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讲解

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讲解
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讲解

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

“六经皆史”是章学诚史学思想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命题,他在《文史通义》开篇第一句就提出“六经皆史也”的论断。在书中的很多地方,他又一再申论“六经皆史”的观点。可见,“六经皆史”实为把握章氏学术思想和史学思想的关键。

可是,对于章学诚的这一学术见解,学术界长期以来众说纷纭,歧见迭出。对此,不少学者专门进行过辨析,并提出了自己对“六经皆史”的理解。[1]我们说,章氏在封建社会后期史学发展的过程中提出“六经皆史”论,所包涵的内容异常丰富,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分歧与争议在所难免。但是,我们要看到,章学诚一生致力于史学研究,并自负于此。他撰《文史通义》,纵论史学,“为千古史学辟其蓁芜”。[2](P82)说明章学诚思考问题,都是紧紧围绕史学这一中心而进行的。他还说:“吾于史学,盖有天授,自信发凡起例,多为后世开山。”[1](P92)说明章学诚研究史学,具有探索史学发展出路的特征,目的是为了变革史学。他的“六经皆史”论,实际上是在为他的史学变革主张提供理论依据。

吴怀祺先生在谈到“六经”与“史”的关系时曾指出,说“经”是“史”,或者说“经”是后世“史”的渊源,“这主要不是从历史编纂学上说,也不是着重从史料学上说,应当从历史意识上,从史学思想上来理解这个问题。中国的史学思想的主要思潮,溯源探流,都可以追寻到《六经》那里。”[3](P15)这是极富启发的论断。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论,首先就探讨了经与史在精神本质上的一致性。

章学诚论“六经皆史”,主要依据有:“六经皆史也,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2](P1)“古之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于政教行事之实,而非圣人有意作为文字以传后世”。

[2](P8)“三代以前《诗》、《书》六艺,未尝不以教人,非如后世尊奉《六

经》,别为儒学一门而声称为载道之书者”。[2](P11)“三代学术,知有史而不知有经,切人事也”。[2](P15)在章氏看来,古代没有什么经史之别,后世所谓经,在古代都是史,是先王之政典,记载那些有关政教行事的典章法度,是切于民生日用的学问。

从《六经》是史出发,章学诚指出,研究《六经》应从《六经》的具体事实记载中去领会其精神本质,《六经》不是空言,要从《六经》中学习其“切于人伦日用”的史学精神,他说:“若夫《六经》,皆先王得位行道,经纬世宙之迹,而非托于空言”,[2](P1)“但切入于人伦之所日用,即圣人之道也”。

[2](P2)又说:“故无志于学则已,君苟有志于学,则必求当代典章,以切于人伦日用,必求官司掌故,而通于经术精微,则学为实事,而文非空言,所谓有体必有用也”,“舍人伦日用而求学问精微,皆不知府史之史通于五史之义者也”。[2](P41)章学诚认为,孔子删订《六经》,目的在于“明道”、“训世”,让后人从先王政典中得知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先圣先王之道不可见,《六经》即其器之可见者也。后人不见先王,当据可守之器而思不可见之道,故表章先王政教与夫官司典守所示人”。[2](P11)由此,章学诚指出,史学的根本宗旨与六经是一致的。他说:“夫子曰:‘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此则史氏之宗旨也。”[2](P29)失却了这一宗旨,也就失却了史学的精神。章学诚提出“六经皆史”,阐发治经治史宗旨一致的史学思想,是有学术背景的。作为浙东史学的殿军,章学诚继承了自黄宗羲以来治学打破门户的思想,对宋学的空谈和汉学的繁琐都进行了批评。在经史关系上,他同样打破畛域,贯通经史,从精神本质上找寻二者的一致之处,所谓“古人之于经史,何尝有彼疆此界,妄分孰轻孰重哉?小子不避狂简,妄谓史学不明,经师即伏、孔、贾、郑,只是得半之道。《通义》所争,但求古人大体,初不知有门户之见也”。[2](P315)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论,从古代学术的源头说起,指出《六经》皆古代经世致用之作,是切合时事,记载时事,用于时事的史,其中所蕴含的“切合人事”的“明道”、“经世”精神,正是史学的精神。可以说,在章学诚的史学理论体系中,“六经皆史”是他在精神本质上融通经史,冲破长期以来经与史、事与道相互隔离的学术局面而做的全新尝试,其命题的用意,与前人的“六经皆史”说有很大的差异。

在探索史学发展出路时,有两项内容是章学诚极为重视的,一是他重视“史义”,二是他重视“变通”。而这两点,前者来源于《春秋》,后者来源于《周易》,都是发源于经书的。对此,以前研究章氏史学,注意的很少。而实际上,这一点在章氏史学思想中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是章氏探索史学出路的重要一环。

“史义”即历史理论和观点,是贯穿章学诚史学思想始终的问题,在章学诚看来,史家作史“贵知其意”,“史义”是关系到“史氏之宗旨”的重要问题。

他特别推崇孔子作《春秋》以“义”贯通之笔法,说:“孔子作《春秋》,盖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孔子自谓有取乎尔。夫事,即后世考据家之所尚也;文,即后世词章家之所重也。然夫子所取,不在此而在彼,则史家著述之道,岂可不求义意所归乎?”[2](P37)还说:“史所贵者,义也;而所具者,事也;所凭者,文也。”[2](P40)很显然,章学诚重视史义,是从孔子修《春秋》而来。在他看来,史事和文采是反映一定历史思想的途径和形式,是存义的材料和工具,“史义”是史学研究中头等重要的大事,代表史家的思想体系。对此,他有一个极为详尽的说明:“史之大原本乎《春秋》,《春秋》之义昭乎笔削。笔削之义,不仅事具始末,文成规矩而已也。以夫子义则窃取之旨观之,固将纲纪天人,推明大道,所以通古今之变,而成一家之言者,必有详人之所略,异人之所同,重人之所轻,而忽人之所谨,绳墨之所不可得而拘,类例之所不可得而泥,而后微茫秒忽之际有以独断于一心,及其书之成也,自然可以参天地而质鬼神,契前修而俟后圣。”[2](P38)章学诚本孔子修《春秋》之“义”,加以发挥,指出“史义”的内涵是纲纪天人、推明大道、力主通变、重视独创。在他看来,“史义”的消失,导致了史学的“放绝”。“史义”不能统领“史事”和“史文”,致使史学在长期的演变过程中,失去了早期那种创造性的活力,各种弊端暴露出来,这突出表现在纪传体史书的编纂上,他说:“纪传之行千有余年,学者相承,殆如夏葛冬裘,渴饮饥食,无更易矣。然无别识心裁,可以传世行远之具,而斤斤如守科举之程式,不敢稍变,如治胥吏之薄书,繁不可删。”[2](P4)后世史书缺乏思想,没有一以贯之之“史义”,以所谓纪、表、志、传各种史例去硬性剪裁材料,越雷池半步,便被视作为例不纯,失去了思想上的生命力。可以说,章学诚敏锐地看到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史学问题的关键。这样的史学状况如果不加变革,传统史学便没有任何出路。

“史义”是章学诚变革史学的中心,而《周易》的变通思想,则是章学诚变革史学的理论依据。

章学诚在易学史上有重要的地位,他提出过很多富有创见性的易学见解,不仅如此,章学诚的易学思想对其史学思想有重大影响,他以他的《易》学认识,论说了对于史学的独到见解。[4]在改变史学僵化局面这一点上,章学诚就首先论说《周易》之精义在变易,然后提出“变通”史学的见解。他说:“孔仲达曰:夫《易》者,变化之总名,改换之殊称。先儒之释《易》义,未有明通若孔氏者也。得其说而进推之,《易》为王者改制之钜典,事与治历明时相表里,其义昭然若揭也。”[2](P1)章学诚认定“变”与“改”是《周易》的精髓,是他变通史学的根据,“《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纪传实为三代以后之良法,而演习既久,先王之大经大法,转为末世拘守之纪传所蒙,曷可不思所以变通之道欤”?[2](P4)可见,章学诚吸纳了《周易》的变通思想,并以此作为变革史学的理论依据,“思所以变通之道”。

章学诚除了论述《春秋》之“义”,《周易》之“变”之外,对《周礼》、《尚书》等经典中所蕴涵的史学价值也进行过探讨。他认为,《周礼》表现最突出的是政教礼治的观念,从史例角度讲,它属于记注,按一定的格式,汇集、排比资料,所谓“《官礼》制密,而后记注有成法,记注有成法,而后撰述可以无定名”,“至《官礼》废,而记注不足备其全。”[2](P2)《尚书》中蕴含的最突出的史学思想则是总结历史盛衰的意识,[5]从史书体例上讲,它“因事命篇,本无成法”,有“体圆用神”,灵活多变的特点。所谓“《尚书》、《春秋》,皆圣人之典也,《尚书》无定法,而《春秋》有成

例。”[2](P4)“六经”不仅在史学上各有侧重,它们还不断相互推移融合,向后世史学发展。对此,章学诚也从不同的侧面进行过论述,他说:“《周官》之法废而《书》亡,《书》亡而后《春秋》作,”又说:“《六艺》并立,《乐》亡而入于《诗》、《礼》,《书》亡而入于《春秋》,皆天时人事,不知其然而然也。”[2](P2)还说:“《尚书》、《春秋》皆圣人之典也。《尚书》无定法,而《春秋》有成例。故《书》之支裔,折入《春秋》,而《书》无嗣音。”[2](P4)等等。这种推移融合,对后世史学产生了很大影响。司马迁作《史记》,班固作《汉书》,都先后吸纳了其中合理的成分,“马迁绍法《春秋》,而删润典谟,以入纪传,班固承迁有作,而《禹贡》取冠《地理》,《洪范》特志《五行》”。[2](P2)二者都融《尚书》、《春秋》于一体,进行了新的创造。“迁书体圆用神,多得《尚书》之遗,班氏体方用智,多得《官礼》之意。”[2](P4)总之,后世史学的发展变化,都不同程度地从“六经”中承受了很多东西。从编纂形式上讲,有的体例灵活,体现了《尚书》“圆而神”的特点,如司马迁的《史记》。有的体例规整,体现了《周官》“方以智”的特点,如班固的《汉书》等。

总之,六经在史学变革上的意义是多方面的,章学诚以崇经的心态探索史学的出路,以经为标准论述史学的发展状况,在复古的旗帜下创新,富有特色。

在具体的史学变革上,章学诚提出“师《尚书》之意”,也即效法《尚书》体圆用神、因事命篇、不为常例所拘的撰述形式来变革史体。章学诚对《尚书》“圆而神”的撰述形式及其在史学上的地位,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尚书》圆而神,其于史也,可谓天之至矣。”[2](P4)又说《尚书》“因事命篇,本无成法,不得如后史之方圆求备,拘于一定之名义者也。”[2](P2)由于内容

不受形式限制,体例较为灵活,所以《尚书》可以比较自如地表达见解,比如《尚书》中经世致用的史学思想,就是通过这种灵活的著述形式体现出来,“典、谟、训、诰、贡、范、官、刑之属,详略去取,惟意所命,不必著为一定之例焉,斯《尚书》之所以经世也”。[2](P2)随着历史的发展,《尚书》这种撰述形式虽然被融合到其它史体中了,但它“体圆用神”、“因事命篇”的撰述精神却一直对后世史学产生巨大影响。史学史上有创见性的史学著作,都吸纳了这一点。《尚书》“折入左氏,而又合流于马、班”,司马迁将上古史著融会贯通,首创纪传体通史《史记》,“体圆用神,犹有《尚书》之遗”。其后,“司马《通鉴》病纪传之分,而合之以编年”,作了变通。接着“袁枢《纪事本末》,又病《通鉴》之合,而分之以事类”,又作了变通。袁枢作《通鉴纪事本末》,首创纪事本末体,“因事命篇,不为常格”,同样是吸取了《尚书》的精神,“文省于纪传,事豁于编年,决断去取,体圆用神,斯真《尚书》之遗也”。[2](P4)由此,章学诚提出了变革史学的一个总的原则,那就是:“夫史为记事之书,事万变而不齐,史文屈曲而适如其事,则必因事命篇,不为常例所拘。”[2](P4)对于纪传体史书,当“斟酌古今之史,而定文质之中,则师《尚书》之意,而以迁史义例,通左氏之裁制焉。所以救纪传之极弊,非好为更张也”。[2](P4)恢复古代史学以“史义”为中心,以“圆神”为准则的创作精神,是章学诚变革史学的目标。

章学诚认为,如果以《尚书》之义改造史体,就没有必要象《史记》那样强分列传、世家和书志。实际上,列传是传,世家和书志也同样是传,“或考典章制作,或叙人事终始,或究一人之行,或合同类之事,或录一时之言,或著一代之文,因事命篇,以纬本纪”。[2](P4)由此他提出“仍纪传之体而参本本之法,增图谱之例而删书志之名”,[2](P81)这样处理史书编纂,其优点是“较之左氏翼经,可无局于年月日先后之累;较之迁史之分列,可无歧出互见之烦。文省而事益加明,例简而义益加精,岂非文质之适宜,古今之中道欤”?除此之外,书中还应有表与图,“人名事类,难于稽检,则别编为表,以经纬之;天象地形,舆服仪器,非可本末该之,且亦难以文字著者,别绘为图,以表明之”。[2](P4)他之所以重视新史体中要有图表,是因为在他看来,“图象为无言之史,谱牒为无文之书,相辅而行,虽阙一而不可者也”。[6](P635)章学诚以《周易》变通思想为依据,本着《尚书》“圆而神”的原则,试图将纪传体与纪事本末体糅合在一起,带有探索新综合体的特点。他曾自负地讲,“盖通《尚书》、《春秋》之本原,而拯马《史》、班《书》之流弊,其道莫过于此”。[2](P4)点明了自己探索新体裁是与《六经》有密切关系的。对于章学诚在史书编纂上的这些有价值的探索,章氏好友邵晋涵曾评价说:“纪传史裁,参仿袁枢,是貌同心异。以之上接《尚书》家言,是貌异心同。是篇(即《书教下》)所推,于《六艺》为支子,于史学为大宗,于前史为中流砥柱,于后学为蚕丛开山。”[2](P4)也指出章学诚是从“六经”引发出史体的创新。

章学诚以“六经皆史”论为理论基础来探讨史学出路,其变革创新意识颇引人注意。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看到,章学诚的这种史学变革理论实际上又陷入一种两难境地。

一方面,章学诚看到传统史学的不足,要为史学开新风,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见解的。在他看来,“道者,非圣人智力之所能为,皆其事势自然,渐行渐著,不得已而出之”。[6](P119)他认为所有的制度都是随时而创,即随着时势的变化而产生新的“制作”,“有所需而后从而给之,有所郁而后从而宣之,有所弊而后从而救之”。[6](P120)他在《文史通义?原道上》中多次提到“时会”,认为一切变革,都是“时会”使然,圣人也是随“时会”而“创制”,从而达到“穷变通久”的境界。章学诚认为圣人之道,当随时势的变化而加以损益,这样才能解决所出现的新问题以应变于无穷。他的这一思想见解,就使得他一再强调,研究学问要遵循“礼,时为大”的原则,要“贵时王之制度”,反对“诵先圣遗言,而不达时王之制度”。[6](P231)故而他在论述史学问题时,彰扬“史义”,注重探索僵化的传统史学在新的“时会”下的创新,其“六经皆史”的理论正是“随时而变”思想的产物。

另一方面,章学诚所说的“随时而创制”,又是以儒家六经为准则的。他在《文史通义?原道中》中虽然也认为孔子所述六经之理,不能不随“时会”、“事变”而加以补充,但其历代相传的儒家的“所守先王之道”的根本原则是不能改易的。“时会”不同,“事变”出现,也只有沿袭历代儒家的正统学术的基本原则去加以变更。“夫道备于六经,义蕴之匿于前者,章句训诂足以发明之。事变之出于后者,六经不能言,固贵约六经之旨,而随时撰述以究大道也”。[6](P139)“随时撰述”的前提是“贵约六经之旨”。章学诚下面的一段话更能体现他在创新与因袭之间的矛盾,他说:“孔子曰:‘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灾及其身者也。’李斯请禁《诗》、《书》,以谓儒者是古而非今,其言若相近,而其意乃大悖。后之君子,不可不察也。夫三王不袭礼,五帝不沿乐。不知礼时为大,而动言好古,必非真知古制者也。是不守法之乱民也,故夫子恶之。若夫殷因夏礼,百世可知。损益虽曰随时,未有薄尧、舜而诋斥禹、汤、文、武、周公而可以为治者。李斯请禁《诗》、《书》,君子以谓愚之首也。后世之去唐、虞、三代,则更远矣。要其一朝典制,可以垂奕世而致一时之治平者,未有不于古先圣王之道,得其仿佛者也。故当代典章,官司掌故,未有不可通于《诗》、《书》六艺之所垂。”[6](P232)从这段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章学诚主张随时制艺,但不可越出《诗》、《书》六艺所垂于后世的义理之外。古今损益,道有可通,“知时”而能“通古”,尊经而又有所变通,是章学诚的一贯思想。这样,章学诚的史学创新也是以“六经”为依据的,其“六经皆史”既体现了他试图创新的意图,又陷于“六经”而不能自拔,使得他的理论价值大打折扣。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断言,章

_周官_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

《周官》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Ξ 何晓涛 (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研究所,北京 100875) 摘 要: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重心有过两次大的转变,从关注方志的艺文著录转向关注如何保存地方掌故,从企图在方志书志部分保存掌故转向方志“志”体与掌故分立,而每一次转变都与对《周官》有关问题的认识密切相关,对于《周官》相关问题认识的深化是促成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不断走向成熟的重要的思想根源。 关键词:章学诚;《周官》;方志 中图分类号:K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332(2004)02-0063-04 章学诚(1738~1801)是清代杰出的方志学家和卓越的史学理论家。章学诚一生主修、参修各类地方史志十余部,并撰写了大量的志评著作。修志的过程也是章学诚史学理论逐步成熟的过程。在这方面,仓修良、张长明、乔治忠等学者都有很重要的阐述。乔治忠特别指出:“如何在方志中立‘书’(或考)是章学诚不断探索的问题”,“方志的著作与资料性的矛盾,在《永清县志》的编纂中尖锐起来,给章学诚造成极大的困惑”;而在编修《亳州志》时确立了方志立三书的义例,解开了这一困惑,“同时还因此总结出学术分为‘著述’和‘比类’的史学创见”。[1]方志是传统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可以看出他的经学的思想影响。本文正是沿着这一思路来考察《周官》对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演变所产生的影响以及意义。 一、 “志体坏于艺文不合史例” 乾隆二十九年(1764)参与纂修《天门县志》是章学诚修志生涯的起点,他早期的方志编纂思想也集中反映在这一时期撰写的《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 《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二书》、 《修志十议》等文章中。 章学诚在这一时期已经形成了“志乃史体”[2](卷15《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的观点。他指出方志体裁应以“外纪”、 “年谱”、 “考”、 “传”四体为主。这一设想实际上是对于纪传体正史的模仿。以《史记》、 《汉书》为标准,章学诚认为当时一些州县志书的“考”体“失之繁碎”。他说:“今之州县志书,多分题目,浩无统摄也。如星野、疆域、沿革、山川、物产,俱地理志中事也;户口、赋役、征榷、市籴,俱食货考中事也;灾祥、歌谣、变异、水旱,俱五行中事也;朝贺、坛庙祀典、乡饮宾兴,俱礼仪中事也。凡百大小,均可类推。”[2](卷15《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二书》)章学诚指出应对方志的标题加以适当的裁并。 对于方志标题失之繁琐的认识根源,章学诚也作了分析。他说:“志体坏于标题不得史法,标题坏于艺文不合史例”,认为“艺文不合史例”是方志弊病的根源,具体表现及解决办法是: 近世志艺文者,类辑诗文记序,其体直如《文选》,而一邑著述目录,作者源流始末,俱无稽考,非志体也。今拟更定凡例,一仿班志刘略,标分部汇,删芜撷秀,跋其端委,自勒一考,可为他日馆阁校雠取材,斯则有裨文献耳。[2](卷15《修志十议》) 他认为方志的艺文志部分具有稽考当地“著述目录,作者源流始末”以备“馆阁校雠取裁”的功用,因此应当仿效《七略》与《汉书?艺文志》分门别类地著录、评述当地的著述,而不能仅仅是各类诗文的简单汇总。 章学诚当时对于上述认识颇为自负,他自我评价道:“至论俗例拘牵之病,此较前书为畅。而艺文一志,反复论之特详,是又历考俗例受病之原,皆不出此。故欲为是拔本塞源之论”,[2](卷15《修志十议》)自认为从“艺文志”入手是切中了方志弊病的根源。 二、 “著录源流,当追《官礼》” 乾隆三十八年(1773),章学诚应和州知州刘长城之聘,开始编摩《和州志》,这是他主持纂修的第一部地方志。这一时期章学诚的思想有了新的发展。他在《与严冬友侍读》一文中说道:“检点前后,识力颇进,而记诵益衰。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溯源《官礼》,下该《雕龙》、 《史通》,甄别名实,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草创未多,颇用自赏。”[2](卷29《与严冬友侍读》)他说自己目前集中精神从事校雠之学,撰写《文史通义》,在见识上颇有长进。前文已指出,章学诚视改革方志“艺文”为“拔本塞源”之法,由此“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是符合其思想发展的逻辑的。而章学诚钻研校 2004年 赣南师范学院学报 №.2第二期 Journal of G annan Teachers College Apr.2004Ξ收稿日期:2004-01-03  作者简介:何晓涛(1977-),男,浙江省新昌县人,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研究所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史学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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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历史评价影响类 1.2016年3月,考古专家确认江西南昌海昏侯墓主身份为“汉废帝”刘贺。 据史书记载,刘贺在当皇帝的27天里做了1127件荒唐事,从而留下了“荒淫迷惑,失帝王礼仪”的罪名。但刘贺墓出土了编钟、琴瑟、大量的竹简和孔子圣贤像,诸多学者据此认为刘贺是知书达理、情趣高雅的人。上述对刘贺的不同评价说明() A.文献史料真伪难以辨别 B.历史研究需要注意史料的互证 C.历史人物评价难有定论 D.历史记载要经过考古发现证实 2.钱穆评价某一朝代的社会阶层流动:“升入政治上层者,皆由白衣秀才平地拔起,更无古代封建贵族及门第传统的遗存。”此现象() A.以诗取士促进唐诗繁荣 B.促进民族融合高潮到来 C.促使庶族地主开始崛起 D.使平民阶层影响力上升 3.近代学者章太炎在《国故论衡》中说:“今无慈惠廉爱,则民为虎狼也;无文学,则士为牛马也。有虎狼之民、牛马之士,国虽治、政虽理,其民不人。”他评价的应是()A.孔孟的仁义之道B.老子的辨证思想C.韩非的重刑理论D.墨子的非攻主张 4.汉字由小篆演变为隶书,叫作“隶变”,几乎使当时的汉字全部失去了象形的特点。隶书的形体、笔画也比小篆有很多俭省,容易辨认。郭沫若认为:“秦始皇改革文字的更大功绩是采用了隶书。”可见,郭沫若这一评价的着眼点是()A.“隶变”是汉字发展史上的转折点B.“隶变”顺应了统一多民族国家发展的要求C.隶书的出现标志着书法艺术的成熟D.秦始皇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帝国 5.有学者评价雅典民主政治时指出:“这种专政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调动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在需要的时候,它以绝对真理的面目向少数派和少数意见呼啸着压过去,轰然一声,连呻吟都一并埋在尘土之中。”这说明雅典民主政治()

论戴震与章学诚

论戴震与章学诚

《论戴震与章学诚》是余先生1976年初版的旧作。该书在1996年曾由余先生亲手作了增补,虽则问世至今已经三十余年,然仍不失为了解清代思想史的必读书。 本书的成书目的的照余先生自云“为了解答为什么宋、明理学一变而为清代经典考证的问题” “到现在为止,尚未见有专篇对东原和实斋之间在学术思想方面的交涉加以比较全面而深入的检讨” “我同时也想借此展示儒家传统在清代的新动向” 。概而言之,即通过对戴东原和章实斋学术思想的分析从而理解儒家何以何以从宋、明理学一变而为清代考证。余先生提到,在他之前的一些学人,认为清学“既不能’经虚涉旷’则已无积极的思想内容科研,甚至不免是中国哲学精神过程中的一次逆转” ,因而他们的新儒学都是“接着宋、明理学讲的” 。但在余先生看来,“如果我们坚持以’心性之学’为衡量儒学的标准,那么不但清代两百多年间儒学已经僵化,即从秦、汉到隋、唐这一千余年中儒学也是一直停留在’死而不亡’的状态中。相反地,如果我们对儒学采取一种广阔而动态的看法,则有清一代的’道问学’传统正可以代表儒学发展的最新面貌。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新的发展恰好为儒学从传统到现代的过渡提供了一个始点” 。这大概便是余先生作此书的一个基本前提。 在对儒学采取一直“广阔而动态的看法”的前提下,余先生开始了本书的论述。全书内篇共分八章,除去前两章的引言和末两章的后论及补论外,以戴、章二人分别各为两章的论述中心。儒家本有“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之说,前代学人也多有提及。余先生在此引入了一个重要概念,即“儒家智识主义”。书中“道问学”约等于智识主义,“尊德性”则约等于“反智识主义”。明清之际,儒学主流由理学转入考据,即从“尊德性”层次转入“道问学”层次,这可称为“儒家智识主义”的兴起。这种现象的产生,余先生主要从“内在理路”(inner logic)进行分析。关于“内在理路”,笔者下文还将详论。余先生从程、朱与陆、王相争,王阳明最后不得不重订《大学》古本,欲“复旧本”以“复见圣人之心”悟到“所争者仍在义理之是非,而所采用之方法正是考证辨伪。这里清楚地透露了考证学兴起的思想史的背景” 。书中随后引用的一段材料十分清晰的凸显出此处转变

杭州城市肌理历史变迁以及对人类的影响论文

论杭州城市肌理之历史变迁 由于在杭州生活多年,对杭州的感情也是颇深,作为一个生活节奏适中,气候适宜的沿海城市,杭州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很多人中意的生活旅游之处。 众所周知,杭州是著名的旅游城市,简称杭,是浙江省省会,浙江省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教、交通、传媒、通信和金融中心。 1953年,针对杭州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城市初步规划方案提出杭州市应发展成为以旅游疗养等为主的城市。1956~1959年,对1953年的规划方案作了根本性的修改。修改方案于1959年开始实施,逐步形成了现在的城市布局。这个经过修改的规划方案规定杭州市的城市性质是以重工业为基础的综合性工业城市。1978年重新编制了城市总体规划,确定杭州的城市性质是:省会所在地,历史文化名城和全国重点风景旅游城市。 这些都是近代对杭州城市的规划,在古代,杭州作为南宋的都城,在那时经济与发展达到一时的巅峰,环绕凤凰山麓,北起凤山门,西至万松岭,东白候潮门,南到钱塘江边,方圆共九里的范围,成为南宋皇城所在地。因此,对于杭州的规划,以及皇城内部的规划,在当时更是颇受重视。 在皇城周围建设城墙,其南门为丽正门,北门为和宁门,东门为东华门,在绍兴二十八年又增筑皇城西门即西华门及东南之外城。所有的城墙高三十余丈,阔一丈多。其中比较出名的外城城门有清波门,亦称暗门,在今天杭州清波路与南山路相交处。 与此同时,除了对皇城的精心布局外,对于整个杭州城也有系统的规划。南宋杭城主要以北宋杭城南部是州衙所在,中北部为民居生活及市场区的布局结构为基础在作较大的调整来进行规划的。 南宋杭城主要以北宋杭城南部是州衙所在,中北部为民居生活及市场区的布局结构为基础在作较大的调整来进行规划的。首先,皇宫是在州衙之址上持续扩建而成,朝廷中枢官署则位于皇城以北。它的大致范围在今天的六部桥以西,直至青平山、宝莲山麓一带方圆数里之地。其次,独具特色的御街建设。御街是专供皇帝通行的、贯穿京城南北的大道,又名天街;它是南宋天下第一街。御街的中心是御道,街道两边是用砖石砌成的河道,河道外边是走廊,以供市民百姓行走。同时御街两旁出现了店铺林立的景象,形成了以御街为中心的南、中、北三大商业闹市区。再然后,出现了新的坊市布局。由于北宋以前是坊市严格分开的,坊即为居住区,市即为商业区。到了南宋时期的杭州两边民房与店铺相间混杂;坊内的巷与大街相接,形成纵横交错大街小巷的网状的道路。极大的提高了购物的效率和促进了夜市的繁荣。 当然,杭州整个城市肌理的变化还不仅仅在于城市本身的规划布局而已,南宋朝廷着力于杭州市政城市建设也是不可小觑的,特别在整饬河道,疏浚西湖方面做作出了巨大成就。在一百年中,史书记录的较大规模的疏浚治理西湖,达七次之多,历任都城知府,都极为重视治理西湖环境,美化景观。维护了西湖的良好生态,美化了景观,形成了著名的西湖十景。为现今西湖的旅游文化、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以说没有南宋西湖的建设,就没有如今举世闻名的西湖遗产。同时南宋政府还着力于整治杭州城内河道组成了京都内外的水运网,保证了京都航运的畅通与物资供应。而这,也奠定了杭州城市繁荣发展的基础。 而如今,杭州随着历史的变迁,愈加的繁荣,也愈加的引人注目。如今杭州市的布局按照“保护西湖风景,开辟钱(塘)江新区,逐步改造旧城,统筹生活设

高考历史全国卷真题选择题(世界史)

高考历史选择题【世界史】 整理:文仓 一、世界古代史 (一)希腊 1.在公元前9至前8世纪广为流传的希腊神话中,诸神的形象和性情与人相似,不仅具有人的七情六欲,而且还争权夺利,没有一个是全知全能和完美无缺的。这反映了在古代雅典A.信仰意识淡薄B.人文思想根植于传统文化 C.理性占据主导地位D.神话的影响随进程而削弱 2、古希腊悲剧《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讲述的是,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而遭到主神宙斯的惩罚的故事,剧中借普罗米修斯之口说:“说句老实话,我憎恨所有的神”该剧深受雅典人的喜爱,这反映出当时雅典人() A、意识淡薄 B、反对神灵崇拜 C、注重物质生活 D、强调人的价值 3.古代雅典的梭伦在诗中写道:“作恶的人每每致富,而好人往往贫穷;但是,我们不愿意把我们的道德和他们的财富交换,因为道德是永远存在的,而财富每天在更换主人。”据此可知,梭伦 A.反对奴隶制度 B.主权利平等 C.抨击贫富差别 D.具有人文精神 4.在梭伦改革之后的雅典,有的执政官是未经正当选举上台的,被称为僭主。他们一般出身贵族,政绩斐然,重视平民利益,但最终受到流放等惩罚。这种现象表明,在当时的雅典A.贵族垄断国家政权B.政治生活缺乏法制基础 C.平民没有政治权利D.政治已是人心所向 5.公元前340年,雅典一下层女子因亵渎神灵被控犯罪,按法律当处死。辩护人用动情的言辞质问:“难道你们忍心让这位阿芙罗狄特(古希腊美丽女神)的弟子香消玉殒吗?”这打动了陪审团。经投票,陪审法庭判其无罪。这反映出在古代雅典 A.原则贯穿司法过程 B.妇女享有广泛政治权利 C.法律注重保护平益 D.司法审判缺乏严格程序 6.公元前5世纪,雅典公民获得更多表达自己想法的机会,公民的成功“依赖于在大型公共集会上谈话、论辩与说服的能力”。据此可知,在当时雅典 A.公民必须能言善辩B.参政议政十分活跃 C.政治出现危机D.乱引发思想纷争 7.在古代雅典,官员就职前须保证依法履行职责,陪审员须宣誓保证公平审判,年满18 岁的青年男子须参加成人宣誓仪式才拥有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这些宣誓旨在A.限制权利滥用B.防止官员腐败

高考历史全国卷真题选择题(世界史)

高考历史选择题【世界史】 整理:范文仓 一、世界古代史 (一)希腊民主 1.在公元前9至前8世纪广为流传的希腊神话中,诸神的形象和性情与人相似,不仅具有人的七情六欲,而且还争权夺利,没有一个是全知全能和完美无缺的。这反映了在古代雅典A.宗教信仰意识淡薄B.人文思想根植于传统文化 C.理性占据主导地位D.神话的影响随民主进程而削弱 2、古希腊悲剧《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讲述的是,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而遭到主神宙斯的惩罚的故事,剧中借普罗米修斯之口说:“说句老实话,我憎恨所有的神”该剧深受雅典人的喜爱,这反映出当时雅典人() A、宗教意识淡薄 B、反对神灵崇拜 C、注重物质生活 D、强调人的价值 3.古代雅典的梭伦在诗中写道:“作恶的人每每致富,而好人往往贫穷;但是,我们不愿意把我们的道德和他们的财富交换,因为道德是永远存在的,而财富每天在更换主人。”据此可知,梭伦 A.反对奴隶制度 B.主张权利平等 C.抨击贫富差别 D.具有人文精神4.在梭伦改革之后的雅典,有的执政官是未经正当选举上台的,被称为僭主。他们一般出身贵族,政绩斐然,重视平民利益,但最终受到流放等惩罚。这种现象表明,在当时的雅典A.贵族垄断国家政权B.政治生活缺乏法制基础 C.平民没有政治权利D.民主政治已是人心所向 5.公元前340年,雅典一下层女子因亵渎神灵被控犯罪,按法律当处死。辩护人用动情的言辞质问:“难道你们忍心让这位阿芙罗狄特(古希腊美丽女神)的弟子香消玉殒吗?”这打动了陪审团。经投票,陪审法庭判其无罪。这反映出在古代雅典 A.民主原则贯穿司法过程 B.妇女享有广泛政治权利 C.法律注重保护平民权益 D.司法审判缺乏严格程序 6.公元前5世纪,雅典公民获得更多表达自己想法的机会,公民的成功“依赖于在大型公共集会上谈话、论辩与说服的能力”。据此可知,在当时雅典 A.公民必须能言善辩B.参政议政十分活跃 C.民主政治出现危机D.内乱引发思想纷争 7.在古代雅典,官员就职前须保证依法履行职责,陪审员须宣誓保证公平审判,年满18 岁的青年男子须参加成人宣誓仪式才拥有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这些宣誓旨在A.限制权利滥用B.防止官员腐败

章学诚《师说》阅读练习及答案

师说 章学诚 韩退之日:“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又日:“巫医百工之人,不耻相师。”而因怪当时之人以相师为耻,而曾巫医百工之不如。韩氏盖为当时之敝俗而言之也,未及师之究竟也。盖有可易之师与不可易之师,其相去也,不可同日语矣。 人失其道,剥失所以为人,犹无其身,则无所以为生也。故父母生而师教,其理本无殊异。此七十子之服孔子,所以可与之死,可与之生,东西南北,不敢自有其身。非情亲也,理势不得不然也。经师授受,章句训诂;史学渊源,笔削艾例,皆为道体所该。竹帛之外,别有心传,口耳转受,必明所自。此则必从其人而后受,苟非其人,即己无所受也,是不可易之师也。学问专家,文章经世,其中疾徐甘苦,可以意喻,不可言传。此亦至道所寓,必从其人而后受,不从其人,即己无所受也,是不可易之师也。苟如是者,生则服勤,左右无方,没则尸祝俎豆,如七十子之于孔子可也。至于讲习经传,旨无取于别裁;斧正文辞,义未见其独立;人所共知共能,彼偶得而教我;从甲不终,不妨去而就乙;甲不告我,乙亦可询,此则不究于道,即可易之师也。其斫取法,无异梓人之恭o琢雕,红女之传烯绣o,以为一日之长,拜而礼之,随行隅坐,爱敬有加可也。 巫医百工之师,固不得比于君子之道,然亦有说焉。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其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亦当生则服勤,而没则尸祝者也。古人饮食,必祭始为饮食之人,不忘本也;况成我道德术艺,而我固无从他受者乎? 嗟夫!师道失传久矣。有志之士,求之天下,不见不可易之师;而观于古今,中有怦怦动者,不觉冁④然而笑,索焉不知涕之何从,是亦我之师也。不见其人,而于我乎隐相授受,譬则孤子见亡父于影像,虽无人告之,梦寐必将有警焉。(有删改) (注)①慕(ji):教,指点。②烯(chi)绣:绣有彩纹的细葛布,此处泛指刺绣。③昭:通“劭”,勤勉。④冁(chan):笑的样子。 70.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其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 B.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月酷毛心市耐妊彰是亦不可易之师/ C.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冀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

试论章学诚对鲁迅的影响

March ,2012 第25卷第2期重庆教育学院学报 Vol.25No.22012年3月 Journal of Chongqing Education College 收稿日期:2011-09-14 作者简介:赵献涛(1975-),男,河北邯郸人,文学博士,讲师,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李晓彩(1981-),女,河北广平人, 文学硕士,讲师,主要研究文艺学。 1914年11月26日,鲁迅得到二弟所寄书籍两束,其中有《文史通义》一部六册,同月的29日,鲁迅 “午后往南通县馆访季自求,以《文史通义》赠之。”这是鲁迅日记中对于《文史通义》的记载,从中看不到鲁迅对《文史通义》阅读情况,遑论影响了。但1933年鲁迅所写《中国文坛的悲观》一文,其中说到文坛的斗争、谩骂和诬陷,就谈及了清朝的章实斋和袁子才,李莼客和赵撝叔,如水火之不可调和。[1](P247)由此可知,鲁迅非常熟悉章学诚的《文史通义》,因为《文史通义》里就有章学诚对于袁枚的批评文章。章学诚对于鲁迅的影响,陈方竞先生已经做了论述[2],笔者试加以补充。 一、章学诚方志学理论对鲁迅辑录工作的影响 鲁迅乡邦文献的辑录与浙东历史学存在着密切关系,章学诚方志学理论对鲁迅辑录工作有着很大的影响。 方志,“它是记载某一地区的有关历史、地理、社会经济等多方面内容的著作。”[3](P256)浙东史学传统有许多自己的特点,其中一个特征是“提倡方志学,推广方志这种社会史体”[4](P256)。浙江自古就有撰修方志的传统,《越绝书》不仅是浙江最早的方志,也是方志史上最早的地方志雏形。这个传统在以后的历史中延续,形成了浙江修志最为繁盛的历史事实。这一历史事实,并且被章实斋从理论上给予阐发,中国方志学理论发展到章学诚,得以系统化和理论化。章 学诚在自己与前人撰修方志的基础上,在批判继承前人方志理论的基础上,对方志的性质、起源作了明确的探讨。 章学诚极大地提高了方志的地位,“有天下之史,有一国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传状志述,一人之史也;家乘谱牒,一家之史也;部府县志,一国之史也;综纪一朝,天下之史也。”[5](P124)章学诚也明确了方志的作用。“方志的性质既属史体,当然它的作用也就无异于‘国史’。因此它的首要任务就要具有‘经世’之史的作用,能够为树立良好的社会风气作出贡献。”[3](P263)“史志之书,有裨风教者,原因传述忠孝节义,懔懔烈烈,有声有色,使百世而下,怯者勇生,贪者廉立。……况天地间大节大义,纲常赖以扶持,世教赖以撑柱者乎?”[6](P138)在阐释方志的社会功能上,章学诚很明显没有摆脱时代的限制,依然以传统的诗教来解释方志的作用。但只要把章学诚的理论还原到乾嘉学派的历史语境中,就会发现他的理论所具有的革新意义。考据学派编修方志的理论观点是“志以考地理”,将作为地方史的方志纳入考据的范围之内,成为一种为学术而学术的考证之学。继承浙东经世致用思想的章学诚反对以戴震为首的考据学派,他毅然从经世致用的观念出发,认为方志同国史一样,具有维护纲常、裨益世教的功用。鲁迅辑录丛书,其目的与之遥相呼应。《会稽郡故书杂集序》告白辑录目的曰:“史传地记之逸文,编而成集,以存旧书大略也。会稽古称沃衍,珍宝所聚,海岳精液,善生俊逸,而远于京夏,厥美弗彰。吴谢承始传 试论章学诚对鲁迅的影响 赵献涛,李晓彩 (河北工程大学文学院,河北邯郸056038) 摘要:章学诚是鲁迅的乡先贤,对鲁迅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章学诚方志学理论直接影响了鲁迅早期的辑录工作;章学诚的史学观念影响了鲁迅在读经读史问题上的见解,并对鲁迅杂览主义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鲁迅;章学诚;史学;影响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90(2012)02-0088-03 88··

论章学诚方志理论

论章学诚方志理论 作者:张立新 中国方志学历史由来已久,历朝历代所编纂的方志,到今天所能见到的多达八千多部,可谓洋洋大观。但方志学理论的真正建立还是到清朝中叶。历史上方志学家们通过编纂方志,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并进行了理论上的探索,取得了许多丰硕的成果。章学诚正是在前人编纂方志所积累的经验的基础上,并通过自己的编纂方志的实践,提出了比较完整的方志学理论,为我国方志学的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也为后人编纂方志学提供了理论上的借鉴。 章学诚,字实斋,号少岩,浙江会稽人。生于乾隆三年(1738年),卒于嘉庆六年(1801年),我国杰出的史学家和方志学理论的奠基人。他生活于充满着浓郁史学氛围的家庭,祖父章如璋“惇行隐德,望于乡党,尤嗜史学。晚岁闭关却扫,终日不见一人。取司马《通鉴》往复天道人事,而于惠迪从逆吉凶,所以影响之故,津津盖有味乎其言。”〔1〕父章镳,“少孤,先祖遗书散失,家贫不能购书,则借读于人,随时手笔记录,孜孜不倦。晚年汇所札记,殆盈百佚,尝得郑氏《江表记》及五代十国时杂史数种,欲钞存之,嫌其文体破碎,随笔删润,文省而意义更周。”〔2〕章学诚生长于这样的家庭,虽“二十岁以前,性绝呆滞,读书日不过三二百言,尤不能久识,学为文字,虚字多不识其理”,但“廿一二岁,骎骎向长,纵览群书,于经训未见领会,而史部之书,乍接于目,便似夙所攻习者,其中利病得失,随口能举,举而辄当。”〔3〕可见与家庭熏染不无关系。章学诚从少年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钻研史学,十五六岁时删节改编《左传》、《国语》,这种从少年时期对史学的学习和训练,使章学诚在史学研究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穷毕生精力于治史、修志、讲学以终。著有《文史通义》、《校雠通义》和《史籍考》等史学著作。从二十七岁起,随父纂修《天门县志》,并着手撰写方志论文。从乾隆三十八年至五十八年,陆续纂修或参修《和州志》、《永清县志》、《大名县志》、《亳州志》、《湖北通志》等方志。在纂修志书的的同时,他注重总结修志的经验,进行志书的理论建设,写出了《方志辨体》、《方志立三书议》、《记与戴东原论修志》和《修志十议》等论文,提出了较为完整的方志理

论章学诚的学问观.

论章学诚的学问观 [ 09-01-21 13:16:00 ] 作者:裴元凤编辑:studa0714 摘要:章学诚在乾嘉考证学盛行之时,提出了独特的学问观,对繁琐的考据学风有所纠正和补救。章学诚的学问观是以“学问”和“功力”之辨为基础,以“性情”而入,“博”与“约”的相互结合,达到对“道”的全知,最终以“贵开风气”、“去弊而救其偏”的经世致用为目的。他的学问观在思想史和文化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章学诚;学问观;清代学术 章学诚(1738-1801)论学贵“心得”和“一家之言”,在其《文史通义》中对学术多有独特的见解,吕思勉即评日“精深透辟,足以矫前此之失,而为后人导其先路者甚多”。他结合自我的为学经验对“学问”与“功力”作了精辟的论述。章学诚逆乾嘉考据学风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治学主张,对后世学者有着很大的启发意义。 章学诚处在乾嘉学术鼎盛时期,其时考据之风盛行。以戴震和钱大昕为首的学者提倡“经学训诂”的学术方法,试图通过“诠释古训,究索名物”以达到对六经的彻底而正确的解释。章学诚反对这种皓首穷经、无关世事的学术方法和学术态度,认为学术应该“经世致用”,提出“文史校雠”的治学途径。与主流学风的格格不入使章学诚的学术在当时不能彰显和光大,正所谓“生时既无灼灼之名”。然而正是处在当世学风之外,使他更能洞察乾嘉学界的弊端和隐患,“实斋著《通义》,实为针砭当时经学而发”。针对当时的学风,章学诚在书中提出了自己的学术主张和心得。 一、功力、学问与性情 “功力”和“学问”之辨是章学诚学问观的出发点。他认为“功力”和“学问”是不同的,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又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学不可以骤几,人当致攻乎功力则可耳。”(《博约中》)学问需要深厚的功力的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能因此就把功力当成学问,“指功力以谓学,是犹指秫黍以谓酒也”(《博约中》)。秫黍和酒的比喻形象地揭示出“功力”和“学问”的本质区别:两者之间要有一个转化的过程,更存在一个实质性的转变。在他看来“博学待问”并不是学问,“著述成家”才是真正的学问。著述之难前人多有论述,如顾炎武《日知录》十九卷中有“著书之难”条专门讨论此问题,他认为《吕氏春秋》、《淮南子》不能成一家之言,此二书不过是“取诸子之言汇而成书”,“今人书集一一尽出其手,必不能多,大抵如《吕览》、《淮南》之类耳”。其所持观点与章学诚的“纂辑”和“著述”很相似。“纂辑”指“搜罗摘抉,穷幽极微”,“著述”则指“专门成 学”(《博约中》)。“纂辑”虽然是博闻强识之学,但它只是记诵之学,没有达到由博而返约,它只是学问的一个阶段,而非终点,只是求学的功力,不能自立。而要使“功力”转化成“学问”,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性情”,

章学诚及其编纂理论

一、章学诚其人 章学诚(1738—1801),字实 斋,浙江会稽人。他是我国杰出的 史学理论家和方志学家。原名为 文酕、文镳,字实斋,号少岩。他是 一位学术上的多面手,既是杰出 的史学评论家,又是很有影响的 目录学家、方志学编纂和理论的 奠基者。 章学诚所生活的时代,正是“乾嘉盛世”。他出身于书香门第,青少年时有很安定的学习环境,有机会学习中国古代各类书籍。经过二十一史和其他史籍的深入学习,对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自称“乍接于目,便似素所攻习然者”[1],显示了他在史学方面的特殊才能。自31岁起,因父亲病故,家道中落,不得不以主持书院讲学、为大官们编书、替地方政府修方志来维持家庭生计。章学诚的方志编纂理论,是他长期实践的经验总结。 章学诚从小就对中国文史有浓厚的兴趣,立志追求学问。章学诚回忆他的童年时说:“仆尚为群儿,嬉戏左右,当时闻经史大义,已私心独喜,决疑质问,间有出成人拟议外者。”[2]可见章学诚从儿童时期开始,已经在周围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对经学和史学理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并且常常能发出一些令成年人也十分惊讶与佩服的言论,早早便在经学和史学方面显示出良好的资质。在章学诚长到十五六岁时,他跟随着父亲来到了湖北应城,并从馆师学习举子业。但他内心深处对于通过科举考试从而进入官场没有兴趣,倒是对于中国史学的相关研究充满乐趣。虽然经济上并不宽裕,但他私下与妻子商量,并最终说服妻子,将所戴的金银首饰摘下换钱,并换得笔墨纸砚,雇用书吏,抄写春秋内外传,以及东周、战国时的子、史书,并且按照自己的观察与理解,将它们重新整 理组合,编纂成纪、表、志、传体裁的史书,一 共100多卷。但是他早期的这些从事史学研 究的努力尚未完成,他便因“馆师所觉,呵责 中废”。可见他在青少年读书时期,便有志于 此,主要经历也是用在历史编纂学方面的。 26岁肄业国子监。28岁在京师师从大 学士朱筠,因为朱筠的原因,从而有机会看 到许多之前难以看到的珍贵书籍,并且得到 了与当时许多学术名流交流探讨史学的机 会,在这段时间里,章学诚的学业大为长进。 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应乡试中举,翌年中 进士。曾援授国子监典籍,主讲定州定武、保 定莲池、归德文正等书院。之后进入湖广总 督毕沅幕府,协助编纂《续资治通鉴》等书。 章学诚一生都在致力于史学的编纂工 作,主修、参修各类地方史志十余部,并且撰 写了大量的志评著作。在修志的过程中,其 史学理论及编纂理论不断成熟,因其提出较 为系统的方志学理论而被梁启超称为中国 方志学的创始人。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重 心有过两次大的转变,从关注方志的艺文著 录转向关注如何保存地方掌故,从企图在方 志书志部分保存掌故转向方志“志”体与掌 故分立。他创立了一套完整的修志义例,提 出了方志分立三书的主张。《方志立三书议》 可以说是章学诚所创立的方志学之精义所 在,它的提出标志着其方志理论的成熟、修 志体例的完备和方志学的建立。 二、章学诚编纂理论 章学诚编过不少地方志,著名的有《永 清县志》、《和州志》、《亳州志》和《湖北通 志》。他认为地方志的性质就是地方史乘,因 此应该用传统的史书的体例来编写。他主张 “凡欲经纪一方之文献,必立三家之学,而始 可以通古人之遗意也。仿纪传正史之体而作 志,仿律令典例之体而作掌故,仿文选文苑 之体而作文征。三书相辅而行,缺一不可,合 而为一,尤不可也。”(《方志立三书议》)章学 诚在“立三书”之外,还主张附有“丛谈”,收 藏三书以外历史所留下的各种材料,如轶 事、琐语、异闻等,从而为当世及后代人留下 尽可能多的历史档案材料。他所编修的《湖 北通志》,便是“三书”体例编纂的。根据《湖 北通志》的存目,可以大致窥见章学诚方志 编纂的体例安排:志:纪、图、表、政略、列传; 掌故:吏、户、礼、兵、刑、工六科汇编档案资 料;文征:奏议、论说、诗、赋等;丛谈:轶事、 琐语、异闻等。在方志体例上,除了上述的大 致轮廓外,章学诚从“志属信史”这一观点出 发,特置“阙访列传”和“前志列传”,他认为 志书不立阙访有十大弊病,如果“折衷群说, 稍有失中,后人无由辨正”; “未详不录,后逐 阙书”,主张凡是“名流失传,均应分别载入 阙访,以待后人参稽”。他还认为,修志者当 续前人之记载,不当毁前人之成书。主张宜 将旧志“卷帙目录,作者姓氏,录入新志艺文 考中,以备遗亡”。所谓“阙访列传”是对疑而 难决之事,录以备考,供后人参稽。旧志往往 失传,编修新志的人,又往往指斥旧志,借以 标榜,针对这一弊端,章学诚主张为前志编 一列传,历叙前代志书的纂修始末,为地方 志留一重要史料。 当时另有一派以考据家戴震为首的方 志编纂理论。他们着重考证地理沿革与方 位,主张“贵因不贵创,信载籍而不信传闻”。 他们重视史书中的材料,而轻视现实材料, 认为搜集到可靠的资料后,只要进行排比, 注明出处,编成资料汇辑就可以了。这种编 方志的方法,考据虽精详,对当时一些社会 政治经济状况却大多遗漏。针对这种理论, 章学诚提出,志书的编纂应“详近略远”、 “详今略古”、“据事直书,善否自见”,不应 只是排比材料,不言是非得失,“夫修志者, 非示观美,即将求其实用也”。他主张各类 志书,应该有各自的范围,通志、府志、州 志、县志要各有特色,不能县志合而为府 志,府志析而为县志。章学诚的方志编纂理 论,相当精辟也相当全面,是中国编辑史上 的一份珍贵遗产。 章学诚的《校雠通义》,实际上是一本关 于图书目录编纂理论的专著,其中有不少自 己的创新见解。章学诚撰该书意在“宗刘” (继承刘向、刘歆的校雠事业)、“补郑”(弥补 郑樵的不足)和“正俗”(纠正时弊),阐明大 义,梳理鉴别学术异同,让人们能够追根溯 源。他十分重视大序、小序和提要,认为这些 可以讨论群书之旨,辨明流别。章学诚主张 文献分类应随文献增长变化和学术演变而 加以改变,认为中国古代文献分类从“七略” 发展成“四部”是大势所趋的事情。他主张编 制目录时不仅要对文献分门别类地加以编 排,而且还要全面叙述著述源流。文献分类 不是谁都可以完成的,需要有专深的学问, 才能辨别学术源流。他运用道器说研究分类 原则,认为目录应能使求书者“即器而明 道”。在文献著录方面,他大力提倡采用“互 著”、 “别裁”的方法。互著即一书可分入两类 者,采用参照法;别裁即对一书中的重要篇 章进行分析著录。著录时对于同书异名者, 要详加考核,注明缘由。章学诚将目录学称 章学诚及其 编纂理论□李英珍 Mingrendang'an·名人档案18 兰台世界2012·6月上旬

2018年高考全国卷历史选择题专项训练:-原因类型选择题

选择题专项训练2 原因、影响类 1.有史学家认为,中国古代的统一经历了夏商两代邦联式统一、周代分封制统一(联邦式统一)和秦汉中央集权制统一三个阶段,周代的分封制统一至少是与秦帝国的中央集权制统一具有同等意义的。这主要是因为分封制 A.确立了森严的等级制度B.使周王处于天下共主地位C.政治上建立了君臣关系D.确立了周天子的宗主地位2.中国古代,人们有姓也有氏。“姓”是从居住的村落,或者所属的部族名称而来;“氏”是从君主所封的地、所赐的爵位、所任的官职,或者死后按照功绩,追加的称号而来。所以贵族有姓、有名、也有氏;平民有姓、有名、没有氏。同“氏”的男女可以通婚,同“姓”的男女却不可以通婚。由此可以看出,郑、宋、齐、秦等姓出现与下面因素相关的是: A.郡县制度的发展 B.小农经济的确立 C.早期政治制度 D.儒家思想 3.“梁初,惟京师及三吴、荆、江、湘、梁、益用钱。其余州郡,则杂以谷帛交易。交、广地区由于对外贸易,则全以金银为货”。东晋南朝金属货币与实物货币并行,而且实物货币占主要地位。实物货币占主体的主要原因是() A.政治混乱,货币不一B.政府为加强金银收藏 C.中国白银大量外流 D.经济重心逐渐南移 4.宋代曾有“苏湖熟,天下足”的说法,极言江南粮食种植业之盛。而到明清时,苏湖地区“每年口粮全赖客商贩运”“仰食于湖广”。造成这一变化的原因可能是明清时期 A.长期的战争破坏了苏湖地区的农业 B.美洲高产农作物传入湖广地区 C.资本主义萌芽在苏湖地区出现 D.农业生产受到商品经济的影响 5.尽管西欧在14世纪中叶因黑死病危机损失了不少人口,但在瘟疫结束后西欧农民的收入却有了很大提高。年鉴学派学者布罗代尔根据当时的文献分析认为,14世纪后期意大利地区农民的肉食和糖类的摄入量和贵族基本相当,这主要是由于当时的欧洲A.农村劳动力价格上升 B.新航路开辟推动物质生活进步 C.文艺复兴推动社会消费水平上升 D.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使贵族衰落

略论章学诚对郑樵的推崇

略论章学诚对郑樵的推崇

略论章学诚对郑樵的推崇 郑樵,生活于南北宋交界时期,后世对他的《通志》评价不高,多认为“其言绝可怪笑,以谓不足深辨,置弗论也①”。而六个多世纪后的章学诚却在其毕生心血之作《文史通义》里单列《申郑》、《释通》、《答客问》等诸篇为郑樵辩护,并大加赞赏,《申郑》篇云: 学者少见多怪,不究其发凡起例,绝识旷论,所以斟酌群言,为史学要删,而徒摘其援据之疏略,裁翦之未定者,纷纷攻击,势若不共戴天。古人复起,奚足当吹剑之一吷乎!② 目前学术界对郑樵、章学诚二者的单独研究众多,而二者的比较研究却鲜见。本文不自量力,欲就此问题稍尽绵薄之力。 一、实学之发展 郑樵生平勤于著述,自述“山林三十年,著书千卷③”,但流传下来的书很少④,关于他作 ①章学诚:《答客问上》,《文史通义》,卷五,47页 ②章学诚:《申郑》,《文史通义》,上海书店影印出版,1988年第一版,卷五,46页 ③郑樵:《上宰相书》,《夹漈遗稿》卷3,此书我用的是《四库全书》电子版,列于集部四,别集类三

《通志》的原因,如今我们只能从他仅存的几部书中略窥一二。他在《寄方礼部书》中说:又诸史家各成一代之书,而无通体。樵欲自今天子中兴,上达秦汉之前,著为一书,曰通史,寻纲法纪。呜呼!三馆四库之中,不可谓无书也,然欲有法制,可为历代有国家者之纪纲规模,实未见其作,此非有朝廷之命,樵不敢私撰也。①按郑樵作《通志》,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贯彻其“会通之意大矣哉②”的思想(详后),但郑樵对空言的不满和对实学的推崇也是推动他作《通志》的原因。“实学”思想在郑樵的著作里多有体现: 乃若天文、地理、车舆、器服、草木、虫鱼、鸟兽之名,虽读千回万复,亦无由识也。③夫史者,国之大典也,而当职之人不知留意于宪章,徒相尚于言语,正犹当家之妇,不事饔飨,专鼓唇舌,纵然得胜,岂能肥家!④ 学者皆操穷理尽性之说,而以虚无为荣,至于实学,则置之不问。⑤ ①郑樵:《上方礼部书》,《夹漈遗稿》卷2 ②郑樵:《通志二十略》总序,中华书局,1995年第一版,1页 ③郑樵:《上方礼部书》,《夹漈遗稿》卷2 ④郑樵:《通志二十略》总序,4页

2020年全国卷Ⅰ文综历史选择题答案初步解析

2020年全国卷I文综历史选择题答案初步解析 24. 据《史记》记载,春秋时期,楚国国君熊通要求提升爵位等级,遭到周桓王拒绝。熊通怒称现在周边地区都归附 了楚国,“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楚)武王”。这表明当时周朝 A. 礼乐制度不复存在 B. 王位世袭制度消亡 C宗法制度开始解体 D.分封制度受到挑战 【答案】:D 【解析】: A项的分析:其一,礼乐制度是强化分封制、宗法制中的等级部分,要求贵族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要符合 自己的等级、身份,题干信息与礼乐制度没有直接关系;其二,题干信息只有楚国国君熊通自立为王的一个事例,不 能得出“礼乐制度不复存在”的普遍结论。A不正确。 B项的分析:其一,题干信息没有涉及王位世袭制度;其二,王位世袭制度当时也没有消亡,不合史实。B不正确。 C项的分析:其一,宗法制度主要内容是嫡长子继承、小宗服从大宗等,题干信息没有涉及宗法制度; 其二,宗法制度“开始解体”的史实依据,可能在春秋时期,但不是题干事例。C不正确。 D项的分析:分封制是周王把畿外土地和人民授予诸侯“建国”。周王授土、授民以外,还授爵(公 侯伯子男五等爵不等,如姬旦为公、姜尚为侯,为外爵,世袭罔替)。人民、领土、主权是国家三要素, “三授”即授权建国。诸侯的爵位不能擅自提升,尤其诸侯不能“自立为王”,与周王平等,说明分封制 的有关规定遭到破坏。D正确。 25. 下图为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的《步辇图》,描绘了唐太宗李世民接见吐蕃使臣的情景。该作品体现了 A. 西域风情与中土文化的交汇 B. 人文意趣与市井风情的杂糅 C艺术审美与史料价值的统一 D.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融合 【答案】:C 【解析】: A项的分析:吐蕃在西南,西域在西北。A不正确。 B项的分析:《步辇图》有皇帝、吐蕃使臣、宫女等,是宫廷题材,与市井风情(百姓生活)无关。B 不正确。 C项的分析:《步辇图》描绘了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反映了一定的历史,可视为图像史料,同时又是美术作品。C正确。 D项的分析:《步辇图》是写实性的作品,属于现实主义风格,未见浪漫主义手法。D不正确。

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讲解

六经皆史:章学诚史学变革的两难之境 “六经皆史”是章学诚史学思想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命题,他在《文史通义》开篇第一句就提出“六经皆史也”的论断。在书中的很多地方,他又一再申论“六经皆史”的观点。可见,“六经皆史”实为把握章氏学术思想和史学思想的关键。 可是,对于章学诚的这一学术见解,学术界长期以来众说纷纭,歧见迭出。对此,不少学者专门进行过辨析,并提出了自己对“六经皆史”的理解。[1]我们说,章氏在封建社会后期史学发展的过程中提出“六经皆史”论,所包涵的内容异常丰富,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分歧与争议在所难免。但是,我们要看到,章学诚一生致力于史学研究,并自负于此。他撰《文史通义》,纵论史学,“为千古史学辟其蓁芜”。[2](P82)说明章学诚思考问题,都是紧紧围绕史学这一中心而进行的。他还说:“吾于史学,盖有天授,自信发凡起例,多为后世开山。”[1](P92)说明章学诚研究史学,具有探索史学发展出路的特征,目的是为了变革史学。他的“六经皆史”论,实际上是在为他的史学变革主张提供理论依据。 一 吴怀祺先生在谈到“六经”与“史”的关系时曾指出,说“经”是“史”,或者说“经”是后世“史”的渊源,“这主要不是从历史编纂学上说,也不是着重从史料学上说,应当从历史意识上,从史学思想上来理解这个问题。中国的史学思想的主要思潮,溯源探流,都可以追寻到《六经》那里。”[3](P15)这是极富启发的论断。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论,首先就探讨了经与史在精神本质上的一致性。 章学诚论“六经皆史”,主要依据有:“六经皆史也,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2](P1)“古之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于政教行事之实,而非圣人有意作为文字以传后世”。 [2](P8)“三代以前《诗》、《书》六艺,未尝不以教人,非如后世尊奉《六

略论章学诚对郑樵的推崇

略论章学诚对郑樵的推崇 郑樵,生活于南北宋交界时期,后世对他的《通志》评价不高,多认为“其言绝可怪笑,以谓不足深辨,置弗论也①”。而六个多世纪后的章学诚却在其毕生心血之作《文史通义》里单列《申郑》、《释通》、《答客问》等诸篇为郑樵辩护,并大加赞赏,《申郑》篇云: 学者少见多怪,不究其发凡起例,绝识旷论,所以斟酌群言,为史学要删,而徒摘其援据之疏略,裁翦之未定者,纷纷攻击,势若不共戴天。古人复起,奚足当吹剑之一吷乎!②目前学术界对郑樵、章学诚二者的单独研究众多,而二者的比较研究却鲜见。本文不自量力,欲就此问题稍尽绵薄之力。 一、实学之发展 郑樵生平勤于著述,自述“山林三十年,著书千卷③”,但流传下来的书很少④,关于他作《通志》的原因,如今我们只能从他仅存的几部书中略窥一二。他在《寄方礼部书》中说:又诸史家各成一代之书,而无通体。樵欲自今天子中兴,上达秦汉之前,著为一书,曰通史,寻纲法纪。呜呼!三馆四库之中,不可谓无书也,然欲有法制,可为历代有国家者之纪纲规模,实未见其作,此非有朝廷之命,樵不敢私撰也。⑤ 按郑樵作《通志》,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贯彻其“会通之意大矣哉⑥”的思想(详后),但郑樵对空言的不满和对实学的推崇也是推动他作《通志》的原因。“实学”思想在郑樵的著作里多有体现: 乃若天文、地理、车舆、器服、草木、虫鱼、鸟兽之名,虽读千回万复,亦无由识也。⑦夫史者,国之大典也,而当职之人不知留意于宪章,徒相尚于言语,正犹当家之妇,不事饔飨,专鼓唇舌,纵然得胜,岂能肥家!⑧ 学者皆操穷理尽性之说,而以虚无为荣,至于实学,则置之不问。⑨ 天下之事,不务行而务说,不用图谱可也。若欲成天下之事业,未有无图谱而可行于世者。⑩按郑樵认为有些学问必须要亲身实践方能明白,而且学问亦要付诸实用。 章学诚《文史通义》开篇则曰: 六经皆史也。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11 钱穆先生对章氏的“六经皆史”说有过解释,大意指六经皆三代之史,各守专官之掌故,并非圣人有意要作文章,后人尊崇三代,于是便尊崇所谓“六经”。钱先生引章文:六经皆先王得位行道,经纬世宙之迹,而非讬于空言。 古人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于政教行事之实,而非圣人有意作为文字以传后世也。 于是宾四先生说道“苟明六经皆史之意,则求道者不当捨当身事物,人伦日用,以寻之 ①章学诚:《答客问上》,《文史通义》,卷五,47页 ②章学诚:《申郑》,《文史通义》,上海书店影印出版,1988年第一版,卷五,46页 ③郑樵:《上宰相书》,《夹漈遗稿》卷3,此书我用的是《四库全书》电子版,列于集部四,别集类三 ④参见顾颉刚:《郑樵著述考》,《通志二十略》,中华书局,1995年第一版,2091页 ⑤郑樵:《上方礼部书》,《夹漈遗稿》卷2 ⑥郑樵:《通志二十略》总序,中华书局,1995年第一版,1页 ⑦郑樵:《上方礼部书》,《夹漈遗稿》卷2 ⑧郑樵:《通志二十略》总序,4页 ⑨郑樵:《昆虫草木略》序,《通志二十略》,1979页 ⑩郑樵:《图谱略?索象》,《通志二十略》,1826页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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