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东岳五七干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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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见证的干校岁月

我所见证的干校岁月

我所见证的干校岁月
罗耀先;徐泽林;吴世成
【期刊名称】《协商论坛》
【年(卷),期】2018(0)6
【摘要】我叫罗耀先,今年73岁,家住息县东岳镇石菜园村罗庄村,当了30多年的村委会主任,见证了"文革"期间中国社科院的知识分子们在东岳"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的特殊岁月。

谈及这段历史,我还记忆犹新。

1969年11月的一天,天气已经很冷了,几辆卡车驶入东岳,从车上下来了大约有一百多号人。

【总页数】2页(P51-52)
【作者】罗耀先;徐泽林;吴世成
【作者单位】;河南省政协学习和文史委员会;息县史志研究室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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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世纪的悲惨记忆原商业部文安“五七”干校探访记

将近半个世纪的悲惨记忆原商业部文安“五七”干校探访记

将近半个世纪的悲惨记忆原商业部文安“五七”干校探访记经历过'文革'的人,一定还记得当年毛主席曾发布的著名的'五七指示'。

而随着这一指示的落实,我家宁静的生活也被彻底打乱了。

1969年10月,我父亲和母亲及兄弟姊妹被下放到商业部文安'五七'干校。

由于是去安家落户的性质,父母面对撇下北京的家和老人,大孩子插队,小孩子失学,家人分散,前途未知的前景不无忧虑。

位于河北省文安县小务村的'五七'干校,是在人称'文安洼'的一片盐碱地上开建的。

初期是住在用土和秫秸搭建的干打垒的地窝子里,潮湿、霉气、不能抵御严寒风雨。

商业部的干部们突然间从国家机关的文职官员转变成为农民。

在五七干校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分为团、连、排、班建制,并取消了国务院每周休息一天的规定。

白天除参加繁重农业劳动外,晚上还要开各种批判大会。

文安'五七'干校有我们父辈经历过的艰苦卓绝的战斗脚印,有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生活的遗迹,也留下了当年战天斗地的光辉业绩。

在这里也有我一生中青少年时期曾经走过印记,也是不可忘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悲惨记忆。

到干校去的誓师大会。

图为下放劳动干部的照片。

去干校时头天接到下放通知,第二天就来了大卡车,搬上家具、铺盖、锅碗瓢盆就开往了河北省文安县小务村。

父母把我悄悄地留在了北京上学,可是我大部时间还是去文安与全家在一起。

这几年一直乘商业部的各种汽车奔波在两地,由于许多生活物资,建筑材料需由北京运往文安五七干校,甚至盖房的沙子也是从北京运出。

冬天坐在寒风刺骨的卡车上颤颤发抖,夏季冒着日晒雨淋酷热难当。

由于当时道路狭窄,车辆较慢,300里的路程要经历一天的颠簸到达干校。

在此期间我结识了司机班的很多司机师傅。

当时发行的邮票'学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走光辉五七道路'。

团部旧址的平房,现已里外装修。

仍然作为现在农场的办公之用。

当时这里是军宣队、军代表、专案组办公、住宿地。

一个孩子眼中的五七干校

一个孩子眼中的五七干校

开篇
经过了三十多年的沉淀,头脑中关于五七干校的记忆早已变得支离破碎。

更何况,离开干校那年,我刚刚十二岁。

1969年的夏天,我正在北宫门小学读一年级。

学校里充满了备战的气息,不仅动员学生挖防空工事,而且还经常组织防空演习。

此时,我的父母都已去了五七干校,只有我和四岁的弟弟跟着姑姥姥留在北京。

有一天夜里,大院里又举行防空演习了,我和弟弟被睡眼惺忪地从床上拖了起来,跟着姑姥姥钻进了经过改造的暖气道。

那天晚上,我们迷路了,在地底下钻了半天,就是找不着出口。

当我们好不容易被人找到时,天也快亮了。

那是一个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年代。

无论大人们想了多少方法试图把自己年幼的子女留在大城市,一道命令下来,举家迁徙就是无法避免的事了。

父亲从河南回来接我们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觉得终于有了与父母团聚的机会,心里面多少还有点兴奋。

幸好那时候家里很穷,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我们不是部队的家属,却仍然领略了一种“打起背包就出发”的“豪爽”。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四年。

等我终于又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到了该上中学的年龄。

今天回过头来看,这四年的时间似乎很短。

但是对于一个当时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四年却几乎等于他生命的二分之一。

2007年的10月,我忽然有了打算,准备顺着自己的记忆走回当年的生活。

不过,等到真正开始上路时,才发现这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参观“五七”干校观后感(简泉小学 蔡军)

参观“五七”干校观后感(简泉小学  蔡军)

重温历史,牢记使命--参观“五七”干校观后感简泉小学蔡军(2018年7月4日)为了纪念我国建党97周年,为了深入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和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回头看”活动,我校于6月29日组织全体党员参观位于石嘴山市国务院直属的“五·七”干校。

宁夏石嘴山这个回族自治区积极响应了毛主席的指示,创办了五七干校。

今天我们来到这个充满历史回忆的地方,来体会老一辈学生艰苦的学校生活。

干校以图片、壁画、雕塑和实物来塑造了一个六七十年代文革时期干部、家属和知识分子的艰难生活。

通过参观干校,了解当时干部劳动锻炼、艰苦创业、勤奋学习、积极生活的情况,进一步增强我校全体党员“坚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坚持人民群众利益高于一切。

”的党性观念,进一步加强党员“艰苦奋斗、开拓务实、防腐倡廉、一心为民。

”的党性修养。

这次活动进一步增强了全体党员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精神,使我受到了一次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五七干校,是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为了贯彻毛泽东《五七指示》和让干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将党政机关干部、科技人员和大专院校教师等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的场所。

也有人说五七干校是中国文革时期根据毛泽东《五七指示》兴办的农场,是集中容纳中国党政机关干部、科研文教部门的知识分子,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思想教育的地方。

“干校”是“干部学校”的简称,名实相差悬殊,其实是一种“变相劳改”的场所。

他们从事了近十年艰辛的农业劳动,在异常艰苦的环境中始终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为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奉献了聪明才智和辛勤汗水。

他们在认真完成下放劳动任务的同时,始终坚持钻研学习各自的业务,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完成了许多著名作品和研究工作,为后来从事更高领域科学研究和文学编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通过现场参观学习,我们深刻感受到了老一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感受到“五七”干校干部职工尽管身处逆境但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虽然条件艰苦,但信仰坚定的革命精神,这些值得我们学习,也为我们全体党员上了一堂生动的党课教育。

五七中学纪事

五七中学纪事

五七中学纪事五七中学纪事--作者:张鸣在我上中学的那个年月,中国的土地上,存在有很多五七中学。

这个“五七”来自于毛泽东的“五七指示”,即1966年5月7日,毛给林彪的一封信,信里主要说的是军队,要把军队变成一所大学校,学军事,学文化,又是工厂,又可以产生农副产品。

但同时要求各行各业,尤其是教育领域,也要这样做。

毛泽东写这封信的时候,脑子里装的,多半是五四时期他们办共产主义菜园子的设想。

菜园子里一应俱全,自给自足。

一边读书,一边生产自己需要的一切,男欢女爱,诗情画意。

只是当年菜园子没来得及办,同志们就去革命了。

这回轮到他要发动文化大革命了,菜园子的理想蓝图,居然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从那以后,中国以五七命名的学校就比较多了,用于承载下放干部的,叫做“五七干校”,而装中学生的,就叫五七中学。

但不知为何,好像很少听说有五七小学和五七大学的。

在文革前,中学还是挺稀罕的,农村出一个中学生,跟个秀才似的,就是大知识分子了。

文革以摧枯拉朽之势,改变了这一贫穷落后的面貌,一夜之间,就普及了中学教育。

至少在我的视野之内,所有能上学孩子,都上了中学,反正也不用考试,也不学什么,叫你是中学生你就是中学生。

但是,实际上并非所有的中学都变成了五七中学,原来基础比较好的中学还存在。

我当时所在的农场,文革中改制成为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个团,原来没有中学,只有一个小学戴帽的初中班,文革中,稀里糊涂就变成全日制的中学,这所中学,也没有走五七道路。

虽然毛泽东的指示是说,要学文、学军,亦工亦农,但对于农村而言,所谓的五七中学,就是要多干农活,半工半读。

其实,在文革最初的革命浪潮一过,复课闹革命的学校,就已经没有正常的教学秩序了。

大部分时间除了大批判就是劳动,偶尔上点文化课,也不过就是让孩子们换了一个玩闹的场地,老师基本上无论怎么讲,都没有人听的。

在讲台上的老师,最要紧的不是讲课,而是随时防备飞来的石子或者泥巴,练得个个身手矫捷。

这样的学生,别看上课打闹,但拉到地里干活,却还真能顶点事。

在五七干校劳动

在五七干校劳动

■冉乃彦在"七干校&动朝花夕抡1969年7月,我开始在北京西城区五七干校当学员。

我们“少年之家”的其他人 员也被安排在这里劳动%后来,又陆续来了许多新学员。

我是三连一班的班长,学员多 是各学校的校长、主任。

当时的劳动条件很艰苦,比如用板车 拉沙的时候,身体最强壮的驾辕,次强的当 “二驾”一帮助驾辕的使劲,弱一些的拉v %运的是沙子,相当沉。

当拉着沙子下坡的时候, 的 在我们三个驾辕人的身上,了 %最的活儿是收玉米,我们要在没小 腿的烂泥田里,下整根玉米 儿,把几根一捆,然后, 的车上%扛%最 的活儿是糊顶棚%工人我们 用 儿 子, 用, 后用% 干了后, , 子也来,真是!的顶是我们糊的,这我们 %最 的是的劳动一九腊月、 , 要我们一大早% 了 ,一 下 ,一% 一些 了:“这叫战严寒?根本不出活儿! ”我们这个班,是教师和校长,纪律性特别好% 的时候,我们扛着铁锹,雄赳赳气昂昂%尤其是排 的、吴师,都是一米八 的大个头。

吴 是总务,平时很少说话% —他们学校来人说要让他回学校谈问题,一没有再回来。

再 ,我们这支队伍就神气来了,缺少了一子排头兵%在五七干校,待的时间最长、印象最深的是在水稻班%我们所在的白家庄这个地方基本上都是沙土 ,据说很适合种水稻%种水稻,对 土质要求比较高一了好浇水,全 . 齐动员来 土地,接着是修沟渠,然后是 插秧 %这之后,除了除草需要调配劳力、收割需要大会,别的活儿就交给我 们水稻班管理了%我们班的成员素质 错,多 是四中、八中、宏庙小学这些名牌学校的 ,或者 是知名 ,劳动的觉性没得说%是最大的考验。

虽 当顾问,也 能在身边%幸亏史克校长是在农村长大 的,基本的 活儿都懂, 辅导我们这些“四体不勤、五 ”的知 子%诃矗捉步基教一 O 一!第十期61朝花夕抬水稻班的日常工作主要是管水,要根据水稻生长的需要,及时灌水和排水"大小水渠像蜘蛛网一样密,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我们扛着铁锹,查看每一个渠道和田S,防止漏水。

息县项店五七干校

息县项店五七干校

【蓦然回首】息县项店五七干校(2011-08-17 09:00:14)原文地址:息县项店五七干校作者:老英没想到自己到罗山的一次寻访,触碰到干校历史这根久埋的神经。

由此想起早些年拍得项店干校的照片,遂又翻拣一番。

上传网易相册的时间是2009年2月,但拍摄时间应该在06/07年间,因为那时我刚从弟弟手里弄到这部二手的奥林巴斯C700,十倍长焦,很是兴奋。

再加之2005父亲离世,一时精神迷乱,常骑自行车在城周围游荡,拍坟树。

即便是2006年,距今也就5年,但2008年与罗羽、邓万鹏再访,已发现干校西北有近四分之一已被监狱占用,道旁高壮的法国梧桐也全被伐尽,留下深深的水坑;2009年元旦再陪安阳诗友探访时,东北角也被圈占,估计要进行房地产开发了。

这才几年啊,一个这样偏僻的所在,就经历着如此不堪的沧桑之变。

而我现在所拍的照片,也已成了无法再复原的历史,文明的消失,文化的覆灭,也大抵如是吧?但如果有一天,这很有可能的,我的硬盘坏掉了,我的所有文章被屏蔽了,或者我也被时间消融,那这些影像,对后人来说,跟没存在过有什么区别呢?我想,还是把它们分享给珍视它们的人,在时间的水流里,让它们开始自己的命运吧。

1、通往干校的废弃公路,即原息淮路2、路边野塘3、项店五七干校的大门,北向。

右手门柱上曾书有“五七干校”字样,上世纪八十年代,尚有铁门和铁门拱,上有“农学院”三个铁艺大字。

右手耳房为警卫和收发室。

4、主干路,推测左为农机农具仓库,右为干校大食堂。

5、已废弃房屋,旁为被拆下来的干校砖。

现在已被神密人圈占。

6、主干路尽头的影壁,上面是用水泥书写的毛语录,你读得出来吗?7、侧面,有窗户,可能里面住过人。

8、背面为会台,是开大会,放电影的地方,台基犹在。

9、左语录: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10、右标语:指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11、左路共六排,每排外墙各刷一个大字,即为:共产党万岁!112、右路也六排,其外侧所刷大字为:毛主席万岁!13、晒谷场,兼会场和露天电影院。

干校杂记(上)

干校杂记(上)

干校杂记(上)作者:徐方来源:《读书文摘》2014年第12期作者简介徐方,小名咪咪,系新中国经济学人张纯音之女,十五岁随母亲张纯音下放到河南息县后经历了长达两年的干校生活,近距离接触到一大批高水平知识分子。

该文作者回忆了在此期间与顾准等人相识、交往的动人往事。

杨绛先生三十几年前写了《干校六记》。

当年我也去了同一所干校——河南息县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五七干校。

那时我只有十五岁,跟随在学部经济所做研究工作的母亲一起下放到那里。

当时经济所聚集了一批中国顶尖经济学者,包括顾准、骆耕漠、巫宝三、董辅礽、吴敬琏等。

前后长达两年的干校生活,让我有机会同他们近距离接触。

更由于母亲总以平等的态度对待我,时常将她对许多人和事物的真实看法告诉我,或讨论或指点,使我受益良多。

直至今日,当时的一些所见所闻仍历历在目。

一、整装待发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简称学部,下面有十三个研究所,外加一个情报研究室。

母亲张纯音是经济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1969年,“文革”到了,第四个年头,各个所的人都集中住在单位参加政治学习、搞运动。

一天,母亲突然回家,说经济所已正式通知,11月16日下干校,地点在河南息县。

下放动员提出的口号是“连锅端”,鼓励人们退掉房子,带上家属一起走。

当时学部光职工就有两千人,再加上家属,不能一下子都开下去,得派个“先遣队”打前站。

那个时候全国学解放军,各研究所都按军队编制,文学所是五连,经济所是七连。

也不知是谁的点子,说:“既然是五七干校,就让五连和七连先去吧。

”于是我们就先行了一步。

下干校的过程很仓促,从正式动员到出发,只有短短十天。

在此之前,父亲已带着哥哥去了位于黑龙江北安的水电部五七干校,家里只剩下母亲带着我和弟弟。

弟弟是弱智儿,不适合一起去,于是母亲赶紧找了一家帮忙照看。

那年我十五岁,已经懂事,知道要为母亲分忧。

经济所只为下放人员提供两项帮助:一是免费发放麻袋;二是提供存放东西的场所。

对于我家来说,房子和家具都是从父亲单位租的,只要退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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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岁月锁旧梦
--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团在息县的寻访之旅
…人物旁白‟2005年7月1日,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团踏上了息县东岳这片土地。

时隔36年,再次看到这窄窄的小路、浅浅的池塘、劳动过的田畴、吃住过的瓦舍土屋,及这些熟悉的土地和身影,我们的心情跌宕起伏,我们的思绪奔腾飞舞,因为,历史曾在这里写在我们心中的标点符号,让我们一生一世都无法抹去……
…解说‟时光漫漫,岁月悠悠。

2005年7月1日,上海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前所长、研究员、顾准的胞弟陈敏之,著名经济学家、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敬琏,国务院振兴东北办副主任宋晓梧,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所研究员吴太昌、赵人伟、经君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何文轩、王保生等,又一次来到息县东岳。

他们情不自禁地打开留存心底的记忆,把36年前的历史底板在眼前冲洗,让36年前的人生往事由远及近,愈发明亮而清晰。

那是1969年至1972年,中国动乱的年代,106位部级干部,近2000名专家学者与家属被下放到东岳,接受劳动锻炼。

这些人中,包括以原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的经济所、文学所为代表的一批非常有影响的经济专家和文学泰斗,诸如:经济学家顾准、骆耕漠、狄超白、巫宝山、林立
夫、吴敬琏、张卓元、赵人伟、周敬莲,文学家俞平伯、钱钟书、杨绛、冯至、李健吾、戈保权、卞之琳,语言学家吕淑湘、丁树声等等。

伴随那个时代的咏叹调,打上历史烙印的干校基地和学部机关在当时的东岳人民公社建校落户。

这一批影响着中国经济发展、文学进步的名人,在这个偏僻农村,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

就是这个地方,这里的田园农舍,月色荷塘,融进了他们的生活,交汇着他们的思想;记忆中的村村落落,梦牵魂绕的地方,他们感到亲切,感到有千言万语要在这里诉说。

那辆旧纺车,那把铁农具,那盏煤油灯……它们静静地躺在土屋里,无声地迎接着当年的主人重回故里。

在经济所昏暗的陋室里,有人告诉高粱,这就是他的父亲顾准当年曾经居住的地方,高粱默默无语,深情凝望。

李玉搀扶着耄耋之年的陈敏之老人细细寻访,她告诉陈老,当年顾准他们用握惯了钢笔和圆规的手拿起铁锹和镰刀,用思考德谟克拉西(民主)和赛因斯(科学)的大脑学习播种与收割……饱经风霜的陈老频频颔首只无言。

在干校旧址模拟全景图前,寻访者的脚步久久停留,他们兴趣盎然地相互交谈着、比划着,共同追寻岁月的痕迹;他们站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穿越时光的隧道,依稀又回到了从前。

在东岳的这片土地上,寻访者和到这里接受劳动锻炼的人,曾把打湿的行囊在这里晾晒,体验着人生带有酸涩的
生活;在这里,淳朴的乡情民风滋润了他们的生活,慰藉了他们的心灵;在这里,他们了解到息州大地厚重的文化底蕴和发展历史。

息县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四季分明、气候宜人。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息夫人的故事流传至今,王安石、苏东坡等历史名人亲临这里题字赋诗的动人传说,在民间广为传颂,以息国故城遗址、秦楼遗址、赖国故城遗址为代表的文化遗产和名胜古迹,把这里装扮的迷人而又神奇;以小麦、水稻、花生、香稻丸、息半夏、息生猪、息石灰等为主的农作物、特色产品和建筑、工业用品,使这里成为渔米之乡和富足之地,使这里享有“有钱难买息县坡、一半米饭一半馍”的美誉。

在这里,著名经济学家顾准一边参加劳动,一边潜心研究中国经济发展状况,对中国经济发展提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见和未来设想,留下了大量有价值的文字。

尤其是在东岳提出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来建设中国”的学术观点及其对商品经济和价值规律的思索,至今仍为我国经济学界广泛关注,被吴敬琏先生称为“中国提出市场经济的第一人”。

杨绛先生的《干校六记》、顾准先生的《息县日记》等许多闪光的思想和佳作就是诞生在这里;在这里,这些专家学者曾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难免犯错误、走弯路,如果以他们的牺牲为代价,能唤起民族的清醒,国家的强盛,他们无怨无悔。

36年之后,当他们再次踏入东岳土地的时候,他们百感交集,欣喜万分。

东岳变了,息县变了,这里的土屋瓦房不见了,泥泞的道路消失了,楼长高了、路变宽了、灯变亮了,交通、通讯、电力、教育、环保等各项事业飞速发展了,群众的生活富裕了,现代农村的气息浓了。

他们这次到来,处处感受到息县乃至信阳市人民的热情和真诚。

信阳市市委书记刘怀廉、市长王铁、市委副书记胡玉成、市委常委、副市长刘军甫、副市长马林青、万明云等市领导代表780万信阳人民热忱欢迎他们的到来。

息县县委书记赵兴华、县长余运德等县领导,全程陪同这37位从北京和上海等地远道而来的客人,息县人民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表达亲人重逢的兴奋和激动。

滚滚热浪减不去他们寻访的热情,路途迢迢挡不住他们寻访的脚步。

从经济所的旧址,到文学所的故地,从县城到乡村,在濮公山脚下,在淮河水岸边,他们放飞思绪,纵情追逐过去的时光。

在纪念顾准先生诞辰九十周年座谈会上,他们把此次寻访之旅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酣畅纵论,对息县县域经济的发展发表了独到的见解,提出了前进的方向。

他们知道,息县虽然发展了、面貌改变了,但与中国发达地区相比,这里还有很大的差距,他们愿用满腔的热忱,回报这片深情厚土,为息州人民踏上小康之路,力所能及地做出他们的贡献。

总是离别的时候才知时光短暂,总有万语千言难诉心中留恋。

再次与东岳作别,他们带走的是息县95万人民的深情厚谊,留下的是对濮山淮水的深深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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