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侦查之契约规制
浅谈我国刑事特情侦查
浅谈我国刑事特情侦查信息是消除人们对事物的不确定性的量，是系统的组织程度和有序程度的量度，其具有传递性、耗散性等特点。
刑事特别情报员，简称刑事特情。
它是侦查机关用于秘密搜集犯罪情报和证据、发现和控制犯罪活动、协助侦破刑事案件的一支警外侦查力量。
由于刑事特情的秘密性，其天然的存在易侵权性，特别是它易侵犯公民的隐私权，故刑事特情使用的法律依据，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
二、我国刑事特情侦查的问题（一）刑事特情侦查立法依据的缺失我国对刑事特情侦查的立法，几乎处于空白状态。
然而，在侦查实践中，该侦查措施的运用依据则主要源于公安部的内部规定，比如 1984 年《刑事特情侦查工作细则》、2001 年《刑事特情工作规定》，以及针对禁毒特情工作和狱内特情工作，专门制定的《缉毒特情工作管理试用办法》和《狱内侦查工作细则》。
有学者将这些内部规定统称为“隐性法律”。
虽然，这些内部文件规定较为详细，具备一定的实际操作性，但是它们属于侦查机关的内部秘密文件，连侦查机关的一般工作人员都难以接触到。
至今为止，它们未曾被公之于众，这种秘而不宣的状态赋予了刑事特情工作更为浓厚的神秘色彩，使其成为了一种法外侦查。
正如何家弘教授所言，“秘密侦查的实施必须保密，但关于秘密侦查的法律规定却是无需也不应保密”。
（二）刑事特情侦查程序规制的缺失1、适用案件范围过于宽泛刑事特情侦查能够带来巨大的侦查效益，因此它颇受侦查机关的青睐。
部分侦查机关，不论大案小案，逢案必用。
毫无节制地盲目运用刑事特情侦查，不仅是对侦查资源的严重浪费，而且将会带来一系列的社会负面效应。
例如，在贵州凯里，公安机关盲目发展刑事特情来引诱毒贩进行毒品交易，最终导致八成以上的毒贩都是警方的特情，刑事特情实际支撑起了整个毒品市场。
刑事特情侦查这种秘密侦查措施的隐蔽性较强，监督难度较大，侵犯人权和监管失控的风险系数较高，而且过度运用刑事特情侦查，会严重破坏侦查机关在民众心中的良好形象，也会造成人们之间相互猜忌，影响社会发展的活力，破坏社会的稳定。
构建刑事侦查中线人的保护机制
就 有 １０多 个 线 人 【 ， 据 青 岛 市 的 一 个 线 人 披 露 ， 手 ０ １另 ］ 他 上还有 ４ ０多 个线 人 （ ， 个别 地 区 ， 人 的数 量 多 于侦 查 ２在 ］ 线 机 关 的 工 作 人 员 ， 至 还 出 现 了 “ 业 线 人 ” “ 业 耳 甚 职 和 专
构 建刑事侦查 中线人的保 护机制
唐 磊 ， 启 和 ， 汪 毛
（ 四川 大 学 法 学 院 ， 四川 成都
玲
６０６ ） １０ ４
摘
要 ： 人 是 秘 密 侦 查 中 一 项 十 分 重 要 的 侦查 措 施 线 人 的使 用 具 有 一 定 的 正 当性 ， 刑 事 侦查 中恰 当地 使 用 线 人 ．大 学学 报 （ 文社会 科 学版 ） 人
第２ 卷 第４ ＳＡ ＴＵＬＩ ＲＩ Ｕ ＮＬ Ｈ Ｍ Ｎ Ｉ ＆ＳＣ Ｌ Ｃ ＿Ｅ Ｂ ＯＴ Ｌ） ２ 期 Ｈ ＮＯ Ｖ Ｓ Ｙ Ｏ ＲＡ （Ｕ Ａ ＩＥ ＯＩ Ｉ ＣＳ Ｉ ＮＨＹ Ｅ ＴＪ ＴＳ ＡＳＥ Ｍ Ｘ
只有 侦 查 线 人 ：所 以 ， 般认 为 ， 人 是指 受 某部 门聘 用 ， 一 线
在 为其 提 供 具有 一定 价 值 的线 索 后 ， 中受 益 的 人 ：（本 从 ３ ］ 文 所 要 讨 论 的线 人 ， 指 刑 事 侦 查 中的 线 人 ， 指 为 了 促 限 是 进 特殊 案 件 迅 速 及 时 的侦 破 ， 由侦查 机 关聘 用 或 指 定 ， 不 公 开 暴 露 其 身份 ， 侦 查 机 关 秘 密 收 集 犯 罪证 据 、 供 各 为 提 种 信 息 和线 索 ， 并从 中受 益 的 人 ： 线 人 不 同于 卧底 ． 底 是 侦 查 机 关 的 工 作 人 员 ， 隐 卧 以 藏 其 原有 的身 份 方 式 ， 一 定 时期 内潜 伏 于 所 要 侦 查 的 犯 在 罪 对象 的组 织 或 环 境 中 ， 中 收集 犯 罪 证 据 和情 报 给 刑 事 暗 侦查机关 ， 以对 抗 特 别 危 险且 侦查 难 度 较 高 的 一 种秘 密 侦 查 措施 ：线 人 的身 份 是 非 国家 公 务 人 员 的 市 民 ， 卧 底 则 而 是 具有 国家 公 务 员身 份 的侦 查 员 ：与线 人最 接 近 的 概念 是 特 情 ， 谓 特 情 ， 据 公 安部 １８ 所 根 ９６年 《 事 特 情 规则 》 刑 的规 定 ， 指 侦 查 机 关 为 预 防和 打 击 犯 罪 活 动 ， 具 有 能 够 发 是 从
线人合同问题研究
见。书面协议也会涉及很多法律问题 ， 如刑事责任的豁免 、 对线人安全 的保护等 内容能否写进协议 ， 违约
后如何救济等 内容都很有争议 。本文拟 对线人与侦查 机关签订 的协议 ， 形成 的合 同关 系进行探讨 。
一
、
问题 的引 出
由于我国对线人 的管理与使用缺乏完善的法律规范， 在实践中出现很多问题 ， 而这些问题的出现与 执法机关和线人之间没有签订有效协议有密切的关系。线人一旦发生问题后 ， 与执法部门纠纷不断， 有 的即使上了法庭也难以解决。如 ２ ０ ０ ３ 年８ 月１ ０日， 两个来 自江西省宁都县的烟草打假“ 线人” 李永平 、
邱福 军
李
明： 线人 合 同问题研究
现实意义 ， 针对性强 ， 也是 当前线人制度需要完善的重要 问题。当然 ， 有些问题是可以通过协议来加 以 解决 的。 在刑事案件 中线人的使用 同样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 只是 由于线人更 隐蔽 ， 保密性更强 ， 即使出现 了 问题也很少有暴露出来的。仅仅根据 目前媒体报道 的案件 ， 就暴露 出来不少 问题 。最有名 的莫过于 ２ ０ ０ １ 年兰州刑事特情 马进孝勾结公安侦查人员张文卓 、 边伟宏采取栽赃 陷害 、 制造假贩毒 的案件。该 案虽然主要是公安局侦查人员为了立功与线人勾结做案 ， 但同时也可以说是对线人的管理不完善所致。 试想 ， 如果侦查机关与线人签订了协议 ， 线人 明白哪些是他可以做的 ， 哪些行为是违法的， 是要被追究刑 事 责任 的 ， 相信他 也 不敢 轻 易地去 栽赃 陷 害 、 制 造案 件 。
邱福军 李 明
（ １ ． 重庆警察学院 ， 重庆 ４ ０ １ ３ ３ １ ； ２ ． 广州大学 法学院， 广东 广州 ５ １ ０ ０ ０ ６ ）
美国的线人招募和管理制度
美国的线人招募和管理制度
刘静坤
【期刊名称】《吉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年(卷),期】2007(022)005
【摘要】线人对于刑事司法系统的正常运作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在许多情况下,线人都是侦破重大犯罪的最佳甚至唯一的手段,不过与此同时,线人的使用也面临着诸多争议.为了有效地使用线人,执法人员必须了解线人的招募以及管理.
【总页数】6页(P19-24)
【作者】刘静坤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10003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D918
【相关文献】
1.美国“秘密”侦查现状分析——以诱捕侦查和机密线人为例 [J], 沈俊俊
2.美国线人制度：运用与规制的双重分析 [J], 王彬
3.美国无偿献血者的招募措施--美国高中生组织献血、参加献血计划 [J], 张新平;徐海锋
4.浅析"环保线人"监督污染源的管理制度 [J], 赖涛
5.陶行知教育思想在美国的传播--陶学报告牵线人 [J], 汤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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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92387
个事物 的不同表述罢 了。在侦查实践中普遍 采用
“ 特情” 的叫法 ， 具体含义大致是指在刑事侦查 中为 侦查机关提供案件线索 的人 ， 耳 目” “ 一词多 出现在 治安管理当中。它们三者 的关系可 以归结为广义的
第 １期
文章编号 ：Ｎ ３—１４ ／ ２ ０ ０ ０ ６— ６ Ｃ５ １３ Ｄ（０６】５— ８ ０
法学 与实践
论 线人 侦查行 为 的法制化
樊学勇 刘 荣
（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 １２ 北京 １０３ ） ０ ０８ 摘要 ： 作为一种特殊的侦查手段 ， 利用线人侦查行 为收集犯罪信息和证据在刑事案件的侦查中发 挥 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考察我 国现阶段有关线人侦查行为的相关规定以及在使 用线人侦查过程 中所 出现 的 问题 ， 们 不难发 现对 于线人 侦 查手段 的 实施 和 法律规 制 已经成 为相 当棘 手 的 问题 。结合 域 我
殊的侦查手段 ， 其特征是 ： 第一， 运用线人侦查行为是 侦查机关的特有职权 。除了侦查机关可以行使它 以
收稿 日期 ：０ ６— ７一ｌ ２０ ０ Ｏ
作 者简介 ： 樊学勇（９ １ ） 河南省洛阳市人， １６ ～ ， 诉讼 法学博士 ， 中国人 民公安 大学法律 系副教授 、 诉讼法教 研 室主任 、 士研 究生导师 ， 硕 主 要从事刑事诉讼 法学 、 证据学的教学与研 究； 刘荣（９ １ ） 甘肃省兰州市人 ，中国人民公安 大学 ２ ０ 级诉讼 法学硕士研 究生。 １８ ～ ， ０４
线人包括“ 特情” “ 目” 新闻线人 ” 、耳 “ 等各种形式 。
２ 线人侦查行为 与卧底侦查。卧底侦查是指经 ． 过特殊甄选的侦查人员 ， 在符合法律规定 的范围 内，
《中国检察官》2009年度优秀文章名单
以共 同 承揽 工 程 名 义借 款 后 改 变 用 途 能 否 构 成 诈骗 罪 （ ９０ ） 苏宏 锦 刘 平 （ Ｉ 周 口市人 民检 察 院） Ｏ ．８ 河 轫省
基 层 检察 院如 何 理 解 和 落 实说 情 报 告 制 度 （９１） ｏ． Ｏ
熊建 中 （ 河南 省信 阳 市平 桥 区人 民检 察 院 ）
提 升 基 层 检察 干 警 幸 福感 的一 点 思 考 （９１ ） ０ ．０
张志 强 （ 东省 广 州 市天 河 区人 民检 察 院 ） 广
线 人 侦 查 之 契 约规 制 （９ ５ ０． ） ０
孟庆 胜 赵 栩 （ 东省 广 州 市花 都 区人 民检 察 院 ） 广 １
监 督 模 式 之 实 Ｉ ０ ．９ ￣（ ９０ ） 当代 司 法 背景 下 的检 察 权 性 质 与 职能 思 考 （９１ ） ０ ．１
２ １ 年第 １ （ ００ 期 司法实务版 ） 总第 ９ 期 ， １
林 步东（ 江苏省常熟市人 民检察 院）
职 务 犯 罪适 用 缓 刑 问 题 之思 考 （ ９０ ） Ｏ ．１
黄
民间金 融法 制 化 进 路初 探
— —
超 （ 西省 宝鸡 市人 民检 察 院） 陕
以温 州地 区 为实 例 （ ９１ ） ０ ．Ｏ 林越 坚 李 俊 （ 江省 温 州 市人 民检 察 院 ） 浙
和 谐 社会 语 境 下 以宽 济 严适 用 问题 探 微 （ ９０ ） ｏ ．７
贪 污 贿 赂 犯罪 免 、 刑 率偏 高 的原 因分 析 （９ ３ 缓 ０． ） ０
张淑萍 程 莳（ 南省 南 阳 市人 民检 察 院 ） 河
“狱侦特情”所获证据之规范使用
“狱侦特情”所获证据之规范使用“狱侦特情”所获证据之规范使用2013年3月26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宣告无罪的张高平、张辉强奸案中，因神秘证人袁连芳的出现，人们开始关注一个词汇，即“狱侦特情”。
所谓狱侦特情，是指被侦查部门控制而在监狱或者看守所中进行搜集犯罪证据、获取犯罪信息的隐蔽力量，也可称为“线人”、“耳目”。
虽然狱侦特情是一种实行已久的秘密侦查措施，但在2012年修订前的《刑事诉讼法》中，狱侦特情并不是一种法定的侦查措施，而仅由司法部发布的《狱内侦查工作规定》、公安部、财政部发布的《公安业务费开支范围和管理办法的规定》等部门规章进行简单的规定。
目前《刑事诉讼法》已经将隐匿身份侦查、控制下交付这两种秘密侦查措施规定在技术侦查一节中，狱侦特情作为一种隐匿身份的秘密侦查措施，已经具备了合法的“身份”。
然而，若不从程序法及证据法上对其进行规范，难保张高平、张辉案之类的错案不会再次发生。
而对狱侦特情进行规范的重点问题，无疑还是与之相关的证据使用问题。
因此，笔者拟对狱侦特情的相关证据使用问题进行探讨，以求从证据运用角度对这一秘密侦查措施进行有效规制。
至于如何从审批、实施方面进行程序上的规制，在此不予讨论。
一、狱侦特情收集的证据类型作为在监狱、看守所（主要是看守所）这一封闭空间内的秘密侦查手段，狱侦特情与狱外线人、卧底收集的证据类型也有所不同。
除了监狱或看守所内发生的犯罪外，狱侦特情无法像狱外特情那样渗入到犯罪行为中，也无法参与或目睹犯罪行为并搜集证据信息。
因此，狱侦特情通常是通过贴近犯罪嫌疑人，采用各种手段套取犯罪嫌疑人关于曾经实施某种犯罪的信息，并反馈给侦查人员。
一般来说，通过狱侦特情收集的证据有如下几种：1.犯罪嫌疑人的供述。
狱侦特情与犯罪嫌疑人建立关系之后，通过各种方式使犯罪嫌疑人主动供述其犯罪事实。
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可以采取自书方式，也可以向侦查人员口头供述。
[案例一]在某地检察机关办理的徐某行贿一案中，侦查人员将特情的身份设定为因受贿而被关押的某公路局局长。
论我国秘密侦查措施立法的完善
、
秘密侦查措施在我国司法实践 中存在 的问题
秘 密侦查是相对于公开 侦查 而言的一种 特殊侦查 方法 ， 它是 指侦查机关 因侦查犯 罪 的需要 ， 在法 律规 定 的范 围内 ， 针对特定 的侦 查对 象 ， 中搜 集证 据和线 索 ， 暗 以揭露 和证 实 犯罪 的一种具有 极强 隐蔽性 和强制 性 的侦查 方法 。其所 具 有 的强 隐蔽性与 易侵权 性 ， 是它的两个最基 本和最显 著的特 征 。从具体实践来看 ， 密侦查主要包括 以下 几种类 型 ：１ 秘 （） 技术类侦查措施 ， 包括电子侦听、 电子监 听 、 电子监控 秘密拍 照或录相 、 邮件检查 等技术手段 。（ ） 惑类侦查 ， ２诱 包括 控制 下交付 、 虚示购 买等 方 法。 （ ） 密派 遣 调 查人 员 类 侦查 。 ３秘
施 。《 ”警察法》 １ 条 规定 ：公 安机关 因侦 查犯罪 的需 要 ， 第 ６ “
根据国家有 关规定 ， 过严 格 的批 准手 续 ， 以采 取技 术侦 经 可 查措施 。然 而即便 是上述 立法 ， ” 也仅仅是从 应用权 限上对秘 密 侦查措施 中的技术 侦查措施作了一个原则性 规定 ， 其对 于
生之初就表现 出强烈的两面性 ： 一方面它对 于打击刑 事犯罪
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 而另一方面秘密 侦查措施使 用的不 当又极大的侵犯 了公 民 的合 法权 利。也正 是基 于这样 一种 现状 ， 世界各 国 的立法 都对 秘密 侦查 措 施进 行 了严 格 的立 法， 以确保其在发挥 自身作 用的 同时 ， 尽可 能 的减少 和降低 其 对公 民合法权益的侵害。然而非常遗蟪 的是 ， 我国的刑 在 事诉 讼立法 中对此却鲜有规定。这样 一种立 法上 的缺 陷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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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任 究 竟 为 单 方 行 为 还 是 双 方 行 为 。虽 然 按 照我 国法 律规 定 。任 何 公 民发 现 犯 罪 事 实都 应 当 向有 关 机 关 举 报 ． 行 为 属 于 法 律 确 定 的 单 向义 务 ， 何 人 均 成 为 义 此 任 务 主体 。但 是 ． 个 案 侦 破 或 犯 罪 预 防来 说 ， 就 只有 处 于 特定 环 境 、具 备 特 有 身 份 的 个 人 才 更 有完 成 任 务 的可 能性 与 有 效 性 。 也就 是 说 ， 查 机关 只能 根 据 个案 的具 侦 体情 境 进 行 专 业 判 断 与 选 任 ，且 需 取得 对 方 的 同意 与 配合 ， 可 确 定 为线 人 。 选 任者 基 于 自身 的 同意 与 侦 方 被 查机 关 合 作 ， 可 能 成为 侦 查 机 关 的情 报 资 料 来 源 。 才 在
节 约 侦查 成 本 ， 有利 于 收集 和 保 存 证 据 ． 化 侦 查 模 还 优 式 ，许 多情 形 下 对 整 个案 件 的侦 破 起 到 不 可 替 代 的作
用 。 用 线人 具 有 效 率 和效 能 的合 理 性 ， 运 加上 配 套 的 制
“ 人 ” 履行 的职 责 和 应 享受 的待 遇 。 则 ， 仅 仅 是 线 应 否 若 根 据 行 政 机 关 的奖励 承诺 ，事 前 没 有 与 行 政 机 关 进 行 任 何 约 定 ， 自行 选 择 以 “ 人 ” 职 业 。 而 线 为 自发 地 履 行 “ 人” 责 ， 线 职 即不 属 于行 政 机 关 的雇 员 ， 行 为 不 能认 其 为 是 执 行公 务 ， 与 行 政 机 关 仅 存 在 授 奖 、 奖 的外 部 其 领 行 政 法 律 关 系 。 ［ 人 契 约 是 侦 查 机 关 与线 人 的 权利 ２ ］ 线
公共 任 务 的执 行 阶 段 ， 国家 通 过 私 人力 量 来 完 成 任 务 ，
其 依 据 就 是 公 安部 于 １８ ９ ４年 ８月制 定 并 下 发 的《 事 刑 特 情工 作细 则》 按 照公 安部 教 育局 编写 的 《 。 刑事 侦查 学
教 程 》 “ 情 是 我 国公 安 机 关 、 家安 全 机 关 内部 对 执 ，特 国 行 特 殊 任务 的秘 密 情 报 人 员 的通 称 ；刑 事 特 情 是 由公
巍 锁鲞 集的
文◎ 孟庆 胜 赵
一
栩
就 线 人 权 利 义 务 的确 定 而 言 ，首先 应 当厘 清 线 人
、
线 人 身 份 界定 及 法 律 地 位
通 常情 况 下 ， 人 是 指 侦查 机关 聘 用 ， 为 侦 查 机 线 在
关 提 供具 有 一 定 价 值 的犯 罪 线 索 后 ， 中受 益 的 人 。 从 在 我 国较 为正 式 的概 念 体 系 中 ， 人被 称 为 “ 事 特 情 ” 线 刑 ，
实 践 证 明 ．委 托线 人 调 查 犯 罪 情 报 不 仅 可 以大 大
似契约性 的伙伴关系 。因此 ， 对于双方具体权利义务 ， 也就只能在平等协商 的基础上通过契约予 以确定。
线 人 选 任 后 。 须 经过 侦查 机 关 的雇 用 程 序 ． 必 即与
侦 查 机 关 签 订 协 议 ，确定 双 方 的权 利 义 务 关 系 ，包 括
义 务关 系相 对 明确 的过 程 ，其 内容 对 于 双 方 均 是 一种
度设 计 以确 保 人 民 的基 本 权 利 不 受 侵 犯 ，应 当 具 有 制
度上 的正 当 性 。
二 、 人侦 查 之 契 约 关 系与 契 约 基本 内容 线
我 国 《 事 诉 讼 法 》 《 民 警 察 法 》 没 有 关 于 使 刑 、人 都 用 线 人 的 直 接规 定 ， 种 法 律 上 的 缺失 ， 这 既不 利 于保 障 和促 进 公 民法 律 权 利 的实 现 ，也 不利 于线 人 侦查 的完 善 与 发展 。然 而 ， 观 世 界各 国 的立 法 ， 只 就 运 用 线 通 都
人 收 集犯 罪 情 括 允
限 制 和 制 约 。 人 契约 仍 属 于 合 同 的 范 畴 ， 受 合 同一 线 并 般原 理 的指 导 。 侦查 机 关 应 当 提供 有关 的所 有 信 息 。 与
线人协商 、 征求线人 同意 。 双方协议 的内容主要 围绕线
安 机 关刑 事 侦 查 部 门领 导 指 挥 的 ，用 于 搜 集 犯 罪 活 动
情报 、 进行 专 案 侦 查 、 现 和 控 制 犯罪 活 动 的一 支 秘 密 发 力 量 。刑 事 特 情不 是 公 安 机关 的工 作 人 员 ” － 称 为 。［被 ］ “ 情 ” 线 人 并 非 侦 查 机 关 工 作 人 员 ， 只 是 侦 查 机 特 的 而 关 用 于 侦破 刑 事 案 件 、 集犯 罪 情 报 、 现 和 控 制 犯 罪 搜 发
人 的基 本 权 利 与 义 务 ：
（ ） 一 线人 的权 利 与 保 障
许 使 用线 人 的具 体 案 件 类 型 、 司法 审批 程 序 、 人 身 份 线
保 密 措 施 以及 所 得 情 报 资 料 的 审核 运 用 等 基 本 内 容 。
１费用 、 金 请 求 权 。除 了 同案 犯 之 外 。 多 线 人 ． 酬 许 与 待 侦 案件 并 无 关 联 。 司法 实 践 中 。 人 通 常 不 会 主 在 线 动 与 警方 合 作 ， 人 之 所 以与 警 方 合 作 ， 要 是 由于他 线 主 们 认 为 ， 过 与 警 方 合 作 ， 们 能 够 获 得 预 期 的利 益 。 通 他
此 时 国家 和 私 人 处 于 合 作 地 位 ，侦 查 机 关 与选 任 对 象 的合 意 是 确 定 线 人 身 份 的关 键 因 素 ，双 方 显 然 处 于 类
活 动 的 隐蔽 力 量 。 们一 旦被 侦 查 机 关 停 止 使 用 。 不 他 便 再 同侦查 机 关 发 生 任 何 工 作 上 的关 系 。线 人 并 无 侦 查 人 员 之公 务 身 份 。 这是 其 与 卧底 侦查 人 员 的本 质 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