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顾之争-没有结果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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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顾之争-没有结果的争论

郎顾之争:一场远没有结束的论战

2008年04月07日16:41 [我来说两句] [字号:大 中 小]

来源:《法人》

郎顾之争,一场远没有结束的论战

各种流派的观点分歧,夹杂着各种官方、非官方背景的揣测,着实让社会公众感到茫然。国有企业今后发展的方向在哪儿?国企体制改革中存在的种种问题该如何解决,纷纷扰扰的学术争论中似乎没有一个清楚答案。 人们疑惑:学者究竟为谁代言?

本刊记者 万静

在顾雏军的人生词典中,郎

咸平绝对算得上是“刻骨铭

心”、终身难忘。或许顾雏军身

处铁窗在长夜漫漫、辗转反侧之

际,每每回忆起他曾经构筑的辉

煌,郎咸平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复

杂感情一定是难于言表的。

因为这一切都源自于那场争论,那场由两个人的“口水战”而最终引发全国各界关于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之间孰进孰退的著名论战。

国有企业如何改革?民营企业如何发展?两个沉甸甸的历史命题一直在官方、学界和坊间争论不下,但最终全面爆发却是由顾雏军和郎咸平这两个人的“恩怨”开始的。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一切又都在意料之中。“郎顾之争”从一开始就绝非是单纯的个人恩怨。

风波源于“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筵中狂欢”

郎咸平与顾雏军间的风波,缘于某电视台2004年8月6日的一档节目《财经郎闲评》。在该节目中,郎咸平对格林柯尔收购美菱、亚星、襄轴等国有企业的资金来源及并购手法提出了质疑。

导致郎、顾直接交锋的是郎咸平8月9日在复旦大学的一次演讲。在题为《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筵中狂欢》的演讲中,郎咸平指责顾雏军通过安营扎寨、乘虚而入、反客为主、投桃报李、洗个大澡、相貌迎人以及借鸡生蛋等“七板斧”,将巨额国有资产纳入囊中。由此,他强烈建议,国家应该“停止以民营化为导向的产权改革”。

郎咸平指出,顾雏军收购四家公司时,均以公司大幅度亏损为由,压低收购价格。实际上,这些公司的大幅亏损都是顾雏军一手制造的。顾雏军在完成收购前,一般会提前进驻被收购企业、担任董事长,公司的大幅亏损报告都是在他任董事长之时出台的。比如,2002年5月,顾雏军完成对科龙的收购,但早在2001年11月左右,顾雏军就担任了科龙的董事长,在收购美菱、亚星、ST襄轴时,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郎咸平指出,顾雏军制造亏损的手法就是大幅提高企业运营费用。以收购科龙为例,科龙此前的运营费用为其营业额的10%左右,顾雏军当上董事长后就将其提高到20%。这些企业的利润率一般不过5%,大幅提高费用必然导致巨幅亏损。

在完成收购后,顾雏军又将科龙的运营费用比例降到零,制造接手后即大幅扭亏的假相,强化了外界的“民企神话”。

郎咸平认为,这一事实再次表明,现在进行的产权制度改革并不能真正使国企走上正路,而只是民企瓜分国资的一场“盛宴”。

在炮轰顾雏军之前,郎咸平刚刚在媒体发表长文,抨击海尔集团秘密MBO,侵吞国资。同时他还表示,许多国企经理人一心想把企业变成自己的,但从来不提经理人应有的责任。这种情况就像家里乱七八糟,请了个保姆打扫,最后保姆变成了主人一样荒谬。

这次演讲的内容经媒体报道后引起了强烈反响。8月14日,郎咸平收到了发自格林柯尔的律师函,这是他自批评大企业以来收到的第一封律师函。为此,他于8月16日下午在北京召开了媒体记者见面会,就此事件发表了题为《学术尊严不容顾雏军践踏》的反击文章,严正地表示:我不接受威胁,我将绝对坚持我的原则。

文章一经公开,“郎顾事件”陡然升温,而就在此前郎评点海尔相关资本运作手法的事件进程中,海尔没有做出如此回应。在此之前郎批评的国际大投行、数十家大企业也没有类似法律回应,这是郎第一次收到因批评而来的律师函。

顾雏军绝非第一次被指责,早在2001年香港刮起民营企业质疑风的时候,他就曾经被有第一分析员之称、瑞银华宝中国研究部的张化桥“攻击”过一次。

张化桥通过电子邮件向自己的客户发布了自己的研究结论,认为顾雏军在港的上市公司格林柯尔并不如其招股所说,有信息虚假之虞,这一结论导致格林柯尔的股票第二天暴跌13%,随后连续暴挫近60%。

有质疑出现,股价又应声而倒,人们难免将此和当时张化桥的推导结论联系到一起,于是顾雏军毅然上告。

这次风波的结果是:顾雏军赢得了官司。2002年7月底,瑞银华宝、张化桥以赔偿30万港币的代价与顾雏军庭外和解。

不知道这次和学者交手的经历给了顾雏军什么样的经验,反正他起诉郎咸平的速度明显快了。上一次,是在张化桥结论公开一个半月后才动用法律武器。

有分析称,张化桥输就输在引用了并未公开的顾雏军言论。

而这次郎咸平下众多结论的基础却是公开资料,这一点,已经让郎咸平站在了比张化桥更有利的位置。

更让郎咸平心中有底的是,香港是支持学者的自由学术推论的。于郎咸平看来,自己的研究结果当然属于标准的学术推论;而对于顾雏军来说,这已经是涉及到人身攻击的言论了。

一场风波就此展开。

顾雏军接招“七大板斧”:

捍卫实业家荣誉

曾有记者问顾雏军:作为企业家,你最看重的是什么?顾雏军答说:“我不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但是很看重名誉。”看重名誉的顾雏军不像张瑞敏说“不需要回应”,他回应了,还相当激烈。

2004年8月14日,格林柯尔委托香港齐伯礼律师行向郎咸平发出了律师函,指出经《东方早报》、《香港商报》刊出的郎咸平演讲摘要文章对顾雏军造成了毁谤,而且有些评论攻击了顾雏军个人的品格、名誉和性格。8月17日,顾雏军向香港高等法院正式递交起诉状,以涉嫌诽谤罪起诉郎咸平。

9月20日,顾雏军又亮相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和科龙公司在北京举行的新闻发布会,舆论多认为此次亮相是对郎咸平的高调回应。

此次发布会发表了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所写的《科龙20年发展经验与中国企业改革路径》调研报告。该报告认为,将科龙的产权改革历程放到中国企业改革路径的大视野中, 才能够领略到它的意义。在复杂的环境中,推进产权改革需要勇气与适当的策略。报告特别指出,产权改革并不一定能保证企业发展得更好,但没有产权改革是万万不能的,而产权改革也不是万能的。

民营企业永远是顾雏军最关心的话题。顾雏军曾认为,中国的很多民营企业家还没有被认可,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企业!

对于被指搞资本运作,顾雏军予以坚决反驳:绝对不是这样。跟随顾雏军多年的一位高级助理这样解释道,顾总其实只是想做实业。因为搞资本运作的风险太大,他不想让跟着他的人没有饭吃,顾总常说,如果做到了年产1000万台冰箱,每台赚100元利润是很轻松的,一年有稳稳当当的10个亿的利润,谁还会搞资本运作?他说:“顾老板一直做的就是制造业,对制造业情有独钟。”

顾雏军“纯实业家”的另一个佐证还在于他从来不炒股。顾曾在很多场合申明自己对美菱电器、亚星客车的股票代码都不知道,似乎刻意在与股市保持距离。他自嘲说自己就是对股票实际上是不太在行,也不太关心,关心的更多是怎么做这个产业,而不是这个股票本身。顾雏军认为中国股市不成熟,投资者也不够成熟。

顾雏军声称自己反击郎咸平的最大理由是为捍卫中国企业家的荣誉。据顾原来的助理童总介绍,顾雏军进入科龙没有做什么很悬的东西,只是踏踏实实地做实业。他说,顾老板常跟他们讲,招数太花了,不一定能达到你的目的。就像他以前做学问的时候,最简单的东西不会错,但是要用300页来证明的东西不知道哪个地方就会出错。因此做企业的办法要简单明了,否则大家不理解,执行走了样,还是自己倒霉。低成本已经不是简单的概念,而是一个系统工程。

一位与顾雏军交熟的记者说,他差不多有问必答。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激动起来,有时还回答得非常大胆,他身边的人简直急得要过去捂他的嘴了。顾雏军争议很多,有人问他担不担心他的想法、做法会让同行对他无法认同,顾雏军说:“我做得非常简单,就是牛顿力学中的常识。中国企业家应该和整个世界抗争,不要在自己的圈子里窝里斗,那样会有相煎太急的感觉。我们就不以中国企业为目标,他们做得不好自然会被淘汰。我们要和国外一流企业竞争,争出个结论来。这辈子才值得。”

记忆中模糊的“蜜月”:《从“科龙事件”谈柔性监管》

郎咸平一篇题为《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筵中狂欢》的演讲,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赞誉。人们纷纷称颂其为“郎监管”,“股市的救‘市’英雄”。但是随着接下来发生的“宋秦案件”和“顾宋之争”,“郎咸平曾为顾雏军捉刀”的传言不胫而走,而顾雏军的部下对媒体也不讳言:“我们顾老板曾和郎先生关系很密切。” 让人们感觉到郎顾关系的复杂性。

就在顾雏军将郎咸平告上法庭没多久,2005年1月15日,股票经纪人宋秦在香港起诉顾雏军及格林柯尔,向其追讨1053.3万港元“公关费”。宋秦在起诉书中提到,2001年底,格林柯尔股价曾因传闻大跌,宋秦于是把顾雏军介绍给郎咸平,并向郎咸平提供了有关格林柯尔的财务资料。之后,郎咸平在国内《新财富》杂志上发表了有关顾、格林柯尔和科龙的文章。不久,格林柯尔股价出现回升。

在这则极具“杀伤力”的消息爆出后,舆论开始质疑“郎监管”为中小投资者“执言”的“仗义”性。而有趣的是“交恶已久”的郎顾二人,这次却步调一致,双双对此事矢口否认。顾雏军否认曾请郎咸平捉刀。而郎咸平也发出声明称,“没有一个人要求我写过任何公司的案例。”

风波的起源来自于郎咸平2002年6月,在《新财富》杂志发表的一篇题为《从“科龙事件”谈柔性监管》的文章。在文章中,郎咸平提出,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美国著名地产大王川普破产后,每日午餐不超过10美元,且与其子推着手推车在K-Mart(最廉价的连锁店)买东西。郎咸平说,说顾雏军进入科龙董事会后的年薪是12元。“我听到很多流言说他太过矫情,只是做做戏给股东看而已。当然,我是局外人,不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当我回顾川普的例子,感觉顾雏军12元的薪酬与川普10美元的午餐费及K-Mart的采购相比,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个善良管理人应该做的事。” 不难看出郎对顾的赞美之情。

然而,对于宋秦所说的“高价请郎咸平捉刀”的事情,顾雏军对媒体表示:“我一直以为,郎咸平写的关于我的文章都是负面的,通过这一次,我才知道郎咸平还写了这么一篇还算正面的文章。我前几天又看了一遍,看不出这篇文章与股票价格有何关系。克林顿演讲一次20万美元,这一篇文章就要1000万港元?谁这么厉害呀?如果一篇文章值这么多钱,这不是偷吗?这多么滑稽呀!”

同样,郎咸平也郑重发表声明,关于顾宋之间的约定事先毫不知情,因此对于他们双方的互相控诉不予置评。

此外,郎咸平还郑重声明,他是从2002年开始写有关格林科尔的案例,这完全是他和学生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人提供任何的数据,也没有任何人提供研究经费。他写案例完全是透过课堂教学,由学生搜集材料,并在他的指导下完成。郎咸平声称自己从不接受各界对案例研究的经费支持,他是用自己私房钱支付费用以维持公正性。对于非案例的纯学术研究而言,他只接受香港政府、香港中文大学和长江商学院的经费支持。

至于《从“科龙事件”谈柔性监管》和《在“国退民进”的盛筵中狂欢》之间是否存在对顾雏军态度转变的问题,郎咸平没有正面回答。

但他强调,所有的案例都是利用上市公司公开披露的数据,并透过他自己的财务分析方法,而得出结论。他声称对格林柯尔的批评完全是根据实际披露的数字而说话,不会对顾雏军本人做出任何的褒贬或攻击。他和顾雏军本人没有实质性的交往。

向左走,向右走,国企改革行驶向何方

2004年发生的“郎顾之争”,其影响力远远超过了郎顾二人自身扑朔迷离的个人恩怨,它很快在中国的国企产权改革思想领域引起广泛的思辩和争鸣。国企体制改革究竟该如何走出符合中国特色的路径?在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关系中究竟应“国退民进”还是“国进民退”?如何看待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围绕着郎顾之争,国内一流的经济专家、法学专家甚至包括官方都参与了这场讨论。随着这场争论的不断深化,学术领域迅速分化成两大阵营,媒体将其戏称为“挺郎派”的新左派和“反郎派”的新自由主义流派。

率先声明支持郎咸平观点的是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的左大培研究员。他表态要坚决站在郎咸平一边,坚决支持他反击顾雏军的一切行动。他认为,最近几年集体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的所谓“改制”,成了极少数人对公有财产、甚至中小股民财产的疯狂侵吞。

南开大学的韩强教授也积极声明支持郎咸平和左大培的观点。他指出,在国有企业改制过程中,要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国有资产是全体人民的,人民有知情权、发言权、监督权。国有资产属于全体人民,这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明确规定。国有资产的积累,是1949年以来企业的广大职工、知识分子、管理干部长期劳动的结果,同时,广大农民也为国有资产付出了代价??剪刀差。国有企业在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和国防建设中起了重要作用,任何尊重历史的人都会承认这个客观事实。不否认国有企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是在经济转型过程中防止贱卖国有财产是涉及到企业职工切身利益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大问题。对这样一个事关大局的问题,无论是经济学家还是学者都应该本着向人民负责的道德良知实事求是地进行评论。

而“反郎派”的主要观点是:

吴敬琏对郎咸平提出的立即停止国有企业改制的观点表示反对,也不赞成郎咸平认为的国有企业境况不错。

北京大学的张维迎教授认为,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过程,特别是民进国退的过程,是创造财富的过程,而不是瓜分财富的过程。他说,现在很多人还是抱着这样的推理??任何交易,只要买的人赚钱了,卖的人一定吃亏了,国有企业卖给私人,如果私人赚钱了,那么国家一定是吃亏的。实际上,交易是双赢的过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交易肯定不会发生,但是这样的理论常常被人忘记了。他提出“不要妖魔化中国企业家”。国家和社会应该感谢民营企业,政府也应该感谢民营企业家。如果没有民营企业家创造的就业机会,如果没有民营企业

家创造的税收和其他财富,社会不会这么稳定。不否认在国有企业改制过程中,可能存在着国有资产流失,但是需强调的是,这个总体过程是创造财富的过程而不是瓜分财富的过程。

声称对科隆情况有所了解的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周其仁,对于郎咸平对格林柯尔的指控表示质疑。他认为郎咸平所说的顾雏军通常先进入被收购公司,当上董事长,掌控了人家资产转让的定价权,然后压价卖给自己的“故事”根本不靠谱。他认为科龙的主要教训就是没有及时发起并完成产权改革。如果科隆在创业时期就完成改制,那么格林柯尔入主科隆不会那样容易。所以,没有合法股权的保护、激励和约束,企业家来控制企业靠不住。他认为,中国出一个好公司不容易,为长治久安,不留历史性遗憾计,惟有大胆改,加快改,千万不要被无谓的指控吓住。

“郎顾之争”刚开始时,靠着因国内主流经济学家和部分带有官方背景单位的护佑,顾雏军在气势上略胜郎咸平一筹。

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执笔、落款为2004年10月的科龙报告认定,顾雏军收购科龙,是国退民进的重要一步。科龙民营化重组“符合中央精神和中国企业改革大趋势”,“这个方向是不容否定的”。

该项报告指出,在产权改革中,公有资产流失应该千方百计地避免,蓄意鲸吞公有资产应该受到严惩。但在实际工作中,对资产是否流失的判断标准仍然是比较含混的,而且有时还带有情绪的因素或者与各方利益纠葛连在一起。况且,产权改革还涉及很多复杂的不容易控制和把握的环节,任何环节都有可能出现真正的资产流失和被误判为资产流失。产权改革也会使有关人员有关机构的身份、相互关系、实际利益发生巨大变化。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推进产权改革需要勇气与适当的策略。

但是很快形势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由《人民日报》刊登的国资委研究室署名的《坚持国企改革方向规范推进国企改制》一文,可以视作为国资委发出的一个微妙信号,也是对于“郎顾公案”的首次回应。该文章对于国有企业“管理层收购”,明确持反对态度。认为在我国目前的实际情况下,国有及国有控股的大企业不要急于实施管理层收购和控股,因为这种环境和条件在中国尚不具备。

明眼人不难看出,这一观点与“挺郎派”经济学家的学术主张不谋而合。他们就认为,如果一味照搬制度经济学主张的话,会在中国造就一批靠侵吞国资起家的权贵资本家阶层。

各种流派的观点分歧,夹杂着各种官方、非官方背景的揣测,着实让社会公众感到茫然,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到底还搞不搞,国有企业今后发展的方向在哪儿?国企体制改革中存在的种种问题该如何解决?纷纷扰扰的学术争论中似乎没有一个清楚答案。人们疑惑:学者究竟为谁代言?

郎顾之争争论还没有结束

2005年7月29日,在各种揣测和猜疑当中,顾雏军被立案侦查,郎咸平应时而发:“这应证了我的推断。”郎顾之争从表面上似乎有了一个结果。而随着顾雏军的锒铛入狱,当初那场顾雏军诉郎咸平的官司似乎也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不了了之。

针对顾雏军被抓,有人庆幸:“郎咸平笑了、顾雏军傻了、张维迎错了。”在这庆幸当中,顾雏军以涉嫌“八宗罪”遭起诉。一审判决认定了三项罪名,虚报注册资本罪、挪用资金罪和违规披露和不披露重要信息罪。有人指出,从一审判决结果来看,和国有企业改革并没有多大关联,法院认定的事实也没有认可郎咸平“被收购国有公司的大幅亏损都是顾雏军一手制造的”等等说法。因此,郎咸平并非是“笑到最后的人”。

但顾雏局被抓遭判以及“郎顾之争”引发思想界的分歧争论,给国有企业改革路径选择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容忽视的。在顾雏军出事后,已经被民营化的企业又回归国有,出现了“民退国进”的迹象。2006年4月,海信6.8亿购科龙26.43%的股份;长虹以不高于1.45亿元的价格购得美菱电器20.03%的股份;亚星和襄轴也重归当地政府。

有学者形容“国有资产就像热天里的一根冰棍”,好的制度能保证不化。实际上国企产权制度改革远非这个比喻那样简单。民众期待的是公平地有效率地解决问题。然而,公平和效率始终是经济实践中很难平衡的一对矛盾。国企产权改革,特别是大中型国企的MBO反映出来的问题虽然不能说明所有这类MBO都是在让少数人鲸吞原来本属于大家的资产,但是不少案例确实反映出其中的混乱和巨大的不公平。

对于那场郎顾之争,人们真正关心的是国有企业产权流失的问题。但这是个伪命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如何处置国有企业资产。理想的方式是兼顾效率和公平。在现有的体制下,改革总是不断地在效率与公平之间左右摇摆,这正是渐进式改革的特点,每一次政策出台都是一次博弈的结果,如果这次考虑了公平,那么下一次很可能就需要照顾效率了。政府在这种体制下作为博弈的一方必然表现出这样的行为模式。

在宪法中纳入了保护产权的规定后,需要法治和透明的环境去落实,如果MBO可以是不经国有资产的委托人自发委托,又不经委托人同意转让的价格,那么作为资产所有者的公众的财产权就没有得到保护。如果没有公平的参与和竞争机会,就会使少数人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程序公正的产权交易有助于倡导和建立新的良好的产权秩序,否则就会是用一种对市场的“扭曲”代替另一种“扭曲”。更糟糕的是不遵循公平交易规则的改革会进一步淡化人们的产权意识,使各主体间的产权边界始终难以廓清。在成熟的市场经济环境下,这一点很容易通过市场信号来实现最优化的选择。但是我们不能再被动地等待,重要地是要建设这样的一个环境,这是一个法治意义上的公正的社会。

李曙光:

从法律角度来解决国有资产流失问题

本刊记者万静

从1984年扩大国企经营自主权之日起,国企改制已持续20多年。其间,国资的流失、舆论对于改制的质疑从未间断。但是,郎顾之争所引发的关于国有资产流失的争论却是最为激烈的。顾雏军事件后,更多的人也开始思考国有资产流失问题上的法律缺位和法律执行问题。

针对引起广泛争论的“郎顾之争”,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国有资产法起草小组成员李曙光从法律角度谈了他对这个事件的看法。

他认为,在当前的国有企业改革中,确实存在国有资产的流失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这种流失是与国有企业的产权改制、国有企业的改革相伴而生的,有时候表现得还很严重。然而,正如不能因为存在交通事故而禁止汽车上路一样,也不能因为出现了国有资产的流失现象就对整个国有企业的改革方向全盘否定。对这一问题的分析必须建立在对两种事实的权衡的基础上,是改革带来的国有资产流失大,还是不改革带来的损失大。实际上,长期的计划管制经济体制和中国二十六年的改革实践已经回答了这一问题。中国的国企及产权改革是在中国众多国有企业出现了经营不善、亏损严重、财富浪费和真正的资产流失现象之后,迫不

得已的一种选择,而且是惟一的选择。而国有企业正是经过股份制改造、战略性调整和重组等改革找到了出路的。改革实践确定的国有企业改革和产权制度改革的方向不能轻言放弃。

李曙光提出,解决目前国企体制改革中存在的国资流失等问题,最迫切的是应加快完善国有企业改制和产权改革的法律框架。这种完善要从两个方面推进。一个方面是加快国有资产法的立法进程,把“政策法”、“实践法”上升为“法治之法”。另一方面是在国资转让、产权改革的过程中要注重通过司法程序和可诉性的手段来加强对国有资产的保护。法院要加强对这一类案件的审理,诉讼机制的建立可以提供一种经常的监控机制,对于具体的企业改制和产权交易纠纷有一个中立的、独立的、客观的司法裁判。

在这里他具体谈道,国有资产管理的体制结构应该是4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委托人层次,国有资产的终极委托人应该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应该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里面设立国有资产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是终极的委托人,它来决定国有资产的占有、使用、分配、处分、转换等等这样一些重大的决策。地方人大在全国人大的授权内承担终极委托人的角色;

第二个层次是出资人层次。由全国人大作为委托人,把权力委托给地方各级人大及中央与地方政府,而中央与地方政府成立的一个或数个专门的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委员会来担当出资人的角色,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委员会要经营现有的国有资产并同时负责出售转让、转换这些国有资产,下面可以设立若干经营公司。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委员会每年定期向人大国有资产委员会汇报工作,人大国有资产委员会必须向全体会议汇报工作,汇报内容包括国有资产的经营情况、转换情况等等;

第三个层次是经营人层次。即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委员将其经营资产授权给经营公司、大型企业集团及控股公司具体经营国有资产的机构,将国资委的监督职能剥离,单一履行出资人职能;

第四个层次是监管层次。政府部门必须有一个专门的部门负责国有资产的所有制转让、交易、经营层面的监管。这个部门的职能可以由现在的监察部承担。我建议在监察部下设立专门的国有资产监察局,监察的内容包括欺诈性交易,MBO当中的不公平定价,黑洞的资金来源,董事、监事等高管人员的责任等等。

上述4个层次的制度设计构筑了一个国有资产管理的新体制,从而解决资产的所有人、管理人、经营人以及资产的监管人四者之间权力的边界及角色的分离问题。

目前,“郎顾之争”已因当事人的诉讼和社会的争议而被逐渐虚化,而我们希望看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郎顾之争”的实质焦点??国有企业改制与产权交易的操作争议将不再停留在理念和道义层面,而是通过一套公开、独立、公正和严格的司法程序,让这种争议成为一个法律判断,从而消灭一个个具体的社会罪恶。

中国礼仪之争的历史背景是什么

中国礼仪之争的历史背景是什么 中国礼仪之争是指17世纪至18世纪西方天主教传教士就中国传统礼仪是否背违天主教义的争议,以下是为你整理的中国礼仪之争的历史背景,让我们一起来了解这段历史。 中国礼仪之争,指是的17世纪到18世纪这段时间期间,西方天主教传教士就中国传统礼仪是否违背天主教义而展开的争议。据说直到1939年,罗马教廷才撤消了关于禁止中国教徒祭祖的禁令。从历史上的角度来说,中国礼仪之争可以说是中国天主教史上的重大事件之一。那么中国礼仪之争发生的背景又是什么呢? 早在1582年的时候,在意大利的一位耶稣会传教士罗明坚、以及利玛窦一同来到了肇庆,从而为近代天主教步入中国拉开了序幕。 于1644年的时候,当时正直清兵入关,那个时候的天主教已经不如中国有62年的时间,并且期间,传教士汤若望在他人的协助下编制一套历法,获得了清朝朝廷的信任,在此之后天主教开始一迅猛的脚步在中国发展。同年的时期,就耶稣会住院就有38所,其中耶稣会士来华的人数也累计到了82人,关于全国的教堂也已经将近156座,教徒约达245000人之多。 一年之后,杨光先发表了一文《辟缪论》,并在文中大力批评传教士汤若望的历法不准。再加上朝廷大臣鳌拜不满汉人以及外邦人参议朝政,于是支持杨光先,将汤若望收押狱中,天主教在华发展直挫,

史称“历狱”。 康熙执政后,将大臣鳌拜打败,重新开始重用外邦人。对于这一时期来说,可以说是传教士在中国的蜜月期。在1692年的时候,康熙还曾下过一道容教令,这一密旨则标志着传教士的势力攀上高峰。 中国礼仪之争的原因对于历史上的“中国礼仪之争”,它具体是指在17;18世纪的时候,基督教传教士就对于中国传教方略所进行的一系列的争论和文化碰撞,中西双方当时未能搁置争议、求同存异,从而导致了文化交流中断。那么“中国礼仪之争”出现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根据历史的相关记载说,“中国礼仪之争”之所以会出现,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当初耶稣会传教士在进入中国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有一定的看法,也正是这个原因,“中国礼仪之争”这一事件登上历史舞台。 当初作为“中国传教活动的真正奠基人、以及中国传教史上最重要人物”利玛窦就曾以他的渊博知识和对中国儒家经典的了解,加上他充分的耐心与适应性,获得了中国士大夫的信任与赞赏,从而取得了根本成功。但是,后来的一些传教士对待耶稣会并不是善意的。即便是教皇使节曾多次的出使来到中国,处理礼仪之争的矛盾,但全部都以失败结束。直到在1939年的时候,礼仪之争的矛盾愈演愈烈。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毕竟当时传教士传播到中国的一些“科学技术”在根本上并不能满足中国迈向近代化的需要。也正是这样的原因,使得外来文化与我国文化再一次受

顾雏军案例分析

财务案例分析

顾雏军案例分析 摘要:熟悉中国经济改革进程的人,一定会记得十年以前的“郎顾之争”,这场涉及国有企业改革中的资产流失问题的争论最终因格林柯尔董事长顾雏军锒铛入狱而结束,就当一切都将盖棺定论成为历史的尘埃之时,孰料会在今日出现戏剧性转折。2012年出狱后的顾雏军即不断开始申诉,2014年1月17日,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决定受理顾雏军对该法院2008年作出的终审判决的申诉,对其是否符合再审立案条件进行审查。这意味着,看似盖棺定论的顾雏军案很可能出现戏剧性转折,这也是十八大以来,对涉及民营企业家的争议案件重新进行司法审查的又一动态。 关键词:民营企业,收购价格 一、案情回顾及解剖 2004年,郎咸平发布一系列名为《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的讲话和文章,指责顾雏军在收购活动中卷走国家财富。并提出一些地方推行的“国退民进”式的国企产权改革已步入误区。 随着两人的争论加剧,舆论界开始介入,有关顾雏军侵吞国有资产的指控不断喧嚣尘上。有关部门也因此开始调查顾雏军及其旗下的企业格林柯尔系,特别是龙头企业科龙电器。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一些罪名被加于顾雏军头上,顾雏军也因此锒铛入狱。但在2012年顾雏军服刑期满释放之后,就不断地在各种场合控诉自己受到的冤屈,指出所有的指控都是莫须有而故意罗织于他的头上的。 事实上,为其最初立案的很多严重的指控由于未能找到足够证据,在后来的审讯中都已被撤销,而剩下为其定罪的都是事实模糊而且无关紧要的罪名。 很多人认为,顾雏军一案在中国有着巨大的标志性意义。相当部分的专家表示,自顾案之后,一系列的民营企业遭到了整肃,事实上开启了所谓“国进民退”的大门。国有企业从此拥有了优越的社会经济地位,在官方资本的支持下,得以不断扩张。而相当部分中国的民营企业则噤若寒蝉,不再敢于公开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和主张——从此所谓行事要“低调”的作风开始盛行于民企。同时,由于对政策的不信任,相当一部分民营企业与民营资本开始向外转移资产。 今年2月20日在北京召开的“顾雏军事件与民营经济发展座谈会”,对发生于十年之前的这一事件进行了一个完整的回顾和解剖。 顾雏军案辩护律师陈有西在会上详细介绍了相关案情。他表示,顾雏军的资本积累,是在美国和英国完成,是在国外经商积累了1.7亿美金,然后过渡香港,注册了格林柯尔公司。这一点与中国许多民营企业,获取第一桶金的过程完全不同,从没有做过制造假冒伪劣、走私这样的事情,其原始积累过程非常干净。

浅析礼仪之争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fd6675553.html, 浅析礼仪之争 作者:梁京涛翟泽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07期 摘要:所谓“中国礼仪之争”,是指17—18世纪时基督教传教士就中国传教方略所进行的一系列争论和文化碰撞,中西双方当时未能搁置争议、求同存异,从而导致了文化交流中断。因此,我们应当以史为鉴,在今后交往中求同存异,共同努力营造双赢局面! 关键词:浅析礼仪之争;历史发展不可逆;求同存异 作者简介:梁京涛(1987.8- ),甘肃省兰州市兰州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外语教学法,跨文化交际。 翟泽(1987.6- ),河北省保定市河北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日语口译,跨文化交 际。 [中图分类号]:G0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7-0174-01 一、“礼仪之争”始末 所谓“礼仪之争”,是指17—18世纪时基督教传教士就中国传教方略所进行的争论,内容有:1.中文如何翻译基督教信仰的神(Deus或God),教会是否可以引用中国古典书籍的术语“上帝”或“天”来代替?2.尊孔祭祖是否具有宗教意义。3.中国的基督教皈依者是否要立刻实施欧洲基督教徒所实践的全部礼仪,还是逐步得到引导?这些问题看起来像是教义与神学问题,其实背景与原因颇为复杂,争论持续一个多世纪。 中西礼仪之争的问题是从耶稣会传教士进入中国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引起的。“中国传教活动的真正奠基人、中国传教史上最重要人物”利玛窦以他的渊博知识和对儒家经典的了解,以及充分的耐心与适应性,得到中国士大夫的信任与赞赏,从而取得了根本成功。然而,一些后来的传教者对待耶稣会不是很善意的”。教皇克力门十一世也下谕:禁止使用“天”与“上帝”,只准用“天主”;禁止教堂悬挂“敬天”匾;禁止教徒参加祭祖尊孔等。教皇使节几次出使中国,处理礼仪之争,均以失败告终。 礼仪之争在中国直接导致了清政府禁教政策的实施。在康熙帝时,“礼仪之争”的争论已引起他的重视,不过康熙帝一直采取怀柔政策。当罗马教廷发布禁令:禁止中国教徒参加祭祖祭礼仪式的时候,康熙帝忍无可忍;1723年,雍正帝也向传教士申明了禁教政策。乾隆时期, 采取了更加严厉的禁教政策,并禁止外国人在广州以外的一切口岸进行贸易,将外国传教士禁

由郎顾之争引发的国企产权改革大讨论综述概要

由“郎顾之争”引发的国企产权改革大讨论综述 市国资委研究室 在理论界展开的“郎顾之争”,已经引起了社会各方面的普遍关注,并围绕国有企业产权改革、国有资产流失等当前改革中的热点问题,逐渐形成了拥“郎”和批“郎”两派。现将各方主要观点综述如下: 一、郎咸平及拥“郎”方主要观点 郎咸平及其支持者认为,当前“国退民进”的国有企业产权改革,不能解决国有企业经营效率不高的问题,还造成了大量国有资产流失和社会不公,因此,郎咸平建议停止“国退民进”式的产权改革,要建立激励机制和信托责任并重的职业经理人制度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主要观点归纳如下。 (一)“国退民进”的国企产权改革造成了大量国有资产流失 1、目前的国企产权改革,由于“法律缺位下的合法”和“买卖双方自定价格”,造成国有资产大量被贱卖流失,建议立即停止。按照郎咸平的说法,“法律缺位下的合法”是指在国企产权改革过程中,由于中国的法律不健全,有些实际上是非法的手段变成了合法的手段,如利用国有银行贷款、甚至用国有资产抵押贷款购买国有资产。“买卖双方自定价格”是指本来只是“保姆”的国企老总跟民企老总一起,通过暗箱操作等方式,确定本不属于他们的国有资产的买卖价格,贱卖国有资产,共同侵吞国有资产。郎咸平认为,正是这种“法律缺位下的合法”和“买卖双方自定价格”,国企产权改革的过程成了国企老总和民营企业老总联合起来“合法的剥削”国有资产的过程。 2、目前的MBO不能称之为“改革”,是一个最可恶的盗窃国有财产的办法,必须立即严格禁止。郎咸平认为,MBO应该是公司发行全流通股以后,再用溢价收回所有在外流通股。但是中国的MBO变成了国企经理人从国家银行借钱,自己定价,收购不能流通的国有股,MBO变成MBI(management buy in),成了国企老总掠夺国有资产的最好方法,因此政府有关部门一定要立法禁止。郎咸平举出重组大王埃克卡在80年代拯救了面临破产的美国克莱斯勒公司,但并不能因此变成大股东的案例,极力批评“目前多数国企经营不善,如果不让国企老总做所有人,他们就不会把公司做好”的说法。他说,把公司业绩做好是职业经理人应该尽的信托责任,可以根据经理的经营业绩给予相应高的年薪和奖金,但不能认为经理把企业做好了,就把企业送给他。 (二)产权改革不能解决国有企业的经营效率问题 1、产权清晰不是公司治理的条件,国有企业产权清晰,根本就没有所谓“所有者缺位”的问题。郎咸平认为,中国国有企业的当然所有人就是国家,产权很清晰,不存在所有者缺位。根据他对几千家国外公司的研究分析发现,在亚洲和欧洲国家持股现象极为普遍。但没有发现国家持股导致产权不清晰和所有者缺位问题。郎咸平认为,说国有企业做得不好,是由于国有企业所有人缺位,产权结构不清楚,民营化才是未来国家发展的方向,所有者缺位这个思维正好给了国企老总打着产权改革的口号侵占国有资产提供了支持。郎咸平认为,国有企业的问题不在于所有者缺位,而在于职业经理人信托责任的缺位,大部分国企老总没有信托责任观念,这是国企改革的最大问题。 2、国内民营企业家的经营水平不见得比国企高明多少,以民营化来改革国企产权结构并不能根本解决国有企业经营亏损等问题。郎咸平认为,现在的产权改革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民营化、自由经济是产权的唯一出路,并且唯效率论,以至于不管碰到银行改革出现问题,还是产业出现问题、国企出现问题,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搞股份制、上市,实行管理层持股、MBO等等。根据他对在香港和内地上市的国内国有企业研究数据说明,国有企业绩效不比民营企业差,甚至还好一点点。国有企业的经营绩效,经过改制与重组,在现有国有股的架构下依然可以改善,国有企业依然能创造出不低于民营企业的绩效。说民营企业的效

从中西初识到礼仪之争

从中西初识到礼仪之争:明清传教士与中西文化交流 在大航海时代以前,以中国为代表的东亚儒家文化,与欧洲基督教文化、南亚佛教文化、西亚北非伊斯兰文化,是世界文明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文明形态。其中,后面几种文明在政治、宗教、语言等方面都曾经有比较密切的关联,唯独中华文明在世界文化格局中,具有相对独特的文化品格,因此,以大航海时代为契机的中西初识,才具有如此波澜壮阔的历史内容。礼仪之争的事实告诉我们,传教士们在远东从事的工作,并不是使“异端”或那些还处在泛灵主义或图腾崇拜的“野蛮人”皈依,而是要面对一个高度发达的古老文明,她迫使天主教不得不进行自我文化反思。,无论是利玛窦的调和策略,还是索隐派对中,国经典密码的解读,或者是耶稣会士反对派的攻讦,都折射出西方文明面对传统中国的独特文化韵味所发生的认同危机。这个问题的本身的意义远远超出了中国礼仪(术语问题、祭祀问题)的范畴。 我们可以随便举两个例子。比如中国语言问题。《圣经,创世记》第十一章说:上帝造人时,人类都讲同一种语盲。后来人们通力协作在巴比伦平原(其遗址据说在今伊拉克首都巴格达附近)建造城塔,以显示人类的力量,所建造的塔直指云霄,被称为通天塔。上帝发现人类联合起来的力量十分可怕,于是使用法力把人类分散在世界各地,并且让他们讲不同的语言,以阻止其互相沟通o《创世记》属于《摩西五书》之一,是犹太教最早确立的圣书正典,一般认为是公元前四世纪由四种不同的底本资料缀合而成。大约比希罗多德的《历史》要晚一百年左右。其实寻找初民语言的故事比《圣经》的历史还要早。希罗多德就讲过古代埃及法老寻找初民语言的一个实验。一位名字叫撒姆提齐(Psammetich)的古埃及后期的一位法老相信,新生婴儿之间如果不受当代人的语言影响而互相说话,那么他们嘴里讲出来的一定是上帝所教给的初民语言。于是,法老下令把一对刚出生的孪生婴儿与其母亲隔离开来,交由牧羊人独自护养,任何人不得与婴儿说话,否则被处以极刑。两年以后,到了孩子该说话的年龄,法老下令停止给孪生婴儿喂食,他相信饥饿将迫使婴儿开口,说出来的就将是人类最初的语言。结果,观察者向法老报告说,婴儿说出的词汇很像斯科特语中的“面包”。法老大喜,宣布斯科特语就是人类最初的语言。十三世纪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二世也做过类似的实验,结果被试婴孩不幸死去。在《圣经》知识主宰的世界里,寻找初民语言长期以来是人们的热门话题。十六世纪以后的一们艮长的时间里,当欧洲人接触到中文的时候,关于中文起源于什么,是否上帝所造的初民语言,是否具有理性的逻辑语言、哲学语言这些问题曾经是欧洲知识界讨论的热门话题。 又比如中国历史纪牢问题。从门多萨、曾德昭,到卫匡国、柏应理,中国编年史知识陆续传播到欧洲。十七世纪欧洲学者对此的最大困惑是,它居然比《圣经》里的历史还要古老!于是,围绕着中国上古历史是否有悖于《圣经》的编年学问题便闹得沸沸扬扬。耶稣会士们向欧洲介绍的中国古史体系引起了西方教俗世界对自己所熟悉的这个世界的认同危机,其震动可想而知。有人怀疑它,有人拒绝它,也有人接受它。当时已经有学者勇敢地利用中华民族的历史纪年提出“亚当之前人类说”的假设。当然主要的观点还是在调和中国古史与《圣经》体系的矛盾。有学者采用《七十子译本圣经》来讨论诸如“世界的寿命”这样的问题。因为《七十子译本》可以将迦勒底人、埃及人和中华民族的历史纪年与《圣经》的年代体系调和起来。此外,还有孔子道德哲学的问题,在十七~十八世纪急剧变化的欧洲社会,中国道德哲学也引起莱布尼茨、伏尔泰这样的启蒙时代旗手的纵情欢呼。 总之,通过晚明到清前期三百年间(1500-1800)中国与欧洲的文化接触和交往,传统中 国作为一个辅助因素动摇了西方以《圣经》为代表的世界体系,在这里,“传统中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实在参与了西方近代文明的构建过程。在后来的岁月里,中国因素虽然逐渐退潮乃至烟消云散,但是,“初识”时代的印记总是如此地深刻,对于迄今为止的西方中国观仍然有持久的影响。 如果着眼于“传播”这个环节而暂时不考虑传播的后果,那么十六-十八世纪的中西文化交往可以被看作一部以来华耶稣会士为主要媒介的交流史,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传教士以及来华商人和使节这些辅助渠道。 这个时期的中西交往是伴随欧洲征服世界的进程而展开,但中欧间也是在相对平等的基础上交往,没有牵扯主权与政治利益,欧洲人的殖民者形象在中国沿海尚未有清晰表现。欧洲的商船和战舰远航各地,也到了中国海岸,未知中国虚实的西方战舰不敢贸然侵扰中国,此时的欧洲人慑于中国多年前已流传出去的盛名而只希望和平地与中国开展贸易,并屡屡派遣使团想要争取更多的贸易利益,但基本上可以说一事无成。中国人对远洋外夷明显缺乏兴趣,只是据守自己的海岸和几个港口与欧洲商人和各朝贡国商人进行一年一度的贸易,多少怀着恩赐的心态懒洋洋看他们运走一船船丝绸、茶叶、瓷器、漆器。中国商人与港口官员面对这些语言、服饰、相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欧洲人,除了例行公务之外,也许并没有被激发起多少求知欲。相反,来华的欧洲使节们对中国的山河草木、风土人情却兴致盎然,在来去京城的旅途中记录下许多见闻与评论,结果成了继马可·波罗游记之后重新撩拨欧洲人对中国生发浪漫情怀和无限遐想的触媒。就连那些没到过中国而只在中国周边地区活动的欧洲旅行家,也忙不迭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中国印象纷纷呈现给欧洲读者,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满足足迹未至东方的同胞们的好奇心。推波

顾准和他的子女们

顾准和他的子女们 顾准一生,五个子女:顾淑林、顾逸东、顾南九顾秀林顾重之 长女顾淑林: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教授 长子顾逸东,1946年出生:毕业于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核物理专业,长期从事宇宙射线和高能天体物理试验研究。曾组织领导了外国高空科学气球系统的建立,组织指挥了一百多次高空气球科学探测和试验。1992年开始载人航天应用工作,现任中国科学院空间科学与应用总体部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应用系统总指挥、总设计师。200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技术科学部院士。 顾南九(高粱):1982年他直接报考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成为他父亲的弟子吴敬琏先生的研究生,专业方向是比较经济制度。其时已然34岁。现为国家发改委大飞机项目协调小组负责人。 2004年8月,郎咸平挑起“郎顾之争”,从而掀起了所谓“第三次改革大争论”。顾南九和其他“非主流经济学家”一样,公开支持郎咸平,加入了“反思改革者”的行列。冲这一点,就不错。颇有昔日顾准的风范! 顾秀林,1950年5月生。农业与资源经济学博士,1999

年就读于夏威夷大学,1983年,农业经济学硕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农业经济系主要研究方向: 1. 人力资源和人事制度改革 2. 社会保障 3. 经济学 在研课题: 1.北京市国民教育体系与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 2.事业单位的人才流动与人才市场 3.北京广告专业人才市场开发的调查与研究 4.高等院校一线教学科研人员管理制度比较研究 5.《西方人文科学经典名著精粹系列·社会学》(撰写部分章节) 6.生产经济学实证研究中的数据特征问题 顾重之,1979年高考的北京状元,美国会计师。具体经历,不详。 1974年11月11日,顾准被确诊为癌症晚期,癌肿大如鸡卵,卡在心脏与气管之间,并已扩散,实际上已无法医治。这时的顾准,可真如批判他的那些人所言,只有“死路一条”了。对于顾准这样的革命者来说,死原本不足畏。甚至,由于他多年来受尽苦难受尽折磨,死亡于他,可能还是一种解脱,至少不比生来得沉重。然而顾准却死不

礼仪之争

礼仪之争的反思 礼仪之争的核心内容包括以下几方面:是否允许中国天主教徒尤其是指士大夫教徒参加敬孔仪式?是否应允中国教徒参加祭祖仪式?是否可以用中国典籍的“天”、“上帝”称呼天主教的天主?后者实际为译名问题,故礼仪之争的全称当是“中国礼仪与译名之争”。 ——宾静《基督教与中国》通过阅读课文,结合基督教在华传播历史,本人觉得礼仪之争是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结合过程中产生的摩擦。在华传播基督教主要分为两个派别,一是结合中国传统文化,二是坚持原有基督教文化。 在结合中国传统文化在华传播基督教最大贡献者当属利玛窦,他是早期耶稣会在华传教方针的制定人,凭着他对中国文化和礼仪采取了一种基督教人文主义的态度。他像早期对待一觉哲学较亚里士多德一样对待中国人文始祖的思想,并因此荣讯中国士大夫天主教徒敬孔;他深知祭祖是中国人习久不变,牢不可破的礼仪习俗之后,尽量消减其中宗教成分,视之为维系道德伦理的世俗礼仪,而不认为它是宗教礼仪。在他的方针引导下,基督教在华传播出现转机,原本很多人受制于中国传统文化,觉得两种文化是有冲突的,不敢入教,在此之后,很多人加入了基督教。而且利玛窦的传教方针也被当时的中国皇帝康熙认可,并称之为“利玛窦规矩”,在皇族的认可下,基督教在华传播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在利玛窦结合中国传统文化在华传播基督教之后,在一番争执之中,基督教的在华传播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坚持他们的原有文化,不做任何改变,直接向华传播。“利玛窦规矩”实行期间,基督教的在华传播迎来了第一个春天,单一个实际问题提升到神学思辨的论域,理论与实际之间的反差和距离就会彰显无遗。所以在利玛窦逝世后,他的接班人龙华民都否定利玛窦的一些规矩,改变了一些规矩。接着就是黎玉范神父在罗马教廷传信不像耶稣会“了第一炮”,实际上,正是这一炮开启了“礼仪之争”。1645年9月12日,有罗马教廷的宗教裁判所组织的神学专家们据黎玉范的一面之辞,全盘否定了耶稣会对中国礼仪采取的做法,禁止中国教徒参加敬孔等仪式。后来,在卫匡国的申辩下,教廷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允许中国教徒参加敬孔祭祖仪式。再到后来阎当坚持在华传播基督教应遵守基督教的文化传统,不得允许基督教参加敬孔祭祖仪式。正是这些禁令,直接导致了罗马教廷与康熙皇帝之间的重正式大爆发。随后,康熙下令驱逐阎当主教及另外几十名传教士。1715年,教皇克莱门特十一世再次签署谕令《自登基之日》,重申前述禁令,要求彻底结束礼仪之争,派亚历山大主教嘉乐为特使,出使中国,改善与中国朝廷的关系。虽然康熙接见了乐嘉,但没有

申论热点:郎顾案:谁代表着“主流”

黑龙江中公教育:https://www.360docs.net/doc/fd6675553.html,/ 黑龙江中公教育官方微博:https://www.360docs.net/doc/fd6675553.html,/hljoffcn 申论热点:郎顾案:谁代表着“主流” 国企改制风风雨雨近二十载,于今,国内多数地方的中小国企改制已基本结束,改制开始触及大型国企。“丑姑娘”先嫁,改制是从负债累累的国企开始的,目前则开始外嫁部分“靓女”。为什么?因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进有退”是中央确定的大方针,而国企改制本身又属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 改制是在买方市场条件下进行的,首先是原所有者愿意卖,才有买主来买。交易之前,潜在的买主已处于主动位置。交易的价格名义上有三种:分别是卖方叫价、买方报价和实际市场成交价。由于卖者急于脱手,讨价还价时,买主处于有利地位。因而,实际成交价总是低出卖方叫价。 改制过程誰吃亏、谁得利不能就事论事。有人买走了存量国资赚了钱是事实,但同时买走了债务和风险也是事实。而且,买主要把存量资产激活,还得另投入一笔资金,其风险还要被继续放大。判断改制的得失一定要算大账,要看宏观层面上通过改制后,社会的总福利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只要不存偏见,答案应当是一致的。 从根本上说,改制是另一场“所有制革命”。本真地说,改制过程不管出现何种类型的国资流失,都是我们为彻底摒弃计划经济体制所不得不支付的代价。至于改制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导致一部分群体的阶段性利益受损,只能着眼于长远,在社会总福利增加后,通过政府的“转移支付”来予以补偿。 始于郎咸平发表演讲指责格林柯尔,经济界和企业界就民营化进程所出现问题的价值再判断,争论一直在持续。郎咸平说:“假如我的意见不能成为主流,那是国家的悲哀。”我不同意这种“悲哀说”,认为他的意见代表不了“主流”。既然如此,与郎咸平意见相反或不同的周其仁、张维迎等一批经济学家的意见能不能成为“主流”呢。我觉得,同样不能完全代表“主流”。那么,究竟谁才代表这个专指的“主流”呢?我认为:第一,改制本身代表着“主流”。具体说来,改制是过去、现今和今后一个时期中国经济体改的主流形态;从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到十六届三中全会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确立的改制的大方针是“主流”,即首先立足于一个“改”字。第二,改制先行地区已经取得的宏观改制成果代表着“主流”。 就说浙江省,改制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民营经济活力迸发。第三,改制拖不得、拖不起是“主流”。 作为公民和学者,郎咸平有质疑改制的权利,但绝不能因为国资有流失就断言改制须缓行,更要正视不改制造成的坐失。虽然并不完全同意郎咸平的观点,但我充分尊重他的表达自由。我想说的是,通过对民营化进程所出现问题的争论与反思,期待未来的改制能从技术层面多有改进。也就是说,争论归争论,改制不可停顿。

对礼仪之争的文化反思(一)

对礼仪之争的文化反思(一) 康熙在位年间,天主教在华传教士由于对中国传统礼仪和天主的译名看法不同而发生争执,导致康熙龙颜大怒,禁止传教,史称“礼仪之争”。自十七世纪中叶起,由耶稣会内部的争论发展为修会之间的争端,进而演变成清帝和罗马教廷之间的争执,历时一百年(1643-1742)。 礼仪之争起源于传教士内部,起初并不在传教士与中国皇朝之间进行,这是了解礼仪之争的基础。传教士是肩负神圣使命的文化使者,不是“殖民势力”。罗马教廷是宗教性机构,不是殖民国家,没有世俗商业利益。因此礼仪之争论不到“划分殖民势力范围”。宗教信仰和仪规是信仰者个人和教会内部的事,不是一国君主主权范围内的事。康熙皇帝越俎代庖,擅断宗教是非,干涉传教自由,恰恰损害了主权形象。教皇的通谕,只涉及奉教之人,不涉及一般士子和中国行政。礼仪之争开天辟地第一次把中国宗教礼俗与天主教加以比较。如果说它触动了中国的纲常名教,那毋宁说是一件好事。不能以为禁止教徒敬孔祀祖祭天就是反对中国文化。礼仪之争之后的百年禁教,不应归咎于传教士;禁教毁堂、驱逐教士,是清皇朝排外政策的必然结果,是基督教与旧礼教深刻矛盾的必然结果。一个进入风烛残年的老大帝国害怕窗外透过的风和光。以为外国传教士不应对中国礼俗评头品足,“如要乱说乱动,立即取缔,予以制裁”,是一种专制作风。礼仪之争有利于天主教在同中国传统文化的接触中,既融合旧文化,又排除有害迷信,保持信仰纯正,避免“穿西装的玉皇大帝”出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礼仪之争以中国封建皇建的表面胜利而告终。从此中国不与外国往来一百年。天主教在中国没有合法地位,其发展也受到很大挫折。但在中国朝廷的胜利中包含着极大的不幸和悲哀,使闭塞落后的中国更形孤立,积弱积贫日甚一日。中国更加远离世界文明发展的主流,与发达的文明国家更缺乏共同语言,处在较低的对话层次上。 汉语世界部分学者深受政治意识型态浸润习染,以政治话语论断学术问题,以其居高临下的优势,旁若无人(也确实无人)的气势和气魄,提出不少武断结论,不经证明,缺乏事实根据。本文试图就此争鸣一番。一、殖民势力争夺论 有些人以为礼仪之争纯粹起因于多明我会、方济各会与耶稣会各怀宿怨、互相嫉恨,争权夺利,贪得无压的恶劣本性,而他们的背后又分别是西班牙、法国与葡萄牙争夺远东传教权的斗争,因而是一场争夺殖民势力范围的斗争。顾裕禄武断地说:“西班牙多明我会、方济各会,特别是巴黎外方传教会竭力打破以葡萄牙为背景的耶稣会传教士,独占中国传教地盘的局面,建立由他们各霸一方的传教地盘。”他并声称:“这种争夺表明,他们不是单纯地写了传教,而是背后各有其本国企图谋求的利益。”不知作者是如何看到这些传教士“背后的各国图谋”的目的。“图谋”什么?顾长声也以为:“传教士内部的所谓礼仪之争,实质上反映了他们所代表的各自国家殖民势力在中国的争夺。” 天主教各国修会彼此有矛盾,这是事实。但这并不是礼仪之争的真正原因。这些修会在他们的欧洲母邦,本来就有不同历史背景和宗教成

中英礼仪之争

[中英关系史]马戛尔尼使华失败的历史反思--谈恋爱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问题呢 1793年,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发生了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这就是马戛尔尼使华。事后《清史稿》简单记述到:“五十八年(1793),英国王雅治谴使臣马戛尔尼等来朝贡,表请派人驻京,及通市浙江宁波、珠山(舟山)、天津、广东等地,并求减关税,不许。”[1]可见这件事情在当时并没有引起清朝政府和乾隆帝应有的重视。在清朝统治者看来,马戛尔尼使团只是庆贺乾隆帝寿辰的众多外国使团之一。其结果,马戛尔尼使华所提出的贸易通商要求被清政府婉言谢绝,马戛尔尼本人无功而返。马戛尔尼使华为什么失败,这种失败对中国历史造成了何种影响,二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从中又应该吸取哪些教训,这是本文所要回答的问题。 一.马戛尔尼使华的过程 1792年,英国政府为了寻求原料与市场达到与中国开放通商口岸、实行自由贸易等目的,利用给乾隆帝祝寿的良好时机,派遣以马戛尔尼为首的外交使团700余人,前来中国交涉通商事宜。经过长达10个月的海上颠簸,英国使团到达天津。1793年9月,马戛尔尼被获准到承德避暑山庄谒见乾隆帝。在满清大员和马戛尔尼商议如何觐见皇帝时,双方发生激烈的争吵。清政府以“天朝上国”自居,视英国使团来华为“外夷入觐”,竟愚昧地要求英国使节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马戛尔尼难以接受下跪叩头,更不愿意以头触地九次。最后,双方商妥了一个衷折办法,马戛尔尼以见英皇之礼(单腿下跪)觐见中国皇帝。14日,乾隆帝接见马戛尔尼,他先递交了国书,然后参加了乾隆帝的生日大典。 祝寿大典后,马戛尔尼返回北京,随即向清政府提出了六项要求:“(1)开放舟山、宁波和天津对英贸易;(2)援俄旧例,准许英人在北京设一货栈,买卖货物;(3)将舟山附近一个岛屿让给英国,以便英国居住和存放货物;(4)将广州附近一块类似的地方让与英国;(5)英货自澳门运往广州减免过境税;(6)英商只按清廷公布的税章纳税,不另纳税。”[2]清朝皇帝没有批准英使的要求。 马戛尔尼等人在承德、北京停留了一个半月,经多方努力,交涉未果。在乾隆帝的严谕督促下,马戛尔尼十分懊恼地结束了使华之行,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英国。 二.马戛尔尼使华失败的原因 从表面上看马戛尔尼使华失败是因为东西方的礼仪之争,然而透过现象看本质,会发现其背后隐藏着深刻的社会原因。关于马戛尔尼使华失败的原因,笔者认为有如下几点。 (一)清政府的封闭性 鸦片战争前,清统治者极力提倡程朱理学,用残酷的文字狱与僵化的八股取士制度来压制反清和进步思想,导致中国的思想界“万马齐喑”,死气沉沉。清朝皇帝和多数大臣整日沉浸在“自给自足”、“天朝上国”的迷梦之中,闭目塞听,愚昧无知,不接受任何新事物,整个社会风气保守落后。以圣人之言为是非,祖宗成法不可变,一切只要按照惯例就行,这种固步自封的国家,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二)清政府对商人的歧视 英国人认为商贸可以强国,因此他们把国际贸易做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他们到中国来是想把买卖做得更大,因为他们明白通过贸易通商,买方和卖方都能获得收益。相反,当时清朝的中国人对商人十分歧视,尤其对外国商人极不信任,尽管国内的商业贸易十分活跃,对外贸易却因奉行闭关锁国

关于郎顾之争

关于“郎顾之争” 目前,“郎顾之争”已因当事人的诉讼和社会的争议而被逐渐虚化,而我们希望看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郎顾之争”的实质焦点?国有企业改制与产权交易的操作争议将不再停留在理念和道义层面,而是通过一套公开、独立、公正和严格的司法程序,让这种争议成为一个法律判断,从而消灭一个个具体的社会罪恶。 我认为:“郎顾之争”实际上是一个法律问题。因为国企改革,实际上是一个制度的变迁。包括国家整个宏观制度,包括国家整个经济战略的调整。“国退民进”,国有资产“有进有退”。 这个改制的过程中,实际上有两个目标——过去仅仅强调一个目标——也就是它的市场化目标。所以我们现在提出来,国企改制他还有另外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法治化的目标。这种法治化目标就是要实现经济主体性质的转变,同时还要把经济主体的行为进行规范。从“计划”框架转变到“法律框架”。模式从“行政模式”到“法律模式”,从“计划框架”到“法治框架”。在这种过程中就是法律人说了算。 所以说这次争论的核心问题是法律问题。国企改制到今天就是一个“政策的法律化”问题。是一个法律的操作,是一个合法——程序的合法,实体的合法。这些问题,只有通过完善立法,通过建立完备的法律服务体系,才能够解决当前所争论的这些问题。 关于国企改革过程中三个重要的法律问题: 第一个法律问题就是国企改制是什么样的性质。国企改制它是一个政策问题,是我们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的步骤,是国家进

行经济宏观调整和战略调整的一个方面。 我认为国企改革的法律性质,简单来说它是法律关系的一个重新调整,也就是它在国企改革的主体之间,包括外国投资者,包括原来的国家,包括原来的企业,企业的职工,包括企业的债权人,所有这些主体之间,在改制的过程中,权利和义务,法律关系,重新进行了调整。这种调整的过程就是综合运用《行政法》、《公司法》、民商事法,还有其他的一系列的法律进行操作的过程。这种关系调整的过程,就使得行政法律关系发生了变化,过去国家是企业的投资者,是企业的上级,政体不分,改制以后,国家作为企业的一个股东,行使股东权利。整个改制完了,治理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用工制度、和债权人的关系等等,整个法律关系发生了变化。 整个企业改制,涉及到三个法律、法理问题。在改制以前,是一个物权问题。国家对企业享有所有权,他可以无偿的划拨,无偿的使用企业的财产。包括人财务,产供销,都是由政府来决定的。改制以后,最初变成一个债权关系,企业通过承包,租赁,国家和企业之间的关系,变成一种债的关系。那么后来发现这种债的关系不能解决很多的弊端。比如很多的这个短期行为,违约等等。后来就发展成这种股份关系。这种关系就变成了投资主体多元化的法律的关系。这是我们要关注的第一个法律关系。 第二个法律问题,就是我们要深入的研究,国有企业改制的法律方法。我们过去改革的方法是运动式,政府下文,整体推进,然后一哄而上——这种行政的方式。现在我们要采用法律的方式,用法律的

中外文化交流史之礼仪之争的过程

礼仪之争的过程 1610年(万历三十八年)利玛窦去世后,龙华民任耶稣会会长改变了利玛窦规矩,要求“Deus”直接译为“陡斯”、“天主”,不可称中国古书中的“上帝”,禁止信徒敬孔、祭祖,认为敬孔是偶像崇拜,祭祖是向神明祈佑,不符合天主教教义。一部分传教士同意龙华民的决定,但仍有很多传教士坚持着利玛窦规矩,双方争执至罗马教廷。 1656年(顺治十三年),教皇亚历山大七世颁发通令:敬孔祭祖只要没有迷信成分,可以允许中国教徒参加。在中国礼仪问题上执行灵活策略。 但是,1693年(康熙三十年),天主教的另一个传教会——巴黎外方传教会成员颜珰(Charles Maigrot,1652-1730)(驻福建宗座代牧)又宣布“训令七条”,严禁中国礼仪。之后将此训令提交至罗马教廷进行申诉。 1700年(康熙三十九年),耶稣会士企图借助康熙皇帝的支持击败对方,就礼仪问题写成一文,交皇帝预览,康熙朱批,表示完全赞同,耶稣会士立即将之送往罗马。这样,康熙皇帝的介入就使得礼仪之争空前激化,可以说变成了中国朝廷与罗马教廷的对决。 1704年(康熙四十三年),因对耶稣会士诉诸世俗皇帝的做法感到愤怒,教皇克力门十一世颁布圣谕,支持颜珰,谴责中国礼仪。 1705年(康熙四十四年),教皇派特使多罗(Tournon,Carlo Tommaso Maillard de,1668-1710)来中国解决“礼仪之争”,颜珰为顾问。开始康熙帝以礼相待,但最终没有达成共识。康熙问难颜珰:“愚不识字,擅敢妄论中国之道”。 1706年(康熙四十五年),下令驱逐阎当等出境,要求在华传教士必须领票,“若不遵利玛窦的规矩,断不准在中国住”。多罗被要求离京。 1707年(康熙四十六年),多罗在南京发布训令,要求传教士不得遵守中国礼仪,不服从者将处以“绝罚”。随后多罗被驱逐出境。 1710年(康熙四十九年),教皇克力门十一世重申1704年圣谕精神,对多罗的训令给予肯定。 1715年(康熙五十四年),再次重申,并发布“从登极起”(自那一天 Ex illa die)(禁约)圣谕,严厉禁止中国礼仪。 1720年(康熙五十九年),教皇特使嘉乐(Carlo Ambrogio Mezzabarba,1682-1741)来到中国,向康熙呈上“从登极起”通谕,康熙大怒,正式下令禁教:“尔天主教在中国行不得,务必禁止……在中国传教之人,尔俱带回西洋去”。

科龙事件简析

科龙事件简析 发布时间:2006年07月06日文章来源 : 科龙事件简析 关键词:格林柯尔、顾雏军、行业整合 第一部分:事件概述 2005年4月29日,科龙电器年报报出6000万巨亏。10天后,科龙电器发布公告称,公司因涉嫌违反证券法规已被中国证监会立案调查。2005年8月1日,科龙董事长顾雏军等6人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2006年4月,海信6.8亿入主科龙。一时间,这个曾占据中国白电产业半壁江山的企业就这样结束了辉煌。我们不禁问,科龙到底怎么了? 第二部分:事件过程回放 谈到科龙,就要从顾雏军和他的格林柯尔系开始。 顾雏军第一次出现在公开的报道中,应该是1989年1月6日。这一天,首都两份大报同时推出一条特大新闻:30岁的能源工程师顾雏军发明了“顾氏热力循环系统”--目前世界上“所有制冷、空调、热泵及热流体循环中最佳的热力循环系统”。国内制冷学界的大部分专家对此投了反对票,这场辩论一直持续到1996年,最终导致了国内制冷学界与顾氏长达10年之久的对立。 1997年顾雏军创办格林柯尔公司,随后几年公司发展成为“仅次于杜邦和帝国化工的全球第三大制冷剂制造商(公司宣传资料语)”;2000年7月格林柯尔在香港创业板上市,其纯

利在2001年中期已达1.5亿港币。 2001年底,格林柯尔击败通用电器、松下以及惠而浦等公司,以3.48亿元购得科龙20.6%的股权实现入主控制。2002年对科龙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民营化重组改造,使公司迅速摆脱困境,当年扭亏为盈。2003年,科龙冰箱销量重回国内第一,空调销量稳居三甲,年出口量翻番增长。此后,顾雏军的格林柯尔系又收购了美菱电器等一系列的白电制造商,拥有5个家电品牌(科龙、容声、华宝、康拜恩、美菱),控制的上市公司的市值已近百亿元。 在这之后,顾雏军又开始进军客车制造业。2003年11月至2004年4月间,收购了亚星客车以及襄轴股份,以此为基础试图收购英国客车制造商TransBus(五月花)。但由于种种原因的干扰,收购最终流产。 2004年8月17日,香港学者郎咸平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认为顾雏军席卷国家财富,导致国有资产流失。话音刚落,顾雏军以个人名义向香港高等法院递交诉状,状告郎咸平诽谤。自此,“郎顾之争”愈演愈烈。 此后,便出现了本文开始的一幕。 第三部分:分析失败原因(从公司的角度来分析,突出公司的专业性) 科龙为什么跨了,个中原因众说纷纭。但从风险角度来分析,整个格林柯尔系面对了如下一些风险: 第一,投资的战略失误。 在冰箱大王理想还没有实现的情况下,盲目进军汽车业,显得操之过急。

《知否知否》感悟

追了好久的《知否知否》终于快要大结局了,虽然还没播到最后,但结局不外乎一番波折后,明兰终于过上了舒心安逸的小日子。 村上春树说: 我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个人的生理、心理、情感、性格等等因素所造成的一个人行动的 最终结果。 我也始终相信这些因素都是人为可以改变的。不管怎么说,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 所以明兰的结局并不难猜,但她从不受宠的庶女一路走到侯府当家主母的故事告诉我们:一 个女人要想过得幸福,必须时刻谨记这三件事。 永远别忘记读书 全剧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明兰对于“读书无用论”的反驳: [MISSING IMAGE: 图片, 图片 ] 她说: 依我看,读书无用论这话,就是骗人的。 如果读书无用,为什么天下男子,都要去科考,难道是闲得慌? 我觉得这句话不过是那些男人们,希望女人们一辈子浑噩愚昧,乖巧听话,好摆布。

一个养在深闺中女子,能有这番见识,一看就知道是读过书的。 俗话说:读书多了,言语自然改变,周身的气质也随之改变,但我觉得读书最重要的是可以 充实一个人的头脑,从而遇事不慌,处事运筹帷幄。 还记得快要科考时,庄学究让大家辩论“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众人纷纷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各抒己见,争辩个不休。 问到明兰时,她却反问小公爷和顾二郎,问他们如有一位才高能干的庶弟时,会如何自处? 一番争论后,她缓缓说道: 贤与不贤,易于伪装,难以分辨。 可嫡庶长幼,便是一目了然,不必争执,庶子若是真贤德,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家族;反过来说,嫡子掌权,若是能够约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葆昌盛。 听完这段说辞,庄学究连连赞叹:“六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实在难得啊。” 林清玄说:“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 在我看来,读书便是生命最好的妆容,读书多了,就会有不一样的思想和不一样的自信,对 于身边的人情世故便也多了几分包容和理解。 年轻人常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在没有资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时,读书就是 我们最好的投资。 总有一天,你读过的书会成为你手中最好的武器,让你的内心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变得平静、坚定。 关于读书,杨澜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她说:

公司高管刑事法律风险防控

公司高管刑事法律风险防控——公司管理人员犯罪的分析和预防 公丕国/文 引言:为什么要讨论这个话题? 公司的法律风险防控,侧重民 事法律风险忽视刑事法律风险 现在多数公司都建立了法律 风险防控制度,采取诸多措施避免 法律纠纷的出现,譬如建立质量管 理体系、落实合同管理制度、进行 法律培训等等。但是,这些防控制 度都是侧重民事法律风险的防范, 很少涉及刑事风险的问题。刑事法 律风险的防控,成为企业管理的 “短板”。 公司高管犯罪逐年增多,个人 身陷囹圄,公司损失惨重甚至遭遇 灭顶之灾 三鹿奶粉事件,董事长田文华 被判无期,大名鼎鼎的“三鹿”奶 粉从市场上消失;新疆德隆帝国唐 万新进监狱,整个德隆系企业土崩 瓦解,多少关联企业关门破产,多 少股民倾家荡产甚至跳楼自杀;而 香港新鸿基房产的郭氏兄弟被廉署传讯,股市市值蒸发300亿……公司高管犯罪,不仅关系到个人自由乃至生命,还关系到所在企业的生死存亡,关系到众多企业员工的就业生活,关系到关联企业的发展和存亡。 公司律师及公司法务人员刑事法律意识及诉讼经验欠缺 近几年的“国考”,增加了企业法律顾问资格考试。大中型企业中,有一批专门从事公司法务的专业人员。这些公司法务人员包括公司外聘的律师顾问,在一定程度上缺少诉讼经验尤其是刑事诉讼经验,这就导致在日常的法务工作尤其是项目方案的法律审查中缺少诉讼风险尤其是刑事风险的审查。 所以,公司管理人员及公司法律人员应补上“刑事风险防控”的缺课。

公司高管犯罪现状----逐年增多,影响巨大 提到公司高管的犯罪问题,我们就会想起一连串响当当的企业家的名字,像远期的红塔集团褚时健、上海首富周正毅、金融公社孙大午、公路大王张荣坤,像近期的中石化陈同海、科龙电器顾雏军、国美集团黄光裕、80后富豪吴英等等。 对于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犯罪数量,目前我没有见到准确的统计数字,估计每年应该以千数计。但对于公司高管中的代表——公司总裁、董事长、总经理,即所谓企业家犯罪问题,已经有人进行统计和研究。有个我们的律师同行王荣利先生近年来潜心研究企业家犯罪问题,从2009年起每年出一份《中国企业家犯罪报告》,对近年来企业家犯罪的数量,特点、原因等进行分析研究,已经引起了业界的关注。我就借助王荣利先生报告谈一下公司高管的犯罪现状。 王荣利《中国企业家犯 罪报告》 这是近三年来王荣利先 生从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国 家媒体上公开报道的案例中 搜集整理的,大部分一般公 司高管犯罪案例不在统计之 列。这些“落马的”、犯罪 的企业家包括一般公司高 管,有什么特点呢? 市场经济的弄潮儿中 国式大败局的主角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市 场涌现出一大批“企业家”, 他们多数文化不高,但是有 高智商高情商,大胆改革勇 于实践,在各自的企业领域 里叱咤风云成绩斐然,他们 用自己的智慧和奋斗为企业 和市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 献。他们都是市场经济的弄 潮儿,个人生活也令人羡慕 ——下属前呼后拥、美女左 拥右抱、领导也敬其三分。 这些涉案企业家大都曾 得到过很高的政治地位和荣 誉。在2009年36名涉案国 企企业家中,有曾任中央候 补委员的陈同海;有曾任中 纪委委员的康日新;有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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