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鸳鸯蝴蝶派的兴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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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风格流派介绍——鸳鸯蝴蝶派

诗歌风格流派介绍——鸳鸯蝴蝶派

诗歌风格流派介绍——鸳鸯蝴蝶派发端于20世纪初叶的上海“十里洋场”的一个文学流派。

随着帝国主义侵略的炮火轰开清朝闭关自守的大门,接踵而至的是租界的霸占,洋场的开辟,半封建半殖民地大都市的畸形生活,以乌烟瘴气,光怪陆离的容貌呈现于人们眼前,于是反映这种都市的作品也应运而生。

鲁迅说:“有了上海的租界,──那时叫作‘洋场’,……有些才子们便跑到上海来。

”他们最初热衷的题材是言情小说,写才子和佳人“相悦相恋,分拆不开,柳荫花下,象一对蝴蝶,一双鸳鸯”,并因此得名而成为鸳鸯蝴蝶派。

这一派的早期代表作为徐枕亚的《玉梨魂》,是用四六骈俪加上香艳诗词而成的哀情小说。

鸳鸯蝴蝶派是以“游戏笔墨,备人消闲”为其主要宗旨。

它们的期刊、小报曾标榜“本杂志不谈政治,不涉毁誉”,“有口不谈国家……寄情只在风花”。

它们的作品也大都以“消闲”、“遣愁”、“排闷”、“除烦”为目的。

在20年代初,《文学研究会宣言》中曾严正批驳“将文艺当作高兴时的游戏或失意时的消遣”的工具,就是针对鸳鸯蝴蝶派而言的。

茅盾在1922年对这一流派的实质下过中肯的评断:他们的“思想上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游戏的消遣的金钱主义的文学观念”。

鸳鸯蝴蝶派是一种以迎合有闲阶级和小市民的庸俗口味为目的的都市文学。

他们视作品为商品,为了竭力倾销这些“商品”,自然就不能不随波逐流,以适应洋场的“五方杂处,三教九流”的需求。

作品的内容也不得不随着他们特有的读者层的趣味为转换:有时是言情小说,有时是“黑幕小说”,有时又转换成以“侦探”、“武侠”最为热门。

因此,这一流派的作品内容极为驳杂,举其要者大致可分为言情、哀情、社会、黑幕、娼门、家庭、武侠、神怪、军事、侦探、滑稽、历史、宫闱、民间、公案等等类别。

早期鸳鸯蝴蝶派仅仅以言情小说为主,后来要将如此庞杂的内容塞进狭义的鸳鸯蝴蝶派的框子中,似乎不大贴切。

于是有人以他们早期的最有影响的《礼拜六》杂志名之,统称之为“礼拜六派”鸳鸯蝴蝶派的全盛时代是在辛亥革命至五四运动之间,特别是袁世凯复辟帝制前后。

鸳鸯蝴蝶派

鸳鸯蝴蝶派

鸳鸯蝴蝶派导读:发端于20世纪初叶的上海“十里洋场”的一个文学流派。

随着帝国主义侵略的炮火轰开清朝闭关自守的大门,接踵而至的是租界的霸占,洋场的开辟,半封建半殖民地大都市的畸形生活,以乌烟瘴气,光怪陆离的容貌呈现于人们眼前,于是反映这种都市的作品也应运而生。

鲁迅说:“有了上海的租界,──那时叫作‘洋场’,……有些才子们便跑到上海来。

”他们最初热衷的题材是言情小说,写才子和佳人“相悦相恋,分拆不开,柳荫花下,象一对蝴蝶,一双鸳鸯”(《上海文艺之一瞥》),并因此得名而成为鸳鸯蝴蝶派。

这一派的早期代表作为徐枕亚的《玉梨魂》,是用四六骈俪加上香艳诗词而成的哀情小说。

鸳鸯蝴蝶派是以“游戏笔墨,备人消闲”为其主要宗旨。

它们的期刊、小报曾标榜“本杂志不谈政治,不涉毁誉”,“有口不谈国家……寄情只在风花”。

它们的作品也大都以“消闲”、“遣愁”、“排闷”、“除烦”为目的。

在20年代初,《文学研究会宣言》中曾严正批驳“将文艺当作高兴时的游戏或失意时的消遣”的工具,就是针对鸳鸯蝴蝶派而言的。

茅盾在1922年对这一流派的实质下过中肯的评断:他们的“思想上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游戏的消遣的金钱主义的文学观念”(《自然主义与中国现代小说》)。

鸳鸯蝴蝶派是一种以迎合有闲阶级和小市民的庸俗口味为目的的都市文学。

他们视作品为商品,为了竭力倾销这些“商品”,自然就不能不随波逐流,以适应洋场的“五方杂处,三教九流”的需求。

作品的内容也不得不随着他们特有的读者层的趣味为转换:有时是言情小说,有时是“黑幕小说”,有时又转换成以“侦探”、“武侠”最为热门。

因此,这一流派的作品内容极为驳杂,举其要者大致可分为言情、哀情、社会、黑幕、娼门、家庭、武侠、神怪、军事、侦探、滑稽、历史、宫闱、民间、公案等等类别。

早期鸳鸯蝴蝶派仅仅以言情小说为主,后来要将如此庞杂的内容塞进狭义的鸳鸯蝴蝶派的框子中,似乎不大贴切。

于是有人以他们早期的最有影响的《礼拜六》杂志名之,统称之为“礼拜六派”鸳鸯蝴蝶派的全盛时代是在辛亥革命至五四运动之间,特别是袁世凯复辟帝制前后。

鸳鸯蝴蝶派的兴起及意义探析

鸳鸯蝴蝶派的兴起及意义探析

106《名家名作》·探析民国初期,新的文学体系正在建设,各个文学社团涌现,它们依靠杂志、报纸针砭时弊,争取文学的话语权和政治的发言权。

鸳鸯蝴蝶派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以一种娱乐化的心态进行小说创作,收获了一大批读者。

它的小说审美倾向符合市民阶级审美趣味的通俗性。

它的流行不仅来源于市民阶层的娱乐需求,还离不开《礼拜六》《小说月报》等报刊媒介的推动。

在救亡图存的时代,鸳鸯蝴蝶派呈现了文学的娱乐性和商业化。

《礼拜六》《小说月报》等报刊和鸳鸯蝴蝶派建立了一种牢固的商业模式,文学的性质由政治性转变为娱乐性和商业化。

一、鸳鸯蝴蝶派的成因鸳鸯蝴蝶派是清末民初通俗文学的代表,它的小说类型有言情、武侠、黑幕等。

鸳鸯蝴蝶派主张用闲适和娱乐的观点对待文学,努力增强小说的趣味性和可读性,以迎合大众的审美,使文学变得商业化。

其擅长运用缠绵悱恻的细腻情感、一波三折的情节和紧张激烈的打斗场面吸引读者。

对于市民阶层来说,选择阅读书目的关键在于易读,他们追求的是文本带来的娱乐化和轻松化。

鸳鸯蝴蝶派捕捉到这一特征,认为小说的要旨在于有趣。

周瘦鹃在给《快活林》的题词中写道:“现在的世界,不快活极了,上天下地充满着不快活的空气,简直没有一个快活的人。

……我们就得感谢《快活》的主人,作出一本《快活》杂志,给大家快活快活,忘却那许多不快活的事。

”[1]它以一种标新立异的复古姿态,延续晚清言情小说的叙述模式,运用章回体的方式进行写作,创作游戏的文字,带给民众强烈的娱乐感受。

鸳鸯蝴蝶派的娱乐态度来源于近代社会动荡的生活体验。

鸳鸯蝴蝶派文人处于一个新旧文化更迭的时代。

新旧交替的时代带给他们怎样的历史机遇?他们为何树立文字的游戏观、消遣观?1905年,科举考试被废除,这一政策在当时阻断了知识分子的仕途。

郝庆军概括当时知识分子的走向有三类:当兵、留学、进入沿海城市谋生[2]。

这批从内陆流入沿海的晚清知识分子中便有鸳鸯蝴蝶派的主要成员。

他们是科举考试废除之后的受害者,也是殖民地沿海经济发展的受益者。

鸳鸯蝴蝶派与其进步意义

鸳鸯蝴蝶派与其进步意义

鸳鸯蝴蝶派与其进步意义10120110120 杨雨晴【摘要】:鸳鸯蝴蝶派是上世纪初诞生于十里洋场的一个文学流派,它以言情小说为主要题材,热衷于描写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

鸳鸯蝴蝶派在上世纪上半叶曾经十分的活跃,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通俗文学流派逐渐走向没落。

这是时代决定的,也是它自身局限性所决定的。

大多数论及鸳蝴派的文章多注重了它的局限性,然而,在其局限性的反面,也有其进步性。

鸳蝴派曾经的辉煌就能很好地说明它也有积极的一面。

本文就鸳蝴派以及鸳蝴派的发展演变和其进步意义展开讨论。

【关键词】:鸳鸯蝴蝶派、进步意义一、鸳鸯蝴蝶派鸳鸯蝴蝶派是指清末民初专写才子佳人题材的文学派别,所谓“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据说是他们的常用语词,故被用来命名。

《礼拜六》是1914年开始办的一种娱乐小仙周刊,前后出满二百期。

两者合在一起,很能代表这一类文学。

故称鸳鸯蝴蝶派——礼拜六派。

该派的代表人物有包天笑、徐枕亚、张恨水、吴双热、吴若梅、程小青、孙玉声、李涵秋、许啸天、秦瘦鸥、冯玉奇、周瘦鹃等。

不过一些作家只承认自己是礼拜六派,而不承认自己是鸳蝴派。

例如周瘦鹃就只承认自己是礼拜六派,他在《闲话(礼拜六)》里说:“我是编辑过《礼拜六》的,并经常创作小说和散文,也经常翻译西方名家的短篇小说,在《礼拜六》上发表的。

所以我年轻时和《礼拜六》有血肉不可分开的关系,是个十十足足、不折不扣的礼拜六派。

”并说,“至于鸳鸯蝴蝶派和写作四六句的骈俪文章的,那是以《玉梨魂》出名的徐枕亚一派,礼拜六派倒是写不出来的。

当然,在二百期的《礼拜六》中,未始捉不出几对鸳鸯几只蝴蝶来,但还不至于满天乱飞遍地皆是吧!”包天笑则在《壬寅杂诗》的《鸳鸯蝴蝶派》一首下注道:“1959年出版的《中国文学史》,大谈其鸳鸯蝴蝶派,说我是这个派的主流。

又说我‘作品体裁多样,长篇、短篇、话剧、诗歌,无不染指’。

读之不胜愧悚。

最近上海友人又赠我以魏绍昌所编《鸳鸯蝴蝶派研究资料》一书,厚厚一巨册,当然对我亦无恕词。

“鸳鸯蝴蝶派”开山鼻祖徐枕亚

“鸳鸯蝴蝶派”开山鼻祖徐枕亚
“鸳鸯蝴蝶派”开山鼻祖徐枕亚
“鸳鸯蝴蝶派”开山鼻祖徐枕亚

清光绪十五年农历七月初九日(公历1889年8月5日),一个炎热夏天的黄昏,在常熟县城南门古城墙脚下沿河一户人家,一个婴呱呱坠地了。这一家的男主人徐眉生,娶妻谭氏,已生有一男一女,这第三个孩子,父亲给他取名觉。这个男婴,长大后驰名于民国初的上海文坛,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有名的文学流派之一——“鸳鸯蝴蝶派”的开山鼻祖三巨擘(常熟人徐枕亚、吴双热和常州人李定夷)之一。他的成名作《玉梨魂》则是早期鸳鸯蝴蝶派言情小说的代表作。
这部《玉梨魂》,其实就是徐枕亚的自传,书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有原型,“何梦霞”就是作者自己,“梨娘”即陈佩芬,“筠倩”影射蔡蕊珠,“石痴”影射蔡培,“鹏郎”即蔡如松,。全书夹杂大量的诗词,文字哀艳,正如李定夷所说:“全仗风花雪月的词藻,弄月吟风的诗篇穿插其间,引人入胜”。连载完毕后,1913年,民权出版社将书印成单行本,前后再版多次,销数达几十万册,连香港、新加坡也有将它翻版的。当时,曾吸引了不少读者,尤其是爱好文学作品的青年。它在当时文坛上也产生了巨大影响,一时仿者群起,由此而形成了后来被称为“鸳鸯蝴蝶派”的小说流派。
吴双热与徐家叔侄志趣相投,遂结为文朋诗友。四人中,枕亚年纪最小,但他从小受到家庭熏陶,谈吐不俗,吴双热很是喜欢他,于是,四个人便结成了忘年之交。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小诗社,交流所写的诗词,彼此品评,互相砌磋,相处得十分融洽。后来,他们把四个人所写之诗,结集成了一本《四痴酬唱集》。
这四个学友中,徐笑云年稍长,言行举止像个大人,而稚气未脱的徐家兄弟更合吴双热的脾气,相处最友善。有一天,吴双热对徐家兄弟说:“我们的脾气很合得来,志趣又相投,不如义结金兰,做个异姓兄弟。”这一提议得到了徐家兄弟的赞同。于是,他们仿照小说上看来的异姓结拜为兄弟的故事,撮土为香,祷告天地,立下盟誓,结为金兰之好。三人中的“大哥”吴双热为此还郑重其事写下了一份证盟之文:

鸳鸯蝴蝶派的小说要点

鸳鸯蝴蝶派的小说要点

鸳鸯蝴蝶派的小说一、鸳鸯蝴蝶派介绍时间:兴起于20世纪初,鼎盛于袁世凯称帝前后,泛滥于20~30年代,直到1949年后才消失。

阵地:其大本营在上海,《民权报》是其发祥地。

主要刊物是《小说丛报》和《礼拜六》。

作家群:徐枕亚、李定夷、包天笑、周瘦鹃、吴双热、李涵秋、徐卓呆、陈小蝶、王纯根等。

作品:《玉梨魂》《雪鸿泪史》《茜窗泪影》《红颜薄命记》《一缕麻》《上海春秋》《此恨绵绵无绝期》《恨不相逢未嫁时》《孽冤镜》《兰娘哀史》《广陵潮》《孽海鸳鸯》《微笑》《入场券》等。

◆鸳鸯蝴蝶派:最初指民国初年写作才子佳人相悦相恋的以徐枕亚的《玉梨魂》为代表的骈文小说潮,后来指在创作倾向、审美趣味和艺术风格上大体相近、以写恋爱婚姻为主体的小说流派。

二、鸳鸯蝴蝶派小说的种类1.言情小说:徐枕亚的《玉梨魂》、吴双热的《孽冤镜》、李定夷的《霣玉怨》等。

2.黑幕小说:孙玉声的《海上繁华梦》,李涵秋的《广陵潮》,平江不肖生的《留东外史》,海上说梦人(朱瘦菊)的《歇浦潮》,张春帆的《九尾龟》等。

3.武侠与侦探小说。

四、如何看待鸳鸯蝴蝶派1.五四新文学对鸳鸯蝴蝶派的批判。

2.新时期对鸳鸯蝴蝶派的重新审视,认为要看到这一流派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三、徐枕亚与《玉梨魂》《玉梨魂》是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主要写了家庭教师何梦霞与青年寡妇白梨影的爱情悲剧。

四、《玉梨魂》的主要人物:何梦霞:青年家庭教师白梨影:青年寡妇崔筠倩:新旧矛盾之女性五、《玉梨魂》的艺术特色1.表现“情”与“礼”的冲突,寡妇恋爱的主题,具有觉醒与逃避的双重性。

2.三个主要人物性格具有双重性,特别是白梨影这一寡妇形象。

3.骈文小说创作,掀起骈文小说风潮。

但总的来说全文采用富有弹性和表现力的文言创作。

六、徐枕亚的贡献:他是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玉梨魂》、《雪鸿泪史》等。

其中,《雪鸿泪史》根据《玉梨魂》改编成第一人称日记体小说,这也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第一人称日记体小说,影响了五四新文学的日记体小说。

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鸳鸯蝴蝶派

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鸳鸯蝴蝶派

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鸳鸯蝴蝶派一与世界上不少国家一样,中国也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涌动起通俗文学的滚滚洪流,真有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之观,然亦有支流蜿蜒,亦有水势大小,及至四十年代末,内地终因政体变革而逐渐枯竭,前后持续半个多世纪。

它发萌期的代表作品,有韩邦庆的《海上花列传》、孙家振的《海上繁华梦》、张春帆的《九尾龟》等;它终结期的代表作家有张恨水、张爱玲、徐讦、无名氏等。

作者之众,作品的种数和印数之多,都远远超过五四以后的新文学,在社会上曾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五四新文化运动标志着社会和文化的转型,为建立新文学作家的“主体性”,并以此启蒙社会大众,开始对当时这一主流文学现象进行发难。

清末民初的绝大部分通俗文学作者都成为牺牲品,被斥之为鸳鸯蝴蝶派。

如果说,现代史上确实存在这一文学流派,那真是群体庞大、情形复杂的阵营。

可惜他们并没有共同的宣言或宗旨,只是被认为有相同的“趣向”而被归纳在一起。

鸳鸯蝴蝶派这个名称,不但是批判者所起,并且它的范畴和概念也在批判过程中不断修正。

据目前所知,最早提出鸳鸯蝴蝶派概念的是周作人,1918年4月19日,他在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作题为《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的讲演时,批判当时旧形式、旧思想的中国小说,特别提到“此外还有《玉梨魂》派的鸳鸯蝴蝶体,《聊斋》派的某生者体,那可更古旧得厉害,好像跳出在现代空气之外的,且可不必论他”。

1919年2月2日出版的《每周评论》第七期上,他又发表《中国小说中的男女问题》,称“近时流行的《玉梨魂》,虽文章很是肉麻,为鸳鸯蝴蝶派小说的祖师”。

周作人说的鸳鸯蝴蝶派,乃专指才子佳人的哀情小说。

鲁迅对鸳鸯蝴蝶派的理解,也是这样,直到1931年,他在《上海文坛之一瞥》中提及民初的情形,说道:“这时新的才子+佳人小说便又流行起来,但佳人已是良家女子了,和才子相悦,分拆不开,柳阴花下,像一对蝴蝶,一双鸳鸯一样,但有时因为严亲,或是因为薄命,也竟至于偶见悲剧的结局,不再都成神仙了——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大进步。

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名词解释

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名词解释

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名词解释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是一种流派,起源于中国的文学批评理论,主要涉及鸳鸯蝴蝶派的起源、特点以及对文学发展的影响。

这一流派的名字来源于传统民间戏曲的角色,将文艺作品的两种类型进行区分,以突显不同风格与表达方式的异同。

本文将通过对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解析,探讨其对当代文学艺术的深远影响。

首先,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起源与发展值得关注。

鸳鸯和蝴蝶这两个角色来源于中国传统戏曲,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形象与性格特点。

鸳鸯一对情侣,代表着亲密关系与稳定性;而蝴蝶则是一个个体,代表着自由与飘忽。

在文学批评理论中,鸳鸯蝴蝶派被用来形容文艺作品中两个截然不同的主题和风格。

其次,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特点和表达方式也是值得我们深入探讨的。

鸳鸯蝴蝶派尤其强调作品中的反差和对立。

鸳鸯一方通常代表现实主义、社会主义等现实类文学,强调对社会现实的关注;而蝴蝶一方则更注重个人主义、抒情主义等自发类文学,强调个人思想与情感的表达。

鸳鸯蝴蝶派通过将这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进行合理组合,旨在创造出更具有冲突、张力和艺术感的文艺作品。

然而,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并不是简单的对立和对照,在实践中常常呈现一种互为因果的关系。

鸳鸯和蝴蝶两个主题在作品中互为补充与共生。

鸳鸯所表现出的现实主义主题提供了作品的基础和情节发展,而蝴蝶则为作品增添了情感色彩和思想启示。

正是这种因果和共生的关系,使得鸳鸯蝴蝶派的作品具有更丰富的内涵和更多元的表现方式。

对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中国,它在世界范围内也有着一定影响力。

诗人艾略特跨越了国界,将鸳鸯蝴蝶派的思想应用于西方诗歌创作。

他在《荒地》中巧妙地将鸳鸯和蝴蝶的形象融入到分裂的个人和现实主题中,用以表达对现代社会状态的悲观和疑问。

这种对比和对照的运用使得诗歌作品更具有张力和独特性。

最后,现代文学鸳鸯蝴蝶派对当代文学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

它突破了传统文学形式的限制,创造了更加多元化和丰富的文学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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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鸳鸯蝴蝶派的兴起(一)对于鸳鸯蝴蝶派的研究,近年来有过度拔高的倾向,这应该是对过去全盘否定的一种矫枉过正,或许还有其它什么原因。

本文从社会学的角度,对鸳鸯蝴蝶派的兴起进行考察,提出它是晚清社会改革,尤其是废除科举的一个必然结果。

循此,进一步研究了鸳鸯蝴蝶派作为一个职业化的社群如何进入口岸城市社会,成为一个结构性的社会共同体,解释了它的兴起的历史必然和经济基础。

同时对鸳鸯蝴蝶小说的读者群体,即市民阶层进行了意识形态分析,指出市民文化对鸳鸯蝴蝶派文学价值生成的规约性和局限性。

引言:鸳鸯蝴蝶派的发生之成为问题围绕“鸳鸯蝴蝶派”,似乎打了将近一个世纪的笔仗。

自从它刚一诞生,就有来自外界很强烈的反应。

最早为之总结,并发攻击的应该算1915年梁启超的《告小说家》,1再后来是钱玄同、周作人、鲁迅、郑振铎、沈雁冰等一大批新文学家的猛烈抨击。

之后断断续续,对鸳鸯蝴蝶派的声讨仍是不绝于耳。

在当时众多的责骂嘲笑声中,鸳鸯蝴蝶派作家们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是我行我素:你说我是鸳鸯蝴蝶派,我就接受你的称谓,你骂我是“文丐”,我就用“文丐”的笔名发表文章。

2只有到了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鸳鸯蝴蝶派得以存在的经济和政治基础才真正完全丧失,在文化上自然没有了立脚之地,作为一个流派便很快风流散。

这时的批评更多的来自于文学史的写作。

20世纪50、60年代几本通行的文学史几乎不约而同地称鸳鸯蝴蝶派为“小说逆流”、“小说的反动”、“文坛逆流”之类,3似乎要牢牢地把它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

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1990年市场经济地位确定之后,中国文坛便不期然涌现出大量休闲、娱乐、武侠之类的作品,似乎又接续了中断了将近半个世纪的香火,鸳鸯蝴蝶、风花雪月、江湖武侠等等被尘封多年的东西又潮水般涌来。

文学研究界对此也并非无动于衷,“超越雅俗”、“鸳鸯蝴蝶派‘倒是中国小说的正宗”、“被压抑的现代性”等命题也接踵而至4,纷纷为鸳鸯蝴蝶派争取理论的合法性和现实的合理性。

在思想解放的旗帜下,在追求学术独立的口号下,抑或在追求学术研究的创新和突破的一片呼声中,鸳鸯蝴蝶派连同张爱玲、苏青等人的价值放在新的天平上被重新掂量。

于是,在放逐诸神,推翻典范的同时,自觉不自觉地重造新神,再立经典。

所谓“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经过多半个世纪的埋没,鸳鸯蝴蝶派重新被打捞出来,几经打磨,又放光彩。

一个文学流派,乃至一段文学史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遭到贬抑,悄然隐入历史的背景中,而在另一个特定的时期又复被重新发现,得以复活,给它重新赋予意义,这其实是平常的历史现象,古语称之为“借尸还魂”,用当下时尚的语言叫做恢复“文化记忆”,重理“思想资源”。

尘封多年的鸳鸯蝴蝶,在20世纪末叶的中国文坛和学界又翩翩飞舞,而且愈加色彩斑斓,这其实是人们重新挑剔出一段遭到压抑的历史线索,为当下的某种思想困境寻找突破的一种策略。

似乎不必煞费苦心地去寻找其背后的意识形态支撑——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其间涉及的线索和面相太过复杂,只是因为如若单纯究诘话语背后的意识形态内容,往往又会遮蔽掉另一些更重要的认知向度。

比如说,你可以指出自上个世纪80、9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研究界对鸳鸯蝴蝶派——乃至对整个50、60年代否定或批判过的文学流派、作家作品——开展了持续不断地历史面貌的“恢复”工作,其实是配合了上世纪80年代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即所谓“思想解放运动”,不过是文学上的“拨乱反正”,仍然是一种政治行为,只不过这种政治行为与80年代以前的方向恰恰相反而已。

你还可以进一步指出鸳鸯蝴蝶派以及张爱玲等海派文学家的重新发掘,他们作品中的通俗性、市民性、娱乐性被给以重新评价,甚至被推至高出另一些新文学作家——比如鲁迅和茅盾——的作品水平的地位,也不过是与90年代以来中国经济的商品化、市场化地位的确立有关,因为文学的商品价值、文学运作的市场形式、文学创作的商品取向、文学价值的货币化评价标准等等这些现今流行的东西,都在鸳鸯蝴蝶派那里,在鸳鸯蝴蝶派发生的年代最早确立。

90年代人们重新发现鸳鸯蝴蝶派,所产生的相见恨晚的感觉,以及当下过度拔高的鸳鸯蝴蝶派研究其实也是符合当前文学资本化的新的意识形态,仍然不脱政治的羁绊。

你甚至可以沿着这个思路梳理出一条文学与政治经济之间相互关联、纠缠的理论线索来。

但这些工作都必须首先解决一个前提:鸳鸯蝴蝶派是怎样进入历史的。

进一步引申的问题便是,在清季民初,这个文学集团是怎样嵌入世纪初上海那个纷繁动荡而又相当活跃的文学时空的?历史给它提供了怎样的机遇?它的哪些特质恰恰契合了彼时的文化神经?那些作品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启发了人们的想象力,提供了哪些思考问题的向度?它在艺术创造上究竟为自己预留了多少发展空间?它的美学含量究竟有多少?它的致命伤在哪里?它缘何成为新文学家攻击的对象?等等。

若想切实解决这些问题,在话题里面兜圈子只能是自逐其尾,徒费周章。

有效的途径则是做一些沿波讨源的工作,尽量回到现场;另一方面,因其涉及到鸳鸯蝴蝶派的发生问题,仅仅在文学内部讨论似乎缺乏一种宏观的视野,因而这里尝试着用社会学的角度对此加以考察。

一、发生背景:晚清的废科举与江南士子的社会变动关于鸳鸯蝴蝶派,历来有两种理解。

一种观点认为发生在民初,并在以后若干年仍活跃在文坛上的言情、哀情、艳情、武侠、侦探、滑稽、历史、宫闱甚至黑幕小说,都属于鸳鸯蝴蝶派,因为所有这些小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以游戏的、消遣的、趣味主义文学观为基础。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真正的鸳鸯蝴蝶派应该是那些专描写才子佳人故事的作品,包括哀情、悲情、艳情、苦情、惨情等等涉足“情”字的那一类才是名副其实的鸳鸯蝴蝶派。

于是,有论者认为,“前一说是从它们的基本倾向出发,后一说是从内容和形式着眼,二者都有道理,不过后一说比较形象化,能够概括出作品特色。

”5这两种划分由来已久,历来被当作鸳鸯蝴蝶派的广义和狭义两种解释。

表面看来,这种区分有一定的道理,其实是一种误解。

鸳鸯蝴蝶派只有一个,并非只有专写言情小说的鸳鸯蝴蝶派,鸳鸯蝴蝶派发生和发展是一个不断建构的过程,也是一个经过历史累积和意义叠加的存在。

他们并非只是固定地写一类作品,而是因着时尚的更替,随时变换笔墨。

包天笑写过哀情小说《一缕麻》,也写历史小说《留芳记》,还写滑稽小说《新西游记》。

再比如以写武侠小说著称的顾明道,是以首先写《芳草天涯》、《啼鹃录》等哀情小说、社会小说起家的;被誉为“哀情巨子”的李定夷有《香闺春梦》、《茜窗泪影》,也有《僧道奇侠传》、《武侠异闻》、《尘海英雄传》这样的小说。

大致而言,鸳鸯蝴蝶派在中国文坛经历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其创作思潮也经历了几度变迁:民初刚刚走上文坛的所谓哀情、艳情小说,骈四俪六,才子佳人,遂被冠以“鸳鸯蝴蝶派”的形象称谓,自此难以摘掉“帽子”,干脆以此名行世;随后鸳鸯蝴蝶派渐渐关注社会问题,但仍离不开儿女情长,只不过以风月看取社会,这就是所谓社会小说的流行;由于作家与社会真正接触不多,写作多半向壁虚构,有的为了取巧、为了赚取稿费,竟专门搜集黑暗事件,编写成书,走入末流的便成了黑幕小说。

五四运动时,鸳鸯蝴蝶派经受了新文学运动的打击,曾一度一蹶不振,但20年代后,这个流派忽然兴起写作武侠、侦探、滑稽小说,而且十分火爆,原来许多写言情小说的作家,也都开始创作此类作品。

30、40年代,由于民族危机加重,鸳蝴派所赖以生存的口岸城市渐渐陷入敌手,出版印刷工业遭到重创,文化中心渐渐转入重庆、桂林、昆明等内地城市,这个流派只能在上海等沦陷区城市艰难维持。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它存在的社会基础崩解,于是鸳鸯蝴蝶派很快消失。

因此我们以为,谈鸳鸯蝴蝶派,不能只突出言情、哀情的一方面,应该把它作为一个完成得流派来对待比较符合实际,也容易探索这个流派的本真面目。

在民初时期,鸳鸯蝴蝶派以言情、爱情为主题,这本无疑义;但问题是,为什么鸳鸯蝴蝶派首次在文坛亮相是以“言情”的面目示人,为什么那些骈四俪六的文句,哭哭啼啼的男女,藻采纷披的文体就如此动人,获得人们的青睐?这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上海这个地方扎住阵脚,形成流派?在20世纪之前,中国葆有一个相当稳定的社会结构。

所谓“四民社会”就是由士、农、工、商四个阶层组成,各就其职,各思其位。

“士”是最高阶层,“士”与“大夫”相连,是社会的管理者和统治者,但“士”与其它三个阶层并不隔绝,农、工、商阶层可以通过科举,获得功名,进入“士”的行列。

这是一个人的上升性社会变动的循环结构。

通过读书,普通百姓家的子弟可以晋身到士大夫的阶层。

而在农村的读书人,虽然有的没有获得更高的功名,进入权力中心,但因他是“士”这一阶层,成为农村无形的管理者,即所谓的“士绅”,同样得到人们的尊重,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

因而,科举对于国家而言是选拔人才、政府机构获得源源不断的官僚人员的有效机制,同时使农村和国家的稳定获得制度保障。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科举则成了一个向上的台阶:没有特权和贵族背景的青年,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和勤奋,通过逐级的考试,步步进入国家权力中心,获得地位、财富和权势。

科考,是每一个普通百姓家庭都孜孜以求的富贵事业。

但是,到19世纪末,中国几度遭到列强的痛击,所谓“自改革”不得不行,整个稳定的社会结构也随之变动,而1905年的废科举、兴学堂对中国社会的打击则是十分深重,影响巨大的。

6在此,其他问题暂且不谈,我们主要关注的是晚清废科举对江南士子的社会流动的影响。

谁都知道,江浙文风鼎盛,为全国之冠冕,且有悉心培养士子的传统,读书人醉心于“进学、中举、中进士、点翰林”,人人苦读经传,家家经营举业,为的就是搏取功名,所谓“十载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显达荣耀,进入社会上层,进入主流社会。

明清两朝,甲第首选,大都由江浙士子获售,常州庄氏一家三代,出了4位翰林、8位进士、4位举人7,可见江南科考风气之盛。

而一旦停止科举,实际就堵塞了人们的上升的一个重要台阶。

辛辛苦苦学来的知识,十年寒窗练就的制艺本领,一切都付诸东流。

既然科举考试获得功名的路子走不通,多数江南士子除了留在本土固守田园或跟随亲友走南闯北以经商为业之外,大多选择了三条道路。

一是当兵。

晚清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军人的社会地位逐步上升,尤其是曾国藩、李鸿章的湘、淮两军的崛起,袁世凯训练的新军更加耀眼,许多人凭借军功也能不断升迁。

人们渐渐放弃“好汉不当兵”的古训,认为吃粮当兵不失为一条通向社会上层的重要途径。

事实上,民国时期军阀的当政和军人的显赫也与此有关。

二是出国留洋。

鲁迅、周作人等人就是在这个时期留学日本的。

尽管那时人们对出国留学还存在一定偏见,但有眼光的江南人士从洋务派的兴起、中国的渐次对外开放、通商口岸的繁华中看到把子女送到国外读书,也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投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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