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名教而任自然
越名教而任自然名词解释

越名教而任自然名词解释摘要:一、引言二、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含义三、越名教而任自然在古代文化中的体现四、越名教而任自然在现代社会的启示五、结论正文:【引言】在我国古代哲学中,有一个概念叫做“越名教而任自然”,这一概念源于道家思想,主张人们应顺应自然,摒弃过多的社会规范和道德观念,追求内心的真实与自由。
这一观点对于我们的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在当今社会,我们如何在快节奏的生活中找到内心的宁静和自由,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启示。
【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含义】“越名教而任自然”这一概念,最早见于《庄子》一书。
名教,指的是人为制定的社会规范、道德观念和礼教等。
越名教,就是超越这些社会规范,不受其束缚,追求内心的真实和自由。
而任自然,是指顺应自然规律,遵循自然之道,让心灵回归自然的状态。
【越名教而任自然在古代文化中的体现】在古代文化中,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在很多文学作品中都有体现。
如《庄子》中的许多寓言故事,都表达了这一观点。
庄子通过讲述一些看似荒诞的故事,传达了他对名教的批判和对自然的崇尚。
此外,在古代诗词中,也有许多诗人借景抒怀,表达了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情感。
【越名教而任自然在现代社会的启示】在现代社会中,我们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压力,如何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保持内心的自由和宁静,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启示。
首先,我们要学会超越社会规范,不要过分追求物质和名利,而要关注内心的真实需求。
其次,我们要顺应自然规律,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关注身心健康。
最后,我们要学会释放自己,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让心灵回归自然的状态。
【结论】总之,“越名教而任自然”这一概念,对于我们的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
名教与自然之辨

名教与自然之辨名教自然之辩摘要:自然名教关系,是魏晋玄学讨论的极其重要的一个命题。
名教自然之辩与有无之辩、才性之辩、言意之辩并列为魏晋玄学中的四对最重要的哲学命题。
名教自然之辩,是魏晋玄学的基本问题所在。
就整体言,玄学思潮的发展方向,总的趋势是一步一步地调和名教与自然的矛盾,使之合为一体。
具体而言,是沿着王弼(儒道调和)——嵇康(儒道对立)——郭象(儒道合一)这一路向行进的制约这一行程的直接动因是魏晋时期政治上的剧烈变动带来的现实需要。
关键词:自然;名教;名教出于自然;越名教而任自然;名教即自然;独化名教观念与自然观念,不是魏晋时期开始提出的,圣人(孔子)贵名教,老庄明自然,由来久矣。
时至汉代,有其是东汉时期,这两种观点都有了新的发展,并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魏晋玄学家的历史使命就是将名教与自然两种相互对立的思想结合起来,为世人提供伦理价值根据。
探求名教与自然之辩的产生原因、发展进程以及内在实质,不仅对于了解魏晋玄学,而且对于了解思想发展的一般规律,都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一名教自然关系产生的社会背景和学术环境名教自然关系的产生根源在于汉代后期出现的名教危机。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本来为先秦诸子之一的儒学逐渐意识形态化,成为社会统治思想。
儒学对社会的统治,在当时是以经学的形式出现的。
统治者利用政治权威,导之以利禄之途,大力提倡经学。
至东汉,经学发展到顶峰,政治和学术完全合一,统治者以名教治天下,将经学统治从学术、政治延伸到思想道德伦理的深度。
因此与提倡经学相应的就是大力奖励名节。
儒学道德价值观念在社会意识形态中占据统治地位,成为人们立身处世的基本准则,即以名教治天下。
所谓以名教治天下,也就是以儒家伦理纲常立名分,建立官职,设置制度,以为名器。
朝廷以名目取人,实际是用辅之以利禄之途的名誉为手段,从正面引导社会风气,推行教化。
平心而论,这种构想无可厚非。
汉代尊儒之初名教的推行有其深厚的思想学术基础,即经学在社会中广泛深入的研习;也有其价值文化思想,即早期儒学“微言大义”之存在。
《画竹:越名教而任自然》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画竹:越名教而任自然天明在静物之中,竹的品性尤为特殊:像树一般挺拔坚硬,却“茎中空、无年轮”,可谓“不刚不柔,非木非草”。
诗人白居易在《画竹歌》中感慨道:“植物之中竹难写,古今虽画无似者。
”那介于草木之间刚柔并济的神韵,为历代画家“望竹兴叹”的原因。
唐代以前,即便是描绘“竹林七贤”的画作,背景也只是松、柏、柳、槐及一些无名的阔叶树,鲜有竹的出现。
唐代竹画兴起,唐代萧悦和北宋文同尤为出名。
文同爱竹,到了“深入竹乡,以竹为妻”的地步,他的画竹心法被苏轼盛赞,后凝练为成语“胸有成竹”。
苏轼认为,败笔于竹下的画家们总是纠结于对竹竿、枝、节、叶等局部的剖析和打磨,而疏忽了对竹整体观感的把握,陷入了技术理性,使画作技巧有余而精神不足。
文同画竹之所以丰神飘洒,在于他“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文同画竹不是边看边画、边想边画,而是透过细致周到的观察,在脑海中提炼出竹的神韵气度,察其“神”而非察其“身”,一旦下笔,便一气呵成。
元明时期竹画独立为中国画中的一个门类,各种版本的《竹谱》更是对画竹的理论和技法进行了系统的总结。
元代画家李衙认为画竹叶“粗忌桃叶,细忌柳叶”,竹叶是画竹尤难把握的。
清代郑板桥却对前辈立下的规矩作出了反思:“始余画竹,不敢为桃柳叶,为竹家所忌。
近颇作‘桃叶柳叶而不失为竹意……古来画家习俗皆成陋语也。
”在郑板桥看来,画竹“总要以气韵为先”,所谓气韵,是指竹子的生理结构和生长规律在自然界风霜雪雨、明晦阴晴中所呈现出来的体态和动感,是竹子固有习性中所蕴含的自在之美。
只要能把这美感表现到位,至于叶之繁与疏、枝之斜与直、竿之粗与细等,都不必过于计较。
以气韵为先的理念,在“扬州八怪”的竹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金农喜欢观摩竹影,“每高舂夕晡时就日影写其状”,笔下的竹叶好似深秋的红枫;李方膺擅长画“风”,名作《潇湘风竹图》中的竹叶好像飘扬在寒风中的碎布条,给人以忽看不似画,侧听有秋声之感。
魏晋风度

陶渊明与魏晋风度一魏晋风度魏晋时期,崇尚清淡谈玄之风,言称“越名教而任自然”。
尚“自然”,人竞慕之。
活跃其间的魏晋名士是中国历史上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士人对个体生命和精神自由极其重视,尚“自然”,在形态上和性质上都不同于先秦诸子那种总体上是积极入世的价值取向。
思考中心不再是提出救世治世之良方,生命哲学从总体上取代了政治哲学与伦理哲学。
它开始注重的是个体的生命、个体的精神,超脱世俗又飘逸潇洒。
二魏晋风度、魏晋士人魏晋之谈玄崇无之风,究其原因,与当时黑暗动荡的政治环境不无关系。
司马氏篡权,为堵天下悠悠之口,故政治斗争异常残酷,名士们有意无意的卷入漩涡,然后一批又一批地被送上刑场。
从“华亭鹤唳不复可闻”,至“广陵散于今绝矣”,饱含着魏晋士人看似无所顾忌的背后,那份近乎绝望的忧愤与悲慨。
“常畏大网罗,忧祸一旦并”(何晏),“心之忧矣,永啸长吟”(嵇康),是他们作品中经常流露的情绪。
鲁迅先生深刻的说道“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那崇奉也不过偶然崇奉,如曹操杀孔融,司马杀嵇康,都是因为他们和不孝有关,但实在曹操司马何尝是著名的孝子,不过将这个名义,加罪于反对自己的人罢了。
”《晋书》言“魏晋亡,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
”稍不慎,则如性烈才隽的嵇康之言:“不识物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虽欲无患,其可得乎?”由此可见,两晋时期,生命哲学已远远超过政治哲学。
乱世之中,明哲保身,也符合中国士人“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的价值选择。
三魏晋风度、魏晋士人、陶渊明提到魏晋风度,最不能绕过的则是陶渊明,因为在那个时代,没有人有他那样走得彻底,也没有人走得他那样痛苦。
做官,辞官,隐居,没有人如他一样走得那样沉重,那样一步三叹。
“出世,入世”的困惑,生存和信仰的选择,都在他的诗歌中,平平仄仄艰难前行。
灵魂的执着和抗争,更让我们震撼。
陶潜字渊明,或云渊明字元亮。
晋宋易代之际,寻阳柴桑人,曾祖陶侃,曾任晋大司马。
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嵇康

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嵇康在“竹林七贤”中,嵇康“高情远趣,率然玄远”,“博综伎艺,丝竹特妙”,同时,“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刚肠疾恶,遇事便发”,这注定了他“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特殊品性,也注定了他“临当就命,顾影索琴”的悲剧人生。
嵇康,一个“目送飞鸿,手挥五弦”的名士,在“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的混沌时代,既“抗心希古,任其所尚”,又“志在守朴,养素全真”,他放浪形骸,借以逃避祸端;曲折为文,借以发泄不满。
他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有着遗世的傲骨;他那曲折幽深的山谷中,有着超然的玄远;他那悲怆苍凉的《广陵散》中,有着千古的遗音和决绝。
一切无声无息地沉静在历史中,造化自然,羽化仙登。
【正文】天地虽然混沌,人世虽然荒芜,但是在这个苍茫无端的世界上,名士依然存活,他们有自己的感触,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脑子,自己的灵魂,这些以个体存在的内核,在孤独、漂泊、迷茫与无奈中,在有限、瞬息、短暂与渺小中,随世道、时间、岁月与生命流化,他们在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中呼吸和残喘,放浪形骸,借以逃避祸端;曲折为文,借以发泄不满,这是魏晋一个黑暗、人性自觉的时代特有的浪漫和个性。
然而,寓于其中,嵇康这个“竹林七贤”中困顿与徘徊的灵魂,独自守望着人生的真谛,绝世傲骨、愤世疾俗、孤独寂寥、犀利笔锋、吐论凝神……这一切的一切,构筑起他复杂的人生,在他的肉体訇然倒下的一刻,鲜血染红了历史的天空。
公元二六二年,嵇康由于“不事王侯”“不为物用”,以及“非汤武而薄周孔”“有必不堪者七,堪不可者二”的言行,在钟会的谗言下“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害时乱教”、“负才乱群惑众”、“今不诛康,无以清洁王道”,被晋文王所杀。
当时,三千太学生上书请命,请以为师,不许。
惟见风气萧瑟,落叶簌簌,白云舒卷,雁鸣声声。
据《世说新语》记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
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嵇康以及魏晋玄学

嵇康(224—263),字叔夜,汉族,谯国铚县(现安徽宿州境内)人。
嵇康在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释私论》),成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之一。
在整个魏晋文艺界和思想界,嵇康都是一位极有魅力的人物,他的人格和文化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
嵇康是著名的琴艺家和哲学家。
他精通音律,“广陵散绝”体现的是嵇康作为一个伟大音乐家的悲剧。
养身《嵇康集》十卷书中,篇篇含养生之理,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养生看法。
魏晋之时,养生之学大兴,但社会上有两种相对立的思想存在:一是认为修道可成仙,长生不老;二是认为“生死全由天,半分不由人。
”嵇康针对这种现象,指出神仙不可能,如果导养得理,则安期、彭祖之论可及的看法。
在他的重要著作《养生论》中,他以导养得理可寿的总论点,精辟地阐述以下几个问题:一、提出形神兼养,重在养神。
他举了几个例子说明精神对人体的强大作用,指出“由此言之,精神之于形骸,犹国之有君也。
”而中医学也认为人以神为根本,神灭则形灭。
嵇康在此抓住了养生的根本。
二、指出养生要重一功元益,慎一过之害,全面进行。
嵇康认为万物禀天地而生,后天给予的养护不同,寿命也不尽相同,勿以益小而不为,勿以过小而为之,防微杜渐,提早预防,积极争取长寿。
三、指出若不注重养生,耽声色,溺滋味,七情太过,则易夭折。
“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涂;易竭之身,而内外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四、嵇康还告诫养生者要有信心,坚持不懈,否则就不易有效。
还要以善养生者为榜样,积极吸取好的养生方法,清心寡欲,守一抱真,并“蒸以灵芝,润以醴泉,唏以朝阳,缓以五弦”,就可以“与羡门比寿,与王乔争年”。
可见,嵇康在养生问题上研究颇深。
他自己也身体力行,其友人言:“与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他自己提的理论,几乎条条做到,但却犯了“营内而忘外”一忌,最终受人诬陷而遇害,令人惋惜不已。
人物事迹相貌堂堂嵇康长的是相貌堂堂,他的好朋友山涛说他是“站时就如孤松独立;醉时就似玉山将崩”。
论阮籍“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人格理想及其当代价值

死, 生恬 , 则情不惑 , 死静 , 则神不离 。故能与阴阳化而不易 ,
从 天 地 变 而不 移 。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阮籍 主张“ 越名教 ”对 司马氏倡导 的名教进行 了无情 的 ,
批判。
成 了“ 越名教而任 自然 ”该命题 由嵇康提出) ( 的人格理想 。 “ 名教 ” 名分 之教 。用来 规定上下尊卑 、 , 等级名分 的是
“ 越名教而任 自然” 即否定司马 氏的伪善名教及清规戒 , 律, 顺应 自己的本性生活 , 不受种 种社 会纲常的压抑 、 束缚与
收 稿 日期 :00 0 — 0 2 1— 5 1
作者 简介 :. 1刘美玲 (9 3 17一 )女 , , 湖南湘潭人 , 南科技 大学政 治 系讲 师 , 湖 主要从事党 史、 社会发展哲 学的教 学与研 究; 2罗建文(9 3 . 16一 ) 男 , 南湘 乡人 , 南科技 大学政治理论课部教授 , , 湖 湖 硕士 生导 师, 从事马 克思主 义哲学教
( 南科技 大学 ,湖 南 湘潭 4 10 ) 湖 12 1
摘 要: 阮籍 在 司马 氏得 势的情 况 下 , 崇儒转 向拜 道 , 张 “ 名教 而任 自然” 以放 荡不羁 、 从 主 越 , 不拘 礼 法
的 思想言行 进行 抗 争。理 性分 析 阮籍“ 名教 而任 自然 ” 越 人格 理 想的 内涵与表 现 形式 , 当前 我 国社会 主 义 对
学 和研 究 。
・
18・ 7
“ 汝君子之礼法 , 诚天下残贱 、 乱危 、 死亡之术耳 , 自以为美 而 行不 易之 道 , 亦过 乎 ” 不 !正是 君子们 安身 立命 之道 的礼 法. 造成 了社会贫 富 、 贵贱 、 怨等的 区分 , 恩 天下人 为之相搏
释私论翻译

释私论翻译原文:夫称君子者,心无措乎是非,而行不违乎道者也。
何以言之?夫气静神虚者,心不存于矜尚;体亮心达者,情不系于所欲。
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
物情顺通,故大无违;越名任心,故是非无措也。
是故言君子则以无措为主,以通物为美;言小人则以匿情为非,以违道为阙。
何者?匿情矜吝,小人之至恶;虚心无措,君子之笃行也。
是以大道言:“及吾无身,吾又何患?”无以生为贵者,是贤于贵生也。
由斯而言夫至人之用心,固不存有措矣。
是故伊尹不惜贤于殷汤,故世济而名显;周旦不顾嫌而隐行,故假摄而化隆;夷吾不匿情于齐桓,故国霸而主尊。
其用心岂为身而系乎私哉!故《管子》曰:“君子行道,忘其为身。
”斯言是矣!译文:真正的君子,不在乎别人说是论非,行为却又不违反道义。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心平气静神闲无欲的人,内心不存在骄傲自负;禀性忠诚胸襟开阔的人,情感不被欲望束缚。
不心高气傲,所以,能逾越等级名份的清规戒律而听任自然;情感不被欲望束缚,所以能知人的价值高低,而通事理人情。
通达事理人情,所以完全能够不违大义;超越名利听任自然的天性,心里不在乎别人说是论非。
所以评论君子,以不在乎别人说是论非,不拘泥等级名份的清规戒律为主,以通达万物为美;评论小人,就因为隐瞒真情成为失去本性的人,因为违反道义成为不完备的人。
为什么呢?隐瞒真情的人小气吝啬,是小人极坏的行为;虚心不执着不拘泥,是君子的淳厚德行。
所以,老子的《道德经》说:“当我达到忘却自身的境界,我还有什么忧患呢?”不把个人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胜过人所归仰的天地之大德。
由此而言,道德修养最高超的人所留意的,本就不存有什么执着不舍的东西。
所以,伊尹不贪求贤于殷汤,因而举世成就名显天下;周公旦不顾嫌疑而有不为人知的美行,所以暂时代行幼主治理天下,七年后把政权交还给成王,而化解嫌疑赢得朝野尊崇;管仲对齐桓公不隐瞒自己的才能,使齐国称霸而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第一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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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越名教而任自然”文学院07级本科(4)班薛立华指导老师:张岗摘要:“越名教而任自然”是魏晋时的名士嵇康思想的总纲。
这一思想有着丰富的内涵,涵盖了嵇康的哲学、伦理道德以及人生态度和理想人格等各个方面。
本文对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所蕴含的这些方面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关键词:名教;自然;嵇康Abstract: "Exceeding the Confucian ethical code and giving the reins to nature " is JiKang’s general thought in Wei-Jin period. This thought has rich connotations, covering the philosophy ,ethics and life attitude and ideal personality, etc of JiKang .This paper analyses and discusses all these aspects which contain in JiKang's "exceeding the Confucian ethical code and giving the reins to nature ".Key words: the Confucian ethical code; nature; JiKang魏晋时期,是一个分裂、动荡的时代,尤其在司马氏集团篡取帝位之后,假借“名教”之名,采取种种残酷的手段镇压迫害异己力量,致使阶级矛盾十分尖锐。
这个时期“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1](卷49)整个社会充满着血雨腥风,与此同时,各种反抗因素也在逐步增多。
尤其是在思想方面,作为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纲常名教受到了强烈的质疑和冲击。
有识之士开始对此进行反思,他们对社会政治的态度由积极参与到忧患愤激又到逐渐冷淡。
这时的士人们隐逸乡野,希望在大自然的山林之中,享受人生之乐,以慰藉受伤的心灵,寻求世界和人生的真谛。
而嵇康正是这一时期士人们的杰出代表,他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主张,这不仅在当时的玄学界有重要影响,而且对魏晋士人独特的心态与不羁的风度也影响深远。
嵇康的这一主张,有着丰富的内涵,涵盖了嵇康对哲学、伦理道德、人生态度与理想人格等各个方面的思考。
下面本文将根据嵇康的《释私论》、《难张辽叔自然好学论》、《卜疑》、《太师箴》、《声无哀乐论》、《养生论》、《答向子期难养生论》、《明胆论》等文章对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所体现的这些方面进行分析和探讨。
一、“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内涵“越名教而任自然”是嵇康思想的总纲,它出自嵇康的《释私论》:“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
”[2](卷6)这里的“名教”指的是儒家所提倡的伦理纲常;“自然”指的是人或事物的本性或天性。
嵇康的“越名教”就是要人们超越甚至摒弃儒家的伦理纲常。
比如就拿嵇康的《答难养生论》中一段他对孔子的议论来说:“或修身以明汙,显智以惊愚,籍名高于一世,取准的于天下;又勤诲善诱,聚徒三千,口倦谈议,身疲磐折,形若求儒子,视若营四海。
神驰于利害之端,心惊于荣辱之途,俯仰之遗世坐忘,以宝性全真,吾所不能同也。
”[2](卷4)嵇康笔下的孔子不过是一个为了名利四处奔波的势利之徒,完全没有儒家士大夫所推崇的孔圣人的崇高。
既然儒家士大夫所推崇的孔子在嵇康笔下都是这样一个形象,那么嵇康所提倡的“越名教”很显然就是要超越甚至摒弃儒家所提倡的伦理纲常。
另外,他还批判儒家经典说:“六经以抑引为主,人性以从欲为欢,抑引则违其愿,从欲则得自然。
然自然之得,不由抑引之六经,全性之本,不须犯情之礼律。
故仁义务于理伪,非养真之要求;廉让生于争夺,非自然之所出也。
”[2](卷7)这就道出了儒家经典摧残人性的本质。
在嵇康提倡摒弃这种“名教”之后,希望人们能够做到“任自然”。
如何做到“任自然”?嵇康说:“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
也就是说,一个人应该顺着他的自然本性去生活,想说什么就大胆的去说,想干什么就大胆地去干,不必理会社会上的清规戒律、条条框框,也不必理睬来自不同社会阶层各个方面的指责与批评,真正活出自己的天性。
以上是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基本内涵和主张。
但是在嵇康临死之前写的《家诫》中,却希望他的子孙后代能恪守儒家的伦理纲常。
这显然与嵇康此前所提倡的“越名教而任自然”是相悖的。
那么嵇康的主张与他的做法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矛盾呢?要理解这一点,我们就不得不联系当时的社会环境。
当时司马氏集团假借“名教”之名而行篡夺之实。
嵇康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也正是借反对名教(儒家的伦理纲常)来反对当时司马氏集团的黑暗统治。
但他的反社会终归是个人行为,以一己之力是无法与整个社会做斗争的,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
因此在嵇康临终前他看到统治阶级力量的强大,而自己只能空谈玄学无法改变社会现实时只能罢手,以期后代子孙平安幸福。
所以嵇康的“越名教而任自然”既有反对儒家伦理纲常束缚人性的一面,也有反对当时社会黑暗统治的一面,但归根结底是嵇康用反对儒家伦理纲常反对司马氏集团的黑暗统治。
二、“越名教而任自然”反映的嵇康思想1、哲学思想“越名教而任自然”是嵇康哲学思想的核心。
《晋书》说:“嵇康字叔夜……,学不师授,博览无不该通,长好老庄”。
[1](卷49)因此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哲学思想是以道家的怀疑、批判、超越精神为手段痛斥名教的虚伪。
虽然如此,但嵇康所借用的道家之“道”与老庄所提倡的“道”有本质的区别。
老庄之道是以牺牲自我情感的丰富性来实现其人生理想的,嵇康则是立足现实的、面对现实的;老庄是在逃避中、想象中体验其自由的境界,嵇康则是在与现实的斗争实践中,感受着“道”的真谛;老庄的“道”来源于生活又脱离了生活,嵇康则把它推向了生活;老庄的“道”是纯精神的,嵇康则把老庄的“道”第一次广泛而深刻地付诸于生活实践,追求返归自然,以自然、虚静为怀,进入了一种空灵飘逸的境界。
[3](第43页)由于嵇康哲学思想的现实性,就注定了这种哲学思想与司马氏集团所提倡的虚伪的名教格格不入,因此,从一开始嵇康的哲学思想就有它反名教的社会功用。
嵇康在《难张辽叔自然好学论》中明确说道:“六经以抑引为主,人性以纵欲为欢,抑引则违其愿,纵欲则得自然,然自然之得,不由抑引之六经,全性之本,不须犯情之礼律。
”[2](卷9)在嵇康看来,“名教”是违背自然束缚人性的,是让人变异的东西。
因此,嵇康的哲学在反名教的同时就有更高的追求。
可以说是一种境界意义的哲学形态。
他的哲学思想已经从现实退回到自身,企图通过精神修养在自我生命中获得对本我的认识,由此达到一种完全超越世俗名教,精神与自然本体合一的生命境界。
面对现实的人生困境,人们应该如何修身养性呢?嵇康认为问题的根本不在是非善恶的抉择,因为它已经被现实的名教所扰乱,而在于自我意识和精神的觉醒,觉醒到自然才是生命的根本。
没有这种心灵的觉醒,就不可能有是非善恶的正确识别。
觉醒的方法就是“释私显公”,即去其自私的虚伪、隐匿之心,袒露自然的真实性情,使心灵完全显现出一种纯朴、坦荡、和谐的自然状态,从人的心灵深处真正实现对现实名教的彻底超越。
众所周知,一切哲学思想都是一定时代的产物。
嵇康也不例外,嵇康生活于魏晋这一十分特殊的历史时期,他的“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哲学思想同样也是这一时代的产物,在嵇康所生活魏晋时期,如何为士人找到一个真正的安身立命的精神追求,可以说除了“越名教而任自然”,很难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2、伦理道德“越名教而任自然”也是嵇康伦理思想的总纲,是贯穿嵇康伦理思想的一条醒目的主线索。
这里的“名教”即当时统治阶级司马氏集团提倡的伦理道德纲常。
那么这些东西是如何产生的呢?嵇康在《难张辽叔自然好学论》中作了回答:“至人不存,大道凌迟,乃始作文墨,以传其意;区别群物,使有类族;造立仁义,以婴其心;制定名分,以检其外;劝学讲文,以神其教。
”[2](卷9)在这里,嵇康认为“名教”产生的原因是“至人不存,大道凌迟”而“始作文墨,以传其意”、“劝学讲文,以神其教。
”也就是说,“名教”的产生其实是人有意为之,绝非自然存在。
是少数人所制定的用来约束多数人的工具。
众所周知,名教以“孝悌”为本,以正名定分为主,为巩固封建的宗法等级制度和建立大一统的统治秩序,以种种反映统治阶级利益的思想观念、道德规范来约束人心,以达到维护和巩固其统治的根本目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名教所传播的东西必然会造成人格的扭曲。
既然这样,那么人们就可以选择接受它,也可以选择摒弃它。
在嵇康看来,六经之学已成为束缚人性的咒语,困扰人性的罗网。
所谓的儒家纲常都只是束缚人的自然本性的工具,所谓的仁义廉让都只是争夺虚伪的副产品、遮羞布。
因此,嵇康“以六经为荒秽,以仁义为臭腐。
”所以嵇康才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
接着嵇康又说:“洪荒之世,大朴未亏,君无文于上,民无竞于下,物全理顺,莫不自得。
饱则安寝,饥则求食,怡然鼓腹,不知至德之世也。
若此,则安知仁义之端,礼律之文?”[2](卷9)这是嵇康所言的“任自然”的理想境界。
在这里没有伦理纲常对人性的束缚,民众遵顺自然的规律,过着和谐的生活,大家不知道仁义道德是什么,全社会却能“物全理顺、莫不自得”而且还能“怡然鼓腹”。
这就是嵇康所提倡的人们摒弃伦理纲常以后任由自己的本性生活的一个理想社会。
但这仅仅是嵇康的理想而已,面对社会现实,他认识到伦理纲常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
因此他也对伦理纲常的根源作了深入的剖析。
嵇康在他的《太师箴》中写道:“厥初冥昧,不虑不营,欲以物开,忠以事成,犯机触害,智不救生,宗长归仁,自然之情……先王仁爱,愍世忧时,哀万物之将颓,然后莅之。
” [2](卷10)这是嵇康描绘的伦理纲常产生的客观事实。
当“厥初冥昧,不虑不营”被打破后,为了维护现实社会,“宗长”和“先王”就以“仁”为武器来约束人的欲望,而且,这是“自然之情”,无疑,这“仁”是本于民众的自然本性的真正的“仁”,嵇康对这也是持肯定态度的,但是他对现实的伦理纲常却是持否定态度的。
他说:“故仁义务于礼伪,非养真之要求;廉让生于争夺,非自然之所出也。
” [2](卷9)“下逮德衰,大道沉沦,智惠日用,渐私其亲……利巧愈竞,繁礼屡陈,刑教争施,夭性丧真。
” [2](卷10)在这里。
嵇康指出,产生于“理伪”、“争夺”的“仁义”、“廉让”,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随之而起的“繁礼”、“刑教”也是出于社会的需要,所以他的实行,只能使民众“夭性丧真”。
对此,嵇康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伦理思想,让人们克服或者避免这些出于社会的需要而制定的繁琐的礼仪。
嵇康为何有“越名教而任自然”的这种伦理思想呢?我们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中国的文化是一种政治化了的伦理文化,因此,抓住了伦理道德问题,也就是抓住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文化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