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监狱体制改革背景下的劳动改造工作

浅谈监狱体制改革背景下的劳动改造工作（摘要）

监狱的性质和属性决定着其中心任务是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

一、劳动改造作为我国现行司法行刑的基本手段，有着其理论和法律依据，其功能体现在监狱工作各个方面。

（一）罪犯劳动的长期存在有其理论和法律依据。

罪犯劳动是一种客观存在，是法律赋予监狱完成监管改造任务的途径和手段。

（二）罪犯劳动的存在和发展是确保监管秩序安全稳定、监狱事业持续发展的客观需要。

罪犯劳动在监管改造工作中主要有五大功能，罪犯劳动的长期存在和持续发展依然是确保监狱监管改造罪犯任务的实现和《监狱法》贯彻落实的客观需要。在现行法律框架范围内，组织罪犯劳动就成了监狱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和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内容和重要阵地。

二、监狱运行体制和监管改造形势在变化发展，但劳动改造对监管改造质量的提高依然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1、罪犯的劳动过程是一个主客体双方互相作用、影响的过程，罪犯可以体会到劳动作为人生本质的真实性和自我价值实现的根本性。

2、罪犯劳动是在特定条件下对社会劳动的再现和回归，使监狱从单纯监禁和单纯教化的模式中解脱出来。

3、罪犯劳动不仅是行刑手段，同时也是行刑目的，劳动改造实现了行刑手段和行刑目的的辩证统一。

三、充分认识和发挥劳动对罪犯行为的矫正重塑功能及其对教育改造的促进作用，实现监管改造工作的安全稳定、持续发展。

（一）罪犯劳动组织管理应以法制化为前提。

1、从法制的角度对罪犯劳动合理定位。

2、法制化呼唤经费保障的立法加强。

3、劳动组织安排要注重罪犯公民权利的保障。

（二）罪犯劳动组织管理应以科学化为要求。

1、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

2、要全面加强基础管理，基础管理要注重理念和方法手段的科学性。

3、要遵循新时期劳动改造罪犯应遵循的基本原则。

（三）罪犯劳动生产应以社会化为目标。

1、最大限度地发挥罪犯劳动过程的再社会化的作用。

2、充分整合和利用社会力量，加强对罪犯的技能培训。

3、与市场接轨，改进对罪犯劳动改造成果的评估方法。

劳动改造的地位和作用问题，既是一个重大的理论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笔者认为坚持依法组织管理罪犯劳动是依法治监的重要内容和内在要求；坚持面向再社会化，科学组织管理罪犯劳动是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推动监狱各项工作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实现途径和重要保障。

浅谈监狱体制改革背景下的劳动改造工作

山西省未成年犯管教所梁伟伟

【内容提要】随着监狱体制改革的全面铺开和逐步深入，对于罪犯劳动，必然产生“要不要”、“如何搞”的讨论。笔者认为，罪犯改造质量的提高直接或具体体现为罪犯再社会化的程度和水平，劳动是医治罪犯人性和社会性欠缺这一病态结构的一剂良药，劳动改造对罪犯再社会化的作用不容忽视、不可替代。罪犯劳动组织管理应以法制化为前提，以科学化为要求，以社会化为目标。

【关键词】监狱体制改革劳动改造法制化科学化社会化

监狱的性质和属性决定着其中心任务是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罪犯之所以犯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自身的生理性、自然性因素远远高于其人性和社会性，并且已经突破了社会秩序所允许的限度。改造质量的提高直接或具体体现为罪犯再社会化的程度和水平。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的社会性本质是通过劳动的社会属性体现出来的，劳动是医治罪犯人性和社会性欠缺这一病态结构的一剂良药，以单纯惩罚为目的脱离劳动的监禁型监狱不仅不利于罪犯社会性本质的形成，反而会使罪犯的自然性更加强烈，反社会倾向更加突出。给监狱赋予劳动内涵，是启迪罪犯人性，恢复罪犯良知，重塑其社会性本质的重要途径。

一、劳动改造作为我国现行司法行刑的基本手段，有着其理论和法律依据，其功能体现在监狱工作各个方面。

（一）罪犯劳动的长期存在有其理论和法律依据。

我国监狱的罪犯改造工作是以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论者认为：“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任何一个民族，如果停止劳动，不用说一年，就是几个星期，也要灭亡。”“人类的生产活动是最基本的实践活动，是决定其他一切活动的东西。”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劳动的上述观点成为我国监狱把劳动改造确立为改造罪犯基本手段的指导思想。我国监狱工作发展的历史和实践雄辩地证明，劳动改造罪犯本身在客观上有着其科学性和巨大的社会意义，成为我国刑罚执行的特色和亮点。因此，我国《监狱法》明文规定：“国家提供罪犯劳动必需的生产设施和生产经费”，“有劳动能力的罪犯，必须参加劳动”，“监狱根据罪犯的个人情况合理组织劳动，使其矫正恶习，养成劳动习惯，学会生产技能，并为释放后就业创造条件”。由上可知，罪犯劳动是一种客观存在，是法律赋予监狱完成监管改造任务的途径和手段。

（二）罪犯劳动的存在和发展是确保监管秩序安全稳定、监狱事业持续发展的客观需要。

罪犯劳动在监管改造工作中主要有五大功能：一是惩戒功能。监狱依法强制罪犯劳动，使罪犯在劳动中体验到法律

的严肃性，心理上有了惩戒感受。在强制性劳动中，罪犯由对劳动的不适应，到对个人在劳动中的价值的认识，进而对个人整体的重新认识，促使其祛除狂妄自大等意识。二是矫正功能。监狱在组织罪犯劳动的过程中，通过科学文明的劳动管理，可以矫正罪犯的不良思想和行为，使罪犯逐步适应现代管理的要求，不断提高自己的劳动素质。三是教育功能。罪犯在劳动中，至少接受了劳动观点教育、严格的纪律教育、勤俭节约教育、集体主义教育、生产技能教育等五个方面的教育，引深和延伸了教育改造的内涵。四是回归过渡功能。罪犯在劳动过程中按照与社会企业相当的生产条件完成劳动任务，并从中接受一些新的管理理念和知识，潜在地感受到社会的发展变化，学会做事与共处，增强其重返社会的适应性；在劳动实践中，培养提高劳动技能，为其回归社会竞争就业创造了有利条件，从而达到预防或减少重新犯罪的目的。五是稳定的功能。大量事实证明，监狱组织罪犯劳动可以引导罪犯积极地思维，防止罪犯无事生非，有利于维护监狱的安全稳定。因此，罪犯劳动的长期存在和持续发展依然是确保监狱监管改造罪犯任务的实现和《监狱法》贯彻落实的客观需要。

另外，从时间和空间范围看，置于劳动改造基本制度下的服刑人员，除了管理教育和睡眠休息以外，多数时间都要在劳动现场参与改造；从当前监狱管理的现状实际看，监狱

管理的主要业务工作基本上是围绕着犯人“早上出工，晚上收工”这个活动轨迹展开的，我国监狱的设计和民警配备也与此相适应。这意味着，在现行法律框架范围内，组织罪犯劳动就成了监狱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和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内容和重要阵地。

二、监狱运行体制和监管改造形势在变化发展，但劳动改造对监管改造质量的提高依然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发展，由于市场的冲击使监狱经济陷入低潮，效益滑坡，有的人进而对劳动改造手段产生怀疑，有的甚至认为应当取消罪犯劳动；还有的人面对押犯构成和犯罪性质等方面的重大变化，特别是很多罪犯并不缺乏劳动技能，开始怀疑劳动改造手段的作用。特别在当前，随着监狱体制改革的深入，有的人认为在新的体制下罪犯劳动被剥离，劳动改造将不复存在。一段时期以来，对罪犯劳动认识上的两种片面理解和倾向值得我们注意：一是过分夸大其对教育改造的负面影响，斥其与教育改造挤时间、抢空间、争人员，只见其经济效益而忽视其社会效益，认为组织罪犯劳动是单纯的经济手段，这种认识与劳动改造罪犯的本质属性相背离，忽视了劳动过程对罪犯思维模式、行为方式和技能提高等的矫正功能，这在客观上淡化了劳动改造基本手段的矫正作用。二是在理论和实践中对罪犯劳动组织的关注程度不够，没有很好的从科学定位、组织管理与职能

发挥等方面加以探讨，对实际工作缺乏规范的指导性意见和强化措施，使得新形势下罪犯劳动和现场管理的总体发展水平滞后，制约了其矫正功能的充分发挥与再发展。笔者认为，劳动改造的作用不容忽视，不可替代。

1、劳动的组织实施必须具备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三个要素。罪犯劳动的过程就是罪犯操纵劳动工具、劳动资料，对劳动对象的加工和改造过程。罪犯的劳动过程是一个主客体双方互相作用、影响的过程，一方面，罪犯运用体力和心智改变和影响着客观对象，使其产生价值和使用价值，成为社会财富。这其中，罪犯是劳动主体，是能动方，罪犯要想征服劳动对象，使之符合人的意愿，需要运用力量、技能、技巧、智慧和谋略，把全部心力倾注其中，这无疑会激发潜能，激活思维，促动灵感，陶冶身心；另一方面，客观对象作为受动方也不是完全被动的，它对罪犯也有影响力，现代生产劳动的复杂性、精细化和高科技化，不仅对罪犯提出了非常高的知识和能力要求，而且需要罪犯具有良好的心理和品质。劳动对罪犯的影响、教育、改造功能不仅客观存在，而且作用力直接触及人的内心深处，使其在劳动过程中潜移默化地受到触动和感染，在改造客观对象的同时也改造了自身。特定的劳动岗位需要罪犯与之相适应的技能技巧，长期稳定地从事这一过程使罪犯的技能得以强化和提高；罪犯在劳动过程中还逐渐孕育形成勤劳智慧、不畏艰难、

开拓创新、遵规守纪、追求科学等优良品质，长期的带有强制色彩的劳动使得罪犯的不良道德和恶习得以克服和矫正；复杂地持续不断地劳动调动了罪犯的全部身心，不仅要付出体力，活动筋骨，还需要付出脑力和心智，不仅锻炼了身体，强健了体魄，而且启迪了心智，开发了智能，创造了智慧；罪犯在劳动中会感悟劳动的艰辛、创造的崇高、寄生的可耻、奉献的愉悦，特别是当自己的劳动成果受到民警的褒扬和监狱的肯定，并依法受到刑事奖励之后，罪犯更会体会到劳动作为人生本质的真实性和自我价值实现的根本性。

2、罪犯劳动是在特定条件下对社会劳动的再现和回归，使监狱从单纯监禁和单纯教化的模式中解脱出来。罪犯在监狱中服刑，其根本目的是顺利实现再社会化，早日回归社会，做守法公民。而有罪犯劳动参与其中的监狱行刑，才使得罪犯的再社会化成为现实可能，这对于减少罪犯服刑过程中监禁型人格的出现，缓解罪犯自身刑罚压力和监禁所产生的心理压力，增强对社会的心理适应能力都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人的本质属性是社会性，人的社会性本质是通过劳动的社会属性体现出来的，离开了劳动，人的社会性本质就是残缺不全的。犯罪是对社会秩序的损害，大多数罪犯都具有反社会倾向，在他们身上，人性和社会性的比重比常人大大降低，而生理性和自然性的比重上升。罪犯之所以犯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身上的生理性和自然性因素远远高于其人

性和社会性，并且已突破了社会规范秩序对个人生理性和自然性因素允许存在的限度。因此，罪犯实际上是人性和社会性残缺的病态人。而劳动是医治这一病态结构的一剂良药，劳动还罪犯以“人”的本来面目，使罪犯在劳动中逐渐提升人性和社会性，逐步克服以动物性为主要特征的生理性和自然性。以单纯惩罚为目的的脱离劳动的监禁型监狱不仅不利于罪犯社会性本质的形成，反而会使其动物性更加强烈，反社会倾向更加突出。

3、罪犯劳动是监狱对服刑罪犯在严格管理前提下的强制改造活动，是监狱为履行其惩罚改造职能而对罪犯实施的刑罚执行活动，是建立在严格法律制度之上以强制罪犯履行法定义务为特征的刑事执法活动。罪犯劳动改造权是国家依法赋予监狱及司法民警的一项基本权力，组织罪犯进行劳动改造是监狱民警代表国家依法履行职权，有劳动能力的罪犯都必须依法强制接受劳动改造，这既不以罪犯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民警的意志为转移。罪犯劳动既是一种教育也是一种管理，罪犯的劳动既能促进罪犯教育活动，也能促进罪犯管理活动的开展。教育和管理离开了劳动，不仅会使教育失去实践依托和检验方式，而且会加大管理难度，给监管改造秩序造成很多不稳定因素，不利于其成功再社会化。罪犯劳动不仅是行刑手段，同时也是行刑目的，劳动改造实现了行刑手段和行刑目的的辩证统一。

三、充分认识和发挥劳动对罪犯行为的矫正重塑功能及其对教育改造的促进作用，实现监管改造工作的安全稳定、持续发展。

（一）罪犯劳动组织管理应以法制化为前提。

作为监狱工作的整体组成部分，罪犯劳动组织管理也必须纳入法制化的轨道，依法管理，规范运行，切实做到依法治监。

1、从法制的角度对罪犯劳动合理定位。现行《监狱法》中有关劳动改造的条款都是作为教育改造的一小部分出现的，这与劳动改造作为改造罪犯三大手段之一的地位不相匹配，而且条款内容相对笼统，应通过配套法规的制订，以强化劳动改造罪犯的职能和以提高改造质量为核心的价值取向，进一步确立劳动改造基本手段的地位和作用，细化对罪犯劳动特殊要求的条款，运用法制手段规避罪犯劳动的一些负面作用，充分发挥其矫治转化的功能。

2、法制化呼唤经费保障的立法加强。经费的保障是罪犯劳动组织开展的前提，也是监狱集中精力改造罪犯和维护安全稳定的需要。而在实际运行中暴露出的弊病告诉我们，国家必须制订具体的实施条例，总结经验教训，破旧立新，使经费保障工作程序化、制度化，不因各省财政差异而不同，不因领导人的看法而不同，保证监狱经费足额及时到位，在法律上对罪犯劳动生产的投资、劳动的设施配备、产品的回

收等方面做出明确规定，实施不同于社会企业的政策。只有在财政全额保障的体制下才能确保罪犯劳动发挥其应有的功能，恢复其本来面目。

3、劳动组织安排要注重罪犯公民权利的保障。罪犯也是公民，也要全面加强其劳动保护。要按照其体能、技能、年龄、性别的差异，合理安排劳动时间，组织技术含量和体力脑力消耗各异的劳动项目，不以损害罪犯权利来实现经济利益；劳作场所要创造条件，降低事故发生率，提高劳动效率；要继续把劳动表现作为考核的重要内容，量上有依据，质上有标准，并与刑事奖惩挂钩，使罪犯劳动的强制性减弱，习艺性和自觉性增强。

（二）罪犯劳动组织管理应以科学化为要求。

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在劳动改造这一监狱重要工作环节的集中体现，就是要科学对待体制改革、科学定位罪犯劳动生产以及运用先进理念和科学的方法手段进行生产管理。

1、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在罪犯劳动生产领域树立和落实科学的发展观，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最大限度地调动民警参与直接管理的积极性和责任心，鼓励和激发罪犯的劳动热情和改造积极性；注重生产与狱政、教育、生活各部门之间的协调运作，保证生产的可持续发展和效益目标的实现；要研究和把握新形势下罪犯劳动与提高罪犯改造质量，

确保监管安全持续稳定的机制和规律，促进监狱各项工作的全面协调发展。罪犯劳动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监狱改造罪犯的手段而不能作为其生存的手段，但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完全由政府大包大揽可能性不大，因此对罪犯劳动而言，如何找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最佳结合点，这就要求我们要以科学的发展观为指导，按照监狱体制改革的总体要求，统一思想，理清思路，科学合理定位罪犯劳动，用新的发展思路实现更好的发展。

2、要全面加强基础管理，基础管理要注重理念和方法手段的科学性。要建立规范的罪犯劳动管理制度，包括：岗前培训制度、公开竞争上岗制度（指技术等级要求高，劳动报酬水平较高的岗位）、岗位责任制度、岗中培训和转岗培训制度、劳动考核制度、劳动报酬制度、劳动保护制度、劳动奖罚制度、伤亡补偿制度等；要牢固树立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纠正以往罪犯劳动管理见物不见人的落后做法，切实以罪犯劳动管理为中心，将以往的安全管理、质量管理、工艺管理、成本管理、设备管理、物流管理的有关要求，分解落实到罪犯的岗位责任之中，形成以罪犯劳动管理为主干的科学文明的管理系统，努力实现监管安全与生产安全、改造质量与产品质量、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要善于汲取运用先进的管理理念和科学的管理方法武装监所民警，加大对罪犯劳动现场的管理力度，提高民警的直接管理水

平，建立狱内加工生产运行的长效机制；制订具有规范指导作用的《罪犯劳动现场管理考核办法》，确立狱内生产现场管理的标准，细化考核内容，明确奖罚措施，促使罪犯劳动生产现场管理上水平、上档次，进一步提升狱内产业的形象和竞争力；确立以质量为核心的管理方式，树立以质取胜的思想，要建立健全各个生产项目的质量目标和控制体系，开展全面质量管理，增强罪犯劳动生产的市场竞争力；要以确保监管安全和生产安全为前提，以提高罪犯劳动生产经济效益为目标，进一步改进管理方法和激励机制，充分调动和发挥全员工作的积极性；要充分研究监狱生产项目的特点和规律，制订生产定额标准，确定管理民警及罪犯的劳动组织形式，通过激励机制的建立，激发民警和罪犯的潜能；改善劳动改造的基础条件，建立、健全、落实设备管理制度，保证设备的正常使用率；要加强对管理民警和罪犯劳动管理及技能的培训；加强对管理民警及罪犯生产安全知识和技能的教育，采取切实措施提高全员的生产安全意识，认真贯彻安全生产责任制，做到责任到人，分工负责，加强对安全生产重点部位的监控；要大力考察和引进新的劳动生产项目,进一步优化产业项目结构，化解市场运行的风险，同时为罪犯掌握更多实用操作技能创造条件。

3、要遵循新时期劳动改造罪犯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包括：切实保障罪犯人身安全，不安全不生产的原则；科学文

明管理，严禁将生产劳动作为惩罚手段的原则；建立公开公正的劳动考核体系的原则；按照劳动技能等级和劳动绩效给予一定劳动报酬的原则；对因工伤亡的罪犯按规定给予经济补偿的原则；结合实际不断引进国际国内先进管理方法和管理技术，尽可能模拟社会企业先进管理方式的原则等。

（三）罪犯劳动生产应以社会化为目标。

要坚持面向社会改造罪犯的指导思想，罪犯劳动的直接目标应该是将罪犯改造成为能够适应市场经济，遵纪守法的劳动者，这也是实现改造质量提高的指向和目标。

1、最大限度地发挥罪犯劳动过程的再社会化的作用。50多年的实践表明，劳动改造手段的最大特点，就是直接以预防和减少重新犯罪为目标，把罪犯改造为适应社会的人。新时期，罪犯面对的是正在加速建设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的社会，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社会，罪犯回归社会后首先面对的就是激烈竞争就业的社会环境。这就要求我们在罪犯劳动管理上做出相应的调整。一是在硬件建设方面，包括劳动车间、设备设施、管理手段达到社会水平；二是在管理理念、方法、企业文化建设方面与社会接轨，淡化专政色彩，使罪犯通过参加劳动，接受与社会企业相类似的现代管理信息，感受回归后可能遇到的生存和发展问题，加速其再社会化的进程。

2、充分整合和利用社会力量，加强对罪犯的技能培训。

积极运用社会力量为改造服务是优化社会资源，实现监狱工作社会效益最大化的一种重要途径。技能培训是罪犯劳动组织管理的重中之重，但是在当前条件下，对罪犯进行系统化的技能培训单靠监狱力量有限，这就需要有社会劳动保障部门牵头，机关团体、志愿者等各界社会力量的参与，应形成政策或规章，建立技能培训的长效机制，使大部分罪犯有一技之长，以增强其适应竞争就业的能力。

3、与市场接轨，改进对罪犯劳动改造成果的评估方法。建立和运用社会化劳动考核评估体系对于促进罪犯的改造积极性，提高其社会适调能力有很强的促进作用。罪犯劳动改造成果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劳动素质的提高，包括劳动技能的提高和劳动观念更新两项内容。劳动观念的更新主要指与市场经济、现代管理相适应的遵纪意识、质量意识、效率意识、竞争意识、安全意识、成本意识、维护设备的意识等是否得到增强，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计划经济条件下我们对罪犯劳动改造的要求主要是“养成劳动习惯、学会一技之长”，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要求劳动者不仅具有一技之长，而且要具备与之相适应的劳动观念。这种新的劳动观念的培养，从某种意义上讲比学会一技之长更重要，因为它适用于各行各业，而学会一技之长仅适用于某行业或某工种。另一方面，是劳动绩效的提高，即在规定时间内生产出较之过去更多的合格产品。这就是物

化了的改造成果，罪犯生产的产品经过市场营销，最终体现为货币形式的经济效益，即劳动报酬。这不仅是罪犯人身价值的体现，同时也说明了我国劳动改造制度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变破坏力量为建设力量的先进性。

劳动改造的地位和作用问题，既是一个重大的理论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它不仅关乎中国特色的监狱制度，而且直接影响着中国监狱工作的发展前途和命运。劳动是罪犯作为人的本质体现，是罪犯的权利和义务，是创造社会财富与矫正教育的重要手段和实现途径。坚持依法组织管理罪犯劳动是依法治监的重要内容和内在要求；坚持面向再社会化，科学组织管理罪犯劳动是全面提高罪犯改造质量，推动监狱各项工作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实现途径和重要保障。

参考文献：

[1] 王戌生罪犯劳动概论 [M]. 法律出版社，2001。

[2]、王顺安主编《劳动教育学》法律出版社2002版

[3]、杜雨罪犯劳动改造学 [M].法律出版社，2002. 126。

[4]、《司法部部长谈监狱体制改革：让监狱告别营利》，载《中国青年报》（2003年12月5日）。

[5]、张发昌：《关于监狱改造工作科学化的若干思考》载《监狱理论研究》2004年第2期。

[6]、罪犯与改造研究（中文核心期刊2005.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