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论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及其存在意义》

论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及其存在意义摘要:《活着》是福贵一生的悲惨历史,文章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了一位老人悲苦忍耐的一声,他的一生经历了生活的起起落落,从富裕到贫穷,从大家族到孤苦无依,他承受了世间所有的人生疾苦。
看着亲人一个个的从他身边离去,他却只能是面对现实,亲手将亲人们埋葬,这一次次的苦难打击,让福贵一直都处在苦难世界中,但是它们依然坚强的生活着,他们有走向死亡,依然健康、忍耐、坚强的生活着。
在他的后半生中,只有一头名叫福贵的老牛陪伴着他,其实这头老牛就是福贵最后的心灵依托,是他排解寂寞和孤单的唯一伙伴,福贵也常常将家人的角色赋予在老牛身上,这是福贵活下去的勇气,因为这样的境遇,让富贵觉得大家都还在,依然都在他的身边。
福贵的形象存在,就是为了启迪人们寻找活着的意义。
人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只有活着才是生命的真正意义。
本论文从福贵的形象进行深刻剖析,了解分析福贵形象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样的形象对于当今社会有怎样的启示,余华创作福贵这一形象的初衷又是什么,带着这些问题,让我们一同品味《活着》中的生命本质究竟是什么。
关键词:《活着》;宽容;坚持;忍耐;幸福;Abstract:" Alive " is a tragic history Fukki life , the article in the first person narrative of an elderly patient 's misery soon , his life has experienced the ups and downs of life, from the rich to the poor , helpless from a large family to the lonely he endured the sufferings of all earthly life . Watching a loved one 's departure from his side , but he can only face the reality , personally bury loved ones , a time of suffering in this fight , let Fukki have been suffering in the world, but they are still strong live , they have to die , still healthy , patience, a strong live . In his later life , only a Mingjiao Fu expensive cow accompanied him , in fact, this is the first cow hearts Fukki final basis, his loneliness , and loneliness is the sole partner , the family often Fukki given the role of the body in the cow , which is Fukki courage to live because such a situation , so that the rich think we are still there, still in his side. Fukki image exists , is to inspire people to find the meaning of life . Who is to live and live , to live is the greatest happiness is only alive the true meaning of life . In this paper, the image from Fukki profound analysis, to understand the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Fukki image analysis exist, such an image for today's society there is what enlightenment , Yu Hua Fu Gui creative mind this image of what is , with these questions , let us taste " alive " essence of life really is.Key Words:"Alive"; Tolerance; Stick; Patience; Happiness;目录1 《活着》中的富贵形象 (5)1.1人物形象塑造对小说的重要性 (5)1.2 《活着》中的苦难形象 (5)1.3 福贵形象的性格 (6)2 福贵形象的深层剖析 (7)2.1 传统的小农形象 (7)2.2 苦难的悲剧命运 (7)2.3 坚韧的生存信念 (8)2.4 活着的顽强勇气 (8)3 福贵形象的存在意义 (8)3.1 福贵展示活着的真谛 (8)3.2 福贵形象的现实意义 (9)3.3 余华期望读者理解的福贵情感 (9)结论 (10)参考文献 (11)致谢............................................... 错误!未定义书签。
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论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及其存在意义

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论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及其存在意义《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部经典作品,通过描写主人公福贵的人生,表达了人在悲苦中的坚强生命力和对人生的思考。
福贵作为小农民的典型形象,通过其存在意义的探讨,使读者对生活的价值和个体的尊严有了深刻的思考。
在小说中,福贵受尽了命运的摧残和家庭的破碎,但他却一直保持着对生活的执着和追求。
尽管生活给了他无尽的痛苦和磨难,福贵仍然坚持活着,并以农民的勤劳和乐观的心态,与命运抗争。
他凭借过人的智慧和不屈的毅力,在极度贫困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展现了人类的生命力和对生活的坚守。
通过福贵的形象,余华向读者展示了农民这个社会群体在逆境中的伟大品质和对生活的热爱。
福贵作为小说中的主人公,其存在意义不仅仅是个体的生命,更是对生活的独特解读。
他的一生虽然遭遇了诸多不幸,但他从不放弃追求幸福和改变自己命运的意愿。
福贵遭受到的各种苦难,并不使他变得愤世嫉俗,相反,他通过自己的坚韧和乐观,渐渐认识到生活的真谛。
福贵的存在意义在于通过他的经历,呼唤读者对真实生活的价值的思考和思考人的尊严。
福贵的形象也体现了农民在中国传统价值观念中的重要地位。
作为中国农村的典型代表,福贵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的勤劳与节俭,还是对家庭的责任与关爱,都展示了农民阶级的美德和家国情怀。
福贵经历了社会的动荡和转型,但他内心的坚守和不妥协的精神,体现了传统农民的毅力和坚守。
通过福贵的形象,小说告诉我们,农民阶级对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贡献是举足轻重的,他们在生活中承担着重要的责任和使命。
福贵的形象也象征着个体对人性价值的追求和尊严的坚守。
在生活的贫困和苦难中,他从不失去对尊严的追求,在困境中保持着对真善美的追求。
福贵的经历告诉我们,即使身处逆境,我们也应该保持勤勉、坚毅和乐观的心态,坚守自己的底线,不屈不挠地活下去。
福贵在小说中的形象,启示我们要珍惜生活,积极面对生活中的困境,坚持对生命的热爱和人性的追求。
总之,在余华的《活着》中,福贵作为小农民的典型形象,通过其存在意义的探讨,呼唤了读者对生活的价值和个体的尊严的思考。
浅析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

浅析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余华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作家,其作品以深刻的人性洞察和独特的叙事风格著称。
在他的长篇小说中,儿童形象的塑造具有丰富的内涵和独特的价值。
这些儿童形象不仅是故事中的角色,更是作者传达思想和情感的重要载体。
一、天真无邪与残酷现实的碰撞在余华的小说中,儿童往往被置于残酷的现实环境中,他们的天真无邪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例如,在《活着》中,凤霞和有庆这两个孩子的命运令人揪心。
凤霞从小就乖巧懂事,但由于家庭的贫困和社会的动荡,她经历了诸多苦难。
有庆则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善良的孩子,他对小羊的喜爱展现了他内心的纯真。
然而,他们却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最终都以悲剧收场。
这种天真无邪与残酷现实的碰撞,让读者深刻感受到命运的无常和生活的艰辛。
余华通过儿童的视角,更加凸显了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复杂。
孩子们的纯真成为了黑暗中的一丝亮光,却又被无情地吞噬,这种强烈的反差给读者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冲击。
二、成长中的迷茫与觉醒余华笔下的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常常经历迷茫和觉醒。
以《在细雨中呼喊》中的孙光林为例,他在家庭中备受冷落和忽视,内心充满了孤独和迷茫。
但在不断的经历中,他逐渐开始对生活和人性有了自己的思考和认识。
这种成长中的迷茫与觉醒,反映了儿童在面对复杂世界时的困惑和探索。
他们在寻找自我的过程中,不断地受到外界的影响和挑战。
余华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儿童内心世界的变化,让读者感受到成长的艰辛与不易。
三、儿童视角下的人性审视余华善于运用儿童的视角来审视人性。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儿子们在家庭面临困境时的表现,展现了人性中的自私、善良、懦弱等多种特质。
孩子们对父亲卖血的态度和行为,反映了他们在特定环境下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通过儿童的眼睛,人性的复杂和多面性得以更加真实地呈现。
儿童的单纯和直接,使他们对事物的判断往往更加直观和本能,从而揭示出一些被成人所忽视或掩盖的真相。
四、对社会现实的隐喻与象征余华长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还具有隐喻和象征的意义。
余华活着解读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1)

余华活着解读汉语言文学毕业论文(1)余华的小说《活着》是关于一个普通村民福贵的生命历程,不仅展现出中国农民的艰辛生活,也反映了中国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和社会问题。
下面,通过对《活着》的解读,来探讨其中的文学价值和意义。
一、题材的挑选余华选择农民生活为题材,并选取一个普通农民福贵的生命历程为故事主线,向读者展现农民的苦难和抗争。
这种题材和主线选择避免了过于深奥的哲学探讨、社会政治阶级斗争等话题,而是从其中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中剥离出来的经验和心路历程中,体现出人性之美、尊严之重,以及在面对曲折命运时的勇气和乐观精神。
二、叙事手法小说的叙事方式非常简洁明了,以福贵的视角展开。
余华采取显而易见的人物刻画、事件铺陈方式,让读者对角色和场景一目了然。
通过叙事来呈现这一段历程及其中的感受,比如叙述父亲挂在树上、弟弟死在水塘等痛苦体验,阐述了一个农民家庭在现实中,所面对的无情、不幸及命运的残酷和无常。
三、人物塑造在小说中,福贵是一个不断遭受苦难但依然坚强的人。
他经历了种种磨难,失去了父母、妻子、儿子,却还是要面对生活。
小说没有描述他是一个英雄、甚至没有表现出英雄主义,在他的行动中反映出他对生命的憧憬,对幸福的渴望,对坚持的决心。
小说让人们能够感悟到生命的本质和价值,也同时展现贫困人民的心路历程。
四、深层含义整个小说中,福贵被人们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逼迫离不开吃、喝、拉便便等基本需求,是中华民族土地灵魂的体现。
而他所经历的苦难,在合理的制度下是完全不应该出现的。
福贵在小说中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挑战文明的人性悲歌,同时自然界对人性的惩罚与教育。
福贵的遭遇意义着中国社会进程的一笔记载,更着重阐释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背后隐含着政治动乱和历史重压、大时代的生动描绘。
总之,余华的小说《活着》以一个普通的农民生命为视角,通过叙事手法和人物塑造,呈现出中国农民的生存现状和苦难,并深刻阐释了人性的主题。
小说在文学上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也为中国的现实面貌提供了诸多有价值的思考。
余华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多维解读和深层分析 (1)

余华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多维解读和深层分析摘要:本篇文章旨在深度探究余华的作品里所展现的女性角色特征与呈现。
通过对余华多部艺术作品的详尽解析,这篇文章展示出女性角色在余华创作中多维度的表现。
研究探讨了这些女性形象是如何表达社会现状、历史演变及人的内心世界的。
研究揭示,虽然余华笔下描绘的女性角色数量不庞大,但它们各有特色,并且常常深藏着丰富的社会和人性的深刻反思。
这篇文章不只是丰富了关于余华作品研究的角度,还为分析当代文学里的女性形象开辟了全新的研究方向。
本文将针对女性角色的多样特性、形成原因以及社会价值进行详细讨论,旨在为解析余华的文学作品提供刷新的角度。
本研究通过全面探究余华小说中描述的女性形象,生动展现了余华如何透过他的文艺创作来反映和批驳社会问题,以及他对于女性议题的深入洞见。
这项研究对于深化对余华的文学观的认识以及深入探讨现代中国文学中针对女性的议题都具备不可忽视的价值。
关键词:余华;女性形象;社会意义;人性思考目录一、引言 (3)二、女性形象的类型与特点 (3)(一)悲剧性与坚韧独立的女性形象 (3)(二)无灵魂意识隐忍与柔弱依赖的女性形象 (3)(三)抗争性与矛盾复杂的女性形象 (4)三、女性形象背后的成因与背景分析 (5)(一)作家个人的人生经历和创作理念 (5)1.余华个人成长经历的影响 (5)2.余华创作理念的影响与体现 (5)(一)社会的文化背景 (5)1.社会地位与性别观念 (5)2.女性经济不独立 (6)四、余华的女性形象与叙事策略 (6)(一)女性形象与视角选择 (6)(二)女性形象和情节发展 (7)五、女性形象背后的社会文化意义 (8)(一)展现历史变迁对女性个人命运的影响 (8)(二)反映社会现实中呈现的性别关系 (9)(三)揭示人性深处的多样性与复杂性 (9)(四)反映当时社会的文化价值观 (10)六、结语 (11)参考文献 (11)一、引言余华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界的杰出人物,他的文学作品因其独到的叙述方式和对人性的深入关心而受到了普遍的好评。
浅析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

浅析余华《活着》中福贵的形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福贵在中国动荡时期的人生故事。
福贵是一个充满着善良和坚韧精神的人物形象,通过他的遭遇和经历,作者展现了人性的强大和社会的残酷。
福贵是一个具有坚韧精神的人物形象。
小说中,福贵经历了家族的衰败、身世的变故、饥饿的煎熬、家人的离世等一系列困难和痛苦,但他从未放弃生活的希望和对家人的责任。
他通过卖唱、捡破烂等方式艰难维持生计,从不向现实妥协,展现了他的顽强和勇敢。
其次,福贵是一个富有善良品质的人物形象。
他对待家人无私无畏,把生活的重担扛在了肩上,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和照料家人。
在困境中,他不仅没有向家人索取任何东西,反而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温暖。
他的善良和宽容让人感动,也显示了他内心的高尚品质。
最后,福贵是一个被动的人物形象。
尽管福贵在生活中经历了诸多痛苦和不幸,但他却一直没有反抗的意识和行动。
他没有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也没有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是顺从命运的安排。
这种被动性让福贵的形象显得有些消极,也体现了作者对于社会现实的无奈和对于人性的思考。
福贵是一个具有坚韧精神、善良品质但又被动的人物形象。
他的形象展示了在中国动荡时期普通农民所承受的苦难和生活的
艰辛,同时也借此反思了人性的强大和社会的残酷。
通过福贵的形象,读者可以深入思考生活的意义和人性的可贵之处。
浅析《活着》中的人物形象

15神州文学浅析《活着》中的人物形象谢雪滢 刘诚儒西藏民族大学摘要: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余华的地位毋庸置疑。
其擅长于写作与生活极为贴近的作品,通过作品来揭示生活的真谛。
他的作品《活着》就采用了一种独特的视角经济揭示了在特殊年代中我国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以及真实的生存状态。
《活着》以福贵的一生作为线索,在他面前,一个个至亲家人离去,最终只剩下他自己。
其在读者面前展示出一个既真实又残酷的事实。
通过一个个死亡,一波波苦难来表现出那个时代的普通民众对于苦难生活以及死亡的态度。
本篇论文就从《活着》中各个不同的人物形象予以分析,从人物形象这个层面来揭示出那个特殊时代下人们的生活状态以及其悲剧命运产生的原因,进一步探索在苦难人生中活着的意义所在。
关键词:活着;苦难;生命意义1.《活着》小说概述余华的这篇作品虽然名为《活着》,但实际上其讲述的就是一个个有关死亡的故事。
在小说主人公福贵的一生中,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合。
年轻时代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旧社会的地主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整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
终于因为染上赌博恶习而将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产输得一干二净。
随后又经历了双亲逝去和强迫抓丁。
在残酷的战场中侥幸留住一条命,在被共产党俘虏后才获得回家的机会。
当他兴奋的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却发现家中已是物是人非,最心爱的女儿凤霞也因病成为哑巴。
所幸妻子家珍一直都在,还为福贵生了一个非常健康的儿子有庆。
当其准备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时,不幸又降临在福贵的身上。
儿子有庆因为为县长的妻子献血时,因为抽血过多而死。
女儿凤霞虽然找到了一个好人二喜,过了一阵比较幸福的日子,可是悲惨的命运依然没有饶过她,凤霞因为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孩子苦根。
在凤霞去世不久,家珍终于熬不住去世了。
二喜也因为一次事故而死。
只剩下外孙苦根和福贵两个人相依为命。
原本以为悲惨的命运一定会终止,可是,上天对于福贵极为苛刻,他最后的命根子苦根也因为食用了过多的豆子而胀死。
浅析《活着》中的人物形象

关键词:福贵 死亡 生命
一、死亡意象
《活着》中的人物都不经意地“遭遇”死亡,死亡意象似乎构成了这部小说最鲜明醒目的一道风景。通过密集而频繁的死亡叙述,我们不能不说作家具有一种对死亡的偏爱,在余华笔下,死亡只是作家达到自己创作目的的一个阶梯、工具或手段,它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作家将其还原为一种生命的真实,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生存方式,并以死亡为跳板,以达到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法国哲学家弗拉基米尔·扬克雷维奇曾指出:“只有能够死亡的才是有生命的。”“不死亦不会有生。”死亡是活着的参照,它为活着的生命提供意义。不能设想无生无死的生命,那样的“生命”就是死亡。
浅析《活者》中富贵人物形象
摘 要: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作家对死亡的偏爱使死亡意象构成了文本最醒目的一道风景,他以死亡为跳板揭示了人生的苦难性质、肯定了生命的韧性与生活的自在性,以及人“活着”的责任与必须,从而达到了升华主题和剖析人生的目的。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作家放弃先锋探索重返写实之路的乡土力作。 这部小说反映了福贵这一小人物在建国前至70年代末三十年的时代浪潮中命运的跌宕沉浮,并通过主人公一生的生存状态告诉世人活着的自为性与终极性。 “《活着》作为现实主义小说,福贵不仅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亦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作者在文本中让我们看到了对传统的人性价值和道德信念的坚持和固守。
在《活着》中,福贵的亲人一个个相继死去,唯他孤零零活在世上。面对《活着》时,我们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种尖锐的疼痛感。从表面上看,福贵的败家是苦难的开始和根源,是性格因素使然,这只是一个个人的故事。死亡是自然生命的固有特性,每人最终都逃不过死亡这把利刃的屠割。而在《活着》中那一遍遍死亡的重复象征了人对终极命运一步步靠拢的艰难历程。可以说,人生就是苦难,生命就是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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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目录引言 (1)一、符号化 (1)二、类型化 (3)三、真实性 (5)四、人物的意义 (7)结语 (9)注释 (9)参考文献 (10)致谢内容摘要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
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Abstract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
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
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
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
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
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
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
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
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
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
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
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
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
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与此迥然不同的是,余华对人物的塑造表现得更为“写意”和抽象,对人物某种精雕细刻的描写已经变得次要。
传统小说中那种“外相”的“形象人”,在余华小说中已经被“内在”的“抽象人”所取代。
在余华看来,“心理描写的不可靠,尤其是当人物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和意想不到的困境时,人物的任何心理分析都会局限人物真实的内心,因为人物的内心在最为丰富的时候是无法表达的”[1] 。
故而,就人物的这种“内聚焦”而言,余华小说大量充斥的是一系列的感官现象叙述。
在小说《现实一种》里,当山峰的妻子看到儿子的尸体时,她“走到近旁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儿子的名字,儿子没有反应”,然后“费力地朝屋子中走去,走入屋中她觉得阴沉觉得有些冷”,“她在柜前站住,拉开抽屉往里面寻找什么”[2] 。
余华没有深入山峰妻子的内心世界去临摹她的心理活动,进行任何详尽细致的心理描写,而是通过一系列外在动作与反应,去表达一个母亲震惊过后的失神、慌张与无助。
除了利用人物对其周围细微敏感的触觉来代替心理刻画,余华还运用了大量的话语重复方式。
在《许三观卖血记》里,当一乐不是许三多的儿子的真相公开之后,许玉兰坐在自家门槛上,一遍一遍地喊:“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而许三观在卖血后,也总要到饭店里,手拍着桌子喊着完全同样的话:“一盘猪肝,二两黄酒,黄酒温一温。
”等等。
作者把人物内心的复杂性都建立在语言的一种有序重复上。
这区别于传统意义上刻画人物时的话语描写,区别于塑造人物所要求的某种鲜明的形象性。
在一定程度上说,余华的这种言说方式削弱了人物的丰满度。
针对余华后期的作品,有人评论它实现了“人的复活”,人物开始有了自己的名称,有了自己的生活背景,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性格特征,符号化的人似乎重新灌注了生命的血肉。
虽然余华自己也一再声称,“到了《在细雨中呼喊》,我看是意识到人物有自己的声音,我应该尊重他们的声音,而且他们的声音远比诉述者的声音丰富。
”[3]然而这种说法至今仍然极具争议性。
因为对于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物形象而言,余华并没有赋予他们思考问题的能力,更没有让他们生发自己的看法,就连福贵、许三观、许玉兰这些活动在真实语境中的人物,也似乎都是一些典型的“愚者”。
他们根本未有尝试或者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而只是听从了所谓命运的驱遣安排,对于生活的状态只是单纯地被动接受,淡然对待而没有意识灵魂主动的思考与挣扎,最终退化成被生命本能驱使与拉扯的言行木偶。
与其说福贵等人在长年与命运的交道中变得达观、睿智、超然,已经看透了生活的风风雨雨与人生真相,还不如说他们在命运的连番打击下变得无奈和麻木。
此外,这种符号化还体现在人物性格的单一化。
余华在小说中没有表现“福贵”、“许三观”、“李光头”这一类人物形象的性格成长或发展,所有人物性格都是单纯的和不变的。
尽管这些人物的生活中有着许多有苦难,但他们通通都沾染着一种喜剧气息,总是有着那么一种无足轻重的快乐,一切障碍、变故都无法最终粉碎他们的笑声。
这些人物如漫画中的人物一样,带有一种荒诞、写意的外在形态。
总的说来,余华更多的是把小说人物当作叙事中一个“道具”来使用,出场的人物往往体现为叙事策略中的符号性意义。
即便其后期创作开始关注起人物的意态,也仍旧把他们部分地作为寓言化、象征性的指示符号来表现。
二.类型化在众多带有符号意味的人物形象中,我们还可以看出余华小说人物的另一特点——类型化倾向。
也就是说,余华在创作过程中由于深受自身经历、审美情趣的制约和影响,同一类型人物以不同形式、不同程度地出现在多篇小说中,读者阅读时可以轻而易举地作出识别与归类。
总的说来,余华小说的人物大致可概括为三种类型:一是狂人形象。
在余华的先锋小说里,各种令人瞠目的残忍与阴暗的狂人形象频频出现。
诸如《四月三日事件》里神经兮兮的迫害幻想病患者,《河边的错误》中盲目伤人的疯子以及精神失常的许亮,等等。
更有极致的人物,如《一九八六年》中那个自虐成性的中学历史老师,不断在自己身上真实地实施着中国古代的各种酷刑,用通红的铁块烙伤自己的面颊,拿生锈的钢锯锯自己的鼻子和腿,甚至搬石头砸自己的生殖器官,并陶醉于自己血腥而疯狂的杀戮中。
不过,虽然同为“狂人”,启蒙主义者鲁迅笔下的“狂人”具有引领启发整个时代,肩负唤醒愚昧民众的责任,基本属于人道主义观念中“讲人道、爱人类”的人。
而余华笔下的“狂人”,则与时代处于紧张、对立状态而又无论为力无所作为,是历史的寓言化书写和人类的末世图映现。
二是受难的父亲形象。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余华笔下开始指涉多位单纯、质朴、善良的父亲。
福贵、许三观这些父亲形象一改其以往小说人物的阴暗邪恶,在苦难的大地上承载起救赎生命重难的责任。
其中,宋凡平(《兄弟》)是余华所塑造的堪称完美的受难父亲形象。
他正直阳刚、热爱生活又风趣幽默,而且绝不向生活的苦难退缩低头,正如陶青低声对李兰所说的:“宋凡平,了不起。
”他用自己的肩膀撑起生活的困境,为了家庭牺牲了自己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三是傻子形象。
在世界文学中,傻子形象是一类独特而意味深长的人物,如托尔斯泰《傻瓜伊万的故事》中的伊万,福克纳《喧哗与骚动》中的班吉,阿来《尘埃落定》中的二少爷。
傻子形象一直贯穿于作者的两个创作阶段。
《十八岁出门远行》被认为是余华先锋创作的开端。
作品讲述一位天真懵懂的少年,怀抱着对未来的幻想出门远行,结果在一场暴力与欺诈事件中,被人无端地打得伤痕累累。
作品一开始就指出了在荒谬的世界里,孤独无助的漂泊少年必然承受这种傻子式命运。
此外,《我胆小如鼠》里孤立无援的杨高,战栗于欺软怕硬的人群中;《我没有自己的名字》中来发受尽了人世的欺凌;《为什么没有音乐》中老实巴交的马儿,在从朋友处借来的录像带中看见的是妻子与朋友通奸,等等。
这些天真善良的傻子,无不流浪在一个个他们难以理解的世界里。
这些傻子形象以一种绝望的守望姿态,表达出作家在现实探索中的矛盾心理。
余华一方面以近乎神性的单纯,彻底地揭示了丑恶人性的荒诞无望,同时又凝聚了作家对善良本真人性的渴望。
余华体味到“作家要表达与之相处的现实,他常常会感到难以承受,蜂拥而来的真实几乎诉说着丑恶和阴险。
怪就怪在这里,为什么丑恶的东西总在身边,而美好的东西却总在天涯。
”[4]故而,对于余华人物塑造的类型化倾向这一特点,归根究底,源于其与现实既紧张又缓和的微妙关系。
作为20世纪80年代步入文坛的作家,余华不仅面对着“卡理斯玛”(Charisma,具有超凡魅力之意)解体的社会文明情景,而且面临着转型时期以来文学与文化不断祛魅(disenchantment,去除迷人之处)的危机。
历史和现实给作者带来了无法抗拒的迷茫。
余华不是不愿意以传统方式书写现实与历史,而是在那样的现实与历史情境中,他找不到恰当的表现方式,也把握不住那种现实。
于是,他借助“非常态”的人物形象,来割裂与现实的关系,从而表达出他对于压抑人性的世界的愤怒,同样也完成了作家对于现实世界的颠覆与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