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新闻一班 第4组
人物的类型化倾向
余华是个注重小说形式而不注重小说内容的先锋派作家 , 他对传统小说理念无情巅覆, 形成极具个性的创作风格, 让 人刮目相看。在小说人物塑造中, 余华摒弃传统小说理念中的 “核心”位置, 将人物符号化, 即小说中的人物仅仅是为构造 故事情节而设置的 “道具”, 人物也不具备完整性, 只是情 节发展的发动机。尽管如此, 在众多塑造略显贫乏的人物形象 中, 我们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有着明显的类型化倾向 ,也就 是说, 余华在创作过程中, 由于 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 制约和影响, 存在着这样的创作倾向: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 式、不同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 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举 地识。
《一九八六》中的疯子, 青年历史老师被放置在一 个特定的 历史背景下,他 深喑历史上的酷刑,然而造 化真是作弄人, 历史老师 成了“文革”的牺牲品, 他被迫害成疯子, 接着是 将自己所熟悉的酷刑用在 自己身上, 摧残自己身体, 这种 残忍、冷漠的举动真
是骇人听闻。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广才, ,这一个蛮横、残暴的父亲,是 个十足的无赖,在家中他的主导 地位靠拳 头维系。听信哥哥的 诬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吊在 树上一顿暴打。整天想入非非, 以为可以作为英雄的父亲达到 致富的目的,梦想破灭后, 孙广 才恶的一面就凸显出来了, 他 打砸抢,想用暴力来达到自己的 目的,在他身上, 传统的父子亲 情孝道, 师长尊严已经消失怠 尽, 而冷漠、薄情的性格和丑 恶本质完全暴露。
《许三观卖血记》中, 血在中国人生存观念里是 神圣 不可替代的东西,然而, 许三观一生中却卖了十三次 血 , 其中有几次最有戏剧性, 为使自己戴上绿帽子的大儿 子一乐还债, 为招待儿子下乡的村长, 为救不是亲生的 儿子卖血, 生活戏弄了他,让他的人生充满苦难,但是他 一次 次应对, 最后度过难关。余华描绘的这一类型人 物, 都赋予各自不同的命运轨迹,让他们沿着各自“欲 望”前行, 但不管是孙光林, 还是福贵、许三观, 他们 共同点是:始终无一能摆脱命运的煎熬,而每一个人在命 运和苦难面前, 愤怒和反抗都是苍白无力,他们只能隐 忍, 默默地承受, 忍受是他们共同的生活方式, 向善是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难逃劫数》的彩蝶、 露珠、森林之母, 她们 共同特征就是 对一切漠 然处之, 内心潜藏 “人 性之恶”。比如当广佛 虐 杀破坏他们“好事” 的孩子时, 彩蝶一直站 在旁边观看,事 后她还 “神态自若地坐回自己 的位置上”,露珠更是凶 残, 为了保住婚姻,她听 从父亲的话, 将硝酸水 倒在新婚丈夫 东山脸上
《死亡叙述 》中, 十来岁的男孩对司机 “我” 施暴一幕: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 他 手里高举一把亮闪闪的镰刀, 他扑过来时镰刀也 挥了下来, 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
《兄弟》中, 李光头和年青时代的赵胜利、刘成 功、长发孙伟等正是从成年人那里学到了拳头的 作用, 在他们看来,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砝码。
幼女被拖入棚内伙计捉住她的身子其手臂放在树桩上??柳生看着店主的利斧猛劈下去听得咔嚓一声骨头被砍断了一股血溅开来溅得店主一脸都是世事如烟中十一二岁女孩被充斥罪恶灵魂的年近九十的算命先生采阴补阳4被猥亵女儿莫明其妙死去等等一个个都是暴力世界的牺牲品在细雨中呼喊中孙光林生活在充满暴力的环境里自己又被父母送人养父养母死且回父母身边却成了局外人过着孤独无助的生活时常忍受莫明其妙的暴力和责骂thankyousuccess20203817可编辑难逃劫数中的男孩因为看到广佛和彩蝶偷情佛活活打死黄昏里的男孩中衣裳褴褛的男孩忍受不了饥饿的折磨偷走了孙福水果摊的一只苹果到孙福的追捕和暴打几乎至死兄弟中的李光头宋钢这对异性兄弟生活在这个暴力社会里时常受到暴力的侵袭
《一九八六》中的疯子, 青年历史老师被放置在 一个特定的 历史背景 下,他深喑历史上的酷 刑,然而造化真是作弄 人, 历史老师成了“文 革”的牺牲品, 他被迫 害成疯子, 接着是 将 自己所熟悉的酷刑用在 自己身上, 摧残自己身 体, 这种 残忍、冷漠 的举动真是骇人听闻。
浅析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

浅析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余华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作家,其作品以深刻的人性洞察和独特的叙事风格著称。
在他的长篇小说中,儿童形象的塑造具有丰富的内涵和独特的价值。
这些儿童形象不仅是故事中的角色,更是作者传达思想和情感的重要载体。
一、天真无邪与残酷现实的碰撞在余华的小说中,儿童往往被置于残酷的现实环境中,他们的天真无邪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例如,在《活着》中,凤霞和有庆这两个孩子的命运令人揪心。
凤霞从小就乖巧懂事,但由于家庭的贫困和社会的动荡,她经历了诸多苦难。
有庆则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善良的孩子,他对小羊的喜爱展现了他内心的纯真。
然而,他们却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最终都以悲剧收场。
这种天真无邪与残酷现实的碰撞,让读者深刻感受到命运的无常和生活的艰辛。
余华通过儿童的视角,更加凸显了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复杂。
孩子们的纯真成为了黑暗中的一丝亮光,却又被无情地吞噬,这种强烈的反差给读者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冲击。
二、成长中的迷茫与觉醒余华笔下的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常常经历迷茫和觉醒。
以《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光林为例,他在家庭中备受冷落和忽视,内心充满了孤独和迷茫。
但在不断的经历中,他逐渐开始对生活和人性有了自己的思考和认识。
这种成长中的迷茫与觉醒,反映了儿童在面对复杂世界时的困惑和探索。
他们在寻找自我的过程中,不断地受到外界的影响和挑战。
余华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儿童内心世界的变化,让读者感受到成长的艰辛与不易。
三、儿童视角下的人性审视余华善于运用儿童的视角来审视人性。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儿子们在家庭面临困境时的表现,展现了人性中的自私、善良、懦弱等多种特质。
孩子们对父亲卖血的态度和行为,反映了他们在特定环境下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通过儿童的眼睛,人性的复杂和多面性得以更加真实地呈现。
儿童的单纯和直接,使他们对事物的判断往往更加直观和本能,从而揭示出一些被成人所忽视或掩盖的真相。
四、对社会现实的隐喻与象征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还具有隐喻和象征的意义。
《活着》人物形象读后感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读后感《活着》是由余华所著的一部小说,通过主人公福贵的亲身经历,揭示了中国农村的苦难、家庭的破碎以及人性的无限扭曲。
在这本小说中,作者精心刻画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他们的命运和内心都展现出了强烈的生命力和复杂的情感。
下面将对《活着》中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
福贵福贵是本书的主人公,也是整部小说的灵魂。
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通过家族努力,拥有了一片田地。
然而,他的命运却在一瞬间发生了剧变。
他一度失去了家人,被迫流亡,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在艰难的岁月里,福贵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苦难,但他从未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和对正义的追求。
福贵的坚韧和乐观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在最黑暗的时刻,他能够找到生存的希望和忍受痛苦的力量。
他从来没有怨天尤人,反而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的困难。
尽管遭受了无尽的折磨,福贵始终坚信生活不仅仅是痛苦和困苦,而是充满了美好和可能性。
福贵的人物形象告诉我们,哪怕命运曲折,哪怕生活艰辛,我们都应该秉持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
他的坚韧和乐观也成为了其他人物形象的象征,激励着他们不断向前。
晓霞晓霞是福贵的妻子,是一个坚强而有勇气的女性。
在福贵最困难的时候,晓霞变得顽强而坚定,她承担起照顾福贵的责任,默默地守护着他。
她是一个细心而善良的女人,她的存在给予了福贵力量和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
晓霞的形象体现了一个家庭妇女的伟大和力量。
她无条件地支持和爱护着福贵,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己的幸福,而只是默默为福贵的生存而奋斗。
通过晓霞,作者传达了人性中的温情和家庭的重要性。
阿耐阿耐是福贵的女儿,她是一个机智聪明的女孩。
在面对种种困境时,她经常是福贵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亲密的伙伴。
她有着一颗善良而独立的心,她总是在有限的资源中寻找希望和生活的可能性。
阿耐的形象传达了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和乐观精神。
尽管她年幼,却能够理解并应对困境,她一直在尽力保护福贵,为他寻找生活的希望。
通过阿耐,作者呼吁读者要勇敢面对挑战,并从中找到力量和智慧。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
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
“《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
”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
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
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
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
包产到户后。
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
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
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一、死亡意象《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
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
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
经典:余华小说人物形象赏析

(一)男权世界里的男性形象
这一类小说人物主要集中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前期, 这一时期小说创作, 余 华更多的是把人物当作揭批人性丑恶的“道具”, 在他看来, 人的本质是 丑恶的, 人的内心深处 潜藏着邪恶, 这类人物在特定的环境下, 其性格中 的 “恶” 的特质就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表现则是一种无法自制的本能。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 孙光林
《活着》中的福贵 《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 孙光林, 生活在 暴力下, 没有父爱、 没有亲情, 就像是一 个 局外人, 不断忍 受着命运苦难的煎熬, 一次又一次的现实, 造成了他隐忍的性格 和生命的韧劲,最终 走向新的生活。
《活着》中的福贵,原 先是一个富家浪荡子 弟, 把地主家产 挥霍 怠尽后, 开始经历人 生的磨难, 儿子、妻 子、女儿、女婿、外 甥及战友先后一个个 离他而去, 最后孤身 一人。余 华认为造成 苦难的原因在于福贵 的命运,苦难缠上他后 是 无法摆脱的, 福贵 只能隐忍,才不会被命 运击垮,最终才能 获 得新生
余华人物形象赏析
——新闻一班 第4组
人物的类型化倾向
余华是个注重小说形式而不注重小说内容的先 锋派作家, 他对传统小说理念无情巅覆, 形成极具 个性的创作风格, 让人刮目相看。在小说人物塑造 中, 余华摒弃传统小说理念中的“核心”位置, 将 人物符号化, 即小说中的人物仅仅是为构造故事情 节而设置的 “道具”, 人物也不具备完整性, 只是 情节发展的发动机。尽管如此, 在众多塑造略显贫 乏的人物形象中, 我们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有着 明显的类型化倾向 ,也就是说, 余华在创作过程中, 由于 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制约和影响 , 存在 着这样的创作倾向: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式、不同 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 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 举地识。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

《活着》人物形象分析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
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
“《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
”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关于一位普通中国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
这部有12万多字的长篇,虽然只是刻意突出了几个农民的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的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活着》的主人公福贵,出身于地主家庭,在旧时代吃喝嫖赌,把祖上的家产败光,他的这一行为气死了老父亲,接着又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兵,回来时老母亲已经死去。
福贵被解放军俘虏后放了回来,还赶上了分土地,洗心革面的他一心要和家人守在一起“好好的活着”。
可是,公社化和随后的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包产到户,都波及到了这个普通的农家,劳累过度而又营养不良的气质家珍患了不治之症,最后死去,儿子友庆为了给县长的老婆输血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去,女儿凤霞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二喜,让福贵感到生活的幸福,却不料凤霞在分娩时难产而死,随后女婿二喜在劳动中死于意外事故。
包产到户后。
衰老的福贵体力不支,他的外孙苦根小小年纪就帮助他干农活。
先是淋雨得了病,又因为吃了过多的青豆胀死了。
最后只有可怜的福贵孤独终老。
一、死亡意象《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
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
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
人性的美与丑《活着》的人物塑造

人性的美与丑《活着》的人物塑造《活着》是余华的代表作品之一,通过对人物的塑造和描绘,展现出了人性的美与丑。
这部小说以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为线索,通过他的遭遇,深刻反思了人性的善恶两面。
本文将通过对《活着》中几个重要人物形象的分析,呈现出人性的美与丑。
一、主人公福贵的人性之美福贵是小说中一个普通的农民,他的人性之美体现在他对家庭的疼爱和对生活的执着追求。
尽管他经历了诸多苦难和挫折,却始终心系家人。
他努力工作,不惜付出一切,只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在困顿的岁月中,他不屈不挠,坚持活下去,以保护和照顾妻子和孩子。
他的人性之美体现在他对家人的无私奉献和无尽的爱。
二、王二的人性之丑王二是小说中的反派角色,他的人性之丑体现在他的自私和残忍。
他是一个贪心而冷酷的人,为了谋取私利,不择手段地欺骗甚至伤害他人。
当他发现可以借助福贵家的势力来获取利益时,他无情地背叛了福贵,将其抛之一旁。
他没有正义感,背离道德底线,他的行为凸显了人性中的丑恶面。
三、小光明的人性之美与丑小光明是福贵的儿子,他的人性之美与丑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显现。
起初,小光明纯真善良,对家庭充满爱心,对福贵充满了敬爱之情。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小光明渐渐变得自私和冷漠。
在逆境中,他放弃了对福贵的关爱,追求个人利益。
他的人性之美在童年时期得到了展现,但逐渐被世俗观念和自私的欲望所侵蚀,显现出了人性的丑陋面。
四、孙少平的人性之美与丑孙少平是小说中的另一个重要角色,他的人性之美与丑展示了社会环境对人性的影响。
孙少平与福贵一样,都是普通农民,但在逆境中,他的内心逐渐受到腐败和残酷世界的侵蚀。
他开始变得自私和狡诈,甚至对福贵采取不公正的手段。
他的人性之美被世俗的环境所冲淡,而人性之丑则在逆境中逐渐浮出水面。
综上所述,《活着》通过人物的塑造展现了人性的美与丑。
福贵的无私奉献和对家庭的疼爱,体现了人性的美好一面。
而王二、小光明和孙少平等角色的形象,则揭示了人性中的丑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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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中的福贵 《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 孙光林, 生活在 暴力下, 没有父爱、 没有亲情, 就像是一 个 局外人, 不断忍 受着命运苦难的煎熬, 一次又一次的现实, 造成了他隐忍的性格 和生命的韧劲,最终 走向新的生活。
《活着》中的福贵,原 先是一个富家浪荡子 弟, 把地主家产 挥霍 怠尽后, 开始经历人 生的磨难, 儿子、妻 子、女儿、女婿、外 甥及战友先后一个个 离他而去, 最后孤身 一人。余 华认为造成 苦难的原因在于福贵 的命运,苦难缠上他后 是 无法摆脱的, 福贵 只能隐忍,才不会被命 运击垮,最终才能 获 得新生
(一)现实世界的反抗者与认命者
《在细雨中呼喊》一般被认为是后期创作的第一篇 , 如果单从人物的角度来说,称其为前后的过渡更恰切, 因为小说中的人物更多是尖形人物,而不是丰满的圆形 人物。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小说中的角心人物“我”从 小性格内敛、敏感,对友情、亲情充满了渴望而又疑虑 重重,同情弱小者,在孤独、寂寞与战栗中寻找精神的 寄托。所以“我”经常独自坐在池塘边,面对母亲与寡 妇的争吵和弟弟之死而冷眼旁观,在黑暗中听到痛苦的 呐喊,对父亲、哥哥和祖父间的争斗冷漠视之 ,在寂寞 中艰难地寻找友情和亲情。而小说中的其他人物,也是 某种性格突出,比如,父亲无耻、哥哥冲动、弟弟无知、 祖父狡猾等等。这些人物形象更多的是现实世界的反 抗者,他们不甘心成为现实世界的乐观认命者 , 因此, 他们或冷漠,或堕落,或暴力,或躲避。
(二)男权意识形态下的 温驯女性形象与漠然女性形象
1、善良、温驯、忍辱负重者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母亲 《活着 》中的家珍 《兄弟》中的李兰 《许三观 卖血记》中的许玉兰
余华所塑造的这一类型女性是以“母亲 ”形象出现。
《在细雨中呼喊》中 的母亲, 从出场到生 命结束, 始终在无赖 丈夫孙广才的阴影下 挣扎着,受尽无赖丈夫 的凌辱, 她依然无言 地顺从, 甚至对无赖 丈夫明目张胆与寡妇 偷情行为隐忍, 可以 说是个典型的男权世 界的贤妻良母
《活着 》中的家珍,更 是楷模、典范, 她出身 商贾, 有着不错的家庭 环境, 命运让她嫁给一 个只顾吃喝嫖赌的地主 儿子福贵, 平时任由丈 夫拳打脚踢决不还手, 是个受 “嫁鸡随鸡” 传统思想浸染的典型妇 女,丈夫败光家产以后, 她被父 亲接回城里, 但不久自己又回到了丈 夫身边, 伺侯婆婆、丈 夫和儿女, 与丈夫福贵 共患难,至死毫无怨言。
《黄昏里的男孩 》中衣裳褴褛的男孩忍受不了 饥饿的折磨,偷走了孙福水果摊的一只苹果, 遭 到孙福的追捕和暴打, 几乎至死
《兄弟》中的李光头、宋钢这对异性兄弟,生活 在这个暴力社会里,时常受到暴力的侵袭。
2、暴力屠刀下的模仿者
在余华刻划的少年儿童形象中,还不厌其烦描绘 另一类形象, 即少年暴力世界, 它既是对成人世 界暴力的模仿和呼应, 又体现出这些少年儿童本 真的主动性, 进一步表明了人性的暴力本源, 凸 现暴力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延续性。
(四)余华小说 人物类型化倾向原因
1、注重叙事策略和语言风格, 忽略对人物个性 挖掘的美学追求 2、独特的人生经历,形成他小说人物的别样类型
主体性的凸显
余华前期小说人物的类型化和符号化,使得人物主 体性弱化特征比较明显,而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后 期 ,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种变化,非常明确地 体现在余华对人物的高度尊重之上。虽然在此之前 , 余华同样也给予了人物以应有的尊重,但是,那种 尊重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创作主体自身的情感需 求和理性建构的需要。它们带着更多的符号化特征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为了突出作家对某些存在景象 的表达而设置的事件执行者,人物自身的生命形象 并不丰满,相反,他们却在过度的抽象化中折射出丰 富复杂的理性解读空间“川98一 ”。也就是说,在 后期人物形象性增强,并趋向丰满,这也就使得人物 主体性凸显出来。
(三)暴力屠刀下的 牺牲者和模仿者
1、暴力屠刀下的牺牲者和受害者
少年儿童的单纯与率真, 让他们眼中的世界总是与成 年 人有着天壤之别。从现实来看, 少年儿童是弱势群体, 很 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 余华这个崇尚暴力、鲜血、 死亡的创作者,正是借用天真无助的孩子受到伤害、摧 残 来凸显小说主题,从而产生比成年人更具震撼人心的 艺术效果。在他的笔下,少年儿童往往成了暴力屠刀的 牺牲者和受害者。
余华人物形象赏析
——新闻一班 第4组
人物的类型化倾向
余华是个注重小说形式而不注重小说内容的先 锋派作家, 他对传统小说理念无情巅覆, 形成极具 个性的创作风格, 让人刮目相看。在小说人物塑造 中, 余华摒弃传统小说理念中的“核心”位置, 将 人物符号化, 即小说中的人物仅仅是为构造故事情 节而设置的 “道具”, 人物也不具备完整性, 只是 情节发展的发动机。尽管如此, 在众多塑造略显贫 乏的人物形象中, 我们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有着 明显的类型化倾向 ,也就是说, 余华在创作过程中, 由于 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制约和影响, 存在 着这样的创作倾向: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式、不同 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 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 举地识。
《为什么没有音乐》中的吕媛, 对丈夫漠不关 心,大声呵斥, 自己不忠被揭穿后仍不思悔改, 继续与情人 厮混。这类女性形象在余华的小说 中并不多见, 而且人物 形象并不丰满,有的甚至 只在个别情节中露一下脸, 作为 故事情节发展 的推动剂。余华让这些人出场, 将她们置于 暴 力和苦难的生存图景中, 展示这类女性心理中最 为阴暗 恶质的一面。
(一)男权世界里的男性形象
这一类小说人物主要集中在余华小说创作的前期, 这一时期小说创作, 余 华更多的是把人物当作揭批人性丑恶的“道具”, 在他看来, 人的本质是 丑恶的, 人的内心深处 潜藏着邪恶, 这类人物在特定的环境下, 其性格中 的 “恶” 的特质就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表现则是一种无法自制的本能。
《难逃劫数》的彩蝶、 露珠、森林之母, 她们 共同特征就是 对一切漠 然处之, 内心潜藏 “人 性之恶”。比如当广佛 虐 杀破坏他们“好事” 的孩子时, 彩蝶一直站 在旁边观看,事 后她还 “神态自若地坐回自己 的位置上”,露珠更是凶 残, 为了保住婚姻,她听 从父亲的话, 将硝酸水 倒在新婚丈夫 东山脸上
《现实一种》中, 年仅四岁的皮皮, 经常看到父 亲抽打母亲, 耳濡目染,于是他把这种行为转嫁 到年幼的堂弟身上, 抽打、卡死堂弟, 在抽打和 折磨堂弟中感到 “无比的快 感”
《在细雨中呼喊》中,孙光平划破了弟弟孙光林的头皮, 为了逃避 父亲的暴力, 他用刀划破另一个弟弟孙光明的头皮, 并威胁孙光明 , 嫁祸孙光林, 以此逃避父亲的暴力;在家庭冲突中,谁的拳头大就 是胜利者,当自己的父母被邻居欺负一败涂地时,又是孙光平拿起菜 刀, 以暴制暴, 最终取得了胜利
《死亡叙述 》中, 十来岁的男孩对司机 “我” 施暴一幕: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 他 手里高举一把亮闪闪的镰刀, 他扑过来时镰刀也 挥了下来, 镰刀砍进了赵胜利、刘成 功、长发孙伟等正是从成年人那里学到了拳头的 作用, 在他们看来,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砝码。
《在细雨中呼喊》中, 孙光林生活在充满暴力的 环境里,自己又被父母送人, 养父养母死且, 重 回父母身边,却成了局外人,过着孤独无助的生活 , 时常忍受莫明其妙的暴力和责骂
《死亡叙述》中, 两个女孩被汽车轧死
《活着》中有庆被抽干血液至死
《难逃劫 数》中的男孩, 因为看到广佛和彩蝶偷情, 被广 佛活活打死
《古典爱情 》中, 十岁幼女被当作菜人遭受凌 迟般的宰杀:幼女被拖入棚内,伙计捉住她的身子, 将 其手臂放在树桩上……柳生看着店主的利斧 猛劈下去,听得“咔嚓”一声, 骨头被砍断了, 一股血溅开来, 溅得店主一脸都是 《世事如烟》中, 十一二岁女孩被充斥罪恶灵魂 的年近九十的算命先生采阴补阳, 4被猥亵, 6的 女儿莫明其妙死去等等 ,一个个都是暴力世界的 牺牲品
《兄弟》中的李 兰等 ,她们在扭曲 的家庭或时代环境 里挣扎着, 在男性 权威下忍辱负重, 尽管生活艰苦, 但 她们仍然以平常心 和善良的姿态出现。
《许三观 卖血记》 中的许玉兰, 原本有 自己喜欢的对象, 但 是却顺从父 亲意愿 嫁给自己不爱的许三 观, 接着遭遇一个个 意外苦 难,她只能隐 忍, 用哭泣来表达自 己的不幸和哀愁。
2、冷漠、薄情, 暴力帮凶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难逃劫数》的彩蝶、露珠、森林之母 《为什么没有音乐》中的吕媛
冷漠、薄情, 是余华小说女性形象的另一类型。
《现实 一种》中的老太太, 她天天只关心着自己的衰老, 对子孙的 生活毫不在意,两 个儿子出现家庭矛盾, 她却 害怕地默默 走开;山岗、山 峰的妻子, 生活在同一屋楥 下, 相互间从不 说话,在一 场复仇大战中,她们作为丈夫 的帮手, 不断火上 浇油,使 得悲剧越演越烈, 最终让各 自的丈夫走向死亡;
《许三观卖血记》中, 血在中国人生存观念里 是 神圣不可替代的东西,然而, 许三观一生中 却卖了十三次 血, 其中有几次最有戏剧性, 为使自己戴上绿帽子的大儿 子一乐还债, 为 招待儿子下乡的村长, 为救不是亲生的儿子卖 血, 生活戏弄了他,让他的人生充满苦难,但是 他一次 次应对, 最后度过难关。余华描绘的 这一类型人物, 都赋予各自不同的命运轨迹, 让他们沿着各自“欲望”前行, 但不管是孙光 林, 还是福贵、许三观, 他们共同点是:始终 无一能摆脱命运的煎熬,而每一个人在命运和 苦难面前, 愤怒和反抗都是苍白无力,他们只 能隐忍, 默默地承受, 忍受是他们共同的生活 方式, 向善是他们人生追求的共同目标, 韧劲 是他们生命体现。
《一九八六》中的疯子, 青年历史老师被放置在 一个特定的 历史背景 下,他深喑历史上的酷 刑,然而造化真是作弄 人, 历史老师成了“文 革”的牺牲品, 他被迫 害成疯子, 接着是 将 自己所熟悉的酷刑用在 自己身上, 摧残自己身 体, 这种 残忍、冷漠 的举动真是骇人听闻。
《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 广才, ,这一个蛮横、残暴 的父亲,是个十足的无赖, 在家中他的主导地位靠拳 头维系。听信哥哥的诬告,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吊在 树上一顿暴打。整天想入 非非,以为可以作为英雄的 父亲达到致富的目的,梦想 破灭后, 孙广才恶的一面 就凸显出来了, 他打砸抢, 想用暴力来达到自己的目 的,在他身上, 传统的父子 亲情孝道, 师长尊严已经 消失怠尽, 而冷漠、薄情 的性格和丑恶本质完全暴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