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史记的艺术手法—虚构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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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史记》传记文学的艺术特色

论《史记》传记文学的艺术特色

论《史记》传记文学的艺术特色论《史记》传记文学的艺术特色 1《史记》:《史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最初称为《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太史记》。

是西汉时期的司马迁。

司马迁,字子长,父亲司马谈任太史令,写古今通史的愿望没有实现,临终要司马迁完成其夙愿。

后来,司马迁继任父亲太史令之职,开始写《史记》,历十余年而完成。

《史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通史,不但规模巨大,体系完备,而且对此后的纪传体史书影响很深,历朝正史皆采用这种体裁撰写。

同时,书中的文字生动性,叙事的形象性也是成就最高的。

鲁迅先生在他的《汉文学史纲要》一书中称赞《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史记》最初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记》,也省称《太史公》。

“史记”本来是古代史书的通称,从三国开始,“史记”由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名。

《史记》是一部贯穿古今的通史,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一直写到汉武帝元狩元年,叙述了我国三千年左右的历史。

据司马迁说,全书有本纪十二篇,表十篇,书八篇,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共一百三十篇。

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中提到《史记》缺少十篇。

三国魏张晏指出这十篇是《景帝本纪》、《武帝本纪》、《礼书》、《乐书》、《律书》、《汉兴以来将相年表》、《日者列传》、《三王世家》、《龟策列传》、《傅靳列传》。

后人大多数不同意张晏的说法,但《史记》残缺是确凿无疑的。

今本《史记》也是一百三十篇,有少数篇章显然不是司马迁的手笔,汉元帝、成帝时的博士褚少孙补写过《史记》,今本《史记》中“褚先生曰“就是他的补作。

《史记》取材相当广泛。

当时社会上流传的《世本》、《国语》、《国策》、《秦记》、《楚汉春秋》、诸子百家等著作和国家的文书档案,以及实地调查获取的材料,都是司马迁写作《史记》的重要材料来源。

特别可贵的是,司马迁对蒐集的材料做了认真地分析和选择,淘汰了一些无稽之谈。

对一些不能弄清楚的问题,或者采用阙疑的态度,或者记载各种不同的说法。

史记历史真实与虚构分析

史记历史真实与虚构分析

史记历史真实与虚构分析在研究历史资料中,史记是我国古代最有影响力的一部史书之一。

编纂者司马迁通过史记这部著作,揭示出了大量的历史真相和历史人物的形象。

然而,史记作为一部历史著作,在描写历史事件和人物时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虚构的元素。

本文旨在对史记的历史真实与虚构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

首先,史记的真实性得到了历史学界的广泛认可。

作为史书,史记的主要宗旨是记录历史。

司马迁在编纂史记时秉持着严谨的态度,他深入研究史书、史料,并亲自收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

这些资料为史记提供了坚实的史料基础,使得史记所记载的历史事件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例如,史记对于公元前770年至前221年的历史时期的记载,基本上被后来的历史学家所证实,被广泛用作了解这个时期历史的重要史料。

其次,虽然史记的基本目的是记录历史,但在司马迁的撰写中,他也将一些虚构元素融入其中。

虚构元素可以增加史书的趣味性和可读性,但同样也给读者带来了一定的困惑。

其中一个例子是在史记中描述的秦始皇修建长城的故事。

虽然秦始皇确实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建工程,但是史记中关于巨大人力物力参与修筑长城的描述很有可能夸大了事实。

这种夸张虚构的手法使史记在当时的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同样也让一些读者对其中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史记中的虚构元素并非完全是出于编纂者的个人主观意愿,也有一定的历史背景和原因。

在古代社会,长期以来中国历史的记载主要依靠口述和传承。

许多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具体细节在口口相传中易于发生变形和变异。

为了使历史故事更加生动有趣,叙述者常常通过夸张虚构来增加故事情节的吸引力。

这对于后来的史书编纂者来说带来了一定的困扰,他们不得不在真实与虚构之间找到平衡点。

史记中的虚构元素既是其独特之处,也是其受到质疑的地方。

虚构元素的存在使得史记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完全可信的性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史记就失去了研究或阅读的价值。

研究者们可以通过对史记中虚构元素的剖析,辨别出历史事实和历史虚构,从而更加全面地了解古代历史。

史记文学创作思想总结简短

史记文学创作思想总结简短

史记文学创作思想总结简短《史记》是中国古代一部文学史书,是司马迁以史书体例编撰而成。

在《史记》的创作过程中,司马迁体现了诸多独特的文学创作思想。

以下简单总结了《史记》的文学创作思想。

一、辩证的真实主义思想《史记》以真实作为创作立意,追求历史的真实性,并辩证地看待历史。

司马迁认为历史是复杂多样的,胜败兴衰是历史的常态,人性的善恶也体现在历史中。

他在创作中注重对历史事件的真实还原,不加美化和淡化,既正确反映历史的发展,又揭示历史规律。

他反对把历史当作虚构故事的背景来写,主张写历史要从真实、客观的角度来叙述。

二、精确的叙述思想《史记》以平衡的叙述思想塑造了丰富的人物形象。

司马迁对于历史人物的塑造注重细节,力求客观、准确地表现人物的性格和形象。

他通篇语言流畅,用词恰当,对事件的叙述准确细致,使事件和人物显得栩栩如生。

三、文化传承意识司马迁在《史记》中展现了强烈的文化传承意识。

他重视历史的教育意义,希望通过《史记》传承历史智慧给后人。

他强调历史积累的重要性,认为历史的教训应该被后世所受用和引导。

因此,他在《史记》中不仅叙述历史事件,还以历史事件为基础,深刻分析历史的规律和道理。

通过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的描写,他试图让后人汲取智慧和教训,指引未来。

四、叙述风格多样《史记》以叙述多样性为特点,包括记事叙事、叙述与评述相结合、直接引用史料等方式。

在整体结构上,司马迁将《史记》分为纪传体和表纪体,使得文本更加丰富多样。

五、人物形象塑造与历史价值的结合司马迁对历史人物的塑造贡献了许多具有影响力的形象。

他通过丰富的细节描写,使得历史人物栩栩如生。

他注重揭示历史人物的精神风貌和思想人格,力求在历史形象塑造中体现他们的人性和人格的辩证关系。

同时,他赋予历史人物较高的道德评价,强调他们对历史有着重要的影响,从而增强了历史人物形象的历史价值。

综上所述,《史记》的文学创作思想体现了辩证的真实主义思想、精确的叙述思想、文化传承意识、叙述风格多样和人物形象塑造与历史价值的结合等。

《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论

《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论

《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论[摘要]虚实是我国一种古老的艺术辩证法。

早在2000多年前的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就有虚实艺术技法的大量运用,并且达到了非常成熟的程度。

《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的主要成就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虚写设置的多样性:通过旁人叙述、议论表现人物或事物而形成的虚写,运用概括叙述所形成的虚写,采用合理想象而形成的虚写等;二是运用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以虚写实,以实写虚,虚实相间,虚实互见等。

《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技法的运用和创新,直到今天都还是空前的,值得我们继续挖掘、学习和借鉴。

[关键词]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虚实是我国文学艺术创作常用的一种艺术辩证法,虚实结合是文学叙事、艺术创造所追求的艺术境界之一。

而虚实艺术辩证法早在2000多年前的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就大量运用,并且达到了非常成熟的程度。

可以说,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的虚实艺术运用的多层面和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等都是空前的,它影响了我国自《史记》之后的历史记载、文学创作和艺术创造,直到今天,叙事虚实艺术辩证法的运用,不论是使用的范围、运用的层面,还是具体的方法,都还没有超越司马迁的。

司马迁伟大历史巨著《史记》在历史叙事中的虚实艺术,比较突出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虚写设置的多样性,二是运用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

一、《史记》历史叙事虚写设置的多样性一般而言,叙事性文章有虚写,有实写,而实写是叙事的主要方法,文章应该以实写为主,虚写为辅。

但有时写某一人物或事物,只从正面直接去写,虽然花费很多笔墨,效果往往不是语尽意止就是给人印象不深刻;如果从侧面叙写这个人物或事物折射在其他人物身上的浓重投影或引起的强烈反映,通过读者想象出所写的对象,读者的创造空间就更加宽阔,意蕴就更加丰厚,艺术性就更强,美学意义就更高。

所以,虚写有时往往会收到实写不可能达到的意外的艺术效果。

正如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所言:“本面不写写对面、旁面,须如睹影知竿乃妙。

论历史文学的虚构传统

论历史文学的虚构传统

论历史文学的虚构传统司马迁撰述《史记》之时,文、史、哲仍处于混沌不分的状态,“文的自觉”的时代还没有来临。

然而时代的局限似乎并没有妨碍司马迁成为一代文学巨匠,以至于古往今来的中国古代小说家(尤其是历史小说家)不能不视《史记》为取经的圣地。

托尔斯泰说:“没有虚构,就不能进行写作。

整个文学都是虚构出来的。

”①故而研究《史记》的文学性,就应该考察《史记》的虚构问题,由此或许能够接近《史记》艺术的本质特征。

实际上,虚构已经成为研究历史叙述者所无法绕行的高山。

这也可以解释何以在历史小说研究领域,虚实问题会成为人们关注的一大焦点。

一《史记》不像一般小说那样可以任意虚构,因为它首先是一部历史著作,应责无旁贷地对历史演变的轨迹以及历史人物的事迹加以真实记录,否则既会愧对像齐太史兄弟那样的不惜以生命和鲜血维护历史真实的前代史家,也会招致后人以“曲笔”相评的指责。

司马迁的光荣在于,来自于这两方面的遗憾均与他绝缘,从而令人欣羡地赢得了“实录”的桂冠。

《汉书•司马迁传》曰:然自刘向、扬雄博极群书,皆称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叙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由此可知刘向、扬雄等汉代学者的史学“实录”观包含以下两层含义,一层是指史家须对史料下一番去伪存真的考辨功夫,做到“事核”;另一层是指史家要遵循求真原则,准确记录历史事件,做到“文直”。

“文直”与“事核”导引史家进入“不虚美、不隐恶”的境界。

以这一“实录”观衡量《史记》,便知汉代学者对司马迁的评价是发自肺腑的。

《史记》内容的可信性,已被不断出土的地下文物所证实,比如殷墟甲骨卜辞的发现,就证明《史记》对商代世系的记载是大体可信的。

然而,在赞赏《史记》“实录”品格的同时,也需指出一个毋庸回避的事实:即《史记》存有不少刻意违逆史实的文字,韩兆琦先生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曾将其大略归纳为以下几种情形,诸如“为了说道理而颠倒事实的时间顺序”,“将一些可有可无、似是而非的人物、事件庄严地写入传记”,“张扬天道鬼神,故作痴傻,实际是借用这种手段表达自己的某种态度与信念”②等。

《史记》中的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

《史记》中的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

《史记》中的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引言《史记》是中国历史上一部非常重要的史书,被誉为中国古代史学的巅峰之作。

它是司马迁所著,记载了从夏朝到西汉末年的历史事件。

然而,与许多历史作品一样,人们对《史记》中的历史真实性与艺术虚构之间的关系产生了疑虑。

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在本文中,我们将分析《史记》的特点以及其中的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的辩证关系。

1. 史记的艺术特点1.1 体裁与结构《史记》是一部纪传体史书,它既有史传记的记事叙述,也有编年史的纪事记载。

这种体裁结构使得《史记》在历史记载中独树一帜,使读者能更好地理解历史事件的发展脉络。

1.2 文学风格司马迁在《史记》中采用了精巧的文笔和优美的叙述,使得整部作品极富艺术性。

他善于运用铺叙、抒情和议论等多种修辞手法,使得史书生动有致,读起来更加有趣。

2. 史记中的历史真实性2.1 司马迁的笔记《史记》是司马迁根据历史资料和史家著述进行了详尽调查和研究后才写成的,他注重收集和整理史料,以求尽可能准确地再现历史事件的真相。

因此,《史记》中的大部分史实都是有根据的。

2.2 真实历史人物的塑造《史记》中塑造了众多历史人物,如司马相如、韩信、项羽等,这些人物的形象如同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司马迁根据史料中的记载和他的观察,刻画了这些历史人物的性格、品行和行事风格,使得他们在史书中显得非常真实可信。

2.3 重视史实的传承司马迁在《史记》中强调了历史的传承和记载的重要性,他认为历史是一部宝贵的财富,应该被后人铭记和学习。

因此,《史记》中的历史事件和人物描述也更加注重真实性,以便后来者能够准确了解过去的历史。

3. 史记中的艺术虚构3.1 司马迁的艺术创作尽管《史记》以史传记的形式呈现,但司马迁在创作过程中运用了一些艺术手法,对历史进行了一定的虚构。

他在史书中为了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价值观,有时会对历史事件进行改编和夸张,以便更好地传达他的思想。

3.2 史记中的神话传说在《史记》中,司马迁将一些神话传说和历史事件融合在一起,增强了作品的文学性和艺术性。

论史记的虚构手法

论史记的虚构手法

《史记》的写实与虚构司马迁是我国汉代伟大的史学家和文学家。

他的《史记》不仅开创了纪传体崭新的史学体例,而且揭开了我国传记文学的新页;不仅在史学上以其“实录”精神光耀千古,而且在文学上以其独特的体验彪炳中外。

鲁迅称《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从史学和文学两个方面给予了《史记》高度的评价。

《汉书·司马迁传》云:“自刘向扬雄博极群书,皆称史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就史学的角度而言,“实录”已成为人们对《史记》的定评。

可以说,这种“实录”精神,不仅表现为司马迁具备了唐代刘知几所说的“史学”、“史才”、“史识”,真实地展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前期历史,展现了那个历史时期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慷慨悲壮的历史画面和历史人物;而且表现为司马迁还具备了清代章学诚所特别强调的“史德”,表现为他能够突破个人的感情浪潮,不因自己的个人感情歪曲历史,表现为他不怕遭致杀身之祸的英勇无畏的批判精神、求实精神,真实地反映了历史的本来面目。

然而,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史记》的虚构成分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里所说的“虚构”,主要指的是非历史真实的,具有某种浪漫主义因素的东西。

《史记》的虚构成分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类:其一,是将某些远古的神话传说融入历史、转化成历史。

例如关于鲧禹的神话传说。

大禹本是带有天神色彩的神话人物。

关于禹的出生说法就很多:有“其母食月精”之说,有“其母吞蕙苡”之说,有“其母感石”之说,还有“鲧腹生禹”之说。

可见有关大禹的神话当产生在“民人但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其父鲧最初也是一为女性神祗,大约到了父系氏族社会,鲧才由女性转为男性神祗。

但司马迁在《史记》里却明明白白地说:“夏禹名曰文命,禹之父曰鲧。

……禹者,黄帝之玄孙而帝颛顼之孙也。

”这不仅使禹成为了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物,而且将他的世系上溯到黄帝。

树有根,水有源,司马迁将这类神话敷演转化为历史,不仅使我们认识了中华民族的始祖渊源,而且使之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并得到了我们全民族的认同,他的笔力是多么伟大和神奇啊!其二,是在人物事迹中穿插一些人为的神话传说来“神灵其身”,以表达作者的爱憎。

研究《史记》中的历史真实与虚构

研究《史记》中的历史真实与虚构

他通过广泛的调查和收集资料,力求还原历史事件的真相和人物的真实
面貌。
02
传达历史教训
司马迁希望通过虚构元素传达历史教训和启示。他通过描写历史人物的
成败得失、道德品质和智慧才能等方面,提醒读者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指导自己的行为和决策。
03
提高作品艺术性
虚构元素的运用可以提高作品的艺术性和感染力。通过生动的人物形象
研究目的
• 探究《史记》中历史真实与虚构的成分和比例 。
• 分析司马迁在编写《史记》时如何处理真实与 虚构的关系。
研究目的和方法
• 评估《史记》作为历史文献的可信度和价值。
研究目的和方法
• 文本分析
通过对《史记》原文的深入解读和分 析,挖掘其中的历史信息和虚构元素 。
• 比较研究
将《史记》中的记载与其他古代文献 、出土文物等进行比较,验证其真实 性。
CHAPTER 03
历史真实:基于史料的考证
史料来源与选择标准
官方档案与文献
司马迁在编写《史记》时,大量参考了官方档案和文献, 如《尚书》、《春秋》等,这些史料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和 可信度。
私人著述与民间传说
除了官方史料外,司马迁还广泛搜集了私人著述和民间传 说,这些史料虽然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和片面性,但也为历 史事件和人物提供了多维度的描述。
实地调查与采访
司马迁在编写《史记》时,还进行了大量的实地调查和采 访工作,通过亲身走访和询问当事人或知情者,获取第一 手资料,增加了史料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历史事件与人物真实性探讨
历史事件的真实性
司马迁在编写《史记》时,对于历史事件的真实性进行了严 格的考证和甄别。他通过对比不同史料之间的记载,以及运 用逻辑推理和实证分析等方法,对历史事件的真实性进行了 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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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史记》的艺术手法—虚构的真实
摘要:《史记》代表了古代散文的最高成就。

鲁迅称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从史学和文学两方面给予其高度评价。

《史记》气势磅礴,情真意切,深广宏富,醇厚典雅在中国文坛上熠熠生辉,成为后世文学的典范。

但历来对《史记》中详细记述的史料真伪有所争议,本文认为虚构正是《史记》一项非常重要的艺术手法。

关键词:《史记》真实虚构艺术特色
以现代学术眼光衡量,史学特质对于《史记》来说尚在浅层,其更深层的特质当属于文学。

《史记》取材广泛。

当时社会上流传的《世本》、《国语》、《国策》、《秦记》、《楚汉春秋》、诸子百家等著作和国家的文书档案,以及实地调查获取的材料,都是司马迁写作《史记》的重要材料来源。

难能可贵的是,司马迁还对搜集的材料做了认真的分析和选择,淘汰了一些无稽之谈。

对一些不能弄清楚的问题,或者采用阙疑的态度,或者记载各种不同的说法。

由于取材广泛,修史态度严肃认真,所以《史记》记事翔实,内容丰富。

其史学成就突出表现为“真”。

《汉书.司马迁传》云:“自刘向杨雄博极群书,皆称史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实录。

”司马迁这种实录精神,真实的为我们展现了中华民族的前期历史,展现了那个历史时期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慷慨悲壮的历史人物;特别是他能够突破自己的个人感情,不因自己个人感情歪曲历史,表现不怕杀身之祸的英勇无畏的批判精神、求实精神,真实反映历史真实面目。

然而《史记》作为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其文学特色又突出在“假”。

假,即虚构,非历史真实的。

“虽假仍真”是《史记》的特色。

虽是虚构,它却比真实更真实。

这里的虚构,即是艺术虚构;前一个真实,是生活的真实,后一个真实,是艺术的真实。

世界上任何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作品,都是编造的。

但艺术的真实却比生活的真实更真实。

生活的真实往往是琐碎的、无实际意义的真实。

而艺术的真实则是内在的本质真实,是超越现实真实上的真实,是具有永恒的生命力和意识形态的高度概括和象征的真实。

《史记》的非历史真实,具有某种浪
漫主义因素在内。

司马迁《史记》中的人物传记大都以历史人物的活动为中心来记录历史。

但《史记》叙述的故事,很多司马迁本人并未在场。

很多人物,司马迁也未睹其人。

可在这部巨著中记述的故事、人物读来却依旧栩栩如生。

其由虚构达到的真实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通过补充细节,丰满人物形象
以史传文学中运用细节来塑造人物形象,司马迁的《史记》并非首例。

早在先秦作品中已大量运用。

司马迁的突出之处在于,使细节更加符合人物的性格,更能体现人物个性。

比如司马迁描写霸王别姬这段文字时,听闻四面楚歌,项羽“大惊”、“夜起”、“悲歌慷慨”、“泣数行下”,这一系列细节将项羽这个末路英雄的悲慨表现得淋漓尽致。

以《廉颇蔺相如列传》为例,此传出自《史记》卷八十一。

该卷记录了战国末,强秦采取远交近攻、各个击破的战略,并积极对外扩张。

赵国实力略弱于秦国。

本篇合传记述了完璧归赵、渑池之会和负荆请罪等故事。

司马迁塑造出勇敢而富有智慧的蔺相如形象以及知错能改勇于承认错误的廉颇形象。

蔺相如奉壁与秦王的场景,司马迁一定没有见过。

但他根据史料记载重新描绘了这个画面。

为了丰富情节和增强真实性,他在该合传中补充了大量细节,给予人物大量特写镜头,着眼于人物的每一个举动。

比如写到秦王无意予赵国城池时,描绘蔺相如此时靠在柱子上,头发因生气似乎都竖了起来,“王授壁,相如因持壁却立,倚柱,怒发冲冠”。

由此将蔺相如当时的表情用虚构的手法都一一的补全了,读者读来仿佛那个怒发冲冠的蔺相如就在眼前。

又如写到蔺相如跪请秦王击打乐器时,详细的描写了他的表情,“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

这些细节使得《史记》更富有画面感,虽然真实的历史中,未必《史记》中的人物真有此表情、动作,但这样的细节添加让读者并不觉得虚假。

这些细节都是在人物形象的基础上添加的。

故司马迁所著《史记》每篇几乎都非常精炼,但详略得当,细节的添加让《史记》中的历史更加真实。

二、直录口语,逼真表现人物性格
陆机在《文赋》中总结写作经验提到,“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

”传记文学中写人物的对话也是如此。

一些能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的对话,可以起到
画龙点睛的作用,将整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刻画出来。

《史记》中记录了大量人物语言,司马迁通过记述这些语言得以推进情节发展,反之得体的人物语言又充分的表现人物的性格,使读者觉得人物更加逼真。

《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蔺相如所言“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

”人物自己的个性化语言来表现人物性格,此句也是司马迁提炼出来的最能表现蔺相如思想的语言,也成为其一切行为思想的基础。

在《项羽本纪》中项羽年少时读书不成,学剑术又不成,其季父项梁非常生气,司马迁在此直录口语,“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

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又或是描写项羽在会稽见到秦始皇出游,说道“彼可取而代也。

”此时项羽并未成名,也非将相帝王,自然不可能有史官替其记录这样的口语。

这番话气魄非凡也正像是项羽所言,不同于刘邦抒发的羡慕之词,“大丈夫当如是也。

”司马迁在掌握史料人物性格后,悉心模仿人物口吻,虚构对话口语才将人物性格更逼真的展现在读者面前。

又如该本纪中记录项羽为虞姬所做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古代没有随军记者,且不论是否有史官记录,当时军情如此紧急,一军之首的项羽此时恐怕也没有再多闲情余时,现场来作一首令人感慨万分的歌曲了。

这几乎可以肯定该歌是司马迁的补充之作。

虽是虚构,可是这一首歌曲万分真切的表达了项羽此时的无奈和痛苦。

这首歌更加丰满项羽的悲壮人生,也使读者读到此处不由得真情流露为霸王感慨万分。

司马迁十分擅长模拟人物的心情和性格,其虚构的对话语言与人物性格、环境、地位、心理状态密切关联。

三、正文中隐藏叙事者,淡化叙述痕迹,仅在每篇末尾缀以太史公议论。

《史记》中除却末尾的太史公曰,正文中几乎难匿叙事者的痕迹。

司马迁在叙事过程中有意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却又赋予《史记》感情浓烈的语言。

《史记》不同于《汉书》在平铺直叙中寓含褒贬、预示吉兆,而是疏荡往复。

通过隐藏叙事者,隐喻自己的态度,《史记》被刻画得愈发真实。

作者不在正文中对人物大加评价,而是让读者于人物的活动与矛盾中自行体会。

虽然《史记》中虚构的成分使其不能称为严格的史学著作,但却成就了一部
奇书。

作为二十四史中的首史,《史记》不可否认是一部公认的历史书籍。

真实性是历史著作遵循的第一原则,中国史官历来有秉笔直书的传统。

司马迁也不例外,他继承了中国史学的传统,并且用他的《史记》延续和巩固了这一优良传统。

但《史记》依然存在虚构的内容。

其在忠于史实的基础上明显带有作者的主观色彩和虚构成分。

这主要是由于那个时代文史不分家以及缺乏文史资料、缺乏记录等客观因素和司马迁本人好奇、好广采传闻轶事等主观因素造成。

《史记》中这些虚构成分大多分布于细节部分,并与基本史实达到高度统一和谐。

因此,它不仅不影响历史本身的真实性,反而使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更加生动感人,因而也更能增添历史的真实性,达到虚构的真实这一地步。

正是从这一意义来说,《史记》是一部文学的历史,也是一部历史的文学,它是历史和文学的高度完整的统一体。

参考文献
[1] 何旭光.《史记》情节的虚构性和传奇性[J].《四川师范学报》,1985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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