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

哲学在近代以认识论的身份出现。

认识论把人和对象作为两种性质不同的极──主体和客体，放人认识关系之中进行考察。

海德格尔认为，包括康德在内的所有哲学家都未能真正解决主、客体分裂的矛盾。

而要彻底解决这一矛盾，就必须把哲学的眼光从认识论中抽出来，面对更
加广阔的存在论视野。

他本人对此进行了尝试。

本文拟从近代认识矛盾的提出和初步解决出发，对海德格尔这一视野转换的尝试进行分析并作出评价。

乐观主义可以说是一百多年来中国的社会革命天然需要的精神气质，也同近代中国的乌托邦
传统、科学主义、唯意志论，以及功利主义都有内在的关联。

不过，主流之下总有潜流暗动，乐观主义始终没有完全消弭它的对立面悲观主义。

只是这种在本世纪只占次要地位的倾向，
在一个乐观主义的时代很难引起人们的重视。

面临世界之交，中国的现代化过程所引发的问
题和后现代主义在西方的崛起，使人们在反省乐观主义的时候，意识到应该重新审视悲观主
义及其提出的问题。

一说到中国近代悲观主义，人们很自然地会联想到王国维。

这位著名的
悲观主义者，在其青年时代，即与认定“生活不过是痛苦和无聊之间的钟摆”的叔本华一拍即合。

王国维之所以接受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既有社会的原因，又有他本人的气质、经历
等缘故。

此外，今天我们来研究王国维等哲学家的悲观主义思想，可能应该检讨到更广阔的精神背景：在西方社会，进步主义经过源远流长的发展，从世纪中叶到世纪末，达到了它的鼎盛期；同
时也孕育着它的对立面对进步的怀疑也在不断发展。

从托克维尔、布克哈特、叔本华、尼采、马克斯韦伯到斯宾格勒，可以说形成了一种相反的传统。

它愈演愈烈，进入世纪以后，进步
的信仰在西方陷入了困境，不仅不再是一条不言而喻的公共信仰，而且不断遭受到猛烈的批
判和责难，以至于有人认为今天它已是气息奄奄、日暮途穷了。

正是在上一个世纪之交，对进步之可能的反省和悲观主义的沉思，开始较为广泛地影响西方
思潮。

换言之，这个时代的悲观主义常常和对进步理念的怀疑与否定联系在一起。

这一点，
使得这个时代的悲观主义涂上了时代的特点，也成为我们深入理解近代中国哲学中的悲观主
义的一条通道。

通常我们说到王国维的悲观主义时，主要注意他的悲观主义人生观，它集中
体现在王国维的名著《红楼梦评论》中。

此书可以说是借叔本华来解读《红楼梦》，也可以
说是借《红楼梦》来阐发叔本华。

其主旨是说生活、欲望和痛苦三者是一致的，生活诸欲望中，又以男女之欲比饮食之欲更为强烈，因而造成的痛苦也更甚。

只有艺术和宗教可以使人
获得解脱。

艺术可以令人忘却人生的痛苦，获得精神的慰藉，但只是暂时的解脱；终极的解
脱必须看透生存的虚无和荒谬，达到宗教的境界。

对西方哲学思想的介绍和传播，从时间和起的作用上说，严复和西周也分别是介绍传播西方
哲学思想的第一人。

在中国，魏源、林则徐虽主张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康有为、梁启超也曾
用西方进化论润色中国的传统哲学，但这只是接触、介绍，传播了西方之皮毛，在中国历史
上并没有引起大的波澜。

而严复译作的出版，却在中国思想界掀起了惊涛骇浪。

特别是其编
译的《天演论》，曾影响了好几代革命者，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国思想界起了巨大的
启蒙作用。

在日本，安腾昌益、山片蟠桃等都具有新世界观的萌芽，甚至阐述了类似进化论
的杰出思想。

但若推举首屈一指的日本近代启蒙思想家，则非西周莫属。

他介绍、传播西学
的教材《百学连环》，日本学术界评价甚高，把它视同十八世纪的《百科全书》。

西周被认
为是日本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正是因为西周在介绍、传播西方哲学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他
才被尊为“日本近代哲学之父”。

(船山信一:《日本之观念论者》)一对西方哲学思想的介绍和传播，从内容之丰富和深刻方面看，严复和西周都是本国前所未*用‘一汗~刀网’曰’‘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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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
翻译出版了许多重要的著作，除《夭演论，外，还有亚当斯密的《原富》，孟德斯鸿的《法
意f，穆勒的《穆勒名学》(上部)，还有穆勒的《群己权界论》、斯宾塞的《群学肄言》、耶
方斯的《名学浅说》等，另外，还向中国读者介绍了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德模克里特的原
子论学说和赫拉克利特的朴素辩证法思想，介绍了哥白尼、达尔文等人在自然科学上的贡献。

他不仅给闭塞的中国人带来了某些资产阶级的社会政治学说、经济学说和哲学理论，而且通
过这些译著和介绍，给中国人创树了一种新的具有机械唯物主义特点的资产阶级世界观。

西
周在东方、在日本第一个创译哲学一词，还译出了主观、客观、理性、悟性、现象、归纳、
演绎等很多哲学用语，对东西方哲学思想的交流起了很大作用，他以《百学连环》为题，为
国人和慕名而来者全面介绍和讲授西学，他学习孔德的分类法，把哲学又分为理体学(本体论)、致知学(逻辑学)、性理学(心理学)、名教学(伦理学)、政理学(政治学)、佳趣学(美学)、
哲学史等细类，他还概括地介绍了西欧自康德似来直到孔德的某些流派的哲学观点，为全面
建立日本近代哲学奠定了基础。

严复、西周都是介绍和传播西方哲学思想的开路人，自他们
开始，学习西方不再仅仅限于科学技术，而是扩展到了哲学社会科学等领域。

介绍和传播的哲学思想有同有异严复、西周介绍、传播的哲学思想有不少内容是相同的。

严
复和西周作为继往开来的一代学者和息想家，都尖锐地批判了传统哲学，而为西方哲学高歌。

在中国，程朱理学、陆王心学统治和禁锢着人们的思想，而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前，思想界占
主导地位的也是日本化了的程朱理学、陆王心，学。

所以，他们批判之所指是共同的。

严复
批判唯心主义理学时说:“朱子主理居气先说，然无气又何以见理?”(《天演论》)这就是说，离开了物质运动就没有事物的规律和道理。

他认为朱熹之错就在于“离天言理，而“强物就我。

”西周则把理区分为“物理”和心理，认为“物理云者，乃天然自然之理”。

这一论题的研究对于弄清西方哲学与基督教神学的复杂关系，深入认识西方哲学的实质和发
展轨迹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上帝的本质自然的与理性的近代社会区别于中世纪的重大事件是
工业与科学的兴起与发展，它使人类社会面目全新，从农业文明进入到工业文明。

科学的辉
煌成果证明了人的理性认知自然规律的逻辑思维能力，人的理性能力的发展又推动科学的进步。

近代哲学家们热情讴歌了科学理性的伟大，高扬着理性的旗帜，注重对自然的经验事物
的研究，对意识自我、实体、绝对精神的理性考察，而上帝则被哲学家们以哲学的术语进行
改装加以自然化理性化了，于是基督教哲学的人格化的上帝被自然化、理性化的上帝所取代，这一理路大致按照两条路径来进行:一条是英国经验论哲学家(包括法国启蒙哲学家)的自然化
的上帝观，另一条是大陆唯理论哲学家(包括德国古典哲学家)的理性化的上帝观。

第一，自然化的上帝观。

英国经验论创始人培根崇尚实验科学，注重对自然的研究，在当时
宗教神学还占统治地位的情况下，他继承了中世纪司各脱等人的两重真理论，反对神学对哲
学科学的干预。

当然他对上帝的信仰是虔诚的，但他的上帝并非是人格化的，而是带有自然
神论性质的上帝，上帝在创世之后，就“休息了，不再劳苦”，不再干预一切、指挥一切，自
然也就按自身规律运动。

被称为自然神论之父的霍布斯则将上帝喻为自然，明确指出:“大自然，也就是上帝用以创造和治理世界的艺术”，并将上帝的本质属性归为非理性的、任意武断的和不可抗拒的权能和意志。

霍布斯唯意志论的上帝观，既批判了经院哲学托马斯理智论的
上帝观，将上帝推入不可知的信仰领域，也为人的感觉经验、上帝传谕之道的自然理性保留了地盘。

霍布斯这里已预示了其后休谟那种不可知的怀疑论的上帝观，也体现了最初形态的自然神论思想。

洛克划分了理性与信仰各自的界限。

他推崇自然理性，主张来自自然理性的知识比来自启示的知识更清晰明白更确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