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 穷而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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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

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

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作者:钟琳来源:《语文学刊》 2015年第11期钟琳(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22)[摘要]“不平则鸣”说的文学理论观是由唐代著名的文学家韩愈提出的,是韩愈“古文运动”的重要理论支撑。

韩愈的“不平则鸣”继承了司马迁“发愤著书”说,但同时也有发展,他认为“不平则鸣”是由于内心的不平衡导致的。

韩愈的“不平则鸣”既可以因愤怨而鸣,也可因快乐而鸣。

[关键词]韩愈;“不平则鸣”说;因愤怨而鸣;因快乐而鸣[中图分类号]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5)11-0068-02韩愈是唐宋八大家之首,又因与柳宗元共同倡导古文运动而被人们合称为“韩柳”。

韩愈作为古文家、文论研究者,“不平则鸣”是韩愈重要的理论观点。

一、“不平则鸣”的内涵韩愈在《送孟东野序》文中共用了三十八个“鸣”字,提出了“不平则鸣”,认为盛世乱世皆有能“鸣”者。

对于“不平”的解释,学术界主要有这样两种观点。

一些学者认为“不平”是使人产生挫败感、失望情绪而抒发自己内心的忧愤,只包含了负面情绪。

著名学者周振甫先生就是这种观点的支持者。

他认为:“‘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那应该指有才能而受压抑的人,感到不得其而鸣”。

[1]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不平”不仅指人内心的哀怨愤怒,还应该包括因快乐而产生的心理“不平衡”状态。

钱锺书是这种观点的支持者,他在《管锥编》篇中曾有论述:“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

[2]敏泽先生在《中国美学思想史》中也有相同的论述。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较为绝对,认同第二种观点的论述。

“不平则鸣”是作者在心中郁积了某种的情绪,有着不吐不快的欲望。

“不平”是不平静,不平静是相对于内心平衡状态而言的,是内心不平衡的状态。

而引起这种不平衡状态的不仅仅是内心愤懑的消极情绪,也可以是高兴欢乐的积极情绪。

同时,在韩愈的《送孟东野序》里所举的诸多例子中,有仕途较为成功的政治家伊尹,也有生于盛世的扬雄、司马相如,他们应该是以欢愉之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吐不快的情绪的。

穷而后工

穷而后工
就是从唐代文坛上的双子星座--“李杜”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出“穷而后工”的影子。假如说李白杜甫在政治上都一路坦途、春风得意,那文学史上很可能就少了两个大文学家。大家所熟知“文章憎命达”、“哀怨起骚人”即是二人对于这种复杂的人生体悟的精辟的概说。而这实际上又与欧阳修的“穷而后工”的理论是极为相似的。
钟嵘在《诗品序》中说:“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使穷残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5]这里钟嵘从景物气候和个人的经历两方面解释诗歌产生的原因,而强调的仍是个人遭遇的不平,个人的“怨”、“穷贱”,不平遭遇的“感荡心灵”,实际上仍然是“不平则鸣”、“穷而后工”的范畴。但是这仍不是这种理论的源头。
李煜在961年他继中主即位的时候,宋已代周建国,南唐形势更岌岌可危。他在对宋委曲求全中过了十几年苟且偷安的生活,还纵情声色,侈陈游宴。他前期许多词就是写他的宫庭里的豪华生活,可谓写得纸醉金迷,如〈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22]南唐为宋所灭后,他被俘到汴京,被封“违命侯”,实际上被当作囚徒看待,一直是抑郁寡欢。终于在978年的七夕,被宋太宗派人毒死。李煜从南唐国主降为囚徒的巨大变化,明显地影响了他的创作,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李煜创作出了最能代表他的成就最能奠定他在词坛地位的的词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正因为短暂所以才更显得珍贵。最后这两年的词是他用他的血、泪甚至生命浇灌出来的,因之才最美丽。如大家所熟知的〈虞美人〉、〈浪淘沙〉等等都是这时期写的传诵人口之作。所以笔者认为南唐亡国后,李煜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是这一时期的创作却又使得他重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词中皇帝”。如果说南唐不亡国,可以肯定的讲,李煜的创作就只能是晚唐词风的延续,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创造发展。

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

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

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及其创作实践○钟琳(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摘 要] “不平则鸣”说的文学理论观是由唐代著名的文学家韩愈提出的,是韩愈“古文运动”的重要理论支撑。

韩愈的“不平则鸣”继承了司马迁“发愤著书”说,但同时也有发展,他认为“不平则鸣”是由于内心的不平衡导致的。

韩愈的“不平则鸣”既可以因愤怨而鸣,也可因快乐而鸣。

[关键词] 韩愈; “不平则鸣”说; 因愤怨而鸣; 因快乐而鸣[中图分类号]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5)11-0068-02 韩愈是唐宋八大家之首,又因与柳宗元共同倡导古文运动而被人们合称为“韩柳”。

韩愈作为古文家、文论研究者,“不平则鸣”是韩愈重要的理论观点。

一、“不平则鸣”的内涵韩愈在《送孟东野序》文中共用了三十八个“鸣”字,提出了“不平则鸣”,认为盛世乱世皆有能“鸣”者。

对于“不平”的解释,学术界主要有这样两种观点。

一些学者认为“不平”是使人产生挫败感、失望情绪而抒发自己内心的忧愤,只包含了负面情绪。

著名学者周振甫先生就是这种观点的支持者。

他认为:“‘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那应该指有才能而受压抑的人,感到不得其而鸣”。

[1]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不平”不仅指人内心的哀怨愤怒,还应该包括因快乐而产生的心理“不平衡”状态。

钱锺书是这种观点的支持者,他在《管锥编》篇中曾有论述:“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

[2]敏泽先生在《中国美学思想史》中也有相同的论述。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较为绝对,认同第二种观点的论述。

“不平则鸣”是作者在心中郁积了某种的情绪,有着不吐不快的欲望。

“不平”是不平静,不平静是相对于内心平衡状态而言的,是内心不平衡的状态。

而引起这种不平衡状态的不仅仅是内心愤懑的消极情绪,也可以是高兴欢乐的积极情绪。

同时,在韩愈的《送孟东野序》里所举的诸多例子中,有仕途较为成功的政治家伊尹,也有生于盛世的扬雄、司马相如,他们应该是以欢愉之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吐不快的情绪的。

不平则鸣穷而后工

不平则鸣穷而后工

韩愈原文中以草木金石受到外部挠击而发出声音作比喻,说明诗歌都是由人心中的不平产生的。

所谓 "不平",指的是感情激荡,是广义的,有悲也有喜。

钱钟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

”也就是说,“不平”是指人们的心灵处于不平静的状态,产生喜怒哀乐各种感情。

钱先生这个解释是很有见地的,它纠正了以往一些对“不平”狭隘理解。

韩愈认为作家在处于不寻常(不仅仅是“不幸”)的生活际遇之中时,就会用创作的方法抒写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的内心情志。

“不平则鸣”理论就深刻地揭示了文学与现实的关系,论述了时代、社会环境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际对文学创作的巨大影响。

他认为只有那些反映现实、抒发自身愤懑情感的作品才能感动人心。

强调文学作品和时代、环境等现实内容是密不可分的。

韩愈的“不平则鸣”理论上承了司马迁“发愤著书”的思想,但并不是简单地继承,而是做了更多的思考。

他指出,只有那些胸有块垒的不得志的文人爱“鸣”,也善“鸣”,他说:“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

”这可以说其对司马迁“发愤著书”说的发展了。

还下启宋欧阳修“诗穷而后工”的理论。

二、“诗穷而后工”欧阳修在文学理论批评上最有价值的是发展了韩愈“不平则鸣”的思想,提出了诗“穷而后工”的重要见解: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

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

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

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梅圣俞诗集序》这里的“穷”,主要是指政治上穷达之穷,与“通”或“达”相对而不是指生活和物质上的穷困,也就是指有理想和有抱负的文人在政治上不得志,受到排挤,遭受迫害,隐身江湖、田园、山林,借诗文创作来寄托其壮志,抒发对现实的怨愤不满以及种中忧思、苦闷、压抑、感慨之情。

不平则鸣 穷而后工

不平则鸣 穷而后工

韩愈原文中以草木金石受到外部挠击而发出声音作比方,解释诗歌都是由人心中的不服产生的.所谓 "不服",指的是情绪激荡,是广义的,有悲也有喜.钱钟书师长教师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服’和‘怨言不服’其实不相等,它不单指愤郁,也包含欢快在内.”也就是说,“不服”是指人们的心灵处于不服静的状况,产生喜怒哀乐各类情绪.钱师长教师这个解释是很有看法的,它改正了以往一些对“不服”狭隘懂得.韩愈以为作家在处于不平常(不但仅是“不幸”)的生涯际遇之中时,就会用创作的办法抒写本身的思惟情绪,表达本身的心坎情志.“不服则鸣”理论就深刻地揭示了文学与实际的关系,阐述了时期.社会情况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际对文学创作的伟大影响.他以为只有那些反应实际.抒发自身怫郁情绪的作品才干冲动听心.强调文学作品和时期.情况等实际内容是密不成分的.韩愈的“不服则鸣”理论上承了司马迁“奋发著书”的思惟,但其实不是简略地继续,而是做了更多的思虑.他指出,只有那些胸有块垒的不得志的文人爱“鸣”,也善“鸣”,他说:“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富裕之言易好.”这可以说其对司马迁“奋发著书”说的成长了.还下启宋欧阳修“诗穷尔后工”的理论.二.“诗穷尔后工”欧阳修在文学理论批驳上最有价值的是成长了韩愈“不服则鸣”的思惟,提出了诗“穷尔后工”的重要看法: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汉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异,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孀妇之所叹,而写情面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汉,殆穷者尔后工也.——《梅圣俞诗集序》这里的“穷”,主如果指政治上穷达之穷,与“通”或“达”相对而不是指生涯和物资上的穷困,也就是指有幻想和有幻想的文人在政治上不得志,受到排斥,遭受危害,隐身江湖.田园.山林,借诗文创作来依靠其壮志,抒发对实际的愤懑不满以及种中忧思.苦闷.压制.感叹之情.他以为并不是诗使人穷,而是穷者尔后工于创作,愈穷而愈工.“穷尔后工”的理论,上溯可接洽屈原《九章》.《抽思》中的“奋发以抒情",源于司马迁“奋发著书”之说,后有李白的“哀怨起骚人”,杜甫也有“文章憎命达”(《天末怀李白》)之句,白居易《序洛诗》更称“世所谓‘文士多半奇,诗人尤命薄’”,韩愈也说过“欢愉之辞难工,而富裕之言易好.”(《荆潭唱和诗序》)“诗穷尔后工”,从作家与实际生涯的关系动身,欧阳修以为要写出优良的诗歌就须阅历实际中的坎坷与灾祸,如许就能使作者阅历丰硕,情绪丰富.然后把亲自的际遇,与实际的抵触和“不得施于世”的心坎积郁熔铸诗中,作品内容就会充实饱满,深挚动人,就轻易成为好诗三.“不服则鸣”与“诗穷尔后工”的异同这种思惟和韩愈的“不服则鸣”相相似,大体都是讲创作主体的生涯与创作潜能之关系.固然韩愈之“不服” 不但仅是指“不幸”,但考核文章中他所开列的"善鸣"者,固然包含抒发各类类型的情志,则绝大部分是活着时不得志的作者.在着重“不幸”这一点上,和欧阳修接近.韩愈指出,只有那些胸有块垒的不得志的文人爱“鸣”,也善“鸣”.欧阳修则进一步深刻明白善“鸣”的原因,他将作家的生涯际遇.情绪状况直接地与诗歌创作自身的特色接洽起来:一是诗人因穷而有充裕的时光去潜心艺术,能更深刻地研究艺术表示办法;二是因穷而“自放”,能与外界树立较纯粹的审美关系,于是能查找天然界和社会生涯中的“奇异”;三是可以或许对实际有更为苏醒的熟悉,郁积的情绪有助于诗人“兴于怨刺”,抒写出弯曲入微而又带有广泛性的情面.这是对前人思惟的深刻成长.所谓"不服则鸣"从文学理论批驳上看,就是以为作家,诗人在不得志时,就会用创作的办法抒写本身的思惟感,情表达本身的心坎情志. 抒写出弯曲入微而又带有广泛性的情面.这是对前人思惟的深刻成长.此二说详略的程度,固然有所相差,但究其焦点的.最终的意义,实是"小异"而"大同"了.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提出的“不服则鸣”说,一般人都懂得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不得已然后发怨言,愤慨不满,不服则鸣.其实就它的界说来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人在外界刺激的感化下产生的心坎的冲动,情绪的激发.因为韩愈起首为“不服则鸣”查找本体论的根据,从“大凡物遇不服则鸣”这个前提,演绎出人的“不服则鸣”,这就不克不及仅指愤慨不满之“鸣”了.他的这种阐述逻辑,与刘勰在《文心雕龙·原道》中对一切“人文”(包含文学)皆源于天然的论证是相通的.但韩愈鄙人文中所举的论据,则着重于活着时不得志的作者,并且多是在政治.道德或文学上有建树的人物,可知韩愈实际所指的“不服”,也不是指的一般的不服心态,而是一种激进的.实际功利性很强的心态.假如接洽他在其他文章中所说的“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富裕之言易好”.(《荆潭唱合诗序》),就不难看出他所说的“不服”的偏向性,不难看出他的“不服则鸣”说与司马迁的“奋发著书”说之间的接洽.说过“不服”,再说“鸣”的问题.韩愈提出“鸣”有“善鸣”.“不善鸣”之分,从他的论证中可以归纳出,所谓“善鸣”是由三种身分所促成的,一是时期情况,二是自身遭受,三是内涵的教养.他在这里没有涉及艺术表示问题.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里提出的“诗穷尔后工”说.起首,他提出:“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汉之辞也.”这与司马迁的“奋发著书”说是一脉相承的,也是对韩愈着重于不得志者的“不服则鸣”说的进一步生发.其次,他剖析了“古穷汉”之辞为什么能为“世所传“的原因:这些“穷汉”因为才干“不得施于世”而有闲暇,多爱好放浪于山川,与天然景物相亲近,可以或许发明天然景物奇特的内蕴,而借以抒发“忧思感愤之郁积”,表达政治上的“怨刺”,从而写出弯曲入微的动听情绪.是以越是不得志,就越能写出好诗.最后得出“诗穷尔后工”的结论.这里须要留意的是,欧阳修剖析“诗穷尔后工”的原因,是从情与景的互相关系角度着眼的,固然他把情限制在具有政治功利偏向的“怨刺”,但其最有价值的是涉及到了诗人与天然的审美关系和艺术表示问题.中晚唐以来,诗人们在诗歌创作中越来越重视经由过程情与景的合营来寻求美学后果,诗歌评论界对情景合营甚至融合的艺术境界的熟悉也越来越清楚.欧阳修之论就是树立在如许的文学布景之上的.综上所述,韩愈“不服则鸣”说与欧阳修“诗穷尔后工”说的异同如下:1.韩愈的“不服则鸣”说和欧阳修的“诗穷尔后工”说都与司马迁的“奋发著书”说有一脉相承的继续关系,而“诗穷尔后工”说可以说是从一个角度成长和深化了“不服则鸣”说.2.韩.欧之论都有很强的实际功利性,但比拟之下,韩愈“不服则鸣”说的功利心态更强烈,而欧阳修的则在功利心态之外,更着眼于诗人与天然的审美关系.3.韩愈的“不服则鸣”说有一个哲学本体论的根据,而欧阳修则是从创作实践的角度查找“诗穷尔后工”的原因.4.韩愈的“不服则鸣”说是从时期情况.小我际遇和道德教养角度肯定“善鸣”与“不善鸣”,没有涉及艺术表示问题;欧阳修则更强调小我际遇(“穷”)与诗歌创作之“工”的正相干,并且着重于从情景合营的角度来论证,这就涉及艺术表示的问题了.在总结文学史广泛现象和纪律的基本上,韩愈提出的“不服则鸣”与欧阳修提出的“穷尔后工”都涉及到了创作主体的生涯遭受与其创作之关系.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提出“不服则鸣”论.他说:“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尔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就《送孟东野序》全篇来看,“不服”有着广泛的社会内容,社会生涯中的各类抵触引起人心坎情绪的冲动,就是不服.这些情绪冲动不克不及自已,就要“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借助恰当的情势表示出来.韩愈的“不服则鸣”继续成长了诗“可以怨”的传统,着重的是封建时期受压制的人们表示出来的强烈不满和对抗,富有平易近主和对抗精力.从文学理论批驳上看,就是以为作家.诗人在不得志时,就会用创作的办法抒写本身的思惟情绪,表达本身的心坎情志.欧阳修的“穷尔后工”的理论则是继续韩愈“不服则鸣”的思惟而来.在《梅圣俞诗集序》中,欧阳修以为“诗人少达而多穷”,“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汉之辞也”,“愈穷则愈工”.“诗穷尔后工”,从文学批驳理论上看,是说诗人在受到困险情况的磨砺(如宦途不顺.政治上受到打击危害等),幽愤郁积于心时,方能写出精巧的诗歌作品;并且,诗人的际遇愈是穷困,触事感物的广度就愈丰硕,生涯体验和实际感触感染就愈深刻,作品的内容也就愈充实,愈能得到共识.比拟较而言,韩愈的“不服则鸣”主如果讲创作主体的“不服”的生涯际遇会刺激其创作潜能(“鸣”),欧阳修的“穷尔后工”则是进一步将作家的生涯际遇.情绪状况直接地与诗歌创作自身的特色接洽起来.欧阳修以为“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况,往往探其奇异;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孀妇之所叹,而写情面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这里涉及文学创作中的两个问题,一是诗人因穷而“自放”,能与外界树立较纯粹的审美关系,能有机遇深刻不雅察事物,查找天然界和社会生涯中的“奇异”;二是由触事感物而郁积的情绪有助于诗人“兴于怨刺”,抒写出弯曲入微而又带有广泛性的情面.这是对韩愈思惟的深刻成长.。

中国古代文论主要观点

中国古代文论主要观点

中国古代文论主要观点(孔子的)“思无邪”说《论语·为政》篇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提出了“思无邪”说。

“思无邪”的批评标准从艺术上说,就是提倡一种“中和”之美。

《诗》三百中的作品起初不仅关涉内容(歌词),而且与音乐有紧密的关系。

因此,从音乐上讲,“思无邪”就是提倡音乐的乐曲,要中正平和,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从文学作品上讲,则要求作品从思想内容到语言,都不要过分激烈,应当做到委婉曲折,而不要过于直露。

(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兴、观、群、怨”说是孔子在《论语·阳货》里提出来的,文中说:“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用现代的话简单地说。

兴,就是说诗歌有感发人的精神的作用,可以引起人的联想;观,就是说诗歌可以起到观察社会现实的作用,能看到世风的盛衰得失;群,就是说诗歌可以使人们交流感情,达到和谐,起到团结人的作用;怨,就是说诗歌可以干预现实,批判黑暗的社会和不良的政治。

孔子的“兴观群怨”说是现实主义的文学批评理论的源头,对后来的现实主义的文学批评理论和现实主义的文学创作产生非常积极的影响。

(孔子的)“尽善尽美”说孔子在《论语·八佾》中有一句话:“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提出了“尽善尽美”说。

就是说要求文艺作品“尽善尽美”,这是孔子文艺思想的审美特征。

但到底什么样才叫“尽善尽美”呢?孔子还说过的另一句话很重要,就是《论语·为政》篇的“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思无邪”从艺术方面看,就是提倡一种“中和”之美。

从音乐上讲,中和是一种中正平和的乐曲,也即儒家传统雅乐的主要美学特征。

从文学作品来说,它要求从思想内容到文学语言,都不要过于激烈,应当尽量做到委婉曲折,而不要过于直露。

(孔子的)“辞达”说"辞达"就主要应是指文学作品能用准确的语言表达作品的内容,不必要徒事与内容无关的文饰。

不平则鸣名词解释文学批评

不平则鸣名词解释文学批评

不平则鸣名词解释文学批评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不能如意时发牢骚或感慨,有所抱负就要申诉。

这种现象称为“不平则鸣”。

【不平则鸣】不平,指心中愤懑不服。

旧时指当时社会上人们对朝政腐败、社会黑暗不满的现象。

有人认为,不平则鸣的本质是奴隶道德的萌芽。

“不平”,在汉语中具有多重含义,例如:常用来描述内心的抑郁、不安和不快。

“则”,在古代汉语中具有判断动词、连词的含义。

“则”与“鸣”合在一起可以解释为“因为”,“而鸣叫”。

又有人认为,“不平则鸣”的本质是少年道德萌芽的标志。

在汉语的其他语境中,不平则鸣还有“人有不足,则鸣”(《韩非子·扬权》)、“当事不如意,则风兴(故作此)发之”(《战国策·赵策二》)的含义。

文章的主题是由小见大,由个别到一般,从特殊到普遍的,即作者的写作目的是希望有识之士起来抗争。

作者极力塑造一个贪官污吏的典型形象——酷吏周兴,揭露其巧取豪夺、横行霸道的罪恶行径,来反映被压迫者同命运的斗争。

全文采用了以动写静的手法,借助动物世界的活动,生动地显示出一幅悲凉、丑陋、肮脏的社会生活图画。

作者抓住了四种最有特征的事物来写,一只乌鸦飞来飞去,到处寻找衔肉的地方;乌鸦看到鲜血淋漓的肉,就停止到处寻食,它把嘴里衔着的肉挂在树上,并且悲鸣起来。

这个动作表现了周兴因占有不到肉而痛苦万分的神态。

一个贪官污吏看到人民受到残害,已经麻木得失去了同情心,他变得麻木不仁,不关心百姓的死活,视老百姓的疾苦于不顾。

作者通过“酷吏”、“昏官”、“刁民”、“奸臣”等四个方面的代表性人物的不幸遭遇和悲惨命运,反映了广大劳动人民的痛苦和对清明政治的期盼。

全文运用层层深入的铺垫手法,层层推进情节,环环紧扣,波澜起伏。

各种手法的使用交错穿插,将叙事、议论、抒情三种文学体裁融为一体,是一篇有机整体。

第一部分先写作者拜见周兴,表现出他对周兴无比痛恨。

这是叙事的开端,为下文周兴虐杀人民作铺垫。

第二部分写周兴迫害“酷吏”韩宗,接着写他的继任者虐待黎民。

古文鉴赏《送孟东野序》原文及翻译

古文鉴赏《送孟东野序》原文及翻译

古文鉴赏《送孟东野序》原文及翻译《送孟东野序》韩愈为孟郊去江南就任溧阳县尉而作的一篇赠序。

全文主要针对孟郊“善鸣”而终生困顿的遭遇进行论述,作者表面上说这是由天意决定的,实则是一种委婉其辞的含蓄表达,是指斥当时的社会和统治者不重视人才,而不是在宣扬迷信。

文章屡用排比句式,抑扬顿挫,波澜层叠,气势奔放;而立论卓异不凡,寓意深刻,是议论文中的佳制。

【原文】送孟东野序作者:韩愈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草木之无声,风挠之鸣。

水之无声,风荡之鸣。

其跃也,或激之[1];其趋也,或梗之;其沸也,或炙之[2]。

金石之无声,或击之鸣。

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

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凡出乎口而为声者,其皆有弗平者乎!乐也者,郁于中而泄于外者也,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3]。

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者[4],物之善鸣者也。

维天之于时也亦然,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

是故以鸟鸣春,以雷鸣夏,以虫鸣秋,以风鸣冬。

四时之相推敚[5],其必有不得其平者乎?其于人也亦然。

人声之精者为言,文辞之于言,又其精也,尤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

其在唐、虞[6],咎陶、禹[7],其善鸣者也,而假以鸣,夔弗能以文辞鸣[8],又自假于《韶》以鸣[9]。

夏之时,五子以其歌鸣[10]。

伊尹鸣殷[11],周公鸣周[12]。

凡载于《诗》、《书》六艺[13],皆鸣之善者也。

周之衰,孔子之徒鸣之[14],其声大而远。

传曰:“天将以夫子为木铎[15]。

”其弗信矣乎!其末也,庄周以其荒唐之辞鸣[16]。

楚,大国也,其亡也以屈原鸣[17]。

臧孙辰、孟轲、荀卿[18],以道鸣者也。

杨朱、墨翟、管夷吾、晏婴、老聃、申不害、韩非、慎到、田骈、邹衍、尸佼、孙武、张仪、苏秦之属[19],皆以其术鸣。

秦之兴,李斯鸣之[20]。

汉之时,司马迁、相如、扬雄[21],最其善鸣者也。

其下魏晋氏,鸣者不及于古,然亦未尝绝也。

就其善者,其声清以浮,其节数以急[22],其辞淫以哀,其志弛以肆[23];其为言也,乱杂而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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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原文中以草木金石受到外部挠击而发出声音作比喻,说明诗歌都是由人心中的不平产生的。

所谓 "不平",指的是感情激荡,是广义的,有悲也有喜。

钱钟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

”也就是说,“不平”是指人们的心灵处于不平静的状态,产生喜怒哀乐各种感情。

钱先生这个解释是很有见地的,它纠正了以往一些对“不平”狭隘理解。

韩愈认为作家在处于不寻常(不仅仅是“不幸”)的生活际遇之中时,就会用创作的方法抒写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的内心情志。

“不平则鸣”理论就深刻地揭示了文学与现实的关系,论述了时代、社会环境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际对文学创作的巨大影响。

他认为只有那些反映现实、抒发自身愤懑情感的作品才能感动人心。

强调文学作品和时代、环境等现实内容是密不可分的。

韩愈的“不平则鸣”理论上承了司马迁“发愤著书”的思想,但并不是简单地继承,而是做了更多的思考。

他指出,只有那些胸有块垒的不得志的文人爱“鸣”,也善“鸣”,他说:“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

”这可以说其对司马迁“发愤著书”说的发展了。

还下启宋欧阳修“诗穷而后工”的理论。

二、“诗穷而后工”
欧阳修在文学理论批评上最有价值的是发展了韩愈“不平则鸣”的思想,提出了诗“穷而后工”的重要见解:
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

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

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

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梅圣俞诗集序》这里的“穷”,主要是指政治上穷达之穷,与“通”或“达”相对而不是指生活和物质上的穷困,也就是指有理想和有抱负的文人在政治上不得志,受到排挤,遭受迫害,隐身江湖、田园、山林,借诗文创作来寄托其壮志,抒发对现实的怨愤不满以及种中忧思、苦闷、压抑、感慨之情。

他认为并非诗使人穷,而是穷者而后工于创作,愈穷而愈工。

“穷而后工”的理论,上溯可联系屈原《九章》、《抽思》中的“发愤以抒情",源于司马迁“发愤著书”之说,后有李白的“哀怨起骚人”,杜甫也有“文章憎命达”(《天末怀李白》)之句,白居易《序洛诗》更称“世所谓‘文士多数奇,诗人尤命薄’”,韩愈也说过“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

”(《荆潭唱和诗序》)
“诗穷而后工”,从作家与现实生活的关系出发,欧阳修认为要写出优秀的诗歌就须经历现实中的坎坷与磨难,这样就能使作者经历丰富,情感丰厚。

然后把亲身的际遇,与现实的矛盾和“不得施于世”的内心积郁熔铸诗中,作品内容就会充实饱满,深挚感人,就容易成为好诗
三、“不平则鸣”与“诗穷而后工”的异同
这种思想和韩愈的“不平则鸣”相类似,大体都是讲创作主体的生活与创作潜能之关系。

虽然韩愈之“不平”不仅仅是指“不幸”,但考察文章中他所开列的"善鸣"者,虽然包括抒发各种类型的情志,则绝大部分是在世时不得志的作者。

在侧重“不幸”这一点上,和欧阳修接近。

韩愈指出,只有那些胸有块垒的不得志的文人爱“鸣”,也善“鸣”。

欧阳修则进一步深入明确善“鸣”的原因,他将作家的生活境遇、情感状态直接地与诗歌创作自身的特点联系起来:
一是诗人因穷而有充裕的时间去潜心艺术,能更深入地钻研艺术表现方法;
二是因穷而“自放”,能与外界建立较纯粹的审美关系,于是能探求自然界和社会生活中的“奇怪”;
三是能够对现实有更为清醒的认识,郁积的情感有助于诗人“兴于怨刺”,抒写出曲折入微而又带有普遍性的人情。

这是对前人思想的深入发展.所谓"不平则鸣"从文学理论批评上看,就是认为作家,诗人在不得志时,就会用创作的方法抒写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的内心情志. 抒写出曲折入微而又带有普遍性的人情。

这是对前人思想的深入发展。

此二说详略的程度,虽然有所相差,但究其核心的、终极的意义,实是"小异"而"大同"了。

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提出的“不平则鸣”说,一般人都理解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不得已然后发牢骚,愤慨不满,不平则鸣。

其实就它的定义来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人在外界刺激的作用下产生的内心的激动,感情的激发。

因为韩愈首先为“不平则鸣”寻找本体论的依据,从“大凡物遇不平则鸣”这个前提,演绎出人的“不平则鸣”,这就不能仅指愤慨不满之“鸣”了。

他的这种论述逻辑,与刘勰在《文心雕龙·原道》中对一切“人文”(包括文学)皆源于自然的论证是相通的。

但韩愈在下文中所举的论据,则偏重于在世时不得志的作者,而且多是在政治、道德或文学上有建树的人物,可知韩愈实际所指的“不平”,也不是指的一般的不平心态,而是一种激进的、现实功利性很强的心态。

如果联系他在其他文章中所说的“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

(《荆潭唱合诗序》),就不难看出他所说的“不平”的倾向性,不难看出他的“不平则鸣”说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之间的联系。

说过“不平”,再说“鸣”的问题。

韩愈提出“鸣”有“善鸣”、“不善鸣”之分,从他的论证中可以归纳出,所谓“善鸣”是由三种因素所促成的,一是时代环境,二是自身遭遇,三是内在的修养。

他在这里没有涉及艺术表现问题。

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里提出的“诗穷而后工”说。

首先,他提出:“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

”这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是一脉相承的,也是对韩愈偏重于不得志者的“不平则鸣”说的进一步生发。

其次,他分析了“古穷人”之辞为什么能为“世所传“的原因:这些“穷人”由于才能“不得施于世”而有闲暇,多喜欢放浪于山水,与自然景物相亲近,能够发现自然景物独特的内蕴,而借以抒发“忧思感愤之郁积”,表达政治上的“怨刺”,从而写出曲折入微的动人情感。

因此越是不得志,就越能写出好诗。

最后得出“诗穷而后工”的结论。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欧阳修分析“诗穷而后工”的原因,是从情与景的相互关系角度着眼的,虽然他把情限定在具有政治功利倾向的“怨刺”,但其最有价值的是涉及到了诗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和艺术表现问题。

中晚唐以来,诗人们在诗歌创作中越来越注重通过情与景的配合来追求美学效果,诗歌评论界对情景配合乃至交融的艺术境界的认识也越来越清晰。

欧阳修之论就是建立在这样的文学背景之上的。

综上所述,韩愈“不平则鸣”说与欧阳修“诗穷而后工”说的异同如下:
1.韩愈的“不平则鸣”说和欧阳修的“诗穷而后工”说都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有一脉相承的继承关系,而“诗穷而后工”说可以说是从一个角度发展和深化了“不平则鸣”说。

2.韩、欧之论都有很强的现实功利性,但相比之下,韩愈“不平则鸣”说的功利心态更强烈,而欧阳修的则在功利心态之外,更着眼于诗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

3.韩愈的“不平则鸣”说有一个哲学本体论的依据,而欧阳修则是从创作实践的角度探求“诗穷而后工”的原因。

4.韩愈的“不平则鸣”说是从时代环境、个人境遇和道德修养角度确定“善鸣”与“不善鸣”,没有涉及艺术表现问题;欧阳修则更强调个人境遇(“穷”)与诗歌创作之“工”的正相关,而且偏重于从情景配合的角度来论证,这就涉及艺术表现的问题了。

在总结文学史普遍现象和规律的基础上,韩愈提出的“不平则鸣”与欧阳修提出的“穷而后工”都涉及到了创作主体的生活遭遇与其创作之关系。

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提出“不平则鸣”论。

他说:“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

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

”就《送孟东野序》全篇来看,“不平”有着广泛的社会内容,社会生活中的各种矛盾引起人内心情感的激动,就是不平。

这些感情激动不能自已,就要“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借助适当的形式表现出来。

韩愈的“不平则鸣”继承发展了诗“可以怨”的传统,侧重的是封建时代受压抑的人们表现出来的强烈不满和反抗,富有民主和反抗精神。

从文学理论批评上看,就是认为作家、诗人在不得志时,就会用创作的方法抒写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的内心情志。

欧阳修的“穷而后工”的理论则是继承韩愈“不平则鸣”的思想而来。

在《梅圣俞诗集序》中,欧阳修认为“诗人少达而多穷”,“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愈穷则愈工”。

“诗穷而后工”,从文学批评理论上看,是说诗人在受到困险环境的磨砺(如仕途不顺、政治上受到打击迫害等),幽愤郁积于心时,方能写出精美的诗歌作品;而且,诗人的境遇愈是穷困,触事感物的广度就愈丰富,生活体验和现实感受就愈深刻,作品的内容也就愈充实,愈能得到共鸣。

相比较而言,韩愈的“不平则鸣”主要是讲创作主体的“不平”的生活境遇会刺激其创作潜能(“鸣”),欧阳修的“穷而后工”则是进一步将作家的生活境遇、情感状态直接地与诗歌创作自身的特点联系起来。

欧阳修认为“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态,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

”这里涉及文学创作中的两个问题,一是诗人因穷而“自放”,能与外界建立较纯粹的审美关系,能有机会深入观察事物,探求自然界和社会生活中的“奇怪”;二是由触事感物而郁积的情感有助于诗人“兴于怨刺”,抒写出曲折入微而又带有普遍性的人情。

这是对韩愈思想的深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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