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词人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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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儿·雁丘词》赏析及译文鉴赏

《摸鱼儿·雁丘词》赏析及译文鉴赏

《摸鱼儿·雁丘词》赏析及译文鉴赏《摸鱼儿·雁丘词》是由元好问所创作的,词人把写景同抒情融为一体,用凄凉的景物衬托雁的悲苦生活,表达词人对殉情大雁的哀悼与惋惜“天地妒”二句。

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摸鱼儿·雁丘词》的鉴赏,希望能帮助到大家!《摸鱼儿·雁丘词》元朝:元好问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

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

”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

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

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摸鱼儿·雁丘词》古诗简介《摸鱼儿·雁丘词》,又作《迈陂塘·雁丘词》,亦作《摸鱼儿》(问世间情为何物),是金代诗人、文学家、历史学家元好问的代表作之一。

这是一首咏物词,词人为雁殉情而死的事所感动,才挥笔写下了《摸鱼儿·雁丘词》,寄托自己对殉情者的哀思。

这首词紧紧围绕“情”字,以雁拟人,谱写了一曲凄恻动人的恋情悲歌。

在《摸鱼儿·雁丘词》中,作者驰骋丰富的想象,运用比喻、拟人等艺术手法,对大雁殉情而死的故事,展开了深入细致的描绘,再加以充满悲剧气氛的环境描写的烘托,塑造了忠于爱情、生死相许的大雁的艺术形象,谱写了一曲凄婉缠绵,感人至深的爱情悲歌,是为中国古代歌颂忠贞爱情的佳词。

《摸鱼儿·雁丘词》翻译/译文天啊!请问世间的各位,爱情究竟是什么,竟会令这两只飞雁以生死来相对待?南飞北归遥远的路程都比翼双飞,任它多少的冬寒夏暑,依旧恩爱相依为命。

比翼双飞虽然快乐,但离别才真的是楚痛难受。

元好问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的“第二读者”

元好问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的“第二读者”

第36卷第1期2021年1月靠R评乾曇俛学报Journal of Leshan Normal UniversityNo.1Vol.36Jan.,2021DOI:10.16069/ki.51-1610/g4.2021.01.003元好问: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的“第二读者”孙雅洁(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摘要:金代元好问的“论诗诗”,在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有重要地位和价值。

纵观宋金之际柳诗接受方向,“第一读者”苏轼首先构建起“陶渊明-柳宗元”的接受路径。

后又融入了自唐以来“陶谢”并称的传统,形成了“陶、谢、柳”以诗风相类而并论的情况。

但此时谢与柳的联系仍依赖陶渊明为纽带,他们的直接关联仅局限于比较山水诗作文本的优劣。

元好问挑战已形成的期待视野,将谢柳二人与陶区别开,并把柳宗元分置于谢灵运一脉。

改变“陶柳”同流的接受路径,走向“谢、柳”同流。

其原因在于元好问的生命磨砺,使他得以透过诗歌文辞的表面话语,转而向内里之“心”挖掘。

体察出谢柳二人志高而遭弃置,才高则述诸笔,跨越家世与朝代潜相交鸣的“寂寞”之味。

关键词:元好问;论诗三十首;柳宗元;接受;第二读者中图分类号:120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9-8666(2021)01-0010-07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其二十》:“谢客风容映古今,发源谁似柳州深?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

”诗下自注:“柳子厚,宋之谢灵运。

”⑷”又《其四》注云:“柳子厚,唐之谢灵运。

”这开以柳继谢之先河,是继苏轼后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的又一大发明。

将苏轼作为柳诗的“第一读者”,前辈学者多有著述,已成定论。

陈文忠先生一文《中国古典诗歌接受史研究》,论及苏轼对柳诗的评价时,首先引入了“第一读者”的概念,此后学人如尚永亮先生、杨再喜先生等也对这个论点进行了继承和再阐释。

而纵观柳宗元诗歌的接受历程,元好问在柳宗元诗歌接受史上亦是重要一环,丰富了接受内涵、改变了接受方向,足当之“第二读者”①。

金源词人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

金源词人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

金源词人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程郁缀李静南宋词人辛弃疾的出现,于词体的建设可谓功莫大矣。

如果说东坡的主要功绩在于其于婉约绮丽之外别立一宗,拓展的词的艺术天地和词境;那么承担着继承和发扬光大之任务者,则非辛弃疾莫属;而在苏轼与后世的豪放词派之间,辛弃疾则是承上启下的难以逾越的关捩。

豪放一派,东坡先生先导其源,而稼轩居士则后浚其流。

辛弃疾的出现使得苏轼的声音不再成为孤音绝响,并由此确立了苏、辛一派,使得词坛的格局从此呈现出婉约与豪放二水分流、双峰并峙的发展之势,为词的繁荣和发展带来了勃勃的生机与活力。

(1)苏、辛薪火相传,辛弃疾服膺苏轼,由其团结、带领和影响下而形成的辛派词人及后世豪放词家,一再弘扬和光大由东坡所开创之门楣与抒情范式,这是辛弃疾的浚流之功。

不惟如此,其遗泽被于后世者更是不可数论。

一个典型的例子便是,辛弃疾在北方金元之地的传播和接受。

从王恽的《辛殿撰小传》、《过稼轩先生墓》诗五首、袁桷的《辛稼轩画像赞》等对稼轩居士高自标置的人格的激赏与追慕,到元好问、白朴、刘敏中等人对稼轩词学风骨的自觉学习、接受与继承;从“读《易》一篇无所咏,渊明诗句稼轩词”(元胡祗遹《紫山大全集》卷七)等对辛弃疾词的赏爱,到王弈的《和稼轩金陵赏心亭》、《和稼轩多景楼》等诸多的追和之作,由北而南的辛稼轩在北人那里赢得了洪亮的嗣响。

本文即欲以金源词坛宗匠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为观照点,藉以从另外一个观察视角去透视、探讨辛弃疾的词学贡献。

大凡论及元好问的词学渊源时,世多以为其远接苏轼。

诚然,遗山在其《新轩乐府引》中虽首标苏轼,但是遗山所师者不惟苏轼一家,从苏轼到元好问,辛弃疾无论如何也是一道绕不过去的中流砥柱,刘敏中即曾将元好问和苏、辛二人相提并论:“声本于言,言本于性情,吟咏性情莫若诗,是以三百皆被之弦歌,沿袭历久,而乐府之制出焉,则又诗之遗音余韵也。

逮宋而大盛,其最擅名者东坡苏氏,辛稼轩次之,近世元遗山又次之,三家体裁各殊,然并传而不相悖。

诗人员好问的个人简介

诗人员好问的个人简介

诗人员好问的个人简介元好问金末至大蒙古国时期著名文学家、历史学家。

元好问是宋金对峙时期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文坛盟主,又是金元之际在文学上承前启后的桥梁,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

他擅作诗、文、词、曲。

其中以诗作成就最高,其“丧乱诗”尤为有名;其词为金代一朝之冠,可与两宋名家媲美;其散曲虽传世不多,但当时影响很大,有倡导之功。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诗人员好问的个人简介,欢迎大家阅读!个人介绍元好问(1190—1257)字裕之,号遗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鲜卑族拓跋氏,唐诗人元结后裔。

高祖元谊,北宋宣和年间官忻州神武军使,定居秀容。

元好问出生七月,过继叔父元格。

格历任掖县、陵川令,卫绍王大安二年(1210)卒于陇城。

好问七岁能诗,有神童之目。

十四岁从学郝天挺,六载而业成。

兴定五年(1221)进士,不就选。

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学宏词科,授儒林郎,充国史院编修,历镇平、南阳、内乡县令。

八年(1231)秋,受诏入都,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转员外郎。

金亡不仕,以著述存史自任;采摭金源君臣遗言往行,至百余万言,元人编修《金史》多本其著。

纂成《中州集》十卷,附《中州乐府》,有金一代诗词多赖以存。

元宪宗七年卒于获鹿(今属河北)寓舍,年六十八。

《金史》卷一二六附传元德明。

缪钺谓:“金自大定、明昌以还,文风蔚起,遂于末造笃生遗山,卓为一代宗匠。

其诗嗣响子美,方轨放翁,古文浑雅,乐府疏快,国亡以文献自任。

所著《壬辰杂编》虽失传,而元人纂修《金史》,多本其书,故独称雅正。

诗文史学,萃于一身,非第元明之后无与颉颃,两汉以来,固不数数觏也。

”著有《遗山文集》四十卷,《遗山乐府》五卷,《续夷坚志》四卷。

《全金元词》收录其词三百八十馀首,最为完备。

元好问工诗文,在金元之际颇负重望。

其诗奇崛而绝雕琢,巧缛而不绮丽,形成河汾诗派。

年致力收集金君臣遗言往事,多为后人纂修金史所本。

著有《杜诗学》《东坡诗雅》《锦畿》《诗文自警》《壬辰杂编》《遗山先生文集》四十卷、《续夷坚志》四卷、《遗山先生新乐府》五卷等,传世有《遗山先生文集》,编有《中州集》,现有清光绪读书山房重刊本《元遗山先生全集》。

金代诗人元好问的诗句

金代诗人元好问的诗句

金代诗人元好问的诗句1.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2.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3.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元好问《摸鱼儿·问莲根有丝多少》4.荷叶荷花何处好?大明湖上新秋。

——元好问《临江仙·荷叶荷花何处好》5.人生一枕春梦,辛苦趁蜂衙。

——元好问《水调歌头·长寿新齐》6.竹里蓝田山下,草阁百花潭上,千古烟霞。

——元好问《水调歌头·长寿新齐》7.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

——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其二十九》8.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

——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其十六》9.苍烟百年木,春雨一溪花。

——元好问《水调歌头·长寿新齐》10.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元好问《摸鱼儿·问莲根有丝多少》11.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

——元好问《水调歌头·赋三门津》12.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元好问《骤雨打新荷·绿叶阴浓》13.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

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

——元好问《水调歌头·赋三门津》14.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

——元好问《同儿辈赋未开海棠》扩展阅读:元好问的简介元好问(好hào,1190年8月10日-1257年10月12日),字裕之,号遗山,世称遗山先生。

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

金末至大蒙古国时期文学家、历史学家。

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

元好问自幼聪慧,有“神童”之誉。

金宣宗兴定五年(1221年),元好问进士及第。

正大元年(1224年),又以宏词科登第后,授权国史院编修,官至知制诰。

金朝灭亡后,元好问被囚数年。

晚年重回故乡,隐居不仕,于家中潜心著述。

元宪宗七年(1257年),元好问逝世,年六十八。

元好问是宋金对峙时期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文坛盟主,又是金元之际在文学上承前启后的桥梁。

元好问诗词赏析

元好问诗词赏析

元好问诗词赏析朝代:金朝作者:元好问原文: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

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

”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

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

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赏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大雁的生死至情深深地震撼了作者,他将自己的震惊、同情、感动,化为有力的诘问,问自己、问世人、问苍天,究竟“情是何物”?起句陡然发问似雷霆万钧,破空而来;如熔岩沸腾,奔涌而出。

正如后来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词》中所说:“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情至极处,具是何物,竟至于要生死相许?作者的诘问引起读者深深的思索,引发出对世间生死不渝真情的热情讴歌。

在“生死相许”之前加上“直教”二字,更加突出了“情”的力量之奇伟。

词的开篇用问句,突如其来,先声夺人,犹如盘马弯弓,为下文描写雁的殉情蓄足了笔势,也使大雁殉情的内在意义得以升华。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这二句写雁的感人生活情景。

大雁秋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双宿双飞。

作者称他们为“双飞客”,赋予它们的比翼双飞以世间夫妻相爱的理想色彩。

“天南地北” 从空间落笔,“几回寒暑” 从时间着墨,用高度的艺术概括,写出了大雁的相依为命、为下文的殉情作了必要的铺垫。

欢乐趣,别离苦,是中更有痴儿女——是中:于此,在这里面。

这几句是说大雁长期以来共同生活,既是团聚的快乐,也有离别的酸楚,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形成了难以割舍的一往深情。

长期以来,这对“双飞客”早已心心相印,痴情热爱,矢志不渝。

宋元文学史试题库(三)

宋元文学史试题库(三)





等表演要素结为一体,发展成
。由于
宋金对峙,南北阻隔,便出现了

两种类型。当时,许多文人积极参与
的创作,使这种叙事性的文学体裁,成为文坛的主干。
3、剧本包括 本,脚色可分




三个部分。杂剧一般由
三类,全剧只能由

折组成一个剧 一人主唱。南戏剧
本由
若干“出”组成,脚色分为




等类,
..
.
3、简述宋末爱国诗人的两大群体。 4、简述元好问的诗论及创作。
第六编 元代文学
绪论
一.解释: 1、勾栏 2、对棚 3、末本 4、旦本
二.填空
1、元代文学涵盖的时间,大致从
年蒙古王朝灭金、统一北中国起,到

朱元璋推翻元朝为止,其间约
年。
2、金末元初,文坛在唐代变文、说唱诸宫调等叙事性体裁的浸润和启示下,并
》,其文赋代表作是《
》;其散文中《

最为简洁流畅、纡徐委婉、平易自然。
2、梅尧臣论诗说“

”。
3、宋诗畅尽而“
”的特点,在苏舜钦诗中已见端倪。
4、王安石散文风貌被清人刘熙载称为“
”。
5、王 安石 咏 史诗 的代 表作 是《
》、

》。
三.简答
1、“太学体”的产生与消亡。 2、欧、梅等人的诗歌主张。 3、王安石诗歌前后期的变化。 4、“三十六”体。 四.论述 欧阳修的文论和散文创作有哪些主要成就?
,其“情中有思” 的代表作是 是主动向民歌学习的第一人,其
。 最能体现
3、欧阳修词显示出一种新的创作方向,即词既可写传统的类型化的相思恨别,也能抒

辛弃疾接受论

辛弃疾接受论
第七章
报国精忠昭翰史,齐肩屈杜冠词林
—— 辛弃疾接受论
“接受美学”(Receptional Aesthetic)这一概念是由德国 康茨坦斯大学文艺学教授姚斯(Hans Robert Jauss)在1967 年提出的。接受美学的核心是从受众出发,从接受出发。姚 斯认为,美学实践应包括文学的生产、文学的流通、文学的 接受三个方面。一个作品,即使印成书,读者没有阅读之前, 也只是半完成品。
李宏哲《梁启超<手批稼轩词>的特点及价值》,《古籍整 理研究学刊》2013年1期。
谢桃坊《梁启超的稼轩词研究之词学史意义——兼论近世关 于豪放词的评价》,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1期。
杨柏岭《论梁启超的稼轩词研究》,《南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5年5期。
朱惠国《论胡适对苏辛词的偏爱》,《中国韵文学刊》 2005年1期。
接受是读者的审美经验创造作品的过程,它发掘出作品中的 种种意蕴。艺术的接受不是被动的消费,而是显示赞同与拒 绝的审美活动。
完整的文艺活动,都包括文艺创作(文艺生产)、文艺传播、 文艺接受(文艺消费)三个关键环节。忽视其中任何一个环 节都将难于对文艺活动的规律做出正确的判断。就文学而言, 作家创作出了作品,其文学价值必须借助于文学传播才能实 现,并最终使读者接受理解,达到甚至超过作家预期的效果。 传播学理论强调,传播过程中的受传者及其反馈,就是信息 的接受者和接受效果;没有信息的接受者和接受效果,这个 传播过程就不完整。
兴文理学院学报》2011年3期。
谷颖《王船山<潇湘怨词>对稼轩词的接受》,《沈阳师范 大学学报》2008年3期。
吴长庚《<铜絃词>对稼轩风的接受》,2010年《纪念辛弃 疾诞生870周年“辛弃疾与词学”国际学术论坛论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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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源词人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程郁缀李静南宋词人辛弃疾的出现,于词体的建设可谓功莫大矣。

如果说东坡的主要功绩在于其于婉约绮丽之外别立一宗,拓展的词的艺术天地和词境;那么承担着继承和发扬光大之任务者,则非辛弃疾莫属;而在苏轼与后世的豪放词派之间,辛弃疾则是承上启下的难以逾越的关捩。

豪放一派,东坡先生先导其源,而稼轩居士则后浚其流。

辛弃疾的出现使得苏轼的声音不再成为孤音绝响,并由此确立了苏、辛一派,使得词坛的格局从此呈现出婉约与豪放二水分流、双峰并峙的发展之势,为词的繁荣和发展带来了勃勃的生机与活力。

(1)苏、辛薪火相传,辛弃疾服膺苏轼,由其团结、带领和影响下而形成的辛派词人及后世豪放词家,一再弘扬和光大由东坡所开创之门楣与抒情范式,这是辛弃疾的浚流之功。

不惟如此,其遗泽被于后世者更是不可数论。

一个典型的例子便是,辛弃疾在北方金元之地的传播和接受。

从王恽的《辛殿撰小传》、《过稼轩先生墓》诗五首、袁桷的《辛稼轩画像赞》等对稼轩居士高自标置的人格的激赏与追慕,到元好问、白朴、刘敏中等人对稼轩词学风骨的自觉学习、接受与继承;从“读《易》一篇无所咏,渊明诗句稼轩词”(元胡祗遹《紫山大全集》卷七)等对辛弃疾词的赏爱,到王弈的《和稼轩金陵赏心亭》、《和稼轩多景楼》等诸多的追和之作,由北而南的辛稼轩在北人那里赢得了洪亮的嗣响。

本文即欲以金源词坛宗匠元好问对辛弃疾的接受为观照点,藉以从另外一个观察视角去透视、探讨辛弃疾的词学贡献。

大凡论及元好问的词学渊源时,世多以为其远接苏轼。

诚然,遗山在其《新轩乐府引》中虽首标苏轼,但是遗山所师者不惟苏轼一家,从苏轼到元好问,辛弃疾无论如何也是一道绕不过去的中流砥柱,刘敏中即曾将元好问和苏、辛二人相提并论:“声本于言,言本于性情,吟咏性情莫若诗,是以三百皆被之弦歌,沿袭历久,而乐府之制出焉,则又诗之遗音余韵也。

逮宋而大盛,其最擅名者东坡苏氏,辛稼轩次之,近世元遗山又次之,三家体裁各殊,然并传而不相悖。

”(《中庵集·江湖长短句引》)李宗凖亦谓:“遗山所著,清新婉丽,其自视似羞比秦晁贺晏诸人,而直欲追配东坡、稼轩之作。

岂是以东坡为第一,而作者之难得耶。

”其次,可以作为遗山接受稼轩影响这一立论的更多佐证还有:元人多有遗山、稼轩并称之论。

赵文谓:“观欧、晏词知是庆历、嘉佑间人语,观周美成词,其为宣和、靖康也无疑矣,声音之为世道邪,世道之为声音邪,有不自知其然而然者矣……近世辛幼安跌荡磊落,犹有中原豪杰之气,而江南言词者宗美成,中州言词者宗元遗山,词之优劣未暇论,而风气之异遂为南北强弱之占可感已。

……吾友吴孔瞻,所著乐府悲壮磊落,得意处不减幼安、遗山,意者其世道之初乎?”(《青山集》卷二《吴山房乐府序》)周德清《中原音韵》原序谓:“乐府作而声律盛,自汉以来然矣……宋代作者如苏子瞻变化不测之才,犹不免制词如诗之诮,若周邦彦姜尧章辈自制谱曲,稍称通律,而词气不无卑弱之憾,辛幼安自北而南,元裕之在金末,国初虽词多慷慨而音节则为中州之正,学者取之。

”郝经《祭遗山先生文》也谓:“(元好问)金石之有例,足以肩蔡党,乐章之雄丽,情致之幽婉,足以追稼轩……”吴师道在评鲜于伯机自书乐府遗墨时说:“鲜于伯机父遗墨世方贵重,此卷虽不著题识,望而知其为真也。

乐府词亦其所自作,前二首退居之趣,恬淡闲雅,有稼轩、遗山风……”身为遗山后学的郝经等人对于遗山乐府可谓深有了解,此数人皆将遗山、稼轩二人相提并论,由此亦可见出两人之间的词学之承袭及风格之相似。

更主要的,从遗山的词论、词学创作及词学发展的递变关系上看,遗山乐府与稼轩词之间实则有着更为密切的关联。

元好问对于辛弃疾的词学批评见于二处,一处是《新轩乐府引》: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

自东坡一出,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

虽时作宫体,亦岂可以宫体概之?人有言:“乐府本不难作,从东坡放笔后便难作。

”此殆以工拙论,非知坡者。

所以然者,《诗》三百所载小夫贱妇幽忧无聊赖之语,特猝为外物感触,满心而发,肆口而成者尔,其初果欲被管弦、谐金石、经圣人手,以与六经并传乎?小夫贱妇且然,而谓东坡翰墨游戏,乃求与前人角胜负,误矣!自今观之,东坡胜处,非有意于文字之工,不得不然之为工也。

坡以来,山谷、晁无咎、陈去非、辛幼安诸公俱以歌词取称,吟咏情性,留连光景,清壮顿挫,能起人妙思,亦有语意拙直,不自缘饰,因病成妍者,皆自坡发之。

近岁,新轩张胜予亦东坡发之者与?另一篇是《遗山自题乐府引》:岁甲午,予所录《遗山新乐府》成,客有谓予者云:“子故尝言宋人诗大概不及唐,而乐府歌词过之,此论殊然。

乐府以来,东坡第一,以后便到辛稼轩,此论亦然。

东坡、稼轩即不论,且问遗山得意时,自视秦、晁、贺、晏诸人何如?”予大笑,拊客背云:“那知许事,且啖蛤蜊。

”客亦笑而去。

两处文字虽异,而其旨一也。

其中心内容是以“情性”为核心,大力标举苏、辛一派。

《新轩乐府引》中认为“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

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盛赞苏轼词文学创作所开创的历史功绩,但同时,元好问也注意到了辛弃疾等人与苏轼的源和流之问题。

认为“坡以来,山谷、晁无咎、陈去非、辛幼安诸公俱以歌词取称,吟咏情性,留连光景,清壮顿挫,能起人妙思”。

而在元好问的《遗山自题乐府引》中,“东坡第一,以后便到辛稼轩”这一表述对苏、辛前后的源流承传关系则更为明确。

在元好问看来,援情性以入词作,苏东坡发其源,而辛弃疾等人浚其流。

对此,元人王博文也有相似之论:“乐府始于汉,著于唐,盛于宋,大概以情致为主,秦、晁、贺、晏虽得其体,然哇淫靡曼之声胜,东坡、稼轩矫之以雄辞英气,天下之趣向始明。

近时元遗山每游戏于此,掇古诗之精英,而以林下风度消融其膏粉之气,白枢判寓斋序云,裕之法度最备,诚确论,宜其独步当代,光前人而冠来者也。

”(《天籁集序》)苏、辛并称,是词学批评史上一个重要的理论命题,此论的提出早见于宋代当世,而发端于辛弃疾之门人范开的《稼轩词序》:“世言稼轩居士辛公之词似东坡,非有意于学坡也,自其发于所蓄者言之,则不能不坡若也……”序中指出了稼轩词与苏词的相似与不同之处;其后,潘牥的“东坡词诗,稼轩词论”之说(陈模《怀古录》卷中),汪莘的“(词)至东坡而一变……三变而为辛稼轩”之论等,大都着眼于苏、辛二人词之异同的比较,而将苏轼另立一宗,把辛弃疾直接苏轼,并把苏、辛作为一个词派的源流明确提出和定型下来,应该说是始于遗山。

(2)这是遗山词论的首创之功。

此后,明人张綖云:“词体大约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婉约者欲其词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宏。

”又说:“少游多婉约,子瞻多豪放,当以婉约为主。

”再后,清人王士祯加以补充谓:“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称首。

”由苏、辛所引领的豪放一派被正式定格下来。

而其源头我们可以追溯到元好问的词论中。

二其实,不但在词论中“元遗山极称稼轩词”(张炎《词源》卷下),而且从具体的词学创作中我们也能看出遗山乐府对稼轩词的一脉相承之传承脉络,寻见“裕之乐府,深得稼轩三昧”的轨迹(吴梅《词学通论》)。

徐世隆《元遗山集序》谓:“窃尝评金百年以来,得文派之正,而主盟一时者,大定、明昌则承旨党公;贞佑、正大则礼部赵公;北渡则遗山先生一人而已。

……作为诗文,皆有法度可观。

文体粹然为之一变。

大较遗山诗祖李、杜,律切精深,而有豪放迈往之气;文宗韩、欧,正大明达而无奇纤晦涩之语;乐府则清雄顿挫,闲婉浏亮,体制最备,又能用俗为雅,变故作新,得前辈不传之妙,东坡、稼轩而下不论也。

”徐氏这里所明确的是元遗山词的艺术源泉是得东坡、稼轩二人不传之妙。

而在具体的接受和学习中,辛弃疾的词文学创作对于元好问来说,却有着更大的影响。

大抵论及宋词苏辛一派者,莫不以豪放一语以概之,实则,不但豪放一语难以尽言两人词作的全部内容和特征,“其间固有清而丽,婉而妩媚”者又不在其少数(范开《稼轩词序》);即便就豪放而言,苏辛之间也有着很大的分野,所谓“东坡词诗,稼轩词论”之说(陈模《怀古录》),“长公丽而壮,幼安辨而奇”之论(《艺苑卮言》附录),即是着眼于二人之不同而言者。

若此者,前辈所论殊多,王国维谓:“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

”(《人间词话》)周济也谓:“稼轩不平之鸣,随处辄发,有英雄语,无学问语,故往往锋颖太露。

然其才情富艳,思力果锐,南北两朝,实无其匹,无怪流传之广且久也。

世以苏辛并称,苏之自在处,辛偶能到,辛之当行处,苏必不能到。

二公之词,不可同日而语也。

”(《介存斋论词杂著》)又谓:“稼轩雄心,抗高调,变温婉,成悲凉……苏辛并称,东坡天趣独到处,殆成绝诣,而苦不经意,完璧甚少。

稼轩则沉著痛快,有辙可循,南宋诸公无不传其衣钵,固未可同年而语也。

稼轩由北开南,梦窗由南追北,是词家转境。

”(《宋四家词选序论》))此二家所论极是,盖东坡之词所贵者在清,在旷,在超迈;而稼轩之词所当贵者在雄,在豪,在沉着。

当然,苏辛之分野,以及“其源实自苏长公”的稼轩词(《艺苑卮言》附录),其所不同于东坡的内容和艺术特质,并不是本文论述重点之所在,于此,稼轩的门人范开首开其论,而后人亦多有备述,兹不赘言。

所欲强调的是,“东坡一派,无人能继。

稼轩同时,则有张、陆、刘、蒋诸辈,后起则有遗山、迦陵、板桥、心余辈”(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八),“苏辛并称,辛之于苏,亦犹诗中山谷之视东坡也。

东坡之大,与白石之高,殆不可以学而至”(《莲子居词话》卷四),苏轼的“气体之高”绝非后人可以随意效仿和追步;相反,“辛之于苏,亦犹诗中山谷之视东坡”之方,却也不经意地道出了辛弃疾的作词之法是“有辙可循”的,更多一些可以具体把捉的门径,难怪后人词论中也有撇开东坡而以稼轩为豪迈之宗之说。

(3)不但使“南宋诸公无不传其衣钵”,为陈同甫、刘改之、蒋竹山等所推尊,形成了蔚为壮观的辛派词人群体,而且在后世之来者那里成了赖以仰仗的法宝,为世世所承传。

金源一代,则有元好问。

张炎谓:“元遗山极称稼轩词,及观遗山词,深于用事,精于炼句,有风流蕴藉处,不减周、秦,如《双莲》、《雁邱》等作,初无稼轩豪迈之气,岂欲表而出之,故云尔。

”张氏以“雅正”之论绳墨稼轩,并由此认为“辛稼轩、刘改之作豪气词,非雅词也。

于文章余暇,戏弄笔墨,为长短句之诗耳”,自是一家之短视,为管中窥豹,未见全貌,不但于他本人有自相矛盾之言:“簸弄风月,陶写性情,词婉于诗。

盖声出莺吭燕舌间,稍近乎情可乎也。

若邻于郑卫,与缠令何异也。

如……辛稼轩《祝英台近》云:‘宝钗分……’皆景中带情,而存骚雅。

故其燕酣之乐、别离之愁、回文题叶之思、岘首西州之泪,一寓于词,若能屏去浮艳,乐而不淫,是亦汉魏乐府之遗意。

”即于后人亦有明断,刘熙载谓:“张玉田盛称白石,而不甚许稼轩,耳食者遂以两家有轩轾意。

不知稼轩之体,白石尝效之矣,集中如《永遇乐》、《汉宫秋》诸阕,均次稼轩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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