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鉴赏2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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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鉴赏20首

刘大白:秋晚的江上

归巢的鸟儿,

尽管是倦了,

还驮着斜阳回去。

双翅一翻,

把斜阳掉在江上;

头白的芦苇,。

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了

刘大白是中国新诗最早的积极倡导者之一,早在“五四”运动之前,就已开始用白话写诗了,常为文学史家们称道的代表作有《红色的新年》、《卖布谣》等等。但真正从诗的角度来看,最为精美之作大概还要数这首《秋晚的江上》。在《红色的新年》、《卖布谣》等诗作中,对“不公!”“不平!”;“夺布充公”、“押人太凶”之类社会黑暗现象的揭露与控诉,虽极具现实意义,但因文字毕竟太过直白,意蕴太过简陋,而导致了诗味的贫弱与寡淡。《秋晚的江上》则大不同了,在这首诗中,以凌空高蹈的视角,敏锐地捕捉到了悄然发生于暮晚秋江上的动人一幕:倦鸟归巢,背驮斜阳,忽又抖落斜阳于江水之中。诗人以清秀优美的语言,描绘出的是一幅超迈旷远,奇异瑰丽,而又令人心醉神往的“倦鸟归巢图”,创造出的是一种意趣丛生,情味绵绵,耐人咀嚼的诗意境界。

碧彻秋空,倦鸟归巢,驮着斜阳,凌江飞渡,小诗第一节创造的意象,就气势非凡,就诱人瞩目,就叫人生出这样的遐思:那鸟儿,尽管是倦了,但在归巢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尽力“驮着斜阳回去”呢?是不忍将太阳孤单地留在夜色中吗?是渴望与太阳日夜厮守,不肯有须臾的离别吗?是害怕黑暗的夜色,而向往永远与光明为伴吗?仅凭可以诱发的这些遐思,作品的第一节,已可谓一首独立完美的小诗了。

但诗人并没有就此收笔,而是意绪荡开,继而写道:鸟儿“双翅一翻,把斜阳掉在江上”。进而叫人联想到的是:驮着太阳归巢的鸟儿,似乎生出悔意,忽又意识到:太阳,是“江”的太阳,是“芦苇”的太阳,是宇宙万物的太阳,而不应是自己的太阳。看那“头白的芦苇”,不正是因为阳光的照耀,返老还童,满面红颜了吗?鸟儿俯首回顾的时候,想必也一定会为自己的及时悔悟而自得。于是,在一首寥寥数语的小诗中,不仅以“倦鸟驮着斜阳”的壮阔意象动人心弦,更以鸟儿的心灵波澜,事件的折起伏,增加了诗境的意蕴与张力。

在这首小诗中出现的“倦鸟”、“斜阳”、“头白的芦苇”等等,均系生机疲弱之象,而收句于“红颜”,又给人生机勃发之感。这“红颜”,尽管只不过是“一瞬”,但因“头白”与“红颜”的强烈对比,这“一瞬”,又是辉映天地的、波澜壮阔的、激动人心的,是增加了世界之美丽的。但可惜的是,对于芦苇而言,这

“一瞬”,不过是得益于“阳光”之“妆”啊,更不过是得益于把斜阳抖落在江上的“归鸟”啊!故而在这“红颜”中,似乎又让人隐约感到了芦苇的几分羞赧。在这仿佛自然天成,并不经意的收句中,竟也隐含着这样的人生启迪,这无疑又进一步拓展丰富了这首小诗的意蕴空间。

胡适:四月二十五夜

吹了灯儿,卷开窗幕,放进月光满地。

对着这般月色,教我要睡也如何睡。

我待要起来,遮着窗儿,推出月光,又觉得有点对他月亮儿不起。

我终日里讲王充,仲长统,阿里士多德,爱比苦拉斯,

……几乎全忘了我自己。

多谢你殷勤好月,提起我过来哀怨,过来情思。

我就千思万想,直到月落天明,也甘心愿意!

怕明夜云密遮天,风狂打屋,何处能寻你!

胡适,是中国新文学运动的重要开创者,是他的《尝试集》,拉开了中国现代白话新诗发展的序幕。但长期以来,对于胡适的现代白话诗歌创作,文学史家们更多肯定的是其首创之功,而对其艺术价值关注不够。在胡适最早的“尝试”之作中,确有一些看起来太不像诗的“诗”,但亦有某些篇什,是达到了很高的诗艺境界的,《四月二十五夜》即乃其中之一。

这是一首颇为真纯的白话诗。句式自由,错杂散漫,悉凭心性,但又节奏和谐,押韵亦较严格,读来有着整体的诗之音律美。从用语来看,率真随意,平白易解,却又富有诗意张力。如开篇之句:“吹了灯儿,卷开窗幕,放进月光满地”,就诱人耽读。句中所使用的“吹了”、“卷开”、“放进”这样几个动词,看似轻巧随意,实则意趣盎然。不仅由其紧密连贯的动态过程,写出了期待月色的心情,同时叫人想到的是:那被挡在窗幕外面的月光,已窥侯多时了,也早已在急切地等待着扑到的面前了,故而灯光一灭,窗幕一卷,就涌流而进了。仅由此句,就不仅写出了月光之动感,亦赋予了月光以灵性。

惜月爱月之诗,中外文学史上比比可见,而胡适这首白话诗,仍能以新颖的构思,创造出别一种发人深思之诗境。面对月光,难以入眠,但那不是缘于李白那样的故乡之思,而是由月光唤起的“过来哀怨,过来情思”。对于月光此举,的初始心情是矛盾的,本欲将其推出,但又觉歉对急切涌进与之相会的好意。更为重要的是,必会体验到,在月光唤起的以往的“情思”中,尽管伴随着“哀怨”,也隐含着忆念的甜蜜。于是,终于悟到:这饱含哀怨的“情思”,才是个人真切的生命过程,而自己终日沉浸于书本上的“王充,仲长统,阿里士多德,爱比苦拉斯”,实在是忘记自我、迷失自我了。

回归自己的性灵,回归个体的生命,回到与月色相伴的人生,“直到月落天明,也甘心愿意”,这就是胡适寓于此诗中的人生启示。而在这启示中,涌动的不也正是张扬自我、呼唤个性生命意识的觉醒这样一类“五四”时代大潮的潮音吗?

郭沫若:夜步十里松原

海已安眠了。

远望去,只见得白茫茫一片幽光,

听不出丝毫的涛声波语。

哦,太空!怎样那样的高超,自由,雄浑,清寥!

无数的明星正圆睁着他们的眼儿,

在眺望这美丽的夜景。

十里松原中无数的古松,

都高擎着他们的手儿沉默着在赞美天宇。

他们一枝枝的手儿在空中战栗,

我的一枝枝的神经纤维在身中战栗。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郭沫若的诗,长期得享极高的声誉。尤其是诗集《女神》,一直被许多学者夸耀为中国新诗辉煌成就的典范,是中国新诗发展史上的第一座丰碑。在“五四”时代的特定背景下,《女神》中的《女神之再生》、《凤凰涅槃》、《太阳礼赞》、《天狗》、《立在地球边上放号》等作品,的确曾以火山爆发式的激情,狂飚突进般的气概,震撼过无数读者的心灵。然而今天,时过境迁之后,当我们阅读这些作品的时候,似乎已很难为之打动了,已不易从中得以诗意的满足了。甚至会因其激情的虚泛外露,宣传鼓动目的的过于明确,敬而远之了;甚至会对其中充斥着的“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火便是凤。/凤便是火。/翱翔!翱翔!/欢唱!欢唱!”;“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之类的狂呼乱叫,心生厌烦了。当我们以更属于文学的眼光予以审视时,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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