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片肽系统在增生性瘢痕感觉异常中充当的角色

合集下载

阿片镇痛药-痛觉过敏

阿片镇痛药-痛觉过敏

作用

在 考察
现 象时 需要 注 意 以 下 与
,
,
密 切关 系的 临 床现 象
,

和 阿 片类 药物 耐 受 的 关 系 阿 片类 药 物 耐 受 是 指 药 物 的 治 疗 效果 降 低 而 痛 觉 过 敏 则
是 与 药物 相 关 的 产 生 促 伤 害性感 受 的作 用 增 加 痛觉 敏 化 效 应
水对 照 组 明 显 增 强 提 出 了挑战
、 。
其 中 瑞 芬太 尼 的 作 用 更 加 显 著

加 重 术 后 疼 痛 的 临 床 现 象 给 术 后 疼 痛 治疗


但 是 目前 还 没 有 这 方 面 的 系 统研 究 报 道
阿 片类 药 物 痛 觉 过 敏 形 成 机 制 研 究


机 制 研 究 中 出 现 过 众 多 的 假 说 和 理 论 遗 憾 的 是 没 有 一 个 能够 系统 解 释 所 有 的
后 镇痛

,
,
在具 备 相 应 的 装 备 和 监 测 的 情 况 下 硬 膜 外 镇 痛 应 由 经 验 丰 富 的 医 生 进行 操 作
,

,

阿 片 类药 物镇 痛治疗 的 困 惑 一 痛觉过 敏 作 用 及 其 机 制 研 究进 展
薛庆 生
于布为 上 海 交 通 大 学附 属 瑞 金 医 院 麻 醉 科
研 究 发 现 极 低 剂 量 吗 啡 产生 的
,
作用 就 与 拼 受体 兴 奋 性 作 用 有 关
受体 激 活
,


谷 氨 酸 能 兴 奋 性 神 经 递 质受 体 系 统 活性增 强 是 因为 研 究 发现 阿 片类 麻 醉药 物 能 够 促 进

纳美芬-抒纳

纳美芬-抒纳

2.1阿片受体拮抗药


纳洛酮(naloxone);纳曲酮(naltrexone),主 要用于对已解除阿片类药物毒瘾者的康复期辅 助治疗 ,以口服为主;纳美芬(Nalmefene, NMF)等。 对各型阿片受体有拮抗作用,其本身无明显药 理效应及毒性。
2.2.1盐酸纳美芬优越的阿片受体拮抗剂


2.2.2盐酸纳美芬与纳曲酮、纳洛酮的比较
2.2.3纳洛酮的缺陷
①对κ受体的低选择性 ——脑干保护剂 由于κ受体主要分布于大脑内,所以脑保护和脑复 苏的关键是阻断大脑内的κ受体。 纳洛酮主要为μ受体拮抗剂,对μ受体的结合力强, 对κ、δ受体的结合力很弱,所以用于脑保护和脑 复苏时,纳洛酮主要治疗靶点在脑干而不在全脑。
——J. Neurotrauma. 1997 Dec;14(12):931-41.
2.3.5安全性研究




对健康用药者,即使剂量达到推荐剂量的15 倍或以上,没有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 对未使用过阿片类拮抗剂的健康志愿者静注 24mg纳美芬(=240支),未产生严重不良反应。 美国临床试验时,试用1750例病人未发现其 导致疾病或死亡; 本公司产品在我国218例临床试验中,仅1例 出现轻度头痛,且继续用药症状消失。

损伤:脑外伤和出血,失血 70% 治疗:纳美芬/特尼札特/CG3703/多巴胺/安慰剂 监测:复苏0、60和120min 时脑血流量及脑电图 结果:纳美芬和CG3703组在复苏0时脑血流量和 氧输送明显增加,其它组明显降低。在60和120分 钟时,纳美芬组脑电图活性保持不变,但是其它组 变化显著。 结论:纳美芬阻止脑外伤和脑出血后的大脑氧输送 和脑电图活性的降低。
内源性阿片肽与脑损伤

【神经生物学】神经肽,阿片肽及其受体

【神经生物学】神经肽,阿片肽及其受体

5. 神经肽的失活
神经肽通过酶解失活,不存在再摄重机制。 酶促降解是神经肽的降解灭活的重要方式。
降解酶;氨肽酶,羧肽酶和内肽酶。上述三种酶一般特 异性不高。 酶促降解的生理作用有两种: 通过某些酶控制体内某一种肽的水平。 通过某些酶使其灭活而中止其作用,为传递下一个信号 作好准备。
(三) 神经肽受体及其跨膜信号转导
神经肽的释放与经典递质相似,电刺激或高钾的去极化 都可使经典递质和神经肽释放,两者都依赖于细胞外钙 离子的存在,即都是以Ca2+依赖形式释放的。
经典递质:单个AP即可引起释放,单位时间内释放递质 多,维持时间短。
神经肽:多个AP引起释放,高频或成簇刺激引起释放, 单位时间内释放量较少,但持续时间长;一次大量释放 后,要有较长时间才能恢复。
肽的分子结构与功能的关系
肽的生物活性常常与其分子中某一位置上的一个或 几个氨基酸残基有关,如果这一个或几个氨基酸 残基的分子发生变化,即使是微小的变化,也可 能导致肽的生物活性发生巨大变化。
TRH 3肽: 焦谷-组-脯酰胺 组氨酸的咪唑基第三位氮被氧化,活性提高10倍;第 一位氮甲基化,活性降到0.04%.
G 蛋白:与细胞膜受 体偶联的G蛋白由3个 不同的亚基组成,又 称为异三聚体G蛋白。
G 蛋白通过 AC 的信号转导机制
底物蛋白磷酸化
3: 效应器酶、第二信使及蛋白激酶 腺苷酸环化酶、(催化ATP生成cAMP)、PKA; 磷酸二脂酶(催化GTP降解为cGMP )、离子通道或PKG; 磷脂酶C、(催化细胞膜磷脂生成IP3、DAG和Ca2+)、 Ca2+通道 与PKC;
50
40
30
20
10
0 H2OC2Htl+H2OG2O2al+2-H1G02aOflM-2H10+20OGf2MHal+2-O1Gp2aMl+-1HG02apOl-M12H0+20OGp2MHal+2-O1Gn2aMl+-H1G02aOnlH-M2120+O0G2naM+l-1GalM-10 M

妊娠和分娩痛调节中的阿片肽机制(一)

妊娠和分娩痛调节中的阿片肽机制(一)

妊娠和分娩痛调节中的阿片肽机制(一)关键词:1.分娩/生理学2.内啡肽素/生理学3.痛阈4.妊娠/生理学在妊娠和分娩过程中疼痛阈值明显增加,因此临床医师和麻醉师在使用麻醉药和镇痛药时应考虑其用药量1~4]。

在妊娠和分娩镇痛机制中内源性镇痛系统的激活起重要作用,其中内源性阿片肽尤其强啡肽及其к受体系统的研究进展迅速,本文做一概述。

1.妊娠和分娩镇痛的实验证据早在1961年Bromage在硬膜外麻醉中发现孕妇的麻醉药用量比非孕妇的明显减少1]。

已有大量资料表明,在人和动物的妊娠及分娩中均见母体的疼痛阈值增加1~4]。

对雌性大鼠,采用足部电刺激、尾部热刺激及结直肠膨胀(Colorectaldistention)刺激作为其伤害性感受的检测指标。

对母猪,采用CO2激光热刺激。

采用前臂或手指加压、加热刺激孕妇。

大鼠、母猪等动物对伤害性刺激的疼痛阈值增加,尤以妊娠晚期和分娩期最为明显2,4]。

孕妇镇痛作用的时间与此相似,在分娩前18天开始出现2,3]。

妊娠和分娩镇痛与子宫的感觉传入及循环中的性激素变化有关2,3]。

切断子宫的主要传入神经(下腹部神经)可明显减轻妊娠镇痛,但并不能完全取消。

在大鼠妊娠10d~18d,血中17β-雌二醇含量进行性增加,妊娠22天达平台;而黄体酮含量在妊娠2d~4d开始出现,10d~15d 逐渐增加,在19d~22d陡然下降。

循环中性激素变化的程度和时相与妊娠时疼痛阈值增加的程度和时相一致5,6]。

在假孕大鼠以及在卵巢切除的非孕大鼠给予性激素替换,可以模拟妊娠时的性激素变化,即性激素模拟妊娠(HormonesimulatedPregnancy,HSP)。

在HSP过程中,可见到与生理性妊娠相似的镇痛现象5,6]。

切除肾上腺和/或给予肾上腺皮质激素对妊娠和分娩镇痛并无明显影响,提示肾上腺并参与妊娠和分娩镇痛2,3]。

2.妊娠和分娩镇痛的阿片肽机制目前得到公认的阿片肽及其受体至少有三大体系:脑啡肽/μ受体、内啡肽/δ受体和强啡肽/к受体。

拮抗剂与内源性阿片肽

拮抗剂与内源性阿片肽

拮抗剂拮抗简单说就是抵抗的意思,拮抗剂不是单一的药品名称,它前面还应该有别的前缀词语。

比如说高血压药物里有一种叫“钙拮抗剂”,硝苯地平就是这类里的。

它的作用就是抵抗钙过多的进入细胞,从而起到降压作用。

拮抗剂与激动剂相对,与受体结合后,不能诱导产生生物活性变化的构象变化.而激动剂是能够诱导受体构象变化而引起生物活性.拮抗剂是指与受体只有较强的亲和力,而无内在活性的药物,故不产生效应,但能阻断激动药与受体结合,因而对抗或取消激动药的作用。

内源性阿片肽存在于体内的具有阿片样作用的多肽物质,1970年代初期才发现。

1974年,英国人从猪脑组织中分离得到两种5肽,用生物学分析法证明这两种小分子肽具有和吗啡相似的生物效应,这种效应可以被纳络酮逆转,于是命名为脑啡肽,意思是脑内的吗啡肽,又称内源性阿片样肽,简称EOP。

1分类目前已知的EOP,大致分为三类:①脑啡肽。

包括甲啡肽和亮啡肽。

②内啡肽。

研究证明,β促脂素(β-LPH)的第61~91位是一个独立的多肽,具有比甲啡肽强得多的阿片样生物活性,这个31个氨基酸的多肽就是β-内啡肽(β-EP)。

③强啡肽和新啡肽。

分别为13肽和15肽,它们氨基端的头5个氨基酸和亮啡肽完全一致。

强啡肽是目前已知的活力最强的EOP,它的生物活性比亮啡肽大700倍。

2分布脑啡肽在体内分布很广,以神经系统为主,肾上腺髓质、胃肠道及胰腺等也有分布。

在中枢神经系统,以纹状体、下丘脑和缰核的含量最高,尤其是纹状体的苍白球、下丘脑的视前区,那里有很多生成脑啡肽的神经细胞,这些神经细胞周围的神经纤维中亦含很高浓度的脑啡肽。

浓度稍低的是中央导水管旁灰质和脑干,那里也有分泌细胞。

大脑皮质、小脑的广泛区域脑啡肽的含量较低,那里主要存在着含脑啡肽的神经纤维。

脊髓胶质、交感神经节细胞、胃肠道粘膜下的神经细胞以及肾上腺髓质细胞也可以合成脑啡肽。

脑啡肽的生成与很多多肽激素相似,先合成一个大分子的前体分子,经蛋白酶的作用逐步成熟,生成有生物活性的脑啡肽。

阿片受体-阿片肽的免疫镇痛作用

阿片受体-阿片肽的免疫镇痛作用

阿片受体-阿片肽的免疫镇痛作用
王晶;陈涛;万信念;李云霄;焦良波;胡卫
【期刊名称】《中国疼痛医学杂志》
【年(卷),期】2013(019)012
【摘要】疼痛是机体炎症、创伤等时的伴随症状,一般分为急性伤害性疼痛、炎症性疼痛和神经病理性疼痛,一定程度上有赖于外周初级感觉传入神经元的激活.疼痛与免疫系统密切相关,组织损伤伴随着受侵袭部位或固有免疫细胞释放炎症介质:细胞因子、炎症趋化因子、神经生长因子、ATP和前列腺素类引起痛觉过敏和痛觉超敏.同时,炎症诱导受损组织周围的免疫系统释放出阿片肽与阿片受体结合抑制神经元的兴奋性发挥免疫镇痛作用.该综述总结了阿片受体-阿片肽参与外周镇痛的免疫机制,并讨论了治疗疼痛的外周免疫镇痛机制的新研究靶点.
【总页数】4页(P747-750)
【作者】王晶;陈涛;万信念;李云霄;焦良波;胡卫
【作者单位】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湖北省宜昌市三峡大学医学院,宜昌443002
【正文语种】中文
【相关文献】
1.阿片肽、阿片受体及其拮抗剂在中枢神经系统中的作用 [J], 韩翔;王萍;董强
2.阿片肽及阿片受体在心血管系统作用及机制的研究进展 [J], 唐博;王洪新
3.心脏内阿片受体和阿片肽对心脏作用的研究进展 [J], 吴财能;屠伟峰
4.阿片受体及阿片肽研究进展 [J], 晏庭林;李琳;刘新社
5.一种新的阿片肽对小鼠脑和小肠组织阿片受体和肽转运载体基因的影响 [J], 韩飞;施用晖;乐国伟;郑建良;刘勇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阿片耐受_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

阿片耐受_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

阿片耐受———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曹君利1 周文华2 杨国栋2 曾因明3(1徐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麻醉科;2宁波市戒毒研究中心,宁波315010;3江苏省麻醉学重点实验室,徐州221002)摘要 关于阿片镇痛耐受和痛觉过敏的研究一直是神经科学的前沿课题。

越来越多的实验证实,它们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本文从行为学、形态学、功能指标等方面阐述阿片耐受机体存在着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从NMDA受体激活、第二信号转导系统及NO的作用、中枢敏感化和神经元可塑性改变等方面阐明了它们共同的神经生物学机制,为更好地理解阿片耐受和痛觉过敏机制提供新的思路。

关键词 阿片耐受;痛觉过敏;脊髓;信号转导学科分类号 Q426 阿片耐受(tolerance)是指长时间使用阿片类药物后其镇痛作用逐渐减退以至消失,或如要得到同样的镇痛效果需要逐渐增加阿片类药物的剂量。

痛觉过敏(hyperalgesia)是指外周组织损伤或炎症导致的对伤害性刺激产生过强的伤害性反应,或对非伤害性刺激产生伤害性反应即痛觉异常(allodynia)。

现在研究表明,这两个表面上并不相干的概念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有人甚至认为,阿片耐受产生的原因是由于长时间使用阿片类药物引起的痛觉过敏对抗了阿片类药物的镇痛作用(Gutstein.1996)。

这一观点虽有一定的片面性,但使人们认识到阿片耐受和痛觉过敏并非两个孤立的病理过程。

二者涉及的一个共同基础———伤害性信息调制,使它们之间的联系成为可能。

随着对这两个病理过程机制探讨的深入,发现在二者的形成和发展中存在着一些共同的机制,如NMDA受体的激活、第二信号转导系统及NO的作用、中枢敏感化和神经元可塑性改变等。

本文就它们共同的神经生物学基础进行综述,为更好地理解痛觉生理及阿片耐受机制提供帮助。

一、阿片耐受———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阿片耐受伴随着一种潜在的痛觉过敏(latent hyperalgesia)”的观点较为确切地说明了阿片耐受和痛觉过敏之间的关系。

阿片类药物诱发痛觉过敏与术后慢性疼痛的研究进展

阿片类药物诱发痛觉过敏与术后慢性疼痛的研究进展

阿片类药物诱发痛觉过敏与术后慢性疼痛的研究进展摘要】阿片类药物引起的痛觉过敏(OIH)和术后慢性疼痛(CPSP)的机制尚不清楚。

已有研究发现,OIH与CPSP的发生发展有一定的关系。

基于此,本文综合国内外文献,探讨了OIH的机制以及与CPSP之间的关系。

OIH是神经系统致敏的结果,其机制非常复杂,可能与下行易化系统、内源性神经肽的产生和释放、中枢谷氨酸能系统的激活和遗传因素有关。

CPSP的神经病理学基础是外周和中枢致敏,因此OIH可能是CPSP发生和发展的潜在危险因素。

【关键词】阿片类;镇痛药;痛觉过敏;术后慢性疼痛【中图分类号】R9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1752(2020)22-0012-03Research progress of Opioid-induced pain hypersensitivity and progressive chronic painXia TianDepartment of Anesthesiology, Chenjiaqiao Hospital, Shapingba District, Chongqing401331,China【Abstract】The mechanism of opioid-induced hyperalgesia (OIH) and postoperative chronic pain (CPSP) is not yet known. Existing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OIH has a certain relationship withthe occurr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PSP.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integrates domestic and foreign literatures and discusses the mechanism of OIH and the relationship with CPSP. OIH is the result of nervous system sensitization. Its mechanism is very complicated, which may be related to descending facilitation system, the production and release of endogenous neuropeptides, the activation of central glutamatergic system and genetic factors. The neuropathological basis of CPSP is peripheral and central sensitization, so OIH may be a potential risk factor for the occurr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PSP.【Key words】Opioids; Analgesics; Hyperalgesia; Postoperative chronic pain阿片类药物是现代麻醉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在急慢性疼痛治疗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阿片肽系统在增生性瘢痕感觉异常中充当的角色全世界每年约有1亿多创伤患者发生病理性的瘢痕增生。

过度增生的瘢痕属于一种皮肤纤维的增生性疾病[1],多由烧伤、撕裂伤、摩擦伤、手术损伤、洞穿性损伤和预防接种等各类创伤造成创面的病理性愈合而产生,因为有真皮深层的损伤,这些患者往往伴有瘙痒、疼痛和挛缩等症状[2],其中尤以瘙痒与灼痛两种感觉异常最为常见。

既往研究表明,烧伤患者中87%的成人和100%的儿童都受到以上两种症状的影响[3-4],其中有73.3%的患者表现为痒,67.6%的患者则表现有明显的痛感[5]。

瘢痕增生早期,瘙痒越重者,瘢痕增厚越快,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在生理上和心理上严重影响了增生性瘢痕患者的生活质量。

1 皮肤瘙痒的相关机制关于皮肤的痛痒机制,bigliardi-qi曾提出分层假说,认为瘙痒(itch)是表皮无髓神经c-纤维产生,疼痛(pain)则是真皮的无髓神经纤维产生[6]。

随后也有很多学者认为:轻微地刺激伤害感受器产生瘙痒,而强烈地刺激将产生疼痛。

同时,瘙痒可被搔抓所产生的痛感所抑制,实验还证实,各种形式的疼痛刺激均能在不同程度上抑制瘙痒。

因此,瘙痒和疼痛之间可能存在极为复杂的关系[7]。

在瘙痒研究方面,一般将之分为中枢性瘙痒和外周性瘙痒。

外周性瘙痒主要是由一些瘙痒介质引起的。

肥大细胞脱颗粒释放的组胺是最早发现的瘙痒介质之一,也是经典的瘙痒介质。

前已述及,瘙痒是表皮无髓神经c-纤维产生,组胺与c纤维上的h1受体结合为瘙痒发生的主要机制[1]。

除了组胺,还有5-羟色胺(5-ht)、p 物质、前列腺素、血清素、白介素-2、糜蛋白酶、类胰蛋白酶等一些大家熟知的瘙痒介质。

这些瘙痒介质绝大多数不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纤维而是通过激活皮肤的肥大细胞脱颗粒使组胺释放增加而介导瘙痒,这些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促组胺释放剂[8]。

其中5-羟色胺属血管活性胺类,属于一种炎性介质和神经递质,可直接作用于皮肤感受伤害的无髓鞘c纤维末梢并传入冲动进行调节,释放细胞因子产生痒觉[9]。

p物质属于速激肽家族的11肽,从背根神经节传到周围感觉神经末梢。

p物质与感觉有关,不仅在小无髓c-神经纤维中作为痛痒的介质,而且可以逆分泌引起炎症,造成肥大细胞脱颗粒、微血管血浆外渗。

因此,确定了合适的部位、时间等因素进行p物质的皮内注射,可能引起局部潮红、风团和瘙痒等症状[10-11]。

故而p物质也可称之为成熟瘢痕感觉症状的调节因子。

白介素-31(interkeukin 31,il-31)是一种新发现的t细胞因子,能在一种转基因鼠模型中引起剧烈瘙痒和皮炎。

il-31属于一种二聚体受体,包括il-31受体a和致癌蛋白m受体。

存在于皮肤中c 类神经纤维和角蛋白细胞、脊髓背根神经节,有报道显示其可能参与瘙痒信号的传递[12]。

近年的研究表明,瘙痒症状明显的银屑病和特应性皮炎患者血液中β-内啡肽的浓度明显增高[6]。

瘙痒症患者血浆中强啡肽的含量也明显高于正常人对照组[13]。

在皮肤组织中同样发现了阿片肽的变化,而且有实验证明,除去或局部封闭皮肤阿片肽受体能减少瘙痒[8]。

这提示我们,阿片样肽及其受体在瘙痒发生的病理生理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2 阿片肽可能参与皮肤瘙痒的发生阿片样肽是一种存在于脑、神经和外周组织中吗啡样的神经活性物质,有激素和神经递质的功能,对中枢神经系统及外周器官均起作用,是参与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的重要因素,被称为神经免疫肽[14]。

内源性阿片肽属于d蛋白耦合受体家族,包括内啡肽、脑啡肽和强啡肽,通过激活其相应的受体来发挥生物学效应。

阿片类受体最具活性的亚型有3种:mu型(μ-opioid receptor, mor)、kappa型(κ-opioid receptor, kor)和delta型(δ opioid receptor, dor)[7]。

近来有研究发现,阿片肽系统在表皮的各层均有表达,mor主要表达于表皮的角质形成细胞[15],在真皮层,mor多在皮肤附件中表达,如汗腺、皮脂腺及毛囊[16],而真皮层的成纤维细胞膜表面则主要表达dor和kor[17]。

这似乎与前面所述的“分层假说”相契合,表明阿片肽参与皮肤与神经的直接联系。

众所周知,阿片肽的特征之一就是其明确的止痛作用,在以往的研究中,阿片肽及其受体完全被认为是与疼痛相关的主要因子[18],并在人体上体现出良好周围性镇痛效应,局部应用阿片肽已经作为治疗多种疼痛(包括多种皮肤类)的药物[19-20]。

而程飚等[21]将增生性瘢痕与正常皮肤对照,采用免疫荧光染色及rt-pcr证实:在有感觉异常的增生性瘢痕患者的表皮和真皮mor/dor/kor的表达明显高于正常皮肤。

此外,β内啡肽在增生性瘢痕中的表达也明显增高[22]。

种种迹象表明,阿片肽在增生性瘢痕的感觉异常的发生与抑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根据当前的研究结果,有关阿片肽引起增生性瘢痕患者瘙痒的机制存在多种解释。

2.1直接激活阿片肽系统:也已证实,无髓鞘的周围性感觉神经纤维及其末梢具有阿片肽受体系统[23]。

且研究数据显示,周围性mor集中在表皮与真皮交界的周围性神经末梢周围,神经末梢通过mor特异性配体β-内啡肽传导瘙痒信号。

在瘢痕重塑时,阿片肽对周围神经末梢的直接刺激在一定程度上与未成熟的、异常隆起的瘢痕患者的瘙痒感有关[24]。

有研究表明,μ型阿片肽能诱发瘙痒[25],atsuki 等[26]在小鼠皮内同时注射了选择性mor激动剂、dor、kor激动剂,结果显示mor激动剂可引起小鼠的瘙痒行为。

也有研究发现,硬膜内和硬膜外给予阿片肽后患者出现了搔抓鼻子周围以及上面部的特殊行为[27]。

这种现象可以解释为高浓度的阿片肽受体聚集在支配面部的三叉神经脊柱核周围。

脊髓给予mor激动剂可以引起节段性的痛觉缺失,伴节段性的瘙痒[7]。

而且有研究表明慢性瘙痒性皮肤疾病角质形成细胞中mor下调,而其下调能引起以下效应:①mor系统的内源性配体不再与角质形成细胞上的mor 结合,因此更多的配体则与表皮神经末梢的mor结合。

这会导致传入中枢神经系统的痒信号增加;②在增厚的表皮中表皮神经纤维是被拉伸的,这会增加周围神经末梢的敏感性,再次导致痒信号增加[28]。

体内蓄积的内啡肽对中枢mor持续刺激能引起瘙痒增加,通过对患者使用一种口服mor拮抗剂纳曲酮的观察,结果明显减轻瘙痒症状。

证实了μ型阿片肽可引起痒感,而mor拮抗剂可明显抑制瘙痒的结论。

这些结果表明,mor在周围性瘙痒中充当重要角色。

所以其拮抗剂的应用能抑制动物瘙痒模型的症状,也能抑制胆汁瘀积性瘙痒[29]。

有人在动物实验中证实,k型阿片肽拮抗剂也能诱发瘙痒,而k型阿片肽激动剂则减轻μ型阿片肽引起的瘙痒。

最近一项研究发现,用kor激动剂-纳夫拉啡治疗表现出明显的抗瘙痒作用。

说明引起瘙痒的mor和kor激活与抑制状态对瘙痒的形成与控制十分重要[12]。

2.2 引起组胺释放:不同的瘙痒性疾病可能由不同的周围性介质和受体引起[7,30]。

非烧伤引起的瘙痒可能大多为单因素起源,而在烧(创)伤患者形成瘢痕增生,产生的瘙痒可能为多因素起源,其中包括炎性因子的释放对周围神经造成损伤[31];与其他皮炎引起的瘙痒一样,组胺可能也是一个主要的角色[32];另外,在烧伤创面的愈合过程中组胺的释放增加,还伴有创面肥大细胞数量的增加[33]。

周围感觉神经的激动则引起介质的释放,如神经肽和神经营养因子,他们可刺激肥大细胞释放组胺、白三烯、前列腺素、蛋白酶、生长因子和细胞因子。

这些因子能轮流激活和刺激周围包含神经肽的c纤维[34-35]。

c纤维末梢可能表达不同的受体,如组胺受体、阿片肽受体、p物质受体、nk细胞受体[31]。

当组织受到不同因素刺激时则由肥大细胞释放组胺[36]。

一旦组胺释放则激活c 类神经纤维触发瘙痒。

当前的研究依然认为,组胺是一种主要的阿片肽引起瘙痒的介质。

一些阿片肽如吗啡、可待因以非免疫方式诱导肥大细胞释放组胺[37]。

病理性瘢痕形成过程中的瘙痒很有可能有组胺的介入。

2.3 炎症和直接损伤c类神经纤维:增生性瘢痕患者瘙痒可能还存在非组胺依赖机制。

因为阿片肽引起的瘙痒、疼痛能在组胺缺失的皮肤中产生,而且不能被抗组胺药所抑制[8]。

人们考虑是否痒感也可由炎症和c类神经纤维的直接损伤而产生。

meibigliardi-qi等[38]在敲除皮肤mor表型后,发现mor基因敲除鼠较对照大鼠表皮明显变薄。

且mor基因敲除大鼠的瘙痒行为发生远远少于对照组。

这些都表明,mor在皮肤的稳定性、表皮神经纤维的调节以及瘙痒的病理生理过程中充当了重要角色,在创面愈合过程中它可能使表皮增厚导致瘢痕增生,常常会导致延迟愈合,周围神经的恢复也会受到影响。

而烧伤后创面愈合过程中能引起血浆中组胺[39]和局部缓激肽、p物质、神经肽a和其他速激肽[40-41]的升高。

这些释放物质能结合c类神经纤维受体上调c类神经纤维激动过程,进而产生瘙痒。

基于以上的研究结果,在meta分析中,kor激动剂纳布啡已被证实能减轻mor诱发的瘙痒[42]。

静脉给予mor激动剂诱发瘙痒具有剂量、时间相关性。

然而,mor激动剂u-50488h和dor激动剂snc80并不能使瘙痒加重。

研究表明,静脉给予阿片肽受体拮抗剂抑制芬太尼、吗啡诱发的瘙痒行为具有剂量依赖性。

此外,组胺拮抗剂不能减轻吗啡诱发的瘙痒,说明组胺不能传导阿片肽诱发的瘙痒[43]。

也有实验发现,用一种选择性mor拮抗剂能抑制灵长类动物的瘙痒,但是kor和dor及拮抗剂都无此作用[44]。

且外周选择性阿片肽拮抗剂不能抑制类阿片肽诱发的瘙痒。

因此,有学者提出,针对阿片肽来治疗瘙痒的途径和效果还需要更为系统的观察。

综上所述,手术或者损伤后瘢痕的形成是难以控制的,而病理性瘢痕形成后患者出现“痛”、“痒”等感觉异常,更是增加了其痛苦。

一直以来,患者和医生都渴望减少瘢痕的形成,减轻感觉异常的折磨,哪怕只是一些小小的进展对于他们来说都具有临床意义。

但迄今为止,能解释病理性瘢痕的感觉异常发生的细胞或分子学确切机制的理论依旧贫乏。

阿片肽以其自身复杂的神经生物学效应可能从多种途径上与病理性瘢痕患者的瘙痒息息相关,且涉及有多种机制:包括直接激活阿片肽系统、引起组胺释放、炎症、直接损伤c 纤维等。

同时,在皮肤不同层次,不同的阿片肽亚型分布特点可能扮演不同角色。

对于这一研究的深入势必丰富皮肤感觉异常的理论,有助于临床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基于皮肤瘙痒的病因学,瘙痒在中枢神经系统的传导和调节,有四种不同的类型[45]。

单纯性瘙痒、神经病性瘙痒、神经源性瘙痒、精神性瘙痒,但这种分类存在局限性,一种疾病的瘙痒可能同时包含以上几种分类[9]。

例如病理性瘢痕的瘙痒是由c类神经纤维介导的,阿片肽参与调节,并且可能存在精神因素。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