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与陈寅恪考据史观之比较

肯定 中国传统 的学术精神 ， 同时积极 吸 不谋 而合 。观堂先生以身殉道 ， 但其 之死还是众说纷纭。陈寅恪 取西方学术方法的长处 ， 取长补短。 治史上两人都重视史料的应 主张“ 殉节” 而非“ ， 殉清 ” 或是“ 罗振玉逼债说 ” 惟此独立之精 。“ 用， 主张兼采 “ 异族 之故 书” 在文学修养上王 、 。 陈都造诣颇深 ， 不 神 ， 自由之思想 ， 历千万祀与天壤而 同文 ， 共三光而永光 ” 。陈寅 分伯 仲。本文仅从 考据上对两位先生拙作比较 。 恪在 观堂先生的碑铭中如是咏观堂 ， 其实也是本人 的真实写照 。 首先在考据上 ， 、 王 陈都 主张精密 、 细致地进行研究 ， 并积极 陈氏在国外 留学十数年 ， 不为功名 ， 而求 气节 ， 些经历 可能使 这 主张西学东用。中国古代考据 的最高峰是戴震 、 大昕 、 钱 段玉裁 陈氏成为最了解王国维为何 而死 的人 。正如后 人评介说 ，陈寅 “ 等人引领的“ 乾嘉学派” 利用考据训诂的方法 ， ， 乾嘉学者们在经 恪治史 同样特别注重广搜史 料……陈寅恪 之重视史料 和考辨 、 史 的校订疏解方 面取得 了非凡的成就 。 国维 、 王 陈寅恪两位先生 运用史料的方 法明显地深具 兰克学派精神 ”ｌ ［ ５ 。王国维和 陈寅恪 继承 了乾嘉学派 的考据方法 ， 在考据上讲究 “ 无征不信 ” 王国维 乃至胡适 的“ 。 拿证据来 ” 傅斯年的 “ 、 史学 即史 料学” 可谓都是渊 创立 了“ 二重证据法 ”主 张纸上 之材料 与地 下之新材料互 相补 源 相 近 的 。 ， 正。陈寅恪推演“ 二重证据” 并提 出要重视“ ， 新材料” 。加之两位 王氏在文献学上做 出了巨大 的贡献 ，先生本人极其重视文 先生都 留洋 国外 ， 主张 中西学术方 法相结合 ， 国维提 出“ 王 能动 献学 的方法论 ， 最著名 的是他 提 出的“ 二重证 据法 ” 。陈寅恪在 化合” ， 说 陈寅恪则充分继 承和发展 了文化史 学的方法论观 点。 《 王静安 先生遗书序》 中云 ：一 日 ： “ 取地 下之实物与纸 上之遗文 王国维曾 留学 Ｆ本 ， ｔ 主攻哲学和文学 ， 后在 罗振 玉的支持下 ， 开 相互 释证 ……二 曰：取异族之故书与吾 国之 旧籍互相补正…… 阔视野转入历史学研究 。 由于幼 时培养的 良好 的功底 ， 加上他对 三日 ： 取外来 之观念 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 证。” 三证 ” 此“ 可谓是 经学和文字小学的系统学 习 ， 初入历史学领域不久 ， 先生就取得 对王 氏“ 二重证据法 ” 最准确的揭示。“ 二重证据法 ” 其一是重证 了不少成绩。“ 国维进入历史研究领域后 ， 王 之所 以能很快在某 据 “ 纸上之史 料” 即 已有之古典文献 ； ， 其二是重证据 “ 地下 之材 些方面崭露头角 ， 除了其本 人的天赋 、 勤奋和注重融会新的方法 料 ” 即地下文献与文物等。这种考据方法在当今已经普遍 应用 ， 而取精用宏外 ，很重要 的一点是善于跟踪 国内外有关本学科的 了，而在 ２ Ｏ世纪初期 （ 国维在 １２ 王 ９ ５年正式提出 “ 二重证据 发展态势 ，并根据 自身的条件正确选择学术研究的契人点或突 法 ”可谓是 石破天惊 ， ） 犹如给史界带来一股春风 ， 有划 时代之意 破 口。”１ 氏在先秦史 、 ｆ ｌ 王 敦煌 学和简牍学上尤其成绩 斐然 。由于 义。当时许 多专家学 者纷纷推崇 ， 并应用于 自己的学术研究中。 治过西方哲学 ， 加之熟悉 中国古代史研究方 向 ， 国维运用 中西 如郭沫若应用 “ 王 二重证 据法” 写出《卜 中之古代社会 》 吴其 昌 辞 ， 融会的方法 ， 逐渐形成 了一个独特的史学理论 。 即借鉴西方研究 写出《卜 辞所见殷 先公 先王三续 考》 等等 。可见 “ 二重证据法” 反 方法 ， 对中国古文献学进行考证 。利用这种方法 ， 王氏写出了不 响之强烈。 陈寅恪 通过对王 国维 的“ 二重证据法” 以诠释 ， 加 并演 少 名文 。比如在《 水经注》 的校勘上 ， 他就写出 了《 刊（ 宋 水经注） 绎“ 补正 ” “ 到 互证 ”从 方法论上做进一步 的完 善 ， 二重 证据 ， 使“ 跋》永乐大典 本 （ 《 水经注 ） 》 明抄 本 （ 跋 《 水经注 ） 》孙潜 夫校 法 ” 跋 《 更加完整 而科学 。 以说 王氏的“ 所 二重证据法” 同样也适用于 （ 水经注 ＞ 等一系列文章。 所 以在考释散氏盘铭等古器物 、 跋》 “ 古 寅恪先生 。“ 胡戟认 为 ， 氏微观研究与宏观研究完善结合 的史 陈 地理和研究殷周秦汉历代古史 ，特别是他晚年在研究西北史地 学 方法特点 有三 ： ， 异求真 ； ， 一 考 二 对复杂历 史 问题 做动态 把 和蒙古史方 面， 取得 了巨大 的成就 ， 国内外学术界起有深远的 握 ； ， 对 三 抓关键大事转 折点。”］ Ｉ ６ 陈氏另一个求新之处是重视新材 影响” 。 田 而陈 氏被称为“ 教授之教授 ”在史学上 的造诣可以说是 料的使用。先生说 ：所 谓新 材料 ， ， “ 并非从天上掉下来 ， 乃指新发 博大精深 。陈先 生精通藏文 、 蒙文 、 西夏 文 、 希伯来文 、 印地 文等 现 ， 或原藏于他处 ， 或本为 旧材料而加以新注意、 新解 释。 “ ” 旧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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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与陈寅恪考据史观之比较
田 彬
摘 要 作为近代 的两位声名 显赫的国学大师、 史学大家， 国维与陈寅恪有 许多值得 我们仔细 学习和研 究的地方 。 王 本文探讨 了王 国维 与陈寅恪在考据上 的观点和贡献 ， 旨在加 深对 两位大师治史观之认识 。 关键词 王 国维 陈寅恪 考据 二重证据法 史学 王国维与陈寅恪作为 中国近代学贯古今 中外的著名学 者 ， 十几 种文字语言 ， 问极其广 泛 ， 学 开拓领域很多 ， 尤其 在“ 不古不 两位先生无论是在身世 上还 是治史上都有太多相似之处 。首先 今之学 ” ——魏晋南北朝史方面用力至勤。 在考据方 面如果说 王 两位先生都 出身于名门世家 。 国维生于浙江海 宁州海宁城 ， 王 父 国维继承 的是乾嘉训诂考据 ，那么陈寅恪便是宋学的 “ 光辉传 亲王乃誉是商人 ， 但很重视读书。所以在父亲的熏陶下 ， 国维 人 ” 与朴学相 比宋学治史讲究实事求是 ， 司马君实李仁甫长 王 。 即“ 自幼就博览群书。陈寅恪 的祖父 陈宝箴是 晚清政坛上 的风云人 编考异之法” 。陈氏博闻强记 ， 网 应用材料时可谓是“ 信手拈来 ” ， 物， 曾任湖南巡抚 。其父陈三立是清末同光 体诗人 的代表 ， 名气 而在古史料的考证上 又是 极其严 谨的。王氏提出“ 解释古书 ， 其 比陈宝箴还大。 家世 的显赫对陈寅恪有很 大的影响 。 而且陈寅恪 严谨方法 ， 在不改原有之字 ， 仍有 习见 之义 ， 古解释之愈简易者 ， 自 幼聪明勤奋 ， 博览群书。其次两位先生都 曾留洋海外 ， 通晓多 亦愈近真谛” 羽 。【 从考据 功夫 上 ， 国维讲究细致严谨 ， 王 陈寅恪强 国语言 ， 都极力介 绍外 国先进思想和理论 的应用 。 两人 同为清华 调严谨之上更 强调 “ 准确” 。以上我们可 以看得出来王 、 陈在 中国 国学研究 院导师 ， 同为清朝乾嘉学派的继 承人 。 王国维投身于昆 古代史学的继 承上 和追根溯源上举着 两杆不 同的旗 帜，最后又 明湖 ， 陈寅 恪终身不 嗜功名 ， 以坚持 “ 立之精 神 ， 都 独 自由之 思 殊途同归 。 另外两位先生强调西方“ 独立之精神 ， 自由之思想”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