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笔谈原著及翻译
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

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
(原创版)
目录
1.梦溪笔谈简介
2.梦溪笔谈的翻译
3.梦溪笔谈原文
正文
【1.梦溪笔谈简介】
《梦溪笔谈》是我国北宋大科学家沈括的传世之作,是一部涉及古代中国自然科学、工艺技术、社会历史、文化艺术等诸多领域的笔记体著作。
全书共分 30 卷,收录了沈括一生的所见所闻和研究成果,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梦溪笔谈的翻译】
由于《梦溪笔谈》的内容丰富且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因此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
英文版《梦溪笔谈》的译名为"Dream 溪 Talk",法文版译名为"Mengxi Bitang"。
这些翻译都尽可能地保留了原文的韵味和意境,以便让世界各地的读者更好地了解和研究这部著作。
【3.梦溪笔谈原文】
《梦溪笔谈》的原文为文言文,其中一些篇章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以下是其中的一段原文:
“世人谓鹊噪吉,鸦鸣凶。
鹊之言吉,以其常先见人;鸦之言凶,以其恒后见人也。
鹊鸣于前,人则忻然;鸦鸣于后,人则慴然。
忻然者,喜也;慴然者,畏也。
喜则吉,畏则凶。
此世俗之论,固非理性之谈。
”
这段原文描述了人们对鹊和鸦的不同态度,以及鹊噪吉、鸦鸣凶的世
俗观念。
同时,沈括通过对鹊和鸦的观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这种观念并非理性之谈。
总之,《梦溪笔谈》是一部集大成的著作,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梦溪笔谈》书画原文及译文

《梦溪笔谈》书画原文及译文书画作者:沈括藏书画者,多取空名。
偶传为钟、王、顾、陆之笔,见者争售,此所谓“耳鉴”。
又有观画而以手摸之,相传以谓色不隐指者为佳画,此又在耳鉴之下,谓之“揣骨听声”。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知其精粗。
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
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
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
猫眼早暮则睛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
”此亦善求古人心意也。
相国寺旧画壁,乃高益之笔。
有画众工奏乐一堵,最有意。
人多病拥琵琶者误拨下弦,众管皆发“四”字。
琵琶“四”字在上弦,此拨乃掩下弦,误也。
余以谓非误也。
盖管以发指为声,琵琶以拨过为声,此拨掩下弦,则声在上弦也。
益之布置尚能如此,其心匠可知。
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
世之观画者,多能指摘其间形象、位置、彩色瑕疵而已,至于奥理冥造者,罕见其人。
如彦远《画评》言:王维画物,多不问四时,如画花往往以桃、杏、芙蓉、莲花同画一景。
余家所藏摩诘画《袁安卧雪图》,有雪中芭蕉,此乃得心应手,意到便成,故其理入神,迥得天意,此难可与俗人论也。
谢赫云:“卫协之画,虽不该备形妙,而有气韵,凌跨群雄,旷代绝笔。
”又欧文忠《盘车图》诗云:“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
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
”此真为识画也。
王仲至阅吾家画,最爱王维画《黄梅出山图》,盖其所图黄梅、曹溪二人,气韵神检,皆如其为人。
读二人事迹,还观所画,可以想见其人。
《国史补》言:“客有以《按乐图》示王维,维曰:‘此《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
’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
”此好奇者为之。
凡画奏乐,止能画一声,不过金石管弦同用“一”字耳,何曲无此声,岂独《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或疑舞节及他举动拍法中,别有奇声可验,此亦不然。
《霓裳曲》凡十三叠,前六叠无拍,至第七叠方谓之叠遍,自此始有拍而舞作。
故白乐天诗云:“中序擘騞初入拍。
『经典古文』《梦溪笔谈》全文翻译目录

『经典古文』《梦溪笔谈》全文翻译目录《梦溪笔谈》全文翻译目录:
1.卷一故事一9.卷八象数二17.卷十六艺文三25.卷二十四杂志一
2.卷二故事二10.卷九人事一18.卷十七书画26.卷二十五杂志二
3.卷三辨证一11.卷十人事二19.卷十八技艺27.卷二十六药议
4.卷四辨证二12.卷十一官政一20.卷十九器用28.卷二十六补笔谈卷一
5.卷五乐律一13.卷十二官政二21.卷二十神奇29.卷二十六补笔谈卷二
6.六卷六乐律二14.卷十三权智22.卷二十一异事
(异疾附)
30.卷二十六补笔
谈卷三
7.卷七象数一15.卷十四艺文一23.卷二十二谬误
(谲诈附)
31.卷二十六续笔
谈
8.卷七极星测量16.卷十五艺文二24.卷二十三讥谑。
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

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梦溪笔谈》,北宋科学家、政治家沈括(1031—1095)撰,是一部涉及古代中国自然科学、工艺技术及社会历史现象的综合性笔记体著作。
该书在国际亦受重视,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评价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
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梦溪笔谈部分翻译及原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卷一故事一1.学士院轶事原文: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幸,至今唯学士上日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
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
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
玉堂东,承旨阁子窗格上有火燃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c引烛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译文:学士院玉堂,因为宋太宗曾经驾临过,所以直到现在,只有翰林学士每月初一才允许正坐其中,其他日子都不敢擅自乱坐。
过去的规矩,是在堂中设立视草台,每当草拟诏书时,学士就穿戴齐整坐到台上。
现在不这样做了,仅仅留下座空台而已。
玉堂东边,承旨阁子的窗格上有火烧过的痕迹。
原来宋太宗曾在夜间驾临玉堂,那时苏易简是学士,已经睡下了又匆忙起来,没有烛火照着穿衣戴帽,侍从的宫女便从窗格间伸进烛火照明。
到现在也不打算更换烧过的窗格,以便把它留作玉堂的一段佳话。
2.胡服原文: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
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蹀躞带,皆胡服也。
窄袖利于驰射,短衣长靿,皆便于涉草。
胡人乐茂草,常寝处其间,予使北时皆见之,虽王庭亦在深荐中。
予至胡庭日,新雨过,涉草,衣袴皆濡唯胡人都无所沾。
带衣所垂蹀躞,盖欲以佩带弓剑、巾分(这两个合起来是一个字)帨、算囊、刀砺之类。
自后虽去蹀躞,而犹存其环,环所以衔蹀躞,如马之秋根,即今之带銙也。
天子必以十三环为节,唐武德、贞观时犹尔。
开元之后,虽人旧俗,而稍褒博矣。
然带钩尚穿带本为孔,本朝加顺折,茂人文也。
译文:中原地区的衣冠服饰,自从北齐以来,就全部采用了胡人的服装。
窄衣袖、长筒皮靴,有蹀躞皮带,这些都是胡人的装束。
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沈括

梦溪笔谈沈括翻译及原文梦溪笔谈沈括翻译及原文如下:【原文】宝元中,党项犯塞,时新募万胜军,未习战阵,遇寇多北①。
狄青为将,一日尽取万胜旗付虎翼军②,使之出战。
虏望其旗,易③之,全军径趋,为虎翼所破,殆无遗类④。
又青在泾原,尝以寡当众,度必以奇胜。
预⑤戒军中,尽舍弓弩,皆执短兵器。
令军中:闻钲⑥一声则止;再声则严阵而阳却⑦;钲声止则大呼而突之。
士卒皆如其教。
才遇敌,未接战,遽⑧声钲,士卒皆止;再声,皆却。
虏人大笑,相谓曰:“孰谓狄天使勇?”时虏人谓青为“天使”。
钲声止,忽前突之,虏兵大乱,相蹂践死者,不可胜计也。
【翻译】宝元年间,党项常常侵犯边境。
当时刚刚招募的"万胜军",还没有经过作战阵法的演习,与敌人作战经常败北。
狄青当了将领,有一天,把万胜军的旗帜全部交给虎翼军,让他们出战迎敌。
敌人望见这些旗帜,认为容易对付,全军径直冲过来,结果被虎翼军打败,兵士大概所剩无几了。
另一次,狄青在泾原带兵,曾经要以少数兵力抵挡人数众多的敌人,思虑到必须用计谋才能取胜。
事先告诫全军都放下弓箭,一律使用短兵器,传令全军,听到一声钲响就停止前进,听到第二声就严整阵容假装撤退,钲声一停,就高喊着冲向敌人。
士兵们都像他要求的那样上阵。
刚一遇敌人,还没有接火,钲声立刻响了起来,士兵们都停止前进;第二次钲声响起,又都撤退。
敌人大笑,互相说:"谁说狄青是天使神勇?"当时敌人称狄青为"天使"。
钲声突然停止,士兵们一下子冲向敌人,敌兵阵脚大乱,互相踩踏致死的不计其数。
梦溪笔谈:馆阁藏书原文注释及翻译

梦溪笔谈:馆阁藏书原文注释及翻译
馆阁藏书
【原文】
前世藏书,分隶数处,盖防水火散亡也。
今三馆、秘阁,凡四处藏书,然同在崇文院①。
其间官书多为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得之。
嘉祐中,置编校官八员,杂雠四馆书②,给吏百人,悉以黄纸为大册写之,自此私家不敢辄藏。
校雠累年③,仅能终昭文一馆之书而罢。
【注释】
①崇文院:宋初承五代,仍以小屋数十间为三馆。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另选址重建,次年建成,赐名崇文院,迁三馆书籍于其中。
真宗时曾因失火,临时建崇文外院。
仁宗时故址修缮毕,复撤外院。
神宗元丰五年(1082)改官制,崇文院改为秘书省。
②杂雠四馆书:指以崇文院总领的史馆、昭文馆、集贤院、秘阁之书相互校雠。
后又以诸阁书供校雠。
③校雠累年:此项工作始于仁宗祐四年(1059),八年罢局。
【译文】
前代国家藏书,都隶属于几个地方,这是为了防止因水、火灾害而散亡。
现在三馆、秘阁的藏书共有四处,然而都在崇文院中。
其间国家图书多被人盗窃,士大夫之家往往可以得到。
嘉祐年间,朝廷置编校书籍官八员,以四馆之书互相校雠,并配给书写吏等百余人,将所校之书全部以黄纸缮写装订成大册的书本,从此私家才不敢擅自收藏。
不过这次校雠持续了好几年,仅能校完昭文馆一馆的书籍就停止了。
《梦溪笔谈》异事异疾附原文及译文

《梦溪笔谈》异事异疾附原文及译文异事异疾附作者:沈括世传虹能入溪涧饮水,信然。
熙宁中,余使契丹,至其极北黑水境永安山下卓帐。
是时新雨霁,见虹下帐前涧中。
余与同职扣涧观之,虹两头皆笄涧中。
使人过涧,隔虹对立,相去数丈,中间如隔绡穀。
自西望东则见;盖夕虹也。
立涧之东西望,则为日所铄,都无所睹。
久之稍稍正东,逾山而去。
次日行一程,又復见之。
孙彦先云:“虹,雨中日影也,日照雨即有之。
”皇祐中,苏州民家一夜有人以白垩书其墙壁,悉似“在”字,字稍异。
一夕之间,数万家无一遗者;至于卧内深隐之处,户牖间无不到者。
莫知其然,后亦无他异。
延州天山之巅,有奉国佛寺,寺庭中有一墓,世传尸毗王之墓也。
尸毗王出于佛书《大智论》,言尝割身肉以饲饿鹰,至割肉尽。
今天山之下有濯筋河,其县为肤施县。
详“肤施”之义,亦与尸毗王说相符。
按《汉书》,肤施县乃秦县名,此时尚未有佛书,疑后人傅会县名为说。
虽有唐人一碑,已漫灭断折不可读。
庆历中,施昌言镇鄜、延,乃坏奉国寺为仓,发尸毗墓,得千余秤炭,其棺椁皆朽,有枯骸尚完,胫骨长二尺余,颅骨大如斗。
并得玉环玦七十余件,玉冲牙长仅盈尺,皆为在位者所取;金银之物,即入于役夫。
争取珍宝,遗骸多为拉碎,但伫一小函中埋之。
东上阁门使夏元象,时为兵马都监,亲董是役,为余言之甚详。
至今天山仓侧,昏后独行者往往与鬼神遇,郡人甚畏之。
余于谯亳得一古镜,以手循之,当其中心,则摘然如灼龟之声。
人或曰:“此夹镜也。
”然夹不可铸,须两重合之。
此镜甚薄,略无焊迹,恐非可合也。
变使焊之,则其声当铣塞;今扣之,其声泠然纤远。
既因抑按而响,刚铜当破,柔铜不能如此澄莹洞彻。
历访镜工,皆罔然不测。
世传湖、湘间因震雷,有鬼神书“谢仙火”三字于木柱上,其字入木如刻,倒书之。
此说甚著。
近歳秀州华亭县,亦因雷震,有字在天王寺屋柱上,亦倒书,云:“高洞杨雅一十六人火令章。
”凡十一字,内“令章”两字特奇劲,似唐人书体,至今尚在,颇与“谢仙火”事同。
梦溪笔谈二则翻译

以虫治虫1、元丰中,庆州界.生子方虫,方为..。
..秋田之害界:地域,范围方:正当,正在为:成为之:的害:危害宋神宗元丰年问,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
2、忽有一虫生,如土中狗蝎,其喙..有钳,千万蔽.地;其:它的喙:虫子的嘴蔽:遮盖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
3、遇子方虫,则以..钳搏之.,悉为..两段。
则:就以:用之:代子方虫悉:都,全为:成为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
4、旬日....。
..子方皆.尽,岁以大穰旬日:十天皆:都岁:年成以:因为大穰:庄稼大丰收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
5、其.虫旧.曾有之.,土人谓之“傍....不肯”。
其:这样,这种旧:过去,先前之:语气助词,无义谓:称,叫之:它,代子方虫的天敌傍.:同“旁”,旁边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译文:宋神宗元丰年问,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
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
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
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
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1、钱氏据两浙时,于杭州梵天寺建一木塔,方.两三级.,钱帅登之,患.其塔动。
方:才级:层患:担心,担忧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嫌它晃动。
2、未布.瓦,上轻,故如此...。
布:铺排故:所以如此:这样,指木塔不稳定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
3、乃以..瓦布之,而.动如初.。
乃:于是以:用而:但是初:从前,当初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
4、无可奈何..。
..金钗,问.塔动之因...妻见喻皓之妻,贻以....,密使其无可奈何:没有办法密:暗中,秘密地使:派其:他的,指匠师的贻:赠给以:用,把问:询问之:的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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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梦溪笔谈的译文类型:译文言文加入时间:2007年2月24日10:11梦溪笔谈卷一故事一学士院轶事原文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幸,至今唯学士上日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
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
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
玉堂东,承旨阁子窗格上有火燃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c引烛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译文学士院玉堂,因为宋太宗曾经驾临过,所以直到现在,只有翰林学士每月初一才允许正坐其中,其他日子都不敢擅自乱坐。
过去的规矩,是在堂中设立视草台,每当草拟诏书时,学士就穿戴齐整坐到台上。
现在不这样做了,仅仅留下座空台而已。
玉堂东边,承旨阁子的窗格上有火烧过的痕迹。
原来宋太宗曾在夜间驾临玉堂,那时苏易简是学士,已经睡下了又匆忙起来,没有烛火照着穿衣戴帽,侍从的宫女便从窗格间伸进烛火照明。
到现在也不打算更换烧过的窗格,以便把它留作玉堂的一段佳话。
胡服原文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
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蹀躞带,皆胡服也。
窄袖利于驰射,短衣长靿,皆便于涉草。
胡人乐茂草,常寝处其间,予使北时皆见之,虽王庭亦在深荐中。
予至胡庭日,新雨过,涉草,衣袴皆濡唯胡人都无所沾。
带衣所垂蹀躞,盖欲以佩带弓剑、巾分(这两个合起来是一个字)帨、算囊、刀砺之类。
自后虽去蹀躞,而犹存其环,环所以衔蹀躞,如马之秋根,即今之带銙也。
天子必以十三环为节,唐武德、贞观时犹尔。
开元之后,虽人旧俗,而稍褒博矣。
然带钩尚穿带本为孔,本朝加顺折,茂人文也。
译文中原地区的衣冠服饰,自从北齐以来,就全部采用了胡人的服装。
窄衣袖、长筒皮靴,有蹀躞皮带,这些都是胡人的装束。
窄衣袖便于骑马射箭,短衣服、长筒靴便于在草地行走。
胡人喜欢茂盛的青草,经常在草丛中居住,我出使北方时都见过这种情形,即使是王宫也在深草中。
我到胡人王廷时刚刚下过大雨,经过草丛时衣服裤子都湿了,只有胡人的衣裤一点都不湿。
皮腰带上挂着的蹀躞,大概是用来佩带弓、剑、手巾、算袋、磨刀石一类物品的。
以后虽然去掉了蹀躞,但还保存着它的环,环与蹀躞连接如同系在牛马股后的革带,也就是如今皮带上的装饰扣版。
帝王必定以13个环为标准,唐代武德、贞观时期还是这样。
开元以后,虽然沿用旧的习俗,但是稍稍宽大了些,不过带钩还是从带身穿过。
带身上原来做的是小孔,本朝改革为顺折,使人的外表装饰更加精美。
槐厅之争原文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当前有一巨槐,素号“槐厅”。
旧传居此阁者,至多入相。
学士争槐厅,至有抵彻前人行李而强据之者。
予为学士时,目观此事。
译文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槐树,一向称阁予为槐厅。
过去传说住在阁子里的人,很多都当上了丞相。
因此学士们都争着居住槐厅,甚至有搬开别人行李抢占槐厅的行为。
我做学士时,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
雌黄改字原文馆阁新书净本有误书处,以雌黄涂之。
尝教改字之法:刮洗则伤纸,纸贴之又易脱;粉涂则字不没,涂数遍方能漫灭。
唯雌黄一漫则灭,仍久而不脱。
古人谓之“铅黄”,盖用之有素矣。
译文馆阁新誊清的本子有写错的地方,用雌黄粉涂抹。
我曾经比较过一些改字的方法:刮洗损伤了纸贴了一张纸又容易脱掉;用粉涂字又不能涂没,要涂几遍才能完全盖住;只要用雌黄一涂就涂掉了,而且经久不脱落。
古人称这个为“铅黄”,大概用这种方法已有很久了。
宋代藏书原文前世藏书分隶数处,盖防水火散亡也。
今三馆、秘阁,凡四处藏书,然同在崇文院。
期间官书多为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得之。
嘉佑中,乃置编校官八员,杂雠四官书,给书吏百人。
悉以黄纸为大册写之,自此私家不敢辄藏。
样雠累年,仅能终昭文一馆之书而罢。
译文前代藏书,分别放在几个地方,大概是为了防止水火等灾害引起的书籍散失。
现在三馆、秘阁,共有四处藏书,但都在崇文院中。
其中的官府图书,大多被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找得到这些书。
嘉佑年间,朝廷设置了8名编校官,集中校勘4个馆中的书籍,供给100个差吏。
校勘好的书籍都用黄纸装订成大册子抄录,从此私人不敢擅自收藏。
校勘了好多年,也仅仅校完昭文馆中的书籍就作罢了。
王安石破常规原文嘉佑中,进士奏名讫未御试,京师妄传王俊民为状元,不知言之所起,人亦莫知俊民为何人。
及御试,王荆公时为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二人为详定官。
旧制:御试举人,设初考官,先定等地,复弥之,以送复考官,再定等第,乃付详定官,发初考官所定等,以对复考之等,如同即已,不同,则详其程文,当从初考,或从复考为定,即不得别立等。
是时王荆公以初考所定第一人皆未允者,于行间别取一人为状首杨乐道守法以为不可。
议论未决,太常少卿朱从道时为封弥官,闻之,谓同舍曰:“二公何用力争,从道十日前已闻王俊民为状元,事必前定,二公恨自苦耳。
”即而二人各以己意进禀,而诏从荆公之请。
及发封,乃王俊民也。
详定官得别立等,自此始,遂为定制。
译文嘉佑年间,礼部上报进士名额完后,皇上还没有举行殿试,京城里就谣传王俊民是状元,不知道谣言从哪儿传出来的,人们也不知道王俊民是什么样的人。
到殿试时,王安石当时担任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两人任详定官。
过去的制度规定,殿试举人,设立初考官,先确定等级,再密封好,把他送给审查考官,再定一次等级,才交付详定官,打开初考官所定的等级,用来对照审查考官的等级,如果相同就可以,不同就要审核那进呈的文章,确定按照初考还是审查的等级为准,也就是不能另外确定等级。
那时王安石认为初考官、审查考官所定的第一人都不恰当,就在同等级中另外选了1人为状元,杨乐道遵守规章,认为不能这样。
两人商议又作不出决定,太常少卿朱从道当时任密封官,听说这事,对同僚说:“两位何必费力争执,从道我10天前已经听说王俊民是状元了,这样的事一定早已定好,两位可惜自找苦吃了”不久,两人各自把自己的想法向皇帝报告,皇上诏令采纳王安市的请求。
等到打开密封的名单,就是王俊民。
详定官可以另外确定等级就从这时开始。
并且成为了固定的制度。
梦溪笔谈卷二·故事二皇族子弟授官原文宗子授南班官,世传王文政太尉为宰相日,始开此议,不然也。
故事:宗子无迁官法,唯遇稀旷大庆,则普迁一官。
景佑中初定祖宗并配南郊,宗室欲缘大礼乞推恩,使诸王宫教授刁约草表上闻。
后约见丞相王沂公,公问:“前日宗室乞迁官表何人所为?”约未测其意,答以不知。
归而思之,恐事穷且得罪,乃再诣相府。
沂公问之如前,约愈恐,不复敢隐,遂以实对。
公曰:“无他,但爱其文词耳。
”再三嘉奖,徐曰:“已得旨别有措置,更数日当有指挥。
”自此遂有南班之授。
近属自初除小将军,凡七迁则为节度使,遂为定制。
诸宗子以千缣谢约,约辞不敢受。
予与刁亲旧,刁尝出表稿以示予。
译文皇族子弟被委任为南班官,世间传说是在太尉王旦当丞相时,才有了这一动议,其是不是这样。
从前的制度,皇族子弟没有升官的规矩,只是遇到少有的大庆典时,才一律提升一级。
景佑年间,开始确定祖宗在向南祭祀时一同祭祀,宗室子弟想利用举行大礼的机会请求给予恩惠,让诸王官教授刁约起草报告给皇上看。
刁约见到丞相王曾,王曾问:“前些日子宗室子弟请求提升的报告,是谁写的?”刁约不知道他的用意,回答说不知道。
回去后一想,担心事情弄清后被怪罪,就再次拜访丞相府。
王曾又像先前一样问他,刁约越发惊惶,不敢再隐瞒,就据实回答。
王曾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报告的文词罢了。
”又再三夸奖,不慌不忙地说:“已经得到皇上的旨意,另有安排,过几天应当有具体指示。
”从这时起就有了任为南班官的事。
皇家近亲从开始封为小将军起,共提升7次就担任节度使,这就成了固定的制度。
那许多皇家子弟用迁匹丝绢感谢刁约,刁约推辞不敢接受。
我与刁约有老交情,刁约曾拿出报告的草稿给我看。
梦溪笔谈卷三辩证一古今衡制原文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
后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饮酒一石不乱”是也。
挽蹶弓弩,古人以钧石率之;今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
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
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有余。
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有余。
此皆近岁教养所成。
以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匠。
武备之盛,前世未有其比。
译文钧石的石,是五种重量单位之一,1石相当于120斤。
后人将1斛定为1石,从汉代就已经这样了,比如说“饮酒一石不醉”就是证明。
张拉弓弦的力量,古人也用钧石为标准去衡量。
现在的人则把1斛粳米的重量作为1石。
凡是1石都是以92斤半为标准,等于汉代称重的341斤。
现在的战士张拉弩弓,有达到9石重的,计算他的力气,是古时候的25石,与魏的武士相比,一人当两人还有余;有拉弓达到3石的,是古时候的34钧,与颜高拉的弓比起来,1人当5人还有余。
这都是近年来教育培养的结果。
以至于搏击刺杀跑马射箭,都融汇了少数民族和汉族技术的精华,武器铠甲都极尽了古今技术的精巧。
武器装备的丰富精良,是前代无法相比的。
阳燧照物原文阳燧照物皆倒,中间有碍故也。
算家谓之“格术”,如人摇橹,臬为之碍故也。
若鸢飞空中,其影随鸢而移,或中间为窗隙所束,则影与鸢遂相违:鸢东则影西,鸢西则影东。
又如窗隙中楼塔之影,中间为窗所束,亦皆倒垂,与阳燧一也。
阳燧面洼,以一指迫而照之则正;渐远则无所见;过此遂倒。
其无所见处,正如窗隙。
橹臬腰鼓碍之,本末相格,遂成摇橹之势,故举手则影愈下,下手则影愈上此其可见。
(阳燧面洼,向日照之,光皆聚向内,离镜一二寸,光聚为一店,大如麻菽,著物则火发,此则腰鼓最细处也。
)岂特物为然,人亦如是,中间不为物碍者鲜矣。
小则利害相易,是非相反;大则以己为物,以物为己。
不求去碍而欲见不颠倒,难矣哉。
(《酋阳杂俎》谓海翻则塔影倒,此妄说也。
影入窗隙则倒乃其常理。
)译文用阳燧照物体都是倒立的影像,是因为中间有障碍的缘故。
算学家说这叫做“格术”。
譬如人摇橹,作支撑的小木桩成了橹的障碍一样。
像老鹰在空中飞行,它的影子随着鹰飞而移动,如果鹰和影子之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那么影子与鹰飞的方向就相反了。
又像窗孔中透过楼塔的影子,中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也都是倒垂,与阳燧的镜面是凹陷的,当一个手指靠近镜面时,像是正的;当手指渐渐移远到某一位置,像就不见了;超过这一位置,像就倒过来了。
那个看不见的地方,正如窗户的孔,架橹的木桩、腰鼓的腰成了障碍一样,物体与像相对,就成了摇橹的情形。
所以举起手来影子就越向下,放下手来影子就越向上,这应该是可以看得到的。
岂止物体是这样,人也如此,中间不被外物阻碍的很少。
小的就把利害互相改变,是非互相颠倒;大的就把自己当成外物,把外物当成自己。
不要求去掉障碍,却想看到不颠倒的物象,太难了啊!解州盐池原文解州盐池方百二十里。
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为尝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