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din

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din
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din

课程论文

论文题目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学生姓名徐亚婷

学号20124998

学院政法学院

专业汉语言1班

指导教师

2014年12月

张爱玲小说中男性形象分析

以范柳原、长白、沈世钧为例分析

摘要:张爱玲曾感叹到:“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作为生活在四、五十年代的中国男权社会的女作家,与当时众多关注社会政治的作者不同,张爱玲在小说中更偏好以其敏感犀利的笔触来“写男女间的小事情”,而那些关乎风花雪月柴米油盐的故事对人性却有异常刻毒的拷问。她以独特的视角,力求对人物作真实、精细的刻绘,在她的小说世界里,她成功地塑造了一批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勾绘出一幅幅旧中国市井生活的风情画。在她笔下的那个混乱得支离破碎又光怪陆离的乱世里,连男人也被剥去了传统披上的冠冕堂皇的外衣,从里向外地做一回透视。她冷静地站在人性的层面,对传统男性形象进行颠覆。

关键词: 男性、人性、爱情、亲情、自身观照

一.行走在新旧之间的都市男人形象

在《倾城之恋》中,张爱玲塑造了一个风流自持的富商之子范柳原,一场不负责任的海外之恋有了他的存在。他在英国长大,自小就深受西方文明的熏陶,父亲故世以后,他远涉重洋赶回来继承家产,可却有种种棘手之处。因母亲是华侨交际花,族人对他都抱敌视态度,使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他孤身流落英伦,很吃过一些苦,然后方才获得了继承权。”“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受了些刺激,渐渐的就往放浪的一条路上走,嫖赌吃喝,样样都来,独独无意于家庭幸福。”作为洋场社会的花花公子和风月高手,他秉着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享乐至上。他的洋装里包裹着的是陈旧灵魂,虽然是新派人物,可是他的内心深处依然笼罩着荒凉。他颓废的生活方式下隐藏的是脆弱的生命和感情,还有朝不保夕的恐慌。他事业成功,心思缜密,工于心计,游戏于情感与女人之间,但是对女人存有戒心。

这样一个男子,却又偏偏看上了流苏。表面上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却是处心积虑地玩着各种手段,想让对方上钩,而自己又不受到损害。

而作为小说女主角的白流苏,一个旧时代女子,不堪丈夫暴力,离婚住回娘家,面临的社会舆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再加上同一屋檐下家人因时间愈久厌弃愈深的寒言冷语、指桑骂槐却是装聋作哑也是无法回避的。因此,痛楚里又多了怨恨,绝望中又有了对自身前路的探寻。她在长居娘家的七八年里,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而范柳原因为母亲出身

低微,被族人敌视。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与流苏相同的命运,使范柳原觉得“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那种非常熟悉的没有根的凄凉和惶恐”。范柳原是真正懂流苏的,他曾多次提到流苏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女人”,她的“特长是低头”,他看出了流苏身上具有的中国传统女性的特质。他有自己的私心,他希冀从这位具有传统风韵的“真正的中国女人”身上找到自我。可是他又无意于担负起丈夫的责任。

相逢于乱世,他们在互相吸引、挑逗,在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当然不乏情感的真心,在浅水湾一边山的高墙下,范柳原对流苏说:“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塌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范柳原可以一纸电报就把上海的白流苏招来,使她做自己的情妇。可是他也有拿不稳的事情,那就是“不期而至”的战争。战争使他们的爱情定格在这一瞬,倾城最终成全了他们的姻缘,“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一波三折的情节终于尘埃落定,白流苏也终于遂了愿。可是,当他们用结婚证书将这爱情固定下来后,也许这爱情会又浸入尘世,并且爬满了虱子。

二.畸形母子关系下成长起来的心理低能儿形象

“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曾有青春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近乎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她曾经有过的纯真与快乐随着一身嫁入姜家的“卖身契”而终结,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担心受怕,总觉得有人惦记着她的财产,她唯一可放心的就是儿子姜长白。但是,她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对她自己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包括亲生儿女的,她亲手扼杀儿女的爱情和家庭。在缺失男性家长的家庭中,曹七巧建构了独特的家长秩序。

儿子姜长白是个弱者,他的精神如同他父亲的肉体,患了骨痨病,整天躺着,难得坐起来时脊梁骨直溜下去,死活也坐不住。长白没有好好上过学校,很早就有打小牌、跑票房的少爷恶习。一年一年,他在外面赌钱、捧女戏子,跟着三叔季泽逛窑子,母亲七巧给他娶了一房媳妇。但是,七巧又无法忍受有另外的女人来分享她的儿子,于是,她借着要儿子孝顺自己的名义,让儿子给自己烧烟泡,想借此控制住儿子,这个唯一一个不想着她的钱财的男人,但是长白成了婚就不同了,连这半个人都要失去了,七巧不惜采用卑劣的手段拆开长白夫妻,离间他们的感情,也要保住这半个男人,她诱引长白抽鸦片烟,为儿子纳妾,拉着儿子聊黄段子,想尽办法对儿媳妇进行言语和精神上的刺激,两个儿媳妇都结婚不久病死的病

死,自杀的自杀,其实说到底都是被婆婆和丈夫折磨死的。

面对母亲的变态心理,长白没有反抗,只是承受,甚至成为母亲的帮凶。他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判断,或者说他可能没有意识到在母亲变态凶狠的心理影响下,自己的心理和行为也有了某种程度的变异。他没有上进心,吃喝嫖赌,麻木不仁,一味迎合母亲,甚至将自己的秘密出卖给母亲,间接地逼死了两个老婆,他患上了精神上的“痨病”,最终他和母亲合力将自己的家庭拆散,再也不敢续娶妻子,只好常常去花街柳巷走动,彻底沉沦。

三.真诚善良软弱的知识分子形象

在《半生缘》里,沈世钧不可避免的成为“软弱的人”。正因为他的软弱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也使周围的人陷到悲剧之中。沈世钧生在南京的封建大家庭,他在上海一家工厂里做实习工程师。小人物的生存背景注定了他性格上的某些片面性和软弱性,因而故事内容多为近乎本能的生命状态,平常琐碎的生活实录。他腼腆又胆小,软弱,多疑,不自信沈世钧的多疑来源于他的不自信,同时他的多疑又使他更加的不自信,多疑和不自信这两者不断的恶性循环交叉着:“世钧当然是快乐的,但是经过一上午的反复思索,他的自信心渐渐消失了,他懊悔刚才没有能够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可以得到一个比较明白的答复。他一直总以为曼桢跟他很好,但是她对他表示好感的地方,现在一样一样想起来,都觉得不足为凭,或者是出于友谊,或者仅仅是她的天真。”原本一件很明了的事,他却要在那边“反复思索”,结果越思索越不对劲,就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他自己也讲出了:“我承认我这种自卑心理也是我的一个缺点,我的缺点实在太多了,好处可是一点也没有。”多疑和不自信直接使他动不动就胡乱猜忌:他猜想自己会错意错解了曼桢的友情,甚至到后来猜想曼桢移情豫瑾,嫁给豫瑾。

作为“软弱的凡人”,沈世钧虽然有着软弱,多疑,不自信等缺点,但是他身上又有那个年代青年知识分子身上可贵的真诚与善良,也正是他的善良与真诚才使他深深地吸引住曼桢。可是他又是脆弱的,无助的,不管内心挣扎多苦,都得投降于现实,别无他法。在感情上,他不但是受害者也是牺牲者,他完全是因为各种误会和不巧而放弃曼桢。因为他的软弱,所以才轻易放弃了继续寻找曼桢的决心,而又那么快地与别人结了婚。他与曼桢的爱情,哪怕是要终结,也一定要亲自见面说明白才行的。如果他稍想一想,就应该发现在他找不到曼桢的那段时间,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可惜他没有。最终,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没有感觉的老婆,生了孩子,庸庸碌碌过完一生。作者借曼桢之口对世钧喊出了:“一个人在社会上做人,有时候不能不拿点勇气出来。”

四.张爱玲自身经历对其小说中男性形象塑造的影响

张爱玲出身名门,有着显赫家世,祖父张佩伦是清末大臣,任李鸿章的幕僚,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张爱玲出生时,家道已经衰落,父亲是封建遗少、吃喝嫖赌,游手好闲,母亲却是一个受西方新思潮影响的新女性,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婚,后遇继母给了她很大的伤害,甚至怂恿父亲暴打她,关了她很长时间的紧闭,最终使她选择了逃离那个灰扑扑阴沉沉的家。“乱世中的人,得过且过,没有真正的家”

张子静曾说:“我姐姐的小说,是她宣泄这种苦闷的一种方式。通过宣泄,赤裸裸揭露没落豪门的封建生活,怎样残酷的扭曲人性、自相残杀,对此她作了毫不留情的严厉批判。她的小说人物,可说俯拾即来,和现实人物的距离只有半步之遥。在她生活周边的知情者,一看她的小说,就知道她写的是哪一家的哪一个人。”《花凋》中的郑先生就是以张爱玲的舅舅黄定柱为模特的。而《金锁记》则是以李鸿章次子李经述一家的生活为背景的。

张爱玲在母亲和姑姑的影响和帮助下,接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因此,在她的小说创作中,作家的视角不再是男权中心,而以女性主义的视角关注社会,描摹世间百态。因此女性成为张爱玲小说中创作的主题,在对男性的塑造上,她采用了弱化甚至病态化的写作手法。

“如果我常用的字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惘惘的威胁。”早年的失落于家庭,又与家庭一起失落于时代及战时特定的历史时期的失落感三者相结合,形成了作者深深的悲剧意识。这形成了张爱玲复杂的心灵,决定了作者对人性的悲观,对历史的悲观,对现实的悲观,从而形成了她独特的悲情的艺术审美感和创作观。

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使得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无论是哪一种类型,都是让人失望甚至是绝望的。

参考文献:

[1] 张爱玲 1992年《倾城之恋》安徽文艺出版社,

[2] 张爱玲 2009年《金锁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3] 林云霞 2011年《假如人生可以轻轻揉碎》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5] 闫红《哪一种爱不千疮百孔》天津教育出版社,

[6] 张子静 2009年《我的姐姐张爱玲》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7]宋家宏 2000年《走进荒凉——张爱玲的精神家园》花城出版社。

论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形象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特征 中文 04本函滨海点掌成龙 [摘要]: 张爱玲是上海最时髦,最前卫的文学才女,是漂泊不定的流浪者。张爱玲的生命在不断的放逐中越来越流离,一路不断跌落,这注定张爱玲的书写是一连串被压抑的历史。张爱玲在作品中塑造了众多的艳异女性,描写的女性人物都生活在病态社会里,这样笔下的女体形像是丰满的,她不但丰富了女性书写体,更丰富了女性美学,是女性书写体中一道亮丽的“文学风景”。 [关鍵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虚无 五四新文学运动中的中国女性文学,响应“个性解放”口号,多是激进而亢奋的,塑造的多是从旧的封建牢笼里脱身而出的新女性的形象,她们或追求婚姻自主,或崇尚爱情至上,或加入了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中,非常鲜明地印着那个如火如荼时代的烙印。然而在40年代低气压的上海孤岛,张爱玲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内囿的女性世界。与这一时期的文学主流相比,它显得阴暗和晦涩。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们,是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最普通的女性。她们历经多少世代,却一如既往地生活在她们几千年已经习惯了的挣脱不开的心牢里。她们全然没有为时代气息所掀起的骚动和憧憬。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受过新式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她们各具不同时代所赋予的色彩,间或也有受过西洋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们坦然地,无所困惑地接受现代文明的馈赠,或做职业女性,交际花;或跳舞,谈西式恋爱,但是她们与左翼作家笔下新女性不同,大多只是具有“新女性”表象的旧女性。她们大都是生长于旧家庭,生活于行将破灭或已经破落的书香门第,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意识型态之中卑微可怜而平风庸俗的小角色。在她们的骨子里,却都惊人一致地拥有一颗女奴的灵魂,在她们身上,总一样弥漫着一种阴暗的气息,整个心态和生存状态都充满了鬼魅之气,她们仍是为男性世界所苦恼、抽泣,她们“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1],依赖男人成为她们表达自立的方式,自尊成为自卑外化的表象。刚刚过去不久的火热时代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变革。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控制,仍旧只属于生活在阴暗中的女奴。正如张爱玲在《谈女人》中谈到的,“在上古时代,女人因为体力不济屈伏在男人的拳头下,几千年始终受支配,因为适应环境,养成了所谓妾妇之道。”[2]她们全被一只巨手扼制着,这只巨手来自代代相传的封建传统意识,来自女性生生世世因袭的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 象进行社会反思。 读张爱玲的任何一篇小说,我都可以理解为何说她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她用漫不经心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个或含泪或泣血或可怜或可恨的女性形象;她用瘦弱的指尖轻轻挑起千年来蒙在家庭、婚姻、爱情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就让人看到触目惊心的真实,她把笔端伸向上帝看不到的地方,伸向太阳照不到的黑暗的角落;让那些华美袍上的虱子赤裸裸的暴露给世人面前。 一个个可悲的女性,一个个吃人的女性,一个个可怜的女性活灵活现的在读者面前,让读者为她们颤动,让读者为她们伤悲。因此张爱玲小说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她所反映的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特征;不在于她的语言有多华丽;而仅仅在于她所刻画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与大多数作家所描写的女性有太大的差别,她们以独特悲凉和屈辱震撼着读者,张爱玲也因此在中国甚至世界文坛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一、人物形象具有的自传色彩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作家。① 我们先来看一下她的出身:祖父是清朝的大臣,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外公则是天津提督,可谓是出身显赫,属于贵族后裔了;但张

爱玲出生时已经是家道中落,父亲吸烟土、逛妓院、养姨太太,幼时的张爱玲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直至父母离婚。张爱玲幼时没有家庭的温暖,封建大家庭中的尔虞我诈,在她内心深处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尽管在创作中一举成名,在文坛上响当当,但是张爱玲的婚姻如同她的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是不幸福的。一九九四年在张爱玲创作的顶峰时期,她与汪伪宣传部次长,伪《中华日报》总主笔胡兰成签订婚约,但这次婚姻让张爱玲受到很大打击,因为它只维持两年。晚年的张爱玲孤独落莫生活着,最终客死异乡。纵观张爱玲的众多著作,我们都可以从中感受到她悲观敏感独特的性格,作品中的男性大多玩世不恭,抽鸦片,逛窑子;作品中的女性无一不是以悲剧结束,这不能不说是由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所影响的,“总之,生命是残酷的看到我们 ②缩小又缩小的,怯怯的愿望,我总觉得无限的惨伤。” 她的作品大多以沪港两地为背景,事实上张爱玲是出生在上海的,又长期生活在香港。读书期间,她亲身经历了港岛被围,抵抗及沦陷的全过程。而她在《倾城之恋》中描写“炮火却逐渐猛烈了,邻近的高射炮成为飞机汪意的焦点,飞机营营的在顶上盘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写出当时战争的真实与紧张。 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一经发表,就引起读者的哄动,书中的女性葛薇龙是一个寄居在姑妈家被诱惑而论为交际花的女性。无独有偶,张爱玲也因战争而中断学业,因此同她姑母住在一幢西式公寓里,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很多女性是家道中落的名门淑女,而张爱玲用不厌其繁的笔墨描写了大家族的种种陈设丫头佣人及大家族的

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探析 一、海内外对张爱玲的评说研究已经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在此过程中,论者 普遍关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较少一部分论者关注其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细 读张爱玲的小说,发现她的小说大多展现的是被时代之光匆匆掠过、被历史遗忘 也遗忘着历史的有着“古墓的清凉”的旧式家族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生存状 态。她不仅为我们描绘了凄婉美丽的、钉在灰暗粗砺石墙上有着“红嘴唇、水眼 睛”的女性浮像,更为我们提供了女人“心里的天,迟迟地黑了下去”的整个坍 塌掉的男性世界。张爱玲为了写女人而写男人,她的笔触沉稳有力,不浮不乱。 二、对张爱玲男性形象的研究,以往的论者大都是通过对作品的解读,分析男性形象的刻画,揭露男性内心的懦弱以及男性在社会中地位的颠覆来说的。 张爱玲作为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的作家,她的女性意识主要表现在她对男性 形象的颠覆上。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几乎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正面形象、肯定形象, 大多数都是令人失望的被否定形象。在她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男性批判意 识,她对父权的颠覆对强势群体的贬抑到了很强烈的地步,致使她作品中的男性形 象不再强大,不再高尚,不再正面。张爱玲在否定男性形象同时对女性形象进行反 思与批判,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救意识。 还有学者提出,张爱玲塑造不完整的男性形象是要反应人性中最本质的一面“动物性机能”,动物因欲求不能,长期压抑而导致动物的强烈报复心理,动物性和社会性都被严重摧毁的病态男性的描写,她从人性立场公正,冷静地塑造出变态灰暗的男性人性,展现人性的斗争和被破坏,被他们挣扎其间的同情并启示人们在悲凉中坚定的活下去。 以往论者在以往对张爱玲小说男性形象的探析中大多将男性形象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封建没落家族中从肉体到精神都残缺萎靡的遗老遗少们;其次新旧兼杂的都市男人形象;第三是混迹洋场的绅士。他们身上都有着人性的劣根性,自私自利、虚伪、残忍、游戏人生。他们对待女性有着本质的相似:寡于情、陋于质、趋于利、薄于义。 三、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的研究离不开上述的三种类型,这般丑陋男性的刻画不免让人对张爱玲的男性观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人们对于男性的传统认识是高大的英雄形象,是能够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大丈夫形象,他们主导着社会的发展,承担着家国的责任,以将他们自身存在的价值注入为家人创造美好的生活和改造世

平凡的世界人物形象分析

平凡的世界人物形象分 析 集团文件发布号:(9816-UATWW-MWUB-WUNN-INNUL-DQQTY-

《平凡的世界》人物分析 郝红梅:郝红梅是一个悲剧人物,与同是穷苦、苦命的人,郝红梅的爷被扣了个地主帽子,由于这个家庭成份,她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她小时候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活着。及至,她家又成了被打击的对象。背着这沉重的政治包袱,伴随着白眼和歧视,郝红梅从小就学的很乖巧,嘴很甜,因此才得以得到推荐上到高中。 在高中与孙少平相识,自己也非常喜欢他,苦命的经历拉近了他们的关系,但同学的闲言碎语使她无法接受,渐渐远离了孙少平。后来郝红梅爱上了家境显赫的顾养民,两人互相倾慕对方。在邻近高中毕业时,为了给同学互赠礼物,郝红梅没钱买,去偷窃被发现,顾家也因此阻止她和顾养民得关系。 后来她嫁给一名教师,可是好景不常男人死了,她孤儿寡母的独自面对艰难的生活 郝红梅长的清秀动人,即使不化妆,她也是那么的光焰耀人,只可惜在那时的政治环境下,她的悲惨境遇让人看了为之悲伤。 郝红梅与田润生:在父母强烈反对的情况下,润生变得疯疯癫癫了,整天胡言乱语。直到有一天润生不辞而别,悄悄的离开双水村。而红梅在焦急中等过了一个冬天,以为润生在父母反对下不可能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找她时,远方风尘仆仆的走来一个人影,红梅的儿子问:“妈妈,那人是谁啊?”红梅告诉儿子:“那是你爸爸来了!” 每当读到这里,我都会泪眼婆娑,为我们的路遥先生为红梅和润生安排的结局叫好,完美的人生,完美的结局,我们的润生通过生活的磨

练,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红梅也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故事后来,田福堂过了几年也承认了他们的婚姻,将润生和红梅及孩子们弄来双水村,红梅最后是双水村的教师,润生也自己买了拖拉机搞运输,美满的一对啊! 孙少平:前面写了五期人物分析,我觉得第一主角孙少平是最难把握分析的用词,概括起来一句话:孙少平——平凡世界的精神斗士。《平凡的世界》有两个主题:一个是苦难体验,一个是道德善良。正是由于对苦难和道德的论述,主人公孙少平便担负起实现小说这两个主题的重任。 与孙少安及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是,孙少平对苦难有着主动选择和迎接挑战的勇气,他甚至能够将对苦难的体验升华到人生哲学的境界:“是的,他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为了几个钱受尽折磨,但他不仅仅将此看做是谋生活命——职业的高低贵贱,不能说明一个人生活的价值,恰恰相反,他现在倒很‘热爱’自己的苦难”……他相信,自己历经千心万苦而酿造出的生活之蜜,肯定比轻而易举拿来的更有滋味……他自嘲地把自己的这种认识,叫做‘关于苦难的学说’”。正是孙少平在巨大的苦难中表现出的人格尊严和道德激情,以及面对困难的从容淡定和自得其乐,才使得这个人物显得熠熠生辉。(与师母)随后随着出生大县城,见多识广,敢爱敢恨的田晓霞慢慢走近他的世界,他的视野逐步开放,高中毕业的少平不甘心在家务农而独自来到异地的煤矿当矿工,同时和田的关系也进一步发展。工作、感情生活不断地锻造着他,最后凭自己努力成为矿工组长的少平在晓霞意外死亡后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陈志恺 (西北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张爱玲以出入于雅俗之间的苍凉风格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为读者开启了一扇通向沪港洋场社会的窗口,并在中国小说艺术的画廊中成功塑造出了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众多女性形象。《半生缘》这部长篇小说仍是张爱玲的苍凉的上海男女故事的续写,作品中以追求独立的新女性形象出现的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一个“孤儿”。顾曼桢的人生悲剧是张爱玲悲剧意识和个人身世及经历在作品中的一种再现,是张爱玲在艺术创作和女性独立道路上探索与突围陷入困境的一个缩影。 关键词:张爱玲;《半生缘》;顾曼桢;女性独立 前言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女作家,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卓越才华书写了一个个以沪港两地为背景的苍凉故事,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半生缘》初名《十八春》,这是张爱玲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其作品中篇幅最长的小说。从《半生缘》开始以至后来张爱玲离开大陆后写的《赤地之恋》、《秧歌》等作品可以明显看出其作品艺术水准已不如从前。但是,这部反映都市男女婚恋的小说“却是一部值得注意的作品”。 张爱玲在其前期作品中成功塑造了葛薇龙、曹七巧、白流苏、王娇蕊、孟烟鹂、许小寒等一系列女性形象,并对复杂人性作了解剖刀式的叙写,人性中功利、自私、冷峻,甚至内心的阴暗被她轻易地融入了女性形象的塑造中。笔者则选取《半生缘》这部具有转折意义的长篇小说中的顾曼桢这一形象来论述其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独特意义。 一、上海故事的续写 从1943年《紫罗兰》上的《沉香屑:第一炉香》开始登上文坛的张爱玲便被誉为“民国才女”,她是继陈衡哲、冰心、林徽因、庐隐、丁玲、萧红等女作家之后出现的又一颗耀眼的新星,甚至后来的海外学者夏志清不惜用溢美之词称颂张爱玲是“中国当今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张爱玲的横空出世和红极一时与30、40年代的上海这个中国洋场文化的繁盛之地是紧密相关的,可以说上海的陷落成全了张爱玲的天才梦,为她提供了大显身手的舞台。张爱玲的惊现与落寞在中国现代文坛上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而对她“传奇”式的身世和人生轨迹以及对其作品的研究在学界一直都是具有争议性的。吴福辉说:“张爱玲曾被人认为提供了‘新的洋场鸳蝴体’。她的小说尽管有着这种渊源关系,尽管题目香艳,称什么《红玫瑰与白玫瑰》、《鸿鸾禧》、《沉香屑:第一炉香》,可她的叙述的方式,心理的质地,已经新颖得完全接得上西方现代派的血脉。这种现代主义的倾向,正是海派现代品质的一个标志……张爱玲雅俗共存的小说,是中国海派文学的高峰,预示了一种民族文学的方向:既是中国的,又是现代的,是中国文学调教出来足以面对世界的。这一评论较为中肯地看到了张爱玲小说独特的艺术价值,同时我们也应明确她的艺术世界的中国化和现代性的双重特色正是以上海为代表的洋场社会在作家内心的文化写照。张爱玲的小说绝大部分是以反映托身上海、香港租界的满清遗老家庭和社会底层旧式小市民为主要内容的,为读者开启了一扇洞悉洋场社会的窗口。她眼中的上海在新的表象下仍存留着太多地旧的不和谐,正如“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张爱玲用绚丽的文辞和苍凉的笔触描写沪港两地男女间千疮百孔

路遥《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物形象分析

路遥《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物形象分析 令狐采学 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中塑造的男主人公-----高加林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物形象。他是一个仍然彷徨于人生的十字路口,生活经验还不丰富,思想还不够成熟的还没有找到正确方向和坚定信念的青年形象。他既让人同情,又让人憎恨;他既可爱,又可悲。在他身上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品质:自尊,自卑,脆弱,勇敢,朴实,虚荣,坚毅,浮躁等。在他身上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 《人生》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当代农村青年高加林的形象。高加林这个形象,内涵丰富,又具有较大普遍性,他是一个生活在我们中间的性格矛盾又统一的活生生的人。他的生活遭际和思想面貌,在八十年代青年中有一定的代表性。他是一个性格复杂而又矛盾的人物,他既不像过去那些先进的新农村青年那样,脚踏实地的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而奉献力量,也不是热衷于建设自己的安乐窝,或者为谋取私利而不择手段的庸碌之小辈。在高加林身上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交织着时代变革新引起的追求和矛盾。[1]P540 高加林是幸运的,他有理想,有知识,有文化。学校丰富了他的精神生活,城市为他打开了另一个更为绚丽多彩的世界的窗口,他曾对现代文明怀着炽热的向往。他不愿庸庸碌碌的生活,极想有所作为;他又是那么不幸运,他毕竟是一个无权

无势的普通农民的儿子,理想同现实间存在太大的距离。这些使他在人生的十子路口一直徘徊、郁闷,形成了他复杂的性格。他深爱着生他养他的故乡的土地和亲人,但他十几年拼命苦读,就是为了不向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当土地的主人(或按他的另一种说法是奴隶)。他深知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内心深处也从没鄙视过任何一个农民。但他却没有当农民的精神准备;时时渴望离开这贫瘠的土地;他编织着美丽的梦想,但却违背了现实。毕竟他不应该蔑视孕育生命的土地;而最终成为一个孤独的失败者。当然小说中高加林生活之路并没有走完,他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艰苦的跋涉者,他的思想仍处在急剧的变动中,而不是一个走完人生之路失败者。日后,他经过正确人生观的指引,他是可以成为推动生活前进的一种力量的。 [2]P2 通过阅读作品,我们不难发现高加林具有如下性格特征:(一)自尊与自卑 高加林接受过新思想教育,血气方刚,热情奔放。有追求自身发展的愿望。从小又受父母的娇生惯养,父母用辛勤汗水换钱供他上学。他身上的泥土味已冲刷得差不多了。因而会不自觉地感到自己不比别人差。在他被撤了教师职务后,表现极为强烈,他想只要高加村有高明楼,他就非要比他有出息不可,要比高明楼他们更强。去县城掏粪时与克南妈争吵后,眼里噙着了泪花,望着悄然寂静的城市,心里暗暗说:我非要到这里来不可!我有文化,有知识,我比这里的年轻人那一点差?我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以《倾城之恋》、《金锁记》为例 摘要:张爱玲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存在,她的文字、她的旗袍似乎已经牢牢地嵌入了上海的一砖一瓦中,烙进了上海的肌理中。同时在她的文字中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本文将就《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和《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进行一个大致的比较分析,以此来增进我们对于张爱玲的了解与认识。 关键词:出身经历性格结局 “一座城市的覆灭,成就了一段无望的爱情。”有多少人因为这样一句话的吸引而去找到《倾城之恋》这本书来看?张爱玲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两个“自私的人”放到了香港这个繁荣与危机同在的城市,让“自私的女子”与“自私的男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城市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利用,最后终于互诉衷肠、表白心意,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了许多男男女女的向往。 而在张爱玲的另一部作品《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故事却让人不怎么喜欢。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偏偏嫁给了他病怏怏的哥哥,做了他的嫂嫂,整日里面对一群善于搬弄是非的妯娌,连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在这样的处境下,丈夫无法给与她庇佑,心上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娘家人只当她是全家的摇钱树,贪婪地频频伸手。于是之后的曹七巧变得相当厉害,斗败了妯娌,拽住了婆家的大权,主宰了儿子女儿的人生,报复了心上人的无情,将其他人的人生变得与自己一般痛苦。最后她的儿子恨她、女儿怨她,心上人远离她,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于是,她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厌恶。 白流苏与曹七巧,同为女人,怎么就一个终得圆满,一个孤老终身呢? 流苏,一个听起来就比其他的七巧之类的名字要美得多的名字,出身世家,虽然家族早已败落,家中也是人丁旺盛,所以通晓人情世故,天真无邪却也不乏心机;曹七巧,麻油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被派到柜台买油,接触到的是最最底层的老百姓,见识到的是最最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可以说是在人民内部成长起来的好孩子,拥有的是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真正天真质朴。两个人比较起来,似乎是自然成长起来的曹七巧更讨喜一些,“买油西施”,人们如是称呼。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沉迷于张爱玲凄美惝浸的小说世界,看她笔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上演各自的传奇。低低一声长叹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是无尽的思索,以及一丝丝的无奈。每一次读她的小说总是有不一样的感受,华丽苍凉,犹如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只觉得窒息、压抑却又充满致命诱惑。正如她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下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导致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大多是自私、虚伪,变态的。这些男性形象或者是堕落腐败的生活中压抑灰暗的男性,或者是缺少父爱而压抑变态的男性。张爱玲将其刻画得鲜活、生动、传神。这些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她的家庭影响是分不开的。 1920年9月,张爱玲出生于上海公共租界的张家公馆。这是一幢不愿意从满清王朝的参与梦想中跨入新时代的兼取中西建筑特色的官僚私宅。宅地的前主人身世显赫,其名门大族的声誉余荫与传奇佳话直到20世纪20年代依然存在。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里,张爱玲却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遗少式人物,有旧式的文化教养,会吟诗作赋。但他也有一切遗少的恶习,挥霍祖产、坐吃山空、吸食鸦片、养姨太、逛堂子、对子女缺少责任心。张爱玲和弟弟受到的待遇在更多情况下取决于他的兴致,张爱玲从他那里领略到的封建家长式的专断﹑粗暴﹑虐待多于父爱。母亲是个西洋化的美夫人,崇尚自由,并不善于对孩子的管教,因此,在本该得到母亲呵护的童年,张爱玲却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父母的争吵,家族的日渐衰败,都给张爱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爱玲与汪伪官员胡兰成历时三年有余的婚恋,以轰轰烈烈始,以决然绝去终,这场乱世之恋对她后来的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塑造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父亲、丈夫、母亲与家庭生活,这些本该带给她无限温暖和甜蜜爱情的人、事,却只让她看到了“丑”。所以在她的作品中,她以犀利的笔锋描绘出了一幅男性的“百丑图”。 一、卑琐自私的遗老遗少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群没落的世家子弟,曾经靠祖上的遗产度日,不务正业,抽鸦片,逛窑子,捧戏子,可是旧的安逸的生存环境突然发生变故,他们在新的环境下无所适从,“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因此始终被一种无法驱除的危机感所笼罩,整日惶恐不安,又从惶恐走向自私。如《琉璃瓦》里的姚先生,《倾城之恋》中白公馆里的白三爷、白四爷、《花凋》里的郑先生等。 在这些人物中,最为突出的应算《花凋》里的郑先生。“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涨过岁数。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①“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深刻形象地道出了遗少们的本质特征。社会不断进步不断变革,郑先生们却仍沿袭着三十多年前的生活习惯。他们思想陈旧,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 “孩子多,负担重,郑先生常弄得一屁股债,他夫人一肚子心事。可是郑先生究竟是带点名士派的人,看得开,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说不上来郑家是穷还是阔。呼奴使婢的一大家子人,住了一幢洋房,床只有两只,小姐们每晚抱了铺盖到客室里打地铺。”“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②无疑郑家经济是拮据的,可拮据的同时郑先生还是摆足了阔架子。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日子照旧。抽鸦片、住洋房、坐汽车、看电影,偶尔还养养姨太太,全然不顾家庭经济现状、子女的上学。因为门第不允许,女儿长大了也不能就业,只能当“女结婚员”—挑选有钱有势的女婿做依靠。 二、虚伪变态的“好男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是这一类人的典范。“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他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不然他化了名也要重新来一趟。”“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适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③张爱玲用讽刺的笔调掀开了这个“好男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佟振保与朋友的妻子王娇蕊恋上了,但一听王娇蕊说要与丈夫离婚,他就慌了,他便怯懦得要死,连

路遥《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物形象分析精编版

路遥《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物形象分析 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中塑造的男主人公-----高加林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物形象。他是一个仍然彷徨于人生的十字路口,生活经验还不丰富,思想还不够成熟的还没有找到正确方向和坚定信念的青年形象。他既让人同情,又让人憎恨;他既可爱,又可悲。在他身上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品质:自尊,自卑,脆弱,勇敢,朴实,虚荣,坚毅,浮躁等。在他身上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 《人生》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当代农村青年高加林的形象。高加林这个形象,内涵丰富,又具有较大普遍性,他是一个生活在我们中间的性格矛盾又统一的活生生的人。他的生活遭际和思想面貌,在八十年代青年中有一定的代表性。他是一个性格复杂而又矛盾的人物,他既不像过去那些先进的新农村青年那样,脚踏实地的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而奉献力量,也不是热衷于建设自己的安乐窝,或者为谋取私利而不择手段的庸碌之小辈。在高加林身上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交织着时代变革新引起的追求和矛盾。[1]P540 高加林是幸运的,他有理想,有知识,有文化。学校丰富了他的精神生活,城市为他打开了另一个更为绚丽多彩的世界的窗口,他曾对现代文明怀着炽热的向往。他不愿庸庸碌碌的生活,极想有所作为;他又是那么不幸运,他毕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农民的儿子,理想同现实间存在太大的距离。这些使他在人生的十子路口一直徘徊、郁闷,形成了他复杂的性格。他深爱着生他养他的故乡的土地和亲人,但他十几年拼命苦读,就是为了不向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当土地的主人(或按他的另一种说法是奴隶)。他深知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内心深处也从没鄙视过任何一个农民。但他却没有当农民的精神准备;时时渴望离开这贫瘠的土地;他编织着美丽的梦想,但却违背了现实。毕竟他不应该蔑视孕育生命的土地;而最终成为一个孤独的失败者。当然小说中高加林生活之路并没有走完,他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艰苦的跋涉者,他的思想仍处在急剧的变动中,而不是一个走完人生之路失败者。日后,他经过正确人生观的指引,他是可以成为推动生活前进的一种力量的。[2]P2 通过阅读作品,我们不难发现高加林具有如下性格特征: (一)自尊与自卑 高加林接受过新思想教育,血气方刚,热情奔放。有追求自身发展的愿望。从小又受父母的娇生惯养,父母用辛勤汗水换钱供他上学。他身上的泥土味已冲刷得差不多了。因而会不自觉地感到自己不比别人差。在他被撤了教师职务后,表现极为强烈,他想只要高加村有高明楼,他就非要比他有出息不可,要比高明楼他们更强。去县城掏粪时与克南妈争吵后,眼里噙着了泪花,望着悄然寂静的城市,心里暗暗说:我非要到这里来不可!我有文化,有知识,我比这里的年轻人那一点差?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呢?[3]P32此时反映出高加林如此强烈 的自尊。从小说中可以看出,高加林是有能力的人,连高明楼这样的“大能人” 也不能不感到一种威慑,不能不感到“将来村里真正的能人是他”。高加林是优秀的,自信心可使他进取,但也可扭曲他的灵魂。于是我们在他自信的背后,发现了一种隐藏更深的自卑感。在他第一次去卖馍,却因为是熟人,而不愿去做那笔生意。当遇到老同学张克南和黄亚萍时,对他们所说的话非常敏感。即使他们是很真诚的,但在他看来,是在他面前夸耀自己的优越性。高加林的自尊心太强了。因此精神处于一种藐视的状态,说话时不时的讽刺、挖苦。最终老同学不欢而散。在卖馍的过程中,他后悔不该来。感到自己象一个真正的乡巴老。觉得周围的人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开题报告是指开题者对科研课题的一种文字说明材料。这是一种新的应用写作文体,提供了有关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希望能够切实的帮助到大家。 一、课题论证: (一)国内外研究: 著名女性文学研究者谭正璧先生的《论苏青与张爱玲》,对两位女性作家进行比较,他认为张爱玲是重视人情甚于世情的作家,他重世情因而有后来不能居上的看法,与傅先生看重其对人性情欲的挖掘刚好相左。或许谭先生指出了张氏部分作品内容的某种局限,但评论者自己对作品内容的理解未必是没有局限的。不错,爱情婚姻两性关系是张爱玲观照人生的基本角度,但在她描写的媒妁婚姻、金钱婚姻、高等调情、通奸姘居及其它种种畸型变态的两性纠结中,包含着十分丰富的人性与社会文明的冲突。正是在这一点上,张爱玲超越了一般的海派小说家。对于此方面,谭先生显然注意得不够。 台大中文系教授张健先生主编过一部题为《张爱玲的小说世界》一书,这是其专门研究张爱玲的研究生的论文集。主要包括人物形象分析和艺术分析两大内容,亦有不少新锐敏捷的看法,但感悟多于理论,流畅却欠深透似为该书的共同点。 (二)选题意义: 我之所以选择《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这个论题,是因为在阅读了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后,感受到了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

禁锢下的那个时代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张爱玲在从贵族到平民转换的生活经历过程中,深深感受到了女性地位的不平等,她在母亲与姑姑先进思想的影响下,寻求时代女性的归宿,再现时代女性的命运并以自己的经历为基础。本论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二、方案设计: 此论文旨在研究在张爱玲笔下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通过影响张爱玲创作的几方面因素,将她笔下的女性主要概括为典型的几种类型,以及这些女性形象的特点,从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 大纲: (一)1、简要概括张爱玲的生平及其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家庭因素) 2、东西方文化差异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文化因素) 3、上海沦陷以及战争经历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社会因素) (二)张爱玲作品中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 1、插翅难飞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2、心灵扭曲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3、漂泊不定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4、红颜薄命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三)张爱玲创作的出发点及其笔下女性的特点。 (四)通过张爱玲创作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摘要]:在张爱玲所刻意营造的凄迷惝浸的小说世界里,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上演着他们各自的传奇,在流连辗转一声喟叹之后,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思索。张爱玲在体验生活、洞察社会、品味人生之后,在她笔下,隐藏在社会或人生外部现实之下的内容现实和内心得以浮出水面。张爱玲作品中男性都是丑陋不堪的。本文从张爱玲具体的作品出发,对男性的角色形象进行分类,概括出他们虚伪、自私、贪婪、压抑、变态等特点,挖掘了张爱玲小说男性角色形象创作的根源;以及张爱玲的家庭,特别是她父亲对其作品男性角色形象的影响。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自私、压抑、家庭影响。 谈到张爱玲,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位独特、带有传奇色彩的现代女作家。在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张爱玲红极一时,那是个属于她的时代。张爱玲的小说华丽苍凉,犹如徽州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窒息、压抑。欣赏完她的作品,的确让人感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鲁迅小说有多篇是以“我”的口吻叙述的,而张爱玲则始终使用第三人称,她用冷静的笔调娓娓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张爱玲小说中的世界始终迷漫着一种令人低徊不已的悲凉气氛.不论是嘲弄、讽刺还是调笑,都只是这悲凉的点缀和铺设而已。小说多以女性为女人公,故事多为悲哀或痛苦的过程和结局。她用华丽的词藻深入地描写了人性的扭曲、压抑,这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身上达到了极致。女性在张爱玲笔下尚且如此,男性更是一无是处。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多是封建上流社会中的遗老和遗少,他们生活在封建社会荒凉的、令人窒息的夹缝里,深受封建社会落后文化传统熏染,沾染了一系列不良习气。 一、张爱玲小说中男性的分类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毕 业 论 文 题目: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班级:11级初教文甲班 姓名:陈丽 学号:20110133127 指导老师:岳小艾

目录 摘要 (1) 关键词 (1) 前言 (1)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1) (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1) 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 (1) (二)交际花型:人生悲剧的角色象征 (2) 1.被逼良为娼的——葛薇龙 (2) 二、张爱玲看女性生存状态的困窘与危机 (3) (一)与时代因素有关 (3) (二)千年来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造成的 (4) (三)人性自私造成的 (4) (四)与女性自己的情感本能有关 (4) 结语 (5) 参考文献 (5) 谢辞 (6)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班级:11级初教文甲班学号:20110133127 姓名:陈丽 摘要: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时代背景。涌现出一批“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来写女性体验”的作家。这些脱离当时主潮流的作家和作品因对人性的深入探究和全新视角,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张爱玲作为代表其人其文成为研究的重点。张爱玲的小说以她独特的象征手法、丰富的意象、淋漓尽致的心理剖析和纯熟的语言技巧,塑造了四十年代中西文化融合下产生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并由此深刻挖掘了产生这一历史现象的社会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本文仅对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内涵与意蕴作一初步探讨。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小说 前言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抒写这个特定时代里面女性的生存面貌,她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大都少了女孩的纯洁,天真和浪漫,多了妇人的实际、世故和势利,甚至笼罩着一种苍凉,她笔下的女性充满了悲凉意味并生活在时光停滞的时代里,本文就试以张爱玲的几部代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试作简要分析。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 《金锁记》是张爱玲一部最重要的代表作品,《金锁记》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经典的形象。小说女主人公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七巧出身平民,有着勇敢刚强直爽的一面,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而且嫁着一个废人,这个矛盾注定这是一个悲剧故事。在姜家她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因此她不断反抗,在别人眼中,她恶名昭著。后来丈夫和老爷相继死后,姜家分了家产,七巧终于得以脱离封建家族的

浅析路遥小说《平凡的世界》中的典型人物形象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8d15683927.html, 浅析路遥小说《平凡的世界》中的典型人物形象 作者:苟曦尹 来源:《启迪与智慧·教育版》2018年第02期 【摘要】小说是一种以塑造人物为中心,形象、深刻、多方位地反映社会生活的叙事性文学体裁。本文以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为例进行分析,从小说的创作、小说的基本特征来解读小说中的典型人物形象,分析其在小说文学价值体现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典型人物形象;小说;主题;平凡的世界 作为叙事性文学体裁的小说,其人物形象是其中的核心内容。本文从典型人物形象的内涵、特征、塑造手法及重要性多个方面着眼,并结合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着重分析如何塑造典型人物形象。 一、典型人物形象的内涵和特征 小说类叙事性文学作品中塑造的具有典型性的人物形象,指那些具有鲜明特点的个性,同时又能反映出特定社会生活的普遍性,揭示出社会关系发展的某些规律性和本质方面的人物形象。 典型人物形象作为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具备了文学形象的种种特征。首先是间接性。文学以语言为工具所产生的形象就具有了间接性,因为它不能直接作用于读者的视觉和听觉,而是靠读者的想象间接成像。第二是心象性。即将本身不具形体难以捕捉的心理活动转化为使人能够感知的审美对象。第三是概括性。通过具体的审美形态对社会人生做出审美把握展示普遍的意义,揭示隐藏在生活现象之下的人生底蕴。第四是符号性,语言作为人类最重要的音、意结合的符号系统用以塑造文学形象使之自然就具有了符号性。 二、如何塑造小说中的典型人物形象 小说是一种侧重刻画人物形象、叙述故事情节的文学样式。其基本特征主要是深入细致的人物刻画、完整复杂的情节叙述、具体充分的环境描写。而这三个主要特征又恰恰是小说创作中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的重要途径和方法。 首先,深入细致的人物刻画,提炼高质量的写人细节。着重刻画人物是小说走向成熟的标志。通过具体地描写人物的音容笑貌,也可以展示人物的心理状态,还可以通过对话、行动以及环境气氛的烘托等多种手段来刻画人物,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做了极其深入细腻的人物刻画。人物语言和叙述人语言自是不用细说,这里着重谈谈对人物外在

旧文明背景下一个性别的整体坠落_论张爱玲小说文本中对男性形象的否定

名作 欣赏旧文明背景下一个性别的整体坠落 —— —论张爱玲小说文本中对男性形象的否定 □王艳玲(吉林大学文学院,长春130021)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否定旧文明 摘要: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一举颠覆了传统文化赋予男性的内涵,他们无一例外地丑陋不堪、自私、无能,男权社会给予他们的强健体魄和坚强意志在这里荡然无存。张爱玲用一贯的冷笔调对男性的偶像地位无情地进行了颠覆和解构,使其处在一个被鞭挞、被扭曲甚至缺席的尴尬地位,从而使小说文本中一个性别整体上从完美坠落到毁灭,张爱玲借此表达了自己内心对封建旧文明的绝望和批判。 美国社会学家约翰逊说:“所谓男权社会,就是男性中心主义社会,指一个社会由男性统治,是认同男性的,以男性为中心的。”①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中,男性始终是社会的核心,是力量和兴旺的象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支配权。通常在男权文化影响下的文学作品中,男性的主体地位牢不可破,男性始终是文学作品中的主角,是决定文本走向的主体。文学舞台上,男性被塑造成力量和美的化身,上演着一幕幕或悲壮或刚烈的激动人心的英雄史诗。男性是一切褒义词的化身,是君临女性世界的君王,女人只能对其绝对服从。可以说,千百年来,男性形象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至关重要,男权的审美价值标准根深蒂固地扎根在文学的土壤之中。 然而,出现在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却一举颠覆了传统文化赋予男性的内涵,他们无一例外地丑陋不堪、自私、无能。男权社会给予他们的强健体魄和坚强意志在这里荡然无存,男性特征普遍逐渐委顿,精神生命相继死亡。出现在张爱玲小说文本中的男性形象只不过是一具具行走在现实社会的无精神无灵魂的肉体空壳。张爱玲用一贯的冷笔调对男性的偶像地位无情地进行了颠覆和解构,使其处在一个被鞭挞、被扭曲甚至缺席的尴尬地位,从而使小说文本中一个性别整体上从完美坠落到毁灭。 人类可以和大自然其他生物一起并存于天地间,无非是仰赖物质和精神。精神是人类作为灵长动物区别于其他生物的标志,而物质即人类的肉体乃是精神的承载体,精神不在,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肉体出了问题,精神便无从依附。然而在张爱玲的小说文本中,众多的男性形象从身体到精神全部都被作家否定得干净彻底,毫无怜惜之情,他们要么身体废残,要么精神洞空,是一群贴附在社会肌体上 的寄生虫,软脊椎动物。他们颓废淫逸、自私软弱,没有理想,没有激情。生下来就是软骨症,天生一副残废畸形的人体。“身上的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②,“坐起来脊梁骨直溜下去,看上去还没有我那三岁的孩子高。”③已经彻底沦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孩尸”。姜家三少爷姜季泽是这个家庭里唯一有男人气息的一个,身体结实,红扑大脸,然而却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只追求个人享受,浑身透着自私和无情,抽大烟,玩女人,赌钱,几乎五毒俱全。当对七巧施行骗术被识破后,竟毫无半点羞愧,反骂七巧是疯子。并为了报复七巧,领七巧的儿子逛窑子,吸大烟。也正是因为他的欺骗,使七巧再也不相信爱情,甚至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能力,心理变态,灵魂扭曲。 七巧的儿子长白,浑浑噩噩,没有理想和追求,缺乏道德感,只知道吃喝玩乐,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是个瘦小白皙的年轻人,背有点驼,戴着金丝眼镜,有着工细的五官,时常茫然地微笑着”④。正值上学年纪,却不爱读书,每天无所事事,小小年纪就抽大烟,赌钱,捧女戏子,逛窑子,任凭日子如流水一样淌过,从没打算过将来和人生,就这样任由生命和时光空耗着,一点点地走向没有光的所在。 《怨女》里的姚家二爷的外在形象在张爱玲的文本中更加清晰具体,丑陋不堪:“前鸡胸后驼背,张着嘴,像有气喘病,要不然也还五官端正,苍白的长长的脸,不过人缩成一团,一张脸显得太大,眼睛倒也看不大出,眯缝着一双吊梢眼,时而眨巴眨巴向上瞄着,可以瞥见两眼空空”⑤,出门需要佣人抱着背着。 《花凋》中的郑先生在张爱玲的笔下颇具讽刺和嘲弄意味。郑先生是个封建遗少,醉生梦死,风流成性,“长的像广告画上喝乐口福抽香烟的标准上海青年绅士,圆脸,眉目开展,嘴角向上兜着,穿上短裤子 筅 现代文学 081 2010.6

路遥《平凡的世界》人物分析

路遥《平凡的世界》的人物分析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讲述了平凡人的悲剧,每一个平凡的人心中都有着不平凡的追求,哪怕结局已知,但曾经追求过、为此而奋斗过,那就是人生。 《平凡的世界》凭借着平凡的真实打动人心,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我们生活中真实的路人,他们面对苦难时坚强、不屈服于命运,这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的拼搏精神。 小说以孙少安和孙少平兄弟俩为中心讲述人生,并同时穿插各种人物使小说更具有真实性,每一个人物都具有独特的人物形象,都是小说中独一无二的人。 在小说中,孙少平是一个普通农村的知识青年,也是一个具有奋斗精神的有志青年。作为一个农民的孩子,他在苦难和饥饿中长大,虽有幸就读初中,然而饥饿时时折磨着他,褴褛的衣衫更是让他在女生面前抬不起头,青春的苦涩与凄楚,时时压抑在心头,内心满是难言的愤懑。然而在此情形下,他的思想从未有过如此清晰,他追求人生中具有价值的精神生活,他不惧苦难,于他而言,苦难本是人生的一部分。他执拗的可爱,又让人心酸,不满足于一辈子立于黄土之上,渴望海阔天空,向往城市的文明之风。 哥哥孙少安能为他提供轻松安逸的工作,但他不愿意接受,他始终认为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在召唤着他,召唤着他远行,去追求不一样

的人生。于是,他赤手空拳、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闯荡,睡在街头,脊背被压烂,超负荷的工作压弯了它的腰,却从未压低他高昂的头。疲惫不堪一天后的深夜里,他无法安眠,唯有书籍能慰藉他的心灵,他在书籍里汲取思想的养料,而炼狱般的生活则锻造了他坚韧的意志和刻苦的精神,他不惧怕苦难,反而主动迎接苦难、反抗苦难、超越苦难。 孙少平经历了小时候家庭的食不果腹,求学路上的饥寒交迫,工地上的颠沛流离,失去爱情的痛不欲生......他尝尽生活苦难与心酸,但从来都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默默承受一切,勇敢地坚强生活着。也正是他所经历的一切,造就了他宝贵的精神品格,他在小农意识里挣扎着逃离出来,主动到城市里挑战苦难来磨砺自己,最终追寻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是一段自我觉醒的过程,也是当代青年思想发生转变的过程阶段。 作为孙少平的兄长,他们的人生也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虽不同于弟弟追求田野外的天空,但他同他弟弟一样,都是生活的胜利者、爱情的失败者。在孙少平最无助、最迷惘的时候,出现了一名几近完美的女性,然而可怖的洪水夺走了这位可爱女性田晓霞的生命,最后孙少平与师傅妻子的结合,是他曾经爱情的结局。而孙少安,他与润叶爱情的悲剧,就更具有世俗社会性,他们更关注婚后的现实生活,然而思想的不同、家庭门楣的诧异,让两个曾经两小无猜的人在无结

论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形象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特征 中文04本函滨海点掌成龙 [摘要]: 张爱玲是上海最时髦,最前卫的文学才女,是漂泊不定的流浪者。张爱玲的生命在不断的放逐中越来越流离,一路不断跌落,这注定张爱玲的书写是一连串被压抑的历史。张爱玲在作品中塑造了众多的艳异女性,描写的女性人物都生活在病态社会里,这样笔下的女体形像是丰满的,她不但丰富了女性书写体,更丰富了女性美学,是女性书写体中一道亮丽的“文学风景”。 [关鍵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虚无 五四新文学运动中的中国女性文学,响应“个性解放”口号,多是激进而亢奋的,塑造的多是从旧的封建牢笼里脱身而出的新女性的形象,她们或追求婚姻自主,或崇尚爱情至上,或加入了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中,非常鲜明地印着那个如火如荼时代的烙印。然而在40年代低气压的上海孤岛,张爱玲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内囿的女性世界。与这一时期的文学主流相比,它显得阴暗和晦涩。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们,是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最普通的女性。她们历经多少世代,却一如既往地生活在她们几千年已经习惯了的挣脱不开的心牢里。她们全然没有为时代气息所掀起的骚动和憧憬。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受过新式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她们各具不同时代所赋予的色彩,间或也有受过西洋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们坦然地,无所困惑地接受现代文明的馈赠,或做职业女性,交际花;或跳舞,谈西式恋爱,但是她们与左翼作家笔下新女性不同,大多只是具有“新女性”表象的旧女性。她们大都是生长于旧家庭,生活于行将破灭或已经破落的书香门第,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意识型态之中卑微可怜而平风庸俗的小角色。在她们的骨子里,却都惊人一致地拥有一颗女奴的灵魂,在她们身上,总一样弥漫着一种阴暗的气息,整个心态和生存状态都充满了鬼魅之气,她们仍是为男性世界所苦恼、抽泣,她们“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1],依赖男人成为她们表达自立的方式,自尊成为自卑外化的表象。刚刚过去不久的火热时代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变革。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控制,仍旧只属于生活在阴暗中的女奴。正如张爱玲在《谈女人》中谈到的,“在上古时代,女人因为体力不济屈伏在男人的拳头下,几千年始终受支配,因为适应环境,养成了所谓妾妇之道。”[2]她们全被一只巨手扼制着,这只巨手来自代代相传的封建传统意识,来自女性生生世世因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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