社会如何恢复及提升道德观。

1. 建立法律和制度在战争后期,由于战乱破坏了社会体制,在社会重建的初期,建立基本法律和制度是至关重要的。

这些法律和制度应该是民主、公正、透明的,以保护人民的权益并维护社会稳定。

2. 推动教育改革教育是社会道德和伦理观的重要渠道。

在社会重建的过程中,应该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并进行系统的改革。

教育应该注重培养学生的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并加强公民教育,引导人们积极参与社会事务并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

3. 促进社会和谐与团结战争常常导致社会分裂和仇恨的加剧,因此,社会重建需要促进社会的和谐与团结。

通过推动各种形式的交流与合作,减少社会隔阂,加强社会群体的相互理解与尊重,重建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实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4. 提倡公平正义战争往往伴随着人权的侵犯和社会不公的加剧,因此,在战争后的社会重建中,提倡公平正义是关键的一步。

建立独立公正的司法系统,惩治战争罪行和侵犯人权的行为,保护弱势群体的权益,以及改革贫富差距过大的现象,是实现公平正义的重要措施。

5. 弘扬道德伦理观战争往往会对人们的道德观念造成冲击,而道德伦理观是社会重建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倡导诚信、尊重、责任和奉献精神等道德价值观,通过家庭、学校、媒体等各个渠道弘扬这些观念,并通过榜样的力量来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道德观。

6. 建立社会评价体制建立科学、客观的社会评价体制有助于引导人们积极行为并排斥不道德行为。

通过建立奖励机制和处罚机制,鼓励良好行为的发展,惩罚不良行为,形成有利于社会道德和伦理观发展的环境。

2023版毛概第三章社会主义重建理论-教案

2023版毛概第三章社会主义重建理论-教案

2023版毛概第三章社会主义重建理论-教案前言社会主义重建理论是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教案将围绕社会主义重建理论展开讲解,旨在让学生掌握该理论的核心概念与意义。

研究目标- 了解社会主义重建理论的起源与意义;- 理解社会主义重建的基本内涵;- 掌握社会主义重建的重要任务。

教学内容1. 社会主义重建理论的概念和内涵2. 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巩固和完善3. 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4. 教育、科技、文化和卫生事业的建设5. 国防力量的建设教学流程第一节社会主义重建理论的概念和内涵- 引入社会主义重建理论的概念和由来,让学生了解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问题与挑战;- 分析社会主义重建的基本内涵:巩固基本制度、发展生产力、改善人民生活;- 解释社会主义重建的内在要求:经济建设、文化建设、国防建设、科技建设、教育、卫生事业建设等。

第二节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巩固和完善- 介绍我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构成和意义;- 强调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 讲解加强基层民主建设、加强治理能力、完善法律体系等内容。

第三节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 了解我国工业化进程的历程和现状,介绍“两化融合”战略的意义;- 介绍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重点领域和政策支持;- 解释发展工业和农业现代化对于经济繁荣稳定和国家安全的重要意义。

第四节教育、科技、文化和卫生事业的建设- 分析我国教育、科技、文化和卫生事业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讲解加强人才培养、创新能力提升、文化自信等内容;- 探讨加强卫生体系建设、提高医疗服务水平等。

第五节国防力量的建设- 介绍我国国防建设的现阶段和目标;- 探讨加强国防物资建设、军事科技研发、增强国防力量等内容;- 强调国防建设对于国家安全和人民幸福的重要性。

总结本教学案涵盖了毛概第三章的核心内容:社会主义重建理论。

通过让学生了解社会主义重建的内涵、要求和任务,帮助学生理解和掌握毛泽东思想中的重要理论体系,为学生将来走向工作岗位打下坚实的思想基础。

论社会关系重建在社会重建中的意义与途径

论社会关系重建在社会重建中的意义与途径

论社会关系重建在社会重建中的意义与途径林聚任2012-7-30 15:42:22 来源:《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长春)2008年5期第112~120页【作者简介】林聚任,山东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济南 250100)社会重建是灾后重建的重要方面。

在灾后重建过程中,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的救助,同时还需要社会秩序的恢复和社会关系的重建。

社会重建具有非常丰富的内涵,涉及到多个层面。

从理念的方面说,它是指社会生活秩序的恢复与发展。

但从具体的层面来说,它是指如何修复受到破坏的家庭、组织及各种社会群体联系,使人们重新过上有序的生活。

人类是以群体形式存在的,人们的生活离不开他人。

尤其是在传统性的乡村社会中,人们之间长期以来建立起以亲缘和地缘关系为基础的联系,形成了密切的生活共同体。

但突如其来的大灾难使原来的共同体解体了,社会秩序彻底打乱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使灾区的人们尽快从伤痛中走出来,重新振作组织起来,恢复正常的社会秩序,这是社会重建所要思考的基本问题。

在以往的灾后重建中,人们可能更多地关注直接的物质救助和物质生产的恢复。

但从更长远和更根本的方面来看,大灾之后在人们的各种需求中,物质需求虽是必不可少的,但社会重组和社会联系的需要,涉及到每个人的福祉和未来美好社会的建设与发展。

因此,在灾后重建和规划中,不能忽视社会意义的重建,这种重建应是有序的,而不是完全自发的。

这就要求社会科学家也应积极地参与社会重建的规划与设计,使各级政府和人们注重长远的社会发展与和谐关系的建设。

特别重要的是,因为重建的社会将在群体组织形式、关系模式、甚至生产生活方式等方面会不同于他们以往的形式。

如更多的人可能会离开原来相对偏僻的山村,搬迁到新的居住点或相对发达的城镇集中居住。

这就会遇到社会转型中生活方式的转变与适应、社会结合方式、群体归属和身份认同的转变等问题。

从更长远的方面来说,这种新的社会重组将关系到社会的协调发展与稳定。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重建社会组织与公民社会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重建社会组织与公民社会

战争后的社会重建重建社会组织与公民社会战争后的社会重建——重建社会组织与公民社会战争是人类社会最残酷的现象之一,其带来的破坏和恐惧可以影响整个社会几十年甚至百年。

然而,在战争结束后,社会重建成为了重中之重。

社会组织的重建和公民社会的建立是确保战争后社会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

本文将探讨战争后的社会重建过程中,重建社会组织和建立公民社会的重要性,并介绍一些实现这一目标的策略和方法。

一、战争后社会组织的重建在战争期间,社会组织常常受到严重破坏或解体,无法正常运行。

因此,战争结束后,重建社会组织成为了一个紧迫的任务。

社会组织的重建需要从多个层面进行,并涉及到政府、非政府组织和社区等各个方面。

1. 政府角色政府在战争后的社会重建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政府需要发挥领导作用,制定并实施重建计划,并提供必要的资源和支持。

此外,政府还应加强对社会组织的监管和管理,确保其合法、高效运作。

2. 非政府组织的作用非政府组织在战争后的社会重建中起到了重要的支持和补充作用。

这些组织可以提供紧急救援、医疗服务、教育支持和社会福利等方面的援助,帮助受灾社区恢复正常生活秩序。

3. 社区参与战争结束后,社区的参与和合作是社会重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社区居民应当参与到决策过程中,共同制定和实施重建计划。

通过主动参与,社区能够更好地解决内部问题,增强社区凝聚力和稳定性。

二、战争后公民社会的建立公民社会的建立对于战争后社会的稳定和长久发展至关重要。

公民社会强调公民参与、权益保障和社会公正等核心价值观,为社会重建提供了法治和民主的基础。

1. 公民意识的培养公民意识是建立公民社会的基石。

在战争结束后,社会应加强公民意识的培养,教育公民了解自己的权利和责任,并激发公民参与社会事务的积极性。

2. 公民组织的发展公民组织是公民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代表公民的利益,向政府提出合理诉求。

战争后,社会应鼓励和支持公民组织的发展,为公民参与社会事务提供平台和机会。

米德关于社会重建的学说

米德关于社会重建的学说

第30卷 第1期2017年1月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30 No.1January 2017米德关于社会重建的学说李 林1,2(1.陆军军官学院思政系,安徽合肥230031;2.南京政治学院博士后流动站,江苏南京210003)摘要:“社会重建”理论是米德的原创性思想,他将“重建”看作人类行为的基本模式。

重建社会可以消除当前社会的许多冲突,重建过程也是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

人类社会之所以有重建的可能,在于两方面的保证:人类智能和道德责任感。

智能使人有根据地预测将来的可能性,减少活动的不确定性;道德责任感使个体致力于共同之善,共同之善会反过来引导所有成员参与社会重建。

社会重建的途径是通过科学方法实现所有成员的共同利益,社会的改良依靠科学方法解决社会问题。

关键词:米德;社会重建;人类智能;道德责任感;共同之善;科学方法中图分类号:C91-0;C912.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7.01.0016收稿日期:2016-04-03作者简介:李 林(1977-),男,安徽省宿州市人,陆军军官学院思政系讲师,南京政治学院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主要从事实用主义与心灵哲学研究。

美国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库利(CharlesHorton Cooley)曾经提出一种“中心假象”(the il-lusion of centrality)理论:“倘若你对生活中的某一要素非常熟悉,它就作为一个向四面八方辐射的中心而呈现于你。

”[1]库利的这一理论完全适用于人们对米德(George Herbert Mead)的理解。

每个熟悉米德学说的人都意识到米德拥有非同一般的原创力。

杜威认为,如果没有米德的原创力,我们的思想将非常贫乏[2]。

但是,在the I andthe me、emergent self、Generalized Other等许多引人注目的概念的光环下,人们认为米德的主要贡献在于社会心理学领域,直接无视米德思想中其它方面的原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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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重建的理论内涵与实践逻辑
1.灾区重建即是一种社会——文化重建
5·12汶川大地震发生以后,我们从各种渠道看到了灾区一些令人伤感而悲壮的场面,可谓举世震惊,举国同悲。

在这个时候,各种力量的介入是灾区重建过程中所必需的。

但同时,我们必须意识到的是,并不是参与灾区重建的力量越多越好,相反,需要不断追问的是:在灾区重建过程中,重建的核心因素究竟是什么?我们认为,重建的核心是一种社会的重建,而社会重建的关键之处又在于人的主体意识的重建。

这种主体意识便是当事人的一种社会调适能力。

灾区重建的成功与否首先取决于当事人(也就是灾民们)的调适能力。

这种调适能力既是当事人自己对自己以及自己对社会的一种认识,也是基于这种认识而把握自身和改变自身的一种能力。

倘若我们的重建离开了当事人这一主体要素,各种重建的力量就可能成为一种简简单单的救济(甚至会产生诸多未预期的后果)。

从文化人类学意义上来说,这种所谓的自我调适能力,就是一种底层社会的文化(或者在这里称之为灾民们的文化),这种文化更多的是一种社会关系网络与自组织能力。

无论我们最终采取何种社会重建的方式和途径,这种自我调适的能力和文化都能够在精神层面上为我们提供社会意义。

而正是这种意义,才是“灾区社会”之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此,我们认为,灾后社会的重建实际上应该要从“底层”中去寻求突破口,从底层世界中去发现社会重建的文化逻辑和社会意义。

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对灾区重建过程中从外部介入的各种各样的力量保持必要的
谨慎,以免外界力量完全取代灾区社会的主体性和社会性,也由此避免灾区的重建变成了纯粹物质意义上的复制。

因此,我们在此所指的灾区重建,强调更多的是一种社会意义上的重建,也是一种人的精神和主体意识的重建,更是一种社会—文化系统的重建。

而所有这一切,不得不回到基于“底层”的文化逻辑之上来,亦即尊重和发现“他们”的历史和实践逻辑。

这亦便是发现底层的文化意义。

总之,社会学之所以能够在灾区社会重建中发挥积极的作用,源于其对社会的文化性与社会性的关注,亦即对社会系统性的侧重。

而这种侧重,尤其表现在其对基层社会的实践逻辑与文化系统的分析之上。

不了解一种底层的文化实践,就无法构成一种基本的社会主张;而不形成一种系统的社会性,则无法形成为“社会”的存在。

2.从“底层”视角重建社会——文化世界
为什么在灾区重建过程中重新发现“底层”的力量会变得如此重要?这是与现代性的扩张及其后果相关联的。

现代性从一开始就内含深刻的矛盾和张力,只是在现代性成长的初期,人们看到更多的是它的“上层”强势扩张所带来的“效应”,而随着现代性的成长,尤其到“晚期现代性”阶段,其暴露出的矛盾和后果越来越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在“底层”社会中,它们几乎承担了整个现代性扩张的社会后果。

可以说,在现代社会的发展历程中,现代性的极度扩张使得现代社会长期以来是在一种精英史观的逻辑性叙事中展现的,它没有看到底层与实践文化在社会秩序中的基础性作用,忽视了“底层”在建构一个新的社会秩序中的角色。

正如底层研究(subaltern studies)学者查特吉(Partha Chatterjee)所说:“底层历史是碎片化的、不连续的、不完整的,底层意识的内部也是分裂的,它是由来自支配和从属阶级双方经验的元素建构起来的”。

但是底层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这些自下而上的力量的崛起,不仅能够形成与精英抗衡的话语,而且本身就是现代社会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因此,就灾区社会体系的重建而言,“底层”的视角非常关键:
其一,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大多属于弱势群体或困难群体,社会流动的机会很少,社会交往的范围有限,而且大多还是生活在熟人社会当中,熟人社会的生活逻辑与生存技巧是他们最为主要的社会资源。

其二,底层的历史与生存逻辑,更多的还是一种“传统型”的,它要求我们重视那些习以为常的底层社会的生存条件,并立足于这些条件去发现“底层”的价值和重建新的社会秩序。

其三,灾区社会重建的任务不是依靠简单的物质帮助和制度与组织植入来解决短暂的问题,而是必须着眼于长远,从社会的基本秩序,尤其是底层社会的生存逻辑与文化实践来加以考量。

对于灾区人民而言,物质救助与制度层面的支援都是重要的,但是,也必须看到这些救助本身存在的局限性,即不能解决深层次的社会问题和长期的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因此,我们必须将目光放在灾区人民更高程度的需要上,这种需要就是一种主体性的需要,一种自我发现与自我重建的需要,也是一种社会主体在灾后重新站立起来的需要,一种多层面多维度的“人”的需要。

因此,灾后社会重建首要的是人的重建,人的重建是社会秩序的基础,而人的重建又不得不回归到从他的文化与他自身的世界中去寻求,在这一寻求中去发现生活在底层的“人”的真正存在和价值。

而这也正是我们提倡的底层视角的终极性追求。

如果我们离开了对“底层”的理解和观照而仅仅从精英文化的角度来阐释和重建灾区新的社会体系,往往会忽视冰山下激荡的涌流,从而导致我们对社会基础性价值的忽视,并留下灾区社会体系重建基础不稳固的隐患。

3.灾区“底层”世界重建的文化逻辑
在对灾区重建的关注中,底层社会因其共同的特殊遭遇而在心灵上所形成的相似的感应,理应成为一个值得特别重视的方面。

亦即是说,共同遭遇者之间的相互交流和倾诉,能够形成一种强劲的心理宽慰和疏解的渠道,这种力量会历时长久、真挚诚恳,能够形成为一种支撑受害者的精神支柱。

而如果仅仅依赖外部的制度与物质植入,不但得不到效果的恒久性,而且还可能因为没有其他层面的相互配合而导致意料不到的危机。

底层社会会在某些时刻对外界植入的力量做出令人吃惊的反应,这表明底层社会有自身的运作逻辑,也表明外部的力量植入需要在一个文化的氛围中得到合理的安排。

对于灾后各种问题的解决,外部力量的介入在灾害发生最初期是很关键的,这也体现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形象和民族精神。

但随着灾区重建的逐渐展开,培育和重视灾区社会内部的力量,重塑一个主体者的形象,就变得更为迫切和重要了。

重建,不是将灾民们当作对象,而是非要将他们纳入到主体性的地位上才能成功。

换言之,是他们去重建、去接续、去发掘生活的意义,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对人主体性的重视,便是尊重他们的生活逻辑,提高他们的“可行性能力”。

进而言之,外界对于灾区人们的关注与帮助,实质上是为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去开辟一个更为广阔的空地,提供诸多的人生发展机会,让那些在灾害中蒙受不幸的人们有可能去憧憬和发奋,从而产生出可持续的发展潜能,而非仅仅在于短暂的物质性救济和情感性支持。

或许,这就是从“底层”寻求灾区重建的全部真谛。

因此,灾区重建既是一种社会体系的重建,也是一种文化重建,更是一种作为主体人的重建。

作为现代意义上的社会—文化重建,它从根本上区别于传统意义的社会—文化涵义,是一种如同社会学家涂尔干所言的有机的社会联系。

这种联系不再是建立在血缘、地缘意义上的熟人社会之间,而是建立在陌生人之间的交往之上。

因此,现代主义的论者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试图回归到某种温情脉脉的社会当中去的重建思路,是不实际的。

而是必
须从现代社会的逻辑基础出发,重构一种现代社会的联系,在这方面,作为主体的人及其有机联系是最为重要的。

问题在于,如何使得底层文化能够自主生成,尤其是在灾害的情境下。

倘若突兀地试图嵌入现代组织与建构的元素,忽视与无视底层社会自主的组织与文化生成能力,就会贻害长久。

并且这样形成的社会秩序,也只可能是一种上层社会中的街市依旧太平,在底层社会中却是一种深刻的社会解组与社会失序。

因此,底层的视角是一种自下而上的、重视底层人民主体的能力,并且在此基础上,成为一种解构主流话语所遮蔽的意识形态与致命的自负情绪的认识论方式。

当然,灾区社会重建是一项系统工程,其重点和难点不在于物质层面的重建,而是社会、文化和人的层面的重建。

地震改变了城市和乡村的面貌,也会因此改变底层居民的生活结构。

我们有钱可以在较短时间内使灾区重新恢复到地震之前的面貌,但却永远无法还原底层居民原有的生活结构。

在地震之后的陌生人世界中,如何从“底层”视角出发去恢复和重建新的“熟人社会”,将不得不是我们灾后重建所考虑的重点。

因此,我们认为,在灾区社会重建中,“人”是最为重要的因素。

因为人不是可以像棋子一样被任意摆在什么地方的,人与人之间存在于包括家人、亲属、邻里、同事、同乡、同学等各种相互重叠的复杂关系之中,正是这种关系构成了人类社会的不同类型和文明质态。

而“底层”视角的灾区重建,不仅能够为整个灾区社会体系的重建打下一个牢固的社会基础,而且还可以促进原有文化传承的接续,灾民社会网络和人际关系的修复和完善,而这恰恰是灾区社会重建的永恒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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