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小说研究综述_许雪姣 (1)
迟子建文学创作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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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迟子建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当代女作家,她的文学作品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 特的艺术风格。
2.她的作品深入挖掘了黑龙江的历史文化内涵,为读者呈现了一个多姿多彩 的地方风貌。
3.迟子建在作品中充分表达了对女性命运的和思考,传递了强烈的社会责任 感和人道主义精神。 4.她在文学形式的创新方面做出了有益探索,为丰富中国 当代文学的多样性作出了重要贡献。
本次演示旨在全面梳理迟子建的文学作品,探讨其文学特色和创作风格。通 过对迟子建成长经历、作品主题和表现手法的分析,总结其在文学领域所取得的 成就,并展望未来研究的方向。
一、迟子建及其作品概述
迟子建,当代女作家,出生于黑龙江漠河,代表作有《额尔古纳河右岸》、 《山川册》等。她的作品涵盖了散文、小说等多种文学形式,以独特的叙事手法 和醇厚的情感氛围深受读者喜爱。迟子建的文学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人文 关怀,对中国当代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迟子建文学创作研究综述
目录
01 一、研究现状
03 三、结论
02 二、研究方法与成果 04 参考内容
迟子建是一位享有盛誉的中国当代女作家,自上世纪80年代起开始文学创作, 至今已走过近40年的历程。在过去的20年中,迟子建的文学作品一直受到广泛和 研究。本次演示将对迟子建文学创作20年来的研究成果进行综述,以期为未来研 究提供参考。
三、作品主题与表现手法
1.家乡黑龙江的描绘
迟子建的作品中,对家乡黑龙江的描绘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她以细腻的笔触 描绘了家乡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以及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这些描 绘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也为我们了解黑龙江的历史和文化提供了珍贵资料。
2.女性命运的思考
迟子建的作品还深入探讨了女性的命运。她通过塑造一系列鲜明的女性形象, 揭示了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和女性在家庭、社会中的地位问题。这些思考触动 了社会的痛点,引起了广泛。
论迟子建小说中的死亡美学

论迟子建小说中的死亡美学许雪姣【摘要】死亡意识是迟子建化不开绕不去的一个浓郁情结.想象性与现实性、暴力性与温情性、空灵性与充实性是迟子建小说中死亡意识的双声话语表现,超越了绝对的界限而达到有机统一.究其成因,主要有萨满教原始思维的浸淫、道家的人生哲学和以神话为前提的多元艺术融合.作为表现及成因的延伸点,死亡意识的价值也相应在宗教、伦理和美学三个方面具有拓展性意义.【期刊名称】《安庆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6(035)005【总页数】5页(P45-49)【关键词】迟子建;小说;死亡美学;双声话语;价值取向【作者】许雪姣【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7.42死亡是人生的终极问题,古今中外不少文学家都传达过对这一问题的追问和思考,迟子建也不例外,死亡意识是她文学王国的常青题材。
在三十多年的创作中,迟子建始终以理性的情怀在这条道路上执着地坚持着。
死亡意识的双声话语是迟子建对人生的深刻认知和感悟,已经潜隐为其作品的血脉,给文本带来生机和活力。
就死亡与其他学科相联系的研究成果而言,绝大多数学者都是引进叙事学话语来论及迟子建小说里的死亡叙事,如节奏、方式和语言等,或者是通过具体文本来分析人物和情节,从而间接论述叙事艺术。
也有学者从美学出发,注意到了死亡的审美表现,但他们只从死亡浑然一体的温情或者不同阶段的变迁入手,而没有注意到它的双重性。
因此,本文从这一角度入手,来探讨迟子建小说死亡意识的双声话语,由此追溯到其形成的渊源和所表征的价值取向。
什么是死亡意识?它有着什么样的表现?在迟子建的小说里,死亡意识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具有双声话语。
“双声话语”,是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提出的概念,认为小说言语不是独唱的言语,而是顾及他人声音的言语[1]。
这里用其来指代迟子建小说中死亡意识的双重性,即想象与现实,暴力与温情,空灵与充实。
论迟子建的小说创作

论迟子建的小说创作从白山黑水间走出来的现代女性作家迟子建是新时期女性作家中的佼佼者之一,她的小说风格独特,个性鲜明。
其作品大多以东北农村小镇乡土故人为追忆和书写的对象,用小说将独特的体验构建出一个异彩纷呈的瑰丽世界,描绘一幅幅奇异的北国风情画卷。
如倍受人们注目的作品——《北极村童话》、《树下》、《晨钟响彻黄昏》、《日落碗窑》、《雾月牛栏》、《清水洗尘》等等。
迟子建秉承和穿越了同为东北女作家萧红的创作,并指向另一片广阔的艺术天地,其小说创作运用多种艺术元素,凸显出作家别具一格的思想意蕴和价值取向。
一、小说创作中的独特艺术视角——童年视角视角,作为一个叙事学中广泛应用的重要概念,它是作家通过具体文本看待外部世界和展示内心世界的特殊角度和方式。
托多洛夫指出:“构成故事环境的各种事实从来不是‘以它自身’出现,而总是根据某种眼光,某处观察点出现在我们面前。
……视点问题是具有头等重要确实是事实。
”[1]追溯上个世纪中国小说史,采用童年视角作为展开叙述的方式是一种惯用的艺术手法。
从鲁迅《孔乙己》开始下承废名的《桃园》皆是优秀之作。
在新时期的作家中采用儿童或少年视角叙事更是不绝如缕,何立伟《白色鸟》、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王朔的《动物凶猛》、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等等,而“新写实”的代表人物方方更是以一个刚出生不久就去世的婴儿的眼光为叙事视角写成了那篇著名的《风景》,更加透露出人性的丑恶。
在叙事作品中“叙事视点不是作为一种传送情节给读者的附属物后加上去的,相反,在绝大多数现代叙事作品中,正是叙事视点创造了兴趣、冲动、悬念、乃至情节本身。
”[2]可以说叙述视角的独特性为小说艺术的成功注入了活力。
迟子建在小说叙事策略的选取与意义表达上延续了儿童或者少年的叙述角度,以此作为切入现实世界的依据,体现了她在一种纯真心理状态下对于生命的体认。
同时,她又以女性特有的心智结构以及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通过对日常细碎事物的描摹,在对自然诗意生命本能的眷恋与追寻中展现人物丰富而敏感的心里世界和挣扎的脆弱的灵魂,从而使艺术视角穿越了历史回归到心灵本真的境地。
论迟子建小说中的死亡美学

现实性不失和谐地相互缠绕。一方面, 非实证性 的死亡意象在迟子建的小说中触 目皆是 , 另一方 面, 迟子建 也 看到 了死 亡 的必然 性和 绝对 性 。 想象性 在迟 子建 的死亡描述 中体 现为神性
此, 本文从这一角度人手 , 来 探 讨 迟 子 建 小 说 死
亡意识 的双声话语 , 由此追溯到其形成 的渊源和 所 表 征 的价值 取 向 。
的迟子建不知不觉间浸染 了“ 神话以其集体表象 互渗的想象性思维不承认生命 终极 的概念 ” 的观念 , 于是 , 她笔下的死亡 少了繁琐臃肿 的程 序化仪式 , 只有简简单单的神灵化描写。依照现 代文 明的逻辑思维 ,死亡应 当只具备 审丑的意 义, 然而“ 丑就在美 的旁边 , 畸形依靠着优美” 。艺 术 与实 际人 生应 有一 种 适 当 的距 离才 能成 其 美 ,
体, 具有双声话语 。“ 双声话语 ” , 是巴赫金在《 陀
思妥耶夫斯基诗学 问题 》 中提 出的概念 , 认为小 说 言 语 不是 独 唱 的 言语 , 而 是顾 及 他人 声 音 的言 语口 1 。这里用其来指代迟子建小说 中死亡意识的
双重 性 , 即想 象 与 现 实 , 暴力 与温情 , 空 灵 与 充
论 迟 子 建 小 说 中 的 死 亡 美 学
许 雪 姣
( 安徽大学 文学院 ,安徽 合肥 2 3 0 0 3 9 )
摘
要: 死亡 意识是迟子建化不开绕不去 的一个浓郁情结 。想象性与现实性 、 暴力性与温情 性 、 空灵性 与充实性是
迟子建小说 中死亡意识 的双声话语表现 , 超越 了绝对 的界限而达到有机统一 。究其成因 , 主要有萨满教原始思维 的浸淫 、
一
的巨大作用力 , 充满神灵意 味的萨满教原始文化 建构 了一个奇特诡谲 的死亡情境。《 额尔古纳河 右岸 》 里, 作家用想象力虚设 了一个生命 永恒的 艺术空间 , 我们 可以在其 中隐约看到以神话为主
迟子建论文中短篇小说阅读论文:迟子建中短篇小说阅读印象

迟子建论文中短篇小说阅读论文:迟子建中短篇小说阅读印象内容摘要:迟子建的中短篇小说数量壮观,内容丰富。
本文仅以她的中篇小说《北极村童话》、《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短篇小说《雾月牛栏》、《清水洗尘》、《亲亲土豆》为例,谈谈个人的一点阅读印象,感受她笔下的极地风情和人物的悲喜。
关键词:迟子建寂寞忧伤20多年前,当迟子建从遥远的北极村走向文坛的时候,像一个陌生的精灵,带着极地乡间特有的气息,给文坛吹来了一股清风,向人们展示了一个陌生的文学的世界。
在迟子建的生活经历和她的作品中,凝结着她对大自然的无限热爱和浓郁的故土情结。
对迟子建而言,故乡和大自然是她文学世界的太阳和月亮,它们照亮和温暖了迟子建的写作和生活。
在她的笔下,记述着童年北极村的寂寞和黑土地上生长着的淡淡的忧伤。
一.北极村童年的回忆——《北极村童话》《北极村童话》是迟子建童年回忆录的散文体小说,她以纯真幼稚的孩童视角,充满温情的语言叙写着寂寞的童年。
迟子建的童年是在北极村度过的,妈妈把她一人留在姥姥家,寂寞的童年也就此开始了。
寂寞的孩子是敏感的,只有寂寞,她才注意观察周围的一切,只有敏感,她才对那些草木的枯荣、雨雪的更迭充满了冥想。
迟子建的“童话”弥漫着忧伤,充满着遗憾:那个爱讲鬼怪故事的猴姥有着惨痛的身世,她原本是一个精干美貌的女子,被日本人糟蹋后,死过几次而不得,衣着脏乱、大着嗓门、抽着烟头,捶胸顿足地讲鬼怪故事;那个热情灵巧的老苏联被丈夫儿子抛弃,孤单地活着,寂寞而凄凉地死去;姥爷隐藏着儿子(大舅柱儿)死去这个痛楚的秘密……这些人和事在迟子建的心灵上,留下了忧伤的印记。
北极村应该是迟子建的福地,她的童年和文学生命是北极村给的,只有这个古风纯朴,静谧清新,景色宜人的中国最北的村落,才能赋予她丰富的想象力和一个童话的世界。
迟子建是带着《北极村童话》,从大兴安岭走上文坛的,《北极村童话》作为她文学生命的肇始,宿命般成为她后来所有文学作品的底色。
二.美丽的黑土地上,长着淡淡的忧伤——《雾月牛栏》、《清水洗尘》、《亲亲土豆》美丽的黑土地上,生活着善良的人们,大自然随着季节的更替变换着不同的肤色,而他们在这样的轮回中迎来晨光,送走日落,但他们却无法抹去来自自身的忧伤,这些淡淡忧伤就好像是从脚下的黑土地上长出来的,一茬接着一茬,像他们的生命一样,传递着,延续着……(一)《雾月牛栏》:雾一般的愧疚,雾一般的哀愁雾月里,睡在炕头的宝坠看到母亲与叔(继父)肌肤相亲,叔转而尴尬异常。
迟子建的研究性学习

美女作家——迟子建——语文研究性学习小组成员:203班李淑萍,王如意,周未一.人物简介迟子建:女,1964年元宵节出生于北极村,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五百余万字,出版四十余部单行本。
她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是当代中国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伪满洲国》《额尔古纳河右岸》,小说集《逝川》《雾月牛栏》《清水洗尘》,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我的世界下雪了》等。
出版有《迟子建文集》四卷和三卷的《迟子建作品精华》。
曾获得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2004—200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澳大利亚“悬念句子奖”等多种文学奖项,作品有英、法、日、意大利文等海外译本。
迟子建是当今文坛一颗耀眼的明星,她是唯一一位三次获得鲁迅文学奖、两次获得冰心散文奖、一次庄重文文学奖、一次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一次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在所有这些奖项中,包括了散文奖、中短篇小说奖、长篇小说奖等。
二.主要作品研究1.鲁迅文学奖:《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叙述者——女主人公在丈夫车祸去世后独自远行,因山体滑坡,列车中途停靠在一个盛产煤炭和寡妇的小镇乌塘,得以接触社会,听鬼故事、丧歌以及众多奇闻,目睹苦难、不公和死亡。
世界上的夜晚是一个人的夜晚,也是所有人的夜晚。
那样的夜晚也可能是迟子建的夜晚,那样的故事也可能是迟子建自己的故事。
那时候,迟子建是用写作来疗伤的。
诗评家谢冕在第二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颁奖会上,这样宣读迟子建的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授奖词:“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
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曾先后获得全国第一、二届鲁迅文学奖的她在日前揭晓的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中,迟子建凭借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再获殊荣,这在全国作家中是首位。
迟子建小说叙事艺术研究

迟子建小说叙事艺术研究作者:柴柏清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2022年第04期迟子建,1964年2月27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漠河市北极村。
迟子建从1983年开始文学创作,1991年出版长篇小说《茫茫前程》,2000年出版长篇小说《伪满洲国》,2004年出版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2010年出版长篇小说《白雪乌鸦》,2015年出版长篇小说《群山之巅》,2020年9月最新的长篇小说《烟火漫卷》出版。
可见,在小说创作上,她一直保持着稳定的产出速度,苏童说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均匀的创作节奏,一种稳定的审美追求,一种晶莹明亮的文字品格”。
迟子建不仅创作数量可观,其作品质量同样卓越,取得了不小的艺术成就:1993年获得庄重文文学奖,1996年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2009年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2019年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如今,迟子建早已奠定她在当代中国文坛的高超地位,她的作品也多次入选中学生必读书目,更屡屡节选作为语文重点考试的阅读分析材料。
因此,研究迟子建小说叙事的艺术特点有着双重的现实意义:一方面有助于学生深入领会迟子建小说作品的内容与思想;另一方面有助于提高学生的阅读分析能力,真正掌握通过阅读作品了解作家艺术风格的诀窍。
徐岱在《小说叙事学》中写道:“叙事之于小说犹如意象之于诗歌、造型之于雕塑、姿态之于舞蹈、旋律节奏之于音乐、色彩线条之于绘画。
”说到底,小说是将一个个故事用富有作家个人特色的文字书写下来,同样的故事因为书写的人不同而产生迥然不同的风格,最终带给读者不同的阅读体验。
由此观之,叙事艺术代表着小说作者最本质的创作特征,是小说作品研究的重中之重。
本文从迟子建小说的叙事主题、敘事视角、叙事语言三个方面展开,探讨迟子建小说作品的艺术表达方式。
一、叙事主题:亘古乡土上开出的人性花朵迟子建小说的叙事主题永远聚焦在故乡:故乡景色、故乡风土、故乡人情,透过故乡的不同主题,她对不同的人生进行表达[1]。
迟子建小说的动物叙事研究

迟子建小说的动物叙事研究论文报告:关于迟子建小说的动物叙事研究摘要:迟子建是一位中国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以丰富的想象力和推崇自然的态度著称。
他的作品中经常运用动物叙事,不仅营造出独特的氛围,还揭示了人性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本文通过对迟子建小说中动物叙事的研究,探讨他的小说中动物叙事的特点及其对人性的启示。
提纲:一、绪论二、迟子建的动物小说1.迟子建的小说及其叙事方式2.动物小说的特点及意义3.迟子建小说中动物叙事的表现形式三、动物叙事的艺术手法1.拟人化的处理方式2.动物视角的运用3.折衷叙事的手法四、动物叙事与人性的关联1.动物叙事的目的及效果2.动物叙事中体现的人性特征3.人性与自然之间的关联五、分析举例1.《狐仙》2.《乌鸦与牛》3.《画眉》六、结论1.迟子建小说中动物叙事的作用与意义2.动物叙事对人性的启示七、创新之处1.迟子建小说中动物叙事的独特性分析2.动物叙事在当代小说中的意义八、研究不足之处1.动物叙事的研究局限性2.动物叙事与其他文学形式的关联九、文献综述1.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2.未来研究的方向和目标结语:通过对迟子建小说中动物叙事的深入研究,本文不仅揭示了动物叙事在小说中的独特作用和意义,还展示了人性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
1.绪论:在绪论中,本文会简要介绍论文研究的目的、动物叙事在文学中的重要性以及迟子建作为一个重要的当代作家的背景。
这一部分还会介绍论文的整体结构和方法,并给读者提供预览。
2.迟子建的动物小说:这一部分会针对迟子建作为一个当代小说家的情况进行介绍,探讨他作品的特点以及对动物叙事的运用。
此外,还将分析动物小说的意义。
3.动物叙事的艺术手法:这一部分将分析迟子建在动物叙事方面的艺术处理方式,包括他对动物进行拟人化的处理、采用动物视角的方式、以及折衷叙事的手法。
这些技巧使得动物叙事在其作品中更加贴近人性与自然之间的关联。
4.动物叙事与人性的关联:本部分将分析动物叙事在迟子建的作品中体现的人性特征和通过动物叙事显露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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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客观。和李树声一样,吴俊也是从宏观角度来把握迟子 建的作品,但他是以迟子建小说的叙述特点作为切入点,其 文章《追忆: 月 光 下 的 灵 魂 漫 游———关 于 迟 子 建 小 说 的 意 蕴》[2]通过分析迟子建小说里的月光意象和房屋意象,得出 了迟子建小说以追忆作为其叙述特征的结论。“因此,确切 一点说,个人感 情 的 抒 发 是 迟 子 建 小 说 最 为 显 著 的 总 体 特 征———这在叙述风格上使她的作品突出地呈现为一种梦幻 色彩,而其表现方式则是追忆。”[2]77 与追忆相对应,吴俊还 指出迟子建小说具有节奏上的音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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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对迟子建小说的宏观把握角度更加细致。随着 迟子建新作的不断问世,批评家们也在不断深化自己的思考 角度,力求从迟子建的小说中寻求更多的研究点,从而打开 新的研究局面。姜桂华从人生困境入手,其《执著于困境的 发现与出路 的 寻 找———迟 子 建 中 短 篇 小 说 通 解 》[9] 站 在 一 个整体性的高度来观照迟子建的小说,指出其绝大多数中短 篇小说都有一根丝线贯穿其中,这就是“执著于困境的发现 与出路的寻找”。接着,文章论述了迟子建作品中最常见的 女人陷入困境和最沉痛的孩子陷入困境两种情况。但最后 姜桂华也辩证地指出这个角度虽能打通迟子建一些作品的 界限,但并不是唯一的角度,也不是对迟子建所有作品都能 够阐释清楚的角度。施战军[10]从文学史的角度来探讨了迟 子建小说的意义,提出其小说中有着对美和爱的追怀,这是 在日常生活中逐渐流失的,但它却作为一种文学意绪含化在 迟子建的小说中。接着他又从《伪满洲国》谈起,联系到《额 尔古纳河右岸 》,独 特 而 宽 厚 的 人 文 情 怀 得 到 延 续 和 深 化, 迟子建也因此拥有了可以立足的文学世界。可以说施战军 的文章给予了迟子建在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和评价,在当前 文学史惯于以潮流定位作家作品的批评氛围中有着其独特 的意义,对迟子建疏离于潮流之外的写作进行文学史意义上 的充分挖掘。这篇文章跳出了旧有的批评藩篱,突破了学界 不知不觉间形成的思维定式,也使研究局面的打开出现了新 的可能性。
迟子建步入文坛之时,正是寻根文学和先锋文学风起云 涌的时期,在当时的文坛上这两大新生力量异军突起,给当 时的文坛带来一股强劲力量。迟子建并不倾心于追随功名 的潮流,她总是安静地僻居于自己土生土长的北国边地,以 悲天悯人的情怀打量自己周遭的人和事,为自己以后的文学 创作奠定了基本的情调和模式。纵观八九十年代的文学批 评,与作家的创作保持了相对一致的同步性。迟子建初涉文 坛,只能算是崭露头角,因此批评视角显得相对单一,多集中 于对其小说的审美意识、叙事特征和局部细节的研究,且大 多是从宏观上来把握其中短篇小说创作。虽然也有对其长 篇进行的微观解读,但在那个时期对迟子建中短篇小说进行 整体性关注 的 批 评 氛 围 中,这 样 的 研 究 只 是 凤 毛 麟 角。 但 是,八九十年代的文学批评是新世纪文学批评的铺路石,在 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定的导向作用。
在艺术特色方面,有些学者考察了迟子建小说中的人物 形象。汪树东《论迟子建小说中的畸异人物》[13]认为迟子建 笔下的这些被功利世界视为不祥的畸异人物都怀有真诚的 赤子之心,他们远离功利世界,是单纯快乐的,印证了中国传 统文化里的乐感文化。他们也具有反智主义,在功利世界看 来,他们是弱智的,但也正是因此,他们具有了和谐的人性,
Hale Waihona Puke 活得逍遥自在。同时,他们对大自然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 感。汪树东也抓住了迟子建偏爱畸异人物有意无意忽略的 问题,那就是畸异人物虽然因逃离功利世界而获得了常人难 以企及的快乐,可他们同时也失去了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机 会。除人物形象之外,迟子建小说中的意象也开始为学者所 关注。周芸芳[14]考 察 了 迟 子 建 小 说 中 的 意 象 之 美,提 出 伤 感和柔美是迟子建小说中意象的两大审美特质。
关键词: 迟子建; 研究综述; 开拓和创新; 继承和发展; 新突破
中图分类号: I207. 42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3710/14-1294/g.2016.04.017 迟子建从 1983 年开始文学创作,处女作是 1985 年发 表的《那丢失 的 …… 》,当 时 评 论 界 并 未 予 以 较 多 关 注。 后 来《沉睡的大固其固》《北极村童话》相继发表,文坛开始注 意到了一位在北部边陲安静写作的女作家。三十多年来,迟 子建一直笔耕不辍,也从处于文坛的边缘地位到逐渐成为评 论界关注的热点。2015 年《群山之巅》的发表更是引起评论 界的讨论热潮。纵观迟子建小说研究的三十年,经历了一个 从简单到复杂、从单一到多元的发展过程,研究成果取得了 很大进展,但也存在着诸多不足之处,有待继续开拓和突破。 本文尝试对三十年来关于迟子建的研究进行一个大概的扫 描式回顾和梳理,一方面使读者对迟子建的研究历程有大体 的把握,另一方面也使读者对迟子建的研究现状有清晰的认 识。 一、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及整个 90 年代的文学批评 这一阶段迟子建的文学创作处于起步阶段,有关的研究 成果不是 很 多。 李 树 声 的《清 泪 一 掬 见 寸 心———迟 子 建 作 品漫评》[1]是较 早 的 对 迟 子 建 创 作 进 行 系 统 研 究 的 文 章。 李树声从审美意识入手,注意到了迟子建作品里的悲剧意识 和象征意蕴。“她的作品中充溢着悲剧意识,其特征不在于 表现肉体或有价值的东西的毁灭,而在于揭示在愚昧、平庸 的生活中,精神的僵死和灵魂的枯朽。”[1] 97 而象征手法不仅 表现在作品的题目本身,还体现在作品里的象征客体上。因 了象征意蕴的存在,作品具有了某种程度上的朦胧性、宽泛 性、暗示性和超越性。同时,李树声也指出迟子建在创作上 的不足之处: 语言上的功夫不够、有些作品还带有人为的痕 迹、作者的思维空间还需要拓宽。可以说,李树声的评价还 是比较中肯的,对迟子建作品的艺术魅力和不足之处分析得
还有学者注意到迟子建小说里的其他细节。比如学者 谢有 顺[4] 从 迟 子 建 小 说 的 忧 伤 叙 述 和 人 文 关 怀 入 手,指 出 迟子建小说中有着以下几样东西: 理想、美、缅怀、忧伤、幸福 等,但唯独没有绝望。在谢有顺看来,迟子建的小说现实是 她对生存现实的一种代偿,迟子建需要找到一种消解的方式 来减轻虚无的现实带给她心灵的负担,于是她在“追忆逝去 的现实中建立理想”[4]67 ,也“常常在平凡的生活中坚持高贵 的人性立场,发现人性的光辉”[4]68 。张洪德[5] 则旗帜鲜明 地提出在迟子 建 的 小 说 中 存 在 着 三 元 构 架,分 别 是 习 俗 风 物、人物情感和生活故事。这三元构架彼此是相互交融、不 可分割的,但作者在不同的小说文本中也有所侧重。除此之 外,张洪德指出三元构架艺术表现方式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出现了“女性写作”的概念,不 少学者在研究八九十年代的女作家时都会想到迟子建,但是 在最初之时,学者们论及女性写作时对迟子建的创作只是如 蜻蜓点水般简 单 地 一 笔 带 过 而 已。 如 盛 英《大 陆 新 时 期 女 作家的崛起和女性文学的发展》[7] 提到在新时期成长起来 的女作家队伍构成时是这样描述迟子建的: “60 年代才出生 的新生代,如刘西鸿、迟子建、孙惠芬等。”[7]40 这或许是由于 迟子建的创作特质与众不同,自觉地疏离于文学潮流之外, 以至于不少批评家都无法给其一个盖棺定论式的评价。到 了 1997 年,徐坤的《重重帘幕密遮灯———九十年代的女性文 学写作》[8]大段论述了迟子建,给予了迟子建在九十年代女 性文学写作潮流中应有的地位。
二、21 世纪前十年的文学批评 新世纪以来,迟子建的文学创作稳中有变。她仍然立足 于其故乡进行创作,但视野已经开始由乡镇转移到城市,关 注点也不再是那些善良淳朴而又愚昧落后的山民,都市男女 的日常生活开始在她笔尖流淌。与此同时,迟子建的创作题 材和主题内涵都有明显的拓展。对当代作家的文学批评有 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追踪式研究。批评家们会针对作家的 每一部力作 各 抒 己 见,形 成 阶 段 性 的 批 评 热 潮。 这 并 不 是 说,作家蛰伏期间,批评家的声音就会中止,而只是说这时的 批评会呈现出一种藕断丝连的局面。与迟子建的文学创作 相对应,批评界的看法形成了一定的稳固性,也出现了众多 分歧的声音。这固然是与迟子建的创作有关,但更多的是与 批评家们的立场、角度和方式有关,新世纪前十年的文学批 评在继承八九十年代文学批评的基础上有所开拓和创新。
1991 年长篇小说《树下》发表,对迟子建小说的单篇微 观解读也 开 始 多 了 起 来。马 风 的 文 章《〈树 下〉意 味 着 什 么? ———迟子建审美“意识”描述》[3],没有采用一般学者从 正面论证的方式,而是另辟蹊径,从迟子建对偏狭功利的不 注重、不热衷,对表层具象的不注重、不热衷和对既成规范的 不注重、不热衷三个方面来反证出其审美自觉的存在。
而在文化内涵方面,目前主要有两种研究角度: 地域文 化和宗教文化。迟子建小说中的地域文化特色是显而易见 的,金钢[15]通过对东北历史的回顾引出了迟子建富有东北 文化特色的长 篇 小 说《伪 满 洲 国 》,激 发 了 人 们 对 那 段 历 史 的思考。除此之 外,金 钢 也 论 述 了 迟 子 建 小 说 中 的 民 风 民 俗,如东北秧歌和萨满跳神,更加有力地支持了自己的观点。 宗教文化对迟子建影响最明显的莫过于萨满文化,这一点已 成为很多学者 的 共 识,相 关 的 文 章 大 都 从 此 出 发。曾 娟[16] 的文章就分析了萨满教对迟子建创作心理层面上的影响,论 述了萨满民俗文化在迟子建小说中的展示,包括萨满是神与 人的中介者、萨满跳神仪式和萨满教的泛神崇拜。曾娟还指 出迟子建的死亡观就是萨满灵魂观念的升华。
收稿日期: 2016 - 05 - 12 作者简介: 许雪姣( 1991-) ,女,安徽寿县人,安徽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 2015 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中国现
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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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是取决于作家的心灵内质的。而构成迟子建心灵内质 的,有作家对生活和人生的深切体验,也有她对生活和人物 的艺术感觉因素。同时,张洪德也指出故土是迟子建艺术创 作的生命之根,进入大城市后,其三元构架的创作出现了退 化现象,要想使城市题材的三元构架保持其一贯的艺术生命 力,再来一次凤凰“涅槃”是十分必要的。费振钟[6] 则认为 迟子建在北国土地上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童话王国,这个童话 充满了幻想意味,是个精灵般的存在,但没有因此而显得空 泛,反倒容纳了深厚的历史和现实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