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近代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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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国近代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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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丹丹

今年是孙中山先生诞辰136周年。对于这位伟大的革命先行者,鲁迅曾说,“他是一个全体,永远的革命者。无论所做的那一件,全都是革命。无论后人如何吹求他,冷落他,他终于全都是革命。”鲁迅写这段话,是有感而发的。因为孙中山先生1925年逝世后,就有一些人“说些风凉话”,对他和其他先烈们进行“讥笑糟蹋”。鲁迅对此十分愤慨,专门写了《战士和苍蝇》一文,悲愤地指出:“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当然,这是70年前的一桩公案了。

时光流逝到现在,仅仅用历史事实来证明孙中山确实是一个全体、永远的革命者,似乎已不足以成为肯定孙中山的理由和根据了,因为有些论者已经“发现”,革命本身就是一个罪过。他们认为,“如果要对20世纪中国进行反省”,头一个应该进行的“根本性的反省”,就是革命革糟了,“20世纪的革命方式确实带给中国很深的灾难”。抽象地、脱离具体历史环境去讨论革命是好还是糟,是对还是错,容易陷入概念的争论。平心静气地来研究问题,倒不如看看当时的那些志士仁人,究竟为什么选择了革命?是好乱成性,“发疯发狂”?是出于“狂热与幼稚”?还是回答时代的呼唤,顺应历史的潮流?

任何一次革命,都不是人为制造的结果

谴责革命的人,往往以为革命是由少数人倡导或煽动起来的,革命家制造了一种“革命崇拜”,于是很多人也就把革命当圣物,以革命为时尚。其实,古今中外任何一次革命,都不是人为制造的结果。只有在统治者不能照旧统治下去,人民群众也不能照旧生活下去的时候,革命才会发生。这是就社会而言。就个人来说,选择革命或接受革命,也往往是别的路都走不通之后,才“逼上梁山”的。孙中山本人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孙中山曾不止一次叙述过他怎样“不得不”选择非和平的、暴力革命道路的缘由和经过。他在《伦敦被难记》中承认,他早期曾投身于“以和平之手段、渐进之方法请愿于朝廷,俾倡行新政”的运动,只是在多次碰壁之后,“然望治之心愈坚,要求之念愈切,积渐而知和平之手段不得不稍易以强迫”。1904年,他在题为《支那问题真解》的英文稿中又一次指出:“我辈虽有种种不平,而犹欲勉与周旋,乃终不可得。是以支那人翻然欲改前失,建设东亚之平和,以为世界之平和,必当思适宜之方法以达其目的。所谓‘欲得平和不可不以决裂者,亦时机拶逼之而出’者也。”联系到孙中山在发起组织兴中会之前不到半年时间,还上书李鸿章,提出一系列改革建议,希望李鸿章“采择施行”,而李鸿章未予采纳这一事实,孙中山上面所讲的心路历程,确实是符合实际的。其实,在孙中山的同志和战友中,许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们“积渐而知和平之手段不得不稍易以强迫”,也都是因为“时机拶逼”而成的。黄兴“在校经堂读书时,尚无革命思想”,只是在自立军起义惨遭残酷镇压后,“益知专制恶毒,决非革命不可。”章太炎在投身革命之前,也是一个活跃的改良主义者。他在《时务报》

上发表许多文章,希望“以革政挽革命”。他上书李鸿章,入幕张之洞,希望他们“转旋逆流”,实行改良,变法图强。一直到戊戌维新运动失败,他才认识到“无兵枋者之不能变政”,逐步下定了革命的决心。这样一种思想变化的过程,在当时关心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志士仁人中间,有着一定的普遍意义。

上面的事实足可说明,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并不是一伙迷恋暴力的好事之徒。他们眼见自己的祖国在帝国主义侵凌荼毒之下,瓜分豆剖,蚕食鲸吞,国将不国。为了挽救中华民族的危亡,他们曾寄希望于封建统治者的和平改良,直到无数事实证明这种希望不过是虚妄的幻想,才不得不改弦更张,走上以暴力推翻腐朽的封建政权的道路,以便驱除民族振兴的障壁,打开社会前进的通道。关于这一点,当时的革命者曾反复作过说明。例如,有一篇文章就直截了当地说:“革命流血,原非人生所乐为,激则生变,亦万不得已之苦衷耳!”革命者对于亡国灭种的忧虑既不是杞人忧天,他们投身于革命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没有革命对旧制度的扫荡,所付出的代价要大过千百倍

非难革命的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是说革命付出的代价太大,太沉重,“革命方式”有很多弊病,产生很多后遗症,“包括它给社会带来的各种破坏”;“老是革命,整个民族的生命能量就在革命中耗尽了。”破坏和建设的关系,辛亥革命时期,五四运动时期讨论过,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也讨论过。现在再来重复这个问题和答案,实在有点像“炒冷饭”,没有多少味道。所以,我们不妨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是:革命固然要付出很高的代价,但没有革命对旧制度的扫荡,人们以及社会付出的代价要大过千百倍,要沉重千百倍。

辛亥革命的直接锋芒所向,是封建君主专制主义。这个制度给中国社会带来什么呢?我们可以引孙中山起草的《檀香山兴中会章程》里的一段话:“中国积弱,非一日矣!上则因循苟且,粉饰虚张;下则蒙昧无知,鲜能远虑。近之辱国丧师,剪藩压境,堂堂华夏不齿于邻邦,文物冠裳被轻于异族。有志之士,能无抚膺!……乃以庸奴误国,荼毒苍生,一蹶不兴,如斯之极。方今强邻环列,虎视鹰瞵,久垂涎于中华五金之富、物产之饶。蚕食鲸吞,已效尤于接踵;瓜分豆剖,实堪虑于目前。”类似这样的话,当时的革命报刊上可以说是连篇累牍,俯拾皆是。或许有人会说:这不过是革命派为制造“紧张状态”而有意作出的“渲染”和“煽动”,是危言耸听。那么,我们来看看主张和平改良的梁启超是怎么说的。他在1902年著文说:“呜呼,国事不可问矣,其现象之混浊,其前途之黑暗,无一事不令人心灰望绝。”他甚至说过这样的话:“我辈实不可复生息于专制政体之下,我辈实不忍复生于专制政体之下。专制政体者,我辈之公敌也,大仇也!有专制则无我辈,有我辈则无专制。我不愿与之共立,我宁愿与之偕亡!”真有点“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的派头。他与革命派的不同,只在于他认为专制政体是可以通过和平手段来推翻的,历史对他的看法作出了确切的回答。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要么服从和承认现存的统治秩序,听凭专制统治者对他们宰割欺凌,予取予求;要么作专制统治的叛逆,用革命暴力打破这种统治秩序,别无其它选择。当然,对我们现在一些人来说,没有在封建专制统治下生活过的切身体验,如果再缺乏一点起码的历史感,要深刻理解当时人们对专制统治深恶痛绝的心情,确也不那么容易。不过,自诩为长于读书和思考并正式作为“理性的”学术见解提出,却完全无视如此丰富生动、如此触目惊心的历史实际,硬把革命派对专制主义的揭露和斗争,说成是“非理性的情绪”,甚至“畸形心态”的反映,未免有点厚诬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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