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的休闲娱乐活动——以投壶和围棋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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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肴，某 既 赐 矣， 又 重 以 乐， 敢 辞？ ” 主 人曰： “枉 矢 哨 壶，不 足 辞 也， 敢 固 以 请？ ” 宾曰： “某 既 赐 矣， 又 重 以 乐， “枉 矢 哨 壶， 不 足 “某 固 辞 不
［2］
敢固辞？ ” 主 人 曰： 得命，敢不敬从？ ”
辞也，敢固 以 请？ ” 宾 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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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增加
， 了投壶的娱乐性 。 明人苏乐 壶， “自 幼 工 投 壶 ” 他 “能以 己 意 创 出 新 奇 诡 名 异 法 至 数 十 种， 皆 。 其 绝 技 是 “双 飞 倒 捲 数 折 而 同 入 ” ， 古所无 ” ，又能 “背 身 投 矢 还能 “三矢并投而分中三孔 ” 。号 称 “投 壶 绝” ，“盖 其 工 巧 独 得， 命中不失 ” 。 非人所可及者 ”
引
言
这里，仅以投壶和围棋为例 。
在中国的休闲娱乐史上，六朝是一个转折时 期 。 由于思想上藐视传统礼法，偏安江南的上层 人士耽于逸侈欢娱，因而许多休闲娱乐行为，被 撩去了礼义道德教化的面纱，直接显露出其娱乐 人心的本来面目 。 六朝指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六个朝代，对于其 分类，史家们说法不一，但大多倾向于先后建都 于建康 （ 吴 称 为 建 业， 即 今 南 京 ） 的 中 国 南 方 的 六 个 王 朝， 即 吴 、 东 晋 、 宋 、 齐 、 梁 、 陈 六朝 。 由于前 代 的 积 累 传 承， 六 朝 的 日 常 娱 乐 活 动，已较 丰 富， 在 饮 宴 、 雅 集 、 乐 舞 、 出 游 而 外，还 有 蹴 鞠 、 投 壶 、 角 抵 、 百 戏 、 弈 棋 、 六 博 、 藏钩 、 双陆 、 樗蒲 、 射覆 、 击壤等等 。 在有 闲和享乐的星空下，诸多游乐活动在六朝蓬勃发 展，一时生面别开 。 前朝的一些游戏休闲活动在六朝之际，大多 被发扬光 大，花 样 翻 新，创 意 和 水 平 大 上 台 阶， 使得社 会 的 休 闲 娱 乐 生 活 空 前 丰 富 多 样， 色 彩 斑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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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 歌 长 宋代歌妓赵才卿 《燕 归 梁》
［13］
” 许佐投壶 。 无一日，不欢娱 。
这些诗篇辞章，
均是将投壶作为游戏行为来描绘 。 唐代还出了一 位高 手 薛 昚 惑， 其 “善 投 壶， 龙 跃 隼 飞， 矫 无 遗 箭 。 置 壶 于 背 后， 却 反 矢 以 投 之， 百 发 百 ， 中”
［26］
宋明帝 “皇
中国弈棋的历史，源远流长 。 相传弈棋始于 尧，春秋时 期， 即 出 现 后 来 演 变 为 成 语 的 “举
［19］ ，李 棋不定 ” 之句 。 东 汉 的 班 固 写 有 《弈 旨 》
，却嗜之尤 深， 常 召 一 流 高 手 王 抗 棋艺 “甚拙 ” 对弈，王抗十分老到， 暗 地 相 让， 还 佯 说： 。 支， “好 之 愈 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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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 高的 。 梁武帝 “六艺备闲，棋登 逸 品 ” 也是
位棋中俊杰 。 他仿照前朝齐代的品棋活动，举办 了规模空前的全国性围棋大赛，让柳恽和陆云公 按照当 时 的 围 棋 九 品 制， 评 定 各 路 参 赛 者 的 品 级，最终 278 位 围 棋 精 英 榜 上 有 名， 棋 坛 一 时 群星闪烁 。这是有史记载的最早的一次全国性的 大规模围棋赛事，而围棋九品制，亦是当今围棋 段位制的先声 。 这位梁武帝，后来还因为专注于 棋局，发 生 过 误 杀 高 僧 磕 头 师 之 事 。 因 棋 而 如 此，可谓极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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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旁 投 壶
： 李 商 隐 《寄 远 》
［11］ “姮娥 捣 药 无 时 已， 玉 女 投 壶 未 肯 休 。 ” 曹唐
《小游仙诗九十八首》 ： “丹房玉女心慵甚， 贪看 ” “北 斗 西 风 吹 白 榆， 穆 公 相 笑 夜 投壶不肯归。 ” 投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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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 棋 者 的 棋 局 弄 乱 了， 他
看来是六朝帝王中棋艺最
能凭记忆复原 。 他不止是聪颖过人，亦钟情于棋 枰 。 那时 还 出 现 了 两 位 棋 中 圣 手， 一 位 叫 严 子 卿，一位叫 马 绥 明， 晋 人 葛 洪 在 《抱 朴 子 》 中 称： “善 围 棋 之 无 比 者， 则 谓 之 棋 圣， 故 严 子
2011 年第 5 期 第 38 卷 （ 总第 198 期）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No． 5 ，2011 Vol． 38 General No． 198
［29］ ［28］
， 马 融 作 有 《围 棋 赋 》 ， 云： 尤作 有 《围 棋 铭 》 “略观围棋兮，法 于 用 兵， 三 尺 之 局 兮， 为 战 斗 ”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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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局中的 博 弈 写 得 惊 心 动 魄， 充 满 杀 伐
之气 。 后来三国的曹摅，西晋的蔡洪，也都写有 《围棋赋 》 。建 安 七 子 之 一 的 王 粲， “观 人 围 棋， 。 局坏，粲为覆之 ”
〔收稿日期 〕 20110520
一、投
壶
投壶亦称射 壶， 大 约 起 源 于 春 秋 战 国 之 时， 由古代的射礼演变而来。 “射 之 余 意 为 投 壶，且
［1］ ， 、 延续 。 当时 寓礼焉 ” 投壶是射箭的 “余意 ”
的诸侯 贵 族 们 在 宴 饮 之 后， 要 请 宾 客 行 射 箭 之 礼，虽称之为礼，更多是娱兴之为 。 由于有的客 人射艺荒疏，于是逐渐改为以箭投入酒壶，多中 者为胜，负者 罚 酒 。 古 代 最 初 的 一 些 娱 乐 行 为， 初始并未直追其本质娱人的功能，大多要将其千 ，冠 方百计地纳入礼 义 的 范 畴 内， “且 寓 礼 焉 ” 以高尚的名头，拔升行为的意义，射礼如此，投 壶也 不 例 外， 因 而， “投 壶 者， 主 人 与 客 燕 饮， 。 讲论才艺之礼也 ”
［18］ ， 不理会，兀 自 “尽 日 投 壶 笑 未 回 ” 仍是以玩
虽然具体的投
法，我们已无从知晓，但从这些名称中，亦能得 知其投 壶 技 巧 的 五 花 八 门 。 南 朝 乐 府 民 歌 《华 山畿二十五首 》 中其三云： “夜 相 思，投 壶 不 得
得开心为要 。 141

二、围
棋
“善 弈 棋， 棋 品 第 三 ” ， 结 果 是 羊 玄 保 胜 出， 果 真被任命为宣城太守，此后一路高升 。
两汉时期，投壶的娱乐成分增加，但未摆脱 “儒术 ” 色彩 。 投 壶 是 宴 饮 间 常 设 的 助 兴 节 目， “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 ” ， 投壶的技艺也大大 提高。 《西京杂记 》 载，汉武帝时，有一位郭舍 人，善投壶，他以竹为箭，将其投入壶中还能反 ，连投 弹接回手 中， 接 着 再 投， “一 矢 百 余 反 ” 。 “言 百余次不断 。 这 种 连 投， 其 称 之 为 “骁” 。他的投壶技巧 如博之掔枭于 掌 中， 为 骁 杰 也 ” 可当做表 演 观 看， 其 “每 为 武 帝 投 壶， 辄 赐 金 。 这是史有记载的第一位投壶高人 。 帛” 而真正 淡 化 投 壶 “儒 术 ” 的 意 味， 将 其 游 戏化娱乐化的，是在六朝 。 六朝的 投 壶 之 娱 十 分 普 及， 出 现 许 多 新 技 法 。 汝南的周璝 、 会稽的贺徽，均能一箭连投四 十余骁，贺 徽 还 能 在 壶 外 设 置 障 碍， “隔 障 投 。 南 齐 的 竟 陵 王 萧 子 良， 有 一 之，无所失也 ” 次夜间开宴，宾主以投壶为娱，通宵达旦 。 柳恽 技艺精良，一箭连投不绝，竟陵王观看得入迷忘 情，以至 连 朝 见 齐 武 帝 都 迟 到 了 。 齐 武 帝 责 问 他，竟陵 王 以 实 告 之， 这 位 皇 帝 顿 时 好 奇 心 大 发，让柳恽当场献技，柳恽果然身手超凡 。 齐武 帝非 但 没 怪 罪 他 们， 反 而 给 柳 恽 “赐 绢 二 十 ， 进 行 奖 赏， 可 见 当 时 风 习 和 对 娱 乐 的 宽 匹” 容态度 。 其他的投壶 高 手， 还 有 东 晋 的 名 士 王 胡 之， ， 能 闭 眼 盲 投， 其 “善于投壶，言手熟 可 闭 目 ” 技法尤高 一 筹 。 富 豪 石 崇 家 中 有 女 伎， 能 “隔 ， 说 明 投 壶 已 不 是 男 子 的 专 利。 此 屏风投 之 ” 时的投壶，多种技法，都奇巧层出，出神入化 。 投 壶 之 风， 南 北 朝 互 涉， 北 齐 颜 之 推 的 《颜氏家训 · 杂艺 》 记 载， 当 时 投 壶 的 花 样 已 十 分繁复， “乃 有 倚 竿 、 带 剑 、 狼 壶 、 豹 尾 、 龙 首 。 之名，其尤妙者， 有 莲 花 骁 ”
六朝的休闲娱乐活动
— — — 以投壶和围棋为例
李红雨
（ 中央民族大学 期刊社，北京 100081 ）
〔摘
要〕
六朝之际，由于社会上层 的 身 体 力 行 和 乐 此 不 疲， 娱 乐 大 行 其 道 。 前 朝 的 一 些 游 戏 休 闲
活动，大多被发扬光大，花样翻新，更多地显露出其 娱 乐 人 心 的 本 质 功 能 。 这 其 中，投 壶 和 围 棋 的 活 动 亦 大为发展，从一个侧面彰显出六朝丰富的休闲娱乐生活 。 〔关键词 〕 六朝； 投壶； 围棋； 休闲娱乐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58575 （ 2011 ） 05014005 〔中图分类号 〕 K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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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 时 人 推 为 绝 艺。 唐 代 还 有 一 种 名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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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壶 》 的乐曲， “疑 是 投 壶 乐 也 。 投 壶 者 谓 壶 ， 中跃矢为骁壶 ” 很可能是配合投壶活动的音 乐 。 明代投 壶 技 艺 更 为 发 展， “今 之 投 壶 名 最 多，有春睡 、 听 琴 、 倒 插 、 卷 帘 、 雁 衔 、 芦 翻 、 。更有甚者， “又有天 蝴蝶等项，不下三十余种 ” 。 壶高八尺余，宾主坐地上仰投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