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价值”因国际社会质疑而困
浅析“普世价值”的有关问题

浅析“普世价值”的有关问题“普世价值”思潮在我国的泛起有一个过程。
学术界对此一直有一些争论,如何认识普世价值、如何认定普世价值、它的存在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未来发展有什么关系,都值得我们深究。
普世价值的源起“普世”原本是欧洲中世纪基督教广泛使用的一个宗教概念。
其本意是指普天下所有的人,亦即全人类。
到了20世纪90年代,西方的一些神学家、伦理学家把某种普遍接受或广泛认同的伦理观念和道德规范称为“普世伦理”、“全球伦理”、“普遍伦理”或“世界伦理”等,并在国际上掀起一股走向“普世伦理”的热潮。
也大体在这个时期,哲学、心理学、政治学等领域的一些学者,开始把某种普遍认同的现象或观念概括为“普世价值”。
西方学者在解释“普世”概念时,主要指大多数人认同的基本共识。
“普世伦理”的主要倡导者之一、德国神学家孔汉思认为,“普世伦理”是一种在“伦理方面的基本共识”,是“由所有宗教肯定的、得到信徒和非信徒支持的、一种最低限度的共同的价值、标准和态度”。
英国哲学家和政治思想史学家赛亚〃伯林认为,“普世价值”是一种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的地方和情况下、在几乎所有时代都共同操守的价值,不管人们是否意识到或在行为中表现出来。
但当“普世”概念被引入政治领域后,就被西方主流意识形态和统治集团赋予了特殊的涵义。
1996年,美国政治与外交智库的代表人物塞缪尔〃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主张用西方的“普世文明”、“普世主义”对付非西方的文明和非西方社会的意识形态。
他认为,虽然苏联东欧“共产主义的崩溃”意味着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取得“全球性胜利”,但当今世界仍然存在西方文明与反西方的文明、西方意识形态与反西方意识形态的冲突。
他还无奈地指出:普世文明的概念是西方文明的独特产物,然而“西方人眼中的普世主义,对非西方来说就是帝国主义”。
如何对待这种冲突呢?亨廷顿指出:“20世纪末,普世文明的概念有助于为西方对其他社会的文化统治和那些社会模仿西方的实践和体制的需要作辩护。
《道德经》里的普世价值

《道德经》里的普世价值2012年10月17日10:06 来源:共识网何谓普世价值?其必能超越时空,无远弗届!当今世界之种种思想、文化皆滥觞于所谓轴心时代,其时各地域之思想家、哲学家抑或宗教家之伟大创见不无诸多共通之处,而诸如此类之共通思想至今仍被世界文明人士所认可,并且大加赞扬。
何以这些思想能超越时空?其必符合天地人类之真相。
如今尚有诸多地区和民族拒绝普世价值,其理由无不出普世价值乃西方文化之所强加,本地区本民族具有不可逾越之特殊性。
持有此种想法之人士无不视普世价值为洪水猛兽,为了阻遏此“深重灾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试问,在打压普世价值之时已经凸显出你们的特殊性了吧?如果以残酷暴力视生命如草芥为自我之特殊性,窃以为此种特殊性可休矣!遍观世界,凡是拒绝普世价值之地区无不“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惨状随处可见;其民众受教育程度普遍底下,文明修养令人堪忧;其政府无不独裁专制,腐败无能。
我们中国是接受还是拒绝普世价值?如果普世价值诚如独夫所言乃西方文化所强加,我们尚且有拒绝之借口,但如果我们中国古圣先贤亦提出过相同之思想又该如何?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
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无为于政治层面实乃民主,每一个公民皆能做得自我之主、每一片地域皆能做得自我之主,如此何须集权之中央政府忙忙碌碌操劳过度?权力愈加分散政府愈能无为,公民社会愈发达、民间社团愈丰富政府愈能无为,官员愈奉公守法政府愈能无为。
无为之根本在于强权不干预弱势,外行不领导内行,给予弱势和内行充分的自由任其积极发展。
广观天地万物,除却人类皆成无为之状态,天体互不干涉自由运行,春夏秋冬互不阻挠循环更迭,奈何只有人类时时刻刻想要主宰他人他物。
宇宙绝无中心、绝无主宰,人类社会亦应如此!欲想让民众信任并非靠思想灌输、强制教育、夸张宣传,甚至歪曲欺骗,必须有实际利益民众之善举。
这就是中国普世价值观后感

这就是中国普世价值观后感中国普世价值观的出现,让我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中国作为一个具有5000年历史的古老国家,传统文化中包含了许多具有普世价值的思想。
然而,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中国的社会价值观往往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和扭曲,使得一些传统价值观被遗忘或淡化。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动,中国社会逐渐开始接受和融入了西方的现代化思潮,这为中国普世价值观的迅速兴起提供了有力的外部条件。
中国普世价值观对于中国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它提倡公正与平等。
中国普世价值观强调每个人的平等权利和机会,让每个人都能够享受到公正的待遇。
这不仅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也能够激发个体的创造力和活力,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其次,中国普世价值观注重人文关怀。
传统的中国文化强调家庭观念和人际关系,而中国普世价值观进一步拓展了这一理念,鼓励人们关心他人,并努力为他人的福祉和幸福做出贡献。
这种人文关怀的精神有助于构建和谐的社会关系,减少社会矛盾,并增强人们之间的凝聚力和归属感。
最后,中国普世价值观强调开放与包容。
中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多文化的国家,普世价值观的出现使得不同地区、不同背景的人们能够更加宽容和理解彼此。
这不仅有助于促进中国社会的多元发展,也有利于中国与世界其他国家的交流和合作。
然而,中国普世价值观的普及和推广并不是一帆风顺。
在实际操作中,我们还面临着许多挑战和困难。
首先,中国社会的思想观念和文化传统是多样的,不同群体对普世价值观的接受程度和理解水平也不同。
要实现全面普及,我们需要加强教育和宣传,提高人们的意识和理解。
其次,存在着一些与普世价值观相冲突的因素。
中国作为一个中等发展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还存在着一些不足和问题。
在实现现代化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平衡各种因素,在维护普世价值观的同时,不失去中国特色。
综上所述,中国普世价值观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当务之急,也是中国与国际社会融合的重要桥梁。
我们应该积极传承和发扬中国传统的普世价值观,同时也要与时俱进,吸收借鉴国际先进的人文思想和价值观。
为什么要反对普世价值观

为什么要反对普世价值观反对普世价值观的理由是多样的,其中一些是对西方文化和知识的本质的质疑或对新殖民主义的担心。
以下是关于为什么要反对普世价值观的更深入的讨论。
首先,普世价值观存在文化偏差。
普世价值观的基础是西方文化,一个以白人为主导的文化体系。
通过尝试强制普世价值观应用于其他文化体系,我们无疑是在强迫其进入西方中心主义的文化角色。
在某些情况下,这可能导致其他文化的毁灭,因为它们无法适应西方文化的强大影响力。
而我们坚定反对文化霸权主义,应该注重保护和尊重其他文化,并在欣赏这些文化的美丽之时,需要更加强调本地化的价值观。
其次,普世价值观存在思想黄牛现象。
某些人可能会利用普世价值观的优势,将其用作一种精神控制工具。
这样做会导致公民群体之间的不平等和矛盾,以及政治权力的滥用。
人类思想已经从绝对的真理转向了相对的真理,所以我们不应把普世价值观视为一种静态的事物,而是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和社会的发展迭代地重新思考。
第三,反对普世价值观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于新殖民主义的恐惧和担忧。
过去西方国家不断强化其对全球的控制和影响力,而我们将普世价值观作为一种新的文化侵略手段。
这可能加剧人们对于世界范围内政治、经济、文化的不平等感,也可能加剧对文化的误解和抵抗。
最后需要说明,这并不是说普世价值观是不重要的,而是说它不能够被简单地应用于其他文化体系中。
在尊重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信仰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更加谨慎地考虑它的应用,以实现文化的多元化和文化间交流的相互尊重。
总之,反对普世价值观的理由多种多样,但从多元文化、思想黄牛、新殖民主义三个方面去理解,可以更好地理解那些反对普世价值观的人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更有助于我们推动文化、思想与宗教之间的协调发展。
人大经济学院表示掀开西方“普世价值”的面纱

人大经济学院表示掀开西方“普世价值”的面纱有关“普世价值”的争论,近年来延续不绝。
认同西方“普世价值”者认为,西方国家倡导的民主、自由、平等、人权等应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观,怎么能否定呢?我们不是也把民主、自由、平等、公正等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吗?我们不也讲人权吗?进而提出,谁否定“普世价值”,谁就是站在民主、自由、平等、人权的对立面。
这种观点容易引起思想混乱,颇有澄清的必要。
澄清关于“普世价值”的是与非,需要分清三个层面的问题:一些西方国家宣扬和推行“普世价值”的实质是什么?西方国家在对内对外实践中是怎样推行其“普世价值”的?西方的所谓“普世价值”是否适用于中国?西方宣扬和推行“普世价值”的实质是什么西方宣扬“普世价值”,实质是推销西方的所谓“民主国家体系”和“自由体制”。
美国原国务卿亨利·基辛格的《论中国》一书,对西方推行“普世价值”多有论述,对我们颇有启示。
该书认为,西方国家包括美国声称自己的价值观和体制普世适用,但中国从古至今都有不同于西方的价值观。
“中国社会占统治地位的价值观源自一位古代哲学家的教诲,后人称其为孔夫子。
”基辛格进一步指出:“中国主张独立自主,不干涉他国内政,不向外国传播意识形态,而美国坚持通过施压和激励来实现价值观的普适性,也就是要干涉别国的内政。
”该书回顾了1992年9月克林顿在竞选中关于布什政府对华政策的批评:“中国不可能永远抵制民主变革的力量。
终有一天,它会走上东欧和苏联共产党政权的道路,美国必须尽其所能,鼓励这一进程。
”克林顿上台后,把扩展民主确定为首要外交政策目标。
1993年9月,他在联合国大会上宣称,美国的目标是“扩展和加强世界市场民主国家体系”和“扩大生活在自由体制下国家的数量”,实现“繁荣的民主世界”。
可见,美国毫不掩饰地要把西方的“民主国家体系”和“自由体制”推向世界、推向中国。
通过推行西方价值观演变与自己价值观不同的国家,是西方国家一贯的政治原则和策略。
对“普世价值”争论的一种解读

对“普世价值”争论的一种解读[摘要]当下我国理论界关于“普世价值”的争论,是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一历史进程中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
这场争论的实质是围绕意识形态主导权的斗争。
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一些“普世价值”的鼓吹者,试图用“普世价值”解释中国的发展进步和存在的问题,争夺话语权,影响中国下一步改革的走向,其政治指向不言自明。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成功推进,一切关于“普世价值”的迷思将不攻自破。
[关键词]改革开放;普世价值;争论;意识形态20世纪90年代以来,“普世价值”这个词逐渐进入国人视野,特别是在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和北京奥运会之际,“普世价值”频繁见诸大众媒体和理论学刊,一时间形成讨论的热潮。
在这场讨论中,赞同拥护者与质疑批判者针锋相对。
“普世价值”问题为什么会引发激烈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在哪里?其中的是非曲直如何评判?这些问题的解决,不仅关系到人们对“普世价值”本身的认知,而且直接影响人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理解和认同。
本文拟就以上问题进行客观理性的梳理与解读,以期为“普世价值”问题的探讨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一、“普世价值”争论的背景围绕“普世价值”出现的争论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复杂深刻的国际国内背景。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的改革发展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
当前的改革开放不再囿于物质经济层面,已触及精神文化、价值取向、政治制度层面,如何总结改革开放30年的经验,进一步深化改革,成为我们必须面对的大课题。
出现在这一时代背景之中的关于“普世价值”问题的争论值得重视,因为它与中国下一步改革发展的方向相关。
伴随经济体制的深刻变革,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利益关系和分配方式日益多样化,社会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也日趋复杂多样,呈现出“独立性、选择性、易变性、时代性”等特征。
加之经济全球化浪潮的冲击,西方各种社会思潮、价值观念蜂拥而入,形成中外思想文化相互激荡的局面。
普世价值的争论及其实质

普世价值的争论及其实质作者:余在海来源:《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06期摘要:国内“普世价值”的讨论发端于1990年代初的“全球化视域中的普世伦理问题”。
近年来,关于普世价值的批判和讨论持续发酵。
围绕“一般意义上的普世价值是否存在”、“现代西方文明是否具有普世性”、“普世价值与中国道路”等问题,学界从政治和哲学两个层面展开了激烈的思想交锋。
反思这些讨论,有助于我们准确地把握普世价值的实质,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关键词:普世价值;现代文明;中国道路中图分类号:B018;D61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2435(2012)06073906近些年来,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过程中,围绕“一般意义上的普世价值是否存在”“现代西方文明是否具有普世性”“普世价值与中国道路”等问题,学界从政治和哲学两个层面展开了激烈的思想交锋。
反思这些讨论,不仅可以了解国内普世价值讨论的发展脉络,而且有助于我们准确地把握普世价值的实质,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一、全球化视域中的普世伦理问题国内普世价值的讨论发端于1990年代初的“全球化视域中的普世伦理问题”。
由于“普世伦理”(Universal Ethics)概念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提出并引发学界关注的,因此,有论者指出,普世伦理问题的提出实际上意味着把一个基本的事实判断设为了前提,“这一基本的事实判断是:现代社会和现代人已经陷入了一场深刻的道德危机;这一危机既是整个人类现代性危机的集中反映,也极大地预制着人类未来的生活前景。
”[1]立足于这一基本的事实判断,结合全球化时代的世界多极化和文化多元论的发展趋势,学界主要探讨了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研究了“在全球化的语境中是否存在建立普世伦理的现实基础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大多数学者都作出了肯定的回答,认为全球化的趋势、世界市场的形成、全球性问题的凸显不仅提出了建立普世伦理的迫切要求,而且也为通过各种价值观的争论、对话建立一种“和而不同”的普世伦理提供了相应的客观生活基础和利益基础。
关于”普世价值”的若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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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 江 社 会科 学 2 0 0 9 年特 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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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普世价值”,有人将其视为灵丹妙药,也有人将其视为洪水猛兽。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截然不同的认识?“普世价值”究竟是什么?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普世价值”?为此,需要对“普世价值”进行理性解读。
一、客观回顾“普世价值”的发展演变回答“普世价值”是什么?首先需要搞清楚“普世价值”从何而来?“普世价值”是怎样演变发展的?“普世价值”在人类历史上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一)“普世价值”从西方文化传统中来。
“普世”一词源于西方基督教,基于对世界本体追问的自然哲学是西方文明“普世主义”最重要的基因。
那时的“普世”,既有“全世界范围”这个意思,也有“全基督教”的含义。
“普世价值”以及用来描述“普世价值”的民主、平等、自由等核心价值,孕育于古希腊罗马文化。
比如,民主一词源于古希腊文,是由“人民”和“权利”两个词组合而成,其含义是“人民的权利”或者“统治归于人民”。
更准确地说,由全体人民平等地、无差别地参与国家决策和进行国家管理。
对平等的系统研究,最早见于亚里士多德,他认为,建立良好政体“正当的途径应该是分别在某些方面以数量平等,在另一些方面则以比值平等为原则”。
自由具有丰富内涵。
一种是外在的自由。
在古希腊,是否具有公共事务的权利被看作是有没有自由的重要标准。
人们可以分为自由民和奴隶,自由民是指拥有公民权的人,他们能够参与公共事务;而奴隶则是不具有公民权的人,没有参与公共事务的资格。
另一种是精神的自由。
首次阐述精神自由的是斯多葛派,该学派认为,人民因为拥有理性而获得精神自由,完全生物意义上的人是不自由的,当人民按照理性也就是按照自然法行事时,他们就是自由的。
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前人类漫长的岁月里,自由、民主、平等等价值理念没有被赋予任何“普世”的意义。
(二)“普世价值”应资产阶级需要而生。
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以来,新兴的资产阶级为了反对封建地主和教会统治,高举自由、平等、人权的大旗,主张用政治自由对抗专制暴政,用信仰自由对抗宗教压迫,用自然神论和无神论来摧毁天主教权威和宗教偶像,用“天赋人权”来反对“君权神授”,用“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来反对封建贵族的等级特权,进而建立资产阶级的政权。
但资产阶级获得政权之后,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接受自由、民主和平等;即使表面声称接受,也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实现自由、民主和平等。
洛克强调个人自由和个体权利,但他认为最重要的“天赋人权”是财产权,其实质是为资产阶级代言。
法国思想家卢梭主张直接民主制,却对英国议会制展开了猛烈地批判,“英国人自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他们是大错特错了。
他们只有在选举国会议员时才是自由的;议员一旦选出之后,他们就是奴隶,他们就等于零了”。
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资产阶级平等的虚伪性,“平等原则又由于被限制为仅仅在…法律上的平等‟而一笔勾销了,法律上的平等就是在富人和穷人不平等的前提下的平等,即限制在目前主要的不平等的范围内的平等,简括地说,就是简直把不平等叫作平等。
”由此可见,西方资产阶级虽然高呼自由、平等、民主,但其本质是为资产阶级利益所服务的,即使是在西方资产阶级内部,由于社会阶层和人生经历等不同,对自由、平等、民主的理解也不尽相同。
(三)“普世价值”为和平演变战略所用。
二战以后,以杜勒斯为代表的一批西方政治家提出了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的战略,从此“普世价值”具有了明确的政治目的,成了西方资产阶级实施和平演变的思想武器。
西方资产阶级从抽象的人性论出发,将“普世价值”定义为“从全人类共同的利益出发,只要出于良知与理性,为所有或几乎所有人认同的价值”。
在随后的日子里,西方资产阶级把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理念和“普世价值”简单等同起来。
这样的结果,“普世价值”超越于国家、民族、宗教之上,演变成为一个纯粹的、意识形态的话语工具。
西方国家打着“捍卫自由、追求民主、保障人权”的旗号,通过宣传西方工业文明的辉煌成就,用西方的价值观、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侵蚀和影响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众,特别是青少年。
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其中,“普世价值”功不可没。
(四)“普世价值”因国际社会质疑而困。
时至今日,在西方国家内部,“选举”这一被西方政客标榜为公民最基本的权利,成为了“富人的游戏”和“钱袋的民主”;美国的财政危机暴露了西方民主政治的缺陷;斯诺登事件彻底揭穿了西方自由的真实面目;“占领华尔街”运动更是对西方社会“公正”的极大讥讽。
进入21世纪,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打着民主、人权等幌子,武力入侵阿富汗、伊拉克和利比亚;发动颜色革命,埃及、泰国和乌克兰等国陷入“民主危机”,叙利亚走入混乱的“国内战争”。
人们不禁要问,既然“普世价值”是灵丹妙药,为何这些国家长期动荡不安?一个国家和民族如果连基本的生存权利都无法得到保障,何谈自由、民主和人权?西方国家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难道与其宣扬的自由、民主、人权相一致吗?西方社会在价值观上为何自相矛盾,奉行双重标准?尽管“普世价值”头顶着自由、平等、人权等耀眼的光环,但西方国家用自己的行为戳穿了“普世价值”的谎言。
二、理性剖析“普世价值”的话语陷阱为了实现其独霸全球的政治野心和经济利益,西方国家不仅重视经济、军事等硬实力的建设,而且高度重视以价值观为主要内容的软实力建设。
他们一方面给“普世价值”戴上美丽的光环,另一方面巧妙地设计话语陷阱,使对手束手就擒。
一是别有用心地构建话语体系。
西方国家首先利用强大的舆论工具,将其“普世价值”宣称为全人类应当共同遵守的;然后,罔顾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将近现代以来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所取得的成就简单归结为遵循“普世价值”的结果;最后,宣称“普世价值”及其背后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所有国家和地区摆脱贫困落后、实现文明进步的唯一选择,最后推导出“历史终结于资本主义”的结论。
从而为世界量身定制一整套符合西方利益的价值坐标和话语体系。
二是制造话语陷阱。
冷战结束之后,西方社会以“普世价值”为思想利器,利用自由、民主、人权等概念,布设价值观和意识形态领域的“迷魂阵”:如果你默认或者接受“普世价值”,则正中其下怀;如果你反对“普世价值”,他就直接给你带上独裁、反自由、反人权等帽子,说你愚昧落后,与现代文明背道而驰;如果你怀疑“普世价值”,他就用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理念来忽悠,普通老百姓被这些耳熟能详的名词搞得晕头转向!三是垄断话语霸权。
西方国家早已习惯用这样的思维方式和话语形式:评价非西方的国家、地区和民族,只要这个国家和民族取得了成绩和进步,直接来一个“万法归一”,说成是遵循“普世价值”的结果;如果这个国家和民族停滞不前或者陷入困境,不问青红皂白,全都归结于没能有效践行“普世价值”;假如不按西方的要求和意愿行事,就被贴上“极权统治”和“违反人权”等负面标签,成为人类社会的共同敌人,实施各种制裁,并利用一切机会打压其生存和发展空间;如果坚持自己的文化传统,主张从自己的国情出发,他就高呼“人权高于主权”,用抽象的价值观代替自主理性的选择。
总而言之,在西方国家眼里,只有“普世价值”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四是不遗余力地推动话语输出。
西方社会在全世界宣传和推行“普世价值”,花样不断翻新。
例如,以指导发展为名,大肆输出新自由主义,鼓吹私有化,使拉美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以帮助转型为名,实施休克疗法,使俄罗斯大伤元气;“9·11”之后,以反恐为名,武力入侵阿富汗;进入新世纪,借民主之名,策划“颜色革命”和“阿拉伯之春”。
“普世价值”不仅没给这些国家和人民带来福音,反而引发社会持续动荡,并被贴上“失败国家”的标签。
历史充分说明,“普世价值”不是非西方国家走出贫穷落后的灵丹妙药。
三、自觉超越“普世价值”的话语范式在激烈的意识形态较量中,只有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勇于突破思想籓篱,客观理性地对“普世价值”的概念、判断、推理等展开深入研究,才能建设起更为先进、更为科学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首先,理性看待“普世价值”的历史局限,自觉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作为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普世价值”具有鲜明的历史局限。
譬如民主,“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较起来,在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但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
(《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1页)又如自由,“资产阶级害怕充分自由和充分民主,因为它知道,觉悟的即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会利用自由来反对资本的统治”。
(《列宁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12页)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在救亡图存的危难关头,用鲜血和生命选择了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这条道路来之不易,它是在改革开放30多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
”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和激烈的国力竞争,我们必须坚定不移沿着正确的中国道路奋勇前进,进一步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
其次,深刻认识“普世价值”的西方话语本质,从社会主义中国的实践出发来认识中国的问题。
当前国际形势日趋复杂,意识形态领域和价值观的竞争,既是国家综合实力的竞争,更是生存发展空间的竞争。
西方鼓吹“普世价值”,代表的是国际垄断资本的利益,目标是将全世界纳入资本主义的发展轨道。
如果我们将“普世价值”看作人类“圣经”,认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目标就是变成一个类似西方的国家,不顾国情地全盘照抄西方模式,不仅会将中国带进思想认识的“死胡同”,而且会给国家和民族带来历史的悲剧,最终结果是使中国沦为西方资产阶级的“附庸国”。
纵观人类发展历史,没有一个国家是通过全盘吸收另一国家的文化和制度,从而实现现代化的。
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大国,有着源远流长的文化,面临与西方全然不同的问题,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可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更不可能简单地用西方话语体系解释自己。
只有坚持从中国的基本国情出发,才能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美好明天。
第三,科学辨析“普世价值”的概念范畴,发展社会主义的中国话语。
自由、平等、民主作为人类社会普遍的价值追求,从来不是抽象的概念和文字符号,它们是具体的、历史的、现实的,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这些价值理念的内涵外延、实现形式和实践情况各不一样。
它们虽然被西方资产阶级用来描述“普世价值”,但并不意味着被资产阶级所专有。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自由、平等、民主获得了比其他任何社会制度都更加坚实的经济基础和制度保障:社会主义强调通过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创造物质条件;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保障了每个劳动者在生产和分配中的平等;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保障了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利;社会主义宪法和法律保障了每个公民享有的权利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