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态关怀视角看女性乌托邦小说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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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文学作品中女性乌托邦小说分析

英美文学作品中女性乌托邦小说分析

英美文学作品中女性乌托邦小说分析摘要:乌托邦精神是女性主义的根本精神,女性乌托邦小说代表了每个时代女性最深切的愿望。

在英美文学体系中,拥有大量经典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其为女性和人类提供了一个理想的精神家园和坚定的价值归宿。

本文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对英美文学中女性乌托邦小说进行分析,以便更全面地了解女性主义文学发展的足迹。

关键词:英美文学;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评论一、英美文学中女性乌托邦小说概述“乌托邦”一词最早是由英国人文主义者托马斯·莫尔提出,其含义在不同学者看来具有不同的解释。

从字面来看,“乌托邦”大致指“乌有之乡”,但这种解释并没有指明其精神实质和其文化上的独特意蕴。

对西方英美文学史的解读来看,“乌托邦思想”源远流长于英美文学中,在早期较为零散,规模有限,直道莫尔的《乌托邦》,才标志这“乌托邦小说”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学范式。

随着后人对乌托邦小说的继承和发扬,在十九世纪,乌托邦小说进入了“盛世”。

随着乌托邦小说的发展,在19世纪20年代,女性乌托邦小说成为具有强大发展势头的亚乌托邦类小说。

女性乌托邦小说是女性主义思想与乌托邦精神结合的最佳载体,女性乌托邦小说对当时的社会发问:“现状是什么,它是否合理,如不合理,该如何建立规范?”在这种问题的驱动下,其展开对社会的批判,显示对社会的前瞻性,追求社会的两性秩序。

在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女性乌托邦小说进入繁荣期,代表作有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的《她乡》、萨拉·奥恩·朱依特的《尖冷杉之邦》等。

二、乌托邦女性主义的自我重塑女性乌托邦小说的重要特征思想是反对父权,废除父权,提倡两性秩序,在诸多女性乌托邦小说中,均体现了对女性乐园的积极建构。

女性乌托邦小说提供了一个启示:要认识你自己,首先必须认识“他者”,而“他者”只有在作为“自我”现存制度和既定秩序的参照时才有存在的意义。

比如在吉尔曼的《她乡》中,其同时描绘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形态,并在父权制强大的“他乡”与父权制缺失的“她乡”,分别描述了各种生活状态,并彰显女性文化,为女性主义者研究两性秩序共存提供了新的视域。

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中的人文关怀与生态关怀_刘英

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中的人文关怀与生态关怀_刘英

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中的人文关怀与生态关怀刘 英1 王 雪2(1.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071;2.天津大学社会科学与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070)摘 要: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文学家的作品既饱含历史理性,又表现出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

她们所倡导的环保、平等、民主是建构和谐社会的保障,为当代社会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同时,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下,针对当代文学人文精神的日益淡化,人文责任的逐渐丧失,重倡文学的乌托邦精神,有着特别深刻的意义。

本文以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的5女儿国6、玛吉#皮尔西的5在时间边缘上的女人6和娥秀拉#勒瑰恩的5黑暗的左手6为例,探讨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中的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

关键词:女性主义乌托邦;人文关怀;生态关怀Abstract:This paper argues that a vision of a new social structure based on cooperation and harmony w ith the natural w orld is a di sguising feature of American feminis t utopian novels.These novels seek to eliminate gender discrimination an d present a gender -free alternative w orld.Fem i n i st utopian novels also substitute an ecologically balan ced society for an ecologically corrupted male society.They emphasize ecological w el-l being more than techno -logical advancement or economic gain.This paper explores the humanisti c and ecological concern through th e lens of three feminist utopi an novels:Char -lotte Perkins Gilman .s Her land ,Ursula Le Guin .s L e f t H and of Dar kness and M arge Piercy .s Woman on the Edge of T ime.Key Words:feminist utopia;humanistic concern;ecological con cern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38(2006)04-0038-0420世纪以来,人口危机、资源危机、生态危机、性别压迫和种族歧视一直困扰着人类社会。

建构与解构—英美文学中的女性乌托邦小说研究

建构与解构—英美文学中的女性乌托邦小说研究

建构与解构—英美文学中的女性乌托邦小说研究摘要:带有女性主义色彩的乌托邦小说始终都代表着每一个时代女性最为美好的愿望,它既表达了对于两性秩序的批判及否定,同时还表达了对于理想中两性关系的向往及认可。

女性主义的乌托邦小说家们正是通过乌托邦小说的形式和想象为女性营造出了精神家园,一个完全不同的自成逻辑的世界,对男性的霸权主义做出了挑战,其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寄托自己的理想。

关键词:乌托邦;女性主义;女性系谱;生态女性主义乌托邦是内在于人的生命结构中的精神冲动的一种表现,更是对于人们想象中完美的自由王国的期盼与追求。

19世纪初期,伴随着女性自我意识得到了进一步的觉醒以及多种女性运动的不断爆发,部分英美的女性作家开始意识到在男性的乌托邦小说中父权意识以及女性形象的缺失及扭曲。

为此,她们开始在小说的创作中将男权文化的现实主义批判逐渐转变为对于女性乌托邦理想主义的规划及拓展,她们在继承了西方主流乌托邦小说模式的同时,还进一步的融入到了更加鲜明的女性话题,更是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女性乌托邦小说的创作之中,开始在女性乌托邦领域初露锋芒,此后英美文学中的女性乌托邦小说在表达方式中更是对于女性主义文学做出了明确的诠释。

对此,对于英美文学中的女性乌托邦小说进行更深的研究及讨论是非常必要的。

一、女性乌托邦小说的概述(一)乌托邦与女性乌托邦女性乌托邦小说兴起于18世纪的后半期,于20年代形成了非常大的发展趋势。

女性乌托邦小说就是通过小说母体映射出女性主义的思想,从而进一步体现出乌托邦的精神,是对于女性以及人类未来发展进行关注的小说。

乌托邦的精神是立足于现实且又对于现实的超越,不断对理想以及精神的开拓。

乌托邦精神是对于女性主义进行更深阐述的灵魂。

有美国学者针对于《妇女与乌托邦》曾经有非常明确的观点:对人类文化进行重构是乌托邦主义以及女性主义创作的相同目标,但是在两性平等的历史中从来都没有实现及存在过,所以女性主义就开始在理论以及作品中被不断的建构,作家们更是通过作品建构出了没有性别压迫的理想主义社会。

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乌有乡消息》

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乌有乡消息》

外国文学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乌有乡消息》高睿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 张燕楠东北大学艺术学院摘要:本文以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审视英国作家威廉•莫里斯的《乌有乡消息》,从三个方面来分析小说,从“乌有乡”中的生态构建开始,分析乌有乡中的女性构建,最后剖析小说中的男女关系构建。

最后本文旨在证明莫里斯构建的乌有乡是和谐的,生态和谐,男女关系和谐,摆脱了中心主义的束缚,解构了压制的状态。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乌有乡消息;生态构建;女性构建;男女关系《乌有乡消息》是英国作家威廉•莫里斯的一部长篇小说,写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是一部政治幻想小说。

十九世纪是属于工业革命的一个世纪,工业革命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巨大的影响,经济发展加速,使社会思潮极大的物质化,人们产生了“人定胜天”的想法。

工业的迅速发展造成了环境的剧烈恶化。

从十九世纪伦敦的生态环境便可见一斑,19世纪的伦敦被称为“雾都”,此处的“雾”主要指人为原因导致的雾霾。

如赵欣所说:“伦敦人为的烟雾和特殊的地理、气候条件使城市上空经常处于雾霾笼罩的状态。

”(赵欣2)十九世纪伦敦的生态环境恶劣,但政府专注于经济发展和海外扩张,并未对此给予重视。

莫里斯是十九世纪著名的设计师,他的设计理念是“向自然学习、不以牺牲自然为代价、重视人与自然相和谐的一种自然生态观。

”(郭涛5)。

可以看出莫里斯对自然的态度是尊重和保护,所以面对十九世纪周遭的生态环境,莫里斯一定是失望的。

乌有乡是莫里斯所向往的环境,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的,征服自然的理念消解了,以人为中心的社会被解构。

十九世纪的英国,“征服”理念体现在人对自然的挞伐上,也体现于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

在《一件自己的房间》中,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也提到十九世纪的英国是个“父权一统天下的社会”。

在这样的男权社会中,文学自然也是男性的文学,女性进行文学创作是一件僭越的事。

英国作家“勃朗特三姐妹”作品出众,却迫于社会压力不能以女性身份发表小说,她们使用男性笔名使得作品顺利面世。

生态女性主义及其意义

生态女性主义及其意义

・妇女问题的理论探讨・(《哲学研究》1996年第5期)生态女性主义及其意义曹南燕 刘兵 编者按:妇女问题在历史上和当代社会,一直是人们关注和争论的重要问题之一。

它植根于人类解放自身的运动,是这个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

它涉及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等极为广阔的领域和方面,不能孤立、抽象地仅仅看作是妇女自身的问题。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说妇女解放的程度是社会进步的尺度、标志,正是从人类总体的哲学高度来把握这个问题的。

多年来,世界范围内研究妇女问题的论著可说是汗牛充栋,但大多是政治学、社会学乃至人类学的研究,也有从哲学角度探讨问题的。

近年来国内学术界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但从马克思主义哲学高度来探讨这个问题的论著却并不多见。

如何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出发,结合这个问题的历史、现状及改革开放中的新问题,诸如妇女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价值、意义,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进而深入到关于妇女问题的本质、妇女解放的道路及目的的探讨上去,应该说是哲学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因此,本刊特发表这组文章,意在引起哲学界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和探讨。

生态女性主义是妇女解放运动和生态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女权运动第三次浪潮中的一个重要流派。

继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女权运动的第一次浪潮和20世纪60年代的第二次浪潮之后,70—90年代女权运动经历了第三次浪潮。

如果说第一次浪潮的特征是要求平等的女权主义,第二次浪潮的特征是激进的女权主义的话,第三次浪潮则可以说是自然的女权主义,它既继承了过去的理论,又开拓了新的研究领域。

除了致力于社会改革之外,它还把这种政治运动扩大到知识领域,从各种角度研究女性本性和男性本性的差别,探讨女性角色、女性价值,并进而对造成歧视妇女、压迫妇女的父权制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和批判。

1974年,法国女性主义者奥波尼(F.d′Eaudbonne)首先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ecofemi-nisme)这一术语,她提出这一术语的目的是想使人们注意妇女在生态革命中的潜力,号召妇女起来领导一场生态革命,并预言这场革命将形成人与自然的新关系,以及男女之间的新关系。

读书心得——论《绿山墙的安妮》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读书心得——论《绿山墙的安妮》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读书心得——论《绿山墙的安妮》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绿山墙的安妮》讲述了一个生长在孤儿院的红头发女孩安妮,因为阴差阳错,被马修和玛丽拉兄妹收养,在绿山墙农舍快乐成长的故事。

起初在绿山墙,安妮的生活是不顺利的,因为是个女孩且性格古怪,一度处于要被退回孤儿院的尴尬境地。

但这个似丑小鸭一般的女孩最终凭借着自身优秀的品格变成美丽的白天鹅。

温暖而感人的故事情节设置,使《绿山墙的安妮》成为一部世界经典的儿童文学著作并深受读者喜欢。

《绿山墙的安妮》中弥漫着浓郁自然气息:自然景色、自然情感、自然和谐的两性关系……作者的自然情怀与女性意识相结合,正暗合了生态女性主义的某些观点,字里行间体现了作者自觉的生态意识。

一.安妮的自然情怀“女性对自然界有一种认同感,以一种具体的、爱的行动与自然界相连,因此,女性更接近自然。

”女性与自然之间的亲密联系,自原始社会便存在着。

原始社会时期的男性,更看重自然的实用性,自然对于他们而言是狩猎的场所,是展现他们男性阳刚个性的场所。

而女性则不同,女性先天便拥有着良好的进一步与自然联系的生理条件。

女性拥有着同自然一般的孕育生命的能力,且拥有着关怀、同情、非暴力等特质。

这种相较于男性豪放、不羁的性格特点而言,女性更加亲近自然。

在《绿山墙的安妮》中,自然是安妮的朋友。

安妮非但不畏惧自然,还把绿山墙的景物拟人化,把自然当作朋友。

“绿山墙农舍实在是太美了……如果我出去玩了,就会和花草树木还有小河交朋友。

”[1]可爱的安妮还给她的朋友取了悦耳动听的名字,如:把开满鲜花的樱桃树叫做“白雪皇后”;把白桦树围成的场地叫做“悠闲的旷野”;把绿山墙果园向下延伸的小路叫做“情人小路”等。

每取一个名字安妮会很高兴地和身边人分享,就好似同他人介绍朋友一般。

在小说中,自然会带给安妮治愈的力量。

安妮在与自然的相处中,同自然形成了紧密的联系,在遇到困难时安妮会向自然倾诉,从自然中获得治愈的力量。

波伏娃曾指出:“一个孩子要是承担过于沉重的劳动,就很可能成了一个早熟的奴隶,从而也注定了会过没有快乐的生活。

英美文学作品中女性乌托邦小说探析

英美文学作品中女性乌托邦小说探析

关键词]英美文学;女性乌托邦小说;女性主义一、女性乌托邦小说的发展过程乌托邦是一个精神空间,是想象中的理想王国。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有着相反的生活状态。

它们是对立存在的,于是创造出女性乌托邦小说,给予女性追求平等意识的肯定。

从16世纪托马斯•莫尔创作《乌托邦》开始,到18世纪,萨拉•鲁滨逊•司各特创作了《千年神殿》。

18世纪,英国爆发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男性在工业革命中的作用更加明显。

与之相比,女性在社会上呈现出没有价值的形象,女性地位不断降低。

《千年神殿》为女性建立了一个井然有序、没有压迫的女性社会。

让对生活绝望的女性可以到这里抚平伤痛。

这也暗示了女性在被社会不公平对待后的心理状况。

女性可以在一个没有男性的社会上生活,强调了女性的独立意识。

到了19世纪,女性主义处于激进阶段,因为19世纪中期,英国完成了工业革命,开始走向经济自由化、政治民主化的道路,一些女性作家开始创作女性乌托邦小说。

例如《米佐拉:一个预言》,小说描写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男性的社会,不用靠男性来繁衍下一代。

这充分体现了女性的思想解放与独立意识。

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初期,女性乌托邦小说主要代表作是《她乡》。

三个美国男性到了一个只有女性,且没有国家、种族、职业差异的她乡。

这与美国的社会形态全然不同,三个男性与她乡的三个女性结婚生子,以养育后代的科学成就为价值标准。

女性乌托邦小说里,没有男性的社会是女性宣扬女权的一种方式。

但到了女性乌托邦小说发展的后期,女权主义不那么激进,因为20世纪初爆发了世界大战,一些军工厂开始招聘女性进厂工作,女性的地位有所提高。

1928年,妇女拥有了与男性同等的选举权[2]。

女性乌托邦小说中的女性,也是积极构建两性共存的社会改革者。

女性乌托邦小说从一开始的完全批判男权,到两性共存。

这是女性主义取得成就和女性对社会发展思考的结果。

这一时期,女性乌托邦小说大多描述的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之地,和现实中的社会不一样。

女性与自然:阿里德希斯小说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女性与自然:阿里德希斯小说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女性与自然:阿里德希斯小说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作者:孟夏韵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8年第8期摘要:墨西哥作家荷马·阿里德希斯的两部生态小说《太阳的传说》和《做爱时你在想着谁?》借用和戏仿墨西哥古老阿兹特克文明的神话传说,以人类所处的第五个太阳纪为背景,通过将女性生存与保护自然联系起来,塑造了生态女权环保卫士和大自然的护卫女神等形象,在揭示因人类恶行导致墨西哥现代社会自然、社会环境恶化以及人类精神异化的同时,也展示了男权社会掌控下妇女在现代社会的生存状况。

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解析这两部小说,指出作家对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认可和弘扬,展现作家对人类摧残自然和压迫女性的反抗和谴责,以及尊重、爱护女性和自然的生态思想。

关键词:《太阳的传说》《做爱时你在想着谁?》生态小说生态女性主义荷马·阿里德希斯(Homero Aridjis)是墨西哥著名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外交家和环保主义者,曾任墨西哥驻荷兰使馆文化参赞和驻瑞士大使,创立名为“百人团队”(Grupo de los Cien)的环保组织。

他的诗歌和小说创作多聚焦于描写自然生态,主题可分为两类:描写历史和环境启示录。

代表作品有:诗集《重被逐出天堂》(Nueva expulsión del paraíso,1990),小说《太阳的传说》(La leyenda de los soles,1993)、《做爱时你在想着谁?》(?Enquién piensas cuando haces el amor?,1995)、《曾经爱着太阳的人类》(El hombre que amaba el sol,2005)、《世界末日的狗》(Los perros del fin del mundo,2012)以及回忆录《蝴蝶山》(La monta?a de las mariposas,2000)等。

《太阳的传说》(以下简写为《传说》)和《做爱时你在想着谁?》(以下简写为《想着谁》)是阿里德希斯环境启示录生态小说的代表,两部小说都以2027 年未来的墨西哥为背景,结合墨西哥古老阿兹特克文明的神话,运用反乌托邦的写作手法描写墨西哥当下的自然环境被破坏以及许多社会问题频发的现实,批判墨西哥政府恣意妄为的行为和残酷暴力的统治,以一幅启示录般的末日图景暗示世界未来的选择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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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态关怀视角看女性乌托邦小说的现实意义摘要:女性乌托邦小说用其独特的视角和写法,展现出了深刻的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这对当今社会的发展以及更好地应对“人口危机、资源危机、生态危机、性别压迫和种族歧视”等社会问题,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乌托邦女性乌托邦小说生态关怀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乌托邦作为一个术语,在16世纪早期,由英国著名人文主义者托马斯·莫尔创制。

其词源为两个希腊词:“euopia”和“outopia”,前者意指“好的地方”,后者意指“没有的地方”,二者合在一起大致有“乌有之乡”之意。

乌托邦是对现实不完满的超度,其超越现实而成为一种理想的升华。

乌托邦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人们追求理想、完满、自由境界的一种精神冲动,且这种精神冲动内在于人的生存结构之中。

作为愿望的满足或想象力的产物,乌托邦不仅对现代社会的困境持有批判性色彩,同时也对寻求解决困境的最佳途径做出了指示性的描述。

那些在思想上反映了女性主义思想,在精神上展现了乌托邦精神,同时又密切关注女性及人类未来的小说,通常都被称作为女性乌托邦小说。

而女性主义写作的灵魂也正是乌托邦精神。

“重构人类文化是女性主义和乌托邦主义写作的共同目标”,美国学者玛琳·巴在她的《妇女与乌托邦》中明确写道。

基于历史上从未存在和实现过真正的两性平等,因此女性主义者便试图从理论上通过作品建构出一个不存在性别压迫的理想社会模型。

此时,女性乌托邦小说便成为了女性主义思想同乌托邦精神结合的最佳载体,同时,女性乌托邦小说作为一种文学手段也使得女性主义者的理论探索有了发展的可能性。

人口危机、资源危机、生态危机、性别压迫和种族歧视,是20世纪以来人类社会发展所面临的重大问题和挑战;而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商品经济的蓬勃发展,除了给世界带来了日新月异的新风貌和巨大的财富的同时,也加剧了物欲的泛滥和人的异化。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女性乌托邦小说用其独特的视角和写法,展现出了深刻的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这对当今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现实意义。

一女性乌托邦小说的发展历程女性乌托邦小说起源于18世纪。

1762年,英国作家萨拉·鲁滨逊·司各特出版的《千年圣殿》被称为是女性乌托邦小说早期的经典之作。

在《千年圣殿》之中,作者建构了一个理想之国,在那里寡居的妇人们都趋仁乐善,把整个乡村居住区俨然治理成为了一个秩序井然的女性社会。

《千年圣殿》首开女性乌托邦小说之先河。

到了19世纪,由于女权运动的蓬勃发展,英美女作家积极投入女性乌托邦小说的创作,玛丽·布莱德里·莱恩的小说《米佐拉:一个预言》中的女人们甚至从未听说过男人的存在,在她们眼里,母亲是生活中的唯一,不依靠男人的人类繁衍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对于人种的进化也是有益的。

1890-1920年是女性乌托邦小说创作的繁荣期,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创作的《她乡》是此时期的代表作。

1960年以后,女性乌托邦小说再度兴盛。

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有玛吉·皮尔西的《在时间边缘上的女人》,莫尼克·维迪格的《女游击队员们》、坡丽姆·亚历山大的《公元2150年》。

这些作品基本上都是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与乌托邦文学可以说是同根同源,两者的发展脉络始终交织互叠,而且都表现出强烈的幻想色彩。

乌托邦文学需要借助科幻因素驰骋想象,拉开文学与现实生活的距离。

但是在20世纪后期,面对人类生存条件的不断恶化,历尽沧桑的女性主义思想家们不得不开始了对女性和人类未来的冷静而理智的思考。

1980年之后的作品出现了完全不同于早期女性乌托邦的创作思想:那种对理想社会热情讴歌的乐观始终弥漫于传统女性乌托邦小说之中,而该时期的女性乌托邦小说却流露出了对未来世界深深的担心和忧虑。

实际上,这种与理想分离甚至对立的乌托邦作品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经出现了。

例如:出自娥秀拉·勒瑰恩笔下的《无依》。

作者在《无依》中建构了一个取消了性别的乌托邦星球,虽然人们的性别已被取消,但整个乌托邦星球却始终都存在着自杀、背叛和刺杀的阴影。

《女男人》、《新夏娃的激情》等作品之中也出现了诸如此类的描写。

20世纪80年代中期,多丽丝·莱辛的《第三、四、五区域间的联姻》、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勒瑰恩的《永远回家》等作品,通过运用梦魇般的笔调预测了激进女性主义者过分追求女权和女性联盟所导致的恶果,读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上述分析表明,女性乌托邦小说家试图借助想象来建构一个有着自成一体之逻辑与规则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以力求可以营造出女性和人类的精神家园。

或是为了寄托理想,或是为了讽喻现实,她们趋于某种目的而试图采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向男性话语霸权发出挑战。

出现于经典女性乌托邦小说之中的理想的两性秩序与现实截然不同、形成对立,这无疑是对现实不完满的直接的批判。

然而,在女性主义反乌托邦小说之中,女性的忧患意识也起到了积极的警世作用。

总之,为全人类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为男人与女人创造一个和谐的社会,始终是二者的共同目标。

二从生态关怀的角度解读女性乌托邦小说环境运动和女权运动的合流使得生态女性主义成为其必然的产物,生态女性主义作为一个术语,最先在弗朗索瓦·德·埃奥博尼的《女性主义与死亡》一书中出现。

针对兴起于20世纪后期的环境危机和社会危机,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这些危机均可以被看作是“男性”价值观和行为之下的必然产物。

已融合于人们日常观念之中的男权主义原则认为,“人类和文明”的领域由男性来代表,其他生物,包括女性、儿童、原住民、动植物等均扮演了“自然”的角色,这种观念极具破坏力。

此外,二元思维方式和价值等级观念,再加之统治的逻辑都是男性主义所表现出的重要特征。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性别压迫甚至生态危机均源于此处。

生态女性主义尊重差异和多样性,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与联系,同时也主张通过建构女性文化来从根本上解决生态危机。

而文化/自然、男人/女人、理智/情感、精神/肉体等均是传统文化中所存在的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倘若生态女性主义要想实现非二元思维方式与非等级观念得以确立的目标,那么其就不得不针对以上存在于传统文化中的二元对立思维方式进行不断地解构,换言之,在观念层面上,推翻父权制与拯救生态是彼此交织强化的。

作为生态女性主义的学者,麦茜特认为,早在16-17世纪的科学革命时期,对于女性和自然的双重掠夺就已经开始了。

随着科学革命的不断发展,地球作为养育者母亲的隐喻慢慢地被淡化乃至消失,而文明战胜无序的象征也被人类驾驭自然所取代。

基于现代科技的高速发展,人类对自然界占有欲的不断膨胀最终将会把人类带上自我毁灭之路。

要使问题得到根本性的解决,人们必须反思男权,批判男权,最终超越男权思维,以力求达到人与自然、科技与生态的关系能够重建的目标。

而女性乌托邦小说将生态问题与妇女解放联系起来,把关怀、互爱、互惠作为小说的核心价值,表现出了对如何重建人与自然、科技与生态关系的深切关注。

在吉尔曼的《她乡》里,人与自然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二元对立一说,相反表现为相互依存的关系,妇女把自己当作自然的朋友,认为人类是自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平等、合作、互爱理应是自然界里一切生命形式存在和联系的方式。

人们尊重自然,但并不任其发展,人类以科技为手段采用科学的方法让自然变得更洁净、更有效、更适宜居住。

比如,她们愿意花费900年的时间去不断实验,最终成功地培育出一种既外表美观又可以结出富有营养价值的果实的树木。

霍华德·塞戈尔也曾表明:“自然与文明的关系不是彼此对立,而应相互交融,文明化的自然是现代化的花园。

”《她乡》正是这样的一座现代化花园。

在这里,“建筑融于风景之中,整个国家仿佛是一座精美的花园”。

怪不得外来者杰夫惊呼道:“即便是在德国,也未曾见过被如此悉心呵护的森林。

”需要特别留意的是,在不得不对自然进行人为干预之时,她乡的居民们也始终有着自己的前提及限度,即在自然中应用科技时不能危及生态系统的和谐,而是更有利于保护生态系统的正常运行。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也是一位具有生态视野的学者。

她的大部分小说都反映了现代社会中人类生存所遭受的压力,尤其表现了人和自然、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分离与对立关系。

其小说《使女的故事》勾勒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生存图景——在基列国专制政权的残暴统治下,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小说中更为震撼人心的是作者对环境污染及其危害的描述。

人类忽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只追求高科技的发展,于是,自然也同样残酷无情地报复了人类:“过去一段时期里,化学物质弥漫于空气之中,辐射线和放射物体到处皆是,河水也被有毒成分充斥着,若要清除干净所有这些东西,一两年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有毒物质也伤害到了一直被奉为是基列国“稀有资源”的使女们的身体:“这些有毒物质逐渐侵入女人们的身体,并安营扎寨在她们的脂肪细胞层里。

鬼知道,从里到外恐怕都已经被污染了,就像进了油的河滩一样肮脏,说不好兀鹰吃了她们的尸骨便会因此毙命。

”“很多时候,我一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身体,眼前就会浮现骨骼架……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化学物质、已变异了的蛋白质、还有像玻璃一样粗糙的劣质晶体状物质。

女人们大量地服用各种各样的药丸、药片,男人们使劲地给树木喷杀虫剂,牛还要去吃那些肮脏的草,所有经过添色加彩的粪便最终统统汇入江河。

更不要提在接连不断的地震期间,那些位于圣安德列亚斯断层处的核电厂所发生的一个个爆炸事件……加之还存在梅毒的突变类型,任何一种菌体都对它无可奈何。

”然而,女性乌托邦小说作者从未主张要遏止科技的发展,她们强调的是在发展技术的同时,还应该将道德和伦理作为准则来指导科术发展,始终平衡人与自然、科技与人文、生存与发展的相互关系。

而在科技与人文日益失衡的现代社会,这种表现于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之中的思想也因此具有了不同寻常的伟大意义。

三结语虽然女性乌托邦小说中所表达的思想还不是很成熟,但其对生态关怀和人类关怀的强调则足以为当代社会提供有益的借鉴。

始终被女性乌托邦小说所强调的生态关怀,超越了人们习惯以人作为绝对中心的人文视野,是人文关怀的升华,同时也表现出了对世界多层面的关怀。

而女性主义乌托邦的小说家们,她们既是社会的良知,也是人类理想家园的守望者。

参考文献:[1] 夏洛蒂·帕金斯·吉尔曼,林淑琴译:《她乡》,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2]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陈小慰译:《使女的故事》,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

[3] 李莉、刘英:《批判与展望:英美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历史使命》,《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

[4] 刘英、王雪:《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小说中的人文关怀与生态关怀》,《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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