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红玉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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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红玉(2)原文

聊斋志异·红玉(2)原文

聊斋志异·红玉(2)原文风欲飘去[51],而操作过农家妇,虽严冬自苦,面手腻如脂。

自言二十八岁,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异史氏曰:其子贤,其父德,故其报之也侠。

非特人侠,狐亦侠也。

遇亦奇矣!然官宰悠悠。

[52],竖人毛发[53],刀震震入木,何借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使苏子美读之,必浮白曰:惜乎击之不中[54]!据《聊斋志异》铸雪斋抄本【注释】[1]广平:县名,在今河北省。

明、清时属广平府。

[2]方鲠:方正耿直。

[3]屡空(k ng控):《先进》:回也其庶乎,屡空。

屡空,谓经常贫穷,衣食不给。

空,匮乏。

[4]井臼:从井汲水,以臼舂米:喻家务。

[5]子舍笑语:此据山东博物馆抄本。

铸雪斋本及二十四卷本,均作女子含笑语。

[6]落寞:寂寞冷落,指境遇萧条。

[7]贻:留给;遗留。

寒舍:对自己家庭的谦称。

[8]亲庭:捐父亲的训诲。

《论语季氏》谓:孔子之子孔鲤说,孔子在庭,鲤趋而过庭,孔子要他学学礼,孔鲤退而学诗学礼。

后因称父教为庭训。

[9]自专:自作主张。

《》: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

[10]逾墙钻隙:越墙相从,凿壁相窥;指男女私相结合。

《盂子滕文公下》:不待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11]重啖之:以重金满足其要求。

[12]相(xi ng向):相亲,《梦粱录》:男女议亲,其伐柯人两家通报,择日过帖,各以色彩衬盘安定帖送过方为定;然后由男家择日备酒礼诣女家,或借园圃,或湖舫内,两亲相见,谓之相亲。

[13]试可乃已:意谓只是去试探一下对方的意向。

《书尧典》:岳曰:异哉,试可乃已。

[14]望族:有声望的家族。

[15]轩豁:开朗。

[16]靳:吝惜。

[17]书红笺而盟焉:以红笺书写柬帖,订立婚约。

[18]荆布之饰:指贫家女子妆束。

荆布,荆钗布裙。

参《狐嫁女》拙荆注。

[19]清门:清寒门第,犹言清白人家。

[20]责:索取,苛求。

[21]琴瑟甚笃:喻夫妇感情深厚。

《诗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

聊斋故事:红玉(人说妖魔鬼怪可怕,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人)

聊斋故事:红玉(人说妖魔鬼怪可怕,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人)

聊斋故事:红玉(人说妖魔鬼怪可怕,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人)展开全文河北广平府冯老头有个儿子,名叫冯相如。

父子俩都是秀才。

老头年近六十,性格方正耿直却经常穷得家徒四壁。

几年间,老伴儿和儿媳相继去世,家务活都要自己操持。

一天晚上,冯相如坐在月光下,忽然看见东边隔壁有个女子从墙头上往这边偷看。

仔细一看,她长得很美;走近前,她微微地笑;向她招手,她不过来,可也不走。

冯相如再三请她,她就踩着梯子过来,两人于是同床共枕了。

冯相如问她的姓名,她说:“我是邻居的姑娘红玉。

”冯相如非常喜欢她,跟她相约永远相好。

红玉答应了。

她天天晚上来往,持续了大约半年多。

一天老头夜里起来,听到儿子屋里有女子说笑的声音,过去一看,看见了红玉。

老头火了,把儿子喊出来,骂道:“你这畜生干的什么事,这么落魄,不刻苦上进,还学轻浮放荡吗?如果让人知道,就会丢你的丑;即使别人不知道,也会折你的寿!”冯相如跪下认错,哭泣着表示悔改。

老头又呵斥红玉说:“女子不守闺房的规矩,既玷污自己,又玷污别人。

一旦事发,受羞辱的该不仅是我们家吧!”骂完,气愤地回去睡觉了。

红玉流着泪说:“你父亲的怪罪责骂,真令人惭愧羞耻!咱们的缘分到头了!”冯相如说:“父亲在,我也不能自做主张。

你要是有情,还该含羞忍辱,继续相好。

”红玉不愿这样继续下去,话语非常坚决,冯相如于是流下了眼泪。

红玉劝他说:“我跟你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爬墙钻洞地私通,哪能白头偕老?这地方有一位好姑娘,你可以去娶她。

”冯相如说自己很穷。

红玉说:“明天晚上等着我,我替你想个办法。

”第二天晚上,红玉果然来了,拿出四十两白银送给冯相如,说:“离这儿六十里地,吴村的卫家有一个女子,十八岁了,因她家抬高身价,所以还没出嫁。

你出重金,一定能成功。

”说完告别走了。

冯相如找机会跟父亲说起,打算到吴村相亲。

但红玉送银子的事他隐瞒下来不敢讲。

老头想自家没钱,以这原因拦阻他。

冯相如又委婉地说:“试试看,不行就罢。

”老头点了头。

《红玉》

《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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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节离奇曲折,但又简洁,幻化形象刻画得独具特色。 作品情节离奇曲折,但又简洁,幻化形象刻画得独具特色。 语言利落、直观、明了、凝练而又极形象传神,富有表现力。 语言利落、直观、明了、凝练而又极形象传神,富有表现力。 《聊斋志异》在叙述、描写人和各种灵异之物的交往时,往 聊斋志异》 往按照同类相应、同气相求的模式安排故事情节。

红玉的故事聊斋志异卷五【清代】蒲松龄

红玉的故事聊斋志异卷五【清代】蒲松龄
爱悦,与订永好。女诺之。夜夜往来,约半年许。翁夜起,闻子舍笑语[5],窥之,见女。怒,唤生出,骂曰:“畜产所为何事!如此落寞[6],尚不刻苦,乃学浮荡耶?人知之,丧汝德;人 不知,亦促汝寿!”生跪自投,泣言知悔。翁叱女曰:“女子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倘事一发,当不仅贻寒舍羞[7]!”骂已,愤然归寝。女流涕曰:“亲庭罪责[8],良足愧辱! 我二人缘分尽矣!”生曰:“父在不得自专[9]。卿如有情,尚当含垢为好。”女言辞决绝,生乃洒涕。女止之曰:“妾与君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墙钻隙[10],何能白首?此处有一佳 耦,可聘也。”生告以贫。女曰:“来宵相俟,妾为君谋之。”次夜,女果至,出白金四十两赠生。曰:“去此六十里,有吴村卫氏女,年十八矣,高其价,故未售也。君重啖之[11],必 合谐允。”言已,别去。 • 生乘间语父,欲往相之[12]。而隐馈金不敢告。翁自度无资,以是故,止之。生又婉言:“试可乃已[13]。”翁颔之。生遂假仆马,诣卫氏。卫故田舍翁。生呼出,引与闲语。卫知生望族 [14],又见仪采轩豁[15],心许之,而虑其靳于资[16]。生听其词意吞吐,会其旨,倾囊陈几上。卫乃喜,浼邻生居间,书红笺而盟焉[17]。生入拜媪。居室逼侧,女依母自幛。微睨之,虽 荆布之饰[18],而神情光艳,心窃喜。卫借舍款婿,便言:“公子无须亲迎。待少作衣妆,即合舁送去。”生与订期而归。诡告翁,言:“卫爱清门[19],不责资[20]。”翁亦喜。至日,卫 果送女至。女勤俭,有顺德,琴瑟甚笃[21]。逾二年,举一男,名福儿。会清明,抱子登墓,遇邑绅宋氏。宋官御史[22],坐行赇免[23],居林下[24],大煽威虐。是日,亦上墓归,见女艳 之。问村人,知为生配。料冯贫士,诱以重赂,冀可摇,使家人风示之。生骤闻,怒形于色;既思势不敌,敛怒为笑,归告翁。翁大怒[25],奔出,对其家人,指天画地,诟骂万端。家人 鼠窜而去。宋氏亦怒,竟遣数人入生家,殴翁及子,汹若沸鼎。女闻之,弃儿于床,披发号救。群篡舁之[26],哄然便去。父子伤残,吟呻在地,儿呱呱啼室中。邻人共怜之,扶之榻上。 经日,生杖而能起。翁忿不食,呕血,寻毙。生大哭,抱子兴词[27],上至督抚,讼几遍[28],卒不得直。后闻妇不屈死,益悲。冤塞胸吭[29],无路可伸。每思要路刺杀宋,而虑其扈从繁 [30],儿又罔托。日夜哀思,双睫为之不交。忽一丈夫吊诸其室,虬髯阔颔[31],曾与无素[32]。挽坐,欲问邦族。客遽曰:“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忘报乎?”生疑为宋人之侦,姑 伪应之。客怒,眦欲裂,遽出曰:“仆以君人也,今乃如不足齿之伧[33]!”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餂我[34]。今实布腹心:仆之卧薪尝胆者[35],固有日矣。但怜此褓中物, 恐坠宗祧。君义士,能为我忤臼否[36]?”客曰:“此妇人女子之事,非所能。君所欲托诸人者[37],请自任之;所欲自任者[38],愿得而代庖焉[39]。”生闻,崩角在地[40]。客不顾而出。 生追问姓字,曰:“不济[41],不任受怨;济,亦不任受德。”遂去。生惧祸及,抱子亡去。至夜,宋家一门俱寝,有人越重垣入,杀御史父子三人,及一媳一婢。宋家具状告官。官大骇。 宋执谓相如,于是遣役捕生,生遁,不知所之,于是情益真。宋仆同官役诸处冥搜。夜至南山,闻儿啼,迹得之,系缧而行。儿啼愈嗔,群夺儿抛弃之。生冤愤欲绝。见邑令,问:“何杀 人?”生曰:“冤哉!某以夜死,我以昼出,且抱呱呱者,何能逾垣杀人?”令曰:“不杀人,何逃乎?”生词穷,不能置辨。乃收诸狱。生泣曰:“我死无足惜,孤儿何罪?”令曰: “汝杀人子多矣;杀汝子,何怨?”生既褫革,屡受梏惨,卒无词。令是夜方卧,闻有物击床,震震有声,大惧而号。举家惊起,集而烛之,一短刀,铦利如霜[42],剁床入木者寸余,牢 不可拔。令睹之,魂魄丧失。荷戈遍索,竟无踪迹。心窃馁。又以宋人死,无可畏惧,乃详诸宪[43],代生解免,竟释生。生归,瓮无升斗,孤影对四壁。幸邻人怜馈食饮,苟且自度。念 大仇已报,则冁然喜;思惨酷之祸,几于灭门,则泪潸潸堕;及思半生贫彻骨,宗支不续,则于无人处大哭失声,不复能自禁。如此半年,捕禁益懈。乃哀邑令,求判还卫氏之骨。及葬而 归,悲怛欲死,辗转空床,竟无生路。忽有款门者,凝神寂听,闻一人在门外,譨譨与小儿语。生急起窥觇,似一女子。扉初启,便问:“大冤昭雪,可幸无恙!”其声稔熟,而仓卒不能 追忆。烛之,则红玉也。挽一小儿,嬉笑跨下。生不暇问,抱女呜哭。女亦惨然。既而推儿曰:“汝忘尔父耶?”儿牵女衣,目灼灼视生。细审之,福儿也。大惊,泣问:“儿那得来?” 女曰:“实告君:昔言邻女者,妄也。妾实狐。适宵行,见儿啼谷口,抱养于秦。闻大难既息,故携来与君团聚耳。”生挥涕拜谢。儿在女怀,如依其母,竟不复能识父矣。天未明,女即 遽起。问之,答曰:“奴欲去。”生裸跪床头,涕不能仰。女笑曰:“妾诳君耳。今家道新创,非夙兴夜寐不可[44]。”乃剪莽拥彗[45],类男子操作。生忧贫乏不自给。女曰:“但请下 帷读[46],勿问盈歉,或当不殍饿死。”遂出金治织具;租田数十亩,雇佣耕作。荷馋诛茅[47],牵萝补屋[48],日以为常。里党闻妇贤,益乐资助之。约半年,人烟腾茂,类素封家。生曰: “灰烬之余,卿白手再造矣。然一事未就安妥,如何?”诘之,答云:“试期已迫,巾服尚未复也[49]。”女笑曰:“妾前以四金寄广文[50],已复名在案,若侍君言,误之已久。”生益 神之。是科遂领乡荐。时年三十六,腴田连阡,夏屋渠渠矣[51]。女袅娜如随风欲飘去[52],而操作过农家妇,虽严冬自苦,面手腻如脂。自言三十八岁,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 异史氏曰:“其子贤,其父德,故其报之也侠。非特人侠,狐亦侠也。遇亦奇矣!然官宰悠悠[53],竖人毛发[54],刀震震入木,何惜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使苏子美读之,必浮白曰: ‘惜乎击之不中[55]!’” [1

聊斋志异《红玉》原文、翻译及赏析

聊斋志异《红玉》原文、翻译及赏析

聊斋志异《红玉》原文、翻译及赏析聊斋志异《红玉》原文广平冯翁[1],有一子,字相如。

父子俱诸生。

翁年近六旬,性方鲠[2],而家屡空[3]。

数年间,媪与子妇又相继逝,井臼自操之[4]。

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

视之,美。

近之,微笑。

招以手,不来亦不去。

固请之,乃梯而过,遂共寝处。

问其姓名,曰:“妾邻女红玉也。

”生大爱悦,与订永好。

女诺之。

夜夜往来,约半年许。

翁夜起,闻子舍笑语[5],窥之,见女。

怒,唤生出,骂曰:“畜产所为何事!如此落寞[6],尚不刻苦,乃学浮荡耶?人知之,丧汝德;人不知,亦促汝寿!”生跪自投,泣言知悔。

翁叱女曰:“女子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

倘事一发,当不仅贻寒舍羞[7]!”骂已,愤然归寝。

女流涕曰:“亲庭罪责[8],良足愧辱!我二人缘分尽矣!”生曰:“父在不得自专[9]。

卿如有情,尚当含垢为好。

”女言辞决绝,生乃洒涕。

女止之曰:“妾与君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墙钻隙[10],何能白首?此处有一佳耦,可聘也。

”生告以贫。

女曰:“来宵相俟,妾为君谋之。

”次夜,女果至,出白金四十两赠生。

曰:“去此六十里,有吴村卫氏女,年十八矣,高其价,故未售也。

君重啖之[11],必合谐允。

”言已,别去。

生乘间语父,欲往相之[12]。

而隐馈金不敢告。

翁自度无资,以是故,止之。

生又婉言:“试可乃已[13]。

”翁颔之。

生遂假仆马,诣卫氏。

卫故田舍翁。

生呼出,引与闲语。

卫知生望族[14],又见仪采轩豁[15],心许之,而虑其靳于资[16]。

生听其词意吞吐,会其旨,倾囊陈几上。

卫乃喜,浼邻生居间,书红笺而盟焉[17]。

生入拜媪。

居室逼侧,女依母自幛。

微睨之,虽荆布之饰[18],而神情光艳,心窃喜。

卫借舍款婿,便言:“公子无须亲迎。

待少作衣妆,即合舁送去。

”生与订期而归。

诡告翁,言:“卫爱清门[19],不责资[20]。

”翁亦喜。

至日,卫果送女至。

女勤俭,有顺德,琴瑟甚笃[21]。

逾二年,举一男,名福儿。

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勿懒,宜急勿缓;迟之一日,悔之已晚!---《聊斋志异·王成》性痴则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聊斋志异·阿宝》官宰悠悠,竖人毛发,刀震震入木,何惜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聊斋志异·红玉》一笑之知,许之以身,世人或异其痴;彼田横五百人,岂尽愚哉!---《聊斋志异·连城》家有女豫让而不知,则兄之为丈夫者可知矣。

然三官之为人,即萧萧易水,亦将羞而不流;况碌碌与世沉浮者耶!---《聊斋志异·商三官》苟有其人,可以补天网之漏;世道茫茫,恨七朗少也!---《聊斋志异·田七郎》香草沉罗,血满胸臆;东山配砄,泪渍泥沙。

---《聊斋志异·公孙九娘》轻薄之态,施之君子,则丧吾德;施之小人,则杀吾身。

---《聊斋志异·辛十四娘》申贺者,捉坐者,寒暄者,喧杂满屋。

耳有听,听四娘;目有视,视四娘;口有道,道四娘者也。

---《聊斋志异·胡四娘》一狐也,以无心之德,而犹思所报;而身受再造之福者,顾失声与破甑,何其鄙哉!---《聊斋志异·小翠》窃叹天下官虎而吏狼者,比比也!--即官不为虎,而吏且将为狼,况有猛于虎者哉!---《聊斋志异·梦狼》死友而不忍忘,感恩而思所报,独何人哉!---《聊斋志异·小梅》大凡秀才作事,可以共胜,而不可以共败:胜则人人贪天功,一败则纷然瓦解,不能成聚。

---《聊斋志异·张鸿渐》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元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帷幽情苦绪何人见,翠袖单寒月上时。

寿汪令公二十四韵》云:“堂下虎狼息,田间妇子宁齐民叹》写皇帝出巡,为“供珍膳”而耗金百十万,这些花费都出自正额赋税之外的“羡金”,作者感叹:“愿竭我膏脂,共资尔巧宦。

”,“市中鼎炙真难问,人较犬羊十倍廉!”(《饭肆》)农民不仅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造成的苦难,还要承受着残酷的阶级压迫:“相如笑捧芙蓉面。

红玉文言文翻译及注释

红玉文言文翻译及注释

红玉者,南国佳丽也。

生而丽质天成,肌若凝脂,眼如秋水,笑靥如花。

年十五,嫁于吴越王。

王宠之,出入随从,言听计从。

王每宴,必命红玉侍侧。

红玉善歌舞,一曲《梁祝》,舞态翩翩,歌喉婉转,王为之倾倒。

然红玉性高洁,不喜繁华,独爱幽静。

每于王宴后,必携琴一具,独步月下,吟诗作赋,自得其乐。

注释:1. 红玉:指美女。

2. 南国:指南方地区。

3. 丽质天成:指天生丽质。

4. 肌若凝脂:指肌肤如同凝固的油脂,形容肌肤白皙细腻。

5. 眼如秋水:指眼睛清澈明亮,如同秋天的湖水。

6. 笑靥如花:指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形容笑容美丽动人。

7. 吴越王:指吴越国的国王。

8. 出入随从:指出入都有人跟随。

9. 言听计从:指国王说什么就做什么,非常信任。

10. 梁祝:古代传说中的一对情侣,因相爱而化为蝴蝶。

11. 舞态翩翩:指舞姿轻盈优美。

12. 歌喉婉转:指歌声悠扬动听。

13. 高洁:指高尚纯洁。

14. 幽静:指宁静清幽。

15. 琴:指古琴,一种传统乐器。

16. 自得其乐:指自己享受其中的乐趣。

翻译:红玉,是南国的一位美女。

她天生丽质,肌肤如同凝固的油脂,眼睛清澈明亮,笑容美丽动人。

十五岁时,她嫁给了吴越国的国王。

国王非常宠爱她,出入都有人跟随,对她言听计从。

国王每次宴请宾客,必定让红玉陪伴在侧。

红玉擅长歌舞,她演唱的《梁祝》舞姿轻盈优美,歌喉悠扬动听,国王被她深深吸引。

然而红玉性格高尚纯洁,不喜欢繁华喧嚣,独爱宁静清幽。

每当国王宴请宾客之后,她必定携带一把古琴,独自在月光下漫步,吟诗作赋,享受其中的乐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美丽的外表和优雅的气质是女性魅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红玉的美不仅体现在她的容貌上,更体现在她高尚的品格和热爱生活的态度上。

她不受世俗的束缚,追求内心的宁静和快乐,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聊斋志异》“红玉” 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插图选粹

《聊斋志异》“红玉” 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插图选粹

《聊斋志异》“红玉” 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插图选粹
黄冠余
【期刊名称】《语文世界:中学生之窗》
【年(卷),期】2017(0)9
【摘要】《聊斋志异》展示的人鬼狐妖世界,既有狰狞恶鬼,也有善良狐精。

红玉爱贫穷的书生冯相如,她资助冯生娶妻生子。

冯妻受豪绅欺凌,不届自尽,冯父被打至死,冯生又遭冤狱,儿子被弃山间。

红玉助冯生父子团聚,而且留下来勤奋耕织,与冯生一起重建家园。

她告诉冯生自己是只狐狸。

画面中红玉的背影与狐狸组合,令人浮想联翩。

(全)
【总页数】1页(PF0004-F0004)
【关键词】《聊斋志异》;重建家园;狐狸;狐精;冤狱
【作者】黄冠余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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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红玉原文
红玉,原文及
【原文】
红玉
广平冯翁有一子[1],字相如。

父子俱诸生。

翁年近六旬,性方鲠[2],而家屡空[3]。

数年间,媪与子妇又相继逝,井臼自操之[4]。

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

视之,美。

近之,微笑。

招以手,不来亦不去。

固请之,乃梯而过,遂共寝处。

问其姓名,曰:妾邻女红玉也。

生大爱悦,与订永好。

女诺之。

夜夜往来,约半年许。

翁夜起,闻子舍笑语[5],窥之,见女。

怒,唤出,骂曰:畜产所为何事!如此落寞[6],尚不刻苦,乃学浮荡耶?人知之,丧汝德;人不知,促汝寿!生跪自投,泣言知悔。

翁叱女曰:女子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

倘事一发,当不仅贻寒舍羞[7]!骂已,愤然归寝。

女流涕曰:亲庭罪责[8],良足愧辱!我二人缘分尽矣!生曰:父在不得自专[9]。

卿如有情,尚当含垢为好。

女言辞决绝,生乃洒涕。

女止之曰:妾与君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墙钻隙[10],何能白首?此处有一佳耦,可聘也。

告以贫。

女曰:来宵相俟,妾为君谋之。

次夜,女果至,出白金四十两赠生。

曰:去此六十里,有吴村卫氏,年十八矣,高其价,故未售也。

君重啖之[11],必合谐允。

言已,别去。

生乘间语父,欲往相之[12]。

而隐馈金不敢告。

翁自度无资,以是故,止之。

主又婉言:试可乃已[13]。

翁颔之。

生遂假仆马,诣卫氏。

卫故田舍翁。

生呼出,引与间语。

卫知生望族[14],又见仪采轩豁[15],心许之,而虑其靳于资[16]。

生听其词意吞吐,会其旨,倾囊陈几上。

卫乃喜,浼邻生居间,书红笺而盟焉[17]。

生入拜媪。

居室侧,女依母自幛。

微睨之,虽荆布之饰[18],而神情光艳,心窃喜。

卫借舍款婿,便言:公子无须亲迎。

待少作衣妆,即合舁送去。

生与期而归。

诡告翁,言卫爱清门[19],不责资[20]。

翁亦喜。

至日,卫果送女至。

女勤俭,有顺德,琴瑟甚笃[21]。

逾二年,举一男,名福儿。

会清明抱子登墓,遇邑绅宋氏。

宋官御史[22],坐行赇免[23],居林下[24],大煽威虐。

是日亦上墓归,见女艳之。

问村人,知为生配。

料冯贫士,诱以重赂,冀可摇,使家人示之。

生骤闻,怒形于色;既思势不敌,敛怒为笑,归告翁。

翁大怒[25],奔出,对其家人,指天画地,诟骂万端。

家人鼠窜而去。

宋氏亦怒,竟遣数人入生家,殴翁及子,汹若沸鼎。

女闻之,弃儿于床,披发号救。

群篡舁之[26],哄然便去。

父子伤残,吟呻在地,儿呱呱啼室中。

邻人共怜之,扶之榻上。

经日,生杖而能起。

翁忿不食,呕血寻毙。

生大哭,抱子兴词[27],上至督抚,讼几遍[28],卒不得直。

后闻妇不屈死,益悲。

冤塞胸吭[29],无路可伸。

每思要路刺杀宋,而虑其扈从繁[30],儿又罔托。

日夜哀思,双睫为不交。

忽一丈夫吊诸其室,虬髯阔颔[31],曾与无素[32]。

挽坐,欲问邦族。

客遽曰: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忘报乎?生疑为宋
人之侦,姑伪应之。

客怒眦欲裂,遽出曰:仆以君人也,今乃如不足齿之伦[33]!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我。

今实布腹心:仆之卧薪尝胆者[34],固有日矣。

但怜此褓中物,恐坠宗祧。

君义士,能为我忤臼否[35]?客曰:此妇人女子之事,非所能。

君所欲托诸人者[36],请自任之;所欲自任者[37],愿得而代庖焉[38]。

生闻,崩角在地[39]。

客不顾而出。

生追问姓字,曰:不济[40],不任受怨;济,亦不任受德。

遂去。

生惧祸及,抱子亡去。

至夜,宋家一门俱寝,有人越重垣入,杀御史父子三人,及一媳一婢。

宋家具状告官。

官大骇。

宋执谓相如,于是遣役捕生,生遁不知所之,于是情益真。

宋仆同官役诸处冥搜。

夜至南,闻儿啼,踪得之,系缧而行。

儿啼愈嗔,群夺儿抛弃之。

生冤愤欲绝。

见邑令,问:何杀人?生曰:冤哉!某以夜死,我以昼出,且抱呱呱者,何能逾垣杀人?今曰:不杀人,何逃乎?生词穷,不能置辨。

乃收诸狱。

生泣曰:我死无足惜,孤儿何罪?今曰:汝杀人子多矣;杀汝子,何怨?生既褫革,屡受梏惨,卒无词。

令是夜方卧,闻有物击床,震震有声,大惧而号。

举家惊起,集而烛之,一短刀,利如霜[41],剁床入木者寸余,牢不可拔。

今睹之,魂魄丧失。

荷戈遍索,竟无踪迹。

心窃馁。

又以宋人死,无可畏惧,乃详诸宪[42],代生解免,竟释生。

生归,瓮无升斗,孤影对四壁。

幸邻人怜馈食饮,苟且自度。

念大仇已报,则冁然喜;思惨酷之祸,几于灭门,则泪潸潸堕;及思半生贫彻骨,宗支不续,则于无人处大哭失声,不复能自禁。

如此半年,捕禁益懈。

乃哀邑令,求判还卫氏之骨。

及葬而归,悲怛欲死,
辗转空床,竟无生路。

忽有款门者,凝神寂听,闻一人在门外,哝哝与小儿语。

生急起窥觇,似一女子。

扉初启,便问:大冤昭,可幸无恙!其声枪熟,而仓卒不能追忆。

烛之,则红玉也。

挽一小儿,嬉笑跨下。

生不暇问,抱女呜哭。

女亦惨然。

既而推儿曰:汝忘尔父耶?儿牵女衣,目灼灼视生。

细审之,福儿也。

大惊,泣问:儿那得来?女曰:实告君:昔言邻女者,妄也。

妾实狐。

适宵行,见儿啼谷口,抱养于秦。

闻大难既息,故携来与君团聚耳。

生挥涕拜谢。

儿在女怀,如依其母,竟不复能识父矣。

天未明,女即遽起。

问之,答曰:奴欲去。

生裸跪床头,涕不能仰。

女笑曰:妾诳君耳。

今家道新创,非夙兴夜寐不可[43]。

乃剪莽拥[44],类男子操作。

生忧贫乏,不自给。

女曰:但请下帷读[45],勿问盈歉,或当不殍饿死。

遂出金治织具;租田数十亩,雇佣耕作。

荷诛茅[46],牵萝补屋[47],日以为常。

里党闻妇贤,益乐资助之。

约半年,人烟腾茂,类素封家。

生曰:灰烬之馀,卿白手再造矣。

然一事未就安妥,如何?诘之,答曰:试期已迫,巾服尚未复也[48]。

女笑曰:妾前以四金寄广文[49],已复名在案,若侍君言,误之已久。

生益袖之。

是科遂领乡荐。

时年三十六,腴田连阡,夏屋渠渠矣[50]。

女袅娜如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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