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瘗鹤铭》
[新版]《焦山瘗鹤铭》
![[新版]《焦山瘗鹤铭》](https://img.taocdn.com/s3/m/4b10859b43323968001c9295.png)
[新版]《焦山瘗鹤铭》《焦山瘗鹤铭》喜欢书法的人都知道江苏镇江焦山的《瘗鹤铭》,《瘗鹤铭》被称为“大字之祖”,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是许多书法爱好者梦寐以求能看到的书法真迹。
明代的文人张岱在他的《陶庵梦忆》中说:“一日放舟焦山,山更纡谲可喜。
江曲涡山下,水望澄明,渊无潜甲。
海猪、海马,投饭起食,驯扰如豢鱼。
看水晶殿,寻瘗鹤铭,山无人杂,静若太古。
”焦山碑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由摩崖石刻和碑林陈列组成。
摩崖石刻环焦山西侧峭壁,绵延二百余米,气势磅礴,存有六朝以来刻石百余方,真、草、隶、篆,各具风采。
历代书法家尊称“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原址,即在于此。
摩崖现存唐刻《金刚经偈句》、宋刻《壮观亭址瘗鹤铭》、《米芾题名,题刻》,《陆游踏雪观瘗鹤铭》等,均属上品,弥足珍贵。
一切文化不管是现代文化,还是古代的传统文化都需要物质的载体,文字是这种物质载体的最基本元素。
文字如每天一日三餐一样,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就是大文盲最起码也知道人民币上的字,字与我们生活学习工作息息相关。
一个人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或者钢笔字那是令人羡慕的,以至于有人们把书法看成能反映一个人的世界观以及道德修养等方面的标准,如毛主席的草书大气磅礴、胸纳宇宙,书法如同领袖伟大的政治情怀一样;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的书法,人们就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浓浓的禅意,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饭馆小商店招牌上的字,立刻就有一种圆滑世故、搔首卖弄的匠气。
“字如其人”是大众普遍认同的看法,其实也不尽然,人的思想构成是极其复杂,用此词来概括显失简陋和偏颇,比如《水浒传》中奸相太师蔡京,他的书法很不错,军师吴用让人摹写他的笔迹救宋江,说明当时就很流行蔡京的字体,可惜在图章上出了破绽才引出江洲劫法场的故事。
还有杀害岳飞的南宋大奸贼秦桧,秦桧是南宋状元及第,其书法也是第一流的,他的书法至今我们还在沿用,现在大家熟知的“仿宋体” 据说这其中主要是秦桧的秦体字,因为秦桧的恶名太臭了,于是人们巧妙的改称“仿宋”体。
书法名作《瘗鹤铭》鉴赏

书法名作《瘗鹤铭》鉴赏瘗鹤铭,摩崖刻石,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书,无年月可考。
世传为南朝梁天监十三年(514)所刻。
其石旧在镇江焦山西麓之石壁,中唐以后始有著录。
北宋时,长江水位增高,春夏水涨时其刻几乎淹没,秋冬水落方可捶拓,而宋元人拓此铭不求全,故往往有数十字即称难得。
然字虽少,却精满神足,跃然纸墨之间。
北宋末南宋初,其刻遭山崩而坠入江中,石碎为五、其中一石向下俯卧,捶拓虽极不易,但因受江水冲刷较少,笔道清晰,宛如真迹,较其它诸石为胜。
其时所拓者,后世谓之“水拓本”或“仰石本”,又以宋擦墨传拓本为罕见精品。
南宋淳熙间(1174—1189),水中刻石被取出一块,凡20余字。
清康熙十二年(1673)陈鹏举又募工将剩余四石粘合为一,移置至焦山定慧寺壁,尚可得字凡90余,其拓本(出水之初拓本)亦即今日所说的“五石本”或“旧拓本”。
另有一“填拓本”,系清末焦山寺僧人鹤洲(一称六舟、鹤舟)所为,盖字口用小扑包任意拓成,笔道虽较清晰,然与旧拓相较,不啻天渊之别。
今焦山残石尚存,但因久浸水中,字多漫漶,加之后人剖剔,笔道更显臃肿,较之水前精拓,已不可同日而语。
关于瘗鹤铭的时代及书楷者,千余年来,聚讼纷纭。
唐孙处元、宋黄庭坚、苏舜钦以为晋王羲之书;以为唐顾况书;亦有主陶弘景、颜真卿、王瓒、皮日休为书撰者,众口异辞,莫衷一是。
北宋末李石续博物志卷八载:“陶隐居(弘景)书自奇,世传画板帖及焦山下瘗鹤铭皆其遗迹。
”自此以后,历代著述,从南宋黄伯思以至清末康有为凡数十家,皆景从其说。
如清人汪鉴曰:“焦山瘗鹤铭书撰者姓氏自宋迄今纷无定论,然指为陶隐居者十之七。
”钱大昕潜文堂文集更断为:“自黄伯思定此铭为陶贞白(弘景)书,后世罕有异论。
”但宋董逌书黄学士瘗鹤铭后、明安世凤墨林快事及孙书〈画跋〉跋则载有辨异,亦甚有见地。
故瘗鹤铭究为何人所为,至今仍不能定论。
瘗鹤铭铭文系就摩崖而书,字之大小悬殊,行间布白呈纵放疏宕之势,向为书家所重。
《瘗鹤铭》之谜

《瘗鹤铭》之谜焦⼭《瘗鹤铭》是中外瞩⽬的著名⽯刻,但它是什么时代的作品,尚⽆定论。
今从鹤与⽂学、碑版署名、⼲⽀纪年、⽂章内容、书法风格五个⽅⾯,对流传的王羲之、陶弘景、隋⼈、颜真卿、顾况、⽪⽇休、王瓒七说,进⾏审核,纠其讹误,补其阙漏,提出新说,请中外学者指正。
鹤与⽂学在中国⽂学作品⾥,鹤的出现频率很⾼。
《诗·⼩雅·鹤鸣》描写过鹤的叫声。
班固《西都赋》、左思《吴都赋》都提到鹤。
历代诗赋笔记⼩说以鹤为题材者,不胜枚举。
虽然谈鹤的⽂学作品多得可以汇集成⼀部书,但却找不到唐朝以前有瘗鹤刻铭的迹象。
这是探讨《瘗鹤铭》时代⽆可回避的问题。
然⽽⾃宋⾄清争辩《瘗鹤铭》时代的许多⽂章中,只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孙矿《书画跋跋》卷⼆上《碑刻·瘗鹤铭》云:“鹤死⽽瘗之铭之,此等好事,亦近唐⼈所为。
”他从社会风俗的⾓度,探索《瘗鹤铭》的时代,很有见地。
可惜他没有进⾏考证,尚不⾜以服⼈。
本来,墓碑铭、墓志铭都是施于真⼈实事的。
富于创造性的古⽂⼤家韩愈才破了例。
李观之砚,坠地⽽毁,埋于京师,韩愈为撰《瘗砚铭》,把为死⼈撰铭推⼴到物。
在韩愈之前,虽有为器物撰铭的悠久传统,但把毁坏了的器物,视同死了的⼈,瘗之铭之,是没有前例的。
中唐的李观、韩愈开风⽓之先。
韩⽂的影响很⼤。
写过《请韩⽂公配飨太学书》的晚唐⽪⽇休,即是韩愈的崇拜者。
⽪⽇休瘗鹤撰铭的举动,与李观、韩愈之瘗砚撰铭,是⼀脉相承的。
程嗣章《张⼒⾂瘗鹤铭辨书后》云:“⽪⽇休……诗集内有《悼鹤》诗,云:‘却向⼈间葬令威’,此瘗鹤之证也。
⼜⼀诗,序云:‘华亭鹤闻之旧矣,及来吴中,以钱半⼲得⼀双,养之殆经岁,不幸为饮啄所误,经⼣⽽卒,悼之不已,遂继以诗’。
陆鲁望和云:‘更向芝⽥为刻铭’,……此撰铭之证也。
”程嗣章主张⽪⽇休书《瘗鹤铭》,论证⽋精密,不能成⽴(详下)。
但他提出⽪⽇休有书瘗鹤撰铭的举动,⽐孙矿的推测,进了⼀步,应予肯定。
主张《瘗鹤铭》是王羲之书、陶弘景书的⼈,既未考虑东晋、南朝萧梁有⽆瘗鹤刻铭的风俗,更未考虑王、陶是否爱鹤。
清人与《瘗鹤铭》

清人与《瘗鹤铭》金丹一、鉴藏:从水前本到水后本《瘗鹤铭》原在镇江焦山西麓栈道摩崖上,不知何时坠入江中。
北宋年间,冬季水枯时,有人在江滩上发现此石上刻有文字,于是有人模拓流传。
当时模拓者须等到水枯石出,仰卧在石隙中向上椎拓,十分困难,得字多少,各不相同。
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前江宁、苏州二府知府陈鹏年募集工人,历时三个多月,将《瘗鹤铭》断碑残碣打捞上岸,对石刻进行清理剔土后,计得七十馀字,并按前人考证的摩崖石刻行次排列,在焦山定慧寺伽蓝殿南面建亭以保护,于康熙五十二年(1713)竣工,陈鹏年作《重立瘗鹤铭碑记》。
至此,人们将此前的拓本称为水前本,将此后的拓本称为水后本。
清人非常关注《瘗鹤铭》的研究,据《清史稿》载,有《瘗鹤铭辨》一卷,张弨撰;《瘗鹤铭考》一卷,汪士鋐撰;《瘗鹤铭考》一卷,吴东发撰;《瘗鹤铭考补》一卷,翁方纲撰;《山樵书外纪》一卷,张开福撰。
此外,尚有汪鋆《十二砚斋补瘗鹤铭考》二卷。
清人的《瘗鹤铭》拓本收藏,从梁章钜的《浪迹丛谈》中可得知一些信息:“丁儿从吴门以重价购得《瘗鹤铭》旧拓本,有翁覃溪师跋,然楮墨未精,颇无神采,尚不及余斋旧藏之残拓一纸。
今年携至扬州,呈阮云台师,以为真旧拓也,昔止七字耳。
未几,从孟玉生处购得一册,存二十五字,册前有姜镛题八分字,似是康熙年间所作,此迹亦至宝,海内之所希,惜姜镛未详其人耳。
”呈阮元一看的时间当在道光二十六年(1846)梁章钜来扬州之时。
《瘗鹤铭》之难拓,前人也有论及。
杨宾说:“碑之最难拓者,莫如《泰山铭》、《中兴颂》、《岣嵝碑》、《会稽山碑》、《瘗鹤铭》、‘秦东门’三字,然往往于无意中得之。
”关于清代收藏的《瘗鹤铭》水前和水后拓本,有些今天已难目睹,易见的水前本有:1.何绍基藏水前本,29字(国图)。
2.俞复藏水前本,91字,后为秦古柳藏。
3.《瘗鹤铭》水前本(上图)。
4.《瘗鹤铭》水前本(镇图)。
5.刘墉藏水前本,98字。
6.王文治藏水前本,30字(故博)。
《瘗鹤铭》相关资料汇编

相关资料汇编《瘗鹤铭》楷书原刻在江苏镇江焦山崖石上《瘗鹤铭》南北朝大字摩崖刻石,中唐以后始有著录。
《瘗鹤铭》刻石的时代和书写者的姓名,向来没有定说。
原刻在江苏镇江焦山崖石上,现已残断不全,长期浸入江水中,尚能依稀看出原笔的神韵。
现存焦山定慧寺碑林宝墨轩内。
焦山碑林“宝墨轩”原名宝墨亭,始建于北宋,明代改建为“宝墨轩”,珍藏有唐、宋、元、明时期碑刻400余方,摩崖石刻80余处,数量之多,仅次于西安碑林,为江南第一大碑林。
其中以被誉为“大字之祖”“书家冠冕”的《瘗鹤铭》最为有名。
学界早有北有西安《石门铭》,南有焦山《瘗鹤铭》之说,是我国保存价值极高的二铭之一。
《瘗鹤铭》,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
”这里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
瘗是埋葬之意。
瘗鹤铭就是埋葬鹤的铭文。
值得一提的是,为葬死去的爱鹤而在摩崖上挥笔题词,确实是一件风流韵事,盖飘逸的文人雅土所为。
关于瘗鹤铭是谁的手笔至今众说不一。
因梁代陶弘景曾自号华阳隐居,宋人李石《续博物志》即认为系陶弘景书,后附和此说者最多。
陶宏景隶书、行书均佳,当时他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
另一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
唐人孙处元《润州经》认为系王羲之书,宋黄庭坚、苏舜钦等亦持此看法。
王羲之生平爱鹤,到焦山游览时带来两只仙鹤,后来两只鹤均死去,十分悲伤,把鹤埋在焦山后山,并在山岩上写刻下著名的《瘗鹤铭》。
欧阳修认为华阳真逸是顾况的道号;还有人认为是唐人王瓒所书;也有人觉其字同颜真卿《宋广平碑》接近,认为是颜真卿书。
总之,各持己见,至今仍不能定论。
《瘗鹤铭》镌刻在焦山后山的岩石上,因被雷轰崩而坠江中,石裂为五段,于是《瘗鹤铭》就在水底躺了三百年。
直至北宋熙宁年间,修建运河,江水分流,疏掏工人才从江中捞出一块断石碑露出水面,监工之人正好是一个书家,经辨认,发现此断石正是史书上记载坠落水中的《瘗鹤铭》一部分。
又过一百年,宋代淳熙年间(1174一1189),运河重修,又打涝出四块,这样,与先前打涝上来的那块断石拼凑在一起,仍在原处竖立起来。
文史疑案-“大字之祖”《瘗鹤铭》呈谁的杰作?

“大字之祖”《瘗鹤铭》呈谁的杰作?镇江焦山景色秀丽,自古为文人墨客流连之胜地。
山岩现存历代名人题记刻石,以《瘗(y)鹤铭》名震中外,被誉为大字之祖、书家之雄。
此铭原刻在焦山之足,不知何时崩裂。
因常年淹没波涛之中,人们只能伺冬春之交水落时,于石隙间摹拓而传之。
金石学者以所得字,补全原文。
铭文称: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书。
言壬辰岁于华亭(今上海松江县)得一鹤,甲午岁天折於朱方(今江苏镇江市),养鹤人把它埋葬并撰铭勒石。
由于撰书者没有披露姓氏而托名仙侣,没有披露年代而只记有干支,因此给后人留下一个难解之谜。
考据者众说纷坛,几成讼事,而争议至今仍无定论。
一说书者为王羲之。
《瘗鹤铭》着录入书最早为唐孙处玄所撰《润州图经》,此书南宋时失传。
据欧阳修《集古录》引:按《润州图经》,昔传为王羲之书。
但欧阳修并不信此说,他紧接上文道:然不类羲之笔法,而类颜鲁公,不知何人书也。
黄庭坚则特别赞赏此铭:右军尝戏为龙爪书,今不复见,余观《瘗鹤铭》,势若飞动,岂其遗法耶?欧阳公以鲁公宋文贞碑得《瘗鹤铭》法,详观其用笔意,审如公说。
(《题〈瘗鹤铭〉后》)北宋苏子美、南宋赵溍、元郝经伯、明袁中道,清圣祖、清高宗、吴云、钱升诸人都持此说,其原因大抵如袁中道所称:鲁直於书学极深,似有可凭,近世名士以为据。
对王羲之书持异议者有三,一是蔡襄:瘗鹤文非逸少字,自隋平陈中,国多以楷隶相参,瘗鹤文有楷隶笔,当是隋代书(《忠惠集》);是黄伯思,以王羲之经历与铭文中干支相对照,晋成帝咸和九年甲午岁,羲之年方32岁,不应自称真逸。
三是鹤铭中雷门去鼓的典故出自《临海记》:昔有鹤晨飞人会稽雷门鼓中,于鼓声闻洛阳,孙恩砍鼓,鹤乃飞去。
刘昌诗引此典故,以为恩起兵攻会稽,杀逸少之子凝之,盖在隆安三年,砍鼓必在此时,岂复有羲之,谁肯遽取以为引证哉?(《芦浦笔记》)二说书者为梁代陶宏景(456536年)。
此说先由黄伯思提出,其《东观余论》中论辨甚详。
此说未有马子严、曹士冕、蔡修、胡仔、刘昌诗,元有陆友、陶宗仪、柳贯,明有都穆、顾元庆、王世贞,清有顾炎武、孙克宏、程康庄、林侗,王士禛、王昶、孙星衍等人赞附,如翁方纲所言,以为陶隐居者,凡数十家,(《铭出陶贞白辨》)主要依据如下几点:一、就书法而言,黄伯思称:仆今审定,文格字法,殊类陶宏景。
王士禛《焦山题名记》原文,注释,译文,赏析

王士禛《焦山题名记》原文,注释,译文,赏析王士禛:焦山题名记王士禛来焦山有四快事:观返照吸江亭,青山落日,烟水苍茫中,居然米家父子笔意;晚望月孝然祠外,太虚一碧,长江万里,无复微云点缀,听晚梵声出松杪,倏然有遗世之想;晓起观海门日出,始从远林微露红晕,倏忽跃起数十丈,映射江水,悉成明霞,演漾不定;瘗鹤铭在雷轰石下,惊涛骇浪,朝夕喷激。
予来游于冬月,江水方落,乃得踏危石于潮汐汩没之中,披剔尽致,实天幸也。
焦山在江苏镇江市东北,耸峙江心,满山苍翠,宛如碧玉浮江中,故亦名浮玉山。
王士禛这篇题名小记,为顺治十七年(1660)冬与京口别驾程昆仑同游金、焦、北固诸山时所作。
作者依唐代士子中进士后例游曲江,题记姓名的故事,为文章取名为《焦山题名记》。
此类游记一般篇幅不长,不用铺叙,直写景物。
故本文落笔即总括一句,然后逐一写出游焦山的四件快事。
其一是吸江亭上观赏夕阳返照的美景。
在那烟水苍茫中,青山落日,景色如画,深有米芾、米友仁父子山水画的笔意。
其二是孝然祠外望月。
月夜,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点云翳;长江万里,烟波浩淼,显示出月夜的深邃和静谧。
作者在祠外林中,静观夜色,倾听从松林中传来的诵经之声,恍如置身方外,悠然有遗世之想。
作者写声,旨在写静,运用对比反衬的手法,创造了一个异常寂静幽邃的境界。
从这自然界有声与无声、动与静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现象的对比中,写出有声的寂静,有“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之妙,显得空灵而饶有情趣。
其三是“晓起观海门日出。
”焦山东北有两座小山,一名松寥山,一称夷山,夹峙而立,有如门阙,俗称海门。
立于焦山之巅观海门日出,始而“远林微露红晕”,写出晨曦微露时的神韵;继而“倏忽跃起数十丈,映射江水”,写出了旭日喷薄而出的气势;最后“悉成明霞,演漾不定,”写出了朝霞灿烂,波光闪耀,瞬息多变的风采。
作者用“始从”、“倏忽”、“悉成”三个层次把日将出、日方出、日初上时变化多彩的景象生动细致地表现出来,给人以美的享受。
“大字无过《瘗鹤铭》”

享有 “ 书法之 山”之 誉 的 镇江 焦 山 ( 见 图一 ),除 了拥 有 r - 聚 千年 古刻 的 焦
山碑林外,还有被称为 “ 大字之祖”的 瘗 鹤铭 》 《 瘗 鹤铭 原刻 于焦山西麓
石 壁上 ,后遭 雷击崩 坠江 中 宋代 淳熙年 间 ,石碑 露 出水 面 ,于是 便从 江 中捞起 ,
仍 竖 立 原处 ,许 多 人 前 来观 擘摹 拓 ( 见 图二 ) 自此 以 来 ,历代 评 价 极 高 黄 庭 坚评 曰: “ 瘗 鹤铭 者 ,大字之祖 也 ”并 有诗 云 : “ 大字无过 瘗 鹤铭 ”
宋人 曾士 笼认 为 : “ 焦山 瘗 鹤铭 笔 法之 妙 , 为书 家冠 冕 ” 宋代 以后 . 又遭
一
”一南
宋
捐 瘪
麓
铭
霉 品
题
图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图 二
图四
.
■—r■・
| 一一 一一 三
・
崩 坠
瘗 鹤铭 原 文 应在 1 6 1 ) 字左 右 (见图三 ) 清 康 熙五 十二 年 ,打捞 出 瘗
鹤铭 残石,共9 3 字 ,尚有很 多缺失 清刘熙载 《 艺概 》: “《 瘗鹤铭 》剥蚀 已
甚 ,然 存 字 虽少 ,其 举 止利 落 、气势 宏 逸 ,令 人味 之 不尽 j” 此 铭 究 竞是 何 人 所 书?历 来就 有争议 一说 为梁代 陶弘景 所 书 ,另一说 为 东晋 大 书法 家王 羲之 所书 , 也有说 为唐 代人 所 作 ,均 无 确据 “ 北 有 石 门铭 j ,南 有 l 瘗鹤铭 北 ,各领 风骚 《 瘗 鹤 铭 残石 ,今 陈 列于碑 亭 中 ( 见 图四 )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焦山瘗鹤铭》
喜欢书法的人都知道江苏镇江焦山的《瘗鹤铭》,《瘗鹤铭》被称为“大字之祖”,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是许多书法爱好者梦寐以求能看到的书法真迹。
明代的文人张岱在他的《陶庵梦忆》中说:“一日放舟焦山,山更纡谲可喜。
江曲涡山下,水望澄明,渊无潜甲。
海猪、海马,投饭起食,驯扰如豢鱼。
看水晶殿,寻瘗鹤铭,山无人杂,静若太古。
”焦山碑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由摩崖石刻和碑林陈列组成。
摩崖石刻环焦山西侧峭壁,绵延二百余米,气势磅礴,存有六朝以来刻石百余方,真、草、隶、篆,各具风采。
历代书法家尊称“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原址,即在于此。
摩崖现存唐刻《金刚经偈句》、宋刻《壮观亭址瘗鹤铭》、《米芾题名,题刻》,《陆游踏雪观瘗鹤铭》等,均属上品,弥足珍贵。
一切文化不管是现代文化,还是古代的传统文化都需要物质的载体,文字是这种物质载体的最基本元素。
文字如每天一日三餐一样,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就是大文盲最起码也知道人民币上的字,字与我们生活学习工作息息相关。
一个人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或者钢笔字那是令人羡慕的,以至于有人们把书法看成能反映一个人的世界观以及道德修养等方面的标准,如毛主席的草书大气磅礴、胸纳宇宙,书法如同领袖伟大的政治情怀一样;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的书法,人们就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浓浓的禅意,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饭馆小商店招牌上的字,立刻就有一种圆滑世故、搔首卖弄的匠气。
“字如其人”是大众普遍认同的看法,其实也不尽然,人的思想构成是极其复杂,用此词来概括显失简陋和偏颇,比如《水浒传》中奸相太师蔡京,他的书法很不错,军师吴用让人摹写他的笔迹救宋江,说明当时就很流行蔡京的字体,可惜在图章上出了破绽才引出江洲劫法场的故事。
还有杀害岳飞的南宋大奸贼秦桧,秦桧是南宋状元及第,其书法也是第一流的,他的书法至今我们还在沿用,现在大家熟知的“仿宋体”据说这其中主要是秦桧的秦体字,因为秦桧的恶名太臭了,于是人们巧妙的改称“仿宋”体。
书法相当不错的还有明朝的奸相严嵩。
可见把书法对提升为文化人格甚至政治人格那仅仅是人们的主观愿望而已,关键是看“字”这种文化载体所在的内容,我们参观红军长征展览时看到的那些老红军战士,他们在长征途中留下的标语、便条上写的字歪歪扭扭,但是每个字都无不闪烁着真理的光辉,激荡人们的情怀,折射出革命先烈高尚品质和伟大胸怀。
《瘗鹤铭》是一方悼念仙鹤的碑刻,原刻于焦山西麓摩崖石刻雷轰岩上,后因山崩,坠入江中。
宋代有人发现残石,后又陷入江中,到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由陈鹏年募工从江中捞起五块残石,移至焦山西南观音庵。
1962年移入碑林。
现真迹只存五石计93字,其中残缺者12字,全字81字。
1937年冬,日寇侵占镇江之前夕,焦山寺爱国僧人雪烦法师将此刻石藏匿于瓦砾堆中,才免于日本侵略者的劫掠。
抗日战争胜利后取出,石刻重见天日,被镶嵌在焦山碑林碑亭内。
《瘗鹤铭》摩崖石刻被人尊为“大字之祖”,这不仅是因为人们从此刻石中学习,把握到楷书创作的各种基本、必须的法则,而且能够使人领略和感受到楷书震撼人心的无限魅力。
《瘗鹤铭》刻石书写时运笔藏锋,行笔沉着、含蓄、稳健,笔意从篆、隶中演化而出,古意盎然,简淡有致,点画流动,潇洒自然,又透出行书意态。
其结字更具独到之处,核心凝稳,体势开张,基本取宽绰态势。
字的的横、撇、捺尽情的向四周外扩伸展,所谓“扩四周而紧中宫”的处理方法。
《瘗鹤铭》铭文,不列朝代,只书其号,不写真名。
铭文托仙侣华阳真逸撰,未著撰书年代。
对于作者有四种说法:一是东晋王羲之;二是梁朝陶弘景;三是唐代顾况;四是唐
代的皮袭美。
至今也无定论,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书法在古代是主要的交流工具,今天书写工具多样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但并不意味古老的书法就废弃了,有条件还是要写上几笔,古代留下的碑帖都是前人文化思想艺术的结晶,古代书法艺术遗传密码通过摩崖石刻储存下来,学习书法是塑造一个健康完整人格必不可少的材料。
人太浮躁了,就需要沉淀,要想沉淀,最好学一学书法,那是一个奥妙无穷的世界,对于书法的学习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书法是祖先遗传我们的基因,中国人本来就是黑头发黑眼珠,这是祖先基因密码不可更改的,黑头发可以染成黄头发,但是黑眼珠却染不成黄眼珠。
学习书法也是一种责任,别出现这样情况,若干年后外国人向中国出售中国的书法专利,我们再花重金购买,这样的事例已经发生不少了,但愿不要有这样的悲剧。
《瘗鹤铭》全文
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
天其未遂,吾翔寥廓耶?奚夺余仙鹤之遽也。
乃裹以玄黄之巾,藏乎兹山之下,仙家无隐晦之志,我等故立石旌事篆铭不朽词曰:相此胎禽,浮丘之真,山阴降迹,华表留声。
西竹法理,幸丹岁辰。
真唯仿佛,事亦微冥。
鸣语化解,仙鹤去莘,左取曹国,右割荆门,后荡洪流,前固重局,余欲无言,尔也何明?宜直示之,惟将进宁,爰集真侣,瘗尔作铭。
简介
《瘗鹤铭》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坐标意义,被誉为“大字之祖”,其艺术影响力绵长悠久、远及海外。
《瘗鹤铭》原刻在镇江焦山西麓石壁上.中唐以后始有著录,后遭雷击崩落长江中,南宋淳熙间挽出一石二十余字,康熙五十二年又挽出五石七十余字。
自宋代《瘗鹤铭》残石被发现以来,历代书法家均给予其高度评价,对它的时代、作者、思想艺术性等方面的研究、探讨一直没有停止过,且至今未有定论,成为千古之谜。
清代康熙52年,闲居镇江的苏州知府陈鹏年曾募工打捞出5方《瘗鹤铭》残石,共93字。
经历代专家考证,《瘗鹤铭》原文应在160字左右,尚有很多缺失。
自此,《瘗鹤铭》残石的打捞成为萦绕在学术界的一种“情结”。
1997年,镇江博物馆和焦山碑刻博物馆联合对“瘗鹤铭”残石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考古、打捞,发现了“欠”和“无”二字,但仍残缺很多。
2008年10月8日,《瘗鹤铭》残石打捞考古开工。
此次打捞工程主要由镇江水利局水投公司、省交通工程公司实施,焦山碑刻博物馆、镇江博物馆联合考古队全程介入,动用一艘打捞船、一艘挖泥船、两条小工作艇,利用现代化的打捞技术,包括GPS技术、超声波技术、多波束水下地形测量技术及潜水等,对焦山西麓江滩进行一次科学、全面的打捞考古作业。
素称“书法之山”的镇江焦山,历代书法家的碑刻甚多,其中不少是珍品,最著者为宝墨轩碑林中被誉为“碑中之王”的《瘗鹤铭》,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
”这是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内容虽不足道,而其书法艺术诚然可贵。
此铭究竟是何人所书?历来就有争议。
宋人黄长睿考证它为梁代陶弘景所书。
陶弘景隶书、行书均佳,当时他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
另一说,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
他生平极爱养鹤,在家门口有“鹅池”。
他常以池水洗笔,以鹤的优美舞姿来丰富他的书法。
传说此铭是王羲之悼念他死去的两只仙鹤而作。
还有以为唐代王瓒、顾况所作,但均无确据、由于书法绝妙,后被人镌刻在焦山后山的岩石上,因被雷轰崩而坠江中。
至宋代淳熙年间(1174一1189)石碑露出水面,有人将它从江中捞起,仍在原处竖立起来,许多人前来观摩摹拓,有的甚至凿几字带走,学者们也来研究它,因而
远近闻名。
不意数十年后,其碑又坠入江中。
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由镇江知府陈鹏年募工再度从江中捞出,粘合为一,仅存残字九十余个,移置焦山观音庵。
现在,在宝墨轩仍有《重立瘗鹤铭碑记》,碑记文中说到:“盖兹铭在焦山著称,殆千有余年,没于江者又七百年。
”叙述了这段经过。
碑文存字虽少而气势宏逸,神态飞动,读之令人回味无穷。
北宋黄庭坚认为“大字无过《瘗鹤铭》”、“其胜乃不可貌”,誉之为“大字之祖”。
宋曹士冕则推崇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
此碑之所以被推崇,因其为南朝时代书法气韵,特别是篆书的中锋用笔的渗入;加之风雨剥蚀的效果,还增强了线条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韵味。
《东洲草堂金石跋》云:“自来书律,意合篆分,派兼南北,未有如贞白《瘗鹤铭》者。
”其书法意态雍容,格调高雅,堪称逸品,是艺术性术高,影响极大的著名碑刻。
此碑的拓本及字贴久传国际,名震海内外,是研究书法艺术之代表。
它既是成熟的楷书,而又可从中领会楷书发展过程中之篆、隶笔势遗踪发展史的重要实物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