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言语行为理论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一
Ｌｅ ’ ｏ ｔ ｈ ｏ ｉ ｔ ｎｇ ｔ Ｂ： ａ ｅｔ ｔ ｄ ｔ Ｓｇ ｏ ｔ ｅｍ ｖｅ ｏ ｉｈ ． Ｉｈ ｖ ｏｓ ｕ ｙ
ｆｒａ ｘｍ．Ｂ 的 主 要 施 事 行 为 是 拒绝 Ａ 的 提 ｏ ｎｅａ
议， 然后 Ｂ通过表达“ 我不得不准备考试” 这个句 子的字面意思来实现次要施事行 为， 而这个字面 意思最终完成了主要施事行为——拒绝 。在这个 过程 中 ， 整个表 达 和 意 义 的 机 制 包 括双 方 的背 景 信息 、 言语行为理论和某些会话原则 。 这只是塞尔为了探求 间接言语行 为的施事、 取效和心理机制问题而举 的一个最简单 的例子 ， 而我们在 日 常交际 中遇到的情况要复杂的多。在 本文 中， 我们不打算探索间接言语行 为如何施事 以及听话人如何理解 问题 ， 我们的 目的是使 间接 言语行为理论应用 于对外汉语教学 ， 探索这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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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０ ６年 ３月 第 ４卷第 ２期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 （ 对外 汉语 教学 与研究 版 ）
Ｍ ａ． ０ ６ ｒ 。２ ０
Ｖｏ ＿ ． ｌ４Ｎｏ ２
间接 言语 行 为 理 论在 对 外 汉语 教 学 中 的应 用
吴丽君 ， 宋 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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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 日期 ：ｏ ５ ２ ４ ２ ｏ 一Ｏ —２
作者简介 ： 丽君 （９２ ， ， 吴 １６ 一）女 辽宁沈阳人 ， 北京外 国语大学教授 ， 士 ， 硕 研究方 向为对外汉语 教学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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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
二、 规约性言语行为与汉语 表达
前面我们提到规约性言语行 为的应用 ， 主要 是出于交际的礼貌原则， 它已经深深嵌入语言表 达形 式 中 ， 已成 为一 种 语 言 习惯 了 ， 因此 ， 类 言 这 语行为必然会表现为某种外在形式 ， 比如 以某种 固定表达法或某些 动词形式 出现 。一些 学者认 为， 任何言语行为都会被赋予特定的、 言语上 的表 达， 这就 是 言 语 行 为 动 词 （ ｐｅｈＡｃ Ｖｅｂ ， Ｓ ｅｃ ｔ ｒｓ 简 称 Ｓ Ｖ）后来 ， ｅｓｈ ｅｅ ， ｙ Ａ ， Ｖ ｒｅｕｒｎ Ｍｅ 等学者继承和 发展 了这 种 观点 ， 出 Ｓ （ ｐ ｅｈＡｃ Ｆ ｒ — 提 ＡＦ Ｓ ｅｃ ｔ ｏ ｍｕ ｌ ） 即 言 语行 为 模 式 ，ｌ，９就 是 说 ， 类 间接 ａ ， ｅ ＥＥｌ］ ｌｐＯ 这 言语行为是通过使用一定 的规约手段来实现 的， 依据施事行 为的构成规 则即合适 条件可给 以解 释， 听话人是根据语 句的字面之力 ， 按照使用 的规 约 习惯 推 断 出言 外之 力 或说话 人 的交 际意 图 的 。 对外汉 语教 学 的任 务是教 会 外 国人运 用汉 语 进行交流的的能力 ， 有其 自身 的规律和方法 。对 于他们来说， 面对一种陌生的语言， 更重要的是语 言 的外在形 式 ， 何 用 不 同 的语 言表 达 自己 的意 如 思， 是他们最为关 心的问题 。现在我们就 以请求 这种话语功能为例 ， 说明“ 请求” 言语行为的 Ｓ Ｆ Ａ 模式 。 根据张绍杰等 对汉语“ 求” 请 言语行 为 的调 查， 我们知道最常见 的请求策略为规 约性 间接言 语行为， 大约 占调查 总数 的 ６ 左右 ， ５ 而且这种 策略与礼貌标记语成正相关关系。Ⅱ ］ ＿ 这说明 ， ２ 它符合中国社会 的礼貌 规范 ， 一方 面可使人 听起 来语 气缓 和 ， 给 人 以强加感 ， 一方 面 又给 对方 不 另 （ 至少在表面上） 留有选择 同意或否定 的余地 ， 所 以被视为普遍使用的请求策略。现代汉语 中礼貌 的内涵首先是“ 尊重他人”其次才是“ ， 顾全 自己” 。 这一策略类型兼而有之 ， 故在汉语 中广为使 用。 “ 请求” 言语行为是礼貌 原则对 言语 的选择 ， 任何 言语行为的实现都 依赖于句法基础 ， 礼貌 与规约 性间 接 策 略 之 间 表 现 为 目的 与 手 段 的 关 系。 Ｓａｌ １７ ） ｅｒ （９９ 曾论述过此类 问题 。他 曾列举 了多 ｅ 种请求表达形式 ， 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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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言语行为理论 与应 用
语行为， 还必须借 助言语行 为理论和会话含义理
论。
言语行为理论是语 言哲学家塞 尔 （ｏ ｎＲ Ｊ ｈ ． Ｓ ａｌ 的核心理论 。按照塞尔的观点， 言交流 ｅｒ ） ｅ 语 的最小单位不是符号、 语词或语句 ， 而是被完成了 的某种言语行为。因而语言理论归根到底就是一 种行为理论， 因为每个有意义 的语句借助于它所 具有 的意义可以被用于完成一个特定的言语行为 或者一系列言语行 为， 每个可能 的言语行为从原 则上说都可以在一个语句或若干语句中获得准确 的表述。但语言表述 出来的形式和功能又可能不 是一 一对 应 的 ， 句话可 以 同时具有 几种 功能 ， 一 一 种功能并非只能通过一种句式才能得 以实施。哪 种是 说话 人想 表达 的 ？听话 人又 怎么 知道他 的 理解是 正 确 的 呢？例 如 ： ａ ｏ ａｓｍｅｔｅ Ｃ ｎ ｙｕ ｐｓ ｈ ｓｌ 这 个 句 子 要 表 达 的 意 思 不 能 只按 照词 项 ａｔ ？ 的字面意义去理解 ， 也不能根据句子形式理解为 话语的语力就是“ 询问” 听话人是否具有做某事的 能力 。这个句子实际上是一个用以表达“ 请求” 这 个言语行为的经典例子。塞尔于是认为 ， 这样的 句子具有两种语力 ： 字面之力和言外之力 ， 所表达 的就是 间接 言语 行 为 ， 即通 过 实施 一 种 言 语 行 为 来 间接 地实 施另 一种 言语行 为 。 在言语行为交际中， 如何实施并理解这种间 接的言语行为呢？塞尔认 为， 言语行为作为人类 行为科学的一部分 ， 具有规约性 ， 但仅仅具有规约 性不够 ， 言语行为交 际的双方还必须具有共同的 背景知识（ 语言的和非语言的） 听话人具有一般 ， 的分析推理能力。另外 ， 为了很好地理解间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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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４卷
论对于对外汉语教学的价值究竟是什么。以下从 规约性言语行为和非规约性 言语行为两方面来讨
论。

Ｗ ｉ ｏ （ ｏ ｌ ｏ ） … ？ ｌ ｙ ｕ Ｗ ｕｄ ｙ ｕ … ｌ
Ａｒ ｎ ｔｙ ｕ Ｗ ｏ ｔｙ ｕ … … ？ ｅ ’ ｏ （ ｎ’ ｏ ） Ｗ ｏ ｌ ｏ ｉｅ ｔ … … ？ ｕ ｄ ｙ ｕ ｌ ｏ ｋ
（ 北京外 国语大学 国际交流学院 ， 北京 １０ ８ ） ０ ０ ９
［ 摘
要］ 文章 以语 言哲学家 Ｓａｌ的间接言语行 为理论 为依据 ， 现代汉 语 中的一些 典型例 ｅｒ ｅ 在对
旬进行分析 的基础上 ， 阐述规约性言语 行为和非规约性言语行 为不同的表述 特点 ， 并尝试探 索运用间接
一
塞尔将间接言语行为分为规约性和非规约性 两种。规约性间接言语行为即指对“ 字面意义” 做 般性推断而得 出的间接言语行 为 ， 这类间接 言 语行为 已经成为一种惯常使用的标 准格式 ， 说话 人和受话人可能 已经觉察不出这类言语行为在字 面上的施为用意 。非规约性间接言语行为则指语 句的字面用意和话语用意不相一致的更为复杂和 不确定的情况。规约性间接言语行 为的应用 ， 主 要出于对 听话人的礼貌 。间接施为言语行 为比直 接的施为言语行为多 出来 的不是 句子字面意义 ， 而 是 说 话 人 的 意 向。 如 ： ｏ ｌ ｏ ｌａｅｂ Ｃ ｕｄｙ ｕｐｅｓ ｅａ ｌｔ ｏｅ ｕｅ ｉ ｌ ｍ ｒ ｉ ？字 面上是询 问， ｔｅ ｑ ｔ 但实际上是发 出指令。非规约性间接言语行为主要依靠说话双 方共知的语言信息和所处 的语境来推 断， ： 如 Ａ：
言语行为理论更有效地理解汉语话语 中言外之意 的方法 ， 以便顺 利跨越间接言语行为带来 的理解 障碍 。
［ 关键词］ 间接言语行为； 规约性言语行为｝ 非规约性言语行为； 对外汉语教学
中图分类号 ： Ｈ１ ５１ ９ ．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 １７ －１ ０ （０ ６ Ｏ —０ Ｏ ～Ｏ ６２ ３６２Ｏ）２ Ｏ１ 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