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前翻译研究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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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定量研究的多维思考与探索

翻译定量研究的多维思考与探索

翻译定量研究的多维思考与探索内容摘要:Michael P.Oakes和纪萌(Meng Ji)联袂编辑的《语料库翻译学中的定量方法》一书以丰富的例证集中展示了如何利用语料库语言学中的统计分析方法开展翻译研究,内容翔实,论述充分。

本文通过《方法》一书内容的简要介绍,分析了此书的特色和存在的不足。

同时也指出《方法》一书对从事语料库翻译学探索的研究者有很大的启示和参考价值。

《方法》一书给我们最大的启示莫过于翻译量化研究手段多维应用的必要性,同时研究者对各类体裁的译文分析也值得我们关注。

关键词:方法定量翻译一.引言自Mona Baker撰文首开先河以来,语料库与翻译研究相结合已走过整整二十年的历史。

这一研究范式熔文本描写和统计分析于一炉,以大规模的语言事实为对象,深入挖掘翻译文本的特征,带有鲜明的实证主义倾向,成为当前译学领域的一大特色。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除了在语料库开发和翻译理论验证等方面拥趸甚众以外,现今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在广泛汲取跨学科知识(如社会、认知、文化等各学科)对研究发现进行理论阐释和系统运用语料库技术(尤其是定量统计检验)透视翻译活动的规律和本质等方面仍有明显的不足。

从这个意义上讲,2021年由Michael P. Oakes和纪萌(Meng Ji)联袂编辑并由荷兰John Benjamins 公司出版的《语料库翻译学中的定量方法》(Quantitative Methods in Corpus-based Translation Studies,以下简称《方法》)一书无疑是当之无愧的扛鼎之作。

该书以丰富的例证集中展示了如何利用语料库语言学中的统计分析方法开展翻译研究,内容翔实,论述充分,对从事语料库翻译学探索的研究者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二.内容简介《方法》一书由序言、13篇论文、附录和术语索引等四部分组成。

在前言中,两位编者指出该文集的目的在于奉献一本全面解析语料库翻译学中基本定量分析方法的参考书,并寄望书中描述的相关技术方法能够为研究者们“开展该领域内各自的探索提供一个出发点”(Oakes Ji: viii)。

中国当代翻译美学发展的回顾与思考

中国当代翻译美学发展的回顾与思考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J OU RNAL OF RENMIN UNIV ERSIT Y OF CHINA No15 2007中国当代翻译美学发展的回顾与思考李 洁 [摘要] 中国当代翻译美学立足于中国传统译论,并对之进行现代转换,吸收西方译论的研究和论证方法,借鉴现代美学的基本理论和结构框架来阐释翻译的机制和功能。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它已经成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具有跨学科特点的、有别于西方翻译理论模式的翻译研究学派,使中国的翻译理论带上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翻译美学还有待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它体现着中国译学的发展和创新,有利于中国翻译理论在世界译论界占有一席之地。

[关键词] 翻译美学;翻译理论;传统译论[作者简介] 李洁: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辽宁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辽宁沈阳110036) 当前,在大量引进西方翻译理论加强我国翻译学科建设的同时,一些学者提出了翻译研究的本土视角观念,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并使中国译论走向世界。

许渊冲、刘宓庆等学者在这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

“中国翻译学要不要有中国特色实际上是一个文化价值观取向的问题。

”[1](Pvii)“中国的翻译理论体系,完全不必步西方后尘,东西方可以各有千秋,相互借鉴。

”[2](Pxiv)翻译美学在当前就被认为是这样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具有跨学科特点的、有别于西方翻译理论模式的翻译理论学派,它使中国的翻译理论带上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本文对中国当代翻译美学发展做回顾和梳理,旨在理清脉络,总结得失,发现问题,对翻译美学理论的发展和完善进行思考和探讨。

一、翻译美学理论是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在方梦之主编的《译学辞典》中,翻译美学被界定为:“揭示译学的美学渊源,探讨美学对译学的特殊意义,用美学的观点来认识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并运用美学的基本原理,提出翻译不同文本的审美标准,分析、阐释和解决语际转换中的美学问题。

在充分认识翻译审美客体(原文)和审美主体(译者)基本属性的基础上,剖析客体的审美构成和主体的翻译能动作用,明确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之间的关系,提供翻译中审美再现的类型和手段,以指导翻译实践。

语域理论下的视角论翻译的若干方面思考

语域理论下的视角论翻译的若干方面思考

语域理论下的视角论翻译的若干方面思考目前翻译研究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人们不再把翻译研究局限于文本本身,而是特别关注与翻译密切相关的各种社会、文化因素对翻译的影响。

本文探究的不是具体翻译方法,而是采用语域分析方法,结合语篇性质及特点,通过中英互译典型例证,找出翻译需要审视的几个问题,希望对翻译有所裨益。

1 语域理论概介语域理论是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M.A.K.Halliday)功能语言学思想的重要内容。

语域可分为三个变项:语场(field),语旨(tenor)和语式(mode)。

语场指语言发生的环境,包括谈话话题、讲话者参加的整个活动。

语旨指参与者之间的角色关系。

语式指语言交际的渠道或媒介,可分为书面语体和口语体等[1]。

语域三变量中任一发生改变,都会导致语域发生变化。

2 从语域理论的视角论翻译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新闻报道用词力求新奇。

常用手法之一就是广泛借用体育、军事等方面的词语,以唤起各类读者的“亲切感”。

以下一则实例借用了军事用语,加强了宣传效果。

例一原文:Ronald Reagan’s 1985 budget took a thunderous shelling l ast week. Testifying in Washington, Federal Reserve Chairman Paul Bolcker fired the single most damaging salvo…(Wall Street Takes a Dive[2])译文:罗纳德·里根1985财政年度的财政预算,上周遭到了猛烈的抨击。

联邦储备局主席保罗沃尔克在华盛顿作证时,放了最厉害的一炮……(华尔街股价下跌) 该例中译文与原文语场相同,主题是一则股票重大消息,其交际意图是标新立异,引起轰动效应。

语旨虽有差异,原文交际方为新闻发布者语英文读者,译文交际方为新闻发布者语中文读者。

中英文语式一致,都是书面语。

浅析语用学翻译研究及语用学理论在翻译中的应用

浅析语用学翻译研究及语用学理论在翻译中的应用

浅析语用学翻译研究及语用学理论在翻译中的应用1前言翻译研究是探讨译者解读原文、在译文中重构原文意义的学问。

现代翻译理论注重如何从变化不定的语境中整体把握原语信息的动态系统, 追求非一字一词的对应,力求达到译文与原文整体效应或读者感受的一致或相似,这种转变同人们对待语言的观点有密切联系。

从结构语言学到功能语言学到符号学,有关语言符号系统各层次都得以深入研究, 也给翻译标准的重新审视提供了基础。

翻译是一种跨文化的交往活动, 翻译研究与语用学密切相关, 语用学的迅猛发展, 必然影响和推动翻译活动。

语用学源于哲学和逻辑学, 它研究语言的理解和使用, 研究特定情景中的特定话语, 尤其注重研究在不同的语言交际环境下如何理解和使用语言。

语用学是研究语言使用与理解的学问, 即研究发话人利用语言和外部语境表达意义的过程, 也研究听话人对发话人说出的话语的解码和推理过程。

它研究的不是抽象的语言系统本身的意义, 而是交际者在特定交际情景中传达的理解的意义以及理解和传达的过程。

翻译研究和语用学理论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 即语言理解和语言表达。

所不同者, 前者关心的是文本和书面语言, 而后者更重视口语交际及其动态特点。

但是这种差异性并不妨碍翻译理论研究者借鉴语用学理论来探讨翻译活动, 反而能促使完成作者与读者之间成功的交流。

如果作者认为读者对某种知识或意境不熟悉并且会影响读者对作品的解释、理解,他就会把这方面写得详细一些,反之亦然。

读者通过阅读作者的作品,获得新的知识、新鲜的感受、经验,与作者达到共鸣,甚至会受作品的影响而采取某种行动,成功地完成作者-读者之间的交流2语用学与翻译语用学是语言学各分支中一个以语言意义为研究对象的新兴学科领域,是专门研究语言的理解和使用的学问,它研究在特定情景中的特定话语,研究如何通过语境来理解和使用语言。

语用学因其本身的目的性和价值性而不同于语法研究,它是关于人类语言本身的研究。

在语言的使用中,说话人往往并不是单纯地要表达语言成分和符号单位的静态意义,听话人通常要通过一系列心理推断,去理解说话人的实际意图。

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的现状与问题

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的现状与问题

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的现状与问题我国在进入近代以后,大量的英美文学作品被介绍到中国,这其中离不开翻译工作者的辛勤付出。

在当代,中国的现当代文学翻译进入了快速发展的时期。

但是,由于主客观等方面的原因,在现当代文学发展的过程当中,依然存在着亟需改进的问题。

这些问题有翻译人才方面的,也要翻译的质量方面的,也有翻译的方向方面的。

无论是哪一层面的问题,都在一定层面上揭示出我国在现当代文学翻译方面还存在着比较大的改进与提升空间。

如何从现当代文学翻译的现状出发,探究其今后的发展路径与完善思路已经作为当前英语文学翻译领域的一个主要问题。

一.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的现状探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翻译现状是一个很大的议题。

本文主要在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来分析当前的翻译现状以及在文学翻译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从整体上来看,我国的现当代文学翻译经历了一个相对曲折的发展历程。

从时间的维度来看,在建国之前,由于历史等方面的原因,我国对于英美文学的翻译仅仅停留在民间的翻译爱好者的行为,虽然,在翻译作品的数量上并不是很多。

但是,在文学翻译的质量方面却是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涌现出了一大批享誉海内外的翻译大家。

例如,王佐良,梁秋实等等。

大批西方经典的文学作品经过翻译家的生花妙笔逐渐呈现在国人的面前。

到了解放以后,由于政治及社会环境等方面因素的制约,我国英美文学的翻译几乎停滞。

这一局面到了改革开放政策之后才逐步的得到改善。

从当前的英美文学翻译的现状来看,主要存在着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文学翻译的市场化。

在现当代文学翻译的发展过程中,由于市场等因素的影响,一些翻译工作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呈现出了比较突出的市场化倾向。

这一倾向的直接表现是在英美文学作品的选择过程中,没有从其自身的文学及学术价值的角度来进行考量,反而从作品在图书市场的销售情况来进行考量。

对于在图书市场中热销的英美文学作品则在第一时间进行翻译。

这种翻译的市场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时代发展的产物,但是,从整体的发展来看,是不利于翻译行业的整体稳健发展的。

关于对译者翻译风格的几点思考

关于对译者翻译风格的几点思考

详细描述
由于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差异,翻译过程 中需要考虑到目标语言读者的文化背景和认 知习惯。在翻译过程中,适当地传递原文的 文化背景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原文的含 义。例如,在翻译一些具有特定文化背景的 文本时,适当添加注释或解释可以帮助读者 更好地理解原文的含义。
04 翻译风格的影响 因素
语言文化差异
个人风格
每个译者都有其独特的个人风格,这也会影响其翻译风格,使得不同译者的翻译风格具有鲜明的个性。
研究目的和方法
研究目的
本研究旨在探讨译者的翻译风格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为提高翻译质量和促进跨文化交流提供参考。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分析法和案例分析法,通过对已有研究成果的梳理和总结,以及对典型案例的分析, 探究译者的翻译风格及其影响因素。
表达方式的选择直接影响到翻译的语气和语境。在翻译过 程中,根据原文的情感色彩和语境,选择适当的表达方式 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原文的含义。例如,在翻译一些 具有强烈情感色彩的文本时,使用平实的语言可能会失去 原文的情感色彩,而使用夸张或强调的语气则可以更好地 传达原文的情感。
文化背景的传递
总结词
翻译过程中,文化背景的传递也是体现翻译 风格的重要方面。
详细描述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根据上下文和目标语言的特点,选择最恰当的词汇进行表达。对于一些具有特定文化背 景或专业术语的词汇,选择准确的翻译词汇尤为重要。例如,在法律文本中,使用“法人”而不是“公司”更符 合法律专业术语。
句子结构
总结词
翻译过程中,句子结构的安排也是体现 翻译风格的重要方面。
VS
文化适应
对于某些具有特定文化背景的词汇、表达方 式等,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需要考虑如何适当 地进行文化适应,以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

海内外对张爱玲的翻译的研究——现状、问题和思考

海内外对张爱玲的翻译的研究——现状、问题和思考

海内外对张爱玲的翻译的研究——现状、问题和思考王晓莺【摘要】长期以来,张爱玲的译者身份为其文名所掩;海内外学界对张爱玲的翻译也经历一个迂回的过程.文章从张爱玲的翻译语言与策略、译作的考掘、对张爱玲翻译的理论解读及其语料库研究概述了海内外学术界对张爱玲的翻译的研究现状,认为其中存在三个问题.文章分析了这些问题,并对此进行三个方面的思考:首先,笔者认为研究者应秉持中立客观的研究态度;其次,笔者认为应把张爱玲翻译因缘置于翻译文化史的大视野下分析,思考现有翻译议题与研究方法,给予当今翻译研究以有益启示;最后,笔者认为张爱玲的翻译为研究者提供了丰富的翻译资源,尤其可供我们进行理论提炼与转化.【期刊名称】《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年(卷),期】2019(000)002【总页数】6页(P131-136)【关键词】海内外研究;张爱玲的翻译;现状;倾向;思考【作者】王晓莺【作者单位】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广东广州510631【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7一、引言译者是现代作家张爱玲的另一重要文化身份,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张爱玲译者身份长期处于学界的研究视域之外,并不为人所知。

1970年代之前,国内外学界没有任何提及张爱玲翻译的研究,1970年代以后,美国汉学界部分现代文学研究开始留意到她的翻译,但该类研究成果比较分散。

真正着力于张爱玲翻译的研究始于2000年之后的国内学术界。

2000年之前,国内学界没有任何提及张爱玲翻译的研究。

从2000年开始,国内研究界开始关注张爱玲的翻译,从最早提及此议题的论文(刘唯荣,2001)开始,张爱玲的译者身份逐渐为国内学界所知。

2010年前后到现今,张爱玲的翻译成为国内翻译界研究的一个热点,此时出现了大量论述张爱玲翻译的论著和论文。

可以说,国内外学界对张爱玲的翻译的研究经历一个迂回、由边缘渐进中心的过程。

笔者认为,国内外学界对张爱玲翻译的研究折射出当今翻译研究的发展轨迹和倾向,涉及现代翻译史的书写、翻译理论的边界、翻译研究的新课题等重要议题。

翻译研究与翻译教学的新理念

翻译研究与翻译教学的新理念

翻译研究与翻译教学的新理念盛夏时节,来自全国翻译界和界的约170名莘莘学子与24位名闻遐迩的翻译家和教育家汇聚于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院,进行了一场几近军事化的学术对垒和教学切磋。

在短暂的十天时间里,学员们蓄势待发,情绪高涨,教员们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与传统的学术研讨和教学模式大相径庭的新路向,给中国翻译和教学界注入了一种新的理念。

一、关于翻译研究“殊途同归”,还体现在此次讲习班对教师和讲题的选择上。

从教师来看,主讲人当中有八十多岁的译坛名宿程镇球、许渊冲,有年富力强的翻译家孙致礼、庄绎传、徐亚男,也有许多三、四十岁的著名中青年学者。

各路豪杰流派不一,观点精彩纷呈。

演讲的课题从宏观到微观,从到实践,从笔译到口译,从文学翻译到外交翻译、政论翻译、翻译、呈现出多层次、多视角和高品位的学术研究特色。

在宏观方面,翻译学的学科建设和研究代表了主流。

来自北京大学的辜正坤教授以“点到为止”的,向学员们介绍了他的《翻译学通论》的理路构成,意在引导学生进入宏观翻译学与微观翻译学的主要层面。

同是讲翻译学,香港浸会大学的潭载喜教授则是从西方翻译模式谈起,了西方翻译模式的强与弱,并对翻译学的路向作了展望。

清华大学的王宁教授则基于对翻译及其研究之现状的思考,试图对全球化的翻译进行重新定义和定位,并对全球化进程中翻译的作用做出描绘。

王宁认为:“翻译现在正经历着一种转折:从属于语言学层面上的字面辶多译逐步转向文化层面的阐释和再现。

”这与西方文化学派的观点遥相呼应。

对于西方译论给译者的启示,香港岭南大学的张南峰教授则以Vermeer的目的论和Even-Zohar的多元系统论为引线,深入线出、由此及彼地介绍了有益于翻译理论研究或实践研究的多种理论;张先生并结合“英汉文学翻译中的三个问题:戏剧语言、文化专有项和双关语”这一课题,为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中的理论与实际相结合问题作了全新的注释和演绎。

在跨学科研究方面,北京大学的博导申丹为学员们展示了她在文学文体学与小说翻译研究方面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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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大凡自人类开始翻译活动,尤其是文字翻译活动以来,对翻译的研究便从未中断。

每次随着翻译活动高潮的到来,翻译研究就趋向深入,翻译研究中的争论也就愈加激烈。

这是不足为奇的。

近来争论的焦点算是艺术观与科学观之争了。

问题的核心是对科学观的意见不一。

认定翻译是科学与不是科学的两派各执一端,但不免各有失偏颇。

这其中除对“科学”的理解差异外,更主要的似乎还在于持科学主张内部的问题。

现就有关的问题谈点我们的看法。

翻译是艺术吗?是艺术!仅就译者必须运用语言重新塑造原文中已塑造出的形象而言,翻译就应当是艺术。

这是无可非议的。

但,翻译又不能仅仅是艺术,因为“在艺术世界中,无论是哪一种形态的艺术形象都是以社会生活为自己的生命源泉,都以生动的感性形式去反映生活的本质”’。

译者的“生命”源泉仍在于原著之中。

即便是文学翻译,译昔对原著的理解也不能只凭直感,任意发挥。

这其中还要借助语言、逻辑去正确理解之。

况且,翻译除了文学翻译外,还包括科技翻译,政论翻译等等。

当然,这类翻译中也有创造,但我们还不至于可以荒唐到或是说这类翻译不是翻译,或是说大量这类的翻译都是艺术的地步吧!因此,无论是文学翻译,或是科技翻译,或其他种类的翻译总还是要讲点科学。

关于这个问题,董秋斯先生在《论翻译理论的建设》一文中已有阐述。

至于“翻译学”的提法国内早在本世纪十年代,或是更早些时候已有过,并非像有人所说的是“进口货”’。

此后,许多相关学科的发展,这其中尤其是语言学的发展,促使翻译研究沿着科学方向深入探索。

近一二十年,广大译论工作者为建立翻译学大声疾呼、呐喊,作了不懈的努力,进行大规模、有益的探索。

译界众多学者对建立翻译学寄以厚望,不少学者也为之付诸艰辛。

此类专著、专论大量涌现,蔚为大观,但是,这一方面的研究工作常常为人们所误解。

应该说,研究工作本身也存在一些不够完备之处,使这一仍处于孕育中的学科屡屡遭人非议。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关注。

什么是科学?有些人一提起“科学”二字就联想到物理、化学之类的自然科学,殊不知人间除了自然科学之外,还有社会科学、人文科学。

这三类科学研究的对象、方法及途经均不相同。

把翻译学与物理、化学相提并论,不免拟于不伦。

依此而否定翻译学是一门科学是不足为训的。

学科概念混淆,把翻译学视为一门自然科学加以理解、运作,在国内外皆有人在,致使一潭清水越搅越混了。

其实,科学是知识的体系,但不是所有的知识都能立即构成一个体系,一夜之间就使之变成一门科学。

正如钱学森教授指出的,“知识包括两大部分:一部分是现代科学体系;还有一部分是不是叫做前科学,即进入科学体系以前的人类实践的经验。

”“……不管科学还是前科学,只是整个客观世界的一个很小的部分,而且情况是在变化的。

一部分前科学,将来条理化了,纳入到科学的体系里……”依我们之见,尽管人类的翻译活动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基本上是凭借他人或自身的经验进行翻译。

现有阐述翻译方法的论著大多还只是这类实践经验的总结。

因此,翻译还只是“前科学”。

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断然否定它能向一门科学方向发展。

世界在进步,学科在发展。

客观的事物不能由某人说是就是科学,说不是就不是科学。

不能在学术界搞武断,对刚刚才提出对建立翻译学的思考`时就给予当头一棒,力图抑制她的问世。

我们应该允许探索。

提出“思考”就意味着是一种探索。

所以有人提出翻译是一门正在探索中的科学5,这是较为恰如其分的。

既然是探索,就应该允许人们从多方面,多学科地进行。

无端的否定未必即能奏效。

即便在自然科学中,如哥白尼的“日心说”得到了伽利略的证实,成了冤案,却在几百年后才得以平反昭雪,何况人丈科学乎?但从另一方面说,我们也不能就因此把翻译学说得玄而又
玄,似乎说得越玄乎就越高深。

译学研究毕竟是源于实践,而后又回到实践来指导翻译实践的一门学问。

译学研究不能脱离实践,这己成了译论工作者的共识。

当前有些研究似乎已陷入了纯学院式的研究,说三道四、连篇累犊,却于翻译实践无补。

拉上几十门学科,标上无数术语,并不表明一个学科之成熟,只会导致许多概念含混不清。

这种“理论”显得极其庞杂,但未必有实用价值。

又如对翻译单位的研究,按西方翻译理论的说法,划分为音位层、词素层、词层、词组层、句子层及话语层。

就连提出这一理论的作者本人
都感到“翻译的基本难点之一,就是如何能在每个具体情况下,从语言学等级体系中找到相应的层次作为翻译单位。

”。

连这一“理论”的提出者都感到为难,那这类学院式的研究究竟对我国的翻译实践有多大指导意义,就很值得怀疑了。

尤其是对于像汉语这样象形文字与西方语言对译中就更难发现其实用价值。

继而再进一步探讨什么“必要和足够层次的翻译”或是“偏低、偏高层次的翻译”,势必就成了一纸空谈。

提到建立翻译学,就必定要设计语言学的问题。

应该承认,语言学的发展给翻译学的发展开拓出新的思路。

一方面,译者从语言学的角度,通过两种语言的话语对比,对语言中的现象及其实质有了更广泛、更深刻的了解,从而能在翻译中更自觉地掌握某些语言对比规律;另一方面,许多译论研究人员从语言学角度来研究翻译,运用语言学中的术语、概念来阐述翻译实践中出现的语言现象,总结出某些系统的经验,取得了一定成就。

这一切都应归功于语言学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

现在坚持翻译是艺术的学者基本上也还没脱离翻译研究应用语言学理论所归纳出的翻译实践中某些系统经验,就正说明这一点。

但是,正如众所公认的,翻译是艺术。

艺术创作本无定规。

同一个原著的句子在正确理解的前提下,你可以这么译,他又可以那么译。

甚至同一译者在不同时期也都有不同译法,均无可指责,全凭译者在上下语境中去“创造”。

这是一;其二,正如语言学派代表人物一再申明的那样,他们“首先感兴趣的正是研究翻译过程的语言学方面”,“纯粹是就语言学的意义而言”’。

很明显,他们研究的是语言,并不注重研究原著作者及译者的主体意识。

他们只能对现成的译例在语言上作静态对比,只能考虑其表面现象。

因此,就翻译研究而言,他们的研究必有偏失,或显得异常肤浅;其三,现代的语言学理论基本上是以西方语言为研究对象,对汉语的语言几乎未加触及。

正如陈望道所指出的:“一般语言学的理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或者说很少能充分地、正确地概括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历史极其悠久、既丰富又发达的汉语事实和规律”8。

汉语语言的起源、语言的总体结构以及语言的运用等诸方面与西方语言截然不同。

仅以西方语言模式为基础建立起的语言学套在汉外对译中几乎是行不通的。

何况,翻译所涉及到的不仅仅是语言问题。

为此,语言学对于翻译研究有一定的局限性。

妄图在这样的语言学基础上去创立翻译学,“不仅限于找出翻译过程中客观存在的规律,而且要为翻译工作者提供某些规范或`规定’”’,那只能是一场迷梦!
这里还有一个如何对待西方翻译理论的问题。

应该承认,我们对国外的译论知之太少。

远的不说,仅就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所引进的国外译论的论著寥寥可数。

我们殷切地希望这一状况今后能有所改善,以扩大我们研究的视野,增长我们的见识。

但从另一方面说,我们在世界译坛面前不必妄自菲薄。

要说我国的翻译事业在人才培养及学科建设上比西方国家落后,这是事实。

但是,要说我国当代翻译理论研究、认识上比西方最起码要迟二十年工`,我们对此不敢苟同。

就文化总体而言,各国文化不是依照同一路线发展,不可能按一个普遍的、等同的阶段进行。

世界各国人民生活的文化背景不同,面对的是不同的客观世界,由此提出以及需要解决的问题不一,所具有的经验也不尽相同。

因此,就不可能有个普遍的、客观的价值标准来评判任一传统文化的优劣高下,更不能用某种文化价值观念来评判另一文化标准。

很明显,我们同样不能拿某个文化背景下产生的翻译理论作为另一文化背景下产生翻译理论的标准。

这中间不可能划分时间顺序的先后,而只能是互补、借鉴和相互渗透。

其实,国外的译论也是处于探索之中,也未必已成定论,甚至某些堤法未见合理。

翻译
学对于我们来说是一门正处于探索中的科学,对西方人何曾不也是如此?基于这祥的认识,我们就不至于会把国外的译论奉为至宝,视若·`圣经,,,或为之惊讶不已。

就以奈达为例,他早期认为翻译是科学,到了80年代又强调是一种艺术。

这说明人对客观事物认识不是一成不变的,也应该允许有所改变。

这里并不存在什么“正本清源”1“的问题。

也不要因他人观点变了,我们就得跟着转。

西方译界的论坛上曾提出过equivalence的问题。

这一提法在西方也不是没有争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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