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腊_红楼梦_前八回英译本诗词翻译管窥_任显楷

《红楼梦》 属于 早期稀见英译本。本文以这一译本为研究对象， 讨论其 《红楼梦》 中对 诗词的翻译。本文简略地介绍了包腊的生平和事迹， 以 《红楼梦》 及他所翻译的 前八回的出版情况。同时， 本文统计了包腊译 《红楼梦》 诗词之基本情况。在此基础上， 本文对包腊译 文中所翻译的 诗的特点及其问题做出了深入讨论 。 关键词 包腊 《红楼梦》 前八回英译 诗词翻译
备注
《红楼梦 · 飞鸟各投林 》 Official rank and fortune fail “为官的家业凋零” “女娲炼石已荒唐”
以上第 五回
Nü － wa ’ s fusion of the rock is a fa- 以上第 wild， untrue ble， 八回 ⑤
从上表的统计来看， 在包腊译本中， 但凡程甲本所出现了的诗歌， 包腊都全部翻译成了英文。 撇开程甲本放入正文中的黛玉赞不算， 包 ·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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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号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红楼梦》 原诗 《红楼 梦 · 引 子》 “开 辟 鸿蒙” 《红楼 梦 · 终 身 误》 “都 道金玉良缘” 《红楼 梦 · 枉 凝 眉》 “一 个是阆苑仙葩” 《红楼 梦 · 恨 无 常》 “喜 荣华正好” 《红楼 梦 · 分 骨 肉》 “一 帆风雨路三千” 《红楼 梦 · 乐 中 悲》 “襁 褓中父母叹双亡” 《红楼 梦 · 世 难 容》 “气 质美如兰” 《红楼 梦 · 喜 冤 家》 “中 山狼无情兽” 《红楼 梦 · 虚 花 悟》 “将 那三春看破” 《红楼 梦 · 聪 明 累》 “机 ” 关算尽太聪明 《红楼 梦 · 留 余 庆》 “留 余庆留余庆” 《红楼 梦 · 晚 韶 华》 “镜 里恩情” 《红楼 梦 · 好 事 终》 “画 梁春尽落香尘”
《红楼梦》 在 的英译史上， 有一个独特的译本， 因为翻译和出版年 代比较久远， 资料极难获得， 而不太为人所知， 更遑论讨论。 这个译本 1841 —1874 ） 所翻译 就是英国人包腊（ Edward Charles Macintosh Bowra， 《红楼梦》 的 前八回本。笔者曾专门著文详细讨论了包腊的生平事略、 包腊译本的出版情况， 及其底本和翻译特征等问题 ① 。 现仅将这些情 况简述如下。 《红楼梦》 一、 包腊及其 前八回英译本 包腊于 1841 年出生于英国克罗伊登 （ Cloydon， 英格兰东南部城 市） 。包腊是他的中文名。1863 年他来到中国， 成为大清帝国海关的 一名外籍工作人员。 是年清朝海关总税务司 （ Inspector General ） 一职 · 109·
由英国人 李 泰 国 （ Noratio Nelson Lay ） 交 接 给 他 的 同 胞 赫 德 （ Robert Hart） 担任。包腊当时 22 岁， 在随后的几年中， 很快成为赫德手下的得 清廷派出第一 力门生之一。1865 年起包腊赴广州海关任职。1866 年， 个赴欧洲的考察使团， 带队官员为满族人斌椿。 赫德陪同斌椿使团抵 英后即回家休假。而包腊和另一名清廷海关外籍人员德善 （ Emile de Camps） 则全程陪同了斌椿使团的欧游历程 。1873 年， 中国参加了在维 也纳举办的世博会。中国的参会和策展是在以赫德为首的大清海关一 手操办下实现的。包腊在广州竭尽全力协助赫德， 协调展品的收集和 为中国最终能够圆满参加维也纳世博会立下功劳 。 运输， 在上述海关工作之外， 包腊对中国文化和社会也具有相当的兴趣 ， 同时更在博物学和植物学领域卓有建树 。 其对《红楼梦 》 前八回的翻 译就是他在这方面作出的重要成绩 。 《红楼梦》 包腊的 前八回翻译分两次发表在一份名叫《中国杂志 》 （ The China Magazine ） 的英文刊物上。 这份杂志发行于 1868 年 3 月 这是一份面向在华外国人的休闲读物。 所刊登 份。从其内容上来看， 的文章基本上都是翻译成英文的中国小说， 另有少量诗歌和表现中国 人生活和建筑的照片。由于年代久远， 这份刊物存世极少， 非常珍贵。 《红楼梦 》 包腊翻译了 的前八回。 其中第一至第五回集中发表在 《中国杂志》 1868 年的“圣诞节卷 ” 中； 第六至第八回集中发表在该刊 “第三卷” ， “圣诞节卷 ” 物的 中。从资料自身的文字情况来看 标识了发 行年份， 为 1868 年。而“第三卷 ” 未标注发行年份。 从目前笔者所获 《中国杂志》 ， “第三卷 ” 各期的情况推断来看 或发行在 1869 年。 如 知 《红楼梦》 果这一论断正确， 则包腊 第六至第八回发表时间为 1869 年。 通过对中英文文本的仔细对读， 笔者认为， 包腊的《红楼梦 》 前八 是程甲本系统， 并且， 属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程甲本 回译本采用的底本， 《双清仙馆本·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 》 。 而从版本出现 版本： 王希廉的 的时间上考虑， 对此结论最为稳妥的表述是， 包腊译文之底本来自于王 希廉的评点本系统 ② 。 综观包腊的译文， 一个最大的特征在于， 其翻译在文句上完全做到 · 110·
包腊译诗 of trouble heedlessly
Hale Waihona Puke 备注 以上第 三回 ③ 以上第 四回
The house of Chia has riches untold The dreams of Youth， like Spring ＇s disperse light clouds， Fresh from the willow groves，－ home of the flowers Not often shines serene the orb of night Vain to be soft in temper， mild in ways Fragant ④ stem of the Lily sweet in root as in bloom Gifted though all alas！ in vain， with power the storied web to sever In the record of the virtues and the faults of twenty years Endowed with genius bright and clear Endowed with wealth and honours too Desiring purity， yet doom＇d A wolf of Chung Shan＇s fiercest breed The three fair moons of spring ＇ s bright time A phoenix rare！ but born alas！ in most unhappy hour The grandeur fled The peach and the plum in the breezes of spring From passion＇s high heaven， from passion＇s deep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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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原诗 《西江 月》 “无 故 寻 仇 觅 恨” “贾不假， 白玉为堂金作 马” “春梦随云散” “方离柳坞， 乍出花房” “霁月难逢， 彩云易散” “枉自温柔和顺” “根并荷花一茎香” “可叹停机德” “二十年来辩是非” “才自清明志自高” “富贵又何为” “欲洁何曾洁” “子系中山狼” “堪破三春景不长” “凡鸟偏从末世来” “势败休云贵” “桃李春风结子完” “情天情海幻情身” The paths he braves
2011 年第 3 期 总第 101 期
明清小说研究 The Journal of Ming － Qing Fiction Studies
NO， 3， 2011 General， NO， 101
包腊《红楼梦 》 前八回英译本诗词翻译管窥
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檳 ·任显楷· 摘 要 《红楼梦》 包腊的 前八回译本发表于 19 世纪 60 年代末，
腊译本中的诗歌共有 40 首。下面对这 40 首英文译诗的特点和问题做 进一步的讨论。 三、 包腊译诗诸特点 包腊的译诗， 首先也是最为明显的一个特征， 是这些诗歌做到了对 原文的逐字翻译。但凡是原文出现了的意思， 都很好地在译诗中得到 具有完整性。汉语诗歌言简意赅， 每个字都包含丰富的意蕴， 了传译， 而包腊能够很好地将这些复杂的意蕴通过译笔转换成英语 。这体现了 他对汉语词汇意义的深刻领悟。试举一例说明这一特征。 《红楼梦》 第五回警幻仙姑请贾宝玉欣赏 曲， 其中一首《枉凝眉 》 唱 出了宝黛之间的爱情悲歌。 但这首词中有很多非常不容易传达的内 “阆苑仙葩” 、 “水中月” 、 “镜中花 ” 容， 如 等。 请看包腊是如何将其转 换为英文的： The one a fragrant Fairy Flower From Fairy － land＇s most rich domain， And one a rare and radiant gem Without a single flaw or stain： ⑥ 笔者回译如下： 这一个是芬芳的仙花 来自仙境最富庶之所在 那一个是珍稀且光彩照人的宝石 不染一丝污秽 没有一点瑕疵， “阆苑仙葩” 原文中的 是个非常具有表现力的词组。 阆苑， 即神仙
了同中文原文的一一对应。在前五回译文的《红楼梦》 标题下， 均有这 样一句说明 A CHINESE NOVEL LITERALLY TRANSLATD / BY E． C． “逐字地、 。 从译文的质量 BOWRA。其中的 literally 意为 照字面上地 ” 上来看， 此评价不虚。 因此， 尽管包腊这个译本只涵盖了《红楼梦 》 前 “全译” 八回， 但从内容上来讲， 可以认为这是一个 本。 包腊的译文严格做到了逐字翻译， 非常准确和完整地传达了原文 在语言风格上， 包腊的英文文笔流畅自然， 文句 的内容和细节。同时， 优美， 具有极高的艺术性。同时， 由于包腊所生活的时代和他本人的教 《红楼梦》 其译文同别的 英译文相比， 还显露出典雅古朴、 意蕴 育背景， 《红楼梦》 深厚的特征。其翻译的 前八回诗词， 则更体现出富丽典雅的 艺术特征。本文下面将对包腊译本的诗词翻译作出专门的论述 。 《红楼梦》 二、 包腊 前八回英译本诗词翻译统计 首先我们将包腊在这前八回当中所翻译过的《红楼梦 》 诗词一一 ， 《红楼梦》 列举， 一窥全豹。统计过程中 原诗和包腊译文均引第一句， 以此对应。需要注意的是， 本文只讨论《红楼梦》 诗词， 故文中回目、 对 联或对句等一概不纳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