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还深刻的记得那个傍晚

至今我还深刻的记得那个傍晚。我同学王小帅说，咱们去玩游戏机。当时那些大型游戏机是
被取缔的，所以，游戏厅的位置也特别隐蔽，往往是一个胡同深处的民居，或是城市边缘坡
上的小房子。趁着夜色，我和王小帅穿过车流、穿过小桥、穿过犄角咯喇来到了一扇木头门
前，窗户被一块脏兮兮的看不出白色的白面袋子布挡着，里面游戏机的响动、游戏音乐的嘲
杂声扑面而来。我们推开了门，门口有个座子和板凳，老板坐在一旁，等待着阵亡的游戏玩
家购买他的救命游戏币。每个机器前面都堆满了人，小孩、学生、社会青年，屋子里混杂着
烟味、汗味，但是他们还在这污浊的空气中紧盯屏幕，手握摇杆，紧张而刺激，像是在前线
打一场攻坚战。随后，我和王小帅也参加进来，用三块钱换取了老板手中的十二个闪亮的游
戏币，那些游戏币烁烁发光，我们开心地笑了，王小帅是游戏高手，我和他在一起玩很是得
意，连过三关也没死一个人，渐渐地，我们背后的人堆越来越大，甚至，压得我们有些喘不
过气，但是，我们已经进入了游戏世界，砍杀、得分、收集武器，这些才是最重要的。打着
打着，天就黑了下来，屋子里的人们也渐渐少了，王小帅向我挤挤眼，他越来越心不在焉，
还没过一关就接二连三的把所有命都死光了，没有了他的助阵，我也疲软下来，看着屏幕上
的续命倒计时，傻眼了。我说，王小帅你这是做什么？正打的起劲呢？王小帅说，这个没意
思，我带你玩个好玩的。说罢就和老板窃窃私语了一番，老板笑了笑，手下王小帅五块钱，
径直带着我们走向里屋。里屋对比外面比较整齐，几个成年人正在玩着麻将、扎金花等赌博
游戏，老板带我们到一台电视前，电视旁边，放着一个可以上光碟的游戏机。后来我才知道，
那个游戏机叫SONY PS1，是当时最先进的电视游戏机。我和王小帅相继落座，老板给打开
电视，打开机器，王小帅在碟包里挑着碟，一些游戏如三国志、旋风快打，都在，不过王小
帅拿出来一盘封面很裸露的碟子。当时我有点楞，难道是看黄碟吗？王小帅把碟子上进去以
后，电视上就出来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他操控着手柄，屏幕的角落有只小手，似乎在猜拳。
每当他赢了以后，屏幕上的女人就会脱一件衣服，当时的我看的眼睛都直了，我不知道还有
如此的情景包含在女人衣服下面，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身体是那么魅惑、诱人。我的呼吸开始
沉重起来，身体的异样让我感到特别兴奋和刺激，甚至，下面的小朋友也变得硬挺挺，全神
贯注地吸收着屏幕上的光线和图案。当王小帅打到那个女人只剩内衣时，他把神圣的手柄交
给了我，最后就看你的了，言语中是信任是鼓励。我随便按了一个键，出了包子，而屏幕女
郎却出了剪子，这样子，她就慢慢穿上了外衣。你个怂货，还是我来吧。王小帅夺过手柄想
都没想，随意一按，赢了，那件衣服又慢慢褪去，直到女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
盯着我们，下面的小兄弟再也顶不住了，一挺一挺，跃跃欲试。就这样的往复，这样的观看，
换不同女郎，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老板说，不早了我们要关门了。王小帅恋恋不舍地玩
了最后一把，女郎穿着黑丝袜，黑色内衣，斜靠在沙发上，一条腿压着另一条，故意裸露着
大腿，却把我们想急于看到的隐秘部位档住了。好了好了，王小帅，我们该回家了，再不回
家我妈要说我了。我家教很严，每天迟回半小时，父母都要我面壁思过。王小帅放下了手柄，
临走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女郎。就这样我们昏昏沉沉的回家了。

回到家我坐在写字台旁边，脑子里反复出现女郎脱衣服的动作，她缓缓地轻抚衣服的
边际，慢慢拉起来，那白肉就从下到上露的越来越多，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外的我，浓浓的
黑眼圈，长睫毛忽闪忽闪，两片樱红的嘴唇呵气如兰。我再也控制不住，闭上眼睛仔细回味
起了那个场景。我把门关好，一个人躺在床上，深呼吸，体会那女郎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次
动作，随着她动作的进行，我的手也不听使唤，悄悄溜进内裤里，握住了我的小兄弟。小兄
弟在女郎的召唤下硬挺挺的，我那时候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用手轻抚着，这样做的直接
后果就是，脑中的女郎越来越暴露，越来越妩媚，她搔首弄姿，摆弄着自己的长发、身体，
站着、坐着，撅起屁股、回头媚笑。抚弄着抚弄着，下体突然传来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从
小兄弟的嘴里吐出些白色的液体。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小兄弟还在突突地直往出冒白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找了个枕巾擦擦，拉起裤子，又佯装学习坐在了写字台旁。
第二天，我悄悄跟王小帅说，我小兄弟流出白东西了。王小帅不以为然的说，是男人
都会那样，不要在意，会带给自己快乐。上课的时候，大脑根本不听使唤，任我怎么控制，
脑子里也会出现那个场景，裸体女郎媚笑着脱衣服。我的小兄弟硬挺挺地过了一上午，我下
课连厕所都不敢去，一旦站起来，那顶起来的小帐篷一定会让我难堪。直到中午，饥饿才让
我轻松了一点，赶紧跑回家又用手抚弄起来。就这样，我学会了传说中的手淫。对于手淫，
当时我觉得也没什么坏处，每天一次，也从各方面搜集些惊艳刺激的东西作为手淫的佐料。
这样时间久了自然对女性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上课时总是愣愣地看着漂亮女生小丽的
背影幻想，想着她褪去那休闲T恤刚刚发育如馒头一样的乳房，想着她裤子里那模糊朦胧
的神秘之物。
那些清涩的日子，我昏昏沉沉度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像村上春树书
里描述的那般，像个不顾一切的发春的猫，纵使迷途也要闻着气味一直找下去，可是这淡淡
的气味一直让我寻找到了现在，每当手淫过后激情冷却，一再思考着，我所需要的是什么？
过多的探寻着欲望的本质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这样一个词语，我决定从新开始寻找
那个诗人和作家都歌颂、唾弃、形而上的爱情。但在这之前还是说说我清涩当年的往事吧，
荒诞荒唐，但又能怎么样呢，岁月在身后流去，可以把握的只有当前按下键盘这一刻，像物
理老师讲运动似的，将动未动，似动不动的状态，时间也是一样，只有假想的静止。当年的
我，充其量是个吃屁的小孩，但深处其中的我，那时的那个小孩，却不那么认为，还真把自
己当成一个自然人，一个社会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成人。那时候大人们总是说，大人说话小
孩别插嘴，那时候我也总是看着墙上的字画，退一步海阔天空，从小就修性，修身，唯独一
个危险而恐怖的事情就是，对的无限好奇心。佛家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但这本能
又是谁能控制的了呢？生物学家说，是雄性激素的原因。还有那些开放的PUNK们说，SEX
是取乐用的，其他作用只是附带。生物雪茄说，性行为是物种延续、进化的原因。真是众说
纷纭，该听谁的呢？我决意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