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紫色》影评
紫色影评

《紫色》这部电影讲了四个女人的故事。
第一个女人----西莉西莉是影片的主角,长的丑,家境贫寒,继父曾强奸过她并生有两个孩子,这样的遭遇令西莉非常自卑,自卑导致西莉对生活逆来顺受。
西莉十六岁就在继父的命令下成亲,婚后的生活实际上使西莉成为了一大群孩子的辛勤抚养者,一个家庭的佣人,和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这是西莉的命运,如果不是后来桑的出现西莉的一生无疑将会是黑暗的一生、受压迫的一生、失去自由的一生、丢失自我的一生。
第二个女人----索菲亚索菲亚的悲惨结局与西莉的结局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们在同情索菲亚的同时看到了西莉找回自我的难得可贵。
索菲亚本是一个与桑有类似性格的人,但她最终没有能够战胜命运。
这个曾经挺着大肚子与男朋友的父亲争吵的女人、这个曾经面对贫穷的生活从容面对的女人、这个在大街上勇敢拒绝市长夫人对她的“怜悯”、进而对市长大大出手的女人在经历了8年的监狱生活后,最初的那个她已经荡然无存,残缺的外表下我们看到的是索菲亚已经麻木的精神,她已经被种族歧视所摧毁。
但这里我更愿意把这段情节理解为种族歧视和8年的监狱生活仅仅是一个象征,它象征着一个不彻底的坚强最后得到的悲惨结局。
第三个女人----桑桑是本片中自强、自尊、自由的理想主义化身,是西莉心中的偶像。
为了使她不至于过分理想化,桑被赋予了人性化的情节,她与她父亲之间的矛盾多年以后成为桑内心的伤,影片的最后桑用她真诚的歌声打动了做为神父的父亲,歌声中“上帝启示你什么,罪人也有灵魂。
”回荡在神圣的教堂。
第四个女人----娜蒂娜蒂是西莉的妹妹,在影片中只有开头和结尾时才出场,但娜蒂与西莉的姐妹情贯穿着影片的始终,正象两人在童年时玩拍手游戏中唱到的那样:“你我永不分离,你我永远一条心,没有洋,没有海,不要让她离开我。
”正是这种姐妹情使得西莉这个人物充满魅力,前半生她是那么的懦弱,那么的愚昧,那么的麻木不仁,但同时她又是那么的坚忍无视生活的苦难,那么的深情厚谊。
简介:》。
追求生命的希望与光辉——电影《紫色》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Xi*n Univ,of Arch.&Tech.(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39No.1Feb.2020第39卷第1期2020年2月【文学】DOI:10.15986/j.1008-7192.2020.01.013追求生命的希望与光辉----电影《紫色》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杜颖(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055)摘要:在电影《紫色》中,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以三个阶段来呈现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压迫、反抗与和谐。
在压迫阶段,女性与自然共同遭受父权制的压迫,其根源是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在反抗阶段,女性意识觉醒并进行抗争,自然也开始报复人类社会;在和谐阶段,男性与女性彼此尊重、和谐相处,人类与自然也和谐共生。
作品表达了渴望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关键词:《紫色》;生态女性主义;女性;自然;和谐共生中图分类号:I71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7192(2020)01-0094-06一、弓I言美国黑人作家艾丽斯•沃克凭借《紫色》这一杰出代表作,在文学界享誉盛名。
小说于1982年第一次出版,受到广泛好评。
《紫色》蕴含深刻的思想内涵以及丰富的女性主义精神,因此一直是美国文学的代表作。
作者艾丽斯•沃克斩获美国文学界三大重量级奖项:首先是普利策文学奖,而后又获得全国书评界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
从1982年第一版问世,美国就刮起了《紫色》风潮。
该小说被好莱坞明星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于1985年改编为同名电影,再次引起轰动%在当今信息流通极为便利的时代,电影作为大众媒介,其传播速度远超其他媒介,因此,电影版《紫色》对小说的传播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
电影版《紫色》的叙事结构清晰流畅,将西丽与妹妹的生活以及追求描述地极为生动。
通过画面、语言、色彩、光线等观众能够获得直观的感受。
该影片荣获1986年第58届奥斯卡金像奖十项提名,其中包括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艺术指导、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影片奖等。
电影紫色影评

电影《紫色》影评《紫色》——盛开在烟囱里的紫罗兰一、影片主题女权的觉醒与反抗应是影片最明确的主题,但斯皮尔伯格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还有意地将这一主题广义化处理。
一方面是索非亚所遭受白人的压迫摧残,一方面使非洲大陆面临殖民统治的危机,范围如圈圈涟漪般扩大,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暴力独裁和不宽容无处不在,反压迫反奴役和追求个性解放依然任重道远。
二、影片的叙事风格风格与以往有点不一样,这不获得很多奖项的电影,带着一点淡淡的紫色香气,像风里的薰衣草一般矗立。
赤裸裸的,紫色比红色更加忧郁,不能像红色去张扬,极致,又不是像蓝色那样羸弱.... 于是两姐妹之间,带着紫色的爱,幽深的伤痛,在美丽的农场上溢出。
为了电影更易被大众接受,导演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加入了更多温情有趣的细节,比如茜莉姐妹在向日葵地里玩耍,阿尔伯特见到莎格犹如小丑一般的滑稽表现。
电影也让茜莉和莎格之间的爱情更加暧昧不明,也没有细述原著中对于非洲社会的追根溯源。
影片的结局更加戏剧化,更加圆满,可以说是一种美化,也可以说是一种美好的期许。
对非洲大陆那一段的描述与塞莉读信的现实进行了蒙太奇剪接处理,十分流畅自然,令人眼前一亮。
片中的每一个镜头的切换,人物在镜头中所占据的位置,色彩的运用,导演都有其想要表达的深意。
在影片《紫色》中,前半部分喜丽,堤娜总是出现在镜头的边缘部分,继父,先生则是居中,通过这样安排,人物之间的关系,命运一目了然。
俯拍给人以压迫的感觉,仰拍给人的感觉则是权威而不可抗拒,片中前半部分对先生总是仰拍,而后半部分则换成了对喜丽仰拍,足以表现出喜丽思想上的省悟和地位的变化。
三、人物(1)茜莉开场不久,茜莉就迎来了痛苦的分娩,那时候她才十四岁,就生下了继父的孩子。
继父卖掉了出生的婴儿,还威胁茜莉说“除了上帝,你最好绝不要对谁说。
”于是她只能将恼人的生活和不解的心事倾诉给从不写回信的上帝。
在诉说中她很少提及男人的姓名,都是以“先生”、“爸”或者“他”来代替,在她内心深处,这些男人不配有名字,同时,这种表达也透露了她心中深深的恐惧,仿佛那些男人的名字都能伤害她。
《紫色》读后感

《紫色》读后感《紫色》观后感我本是一朵高贵的紫色鲜花“我穷,是黑人,我也许很丑,但是亲爱的神,我解脱了!我解脱了...”当西利第一次从丈夫身旁解脱时,她的灵魂之花也终究绽放出来鲜艳的颜色。
这部电影是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指导的同名小说传记电影,和他以前的作品比起来,这部作品显得更加压抑,同时也充分地展现了当时黑人女性的卑微地位。
电影开篇,先是用旁人的视角,给我们展现了两个黑人小女孩在一片紫色的草丛中无忧无虑地玩耍,一切都看起来很美好的样子,直到两个小女孩冲出草丛一个阳光可爱,一个丑陋腼腆而且还顶着个大肚子,强大的反差也隐约暗示着她们接下来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部影片采用了仰拍和俯拍的镜头,给我们充分展现了当时女人地位的卑微。
当西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亚伯特时,镜头采用了俯拍西莉而仰拍亚伯特,当西莉决定追寻自由离开亚伯特的欺压时,这个气候镜头采用了仰拍西莉而俯拍亚伯特。
前后的镜头反差,也很明显地刻画了西莉的心理变化,她从一个又丑又穷的卑微黑人女性,变成一个可以勇敢追求自由的独立女性,也时刻警醒着我们,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丑,你可以穷,但是永远不要去试着习惯男人的欺压,你也可以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去飞往那自由的天空。
这也不是我们生活的真谛吗?习惯难道就真的意味着你就是这样的人吗,有一句话叫做,你种下了什么样的种子就会结出什么样的花果。
我想影中西莉的姐妹南蒂正是西莉希望的样子,亚伯特一直隐藏南蒂给西莉写的信不正是抑制了她心中这朵独立自主的花成长吗?如果说哈伯特是一座牢笼,西莉是一朵被囚禁的花朵,那么影片中另外两个独立的女性,索菲亚和秀格就是给予这朵花的养料,让西莉成长为一朵突破“习惯”,战胜“男人”,向往“南蒂”的美丽花朵。
其中索菲亚的那句“我的一生都在和男人抗争”,给我的震撼很大,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让这样一个强壮独立自强的女人变成一个长满尖刺的斗士,可叹的是这样一位斗士居然为了一句不愿为奴而遭受多年的监狱之苦。
影片《紫色》中的生态女性主义

78外国电影评论Forein Film Review电影《紫色》剧照影片《紫色》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沃克的黑人血统和贫民家庭背景让她深深体会美国黑人生活的辛酸。
斯皮尔伯格的美籍犹太人身份也让他的事业与影片《紫色》备受争议;然而,斯皮尔伯格的个人血统与经历恰恰是他选择这一电影题材的原动力;他的电影正是他思索与探究美国当时社会矛盾的艺术升华。
不同血统的人在美国大熔炉中的挣扎与融合是个不可回避的话题,甚至是难题。
《紫色》的电影版以其大圆满和充满希望的结局。
这与作者的创作初衷是一致的:沃克和斯皮尔伯格都感知到人与自然、人与人、男人与女人、白人与黑人、主流与非主流需要和谐共处;这便是生命的希望与光辉所在。
正如电影开始与结尾那片自然之光笼罩下芬芳的薰衣草所寄寓的和谐与希望之音。
一、 沃克创作的源泉正如沃克的作品所投射出的光芒一样——沃克作为黑人女性的命运并未压倒她,而是促其在逆境中茁壮成长并结出她生命的光辉与智慧。
1944年,艾丽斯·沃克出生于美国南方佐治亚的一个佃农家庭。
奴隶制度虽然早已被废除,但黑人还是无法享有与白人同等的权利。
因为他们普遍处于社会底层,享有的教育资源也不能与白人孩子相提并论。
然而,沃克生活的特殊国度与特殊时期造就了她不同寻常的命运和文学创作生涯。
她在逆境中坚毅地磨砺自己并发现美,追寻灵魂成长的“花园”。
其成名作《紫色》(1982)中“倔强的”索菲亚,“傻乎乎”的西丽,“甜美动人”的莎格,从“残暴”转变为“祥和”的某某先生,都向读者诉说着黑人女性悲惨的命运。
沃克的作品将性别、种族、自然结合在一起,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给人类一个启示:所有的剥削、压迫、暴力都是相互关联的,种族歧视、环境破坏和女性压迫,这些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差异性张 燕【作者简介】张 燕,女,陕西省洛南人,西京学院外语系副教授,阿姆斯特丹大学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方向研究。
792016年第08期的贬低和统治逻辑。
沃克在其散文选《以字为生》的序言里写道:“我开始一段旅程去寻找那古老的星球……但是我发现它已经无法承受人类对它惯有的残忍剥削,我长时间地思考:在这个强调全球化意识的新时代,如何存在才能对大家都有好处呢?”[1]电影《紫色》在故事刚拉开序幕时和谐的自然美景下却充斥着性别歧视的暴力碎片,继而种族歧视的压迫更将故事推向高潮;但所有的不和谐最终在时间的推移、妥协与遗忘、觉醒与挣脱中最终又达成了谅解与和谐。
The Color Purple《紫色》—影片视听语言浅析

《The Color Purple》绽放的紫色女性主义首先,这是一部讲述黑人的电影,一部讲述黑人女性在美国种族主义昌盛,民族矛盾深化的年代,一个普通的;或说丑陋的,被继父玷污强迫生下一男一女的;嫁了一个粗暴、不忠的丈夫的;被迫与至亲至爱的妹妹分离的;这么一个黑人女性,追求自我价值,实现人生理念,打破常规束缚的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为什么说它感人呢?照理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或沉重的故事,但就在我观看的第一次,就被它深深感动,那种眼泪是动容的,是被人物内心所牵动的;而这部影片是如何做到这点,除了基本的剧情,我想还和整部影片的镜头的运用、色彩、构图和剪辑有着很大的关系。
其次,导演Steven Spielberg,作为一名白人男性,如何去表现黑人社会,乃至黑人女性的心理历程,我想是很值得揣摩的,在这边多余的提一下,《种族、性别与身份认同》一书中,有谈到关于《The Color Purple》这部影片的评价,本片根据美国黑人女作家Alice Walker小说改编,其实开始作为一个文学作品,是没有受到如此大的关注的,但在1985年电影上映之后,却引起了来自黑人社会的内部批评,更多的是对Alice Walker这位女性主义者的讨伐,他们认为影片过度丑化黑人男性,扭曲黑人社会,认为这是在投好西方世界的所谓白人对黑人社会的猎奇心态,有些黑人组织甚至聚集在影院外,阻挡前来观看的人们;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部遭到争议的影片,但身为一名亚洲人,为什么我能被其影片内容以及其画面所表达的深刻意义所感动,尤其是后者,是我所要探讨的。
有意味的美感---紫色花丛影片一共出现三次人物在紫色花丛中的画面,分别是开始、中后和结尾。
紫色,一般来讲是象征着魔力,是蓝色和红色的结合体,给人相对情感交织、无法掌握的感觉,在色彩情绪性上属于冷色系,代表着不稳定、难以捉摸的;忧郁、压抑却又高贵的感觉。
影片的一开始,就带给了观众色彩上的冲击,隐隐约约的少女嬉笑声,在紫色花丛中喧闹,画面感是朦胧的(图1);导演运用流畅的摇镜和剪辑,以及视觉元素本身的堆积制造出的一种意境,给人唯美的视觉感受。
紫色

紫色---- 一个女性走向觉醒的故事《紫色》应该是一部典型的女性主义影片,不仅是因为它细腻真实地讲述了一个黑人女性如何在延续几千年的男权社会压迫下逐渐觉醒过来的故事,也因为它将种族歧视这一现今仍然困扰世界和平与安定的问题毫不唐突地与主情节水乳交融。
或者可以说,影片中想要表现的女性主义正是在种族问题的覆盖下艰难前行的。
在整个故事之中添加宏大的历史背景,是影片本身对女性主义所作出的的第一步阐释。
事实上,在父权社会中,所有相对弱势的群体都会被赋予女性的特征或代名词,比如在该影片中,黑人相对于白人就是相对弱势的群体,就相当于影片中黑人女性所处的地位。
我觉得整部影片就是在给我们讲诉,在当时那个充满了种族歧视的父权社会中,被压迫的群体走向觉醒与反抗的过程,而最终女性得到了觉醒,并且反抗也有了结果,但被赋予了政治色彩的种族的反抗到最后似乎仍没有什么结果。
影片的一开始,用唯美一词来形容都觉得太浅薄了。
一片紫色的花海充满画面,与此同时,两个小女孩的朗朗笑声和击掌声把我们带入了遥远而美好的童年。
然而这时一个高大男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安宁,一个大仰角告诉我们,他就是一种压迫与权力的象征,他所呈现的就是父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
紧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喊叫,无情的暴风雨似乎预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将是让主人公痛其一生的事情。
事实上,在影片大部分的篇幅里,主人公喜丽都是懦弱卑怯的,特别是积年累月被丈夫奴役之后,从忍气吞声到麻木不仁再到安之若素,内心早已奴性深种,甚至后来还建议儿子也以父亲为榜样对待妻子。
但是,后来在另外几个女人的影响下,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价值,走向了觉醒。
首先对喜丽产生影响的就是苏菲亚,苏菲亚敢于反抗的性格是影片对于女性主义的开端,是震慑动摇喜丽内心觉醒的先行者,是黑人女性反体制、对抗精神的载体。
苏菲亚第一次出场,是随哈波去见亚伯特,面对亚伯特的男权主义的压制,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这与喜丽的怯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如她自己所说,苏菲亚一生都在斗争,与自己的父亲,舅舅和丈夫。
电影紫色观后感范文

电影紫色观后感范文紫色观后感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男人占领了社会中权势与地位,他们制定法律、维持秩序、统治国家,甚至发动战争。
女人在历史舞台上只是优雅的点缀或者惊鸿一瞥、灵光一现。
众多文学著作中,男人们利用金钱、权力和地位上演着一次次明争暗斗,女人则更多地挥霍着青春与美貌,而这些不过是为了盼望男人们的回顾。
长久以来的无形枷锁,把她们置于社会舞台的橱窗内“展示拍卖”,幸福或是忧愁全都不由自己。
1847年10月,《简?爱》出版发行,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的女主角不再娇艳柔弱,她贫穷、矮小、黝黑,性格执拗,不同于其他地位悬殊的爱情故事,她没有盲目沉醉于爱情的旋涡,而是昂首挺胸地追求着平等,不论是生活中的还是感情上的。
舅母的无情让她懂得反抗,孤儿院的艰苦让她懂得忍耐,贵族小姐们的嘲讽轻视让她懂得维持尊严,罗切斯特先生的隐瞒与强势让她抛弃唾手可得的幸福,踏上荆棘去追求爱情中的平等。
虽然早在1789年,法国女剧作家已经开始了为女性争取权力的序幕,但是《简?爱》却是让很多女性独立意识觉醒的启蒙小说。
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就对此书爱不释手。
她于1982年写出了轰动一时的《紫色》,跳脱了以往黑人小说中揭露种族歧视带来的痛苦与仇恨,把视点放在了黑人男女间的家庭关系和男权的压迫。
这部小说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十八世纪末出生的女作家佐拉?尼尔?郝斯顿的影响。
其作品《他们眼望上苍》用流畅诗意的文字讲述了一位黑人女性珍妮作为女人,在男权社会中争取作为人基本的权力与尊严。
在最初的几年,小说由于“缺乏种族抗议和斗争的观点”而被束之高阁,到了70年代女权运动时期才被给予应有的赞誉。
抗议种族矛盾的狂热渐渐消退,人们开始探索自己族群中的文化和世界观。
郝斯顿作品中的黑人不因为自己的黑皮肤感到压抑的痛苦,他们享受劳动带来的快乐,也得面对生活中的灾祸。
相对于《紫色》女主人公茜莉的悲惨遭遇,珍妮有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先后嫁给了拥有田产的洛根和发迹致富的市长乔?斯塔克斯,但是她却一次次从这种令旁人艳羡的生活中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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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紫色》——盛开在烟囱里的紫罗兰一、她的一生都在打架索菲娅和哈泼婚后的第一次家庭战争就搞得鸡飞狗跳,盘子和镜子都被打破了,窗帘扯碎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哈泼想让索菲娅变得服服帖帖,不要总是自作主张。
索菲娅•巴特勒漂亮、聪明、强壮,最重要的是她有不肯低头的精神,从来都像一列勇往直前的军队那样充满霸气。
但是,当自己深爱的丈夫第一次打了她,她的忧愁多过愤怒:她的一生都在打架,跟父亲打,跟兄弟打,跟堂兄弟和叔叔伯伯打。
一个女孩在一个男人统治的家里是不安全的。
让她难过的是,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也得打一架。
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男人占领了社会中权势与地位,他们制定法律、维持秩序、统治国家,甚至发动战争。
女人在历史舞台上只是优雅的点缀或者惊鸿一瞥、灵光一现。
众多文学著作中,男人们利用金钱、权力和地位上演着一次次明争暗斗,女人则更多地挥霍着青春与美貌,而这些不过是为了盼望男人们的回顾。
长久以来的无形枷锁,把她们置于社会舞台的橱窗内“展示拍卖”,幸福或是忧愁全都不由自己。
1847年10月,《简•爱》出版发行,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的女主角不再娇艳柔弱,她贫穷、矮小、黝黑,性格执拗,不同于其他地位悬殊的爱情故事,她没有盲目沉醉于爱情的旋涡,而是昂首挺胸地追求着平等,不论是生活中的还是感情上的。
舅母的无情让她懂得反抗,孤儿院的艰苦让她懂得忍耐,贵族小姐们的嘲讽轻视让她懂得维持尊严,罗切斯特先生的隐瞒与强势让她抛弃唾手可得的幸福,踏上荆棘去追求爱情中的平等。
虽然早在1789年,法国女剧作家已经开始了为女性争取权力的序幕,但是《简•爱》却是让很多女性独立意识觉醒的启蒙小说。
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就对此书爱不释手。
她于1982年写出了轰动一时的《紫色》,跳脱了以往黑人小说中揭露种族歧视带来的痛苦与仇恨,把视点放在了黑人男女间的家庭关系和男权的压迫。
这部小说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十八世纪末出生的女作家佐拉•尼尔•郝斯顿的影响。
其作品《他们眼望上苍》用流畅诗意的文字讲述了一位黑人女性珍妮作为女人,在男权社会中争取作为人基本的权力与尊严。
在最初的几年,小说由于“缺乏种族抗议和斗争的观点”而被束之高阁,到了70年代女权运动时期才被给予应有的赞誉。
抗议种族矛盾的狂热渐渐消退,人们开始探索自己族群中的文化和世界观。
郝斯顿作品中的黑人不因为自己的黑皮肤感到压抑的痛苦,他们享受劳动带来的快乐,也得面对生活中的灾祸。
相对于《紫色》女主人公茜莉的悲惨遭遇,珍妮有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先后嫁给了拥有田产的洛根和发迹致富的市长乔•斯塔克斯,但是她却一次次从这种令旁人艳羡的生活中出走。
因为两个男人不是把她当作泄欲工具就是供人炫耀的附属品,她不能和别人交谈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是当时的社会给女人套上的无形锁链。
艾丽斯•沃克也在书中写道“谁想要个丈夫所懂得一切她也都懂得老婆?”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必生的最大理想就该是嫁个丈夫,尽忠尽职地打理家用。
历史赋予男人的权势是看不见的软鞭子,驯化了女人的梦想。
珍妮离开洛根是因为乔•斯塔克斯渴望生活的改变,这让她再次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梦想;她再次离开乔•斯塔克斯,因为他就像个巨大的车轮死死轧住她内心充沛的生命力,精神暴力让她的心一次次窒息。
最终她遇见了一贫如洗的韦吉伯•伍慈(外号甜点心),他的爱情与理解让她再次复活。
但是哪怕如此爱她,肯为她拼尽性命的甜点心仍旧会打她,不是为了愤怒,只是通过打她展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他和其他两个男人一样,在内心深处都认为自己为珍妮奉献,那么珍妮就要无条件的依附于自己。
这是社会长久被男性统治的症结,刻在每个人生命中的烙印。
勇敢、独立的女性们,用时间、用血泪、用毅力、用爱情、用一生和命运斗争。
二、盛开在烟囱里的紫罗兰玛雅•安吉罗(《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托尼•莫里森(《最蓝的眼睛》)和佐拉•尼尔•郝斯顿(《他们眼望上苍》)这几位颇具影响力的黑人女作家,在小说中都谈及一个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即黑人女性遭到奸污,罪犯的身分各异:母亲的男友、父亲、学校老师。
更加冷酷的现实是那些强奸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甚至是指责。
大多数女性对于这种遭遇的反应大多是保持缄默,让耻辱在心中慢慢割开一个洞,生活还在继续,活着才最重要,其余的都可以被掩埋。
(1)茜莉电影“紫色”(The Color Purple,1985)(根据艾丽丝•沃克的小说改编)开场不久,茜莉就迎来了痛苦的分娩,那时候她才十四岁,就生下了继父的孩子。
继父卖掉了出生的婴儿,还威胁茜莉说“除了上帝,你最好绝不要对谁说。
”于是她只能将恼人的生活和不解的心事倾诉给从不写回信的上帝。
在诉说中她很少提及男人的姓名,都是以“先生”、“爸”或者“他”来代替,在她内心深处,这些男人不配有名字,同时,这种表达也透露了她心中深深的恐惧,仿佛那些男人的名字都能伤害她。
继父的打骂与侵犯让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也让她抵触所有男性,对他们不敢斜视。
后来他又像处理旧货一样把她嫁给了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更是没有把她当人看,待她还不及地上的一滩泥土,觉得她又丑又笨,倒是干起活来还有点男人劲儿。
茜莉是继父的交易筹码,丈夫的眼中废物,养子们也不把她当回事儿,不管她多么温柔地待他们,他们也不会像爱母亲那样爱她、尊敬她。
唯一爱她的是聂蒂,她聪明美丽的妹妹。
聂蒂教她认字,教她自己认为需要知道的一切,只有有知识以后才能逃离这个魔窟。
但是茜莉脑袋似乎总是不太灵光,其实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说的什么天生蠢笨,而是因为过于繁重的劳作让她动不起来脑筋。
聂蒂总说:“你应该斗争!你应该斗争呀!”可是茜莉不懂得如何斗争,她只懂得:“要活下去。
”她就像辛勤劳作的骡子,为了不挨打,每当“先生”(阿尔伯特)发出一个命令,马上就会跳起来去执行。
他不大会打自己的孩子,但是会打她,不管是谁的错都打她。
正如他说的那样:“老婆像孩子,你得让她知道谁厉害。
除了狠狠揍她一顿,没别的办法。
”这个说法和《他们眼望上苍》中甜点心的想法简直如出一辙。
他们也许受过不同的教育,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但是他们对待女人用暴力统治的态度却是惊人的一致。
(2)索菲娅茜莉的继子哈泼和妻子索菲娅就是典型的丈夫要用暴力统治产生的悲剧。
索菲娅是个好女人,勤劳能干,只要是哈泼正当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
她不自私、不记仇、不妒忌,她很爱哈泼。
但是哈泼偏是不肯过安宁日子,非要性格刚烈的索菲娅变成看家狗那样乖巧。
索菲娅终于厌倦了,厌倦了哈泼非要让她百依百顺,像驯服动物一样对她打来打去。
她带着孩子走了,满肚子怨气的她遇见了市长夫妇,对待市长夫人的无理要求给予当面回绝,对市长的荒唐指责出拳相向,他们和哈泼一样,夺走她做人的尊严。
接下来的结果自然是令所有观者辛酸的:一群强壮的白人男性把索菲娅围在中间,她孤立无援,她虽然强壮、勇敢,但是她敌不过那么多男人的围攻,敌不过社会偏见的重压,那么多人围成一个牢笼把她紧紧套牢。
再次看到她时,她已经失去了生气,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亡灵,眼镜被打瞎了一只,满头的青丝染上了白霜。
市长夫人再次以一副救世主的神情让她到家中来当佣人,毫无人性地隔绝她和亲人。
市长夫人代表了社会上的权力,哈泼代表了家庭中的权力,虽然程度不同,但他们都希望索菲娅百依百顺,对自己的一点“恩惠”感恩戴德。
(3)莎格•阿维里——蜜蜂女王第一次知道“先生”的名字是阿尔伯特还是从莎格的口中,她是众人口中传颂的“蜜蜂女王”,唱歌动听、光彩照人;她也是臭名昭著的坏女人,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承认她,大家都怀疑她的孩子是和不同男人生的。
茜莉第一次看到她肆无忌惮大笑的照片,就为之着迷。
而莎格见到茜莉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确实很丑!”坦率且没有任何恶意,咯咯地笑声在生病的身体里发出来却像咆哮。
她是嘴里装满爪子的虚弱小猫,把阿尔伯特费劲做的饭菜扔得到处都是,稍有不满意就对着他破口大骂。
她是名副其实的女王,阿尔伯特没有了一丝往日嚣张的气焰,完全就是个唯唯诺诺想要讨好女王的士兵。
慢慢就会发现,那些男人并非是铁石心肠、毫无人性。
哪怕是阿尔伯特也会为了维护莎格违逆了父亲的意愿,这点上他和茜莉的感情倒是前所未有的统一——他们都爱莎格。
在电影中,莎格更像是茜莉的知心姐妹,通往平等世界的启蒙老师。
在小说中,她们之间则是女人间的爱情——茜莉常因为她和“先生”睡在一起嫉妒得发狂,想要尝尝她手指头的味道,亲吻她的嘴唇,吻到不能再吻。
她不仅让茜莉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和美丽,也让茜莉得到了爱情。
对于原作中这种安排,难免有些女权主义的味道,很多女权主义者认为在男权社会里,只有女人之间才能相互支持、依靠,在许多小说中,女人都有自己忠实的同性伙伴。
更有一些激进的人,认为只有女人间的爱情才能真正平等。
不过,纵观茜莉备受压抑的情感生活,这种发展也不算牵强。
她继父的性侵犯和殴打让她对男人怀着恐惧,从她不能生育那天起更是断绝了女人的一个部分,即爱上男人的可能。
她只敢看女人,而莎格又是那么美,那么与众不同,与一切压迫她的社会都格格不入。
认识莎格后,茜莉第一次冲出自己的小天地,想到了世界。
莎格给了她想都不敢想的那些情感,唤醒了她身体中沉睡的梦想,让她第一次想要逃离这个家庭。
当时,她以为妹妹聂蒂已经死去,莎格就变成了她全部的情感寄托。
她需要爱,而莎格给她爱。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电影更易被大众接受,导演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加入了更多温情有趣的细节,比如茜莉姐妹在向日葵地里玩耍,阿尔伯特见到莎格犹如小丑一般的滑稽表现。
电影也让茜莉和莎格之间的爱情更加暧昧不明,也没有细述原著中对于非洲社会的追根溯源。
影片的结局更加戏剧化,更加圆满,可以说是一种美化,也可以说是一种美好的期许。
漂流在社会不同地方的女人,都有一种情感是相同的,那就是孤独。
黑人被社会抛弃是一种孤独,而当家庭都要抛弃女人时,那种无处栖身的孤独让她们在彼此间寻找慰藉。
莎格说,“如果你走过田野里哪个地方,而没注意到一片紫色的话,上帝就会大发脾气。
”紫色是幽静的、矛盾的,是热烈的红色和忧伤的蓝色调合出来的孤独,是代表着永恒的美好的紫罗兰,是茜莉的善良、聂蒂的聪慧、索菲娅的勇敢和莎格的美丽,你若经过她们不回头看看这盛放在社会底层黝黑烟囱中的紫色,连上帝也会为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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