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杨剑平等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民事二审民事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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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由】民事 侵权责任纠纷 侵权责任纠纷 医疗损害责任纠纷 【审理法院】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理法院】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结日期】2021.10.12 【案件字号】(2021)湘01民终7420号 【审理程序】二审 【审理法官】刘应江高进常晓华 【文书类型】判决书 【当事人】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杨剑平;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陈维臻;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 【当事人】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杨剑平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陈维臻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 【当事人-个人】杨剑平陈维臻 【当事人-公司】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 【代理律师/律所】廖华国湖南南琴律师事务所;胡志圭湖南通程律师事务所;陈孟君北京市东卫律师事务所;周继平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律所】廖华国湖南南琴律师事务所胡志圭湖南通程律师事务所陈孟君北京市东卫 2 / 19

律师事务所周继平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廖华国胡志圭陈孟君周继平 【代理律所】湖南南琴律师事务所湖南通程律师事务所北京市东卫律师事务所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 【法院级别】中级人民法院 【终审结果】二审维持原判二审改判 【原告】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杨剑平;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 【被告】陈维臻;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 【本院观点】本案二审争议焦点为：一、岳麓区卫生服务站、高新区和馨园卫生服务站能否独立承担民事责任。 【权责关键词】撤销法定代理合同过错无过错第三人法定代理人鉴定意见自认重新鉴定关联性财产保全罚款诉讼请求简易程序执行 【指导案例标记】0 【指导案例排序】0 【更新时间】2021-12-24 01:44:21

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杨剑平等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民事二审民事判决书

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1)湘01民终7420号 3 / 19

当事人 上诉人(原审被告)：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住所地长沙市高开区麓泉路与东科路交界处。 法定代表人：李大特，系中心主任。 委托诉讼代理人：张达钰。 委托诉讼代理人：廖华国，湖南南琴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原告)：杨剑平。 法定代理人：余先知。 委托诉讼代理人：胡志圭，湖南通程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住所地长沙市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A6栋门面。 法定代表人：李大特。 主要负责人：陈维臻。 委托诉讼代理人：陈孟君，北京市东卫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周继平，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陈维臻。 委托诉讼代理人：陈孟君，北京市东卫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周继平，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第三人)：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住所地长沙高新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A6栋17-18号。 经营者：陈维臻。 委托诉讼代理人：周继平，湖南仲声律师事务所律师。 审理经过 上诉人杨剑平、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以下简称岳麓区卫生服务站)、长沙市岳麓区麓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以下简称麓谷街道卫 4 / 19

生服务中心)因与被上诉人陈维臻、长沙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街道和馨园社区卫生服务站(以下简称高新区和馨园卫生服务站)医疗损害责任纠纷一案，不服湖南省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法院(2020)湘0104民初2682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21年6月2日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二审上诉人诉称 麓谷街道卫生服务中心上诉请求：撤销岳麓区人民法院(2020)湘0104民初2682号民事判决第一项，改判上诉人 -3- 不承担责任。事实和理由：一、无视二被上诉人(服务站)自认为同一主体的事实，机械的确认岳麓区卫生服务站与高新区和馨园卫生服务站系二个不同的主体。实际上，导致二个主体名称不十致的原因系高新区登记的经营实体要求前缀署名：高新区。因高新区无卫生主管部门，办理医疗执业许可只能在岳麓区卫生部门办理，鉴于二个服务站系同一主体的事实，故高新区和馨园卫生服务站没有办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仍然使用原岳麓区卫生服务站医疗机构执业证。本案发生的诊疗行为系高新区和馨园卫生服务站成立之后，而该服务站为依法成立的个体工商户，可以承担民事责任。二、无视实际侵权人自认的事实。三、认定案涉侵权行为请求权的基础错误。一审原告请求权的基础系诊疗行为侵权所致，而该诊疗行为与上诉人根本无关联。四、混淆了行政管理行为与经营行为的界限。受政府卫生主管部门指示，上诉人为辖区内服务站申请注册医疗机构许可证，并不参与服务站的经营活动，其行为的实质是——受托的行政管理行为，其目的是落实放、管、服改革，精简服务站办事程序，以做好公共卫生服务，方便社区公众就医。实际上，上诉人还申请了多个服务站的医疗机构许可，作为一家小型医院，没有义务、客观上也不可能对每个服务站的诊疗活动进行监管并承担责任，一审判决上诉人承担责任是过多地考虑了赔偿能力，但造成的社会影响远远大于本案赔偿能力的考量。 5 / 19

二审被上诉人辩称 针对麓谷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的上诉，杨剑平辩称：原审判决被答辩人对答辩人承担赔偿责任正确，应予维持。一、从法理上说：本案被告岳麓区卫生服务站不具有独立 -4- 被告辩称 的主体资格，被答辩人作为该被告的申办主体且具备法人资格，应就该被告的行为对答辩人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一审已经查明，被告和馨园卫生服务站没有取得事业单位法人证书，不具有独立的主体资格。根据长沙市岳麓区卫生健康局作出的《政府信息公开答复书》，被答辩人麓谷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系被告岳麓区卫生服务站的申办主体，且被答辩人具备法人资格，因此被答辩人应对答辩人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二、从行政管理的初衷来说：行政主管部门要求被告岳麓区卫生服务站的申办主体必须是被答辩人，且该被告不能取得法人证书、其法定代表人与被答辩人的法定代表人必须一致等，说明行政管理的初衷即要求被答辩人必须对该被告和馨园卫生服务站的行为承担赔偿责任。从行政主管部门的一系列强制要求不难看出，其管理的初衷即为考虑到社区卫生服务站作为最基层的卫生服务机构，承担的是社区内多达几千人的生命健康安全的保障义务，如果交由个人经营则根本不可能履行该责任和义务，因此必须由被答辩人这种公立的具有事业单位法人资格的主体来申办并承担经营过程中的责任，说明行政管理的初衷即要求被答辩人必须对该被告和馨园卫生服务站的行为承担赔偿责任。三、结合本案实际情况来说：被告岳麓区卫生服务站名下无任何资产、无银行账户，如果被答辩人不承担赔偿责任，则必然导致执行不能，答辩人及其全家必将被逼入绝境。 针对麓谷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的上诉，岳麓区卫生服务站、陈维臻辩称：第一、对服务中心的上诉请求没有异议。事实上，服务站也认为如果需要被告方承担责任，也应当由服务站自行承担，服务站也一直在积极面对这个问题， -5- 6 / 19

垫付了大量费用。第二、一审判决虽然判定服务中心承担责任，但最终都会由服务站实际承担，因此服务站对一审判决具有实质上的利害关系，当然享有上诉权。第三、杨剑平一方上诉时，也将服务站和陈维臻作为被上诉人，如果按照对方的逻辑，服务站就只能被动挨打，这在诉讼上是完全不合理的。 杨剑平上诉请求：1、撤销一审判决；2、判令被上诉人向上诉人支付赔偿款3617144.5元。事实和理由：一、一审判决遗漏本案关键事实，判决被上诉人仅承担70%的责任错误。本案的关键证据为上诉人在被上诉人处就医的门诊病历，该门诊病历的记载与其实际医疗行为完全背道而驰，病历上居然加盖有被上诉人的行政公章，该门诊病历属于被上诉人事后伪造，一审判决对此没有予以认定，遗漏了本案关键事实。被上诉人在为上诉人提供诊疗服务时，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向阳从事医疗卫生技术工作，未将上诉人的门诊病历按规定交上诉人保管，违反《医疗机构病历管理规定》相关规定，符合《民法典》第1222条规定的推定医疗机构有过错的情形。被上诉人应承担全部责任。二、一审判决对上诉人的护理费认定错误。一审判决上诉人39550元/年的护理费标准明显过低，应以2019年湖南省城镇非私营单位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77563元为依据计算其护理费标准。同时，一审判决仅支持10年的护理费明显过短。 针对杨剑平的上诉，岳麓区社区卫生服务站、陈维臻辩称：一、被答辩人称答辩人伪造病历毫无根据。首先，被答辩人称杨剑平三次去看病手头却一直没有病历原件，可杨剑平第三次看病后突然意识模糊，当即转入航天医院施行 -6- 开颅手术，至今没有苏醒，被答辩人是怎么确定他手上一直没有持有过病历原件的？其次，病历记载内容与治疗行为没有任何矛盾。病历上不仅记载“建议不适随诊，到上级医院治疗”，接着还记载“患者自述有家族史，要求就在本站治疗”。前后联系起来看，答辩人的实际治疗行为与病历完全相符。最后，关于在病历上加盖公章，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