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名士真风流
魏晋风骨 名士风流

魏晋风骨名士风流志人小说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甚为流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世说新语》。
它是由南北朝刘宋宗室临川王刘义庆组织文人编写,代表了当时志人小说的最高成就。
内容上展示名士风流,思想上彰显魏晋风骨。
笔法简约隽永,没有铺叙和过多描写,直呈人物本身最有特征、最富于意味的动作和语言。
如今我们一提到“名士”“风流”习惯性将其与“魏晋”联系起来,这与《世说新语》这本小说本身有着莫大的联系。
标签:《世说新语》;语言一、《世说新语》的思想内容(一)内容——名士风流彰风骨《世说新语》反映了土族阶层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方式,他们标榜推崇儒家名教,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作为为人处世以及生活的标准。
与此同时也崇尚老庄的自然玄理,无为禅说。
其中大多篇章描述魏晋风度名士风流。
土族文人放荡的行为、名士奇特的举动和玄妙的清淡反映出当时魏晋时期的黑暗、政治的腐败和统治集团的残暴与荒淫,同时也对魏晋上层社会士大夫的斗争、社会风尚、人际关系与交往甚至是文学艺术思想等都有一定的展现。
此书主要记言记事,但也有一些风景描写的山水小品。
1.孔门四科(1)《文学》谈禅《文学》篇中有这样一段话:客问乐令旨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尾柄确几日:“至不?”客日:“至”。
乐因又举尾日:“若至者哪得去?”于是客乃悟服。
乐辞约而旨远皆此类。
谈禅的名士,因谈禅理难通,就用动作来启发和暗示。
这则玄谈即是相喻于无言,彼此默契于心。
表现了佛教禅机的神秘色彩和玄谈言约旨远的特点。
(2)《言语》寄思《言语》篇中部分描写了国破家亡后,一些南下士族官吏的思想情绪。
较为典型的有如下篇:过江诸人,每至美日,辄相邀亭,藉卉饮宴周侯中坐而叹日:“风景不殊,正白有三河之异!皆相视流泪。
唯王丞相愀然变色日:“当共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此篇反映了东晋高级士族官僚无法收复失地的软弱无能和没落情绪,于此我们也可以从中了解当时的政治局势和社会状况。
2.正褒反贬(1)《雅量》容人魏晋时期崇尚的风度即如王子猷类似的放荡任性行为,尤其知识分子更是追求兴之所至的意境,及平时生活态度的潇洒有致。
魏晋风流的内涵及其意义

魏晋风流的内涵及其意义
主要内涵为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
定义:魏晋人追求的具有魅力和影响力的人格美,是“玄”的心灵世界的外观,也是乱世下痛苦内心的折射,是对汉儒为人准则的否定,认为名教是执和障,主张破执除障,保持本来面目。
“魏晋风度”是魏晋时期士人追求的一种潇洒风流、通脱自然的精神风貌与思想风格,所以又被称为“魏晋风流”。
何晏、王弼以及“竹林七贤”等人是这批士人中的突出代表,他们崇尚老庄、蔑视礼教,放达不羁、遗落世事。
魏晋风度形成于魏晋时期,不仅在六朝时期有延续与发展,就是在之后的各个历史时期,它的影响也十分深远。
扩展资料
魏晋风度的主要行为表现是饮酒服药、扪虱清谈等,往往慷慨洒脱,随性而为,放达不羁,但这些行为只是魏晋风度的外在表象,而更重要的是它的内在底蕴,也就是隐藏在这些表象之下的内在精神。
魏晋风度是名士们追求的精神自由同黑暗的社会现实碰撞出的矛盾体,是他们外表的飘逸、豁达、欢乐、奔放与心底的沉重、执着、痛苦、压抑对立冲突的产物,而他们那些放达不羁的行为恰恰说明了他们从未实现绝对的精神自由。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就让我用文字果腹,用光阴下酒,在湛湛的阳光下,抒写一段盛世年华,可好?我自是年少,却终是韶华倾负。
然而心中却承载着万物山河,乃至清风明月。
自知肩上担着许多重负,却从不曾有过半分怨悔。
只因我深信,万物生灵,芸芸众生皆苦,离合悲喜,终是令人感到孤苦。
可既是得以来到人世上,总不该白白走这一遭。
与其耽溺于悲伤,为其劫难而怨天尤人,不如独自扛起千江风月,同命运的苦难奋战到底。
不为争论输赢,也不为其结果,只为求其一份心安。
为人处事,当是光明磊落,处变不惊。
而凡尘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不如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的烦恼就让明日的肩膀来承担。
自幼便喜欢那些武侠剧里的英雄豪杰,快意恩仇,侠肝义胆,仗剑走天涯。
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到独当一面,成为一介风流人物,洒脱恣意地游走于天地之间。
虽知万物非我所有,却可为我所用,与我所相依。
与山水为伴,与草木相依,纵孤独一人,亦是何等畅快潇洒。
古语有云:“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是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也好,是风度翩翩的书生廊也罢,拥有一身正气,乃至一颗热血丹心,保家卫国,锄奸扶弱,扶危济困,此等豪杰又何尝不是真正的英雄,又何尝不是真正的风流人物?大唐盛世,自是诞生了许多豪迈旷达的诗人,因而唐诗自是风流倜傥,令人读之倍感汹涌澎湃。
而宋词旖旎清丽,自是一番意境悠远,婉约静好。
然而亦有一个时代虽然动荡不安,亦是短暂的朝代,却也诞生了无数的风流人物,那便是魏晋南北朝。
所谓“乱世出英雄”,说的一点也没错。
犹如竹林七贤、风流宰相谢安、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等等,皆是如此。
在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即便心有抱负,亦是报国无门,与其如此,不如寄情山水,纵酒放歌,填词造赋,隐居山林,自得一份宁静致远。
虽仍有几分忿忿不平,乃至对迂腐的朝政感到无能为力,然而他们却仍旧愿意在苦中作乐,落拓不羁,潇洒恣意,如那竹林七贤,聚于竹林之中,不问世俗之事,只管将日子过得云淡风轻,淡若明月清风。
魏晋风流人士到底多风流?

魏晋风流人士到底多风流?中国文人,尤其是清后文人,最羡慕的就是宋朝的文人生活,以及文化繁荣的状态。
那宋朝文人羡慕谁呢?他们羡慕魏晋名流。
晋人书以尺牍见长而以韵相胜,缘当时人物以清简为尚,以虚旷为怀,或假手于翰墨,或品析于锋杪,殚精竭虑,沉酣斯道,又缘二晋人物,丰神疏逸,姿致萧朗,俗好清谈,以超脱之情游戏笔墨,于是风流相扇,艺文益精,落笔散藻,自然可观,故虽非名法之家,然其书亦楚楚可观,从而蕴酝出晋人书[以韵胜,以度高]的时代书风。
清简高尚,虚旷为怀,俗好清淡,疏逸萧朗。
以超脱之情游戏笔墨,故非名家,楚楚亦可观,从而造就了“晋韵”的时代书风。
今天小编想和大家聊聊“魏晋名士之风骨”一群特立独行的“怪人”王羲之露肚皮的东床快婿-01-东晋太尉郗鉴有个女儿,年方二八,名叫郗璿,字子房。
生得人有人才,貌有貌相,郗鉴爱如掌上明珠。
郗鉴觉得丞相王导家子弟甚多,听说个个都才貌俱佳,于是郗鉴希望能在王丞相家子弟中择婿,就派门生送信给王导。
王导说:“那好啊,我家里子弟很多,就由您到家里东厢房挑选吧,凡你相中的,不管是谁,我都同意。
”郗鉴就命管家,带上厚礼,来到王丞相家。
郗府管家回到府中,对郗太尉报告说,王家的年轻人都很值得称赞,他们听说来选女婿,都仔细打扮了一番,面色庄重,只有一个青年在东边的床上露出肚皮躺着,神色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郗鉴听了,立刻说:“就是他了!”郗鉴便来到王府,见此人豁达文雅,才貌双全,当场下了聘礼,择为快婿。
这也是“东床快婿”的典故来源。
这个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就是王导的侄子、后来大名鼎鼎的书法家、被后人尊为“书圣”的王羲之。
王子猷雪夜访戴-02-王子猷是王羲之的第五子,居于浙江山阴。
一次夜里大雪纷飞,他一觉醒来,打开窗户,命令仆人上酒,四处望去,一片洁白银亮。
于是起身,慢步徘徊,吟诵着左思的《招隐诗》。
忽然间想到了戴逵。
当时戴逵远在曹娥江上游的剡县,即刻连夜乘小船前往。
经过一夜才到,到了戴逵家门前却又转身返回。
竹林七贤魏晋风流的代表

竹林七贤魏晋风流的代表明仇英竹林七贤图。
魏晋时期,风云际会,不独文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文学的自觉到文学批评的兴盛,审美风尚也有着极大的转折和变换,人们从追求功名利禄演变到追求风流自适,从重视人的品行、才能、政绩演变到注重人的仪表风神之美,从崇尚自然到关注自然,自觉地以大自然为审美对象,欣赏自然山水的神韵之美。
宗白华在《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一文中说“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
”冯友兰先生在《论风流》中称真风流必有“玄心”“洞见”“妙赏”“深情”四个方面的追求,如此方可称得上真名士,是真名士自风流。
魏晋风流,亦称魏晋风度,风流与风度同义,指人物言行所表现出来的仪表风范和态度。
魏晋风流是魏晋时期的人物所标举和推崇的一种精神特质,同时也由此营造出一个审美体系,其集中体现就是魏晋士人所追求的是一种以自我解放,逍遥旷达,不拘礼法,放浪形骸,风流潇洒等为外在表现的人格之美。
魏晋时期这种审美风尚是由于这一时期的人类精神得到极大释放而形成的。
竹林七贤即为魏晋风流的典型代表。
《世说新语·任诞》:“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
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嵇康嵇康(223─263),三国时期魏末著名文学家、音乐家、诗人。
字叔夜,谯国铚(今安徽宿县)人。
幼年丧父,家境贫困,但仍复励志勤学,精通音律,笃好庄老。
嵇康有奇才,远迈不群,学不师授,博览无不赅通。
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有人在看到嵇康以后赞叹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山涛评价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因嵇康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成曹魏宗室女婿,被授七品闲职中散大夫,故此世称“嵇中散”。
描写魏晋名士的词语

描写魏晋名士的词语魏晋风度,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真正的名士风范,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由正始才俊何晏、王弼到竹林名士嵇康、阮籍,中朝隽秀王衍、乐广至于江左领袖王导、谢安,莫不是清峻通脱,表现出的那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几追仙姿,为后世景仰。
魏晋风度,它作为当时的士族意识形态的一种人格表现,并成为当时的审美理想。
风流名士们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
晋朝屡以历部尚书恳请官王右军,但遭到屡婉拒。
我想要,正是因为精神的超俗,“托杯玄胜,离咏庄老”、“以温和为经济”,偏好饮酒,不务世事,以隐逸为高等这样的人事哲学观,就可以催生那传奇的《兰亭序》。
然而,魏晋风度为什么在历代每每遭贬,究其原因,大略是这帮名士们饮酒过度,醉生梦死;再就是放达出格,有悖常理,另就是清谈误国。
据传说“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纵酒佯狂,经常是抬棺狂饮,且身上一丝不挂于屋中,人见均嗤之,他却反唇相讥:“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裤,你们干吗要钻到我裤裆里来呢?这些名士们为求长生而炼丹服药,穿衣喜宽袍大袖且经久不洗,故而多虱,因而“扪虱而谈”,在当时是件很高雅的举动。
其实以魏晋风度为开端的儒道优势互补的士大夫精神,从根本上打下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基础,影响的相当深刻。
可是,魏晋风度的所及,也增添了弊端,许多人千篇一律,心情也并非嵇康、阮籍似的沈重,却也研习他们的荒于。
其实现在年轻人作为对人生的爱恋,自我的发现与肯定,与东汉末以魏晋风度的价值观念四一脉相承的。
而现在年轻人在追求行止姿容的漂亮俊逸上个性上,又和魏晋风度的美学关相辅相成。
一、“《广陵散》(备注)于今已绝矣!”“乎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屈原《渔父》数百年以来,人们一遍又一遍地描写着竹林七贤的魏晋风度,称许着他们在那外存有五胡侵略,内有曹魏集团与司马氏之间的明争暗斗,以至经济萧条,民怨沸腾的动荡不安社会中所能保持的那份遗世独立与闲情典雅,但人们也一遍又一遍地为了一个人而痛心意态,当众感叹之意,以为善Ivindo之情。
王子猷(徽之):乘兴而来,兴尽而返(魏晋名士的风流)

王子猷(徽之):乘兴而来,兴尽而返(魏晋名士的风流)王子猷①居山阴②,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
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
忽忆戴安道③。
时戴在剡④,即便夜乘小舟就之。
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
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世说新语?任诞》魏晋时,琅玡王氏门户兴旺,各类人才,层出不穷。
从王戎开始,琅玡王氏也始终领导着上流社会的时尚风潮,把握着整个社会的文化走向。
但在这个家族内部,最会惊世骇俗,最能翻腾起流行巨浪的,还得首推王羲之的三公子王徽之。
事实上,时至今日,王徽之“雪夜访戴”的故事,仍然脍炙人口,受到大众的普遍喜爱。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才子佳人,都对这则风流故事,发表过自己的感想,或批评,或赞美,或诙谐,或诗情,不一而足。
在此,笔者试用还原当时场景的方式,来为您细细解读王徽之“雪夜访戴”的风情。
当年,王徽之辞去了官职,隐居在山阴县,也就是今天的浙江省绍兴市。
而他要去拜访的好友戴逵住的剡县,也就是今天的浙江省嵊州市,离山阴县大约有50公里的距离。
按照当时小船的航速以及所经剡溪的交通情况,王徽之确实要用一整晚的时间,才可能从绍兴市行船至嵊州市。
也就是说,傍晚才从山阴出发的王徽之,在途中,必定经历了夜色、黎明、清晨、正午的景色变化。
从古至今,山阴、剡县以及剡溪的沿途两岸,都是风景秀丽的旅游胜地。
所以,可以断定,那天王徽之的惆怅,完全被沿途两岸的美景消融了,以至于,他觉得再没有必要找朋友交谈来排解寂寞了。
根据上述观点,那天的实际情况,恐怕是这样的:王徽之雪夜登船,从山阴,经镜湖,入剡溪,南下剡县。
登船之初,水寒烟淡,冷月无声。
江上一行征雁飞离,徽之两片横眉皱下。
环视四周,除了月华照水,唯有江上渔火,零星闪烁;仰望天空,除了残月如钩,唯有片片飞雪,旋转摇落。
借着东南风的推动,船在瑟瑟寒风中,山一程,水一程;顺着北斗星的指引,人在黯黯夜幕下,海一角,天一涯。
一叶孤舟,在两岸的寒山中,宛若一片冰心悬在玉壶;一片芳心,在四周的鸟鸣下,好似一只落蝶困在深谷。
魏晋风流

魏晋风流那个时代,风流名士灿若群星,风流潇洒有之,儒雅清高有之,狂狷不羁有之,《世说新语·任诞》记载:“陈留阮籍樵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
预此契者,沛国刘伶。
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
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对魏晋人物,我最初的印象是来自于余秋雨先生的《遥远的绝响》,他写道“像一阵怪异的风,早就吹过去了,却让整个大地保留着对它的惊恐和记忆。
连历代语言学家赠送给它的词汇都少不了一个“风”字:风流、风度、风神、风情、风姿……确实,那是一阵怪异的风。
”一风流真名士自风流。
名士们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
他们不在乎外界异样的眼光,坚持自己心灵上的追求,不介意世界浑浊的看法,自守本我的乐土。
酒是他们物质上的寄托,最耳熟能详的莫过于刘伶病酒——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
妇人之言,慎不可听。
好一个洒脱不羁的刘伶!笑与哭,是他们恣意的发泄,是不愿与世纷争的托词,是忘却愤怒掩饰不满的面具。
竹林七贤,超脱物外,寄情杯酒,是不羁,是放骇,是对自由的追求,是对精神的坚守。
真名士自风流。
二风度有一种风度是友人间的相知相许,魏晋人物自风流,正是那样一个时代造就一大批桀骜不逊的文人,他们彼此相吸,以酒为媒,切磋文学,放浪形骸。
这种友谊是令人向往的,山涛意欲将嵇康介绍给司马氏集团,嵇康愤怒之极,于是作《与山巨源绝交书》,声明与山涛绝交,但是,到嵇康临刑前他却对其子嵇绍说:“有猴子在,汝不孤矣。
”死前能以子相托,可见,嵇康仍把山涛视为最可托赖的伴侣。
山涛在晋武帝咸宁初再次领选后,既举嵇绍,这也反映了山涛也不断未忘嵇康所托。
这种友谊,这种气度,这种情怀是一种感动是一种铭记。
三风神“阮籍携酒驾车,信由缰绳,不辨方向。
至路绝,放声恸哭。
然后驱车而返,再上……”会有一种物外超脱的东西,停留在历史的瞬间,残酷的现实,悲惨的遭遇,无力回天的奈何!他们选择在不被认同的世界里,继续前行,即使不被理解,即使没有出路,他们依旧保留最后的一份执着,在那个时代里,风神依旧!最后还是借用一句余秋雨先生的话——真能称得上真风流的,是“魏晋人物晚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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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名士真风流-国学教育论文
魏晋名士真风流
口文/郭廉夫
“风流”一词早在汉代已广泛使用,原指风俗教化如风之行、如水奔流。
风流往往与恃才而不拘礼法的名士连在一起,称之为“名士风流”。
风流是一种美,是魏晋士人的一个鲜明特征。
冯友兰说:《世说新语》常说名士风流。
我们可以说,风流是名士的主要表现。
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
魏晋风流主要表现三种形式:即清谈之风、品题之风、任诞之风。
清谈之风
清谈对于统治者来说十分有利,因为转移了许多人的视线和注意力,所以上至帝王下至文武官员,文人僧道都崇尚和参加清谈。
清谈,对于当时知识分子说来,是高贵风雅之举,是显露自己才华的极好机会。
清谈内容以《易》《老》《庄》三玄为主,论辩《周易》《老子》《庄子》的义理,清谈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主客相对论辩,在两人中进行;一人清谈,听者不进行辩驳,或者自己问难,自己答辩,犹如独角戏一样,王弼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本领,往往所谈的义理别人是难以企及的;临时拈题,在座都各清谈一通;两人论辩,一人评判。
东晋时代,清谈之风之盛无以复加,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指出,东晋以后,士人们流为清谈,而不去做文章了。
品题之风
东晋时代的品题,实际上就是上层社会中对士人品德、才干、容貌、举止、风度气质的品评论鉴。
品题是有其目的的,品题既是审美的,也有其功利性。
虽然不像李白说的“一经品题,便作佳士”。
但它可以影响甚至决定一个人的名誉、地位、前途。
《世说新语·品藻》云:“世论温太真(峤)是过江第二流高者。
时名辈共说人物第一将尽之间,温常失色。
”温峤品题因为未列入第一流,脸色都变了,足以说明当时知识分子对此是何等看重。
名士品题或毁或誉都非同小可。
在不少情况下,品题能起到发现与选拔人才的积极作用。
对一些青少年来说,品题可激励他们成才。
汉末出现郡国举士的“月旦评”。
其主题词是:“评”。
而东晋时代是赏誉,其关键在一个“赏”字。
品题是一个审美过程,从品题中可以看出,魏晋时代对人物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趣味。
品题在美学史上有重要意义,宗白华曾指出:中国美学竟是出发于“人物品藻”之美学。
任诞之风
任诞之风主要表现在饮酒、服药、裸裎、率真任性等方面。
魏晋饮酒者之面广、人多,是这一时期以前各个朝代所不能比拟的。
特别是文人雅士极少是不饮酒的。
他们狂饮酣醉,放浪不羁。
东晋名士们嗜酒如命,终日沉醉,其实质是为了逃避现实,明哲保身。
他们表面上放达任诞,内心却无比忧愤,“何以解忧,唯有社康”;“胸中块垒,故须酒浇之”,用酒来麻醉自己。
更有一些名士用酣饮作为抵抗和逃避政治的一种手段。
据《晋书·阮籍传》记载:“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
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置之罪,皆以酣醉获免。
”在魏晋的名士看来,全身远祸,酣饮是最佳选择了。
当时的名士学人感到人生易老,生命短促,通过服药以求健康长寿。
《晋
书·王羲之传》中说“羲之雅好服食养性”,“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不远千里。
”便是例证。
裸裎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穿衣服,这就是在世界上最开放国家也极少见。
一直很封闭的我国封建社会,也许一般人难以相信有这种情况发生。
其实,在我国先秦时代,就有人在人面前出现裸体。
《楚辞·涉江》:“桑扈裸形”,桑扈是一名隐士,裸形即裸体。
裸裎在东晋已相当流行,把任诞之风推向了极致。
重视情感,率真任性。
魏晋风流名士、文入学子狂放超逸,他们的一些举止达到惊世骇俗、使人不可接受的程度,然而他们对人对事一往情深,令人感叹。
冯友兰先生认为“有深情”“有玄心”“有洞见”“有妙赏”,是魏晋风流的四大特点。
《世说新语·伤逝》云:王子猷、子敬俱病笃,而子敬先亡。
子猷问左右:“何以都不闻消息?此已丧矣。
”语时了不悲,便索舆来奔丧,都不哭。
子敬素好琴,便径人坐灵床上,取子敬琴弹,弦既不调,掷地云:“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恸绝良久,月余亦卒。
这是一种何等高尚真挚的情感!宗白华认为这是一种“对宇宙人生体会到至深的无名的哀感”。
东晋名士们率真任性,不同凡响,无拘无束,不按常人规范行事,他们反对名教,我行我素,崇尚“真”和“自然”,这些都表现晋人的人格追求和审美观念。
那为一杯酒放弃生后名的率真,闻美人殁而往吊之的坦荡,裸形体而法自然的放浪,一任狂澜既倒宠辱不惊的淡定,是处不拘小节的自然,处世维艰幽默对之的旷达,这一切的至情至性无不让我们深深震撼和景仰。
清谈误国
清谈是魏晋这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它对美学和哲学的发展,曾起到过一定的积极作用。
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中指出:
清谈的艺术在于,将最精粹的思想,通常就是道家思想,用最精粹的语言,最简洁的词句表达出来。
所以它是很有讲究的,只能在智力水平相当高的朋友之间进行,被人认为是一种最精妙的智力活动。
但是任何一种事物都是有一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会走向反面,风流名士们蔑视礼法,狂放不羁,富于个性,更成为人们对那个时代最为深刻的记忆。
他们在饮酒中逃避现实,及时行乐;他们对服药趋之若鹜;他们追求宽衣大袖的魅力,他们迷恋麈尾的风采;他们在围棋、樗蒲等休闲活动中展示竞争意识和个性人格精神;他们谈玄论道,得意忘象;他们仕隐兼修,“食甘旨,服轻暖”,不做天仙做地仙,正所谓“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魏晋风度成为当时人们的一种审美理想。
魏晋名士风流似乎总在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中国的文化血脉之中,并深深影响着后世的文化心理和精神追求。
■编辑/徐晓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