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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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研究的开题报告

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研究的开题报告

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研究的开题报告题目: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研究引言:核武器是现代战争中最具毁灭力的武器之一,它不仅能够对敌方的战略目标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也具有威慑敌方的作用。

美国是世界上拥有最强核力量的国家之一,美国核力量的运用政策对国家安全和国际和平都具有深远的影响。

因此,开展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战略意义。

研究背景:自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期美国成功研制出原子弹以来,美国的核力量不断发展壮大,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核武器体系,并且实现了在海、空、陆等多个领域的全面应用。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美国核力量的运用政策不断变化,从最初的压制苏联、威慑核扩散,到现在对威慑朝鲜、伊朗等国家的角色,以及在防空、反导等领域的运用,都是值得深入研究的。

研究目的:本研究的目的是针对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进行深入探讨,重点分析美国对于核武器的威慑力和使用范围的规定、核武器在各种安全战略中的地位以及核武器的运用实践和战略效果等方面,以期深入了解美国核力量的运用政策形成的历程、规律以及现状,并提出相应的建议和思考。

研究内容:1. 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的形成历程和演变趋势;2. 美国对核武器的威慑力和使用范围的规定;3. 核武器在各种安全战略中的地位;4. 核武器的运用实践和战略效果分析;5. 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的改革方向和思考。

研究方法: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献研究法、案例分析法和专家访谈法等研究方法。

通过收集和阅读相关文献,深入分析美国核力量的运用政策形成和演变的历程,结合具体案例进行分析,通过与相关专家进行访谈,深入了解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的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

论文结构:第一章:引言第二章: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的形成历程和演变趋势第三章:美国对核武器的威慑力和使用范围的规定第四章:核武器在各种安全战略中的地位第五章:核武器的运用实践和战略效果分析第六章:美国核力量运用政策的改革方向和思考第七章:结论和建议预期研究成果:通过本研究,可以深入了解美国核力量的运用政策形成的历程和演变趋势,分析其在国家安全和国际和平中的作用和贡献,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改革方向和建议,为制定我国相关政策提供参考。

浅析美国核战略调整

浅析美国核战略调整

浅析美国核战略调整【论点】美国对核战略作出调整主要是基于军事、政治、经济和文化思想等因素的考虑,在维护美国核优势的前提下恢复与完善核不扩散机制。

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其核战略的转变对核裁军及国际安全格局将产生深远影响。

但其核战略的本质是维护美国在核军事领域的绝对优势,因此核武减控进程仍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

【论据】早在2007年1月,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和舒尔茨、前国防部长佩里、前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纳恩四位重量级前政要就联名在《华尔街日报》发表题为“一个没有核武器的世界”的文章,呼吁世界各国努力减小对核武器的依赖,阻止核武器扩散到潜在的危险分子手中,从根本上消除核武器对整个世界的威胁。

奥巴马政府上台后,对美国面临的核威胁重新作出了判断,认为美国所面临的核威胁己发生实际转变。

当前时代背景下,奥巴马对美国核战略作出调整主要是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军事领域。

冷战后,作为军事强国的中、俄等国对美国的军事威胁目益减小。

美俄之间不再存在意识形态的对立,双方矛盾在冷战后大为缓解,发展双边关系,促进双边合作成为两国关系发展的主流。

而中美之间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极小,更不会轻易使用核武器。

与此同时,所谓试图发展核武器的“无赖国家”以及非传统安全领域的核威胁曰益增大。

而对于这种威胁,传统的核威慑战略收效不大,规模庞大的核武库反而更容易加剧核原料的遗失与外流,从而对国家安全造成不利影响。

此外,美国常规军事力量优势的日益增强也间接降低了美国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对美国核战略的转变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政治领域。

奥巴马政府倾向于推动美国核战略的转变。

与布什政府注重提升美国自身绝对实力不同,奥巴马政府更注重的是相对优势的提升。

“在防务、外交政策方面,共和党主张强大国防、独善其身、相对孤立。

而民主党则倡导裁军、集体安全、多边合作、对外干预。

在外交政策目标排序上:共和党倾向于将安全排在第一位,而民主党有时将人权与民主排在第一位,有时又将经贸排在第一位。

核武器不扩散体系的国际法律研究

核武器不扩散体系的国际法律研究

核武器不扩散体系的国际法律研究第一章引言核武器是人类历史上最具破坏力的武器之一,其威力超越了传统的武器,对人类生命和环境对影响极大。

由于核武器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和毁灭力,其使用会引发全球性的灾难,因此国际上一直致力于限制核武器的扩散。

核武器不扩散体系是世界各国在反对核扩散和控制核武器生产及使用方面达成的一系列国际协议和法律规范。

本文旨在探讨核武器不扩散体系下的国际法律研究。

第二章核武器不扩散体系的概述核武器不扩散体系是由一系列法律法规和国际协议组成的,旨在防止核武器扩散,保持核武器的可控状态,并最终实现全球核裁军。

这些法律法规和国际协议主要包括:1. 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不扩散核武器条约(NPT)是世界上最为重要的防止核扩散的国际协议。

该协议于1968年签署,目的是防止核武器扩散,并在不损害有核武器国家的核武器优势的情况下,推动核裁军。

该协议已被多数国家所批准和履行。

2. 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CTBT)于1996年签署,旨在禁止任何地点进行任何形式的核试验。

该条约已被183个国家签署,其中166个国家已批准。

3. 核不扩散和裁军委员会核不扩散和裁军委员会(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and Disarmament Commission)是联合国下设的一个委员会,旨在促进全球核裁军并防止核武器扩散。

该委员会定期发表报告,为国际社会提供建议和指导。

4. 伊朗核问题伊朗核问题是目前国际社会关注的热点之一,伊朗被怀疑进行核武器开发。

国际原子能机构在对伊朗的核设施进行检查后发现伊朗存在核设施秘密活动。

目前各国正通过谈判等方式解决伊朗核问题。

第三章核武器不扩散体系下的国际法律研究1. 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和国家义务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规定了签署国家的核武器不扩散义务,同时确认了核武器国家的特殊地位,即核武器国家有权拥有核武器,但同时也必须承担裁军的义务。

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从国际法角度确立了核武器垄断国家和非核武器国家之间的合作关系。

军事存在与无核化_美国朝核政策浅析_李开盛

军事存在与无核化_美国朝核政策浅析_李开盛
① ② ③ ④
满海峰 : 《 解读与展望 : 美国应对朝核问题的政策选择》 , 《 当代韩国》 2007 年冬季号 , 第 9 页 。 W illiam J . Perry , Review o f Un it ed S tat es Poli cy Tow ar d N ort h K orea : F ind in gs and Recommenda tions , O ctober 12 , 1999 , p . 6. W illiam J . Perry , “ In S earch of a N o rth K orea Poli cy , ” The Washi ngt on Post , O ct ober 11 , 2006 . C ri sis G roup A sia R eport , N ort h K orea s N uclear an d Missi le P rog ram , N o . 168 , June 18 , 2009 , p . 4. 版社 , 2009 年版 , 第 263 页 。
⑤ 〔日〕秋山昌广 : 《 日美中安全对话的可能性》 , 载王缉思主编 : 《 中国国际战略评论 2009》 , 北京 · 世界 知识出
军事存在与无。 美国中央情报局曾在阿富汗发现“ 基地” 组织试图获取包 括核武器在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 , 而朝鲜被认为是可能向“ 基地” 组织供应
③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 相互依赖 、 互相制约的军事体系 , 实际上是个军事同盟 。 在东
亚 , 美国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设想主要是拉拢日本 、 韩国和中国台湾等建立一个多边
④ 防御网络 。 如果视美国的海外驻军为“ 矛” 的话 , 那么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则是“ 盾” ,
它们的共同作用有利于美国更好地维护其绝对军事优势与全球霸权 。

我国关于冷战后美国对外战略研究综述

我国关于冷战后美国对外战略研究综述

我国关于冷战后美国对外战略研究综述陈耀华[摘要] 冷战结束后,国际局势发生了巨大变化。

美国的对外战略也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学术界对冷战后美国对外战略的相关问题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并取得丰硕的成果。

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关键词] 美国;对外战略;研究综述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学术界对冷战后美国对外战略的研究进步迅速,研究成果不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取得了可观的成果。

本文的介绍只能选择一些重要的、有一定代表性的观点。

一、关于美国的全球战略1、关于冷战后美国的全球战略形成与调整在有关美国外交的论著中,专门研究美国全球战略的成果数量并不多。

但是不论研究美国对哪个国家或地区和对哪一类问题的政策,几乎都要涉及美国的全球战略。

多数论著认为,冷战后的美国的全球战略有一个形成和调整的过程,有关论著的不同点在于对调整时期的划分。

王传剑认为,冷战后美国的全球战略“经历了一次深刻的调整,这一调整到克林顿第二任期最终完成”,其标志是克林顿连任的总统就职演说。

[1]钟振明则认为,克林顿政府第一任期提出的“参与扩展战略”,就是冷战后美国全球战略,它有一个逐充实发展的过程,不过实质并没有变化。

[2]王缉思等学者比较全面地分析了冷战后美国安全战略的调整,认为冷战后美国的安全战略经历了三次战略评估,三次战略调整。

1989年乔治·布什执政后不久,美国进行了第一次战略调整;克林顿第一任期提出的“参与扩展战略”是第二次战略调整;克林顿连任后于1997年提出《新世纪国家安全战略》以及在军事战略上的相应调整,标志着第三次战略调整的完成,“面向21世纪的美国[1]王传剑:《美国在中亚:政策、手段及其影响》,第32页。

[2]钟振明:《析冷战后美国的对外战略》,第17页。

国家安全战略的新框架大体成形”,“持续了八年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由‘冷战型’向‘后冷战型’的转轨基本完成”。

[1]2、关于美国的霸权主义霸权主义这个概念通常被用来定义美国的全球战略,近年来有些论著直接将美国的全球战略称为“霸权战略”,而且提出了“新霸权”的概念。

美国研究

美国研究

《美国研究》2009年第4期美国对朝政策:两次朝核危机比较樊吉社〔内容提要〕在克林顿和布什两位总统各自8年的任期内,朝鲜试图发展核武器能力引发的防扩散危机经历了两个阶段。

从朝核危机的发展过程、为解决危机进行的谈判磋商以及阶段性后果来看,克林顿总统8年任内对朝核危机的处理是比较成功的,而布什总统8年任内对朝核危机的处理则比较失败。

朝核危机延宕多年而没有妥善解决,其内涵和外延均发生了较为显著的变化,两次朝核危机中美国对朝政策的成败为朝核危机的未来解决提供了经验和教训。

关键词:美国外交朝核危机布什政府克林顿政府防扩散准确地说迄今为止只有一次朝核危机,即朝鲜试图发展核武器能力引发的防扩散危机。

1993年3月朝鲜宣布退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触发危机,经过一年多的外交博弈,美朝于1994年10月签署《美朝框架协议》暂时解决危机,朝核问题的“休止”状态一直延续到克林顿总统任期结束。

2001年布什就任总统后,美朝再因浓缩铀问题诱发危机,处于“休止”状态的朝核危机被激活,并延宕迄今没有解决,这是朝核第一次危机的延续。

考虑到不同总统执政时期美国对朝政策差别较为显著,危机涉及的内容也有所变化,并且不同政策所导致的危机结果区别也较大,因此将1993年初到2009年初持续存在的朝核问题划分为两次危机。

第一次朝核危机的发生、发展、解决和对协议的执行均发生在民主党总统克林顿执政的8年。

第二次危机表面上看始于2002年10月美国助理国务卿凯利访问朝鲜,但实际上从布什就任总统起危机就在酝酿,到2009年1月布什总统8年任期结束,朝核危机仍处于“待解决”状态。

我国学界对第一次朝核危机中的美国对朝政策研究的主要关注点是广义美国外交政策中的涉朝内容,对克林顿总统执政期间的几次次生危机有所关注,如1998年8月朝鲜试验大埔洞1号和1998年10月的金仓里事件,但对克林顿政府在朝核问题上的防扩散政策、美朝处理朝核危机的过程、美朝框架协议本身及协议执行过程等的研究仍有待深入。

美国核能辩论现状与政策趋向分析

1前言从利用核能发电只是构想、尚未成为现实的上世纪40年代开始,美国国内在是否利用核能发电这个问题上就一直存在争议,并持续至今。

自本世纪初,尤其是奥巴马上任以来,美国民众对于核电的接受度越来越高,辩论向有利于拥核派的方向发展,成为奥巴马积极推动核能开发的民意基础。

但日本核危机使美国的反核力量又重新活跃起来,拥核派遭遇重挫,使美国未来的核能政策充满变数。

2美国反核派的主要观点2.1核电成本太高美国电力产业素来由市场决定使用哪种能源,因此核电成本是核能辩论的焦点议题。

反核派认为,核电前期投入大、建设成本高,建设一座有2个核反应堆的新核电站至少需要100亿美元。

由于耗资巨大,金融界对核能一直持怀疑态度,不愿投资核电站,因此政府不得不通过提供核能企业贷款担保、减免税收等措施鼓励发展核能。

奥巴马当选后,力促国会向核电企业提供巨额贷款担保,以鼓励其新建核电站。

他提交给国会的2011年财政预算报告中,将新建核电站贷款担保提高到540亿美元,是2005年国会批准的贷款担保额的3倍。

很多人对此表示强烈反对,认为政府补贴不但加重纳税人负担,扭曲资本市场,导致核电产业对政府的依赖,还会侵占政府对其他新能源的财政支持[1,2]。

还有人批评核电站的审批手续繁琐,仅审批环节就要耗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而应对气候变化刻不容缓,需要开发能在短期内见效的能源[3]。

核能必须全部完工才能并网发电,而风能、太阳能即使建成一半也能发电,在建设周期上优势明显。

核能的巨额保险费用也广遭诟病。

2003年,美国每座核反应堆每年的保费高达3300万美元。

按照美国法律规定,如果发生核事故,政府将成立一个事故赔偿基金,所有核电站运营商需为每座反应堆缴纳近1亿美元,共计约100亿美元。

如果事故造成的损失超过100亿美元,超出部分将由美国政府承担。

据桑迪亚国家实验室1982年最悲观的估算,一次严重核事故可能造成3140亿美元的损失,相当于今天的7200亿美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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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专题研讨美国核政策

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研究综述姜振飞【摘 要】 国际学术界对冷战时期和冷战后美国核不扩散政策作出了全方位的研究,中国学术界也对美国核不扩散政策有一些研究。对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研究虽取得了不少成果,但也存在不足之处;今后学术界对美国核不扩散政策还应进一步深化研究。【关键词】 美国核不扩散政策 国际核不扩散体制 《核不扩散条约》

美国在国际核不扩散体制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曾起过重要作用,现在它又成了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和首要核大国。因此,它所推行的核不扩散政策对防止世界范围内的核扩散有着重大而深远的影响。故而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的研究一直为学术界所重视,也出了不少研究成果。但是,学术界对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的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特别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全面研究某一届美国政府的核不扩散政策和对冷战时期美国历届政府核不扩散政策比较研究的成果,这都有待于学术界进一步开展这方面的研究。

一、国际学术界对冷战时期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研究国际学术界对冷战时期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的研究涉及范围比较广泛,主要包括美国在国际核不扩散体制形成中的作用、核不扩散政策在美国外交政策中的地位和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发展阶段等几个方面。在研究中,国际学术界既在不少课题上取得了一致意见,也在某些问题上还存在着一定的意见分歧。下面就对国际学术界对冷战时期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系统研究、在宏观研究中对美国历届政府核不扩散政策的微观研究和对美国1978年《核不扩散法》的专题

作者简介: 姜振飞,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师资博士后,南京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博士,主要从事核军备控制和国际冷战史方面的研究。·2·

《太平洋学报》 2008年第1期研究三个方面进行一翻粗浅的介绍。(一)冷战时期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系统研究1.美国内部对核扩散的态度 沃伦•敦奈利[1]认为,自1945年使用原子弹结束太平洋战争以来,美国行政部门和国会一直就对限制核扩散的途径和手段感兴趣。在核不扩散问题上,有时美国国会是首要的推动者,如它制订了1946和1954年的《原子能法》以及1978年的《核不扩散法》;而在别的时候,则是行政部门起领导作用,像在1960年代末期关于《核不扩散条约》谈判和1970年代中期制订了核供应国集团指导方针和原则。[2]劳伦斯•谢曼认为,很少有其他政策目标像核不扩散一样赢得美国国会两党持续而一致的支持。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经历了几个发展阶段,政策部门对和核不扩散有关的议题在其目标上也没有表示不同意见。有不同意见的地方,也是在于实现双方都同意的目标上。[3]罗伯特•贝克曼认为,美国国会反对核扩散对遏制核扩散只能起部分作用。[4]

也有学者指出了美国内部在核不扩散问题上存在的不同意见。劳伦斯•谢曼认为,美国核不扩散政策一直得到国会两党的支持。只是1970年代中期以来,它们在实现核不扩散体制目标应该采取何种战略问题上出现了意见分歧。[5]乔治•奎斯特认为,尽管美国军备控制和裁军机构坚定支持达成《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但政府其他部门对支持条约抱很冷淡的态度。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很久以来就是欧洲统一的坚决支持者,他们把条约看成是对欧洲原子能合作的巨大威胁。其他人则是多年来具体处理国家事务的各部门办公室官员,他们对不愿签署条约的国家的政治感情特别敏感。[6]

2.美国在核不扩散问题上与苏联的合作 许多学者指出,美苏在核不扩散问题上有着共同利益。如加拿大学者T•V•鲍尔认为,《核不扩散条约》源于美苏一致认识到核扩散不利于国际安全,特别对它们应付两极竞争不利。[7]乔治•奎斯特也认为,经历了摩擦和相互猜疑时代后,美苏双方都提高了它们在核不扩散领域的共同利益的意识。二十多年来,美苏双方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了合作:先是非正式和不系统的合作,过去几年,则是带有诚意和系统的合作。这一合作成了不断增加的双方友好关系的一个因素,可以成为它们在其他问题上进行合作的先例。[8]

(二)国际学术界对美国核不扩散研究中存在的争论

[1] 除了特别表明的以外,国外学者一般指的是美国学者。[2] Warren H. Donnelly, Congressional Interest and Input, in Joseph F. Pilat (eds.),The Nonproliferation Predicament,p.47,Transaction,Inc.,1985,New Brunswick, New Jersey.[3] Lawrence Scheinman, The Pendulum Swings, While the Clock Ticks, in Joseph F. Pilat(eds.),The Nonproliferation Predicament,p.15-16,Transaction,Inc.,1985,New Brunswick, New Jersey.[4] Robert L. Beckman, Nuclear Non Proliferation: Congress and the Control of Peaceful Nuclear Activities, Boulder, Colorado, Westview Press,1985.[5] Lawrence Scheinman, The Case for a Comprehensive U.S. Nonproliferation Policy, JED. C. Snyder and Samuel F. Wells, JR., Limiting Nuclear Priliferation,p.319, Ballinger Publishing Company,1985.[6] George Quester, The Politics of Nuclear Proliferation,pp.23-25,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Baltimore and London,1973.[7] T.V. Paul, Systemic Conditions and Security Cooperation: Explaining the Persistence of the 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Regime, Cambridge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ume 16,pp.135-154,Number 1,2003.[8] Ben Sanders, The Treaty on the Non –Proliferation of Nuclear Weapons and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Superpowers, M.P. Fry N. P. Keatinge J. Rotblat, 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and the Nonproliferation Treaty, pp80-81.,Springer-Verlag Berlin Heidelberg 1990.·3·

这主要包括在对美国在国际核不扩散体制形成和发展中的作用、核不扩散政策在美国外交政策中的地位、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发展阶段和冷战初期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研究中,具体如下:1.美国在国际核不扩散体制形成和发展中的作用 大多数学者都认为美国在国际核不扩散体制形成和发展中起了主导性作用。伊拉•斯特劳斯认为,对美国为首的西方领导的普遍承认是核不扩散成功的一个条件。[9]约瑟夫•奈认为,美国首倡建立国际机制,美国是以《核不扩散条约》为中心的核不扩散机制的主要支持者。[10]彼得•克劳森认为,作为主要核供应国和国际原子能机构发起人,美国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监督体系的发展过程中,又起了开创作用,国际原子能机构监督体系很大程度上是美国核出口双边监督体系的翻版。[11]威廉•刘易斯认为,以“和平原子能”倡议作为讨论的基础,美国在1957年成立的国际原子能机构建设中发挥了创造性的作用。[12]

也有学者对美苏核军备竞赛提出批评,并指出美国对核扩散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印度学者苏伯拉曼亚姆就批评美国搞纵向扩散,并反对美苏继续进行核军备竞赛,指责美国对横向扩散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还怀疑美国试图冻结目前拥有核武器国家数量的公正性。[13]阿诺德•卡拉米什认为,目前对核不扩散的威胁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美苏在1950年代中期争相向第三世界国家提供和平原子能方面的核反应堆和信息。[14]澳大利亚学者沙里夫•M•术嘉认为,在签署了核不扩散条约和核不扩散威胁有所减小时,美苏和其他有核国都把冷战放在首位,而把核不扩散放在了第二位。[15]乔治•奎斯特认为,美国发起了鼓励发展核能的“和平原子能”计划,使许多国家获得了他们的第一批核反应堆和裂变材料。1950年代晚期,核不扩散倡议遭到了华盛顿的怀疑,认为它要削弱美国对西德和整个北约地区所承担的义务。[16]

2.核不扩散政策在美国外交政策中的地位 对于核不扩散政策在美国外交政策中的地位,施恩曼•劳伦斯认为,尽管众多政府声明、立法机关的听证会和法令使核不扩散议题吸引了很多注意力,但核不扩散政策并没有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中心,也没有理由期待这一现实在未来会发生变化。[17]

而施利辛格•詹姆斯和理查德•肯尼迪等人则不赞成施恩曼•劳伦斯的观点。施利辛格•詹姆斯认为,近50年来,防止核扩散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主要目标;[18]理查德•肯尼迪则认为,几

[9] Ira Straus, Reversing Proliferation,The National Interest,Fall2004,Issue77,p63,7p.[10] Joseph S. Nye, “Nonproliferation: A Long-Term Strategy,” Foreign Affairs 56,no.3(April 1978),pp.601-623。[11] Peter A. Clausen, U.S. Nuclear Exports and the Nonproliferation Regime, in JED. C. Snyder and Samuel F. Wells, JR.(eds.),Limiting Nuclear Priliferation,p.184-5,Ballinger Publishing Company,1985.[12] William H. Lewis, The Prevention of Nuclear War —A United States Approach,pp-49-50,Oelgeschlager,Gunn&Hain Publishers, Inc. Boston,Massachusetts,1986.[13] Subrahmanyam (ed.), Nuclear Proliferation an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 New Delhi: Institute for Defense Studies and Analyses,1985.[14] Arnold Kramish ,The Peaceful Atom,p.18, (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63)[15] Sharif M. Shuja, Looking Forward by Looking Back: A Pragmatic Look at 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Disarmament and Arms Control, National Observer, Spring 2002.[16] George Quester, The Politics of Nuclear Proliferation,pp.14-18,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Baltimore and London,1973.[17] Lawrence Scheinman, The Case for a Comprehensive U.S. Nonproliferation Policy, JED. C. Snyder and Samuel F. Wells, JR., Limiting Nuclear Priliferation,p.319, Ballinger Publishing Company,1985.[18] Schlesinger, James R., .Nonproliferation and U.S. nuclear policy.,Washington Quarterly, Summer97, Vol. 20 Issue 3, p103, p.4; (AN 970622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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