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

浅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
浅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

浅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

浅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章学诚,字实斋,浙江会稽人,生于清乾隆三年(公元一七三八年),卒于嘉庆六年(公元一八0一年)。他是我国封建时代杰出的史学家之一,以作《文史通义》八卷、《校雌通义》三卷和《史籍考》著名。《文史通义》是他的代表作,这部书纂集了他研究史学的心得,不仅批判了过去的文学和史学,也提出了编写文史的主张。“六经皆史”是章学诚在其《文史通义》内篇一《易教上》的第一句,亦即全书开端第一句,开宗明义提出的重要论断 ,并成为章学诚理论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命题。而长期以来 ,学术界围绕这一命题众说纷纭。本文从以下六个方面来阐述我对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一些理解。一、“六经皆史”命题的提出有不少关于评述章学诚学术思想的文章 ,几乎都肯定“六经皆史”的观点是章学诚首创的。柴德庚先生在《章学诚的学术思想》(载《光明日报》1963 年 5 月8 日第四版)一文把这个命题说成是章学诚的“一种创见”,周予同、汤志钧先生也认为章学诚以前 ,虽已有人提到“经”、“史”的关系问题,但同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却大有区别。因而肯定“六经皆史”的命题是章学诚大胆地提出的。仓修良先生则不同意上述提法 ,他认为“六经皆史”的命题并非章氏所首创。仓修良先生是研究章学诚比较透彻的人物之一,著有《章学诚和〈文史通义〉》等书。我的观点和仓先生的比较相近。在章氏之前间接或直接提出类似说法的有许多学者 ,比较重要的有隋代王通 ,明王守仁、王世贞、胡应麟、李贽 ,清顾炎武、袁枚。仓修良先生认为“六经皆史”的命题至迟在明代中叶已经出现 ,王阳明《传习录》卷一 ,载与其弟子徐爱对话已提出此

意,“爱曰:‘先儒论《六经》,以《春秋》为史 ,史专记事 ,恐与《五经》事体终或稍异。’先生曰:‘以事言谓之史,以道言谓之经 ,事即道 ,道即事。《春秋》亦经, 《五经》亦史, 《易》是包牺氏之史,《书》是尧舜以下史, 《礼》《乐》是三代史,其事同 ,其道同 ,安有所谓异”(《阳明全书》卷

一) 。王世贞在《四部稿》卷一四四亦云:“天地间,无非史而已 ,三王之世 ,若泯若灭 ,五帝之世 ,若存若亡 ,噫 ,史其可以已耶 ,《六经》,史之言理者也。”而大思想家李贽 ,在《焚书》卷五《经史相为表里篇》说得就更加明显了 ,他说:“《春秋》,一时之史也,《诗经》《书经》,二帝三王以来之史也 ,而《易经》则又示人以经之所自出 ,史之所从来 ,为道屡迁 ,变易匪常 ,不可以一定执也 ,故谓‘六经皆史’也。”据上所引 ,我们可以看出“六经皆史”的命题, ,既不是章学诚的创见,也不是到了章学诚才大胆提出的 ,前人在行文中都涉及到了 ,只不过章学诚将其作为重要命题提出来。二、“六经皆史”:“经”的“还原” “六经”原指“六艺”,包括《礼》、《乐》、《书》、《诗》、《易》、《春秋》,是孔子删订的 ,后来被捧为“经”。当时因为缺乏科学的分类 ,孔子把三代以来积累的所有知识都囊括在“六艺”里面 ,因此“六经皆史”事实上包含有“盈天地间 ,凡涉著作之林 ,皆是史学”这层意义。“六经皆史”实际上是“经”的“还原” 。儒家最基本的六种经典──《诗》、《书》、《礼》、《乐》、《易》、《春秋》,实际上都是“历史”(“史”)。把“经”还原为感性和具体性的“历史”,剥掉了在它上面所覆盖的其它任何非历史性的东西和抽象性的东西。这也意味着让失去本来面目的“经典”,恢复它的本然,把人们从习以为常的“经意”切换到他们十分陌生的“史意”中。章学诚对“经”所作出的这种大胆齐一的“还原”,是有

“历史”根据的。章学诚把“经”推到“史”,首先是以中国“始源性”的“三代历史”为根据的。也就是说,他把“经”还原为“史”,是通过把历史“逆溯”到它的“早期”时空中来实现的。章学诚相信,在儒家津津乐道的“三代”历史时期,并不存在所谓“经”。他论证说:“《易》曰:‘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夫为治为察,所以宣幽隐而达形名,布政教而齐法度也。未有以文字为一家私言者也。《易》曰:‘云雷屯,君子以经纶。’经纶之言,纲纪世宙之谓也。郑氏注,谓‘论撰述礼乐,施政事。’经之命名,所由昉乎!然犹经纬经纪云尔,未尝明指《诗》《书》六艺为经也。”(《文史通义·经解上》)。照这里所说,“经”是指“纲纪”、“经纶”(“匡济”),而不是所说的“经典”。如果说三代没有所谓以著作或典籍为“经”的“经”,那么后人所说的“经”,在三代的具体表现是什么呢?或者说它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呢?正如以上所说,章学诚把它断定为“史”。他说:“三代学术,知有史而不知有经”。要对“六经皆史”这一命题达到“具体的”理解,就需要来讨论一下章学诚所说的“史”的意义。照我们现在一般对历史的理解,它有两种意义,一是意味着发生在特定时空中的“事件”,如“史实”、“史事”;二是意味着人们对历史事件的记载或描述,如史书、史记等。这种区分起源于欧洲历史哲学,受此影响的冯友兰把历史分为“本来的历史”与“写的历史”。就中国传统的历史观念而言,它可能主要地包含了后者。我们回到章学诚那里,来看看他所说的“史”究竟是指什么。这是一个引起争议的问题,胡适先生等人曾把它解释为“史料”。(参阅胡适著、姚名达补《章实斋年谱》,第137页)。但是周予同、汤志钧先生不同意这种解释,他们把它解释为“史意”。(参阅周予同等的《章学诚“六经皆史说”初探》,载《中华文史论丛》第一辑,中华书局,1962年)。仓修良先生又回到了胡适的解释中,拒绝周、汤的说法。(参阅仓修良的《章学诚和〈文史通义〉》,中华书局)。这样我们有必要先看一下章学诚在《史释》中是如何界定“史”的。章学诚说:“或问《周官》府史之史,与内史、外史、太史、小史、御史之史,有异义乎?曰:无异义也。府史之史,庶人在官供书役者,今之所谓书吏是也。五史,则卿、大夫、士为之,所掌图书、纪载、命令、法式之事,今之所谓内阁六科、翰林中书之属是也。官役之分,高下之隔,流别之判,如霄壤矣。然而无异义者,则皆守掌故,而以法存先王之道也。” (《文史通义·史释》)。照章学诚这里所说,尽管“史官”有不同的种类和分工,但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守掌故,而以法存先王之道”,如他更明确地说“《六经》皆周官掌故”。(《章氏遗书》外编卷十七,《和州志》二《六艺类》)。从统一的方面来考虑,章学诚所说的“史”就是由“史官”所记载和掌管的与政教有关的事件、掌故、典章制度等。它包括了“史官”的工作性质和与他紧密相联的历史制度“遗留物”两个层面。在这一点上,余英时先生比较准确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请参阅《清代学术思想史重要观念通释》,载《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诠释》,第298-299页,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年)。需要注意的是,章学诚还从其它不同侧面对“经”作了类似于“六经皆史”这种论式的“还原”,如他所说的“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文史通义·易教上》所说的“后世服夫子之教者自六经,以谓六经载道之书也,而不知六经皆器也”、《文史通义·原道中》所说的“若夫六经,皆先王得位行道,经纬世宙之迹”等,《文史通义·易教上》都是其比较典型的表现。对

此应如何看待呢?道器、理事、迹所以迹等,都是中国思想的重要观念。就“理”、“道”等同“六经”的关系来说,清代考据学一般都相信“道”和“义理”等,都存于“六经”之中,如顾炎武所说的“经学即理学也”(全祖望:《亭林先生神道表》引)、戴震所说的“圣人之道在六经”(《与方希原书》)、“经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成词者,字也。由字以通其词,由词以通其道,必有渐”(《古经解钩沈序》,《戴震文集》卷十)、钱大昕所说的“六经者,圣人之言。因其言以求其义,则必自训诂始。谓训诂之外别有义理,如桑门以不立文字为最上乘者,非吾儒之学也”等(《臧玉琳经义杂序》,《潜研堂文集》卷二四),并且相信通过训诂等方法能够把握住“道”和“理”。说起来,章学诚并没有完全割断“六经”同“道”和“理”的联系,如章学诚说:“夫道备于六经,义蕴之匿于前者,章句训诂足以发明之。”(《文史通义·原道下》)。但是,在他看来,“六经”的首要东西或最根本的性质则是“器”和“事”,“道”和“理”恰恰就在“器”和“事”中,根本没有离开“器”和“事”所谓单纯的“道”和“理”。如他这样说:“夫子述六经以训后世,亦谓先圣先王之道不可见,六经即其器之可见者也。后人不见先王,当据可守之器而思不可见之道。故表章先王政教,与夫官司典守以示人,而不自著为说,以致离器言道也。夫子自述《春秋》之所以作,则云:‘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则政教典章、人伦日用之外,更无别出著述之道,亦已明矣。秦人禁偶语《诗》、《书》,而云‘欲学法令,以吏为师’。夫秦人之悖于古者,禁《诗》、《书》耳。至于学法令者,以吏为师,则亦道器合一,而官师治教,未尝分歧为二之至理也。……而儒家者流,守其六籍,以谓是特载道之书耳。夫天下岂有离器言道,离形存影者哉?彼舍天下事物、人伦日用,而守六籍以言道,则固不可与言夫道也。” 《文史通义·原道

中》从章学诚这里所说来看,所谓“道在器中”,更具体言之,也就是“道”在“政教典章”、“事物”和“人伦日用”等实际之中,因此,“求道于器”也就是首先要关心社会政治和日常生活。按照章学诚的这种理解,他与考据学家的差别就更明显了。清代考据学的“道在六经”观念,可以说是针对“束书不观”的“尊德性”之学而发,目的是为了把人们引向对经典的研究上来。对考据学家来说,回到“经典”并对经典进行实证性研究,就算是“实”了;但是,对于章学诚来说,考据学即“经”而求“道”,仍然是“空”,因为一则他们没有认识到“经”的本质是具体的“事”和“器”,二则他们没有把对“经”的研究同社会实践结合起来,完全脱离了现实。回到经典之“实”,就是要回到六经最“本然”的东西

──“器”、“迹”和“事”等具体实际中。“六经皆史”可以作为他对“经”的性质所作的一个“总体性”界定。对“史”的注重,使章学诚走得很远。他不仅视“经”为“史”,而且把“子”、“集”也归结为“史”,“愚之所见,以为盈天地之间,凡涉著作之林,皆是史学,六经特圣人取六种之史以垂训者耳。子、集诸家,其源皆出于史。” (《文史通义·报孙渊如书》)。至此,章学诚已经为自己打上了无限扩展历史使用范围的“泛历史主义”色彩。三、“六经皆史”的经世思想章学诚吸收了前人的提法 ,密切联系他所强调的学术必须“经世”的主张 ,真正赋予“六经皆史”以充实内容和系统理论。就是这样 ,当时已引起人们议论纷纭 ,有的指责其为邪说 ,有的则盛赞其具有创见。“六经皆史”说已成为章学诚经世致用史学思想的核

心。章学诚生在当清朝封建统治盛极转衰的乾嘉时代,吏治败坏,民生疾苦,而朝野官绅不讲经世之学,于国计民生不顾,因此在政治上毫无作为。当时士风,崇尚以训诂名物为事的考据学,他们把毕生精力耗费在故纸堆里,完全脱离了生活实际和政治实践,使学术走向了歧途。章学诚面对这种学风,提出了“六经皆史”说,强调学术不能脱离实际,企图以此补偏救弊,挽持风气。“六经皆史”说也是他的一种经世理论。他说:“六经不言经,三传不言传。……古之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于政教行事之实”(《文史通义·经解上》)。“若夫六经,皆先王得位行道,经纬世宙之际,而非托于空言。故以夫子之胜,尤且述而不作。”(《文史通义·易教上》)。“六经皆史也。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文史通义·易教上》)。“异学称经以抗六艺,愚也。儒者僭经以拟六艺,妄也。六经初不为尊称,义取经伦为世法耳。(《文史通义·经解下》)六经之所以“皆史”,是因为它是“先王”的政典,而这些政典,是用以“经纬世宙”的。六经的被称为经,也并非“尊称”,不过是“义取经伦为世法耳”。因此六经的一个重要意义就在于“经世”。正是从这点出发,章学诚提出了“史学所以经世”的主张。章学诚认为学术必须“切合当时人事”,才能作到“经世”。汉学“舍今求古”,朱学“舍人事而言性天”,都背离了经世的目的。正因为如此,章学诚对风靡一时的考据学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汉学家一味好古,“欲学者事于汉经师之故训,以博稽三古典章制度”(《戴东原集》卷十一题惠定宇生先授经图)章学诚认为:“学者但诵先圣遗言而不达时王之制度,是以文为磐巾兑绣之玩而学为斗奇射复之资,不复计实际用也。”(《文史通义·史释》)。因此他主张博古必须通今。“君子苟有志于学,则必求当代典章以切于人伦日用,必求官司掌故而通于经术精微,则学为实事而非空言,所谓有体必有用也。不知当代而言好古,不通掌故而言经术,则磐巾兑之文,射复之学,虽极精能,其无当于实用也审矣”(《文史通义·史释》)。章学诚不是不要考据,而是反对汉学家“以此为极则,而不求古人之大体以自广其心”(《文史通义·礼教》)。他说“但有学问家数,考据者乃学问所有事,本无考据家” (《文史通义·与吴胥石简》)。又说:“古人之考索,将以有所为也,旁通曲证,比事引义,所以求折中也;今则无所为而竞言考索”(《文史通义·博杂》)。他认为考据是“功力”而非“学问”,汉学家把功力当做学问,为考据而考据,那就大错特错了。章学诚是主张“维持宋学”的,但他对宋学的流弊也采取了批判的态度。他说:“宋儒之学,自是三代以后讲求诚正治平正路;第其流弊,则于学问、文章、经济、事功之外,别见有所谓道耳。以道名学,而外轻经济事功,内轻学问文章,则守陋自是,枵腹空谈天性,无怪通儒耻言宋学矣。”(《文史通义·家书五》)。章学诚不是不要义理,而是反对宋学家的空谈义理,他们“虚尊道德文章,别为一物,大而经纬世宙,细而日用伦常,视为粗迹。”(《文史通义·与陈鉴亭论学》)。这样就使理学脱离社会实际,“入于狂禅理障,殆不可救”,远远背离了“未尝离事而言理”的六经之旨。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是要以史学经世致用的精神,挽救汉学和宋学烦琐空疏,不切实际的流弊。他说:“近人所谓学问,则以尔雅名物,六书训古,谓足尽经世之大业,虽以周诚义理,韩欧文辞,不难一嗟置之。其稍通方者,则分考订、义理、文辞为三家,而谓各有其所长;不知此皆道中之一事耳。著述纷纷,出奴入主,正坐此也。”(《文史通义·与陈鉴亭论学》)。因此他认为:“义理不可空言也,博学以实之,文章以达

之,三者合于一,庶几周孔之道虽远,不啻累译而通矣。”(《文史通义·原道下》)。自然,章学诚的所谓道,是“仁义忠孝之名,刑政礼乐之制”(《文史通义·原道下》),他的合义理、考据、辞章三者为一体的“六经皆史”的经世理论,也是为封建统治服务的一种理论。四、“六经皆史”说,正确论述史料和史观的关系。章学诚明确提出了《六经》皆史的命题,针对当时的弊端,在哲学思想和史学理论上都有重要意义。他是崇奉儒家经典的,但他把经等同于史的地位,反对空谈义理,强调经世致用,客观上却贬低了儒家经典的作用。研究古代,是为了知今,是为了经世致用。作为一个历史学家,章学诚分清了整理资料的工作与严格意义上的史学的区别。首先他从“六经皆史”这一论点出发,赋予“史学”以特定的意义。他在“答客问上”中说:“史之大原,本乎春秋,春秋之义,昭乎笔削。笔削之义,不仅事具始末,文成规矩已也;以夫子“义则窃取”之旨观之,固将纲纪天人,推明大道。所以通古今之变而成一家之言者,必有详人之所略,异人之所同,重人之所轻,而乎人之所谨。绳墨之所不可得而拘,类例之所不可得而泥,而后微茫杪忽之际,有以独断于一心。及其书之成也,自然可以参天地而质鬼神,契前修而矣后圣。此学家之所以可贵也。”(《文史通义》内篇四)。“史学”的一个重要特点,就在于它所有具有的“义”。史学的“义”,或称“义意”,或称“史意”。章学诚再三强调“作史贵知其义”、“史所贵者义也”、“载笔之士,有志春秋之业,固将惟义之求,其事与文,所以籍为存义之资也”。所谓义,即“史家著述之微旨”。“史学”必须具有“史意”,但史家所作不必都是如此,因而他说“史家又有著作之史与纂辑之史”,把著作与纂辑加以分别。他在书教篇中所说的“撰述”和“记注”,就是这一部分的最好的说明。他说:易曰:筮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间尝窃取其义,以概古今之载集。撰述欲其圆而神,记注欲其方以智也。夫智以藏往,神以知来。记注欲往事之不忘,撰述欲来者之兴起,故记注藏往似智,而撰述知来拟神也。藏往欲其亥备无遗,故体有一定而其德为方;知来欲其决择去取,故例不拘常而其德为圆。(《文史通义》内篇一)“撰述”就是史学著作,要融会贯通,要富有创见;“记注”就是史料纂辑,要据事直书,使人从中得到智慧。章学诚还形象的把记注比作萧何之转饷,把撰述比作韩信之用兵。记注和撰述相当于史料的纂集和史学著作的关系,他认为两者都很需要,缺一不可。章学诚还讲到过“著作”和“比类”的区别,也就是撰述与记注之分。他举例说:“班氏,撰《汉书》为一家著述矣,刘歆、贾护之《汉记》其比类也;司马光撰《通鉴》为一家著述矣,二刘、范氏之长编,其比类也,两家本自相因而不相妨害。”(外篇3《报黄大俞先生》)比类的工作偏重于史料的排比、罗列,撰述的工作偏重于史书的组织写作,二者缺一不可。章学诚还论述了撰写史书时“有比次之书,有独断之学,有考索之功”(内篇4《答客问》中)。比次之书指的是史料,是基础;独断之学、考索之功是观点和方法,是统帅,都是不可缺少的。他认为比次之书是必要的,因为“独断之学非是不为取裁,考索之功是不为按据,如旨酒之不离乎糟粕,嘉禾之不离乎粪土。是以职官故事案牍图牒之书,不可轻议也”。但只有“比次之书”还是不够的。因为“独断之学”,考索之功欲其愚;亦犹酒可实尊彝而糟粕不可实尊彝,禾可登()而粪土不可登()理至明也”(同上)。在搜集材料的基础上,对史料加以分析批判,去伪存真,去粗取精,运用自己的观点,得出正确的结论,成一家著述,着是比次和考索、独断的工夫。古代史学家不可能掌握历史

唯物主义,不可能探索到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但章学诚能正确地论述了史学研究的过程,论述了史料与史观的关系,是难能可贵的。五、“六经皆史”说的积极意义关于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究竟有无意义 ,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反封建的思想。范文澜先生早在四十年代就对此做过评价。他指出 ,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把经从神圣的地位上拉下来与史平列,这是有意义的” 。侯外庐先生说此论“大胆地把中国封建社会所崇拜的六经教条 ,从神圣的宝座拉下来 ,依据历史观点 ,作为古代的典章制度的源流演进来处理 ,并把它们规定为‘时会使然’的趋向”。近来有人提出异

议 ,认为“‘六经皆史’并不是象有的同志所说的那么了不起的高论”,它只不过说明了“事与道、史与经的关系,指出二者是二而一 ,一而二 ,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说明 ,就有不同的称谓 ,或曰经 ,或曰史 ,这几部书不能说称为

‘经’就抬高到天上去了 ,称为‘史’就打入十八层地狱中了 ,两种称谓对这几部书是一致的” 。有人甚至认为这是“读书少的人好发议论” 。按照这些说法“六经皆史”说无非是称谓问题 ,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差异 ,更没有什么社会历史意义可言。而对于此问题 ,仓修良先生则认为 ,经学在中国封建社会据有神圣的地位 ,被奉为永恒的真理 ,而史不过是对历史事实的记载 ,经与史的地位是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的。我认为 ,此种提法很有道理 ,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作为其理论体系中的重要命题 ,应该说是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意义之一 ,他吸收了前人的提法 ,把它提高了 ,发展了 ,赋予了时代的内涵。意义之二 ,扩大了史学的范围 ,提高了史学的地位。他说“愚之所见: ,以盈天地之间 ,凡涉著作之林 ,皆是史学。”六经即其中同圣人有关系的六种。明确提出包括六经在内的 ,都是史料 ,所以扩大了史料范围。而且 ,当时风气 ,经书是被当作偶像受到崇拜 ,史只能居于附庸地位“号为治经则道尊,号为学史则道诎”。现在按照章学诚的理论 ,六经也是史 ,可以平起平坐了 ,确有抹去经书神圣灵光和提高史学地位的意义。第三“六经皆史”的命题之所以在近代受到重视 ,还在于它符合近代学术的一个大趋势: 把所有各种“学问都置于历史考察范围之内。“六经”过去只能顶礼膜拜 ,现在也要作为研究对象了 ,这些都包含有冲破封建教条的积极意义 ,包含着可贵的近代科学意识。我认为 ,章学诚“六经皆史”说是以“持世而救偏”的姿态出现的 ,是要纠正学术界不良风气 ,为宋学、汉学补其弊 ,救其偏 ,在当时来说 ,所发生的影响虽然不大 ,但其积极意义在学术思想史上还是应当肯定的。在封建统治非常顽固的乾嘉时代 ,一般学者守口如瓶、埋头考据 ,而章学诚却能高唱“经世致用”,大谈“六经皆史”,提倡学术为政治服务 ,面对现实 ,力主通经致用 ,这种主张对学术发展无疑是有好处的 ,但当时那个时代 ,出现这种学说 ,也难怪被看作为异端邪说了。六、“六经皆史”说的阶级实质关于章学诚“六经皆史”说 ,我认为 ,其实质则在于其是为维护封建统治服务。清代乾嘉时期 ,封建制度行将崩溃 ,在这种情况下 ,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就自然要从各方面加以强化 ,生为封建文人一员的章学诚 ,既不愿做本阶级的叛逆 ,自然就要用其史学理论为封建统治进行说教。“六经皆史”说的最终目的其实也就在这里。,在章学诚看来 ,空谈义理会误国 ,专务考索同样害事 ,只有重视研究现实 ,才能把学术研究引导为当前政治服务。他要求人们研究《六经》,必须结合当前实际需要 ,联系现实的典章制度 ,

_周官_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

《周官》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Ξ 何晓涛 (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研究所,北京 100875) 摘 要: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重心有过两次大的转变,从关注方志的艺文著录转向关注如何保存地方掌故,从企图在方志书志部分保存掌故转向方志“志”体与掌故分立,而每一次转变都与对《周官》有关问题的认识密切相关,对于《周官》相关问题认识的深化是促成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不断走向成熟的重要的思想根源。 关键词:章学诚;《周官》;方志 中图分类号:K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332(2004)02-0063-04 章学诚(1738~1801)是清代杰出的方志学家和卓越的史学理论家。章学诚一生主修、参修各类地方史志十余部,并撰写了大量的志评著作。修志的过程也是章学诚史学理论逐步成熟的过程。在这方面,仓修良、张长明、乔治忠等学者都有很重要的阐述。乔治忠特别指出:“如何在方志中立‘书’(或考)是章学诚不断探索的问题”,“方志的著作与资料性的矛盾,在《永清县志》的编纂中尖锐起来,给章学诚造成极大的困惑”;而在编修《亳州志》时确立了方志立三书的义例,解开了这一困惑,“同时还因此总结出学术分为‘著述’和‘比类’的史学创见”。[1]方志是传统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可以看出他的经学的思想影响。本文正是沿着这一思路来考察《周官》对于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发展演变所产生的影响以及意义。 一、 “志体坏于艺文不合史例” 乾隆二十九年(1764)参与纂修《天门县志》是章学诚修志生涯的起点,他早期的方志编纂思想也集中反映在这一时期撰写的《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 《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二书》、 《修志十议》等文章中。 章学诚在这一时期已经形成了“志乃史体”[2](卷15《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的观点。他指出方志体裁应以“外纪”、 “年谱”、 “考”、 “传”四体为主。这一设想实际上是对于纪传体正史的模仿。以《史记》、 《汉书》为标准,章学诚认为当时一些州县志书的“考”体“失之繁碎”。他说:“今之州县志书,多分题目,浩无统摄也。如星野、疆域、沿革、山川、物产,俱地理志中事也;户口、赋役、征榷、市籴,俱食货考中事也;灾祥、歌谣、变异、水旱,俱五行中事也;朝贺、坛庙祀典、乡饮宾兴,俱礼仪中事也。凡百大小,均可类推。”[2](卷15《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二书》)章学诚指出应对方志的标题加以适当的裁并。 对于方志标题失之繁琐的认识根源,章学诚也作了分析。他说:“志体坏于标题不得史法,标题坏于艺文不合史例”,认为“艺文不合史例”是方志弊病的根源,具体表现及解决办法是: 近世志艺文者,类辑诗文记序,其体直如《文选》,而一邑著述目录,作者源流始末,俱无稽考,非志体也。今拟更定凡例,一仿班志刘略,标分部汇,删芜撷秀,跋其端委,自勒一考,可为他日馆阁校雠取材,斯则有裨文献耳。[2](卷15《修志十议》) 他认为方志的艺文志部分具有稽考当地“著述目录,作者源流始末”以备“馆阁校雠取裁”的功用,因此应当仿效《七略》与《汉书?艺文志》分门别类地著录、评述当地的著述,而不能仅仅是各类诗文的简单汇总。 章学诚当时对于上述认识颇为自负,他自我评价道:“至论俗例拘牵之病,此较前书为畅。而艺文一志,反复论之特详,是又历考俗例受病之原,皆不出此。故欲为是拔本塞源之论”,[2](卷15《修志十议》)自认为从“艺文志”入手是切中了方志弊病的根源。 二、 “著录源流,当追《官礼》” 乾隆三十八年(1773),章学诚应和州知州刘长城之聘,开始编摩《和州志》,这是他主持纂修的第一部地方志。这一时期章学诚的思想有了新的发展。他在《与严冬友侍读》一文中说道:“检点前后,识力颇进,而记诵益衰。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溯源《官礼》,下该《雕龙》、 《史通》,甄别名实,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草创未多,颇用自赏。”[2](卷29《与严冬友侍读》)他说自己目前集中精神从事校雠之学,撰写《文史通义》,在见识上颇有长进。前文已指出,章学诚视改革方志“艺文”为“拔本塞源”之法,由此“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是符合其思想发展的逻辑的。而章学诚钻研校 2004年 赣南师范学院学报 №.2第二期 Journal of G annan Teachers College Apr.2004Ξ收稿日期:2004-01-03  作者简介:何晓涛(1977-),男,浙江省新昌县人,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研究所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史学思想史。

近代史名词解释全(1)

三国干涉还辽:1985年中国清政府因甲午战败被迫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其中规定把台湾、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割让给日本,激化了列强争夺中国的矛盾。俄国联合法国和德国共同干涉,迫使日本放弃了割占辽东半岛的要求。日本则再向中国勒索3000万两白银“赎辽费”作为补偿。俄、德、法三国借口干涉还辽“有功”,要求租借中国港湾作为报酬,由此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 皖系军阀——段祺瑞 直系军阀——冯国璋 奉系军阀——张作霖 《天朝田亩制度》:是太平天国的纲领性文件。遵循“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原则,希望建立“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处不饱暖”的理想社会。《天朝田亩制度》从根本上否定了封建社会的基础即封建地主的土地所有制,表现了广大农民要求平均分配土地的强烈愿望, 是对以往农民战争中“均贫富”、“等贵贱”和“均平”、“均田”思想的超越和发展,具有进步意义。但它并没有超出农民小生产者的狭隘眼界,所描绘的理想天国,具有不切实际的空想的性质,从未实行。 《资政新篇》:是太平天国后期洪仁玕提出的统筹全局的社会发展方案,这是一个带资本主义色彩的施政纲领。它的出现,表现了太平天国领导人学习西方“摸索救国救民的真理”,发展资本主义的主张。然而这些措施未能真正实行。 借师助剿:在太平天国进军江南时,清朝地方官闻风丧胆,有人建议把镇压太平军的希望寄托在借助外国军队上,这就是中外反动势力勾结、联合镇压太平天国的“借师助剿”方略。 公车上书:公元1895年4月,清政府在中日甲午战争中失败,派李鸿章赴日签订不平等的《马关条约》,引起全国人民的反对。是年,康有为在京会试,他号召各省举人一千三百余人联名上万言书,提出拒签和约、迁都抗战、变法图强三项主张,震撼全国。史称“公车上书”。 百日维新:1898年6月11日,光绪颁布了“明定国是”谕旨,宣布开始变法,在此后的103天中,接连发布了一系列推行新政的政令,史称戊戌变法,又称百日维新。维新运动遭到封建守旧势力的激烈反对,康有为、梁启超出逃,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康广仁被杀,史称“戊戌六君子”,维新失败。维新运动是一场资产阶级性质的改良运动。 虎门销烟:道光1839年6月3日,历时23天的虎门销烟,在林则徐的指挥下,共销毁鸦片2376254斤。向全世界宣告了中华民族决不屈服于侵略的决心。虎门销烟是我国近代史上反帝国主义的光辉一页。为鸦片战争的导火线。 平壤之战:发生于1894年9月15日,是双方陆军首次大规模作战。当时驻守平壤的清军共三十五营,一万七千人;进攻平壤的日军有一万六千多人,双方兵力旗鼓相当。但清军总统(总指挥)叶志超贪生怕死,于午后四时树白旗停止抵抗,并下令全军撤退。六天里,清军狂奔五百里,于21日渡鸭绿江回国。日军占领朝鲜全境。 黄海海战:发生于1894年9月17日,是发生于鸭绿江口大东沟附近海面的中日双方海军一次主力决战。 海战的结果是北洋舰队损失“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广甲”(“广甲”逃离战场后触礁,几天

论戴震与章学诚

论戴震与章学诚

《论戴震与章学诚》是余先生1976年初版的旧作。该书在1996年曾由余先生亲手作了增补,虽则问世至今已经三十余年,然仍不失为了解清代思想史的必读书。 本书的成书目的的照余先生自云“为了解答为什么宋、明理学一变而为清代经典考证的问题” “到现在为止,尚未见有专篇对东原和实斋之间在学术思想方面的交涉加以比较全面而深入的检讨” “我同时也想借此展示儒家传统在清代的新动向” 。概而言之,即通过对戴东原和章实斋学术思想的分析从而理解儒家何以何以从宋、明理学一变而为清代考证。余先生提到,在他之前的一些学人,认为清学“既不能’经虚涉旷’则已无积极的思想内容科研,甚至不免是中国哲学精神过程中的一次逆转” ,因而他们的新儒学都是“接着宋、明理学讲的” 。但在余先生看来,“如果我们坚持以’心性之学’为衡量儒学的标准,那么不但清代两百多年间儒学已经僵化,即从秦、汉到隋、唐这一千余年中儒学也是一直停留在’死而不亡’的状态中。相反地,如果我们对儒学采取一种广阔而动态的看法,则有清一代的’道问学’传统正可以代表儒学发展的最新面貌。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新的发展恰好为儒学从传统到现代的过渡提供了一个始点” 。这大概便是余先生作此书的一个基本前提。 在对儒学采取一直“广阔而动态的看法”的前提下,余先生开始了本书的论述。全书内篇共分八章,除去前两章的引言和末两章的后论及补论外,以戴、章二人分别各为两章的论述中心。儒家本有“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之说,前代学人也多有提及。余先生在此引入了一个重要概念,即“儒家智识主义”。书中“道问学”约等于智识主义,“尊德性”则约等于“反智识主义”。明清之际,儒学主流由理学转入考据,即从“尊德性”层次转入“道问学”层次,这可称为“儒家智识主义”的兴起。这种现象的产生,余先生主要从“内在理路”(inner logic)进行分析。关于“内在理路”,笔者下文还将详论。余先生从程、朱与陆、王相争,王阳明最后不得不重订《大学》古本,欲“复旧本”以“复见圣人之心”悟到“所争者仍在义理之是非,而所采用之方法正是考证辨伪。这里清楚地透露了考证学兴起的思想史的背景” 。书中随后引用的一段材料十分清晰的凸显出此处转变

中国近代史名词解释详解

2016中国近代史名词解释 第一章:鸦片战争和中国近代史的开端 1、闭关政策:清政府从1757年开始施行的对外交往政策。下令只限开放广州一口通商,严格控制对外贸易。之后连续颁布了许多条文,对外国人的各方面活动及华夷交往等都做了细致的规定;一方面它是落后的闭塞的封建自然经济的产物,另一方面,又是清朝统治集团民族狭隘性的表现。结果:丧失对外贸易的主动权,不利于资本主义萌芽的成长,严重阻碍了中国社会的进步,使中华民族长期隔绝在世界潮流之外。 2、虎门销烟:禁烟运动中林则徐主持查禁和销毁鸦片的著名事件。鸦片输入给清朝统治带来严重危机,道光皇帝采取了禁烟派的主张,任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前往广州查禁鸦片。在林则徐的主持下,于1839年6月3日至25日在虎门海滩将所有缴获的鸦片当众销毁。虎门销烟打击了外国侵略者的气焰,鼓舞了中国人民的斗志,表明了中国人民反抗外国侵略、维护民族尊严的坚强决心。但也成为鸦片战争导火线。 3、领事裁判权(又称治外法权):列强国家通过不平等条约获取的该国侨民不受中国法律管辖的特权。1843年,中英《五口通商章程》开始规定此特权,接着美、法、俄、日等国也相继在中国取得了此项特权。凡在中国享有领事裁判权的国家,其在华侨民犯罪可以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而只能由各该国领事,按照各国的法律进行裁判。这项规定严重破坏了中国的司法权。 4、片面最惠国待遇:指缔约国一方得以均沾对方给予第三国的一切条约权益,但并不给予对方对等权益。始于《虎门条约》规定,此项条款为英国和其他国家在侵略中国的过程中,互相援引,攫取各种侵略权益开创了恶例。 第二章:太平天国及第二次鸦片战争 5、拜上帝会:是一个以宗教为形式的农民革命组织,是洪秀全用以组织进行革命的工具。它继承历代农民革命的传统,吸收西方基督教教义中的“一神教”思想和“平等”观念,以及古代“大同”思想,宣扬“神天上帝”的无上权威,树立起一神教思想。拜上帝会使洪秀全个人的宗教理想现实化,进一步激扬了他的宗教狂想。在整个太平天国时期,都以拜上帝教为思想武器,进行宣传组织工作。后随太平天国失败而消亡。 6、湘军:晚清由曾国藩招募湘勇编练的一支军队。1853年,曾国藩受咸丰皇帝命去长沙帮办团练。他以湘勇为基础,实行勇丁由将官亲自招募的制度,同时对士兵灌输以封建伦理纲常,并进行严格军事训练,全军统辖于曾国藩。湘军以营为单位,其主要将领有左宗棠、刘坤一等。曾国藩和湘军成为清朝反动统治的重要支柱。 7、圣库制度:太平天国实行的一种公有共享制度。圣库即国库。规定个人一切财产及战利品皆应上缴圣库,人们的日常生活所需由圣库供给,违者治罪。肇始于起义之初,广泛推行于定都天京时期。它的实行对太平天国初期的胜利起了积极作用,后随着财货来源丰富逐渐名存实亡。 8、永安建制:1851年9月太平军攻克广西永安后相继建立的各项制度。主要内容:确定官制,封杨秀清为东王、萧朝贵为西王、冯云山为南王、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颁行天历,废除清朝纪年。永安建制为太平天国运动迅速发展奠定了政权基础。 9、亚罗号事件:1856年围绕中国商船亚罗号进行的中英交涉。1856年10月8日,中国商船“亚罗”号,因窝藏海盗,受到广州水师搜查,船上海盗被捕。而英国驻广州领事巴夏礼却称该船为英船,要求立即释放被捕人犯,向英道歉。但当叶名琛把人全部送还时,巴夏礼仍然拒收,后英军悍然向广州发动进攻。亚罗号事件成为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导火线。 10、马神甫事件:亦称西林教案,是法国为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而制造的借口。1853年,法国天主教神甫马赖非法潜入广西西林县,披着宗教外衣,进行侵略活动。1856年,知县逮捕马赖及其爪牙,将其处死。法国遂以此为借口,于次年联合英国出兵侵华。 11、《瑷珲条约》:1858年奕山与沙俄总督在瑷珲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主要内容为:沙俄割占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六十多万平方公里中国领土;乌苏里江以东中国领土划为中俄共管;黑龙江、乌苏里江只准中、俄两国船只航行。1860年订立中俄《北京条约》时清政府始予认可。 12、《天津条约》: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俄、美强迫清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1858

中国近代史名词解释部分[1]

名词解释: 中国同盟会:辛亥革命时期中国资产阶级的革命政党。由孙中山、黄兴发起,以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为基础,于1905年8月成立于日本东京。孙中山为总理,黄兴等分任执事、评议、司法三部工作。其革命纲领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即民族、民权、民生三大革命主义。发刊《民报》,批判康有为、梁启超的保皇派理论,宣传革命思想。自1906年起,先后发动萍浏醴起义、潮州黄冈起义、惠州七女湖起义、钦廉防城起义、镇南关起义、钦廉上思起义、云南河口起义、广州新军起义和黄花岗起义。1911年10月武昌起义,各省响应,推翻清王朝,建立中华民国后,于1912年8月改组为国民党。 《民报》:中国同盟会的机关报。1905年11月26日在日本东京创刊,1908年冬被日本政府封禁,1910年初在日本秘密印行两期后停刊。共出二十六期,另附《天讨》增刊。主编及主要撰稿人为胡汉民、汪兆铭、章太炎、朱执信、宋教仁等。宣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批驳保皇派梁启超《新民丛报》反对革命的谬论,秘密运往国内各地,对革命思想的传播和革命运动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三民主义:即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是孙中山旧民主主义革命思想的核心。1905年11月,孙中山在《民报》发刊词中第一次明确提出民族主义是要推翻封建专制制度,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民生主义是要用平均地权和节制资本的办法,反对少数富人专利,贫富不均,建立社会平等的国家。旧三民主义曾经是资产阶级宣传和动员群众的强大思想武器。1924年孙中山重新提出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为核心的三民主义,是为新三民主义。 萍浏醴起义:1906年,湘、赣等省灾荒严重,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同年秋,同盟会会员刘道一、蔡绍南由日本回国,在湖南浏阳、醴陵一带宣传革命,联络会党首领龚春台、萧克昌等,准备于次年1月举行武装起义。后因事泄,仓促于12月4日起事。龚春台发布檄文,称“中华国民军南京革命先锋队都督”,率部连克浏阳、醴陵等地。江西萍乡安源煤矿工人闻风响应,纷纷投向革命,众至数万人,长江中下游同时震动。东京的同盟会总部获悉后,即派宁调元、胡瑛、杨卓林等回长江一带,请求响应。清廷急调湘、鄂、赣等省清军围剿革命军。革命军苦战月余,最后失败,刘道一、萧克昌、蔡绍南及群众数千人。 广州黄花岗起义:同盟会领导的一次大规模的起义。1911年1月,同盟会设起义领导机关统筹部于香港,以黄兴、赵声为正副部长,并在广州设秘密据点数十处。4月初,从海外和内地同盟会会员中挑选八百名敢死志士,组成先锋队,准备于13日分十路进攻总督署各要地。后因人员及军械未及时运到,决定延至27日发动,改十路为四路进攻。当日下午,黄兴率先锋队一百人,进攻两广总督署,总督张鸣岐逃遁。后与李准卫队相遇激战,黄兴中弹断右手两指,率十余人且战且走,最后仅剩黄兴,渡江到河南脱险,化装逃往香港。事后有人收得此役中的殉难者的遗骸七十二具,合葬于广州黄花岗,史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华兴会:清末资产阶级革命团体。黄兴与陈天华、宋教仁等于1904年2月创立于长沙,并专设同仇会联络会党。以“驱逐鞑虏,复兴中华”、“同心扑满,当面清算”为号召。次年11月拟在长沙、常德、湘潭等五路同时起事。相约湖北革命党即时响应,占领两

伤寒论之六经辨证

《伤寒论》之六经辨证 《伤寒论》是我国第一部理法方药完备,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著作。张仲景在系统地总结与继承了汉代以前的医学成就的同时还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完成了融理法方药于一体的辨证论治的专书——《伤寒杂病论》。《伤寒论》是《伤寒杂病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理解《伤寒论》的六经辨证时我们要从多方面综合分析。教材书上对于六经的定义是:六经,即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由于六经之每一经又分为手足二经,因而总领十二经及其所属脏腑的生理功能,是生理性概念。笔者认为六经的概念可以更广泛。六经包含六经之气之意,六经脏腑以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为本。如阳明胃土属于燥土,土含湿气,当胃显燥气时,临床上就是胃阴受损,脾与胃为表里经脉脏腑,脾显湿气时,临床上就是脾失健运,脾生湿。由此当我们再进行六经辨证时,就可以联系各个脏腑所属经气分析病症,也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广义伤寒为一切热病的总称,理解“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 对六经概念的明确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全面的地掌握六经辩证。在掌握六经辩证之前我们要明确,脏腑,气血津液是其物质基础,经络是其络属联系,气化是功能活动,气化反应脏腑经络,气血津液的生理功能活动和病理现象。气化离开了脏腑,气血津液,经络,就失去了物质基础。脏腑气血津液经络离开了气化,就反映不出其功能活动。所以六经辩证的实质是把脏腑气血津液、经络、气化三者有机结合,再综合病因属性,病势进退,缓急等,从宏观着眼,对外感疾病的发

生,发展过程中的各种症状进行综合分析,论证疾病的方法与体系。在学习六经辩证时除了联系脏腑经络辨证,还要联系八纲辨证。八纲辨证是对一切疾病的病位和证候性质的总概括。六经辨证主要用于外感病的辨证论治的一种辨证方法。因为外感病是在外邪的作用下正邪交争的临床反映,正邪斗争的消长盛衰,决定着疾病的发展变化,关系着疾病的病位与证候性质,所以六经辨证的具体运用,无不贯穿着表里阴阳寒热虚实等八纲辨证的内容,六经辩证的内容包含于八纲辨证之下。 对于六经辨证的更好地理解与剖析有助于我们对《伤寒论》的学习,继承和发扬《伤寒论》的精华,使之为中医药发展再作贡献,为临床疾病的治疗作贡献。

中国近代史名词解释

【反掠卖华工】十九世纪中国人民反对西方资本主义侵略者掠卖人口的斗争。鸦片战争后,外国侵略者公开在中国东南沿海掳掠劳动人民,贩往美洲、非洲、澳洲及东南亚一带从事奴隶劳动,因而激起厦门、上海等地人民反对掠卖华工的斗争。1852年(咸丰二年)11月福建厦门人民反对英国侵略者掠卖华工,集众千五百余人示威,被英国海军枪杀八人、伤十六人。1859年.. 7、8月间,上海人民发现英、法、美各国掠卖华工,又发现法国领事住宅中拘禁大批华工,即散发揭帖,并集众数百人殴毙英人一名,击伤英国领事,捣毁法国天主教堂匾额。被掠卖的华工也曾多次在船上暴动,在国外各地反抗,表现了中国人民英勇不屈的反抗精神。 【魏源】(1794—1857)清末思想家、史学家。字默深,湖南邵阳人。道光进士。官至高邮知州。曾从刘逢禄学《公羊春秋》。和龚自珍同属主张“通经致用”的今文学派。鸦片战争时,在两江总督裕谦幕府,参与东抗英战役。痛愤时事,著《圣武记》。后又将林则徐所编西方史地资料《四洲志》和历代史志等,增补为《海国图志》,主张‘师夷长技以制夷”。建议自设船厂、炮船,加强海防,抵抗外国侵略。强调“变古愈尽,便民愈甚”,对后来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运动有一定影响。著有《古微堂集》、《元史新编》、《老子本义》、《诗古微》等书,并协助江苏布政使贺长龄编成《皇朝经世文编》。 【马神甫事件】又称“西林教案”。1803年(咸丰三年)法国天主教神甫马赖(1814—1856)非法潜入广西西林县活动,作恶多端,激起民愤。1856年西林知县张鸣凤逮捕马赖等二十六人,并依法判处马赖死刑。次年法皇拿破仑三世(即路易·波拿巴)以这一事件为借口,与英国联合发动了* 第二次鸦片战争。 【天津教案】1860年(咸丰十年)英法联军强迫清政府签订《北京条约》后,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在天津望海楼设立教堂,吸收恶棍入教,拐骗人口。强占民地,激起民愤。1870年(同治九年)6月.. 21日天津人民因育婴堂虐死婴儿数十名,聚众到教堂说理。法国领事丰大业(1830—1870)持枪往见北洋通商大臣崇厚,并开枪恫吓,又在路上向天津知县刘态开枪击伤随从一名。群众怒不可遏,打死丰大业,焚毁法、英、美教堂及法领事署。事件发生后,英、美、法等七国军舰集结天津烟台一带示威。清政府派真隶总督曾国藩到天津查办,曾国藩又奏调李鸿章协同办理。他们主张避战求和,对侵略者屈服。后清政府派崇厚赴法国道歉,将天津知府和知县革职充军,将爱国人民当作凶手惩办,杀死二十人,充军二十五人,并赔款建立教堂 【左宗棠】(1812—1885)清末湘军军阀、洋务派首领。字季高,湖南湘阴人。举人出身。初入湖南巡抚骆秉章幕,1860年(咸丰十年)由曾国藩推荐,率湘军五千人赴江西、皖南与太平军作战。1862年初任浙江巡抚,勾结法国侵略者组织“常捷军”,先后攻陷严州(今建德)、金华、绍兴等地,升闽浙总督。1864年(同治三年)又陷杭州。旋赴漳州和嘉应州(今广东梅县)镇压太平军余部李世贤、汪海洋。1866年依靠法国人日意格开办福州船政局,成为洋务派首领之一。同年调陕甘总督,派胡光墉在上海借外债和购买军火,进攻捻军。后又率军镇压西北回民军,先后夺取董志原、金积堡、太子寺、肃州(州治今甘肃酒泉)等处,纵兵残杀。1875年(光绪元年)督办新疆军务,率兵讨伐*阿古柏,先后收复乌鲁木齐、和阗(今和田)等地,阻遏了俄英对新疆的侵略。1881年任军机大臣,调两江总督。中法战争时督办福建军务。有《左文襄公全集》。 【刘坤一】(1830—1902)清末湘军将领。字岘庄。湖南新宁人。廪生出身。1856年(咸丰六年)随刘长佑在江西、湖南、广西与太平军作战,累升广西布政使。1865年(同治四年)任江西巡抚。1875年(光绪元年)擢两广总督。1879年调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中日甲午战争时被任为钦差大臣驻山海关,节制内外陆军百余营,辽河一战,全军溃败。1896年回任两江总督。1900年在帝国主义策划下,参与*东南互保。有《刘坤一遗集》。 【曾纪泽】(1839—1890)清末外交官。字劼刚。湖南湘乡人。曾国藩长子。1878年(光绪

章学诚《师说》阅读练习及答案

师说 章学诚 韩退之日:“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又日:“巫医百工之人,不耻相师。”而因怪当时之人以相师为耻,而曾巫医百工之不如。韩氏盖为当时之敝俗而言之也,未及师之究竟也。盖有可易之师与不可易之师,其相去也,不可同日语矣。 人失其道,剥失所以为人,犹无其身,则无所以为生也。故父母生而师教,其理本无殊异。此七十子之服孔子,所以可与之死,可与之生,东西南北,不敢自有其身。非情亲也,理势不得不然也。经师授受,章句训诂;史学渊源,笔削艾例,皆为道体所该。竹帛之外,别有心传,口耳转受,必明所自。此则必从其人而后受,苟非其人,即己无所受也,是不可易之师也。学问专家,文章经世,其中疾徐甘苦,可以意喻,不可言传。此亦至道所寓,必从其人而后受,不从其人,即己无所受也,是不可易之师也。苟如是者,生则服勤,左右无方,没则尸祝俎豆,如七十子之于孔子可也。至于讲习经传,旨无取于别裁;斧正文辞,义未见其独立;人所共知共能,彼偶得而教我;从甲不终,不妨去而就乙;甲不告我,乙亦可询,此则不究于道,即可易之师也。其斫取法,无异梓人之恭o琢雕,红女之传烯绣o,以为一日之长,拜而礼之,随行隅坐,爱敬有加可也。 巫医百工之师,固不得比于君子之道,然亦有说焉。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其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亦当生则服勤,而没则尸祝者也。古人饮食,必祭始为饮食之人,不忘本也;况成我道德术艺,而我固无从他受者乎? 嗟夫!师道失传久矣。有志之士,求之天下,不见不可易之师;而观于古今,中有怦怦动者,不觉冁④然而笑,索焉不知涕之何从,是亦我之师也。不见其人,而于我乎隐相授受,譬则孤子见亡父于影像,虽无人告之,梦寐必将有警焉。(有删改) (注)①慕(ji):教,指点。②烯(chi)绣:绣有彩纹的细葛布,此处泛指刺绣。③昭:通“劭”,勤勉。④冁(chan):笑的样子。 70.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其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 B.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月酷毛心市耐妊彰是亦不可易之师/ C.技术之精/古人专业名家/亦有隐微独喻/得其人而传/非冀人而不传者/是亦不可易之师/

伤寒论六经辨证

《伤寒论》之六经辨证 摘要:《伤寒论》一书,以六经为纲,八法为纬,辩证论治为法,贡献给了人类社会。自汉季问世以来,至今一千七百余年,被医者奉为经典,而用之不衰,其使用价值备受医家重视。时至当代,医学科学在飞速前进,而《伤寒论》之辩证论治体系,却仍不失为临床中治疗疾病的最好方法,六经辨证既重视证的变化,又重视人的本质。这正是我中华医学独具一格的治疗方法,有一定的科学价值,继承和发扬这一学术,正是中医学生所承担的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本文从三个方面论述《伤寒论》中的六经辨证。一是《伤寒论》的医学源流,张仲景从哪些著作,哪些医家中获得的医学知识,又收到了当时社会的哪些影响。二是《伤寒论》的三阴三阳理论,张仲景在撰写《伤寒论》以及平时行医过程中都体现了阴阳变化的思想,我们应当怎样去理解。三是六经辨证的原理以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关键字:《伤寒论》;六经辨证;三阴三阳;张仲景;辨证论治 一、《伤寒论》的医学源流 1.《伤寒论》的几种重要学术渊源 张仲景在《伤寒论·序》中说:“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除此之外,仲景还借鉴了哪些著作呢? (1)《汤液经》 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中云:“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 又云“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近代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甚精,皆可施用,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得不谓祖述大圣人之意乎?”而《伊尹汤液》在三国之末齐梁之前已经遗失,据《针灸甲乙经》推测,皇甫谧亲见并阅读《伊尹汤液》,而且还曾亲见“大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他对比二者,得出结论:《伤寒论杂病论》是仲景在《伊尹汤液》一书基础上“论广”而成。张仲景正是在《伊尹汤液》一书进行研究和条理化,并结合自己的治疗经验并补充一些内容,撰成此书。 (2)《黄帝内经》 仲景在《伤寒论序》中言:“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一般认为,仲景

试论章学诚对鲁迅的影响

March ,2012 第25卷第2期重庆教育学院学报 Vol.25No.22012年3月 Journal of Chongqing Education College 收稿日期:2011-09-14 作者简介:赵献涛(1975-),男,河北邯郸人,文学博士,讲师,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李晓彩(1981-),女,河北广平人, 文学硕士,讲师,主要研究文艺学。 1914年11月26日,鲁迅得到二弟所寄书籍两束,其中有《文史通义》一部六册,同月的29日,鲁迅 “午后往南通县馆访季自求,以《文史通义》赠之。”这是鲁迅日记中对于《文史通义》的记载,从中看不到鲁迅对《文史通义》阅读情况,遑论影响了。但1933年鲁迅所写《中国文坛的悲观》一文,其中说到文坛的斗争、谩骂和诬陷,就谈及了清朝的章实斋和袁子才,李莼客和赵撝叔,如水火之不可调和。[1](P247)由此可知,鲁迅非常熟悉章学诚的《文史通义》,因为《文史通义》里就有章学诚对于袁枚的批评文章。章学诚对于鲁迅的影响,陈方竞先生已经做了论述[2],笔者试加以补充。 一、章学诚方志学理论对鲁迅辑录工作的影响 鲁迅乡邦文献的辑录与浙东历史学存在着密切关系,章学诚方志学理论对鲁迅辑录工作有着很大的影响。 方志,“它是记载某一地区的有关历史、地理、社会经济等多方面内容的著作。”[3](P256)浙东史学传统有许多自己的特点,其中一个特征是“提倡方志学,推广方志这种社会史体”[4](P256)。浙江自古就有撰修方志的传统,《越绝书》不仅是浙江最早的方志,也是方志史上最早的地方志雏形。这个传统在以后的历史中延续,形成了浙江修志最为繁盛的历史事实。这一历史事实,并且被章实斋从理论上给予阐发,中国方志学理论发展到章学诚,得以系统化和理论化。章 学诚在自己与前人撰修方志的基础上,在批判继承前人方志理论的基础上,对方志的性质、起源作了明确的探讨。 章学诚极大地提高了方志的地位,“有天下之史,有一国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传状志述,一人之史也;家乘谱牒,一家之史也;部府县志,一国之史也;综纪一朝,天下之史也。”[5](P124)章学诚也明确了方志的作用。“方志的性质既属史体,当然它的作用也就无异于‘国史’。因此它的首要任务就要具有‘经世’之史的作用,能够为树立良好的社会风气作出贡献。”[3](P263)“史志之书,有裨风教者,原因传述忠孝节义,懔懔烈烈,有声有色,使百世而下,怯者勇生,贪者廉立。……况天地间大节大义,纲常赖以扶持,世教赖以撑柱者乎?”[6](P138)在阐释方志的社会功能上,章学诚很明显没有摆脱时代的限制,依然以传统的诗教来解释方志的作用。但只要把章学诚的理论还原到乾嘉学派的历史语境中,就会发现他的理论所具有的革新意义。考据学派编修方志的理论观点是“志以考地理”,将作为地方史的方志纳入考据的范围之内,成为一种为学术而学术的考证之学。继承浙东经世致用思想的章学诚反对以戴震为首的考据学派,他毅然从经世致用的观念出发,认为方志同国史一样,具有维护纲常、裨益世教的功用。鲁迅辑录丛书,其目的与之遥相呼应。《会稽郡故书杂集序》告白辑录目的曰:“史传地记之逸文,编而成集,以存旧书大略也。会稽古称沃衍,珍宝所聚,海岳精液,善生俊逸,而远于京夏,厥美弗彰。吴谢承始传 试论章学诚对鲁迅的影响 赵献涛,李晓彩 (河北工程大学文学院,河北邯郸056038) 摘要:章学诚是鲁迅的乡先贤,对鲁迅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章学诚方志学理论直接影响了鲁迅早期的辑录工作;章学诚的史学观念影响了鲁迅在读经读史问题上的见解,并对鲁迅杂览主义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鲁迅;章学诚;史学;影响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90(2012)02-0088-03 88··

论章学诚方志理论

论章学诚方志理论 作者:张立新 中国方志学历史由来已久,历朝历代所编纂的方志,到今天所能见到的多达八千多部,可谓洋洋大观。但方志学理论的真正建立还是到清朝中叶。历史上方志学家们通过编纂方志,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并进行了理论上的探索,取得了许多丰硕的成果。章学诚正是在前人编纂方志所积累的经验的基础上,并通过自己的编纂方志的实践,提出了比较完整的方志学理论,为我国方志学的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也为后人编纂方志学提供了理论上的借鉴。 章学诚,字实斋,号少岩,浙江会稽人。生于乾隆三年(1738年),卒于嘉庆六年(1801年),我国杰出的史学家和方志学理论的奠基人。他生活于充满着浓郁史学氛围的家庭,祖父章如璋“惇行隐德,望于乡党,尤嗜史学。晚岁闭关却扫,终日不见一人。取司马《通鉴》往复天道人事,而于惠迪从逆吉凶,所以影响之故,津津盖有味乎其言。”〔1〕父章镳,“少孤,先祖遗书散失,家贫不能购书,则借读于人,随时手笔记录,孜孜不倦。晚年汇所札记,殆盈百佚,尝得郑氏《江表记》及五代十国时杂史数种,欲钞存之,嫌其文体破碎,随笔删润,文省而意义更周。”〔2〕章学诚生长于这样的家庭,虽“二十岁以前,性绝呆滞,读书日不过三二百言,尤不能久识,学为文字,虚字多不识其理”,但“廿一二岁,骎骎向长,纵览群书,于经训未见领会,而史部之书,乍接于目,便似夙所攻习者,其中利病得失,随口能举,举而辄当。”〔3〕可见与家庭熏染不无关系。章学诚从少年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钻研史学,十五六岁时删节改编《左传》、《国语》,这种从少年时期对史学的学习和训练,使章学诚在史学研究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穷毕生精力于治史、修志、讲学以终。著有《文史通义》、《校雠通义》和《史籍考》等史学著作。从二十七岁起,随父纂修《天门县志》,并着手撰写方志论文。从乾隆三十八年至五十八年,陆续纂修或参修《和州志》、《永清县志》、《大名县志》、《亳州志》、《湖北通志》等方志。在纂修志书的的同时,他注重总结修志的经验,进行志书的理论建设,写出了《方志辨体》、《方志立三书议》、《记与戴东原论修志》和《修志十议》等论文,提出了较为完整的方志理

六经辨证图谱—中医歌诀整理

六经辨证图谱—中医歌诀整理 2018-02-20 都峤转自赵医生D医馆 修改 微信分享: 我的经验 用好桂枝汤走进太阳篇。太阳乃膀胱经也。桂枝汤是张仲景的群方之首,张仲景以桂枝配方81方风寒病治愈率百分之七十以上,可见张仲景对桂枝是多么重用。可荡净世界,人人难免受空调、风扇、摩托车、电瓶车、冷饮、凉啤酒、冬天不穿棉袄之苦,病在眼前,医生的临床不能小题大作,舍近求远,大胆用方,桂枝汤症百分之七十以上人人都有。 医者不用桂枝方 盲人瞎马夜无光 仲景治病六大法: 仲景写下伤寒论,六经辩症是总纲; 伤寒就是诊断学,留给后人做临床; 三百九十七法症,一百一十三个方; 良医诊断去找病,辨清病源找处方; 庸医拿药去找病,这种医生不能当; 错误用方医生罪,苦不堪言病人伤; 开鬼门洁净腑去腕陈坐:

仲景治病六大法,六法牢记胸中藏;第一大发开鬼门,温经解表发汗良;第二大法洁净腑,顺水行舟要清肠;去腕陈坐第三法,热结膀流攻下良;第四大法滋补肾,辨清寒热回肾阳;第五大法实脾土,温胃健脾莫用凉;第六大法调营卫,调和营卫桂枝汤;六经辩症: 仲景写下六经辩,六经辩症是提纲;第一写下太阳病,太阳病上桂枝汤;二阳阳明有表症,发汗解表葛根汤;三经本是少阳病,和解少阳小柴汤;而阳并病有表症,柴胡桂枝各半汤;四经本是太阴病,桂枝加芍太阴方;五经本是少阴病,少阴没有桂枝方;尺中脉迟禁发汗,要用桂枝建中汤;读者回忆想一想,哪篇没有桂枝方;八十一方篇篇用,哪有医圣不效方;仲景写下太阳篇,桂枝治病是群方;太阳中风表不解,桂枝解表第一方;桂枝加减用的好,随心所欲百病良;

桂枝症: 当今世界生活好,空调风扇把人伤; 可乐冷饮凉啤酒,不用棉花常受凉; 摩托电车太普遍,汗后常常受风凉; 十人七个桂枝症,医生临床不要忘; 素问骨空论。大风刮倒无根树,骨空传伤壮年人。长江无水河流干,脊椎无髓五脏完。 骨空与一椎二椎:骨髓不能贯顶,温度不能保护大椎,常常受寒,引起脊髓空虚,颈椎强直,不能自如(原文:致如)。压迫神经、常常手嘛、头晕、头昏、恶心、呕吐、颈椎增生、脊髓若不能贯于大脑,引起脑空,若要受寒,能引起爆发性的头疼。 骨空于三椎:病在肺与大肠,肺为华盖,主一身之气,主皮毛,通十万八千毛孔,肺喜温怕寒,遇寒就发,咳嗽、经常感冒,引起多发病,如肩周病、咳嗽、气管炎、肺气肿、肺脓病、肺结核、肺癌等。 骨空在五椎:病在心与小肠,心为君,君病者,神明失守,引起心烦意乱,坐卧不安;病轻者,不知不觉,危重者就在一刻,别忘了速效救心丸。 骨空于九椎:肝胆必病,阴阳不顾、寒热往来,造成甲肝、乙肝、黄疸肝炎、病为肝肾同源,肾病常在。 骨空于十一椎:病在脾胃,底不能顾上,上不能顾下,阴阳隔离,常常胃病治疗时,若走进了误区,必死无疑。

论章学诚的学问观.

论章学诚的学问观 [ 09-01-21 13:16:00 ] 作者:裴元凤编辑:studa0714 摘要:章学诚在乾嘉考证学盛行之时,提出了独特的学问观,对繁琐的考据学风有所纠正和补救。章学诚的学问观是以“学问”和“功力”之辨为基础,以“性情”而入,“博”与“约”的相互结合,达到对“道”的全知,最终以“贵开风气”、“去弊而救其偏”的经世致用为目的。他的学问观在思想史和文化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章学诚;学问观;清代学术 章学诚(1738-1801)论学贵“心得”和“一家之言”,在其《文史通义》中对学术多有独特的见解,吕思勉即评日“精深透辟,足以矫前此之失,而为后人导其先路者甚多”。他结合自我的为学经验对“学问”与“功力”作了精辟的论述。章学诚逆乾嘉考据学风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治学主张,对后世学者有着很大的启发意义。 章学诚处在乾嘉学术鼎盛时期,其时考据之风盛行。以戴震和钱大昕为首的学者提倡“经学训诂”的学术方法,试图通过“诠释古训,究索名物”以达到对六经的彻底而正确的解释。章学诚反对这种皓首穷经、无关世事的学术方法和学术态度,认为学术应该“经世致用”,提出“文史校雠”的治学途径。与主流学风的格格不入使章学诚的学术在当时不能彰显和光大,正所谓“生时既无灼灼之名”。然而正是处在当世学风之外,使他更能洞察乾嘉学界的弊端和隐患,“实斋著《通义》,实为针砭当时经学而发”。针对当时的学风,章学诚在书中提出了自己的学术主张和心得。 一、功力、学问与性情 “功力”和“学问”之辨是章学诚学问观的出发点。他认为“功力”和“学问”是不同的,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又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学不可以骤几,人当致攻乎功力则可耳。”(《博约中》)学问需要深厚的功力的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能因此就把功力当成学问,“指功力以谓学,是犹指秫黍以谓酒也”(《博约中》)。秫黍和酒的比喻形象地揭示出“功力”和“学问”的本质区别:两者之间要有一个转化的过程,更存在一个实质性的转变。在他看来“博学待问”并不是学问,“著述成家”才是真正的学问。著述之难前人多有论述,如顾炎武《日知录》十九卷中有“著书之难”条专门讨论此问题,他认为《吕氏春秋》、《淮南子》不能成一家之言,此二书不过是“取诸子之言汇而成书”,“今人书集一一尽出其手,必不能多,大抵如《吕览》、《淮南》之类耳”。其所持观点与章学诚的“纂辑”和“著述”很相似。“纂辑”指“搜罗摘抉,穷幽极微”,“著述”则指“专门成 学”(《博约中》)。“纂辑”虽然是博闻强识之学,但它只是记诵之学,没有达到由博而返约,它只是学问的一个阶段,而非终点,只是求学的功力,不能自立。而要使“功力”转化成“学问”,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性情”,

章学诚及其编纂理论

一、章学诚其人 章学诚(1738—1801),字实 斋,浙江会稽人。他是我国杰出的 史学理论家和方志学家。原名为 文酕、文镳,字实斋,号少岩。他是 一位学术上的多面手,既是杰出 的史学评论家,又是很有影响的 目录学家、方志学编纂和理论的 奠基者。 章学诚所生活的时代,正是“乾嘉盛世”。他出身于书香门第,青少年时有很安定的学习环境,有机会学习中国古代各类书籍。经过二十一史和其他史籍的深入学习,对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自称“乍接于目,便似素所攻习然者”[1],显示了他在史学方面的特殊才能。自31岁起,因父亲病故,家道中落,不得不以主持书院讲学、为大官们编书、替地方政府修方志来维持家庭生计。章学诚的方志编纂理论,是他长期实践的经验总结。 章学诚从小就对中国文史有浓厚的兴趣,立志追求学问。章学诚回忆他的童年时说:“仆尚为群儿,嬉戏左右,当时闻经史大义,已私心独喜,决疑质问,间有出成人拟议外者。”[2]可见章学诚从儿童时期开始,已经在周围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对经学和史学理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并且常常能发出一些令成年人也十分惊讶与佩服的言论,早早便在经学和史学方面显示出良好的资质。在章学诚长到十五六岁时,他跟随着父亲来到了湖北应城,并从馆师学习举子业。但他内心深处对于通过科举考试从而进入官场没有兴趣,倒是对于中国史学的相关研究充满乐趣。虽然经济上并不宽裕,但他私下与妻子商量,并最终说服妻子,将所戴的金银首饰摘下换钱,并换得笔墨纸砚,雇用书吏,抄写春秋内外传,以及东周、战国时的子、史书,并且按照自己的观察与理解,将它们重新整 理组合,编纂成纪、表、志、传体裁的史书,一 共100多卷。但是他早期的这些从事史学研 究的努力尚未完成,他便因“馆师所觉,呵责 中废”。可见他在青少年读书时期,便有志于 此,主要经历也是用在历史编纂学方面的。 26岁肄业国子监。28岁在京师师从大 学士朱筠,因为朱筠的原因,从而有机会看 到许多之前难以看到的珍贵书籍,并且得到 了与当时许多学术名流交流探讨史学的机 会,在这段时间里,章学诚的学业大为长进。 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应乡试中举,翌年中 进士。曾援授国子监典籍,主讲定州定武、保 定莲池、归德文正等书院。之后进入湖广总 督毕沅幕府,协助编纂《续资治通鉴》等书。 章学诚一生都在致力于史学的编纂工 作,主修、参修各类地方史志十余部,并且撰 写了大量的志评著作。在修志的过程中,其 史学理论及编纂理论不断成熟,因其提出较 为系统的方志学理论而被梁启超称为中国 方志学的创始人。章学诚方志编纂思想的重 心有过两次大的转变,从关注方志的艺文著 录转向关注如何保存地方掌故,从企图在方 志书志部分保存掌故转向方志“志”体与掌 故分立。他创立了一套完整的修志义例,提 出了方志分立三书的主张。《方志立三书议》 可以说是章学诚所创立的方志学之精义所 在,它的提出标志着其方志理论的成熟、修 志体例的完备和方志学的建立。 二、章学诚编纂理论 章学诚编过不少地方志,著名的有《永 清县志》、《和州志》、《亳州志》和《湖北通 志》。他认为地方志的性质就是地方史乘,因 此应该用传统的史书的体例来编写。他主张 “凡欲经纪一方之文献,必立三家之学,而始 可以通古人之遗意也。仿纪传正史之体而作 志,仿律令典例之体而作掌故,仿文选文苑 之体而作文征。三书相辅而行,缺一不可,合 而为一,尤不可也。”(《方志立三书议》)章学 诚在“立三书”之外,还主张附有“丛谈”,收 藏三书以外历史所留下的各种材料,如轶 事、琐语、异闻等,从而为当世及后代人留下 尽可能多的历史档案材料。他所编修的《湖 北通志》,便是“三书”体例编纂的。根据《湖 北通志》的存目,可以大致窥见章学诚方志 编纂的体例安排:志:纪、图、表、政略、列传; 掌故:吏、户、礼、兵、刑、工六科汇编档案资 料;文征:奏议、论说、诗、赋等;丛谈:轶事、 琐语、异闻等。在方志体例上,除了上述的大 致轮廓外,章学诚从“志属信史”这一观点出 发,特置“阙访列传”和“前志列传”,他认为 志书不立阙访有十大弊病,如果“折衷群说, 稍有失中,后人无由辨正”; “未详不录,后逐 阙书”,主张凡是“名流失传,均应分别载入 阙访,以待后人参稽”。他还认为,修志者当 续前人之记载,不当毁前人之成书。主张宜 将旧志“卷帙目录,作者姓氏,录入新志艺文 考中,以备遗亡”。所谓“阙访列传”是对疑而 难决之事,录以备考,供后人参稽。旧志往往 失传,编修新志的人,又往往指斥旧志,借以 标榜,针对这一弊端,章学诚主张为前志编 一列传,历叙前代志书的纂修始末,为地方 志留一重要史料。 当时另有一派以考据家戴震为首的方 志编纂理论。他们着重考证地理沿革与方 位,主张“贵因不贵创,信载籍而不信传闻”。 他们重视史书中的材料,而轻视现实材料, 认为搜集到可靠的资料后,只要进行排比, 注明出处,编成资料汇辑就可以了。这种编 方志的方法,考据虽精详,对当时一些社会 政治经济状况却大多遗漏。针对这种理论, 章学诚提出,志书的编纂应“详近略远”、 “详今略古”、“据事直书,善否自见”,不应 只是排比材料,不言是非得失,“夫修志者, 非示观美,即将求其实用也”。他主张各类 志书,应该有各自的范围,通志、府志、州 志、县志要各有特色,不能县志合而为府 志,府志析而为县志。章学诚的方志编纂理 论,相当精辟也相当全面,是中国编辑史上 的一份珍贵遗产。 章学诚的《校雠通义》,实际上是一本关 于图书目录编纂理论的专著,其中有不少自 己的创新见解。章学诚撰该书意在“宗刘” (继承刘向、刘歆的校雠事业)、“补郑”(弥补 郑樵的不足)和“正俗”(纠正时弊),阐明大 义,梳理鉴别学术异同,让人们能够追根溯 源。他十分重视大序、小序和提要,认为这些 可以讨论群书之旨,辨明流别。章学诚主张 文献分类应随文献增长变化和学术演变而 加以改变,认为中国古代文献分类从“七略” 发展成“四部”是大势所趋的事情。他主张编 制目录时不仅要对文献分门别类地加以编 排,而且还要全面叙述著述源流。文献分类 不是谁都可以完成的,需要有专深的学问, 才能辨别学术源流。他运用道器说研究分类 原则,认为目录应能使求书者“即器而明 道”。在文献著录方面,他大力提倡采用“互 著”、 “别裁”的方法。互著即一书可分入两类 者,采用参照法;别裁即对一书中的重要篇 章进行分析著录。著录时对于同书异名者, 要详加考核,注明缘由。章学诚将目录学称 章学诚及其 编纂理论□李英珍 Mingrendang'an·名人档案18 兰台世界2012·6月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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