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北京协和医院呼吸内科 李龙芸 葛 楠

肺癌已成为发病率和死亡率增长最快,严重危害人类健康和生命的恶性肿瘤。2006年报告,每年全世界新增肺癌病例达130万,每年死亡病例为120万。我国肺癌病死率在城市已居肿瘤死亡首位,达60万。尤其青年和女性人群发病率和死亡率迅速增长。预计2025年肺癌每年死亡数将达100万。非小细胞肺癌约占肺癌的80%以上,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属晚期,因此化疗仍是肺癌的主要治疗方法。但化疗后一般生存期仅8~10个月,5年存活率仅10%~15%。以铂为基础的联合化疗失败后,再次治疗的一般生存期仅5~7个月。为提高疗效,肺癌多学科综合治疗模式将是21世纪肺癌治疗的方向,为提高治愈率,延长生存期,保障患者生存质量,必须根据肺癌的组织学类型、分期、个体生活状态、分子生物学特性等制定最佳治疗方案,并希望涌现更多的新药,但10年来化疗的疗效并未获得突破性进展。靶向治疗的建立,为肺癌病人新生获得了新的希望。

21世纪分子靶向治疗(molecular targeted therapy)已取得了飞跃的进展,对癌症的治疗已能针对其特异分子变化进行靶的治疗,减少了对正常细胞的毒副作用。复发期病人一般状况随着多种化疗的进行会不断恶化,为了改善病人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时间,迫切需要有新的有效的治疗措施。许多新的靶向性治疗的研究将为晚期NSCLC的治疗提供新的治疗途径。

一、 非小细胞肺癌新的靶向治疗药物(表1)

(一)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吉非替尼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吉非替尼(Gefitinib、ZD1839、Iressa)已成为复发性晚期NSCLC 治疗中的热点。因NSCLC中EGFR表达率高达30%~80%。EGFR是一种糖蛋白受体,为原癌基因c-erbB-1(HER-1)的表达产物,定位于细胞膜上,配体与受体的胞外部分结合后,受体胞内部分的酪氨酸残基即磷酸化,使EGFR激活,进一步活化ras,将表面细胞信号转至细胞核内,介导DNA合成及细胞增殖,导致肿瘤细胞增殖和血管生成,细胞周期G1→S期失控。其他大量信息也可通过本通路转导,使肿瘤发生转移,化疗疗效不佳,复发率高,存活期短。因此EGFR酪氨酸激酶(EGFR-TKI)是肿瘤治疗的重要靶分子。吉非替尼为苯胺喹唑啉化合物,可选择性抑制酪氨酸激酶活化,从而抑制EGFR激活,抑制细胞周期进程的失控,加速细胞凋亡,抑制血管生成、肿瘤侵袭及转移等。FDA批准吉非替尼作为NSCLC新型靶向治疗药物。参加临床试验中的病人均为晚期NSCLC病人,并对标准化、放疗和激素治疗无效及预后甚差。IDEAL-1,IDEAL-2的试验结果证实,吉非替尼250mg1次/日,口服,对晚期NSCLC 的有效率为12%~18.4%。中位生存期6.5~6.56个月。病人症状有明显改善。在CR+PR患者中症状改善为69.2%,SD患者中为70%,PD中为11.8%。女性疗效优于男性,分别为19%及3%。腺癌的有效率为13%,其中肺泡癌有效率达25%~35%。非吸烟者疗效也较好。副作用主要为皮疹和腹泻。3~4度不良反应占7%,因药物相关副作用停药者<2%。

吉非替尼在中国临床注册的临床试验中,显示对曾接受化学治疗失败者接受吉非替尼治疗有效率27%,中位生存期11.1月,安全性良好,国际多中心INTEREST Ⅲ期临床研究比较了吉非替尼与多西他赛治疗既往接受过含铂化疗的局部晚期或复发、转移的NSCLC疗效,参加研究患者达1466例,其中21%为亚裔人群,主要终点:总生存期两组相似,分别为7.6月及8个月,1年存活率32%及34%,证实了吉非替尼和化疗药物多西他赛疗效相当,但药物安全性和生活质量改善方面吉非替尼显著优于多西他赛,且病人总的治疗费用也明显低下,再次确定了吉非替尼是晚期NSCLC二线标准治疗方案。并可适用于各

种类型NSCLC患者,包括男性患者、吸烟和鳞癌者。

表1新的靶向治疗药物

靶点药物

EGFR抑制剂

EGFR erlotinib(厄罗替尼)(Ⅲ)

gefitinib(吉非替尼、ZD1839)(Ⅲ)

cetuximab(Erbitux MoAbs,西妥昔单抗)

Her-2 trastuzumab(曲妥珠单抗)(Ⅱ)

EGFR+Her-2 BIBW2992(TOVOK)

EGFR+Her-2+VEGFR2 XL647

Angiogenesis抑制剂

VEGF bevacizumab(贝伐单抗)(Ⅲ)

thalidomide(沙利度胺)(Ⅲ)

vandetanib(范得他尼、ZD6474、ZACTIMA)(Ⅲ)

cediranib(Recentin, AZD2171) (Ⅲ)

axitinib(艾斯替尼、AG-013736)(Ⅲ)

Unclear endostatin(血管内皮抑制素)(Ⅲ)

MMP(基质性金属蛋白酶抑制剂) prinomastat(司立马司他)(Ⅲ)

诱导细胞凋亡

Bc1-2 oblimersen (G3139、奥利默森纳)(Ⅰ,Ⅱ)

ABT-263(Ⅰ,Ⅱ)

AT-101(Ⅱ)

XIAP AEG35156(Ⅰ)

Survivin ISIS23722(Ⅰ)

(Ⅱ)

Src抑制剂 dasatinib(BMS354825)

AZD0530(Ⅱ)

其它

Protein farnesylation lonafarnib (Ⅲ)

Proteosome bortezomib(Ⅲ)

B-raf sorafenib(索拉非尼、BAY43-9006)(Ⅱ)

sunitinib(苏坦特、SU11248、SUTENT)(Ⅱ)

m-TOR temsirolimus(CCI-779、Torisel)(Ⅱ)

RXR bexarotene(Ⅲ)

Vaccine L-BLP25(Ⅲ)

MoAb-toxin fusion

TLK 286(谷胱甘肽类似物) (Ⅲ)

Retinoids(视黄类似物) Bexarotene(Ⅱ、Ⅲ)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受体

CP751871(Ⅱ)

(IGF-IR)

Hedgehog(Hh) GDC-0449(Ⅱ)

吉非替尼能否作为NSCLC特选人群(不吸烟或少吸烟、腺癌及晚期NSCLS)的一线治疗?目前还不能回答,尚需等待IPASS的研究结果。

目前研究已显示吉非替尼的有效率与EGFR的表达水平无关。EGFR-TKI结构域突变、HER2(+)、磷酸化表皮生长因子受体(P-EGFR)活性可能有关。Haber等对119例NSCLC进行了EGFR18、19、21外显子突变检测,显示突变率为13%,其中日本人突变率26%、美国人2%、腺癌突变率21%、非腺癌2%、男性突变率9%、女性20%。日本女性腺癌突变率57%,有效人群突变率93%,无效人群为0。北京协和医院对76例肺癌病人的手术石蜡标本进行了测序,EGFR点突变为33.3%,其中腺癌48.6%,鳞癌5.3%。行基因点突变检测的22例应用吉非替尼治疗,7例PR均有点突变,8例PD均无点突变,7例SD中有3例点突变。P-EGFR阳性率为29.3%,其中腺癌阳性率36.7%,鳞癌为9.1%,10例临床有效病人中7例P-EGFR阳性,12例无效病人中,仅1例阳性,因此值得探讨基因突变及有关酶的改变,为靶向治疗提

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指南。Gumerlak报道SWOG进行的SO126Ⅱ期临床试验,显示吸烟的肺泡癌患者,肿瘤组织常有K-RAS突变,致使吉非替尼疗效差。当由EGFR点突变或缺失,无K-RAS突变,病人能得到好的疗效。

(二) 厄罗替尼

厄罗替尼(Erlotinib、OSI-774、Tarceva TM)厄罗替尼为喹唑啉胺,口服后约60%吸收,与食物同服生物利用度达100%,半衰期为36小时,主要通过CYP3A4代谢清除。它是另一种口服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对HER1/EGFR有高度的选择性抑制作用,对其他相关受体或细胞质中的酪氨酸激酶的抑制作用很小。在共表达HER2/HER3的细胞株,也可以抑制HER2/HER3信号通路介导的细胞生长。临床前研究显示,厄罗替尼对包括NSCLC在内的多种实体肿瘤有较强的抑制作用。BR21研究显示厄罗替尼用于既往已化学治疗失败的NSCLC病人,中位生存期6.7个月,安慰剂中位期4.7个月,P<0.001。一年生存率分别为31.2%及21.5%。无疾病进展生存期分别为9.9周,及7.9周(P<0.001),肿瘤缓解率8.9%及<2%,疾病稳定率分别为35%及27%。肿瘤细胞在治疗过程中,EGFR表达上调诱导的耐药可以增强肿瘤细胞对厄罗替尼的敏感性。和吉非替尼相似,副作用较轻,均为1~2度,主要为皮疹和腹泻。皮疹程度可能与药物疗效相关和生存期有关。有可能根据皮疹轻重调整药物剂量,从而获得较好的抗肿瘤效果。约19%病人需调整剂量,5%病人停止治疗。已被FDA批准为NSCLC二线药物。厄罗替尼的Ⅲ期临床试验显示一线标准化疗+厄罗替尼并不能增加生存的益处,仅对从不吸烟的病人可能存在益处。2005年Tsao等报告应用免疫组化及FISH等方法发现NSCLC病人肿瘤组织伴有EGFR蛋白表达者,在生存方面有很大的益处,当EGFR有扩增,疗效将好于EGFR突变或缺失者。TRUST为最近的一项大规模全球开放性临床试验,至2007年6月已有6181例NSCLC参加试验,其中亚裔人占19%,据目前报告,亚洲国家和地区的整体疾病控制率达71%~86%,中位总生存期达到了7.5个月。中国组入选病例达520例,总体疾病控制率79%,CR+PR 31%,SD 48%,中位PFS 5.65个月,安全性及耐受性良好。

(三) 西妥昔单抗

西妥昔单抗(爱必妥、Erbitux、Cetuximab、C225)是EGFR的单克隆抗体,其与细胞表面的EGFR结合后,可阻止肿瘤细胞生长。西妥昔单抗为抗EGFR的单克隆抗体,能特异性地与EGFR高亲和力结合,从而阻止表皮生长因子(EGFR)、转移生长因子-α(TGF-α)与EGFR结合,抑制肿瘤细胞增殖。Paul报告Ⅱ期临床试验:①西妥昔单抗+DDP+NVB,有效率53.3%;②西妥昔单抗+吉西他滨+CBP,PR 28.6%,SD 60%,疾病控制率(DC)包括(CR、PR和SD),为88.6%;③西妥昔单抗+紫杉醇+CBP,PR29%,SD 35.5%,DC 64.5%,中位生存期472天;上述病人均为ⅢB/Ⅳ期的一线治疗者,且EGFR为阳性者。复发或耐药的NSCLC应用西妥昔单抗(首次400mg/m2),以后维持剂量为250mg/m2,每周1次)+多西他赛(75mg/m2,每周1次),CR 1.9%,PR 20.4%,SD 33.3%,DC 55.6%。毒性反应主要为痤疮、感染及疲劳,少数病人发生过敏反应,甚至停止治疗,总的病人对此药的耐受性较好。因此含铂类的一线方案+西妥昔单抗是具有一定优势。西妥昔单抗+多西他赛有可能作为二线治疗方案。目前正在进行的Ⅱ期临床,试用单药西妥昔单抗治疗复发的NSCLC病人(EGFR均阳性),29例病人中2例得到PR,5例SD。

(四) 曲妥珠单抗

曲妥珠单抗(Trastuzumab、Herceptin)是HER-2/neu受体阻滞剂,在腺、鳞癌中均有表达,在Ⅱ期临床试验中显示,当FISH检测HER-2呈+++,应用曲妥珠单抗将有一定的疗效。

(五) 血管生成抑制剂

新的毛细血管网的形成对于肿瘤生长和转移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血管生成是多步骤的过程,被多数的血管生成因子的刺激,其中最主要的是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VEGF联接血管内皮细胞上的两种独特的受体,即Flt-1(fms-like tyrosine kinase)受体及KDR(kinase insert

domain containing receptoer、磷酸酶插入区受体),目前抑制血管增生靶向药物主要为抑制血管生成的刺激因子或阻断内皮细胞增殖的药物。抗血管生成治疗已经成为治疗肿瘤侵袭和转移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抗血管生成药物与化疗联合可提高联合化疗的疗效,使生存获益。

1. 贝伐单抗

贝伐单抗(Bevacizumab、Avastin)重组的人类单克隆IgG1抗体,通过与Flt-1及KDR结合,VEGF-A 的信号传导受到抑制,从而抑制人类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的活性,是目前主要的抑制血管生成因子。2004年报告FDA已批准贝伐单抗+5-FU可作为转移性结肠癌的第一线治疗方案。同年对NSCLC的治疗也作了评估。目前已进行了Ⅰ/Ⅱ贝伐单抗联合厄罗替尼治疗复发的NSCLC,显示有显著抗肿瘤作用。贝伐单抗15mg/kg,21天为一周期+厄罗替尼150mg/每日,有效率20%,中位生存期12.6月,一年生存率57%,毒副作用不大,为Ⅰ/Ⅱ度皮疹及腹泻,病人耐受性好。有可能作为NSCLC的二线治疗方案。临床试验进一步显示贝伐单抗+化疗有令人鼓舞的结果。多数病人接受治疗后存活已1年以上。停用后,如疾病有进展,可再用贝伐单抗,仍可得到疗效。不良反应有浅静脉血栓形成、剥脱性皮炎、高血压、胃肠道出血、蛋白尿。化疗药联合贝伐单抗后,出血及高血压发生率增加,出血为4.4%,高血压7%。已有报告贝伐单抗引起肾损害,Eremina报告6例接受贝伐单抗治疗者产生肾小球血栓性微血管病,均有病理证实。临床表现为蛋白尿和(或)高血压,停药后能得到改善,提示是一过性及可逆性。贝伐单抗产生肾小球病变原因可能是机体对贝伐单抗产生的免疫反应,也可能是肾小球生理性VEGF受到抑制的结果。北京协和医院一例男性NSCLC患者在应用紫杉醇+卡铂+贝伐单抗治疗中发生急性肾功能衰竭,停用化疗,行腹膜透析,肾衰竭缓解。经皮肾穿刺,病理为膜增生性肾小球肾炎,系膜基质弥漫增多,毛细血管袢受压及闭塞,小叶间动脉管壁增厚,内膜增厚,管壁狭窄。因此接受VEGF抑制剂治疗者,应监测肾功能、血压和蛋白尿,疗前应特别注意有无肾疾病。另一项临床试验报告,6例患者发生严重出血,其中4例死亡,均为鳞癌。因此选择贝伐单抗治疗必须谨慎,必须排除鳞癌、脑转移、有出血倾向者,严重心脑血管疾病、有血栓形成的高危人群、肾疾病史、>70岁老年人等。单药的疗效还没有在NSCLC的治疗中得到证明。2005年ECOG4599研究报告,紫杉醇+卡铂+贝伐单抗与紫杉醇+卡铂对照,治疗晚期转移性、非鳞癌的非小细胞肺癌,入组可评价病例达878例,结果显示贝伐单抗联合化疗,可使晚期肺癌中位生存时间从10.3个月延长到12.5个月(HR 0.77,P<0.007)。因此紫杉醇+卡铂+贝伐单抗已被FDA批准为NSCLC的第一线治疗方案。2007年A V AIL研究报告吉西他滨+顺铂+贝伐单抗与吉西他滨+顺铂作为非鳞癌的非小细胞肺癌一线治疗,并设贝伐单抗两个剂量组,分别为7.5mg/kg及15mg/kg,入组者达1043例,结果贝伐单抗组中位无疾病进展时间优于单纯化疗组,分别为6.7个月及6.1个月,统计学有显著性差异。贝伐单抗组的有效率也明显高于单纯化疗组,而贝伐单抗的不同剂量组疗效相似。低剂量组还能减少出血及高血压发生率。血管靶向药物与化疗的联合确可提高疗效及延长患者生存时间。甚至包括无EGFR 突变的某些肿瘤患者也能受益。当实体肿瘤病人具有较高水平的VEGF,化学治疗疗效估计较差者可试用抗血管靶向药物联合化疗药物或EGFR-TKI药物。除上述已描述的抗血管药物作用外,化疗药物杀伤肿瘤细胞后,可减少血管生成因子、VEGF、PDGF等,使肿瘤受到双重阻断,故抗肿瘤疗效更好。

2. ZD6474

ZD6474(Vandetanib、ZACTIMA、范得他尼)

是口服的有效药物,剂量为50~600mg/d,维持治疗可减为200~300mg/d。主要选择性使用于VEGF-R2(KDR)酪氨酸酶、EGFR酪胺酸酶及RET,因此直击促使肿瘤细胞生长的两个关键的靶点。在一个多中心,随机及双盲的研究中,比较ZD6474与吉非替尼单药治疗NSCLC,患者均已为2线或3线治疗,结果显示ZD6474及吉非替尼组的中位PFS分别为11周及8.1周。紧接ZD6474加多西他赛的Ⅱ期临床试验也进行了,显示ZD6474 100mg/日(口服)和多西他赛联合治疗,中位PFS为19周,因此ZD6474

有可能以单药或联合多西他赛作为NSCLC的二线治疗。常见的不良反应为蛋白尿、高血压、皮疹、腹泻、无症状性QTC延长及血小板减少。

3. Cediranib

Cediranib(Recentin?,AZD2171) 为高效VEGF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作用肿瘤多个靶点,包括VEGFR-2、1、3、c-kit、Flt-3、EGFR、ErbB2、CDK2、MEK等。Ⅰ期临床研究方案为Cediranib联合吉西他滨+顺铂,应用于晚期 NSCLC,有效率40~50%。Ⅱ期临床试验用于NSCLC的一线治疗研究,方案为Cediranib 30mg~45mg口服/日,联合紫杉醇+卡铂,显示RR达50%(95% C1 27.2~72.8%)。Ⅲ度不良反应主要为乏力及腹泻等。

4. 索拉非尼

索拉非尼(Sorafenib、BAY43-9006、多吉美)是一种新的口服多激酶抑制剂,即是Raf-1、野生型b-Raf 和V599E b-Raf激酶、及上游区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受体(VEGFR-2、VEGFR-3)和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受体(PDGFR-β)酪氨酸激酶的抑制剂。也可抑制FLT3、Ret、c-Kit及P38α(MAPK家族的一员)的磷酸化作用。Raf激酶是EGFR信号下游效应的主要靶点,与肿瘤发生密切相关,当阻断Raf-1或c-Raf-1可抑制肿瘤细胞增生和VEGF介导的新生血管生成,当肿瘤组织中有VEGFR、PDGFR-β及EGFR过表达、扩增或突变激活即可导致Ras和Raf介导的信号传导异常,通过Raf/MEK/ERK途径将细胞因子和生长因子信号由细胞表面传递至细胞核,促进肿瘤细胞增殖等。由于索拉非尼是多靶点的作用,有可能使实体瘤不易逃脱分子的阻断作用。在动物实验中已证明索拉非尼能抑制具有q-raf或k-ras突变的人结肠、胰腺及NSCLC肿瘤的生长。并对新生血管生成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Ⅱ、Ⅲ期研究已证实可延长肝癌患者生存期。晚期肾癌患者均从索拉非尼一线及二线治疗中获益。索拉非尼400mg bid确定为Ⅱ/Ⅲ期药物临床试验的推荐剂量(即安全剂量)。在Ⅰ、Ⅱ期NSCLC的临床试验中已获得满意结果,单药试验组52例病人中,SD 59%,肿瘤缩小29%。索拉非尼联合化疗(卡铂AUC6+紫杉醇225mg/m2),PR 29%、SD 50%。在安全性评估中,最常见的治疗相关性不良事件为疲乏51%、食欲减退43%、腹泻41%、恶心36%、手足皮肤反应(HFS)25%,多数不良事件严重度为轻度至中度,3级毒性反应为HFS(8%)和腹泻6%。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多数毒性反应可能出现在开始治疗最初2周内。

5. Sunitinib

Sunitinib (SU11248, SUTENT)它是多靶点酪氨酸酶抑制剂,有抑制血管生成及抗肿瘤活性,特别可抑制VEGFR2、PDGFR、FLT3及c-kit。临床研究对神经内分泌癌(NETs)有效。Ⅱ期临床试验中也显示治疗肺癌有一定疗效。单药Sunitinib 50mg/日,口服×4周,PR9.5%,SD19%。

6. AG013736

它是抑制VEGF的活性酪氨酸酶及血小板趋化生长因子(PDGF)受体及c-Kit,Ⅰ期临床试验已显示对肺癌有效。

7. 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

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Edostatin、YH-16)的内源性糖蛋白,能特异性地作用于新生血管的内皮细胞,抑制内皮细胞迁移,并诱导凋亡,从而发生抗血管生成,导致肿瘤细胞休眠或退缩。已在国内完成了Ⅰ、Ⅱ、Ⅲ期临床试验,486例NSCLC病人行随机、双盲、对照及多中心试验,方案为长春瑞滨+DDP+YH-16(7.5mg/m2静滴3~4小时,d1~14);对照组长春瑞滨+DDP。结果临床有效率分别为35.4%和19.5%(P<0.001)、总临床受益率分别为73.3%和64.2%(P<0.05),TTP(无疾病进展时间)分别为6.3个月和3.6个月(P<0.001)。作二线治疗时,有效率分别为23.9%和8.5%(P<0.05),显示了YH-16+长春瑞滨+顺铂方案是NSCLC的有效方案。且具有很好安全性。

(六) 其它

1. Fusion Protein VEGF Trap(VEGF阈的融合蛋白)

它包括细胞外Flt-1区蛋白,KDR与IgG1Fc蛋白的融合,一般组织及体循环中无活性的VEGF抗体。

2. 脉管系统靶向因子(vasculature-targeting agents)

它可损伤肿瘤的脉管。

3. ZD6126(N-acetylocolchinol)

ZD6126是微管聚合抑制剂的磷酸盐前体,选择性破坏未成熟的增生内皮细胞的微管蛋白,促使肿瘤组织内广泛的肿瘤细胞坏死。

4. Combretastatin A4磷酸盐

Combretastatin A4磷酸盐(OxiGENE公司)是合成的天然微管蛋白的结合因子,可诱导血管介导的肿瘤坏死,目前正在临床试验中。

5. TLK286

TLK286(Telcyta, Telik公司)谷胱甘肽-S转移酶(GST)P1-1在许多肿瘤中过度表达,其升高水平与化疗药物耐药直接相关。谷胱甘肽类似物TLK286,可被肿瘤细胞GSTP1-1激活,产生程序性细胞凋亡。TLK286在二线治疗中占有重要地位,可治疗耐药性NSCLC,Seguist报告TLK1-11临床显示:TLK286+CBP+紫杉醇一线治疗NSCLC,有效率63%。病人耐受性较好,目前临床Ⅱ期仍在进行中。也已报告TLKD286(750~1000mg/m2)联合DDP(75~100mg/m2)q3w,直至疾病进展,有效率25%~44%,DS67%~100%,是目前关注的研究。

6. 视黄类似物

视黄醛与视黄酸受体和视黄醛x受体(RxRs)结合后,可介导肿瘤细胞增殖,生长和分化。Bexarotene(Targretin,LGD1069,Ligand)Ⅰ/Ⅱ期四个临床试验已显示每天bexarotene 400mg/m2与化疗CBP+紫杉醇联合,作为一线治疗,可使疾病得到稳定,延长生存时间,为重要的维持治疗药物。但Ⅲ期临床试验,未得到生存的获益。

7. p53基因治疗

约50%恶性肿瘤患者p53基因发生突变,使肿瘤细胞凋亡障碍,促使恶性肿瘤细胞的增殖。目前已进行将编码的p53基因的腺病毒表面载体(AD-p53)直接注入肿瘤组织,以恢复p53基因功能。

8. Oblimersen(Genasense, G-3139;Aventis/Genta)

它是BcL-2反义寡聚脱氧核苷酸。BcL-2可在SCLC及NSCLC细胞表面表达,易发生化疗治疗耐药。Oblimersen可与bcl-2的特异性mRNAs结合,抑制bcl-2,当与NVB合并应用时,可增强其化疗敏感性。

9.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受体(IGF-1R)抗体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受体是具有促进细胞增殖、分化等多种生物活性的生长因子。研究表明其参与多种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过程,与癌基因及其他细胞因子相互作用促进肿瘤的发生,在NSCLC中胰岛素样生长因子明显上调,能促使肿瘤细胞增殖,促进肿瘤生长信号传导,因此胰岛素样生长因子是一个重要的抗肿瘤靶点。CP-751871是IGF-1R的完全人源化Ig G2单克隆抗体,能够抑制自磷酸化作用,诱导受体内化。Ⅱ期临床试验已在ⅢB及Ⅳ期复发NSCLC中研究,患者接受了紫杉醇200mg/㎡、卡铂Auc6和CP-751871 10mg/kg,每3周一次×6周期,以后可用CP-751871维持治疗,最多达17次。总缓解率达46%,腺癌组有效率38%。特别引以鼓舞的是鳞癌患者的有效率为71%。常见不良反应为高血糖及3/4度脱水,经有胰岛素和补液后可得到缓解。

10. BIBW2992(TOVOK TM)

它是第二代高效双重非可逆性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厄洛替尼及吉非替尼作为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单抑制EGFR,BIBW2992同时抑制EGFR和HER-2两种受体。英国伦敦盖伊医院皇家医学院James Sr等对各种实体瘤病人中进行了研究,Ⅰ期临床研究显示具有EGFR突变的NSCLC患者可获得令人鼓舞的结果,20%的患者得到持续性的PR(女性2例和男性1例),其中2例显示EGFR第19外显子的缺失,该突变类型多见于女性、非吸烟者和腺癌患者。BIBW2992每日口服50mg有良好的耐受性。BIBW2992Ⅱ期临床研究显示,具有EGFR突变的NSCLC患者,对第一代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耐药时,BIBW2992仍对其有抗瘤活性的潜力。因其是唯一对EGFR和HER2具有非可逆性双重抑制作用。鉴于前期临床研究中的出色数据,该药在2008年2月15日通过美国FDA的快速审批通道。目前即将进行一项国际多中心Ⅲ期临床试验,研究BIBW2992应用于既往表皮生长因子受体抑制剂治疗失败后的NSCLC,这将为NSCLC患者带来无限福音。

二、 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

在过去的30年中小细胞肺癌治疗进展无明显进展,98%的广泛期SCLC(ED-SCLC)仍死于本疾病。近年的生物靶向治疗有可能为提高小细胞肺癌的疗效提供更广阔的空间。目前已有多项临床试验致力于研究那些干扰小细胞肺癌生物信号传导通路的小分子物质,以期改变本疾病的进程。包括蛋白酶抑制剂(BI)硼替佐米、抗血管生成药沙利度胺、贝伐单抗和多种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s)。

(一) CCI-779(temsirolimus)

2005年报告,CCI-779为m-TOR(哺乳类动物的雷帕霉素目标蛋白)激酶的抑制剂,m-TOR对肿瘤细胞的信号传导、细胞功能及多种酪氨酸激酶受体下游信号传导具有核心调节作用。它也是一种营养传感器,可以控制蛋白质合成和细胞增殖,并调节多种血管生成前驱因子的产生。当CCI-779与细胞质蛋白FKBP结合后,即可抑制m-TOR,阻断细胞内信号转换途径,抑制了多种调节细胞生长周期关键蛋白的合成,使细胞周期在G1期即被阻断,从而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ED-SCLC接受标准治疗后,中位生存期为9个月。87例病人在完成诱导化疗(CCI-779+CBP+VP16)后随机入CCI-779 25mg及250mg两个剂量组,均静滴30分钟,每周一次,直至病情进展,中位存活19.8个月,不同剂量组分别为16.5个月及19.8个月,PFS中位4.7个月及6.3个月~8.9个月。上述显示了CCI-779对SCLC的治疗有一定的效果,值得进一步研究。

(二) 贝伐单抗

ECOG已报告2004.6~2006.8进行的E3501的Ⅱ期临床试验,对入组可评价的39例接受一线治疗的广泛期SCLC进行了分析,治疗方案为顺铂+VP16+贝伐单抗,其中达CR 4例,PR23例,有效率69%,6个月时病人存活为33%。在试验组中没有发生>2度的咯血事件。

CALGB30306Ⅱ期临床试验于2005,3~2006,4,72例未经治疗的广泛期SCLC病例按入组标准卷入了本临床试验,试验方案为顺铂+CPT11+贝伐单抗。试验结果未发生>2度的咯血不良反应。在可评价的病例中2例达CR(3%),42例PR(59%)RR为80%,中位生存期10.6月,PFS 7个月。

Genentech报告Ⅱ期临床试验,入组病例均为未治的局限期SCLC,方案为同步放化疗,化疗方案为CPT11+卡铂+贝伐单抗。结束化学治疗后,用贝伐单抗维持治疗至6个月。进入研究组的29例病人中,2例发生了严重不良事件,即气管食管瘘,其中一例因而死亡。第三例发生上消化道积气及出血,后死亡,但原因不明。上述3例不良事件均发生于贝伐单抗维持治疗期,而且病人均伴有持续性食道炎。

(三) VEGFR抑制剂

VEGFR通道酪氨酸激酶的多个小分子抑制剂也在SCLC病人中进行了临床试验。包括索拉非尼、AZD2171、Sunitinib和ZD6474等。

ZD6474在加拿大国家癌症研究中心(CAN-NICIL-BR20)进行的Ⅱ期临床研究,107例初治SCLC化疗或放疗结束后病人入组,其中46例为局限期,61例为广泛期,研究方案分两组,即在维持治疗时,一组服用ZD6474,另一组服安慰剂,结果两组中位PFS及总生存无统计学差异。

AZD2171(Cediranib)可抑制VEGFR-1、-2和-3的酪氨酸磷酸化激酶。

2008年Ramalingam已报告了AZD2171进行的Ⅱ期临床试验,入组者均为经铂类联合化疗后疾病进展的SCLC,13例病人方案为AZD2171,30mgQD,4周为1周期,中位治疗周期为2,主要毒性反应为疲劳、腹泻、皮疹及高血压,疗效评定无PR,8例SD,中位PFS8周。经治疗疾病有进展者,循环内皮细胞(CEC)计数增加,血浆VEGF水平增高。因此进一步建议应与化疗联合治疗。

沙利度胺在实验中已显示对SCLC具有抗血管生成及凋亡作用。2007年报告沙利度胺Ⅱ期临床试验CWRU-1502,入组者为广泛期SCLC,经标准化疗后,达到CR或PR后,然后进入沙利度胺的维持治疗。中位生存期13个月(95%C1 10~16个月),1年存活率52%(95% C1 32.5~67.9月)。

LLCG研究于2007年报告,本Ⅲ期临床试验病人均为广泛期SCLC,随机入组,研究方案分两组,一组VP16+卡铂+沙利度胺,另一组VP16+卡铂+安慰剂。自2003年到2006年724例入组,365例随机入含沙利度胺,359例入含安慰剂组,结果总生存时间是相似,2年生存率均为13%。中位生存分别为10.2月及10.5月(P0.24),PFS无区别。在沙利度胺组主要不良事件肺栓塞及深静脉血栓。

(四) Src酪氨酸激酶抑制剂

Src家族来自不同蛋白的非受体酪氨酸激酶的调节信号,包括肿瘤细胞表面分子、G蛋白结合受体,生长因子及粘合素分子。Src家族包括c-Src、Yes、Yrk、Fyn、Lyn、Hck、Lck、Fgr及BIKSrc家族基因多数位于血细胞,但是c-Src、Fyn和Yes可在不同组织,如上皮细胞。肺癌细胞株及肿瘤组织用免疫印迹法和免疫组织化学可显示c-Src表达。SCLC、腺癌及鳞癌中也均有c-Src过度表达,而正常肺组织中未发现。

Dasatinib(BMS354825)是酪氨酸磷酸化激酶抑制剂,其可阻断Src磷酸化激酶和其它磷酸化激酶,包括c-Src、Lck、Fyn、Yes、Abl,c-kit及EphA2。Dasatinib可抑制细胞周期,阻断G1→S期,主要通过Rb基因和P27产物的脱磷酸化。CALGB30602的临床试验主要将dasatinib用于敏感复发的SCLC。

AZD0530具有对c-Src及c-Abl的抑制作用,已进行了Ⅱ期临床试验,主要用于广泛期SCLC病人四个周期化疗后。

(五) 重组分子类

N901是重组分子,为鼠源性抗CD56单克隆抗体,共价偶联到蓖麻蛋白分子,SCLC瘤细胞表面具有CD56抗原决定簇,其为天然的神经细胞粘连分子,成为N901靶治疗点。用N901治疗SCLC,1例病人有临床效果,但因参加研究的所有病人对其有鼠源抗体及蓖麻蛋白有局限性免疫反应。目前已改进为完全人源化抗体,并将其联接到一新物质,即美旦木(Maytasinoid)的有效分子上,称DM-1,美旦木是一种微管解聚的复合物。现重组分子称BB10901或人源化N901-DM1,Ⅱ期临床试验入组病人为复发SCLC,若其癌细胞表面有CD56表达,可试用BB10901,首次入组10例病人中,2例PR,目前仍在进行中。(六) 凋亡分子

当SCLC凋亡失调节时有Bcl-2的表达,即意味着肿瘤细胞的持续生存、肿瘤的发生和对化学治疗的抵抗。在人类SCLC有Bcl-2高表达80%。临床前研究显示可以用反义寡核苷酸靶Bc1-2 mRNA抑制Bcl-2的水平。因此Bcl-2的靶向抑制剂具有较高的潜在力及较高的特异性。Bcl-2小分子抑制剂对SCLC细胞

株可得到戏剧性抗肿瘤作用。

Blimersen(G3139)即为Bcl-2反义寡聚核苷酸,可抑制Bcl-2水平,两个一期临床研究和随机Ⅱ期临床研究进行了Oblimersen联合细胞毒的化疗治疗SCLC,可明显增强标准化疗的疗效。

Ⅰ期临床研究方案为紫杉醇联合Oblimersen治疗复发期SCLC,有2例原预计预后很差的病人经治疗维持为SD,另1例疾病未进展保持6个月,但未观察到有效反应。

第二个临床试验评价了Oblimersen+卡铂+VP16一线治疗广泛期SCLC,12例中10例有效,有效率83%。

CALGB进行了Ⅱ期临床试验,比较了卡铂+VP16与卡铂+VP16+Oblimersen,结果Oblimersen没有增加RR及生存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推测是没有充分抑制Bcl-2靶,因为周围血测定没有显示Bcl-2的蛋白水平的降低。

其它有关Bcl-2家族性靶向药物,也即将进入临床研究。ABT-263为口服剂,Bcl-2/Bcl-xL抑制剂将要进行多中心的Ⅰ/Ⅱ期临床研究,用于复发的SCLC。Obatoclax和AT-101是另二个Bcl-2的抑制剂。Obatoclax+topotecan用于复发的SCLC研究正在进行中。NCI正在进行AT-101单药用于复发的SCLC的Ⅱ期临床研究。

(七) Hedgehog(Hh)靶向治疗

Hh是SCLC及胚胎性细胞(干细胞)重要的信号传导途径,它调节干细胞/祖细胞的不同途径,在哺乳纲类动物的气管及肺发展中起重要作用,并促使SCLC具有神经内分泌分化的倾向。Smoothend(Smo)是经膜蛋白,Hh下游信号传道中必须的。当Smo受抑制,就可抑制Hh途径活性。抑制Smo的类似物去抑制Hh途径可能具有特异性高、潜力大的抗肿瘤作用,因此Smo为肿瘤靶点研究方向之一,当SCLC 患者具有Sonic Hh配体高表达时,Smo抑制剂能抑制SCLC。有关的制剂如GDC-0449,为口服药。已进行了Ⅰ期临床的安全性及确定治疗剂量研究。目前即将进行Ⅱ期试验。

三、 靶向药治疗的热点

近10年NSCLC一线治疗方案的疗效已达到一个平台,如何进一步提高疗效及延长生存期是非常关注问题。

(一) 化疗如何联合靶向治疗提高NSCLC的标准一线疗效

1. 化疗与吉非替尼或厄罗替尼联合

国际多中心INTACT1和INTACT2的临床试验已显示吉非替尼分别联合吉西他滨+顺铂(GP)或紫杉醇+卡铂(TC)作为一线方案,治疗NSCLC患者,未见到与单化疗GP或TC方案有疗效上的统计学差异。同样厄罗替尼联合紫杉醇+卡铂与紫杉醇+卡铂方案比较,两组在缓解率TTP和生存获益均未见明显差异。仅少数患者伴有EGFR突变,女性及不吸烟者,有可能与化疗联合可获益,目前国内外仍在进一步研究中。

目前推测EGFR-TKI靶向药物可诱导肿瘤细胞增殖停滞于G1期,而细胞毒化疗主要作用于细胞周期的M期,因此两类药物联用,有可能发生拮抗。如若先使用化疗,使诱导细胞停滞于M期或并发生凋亡,此时再使用EGFR-TKI,有可能增加治疗效应。

2. 血管生成抑制剂与化疗的联合进一步使NSCLC一线治疗获益

贝伐单抗第一个被证实与紫杉醇/卡铂联合治疗非鳞型NSCLC可显著提高客观缓解率,并延长无疾病进展生存期及中位生存期。已被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为非鳞型NSCLC的一线治疗方案。但疗前必须排除脑转移、PS>2、有出血倾向、严重心、脑血管疾病、肿瘤侵犯大血管及>70岁老年人等。

A V AIL试验显示贝伐单抗联合吉西他滨/顺铂也能明显延长无疾病进展时间及增加缓解率。并在临床

研究中已证实贝伐单抗两个不同剂量(7.5mg/kg及15mg/kg)疗效及无疾病进展时间相似,因此提供了我们更经济的剂量选择,并可降低药物不良反应。

其它抑制肿瘤血管生成的靶向药物如重组人血管内皮抑素(恩度)与化疗(长春瑞滨/顺铂)联合在缓解率及TTP均明显获益。为什么上述靶向药物联合一线标准化疗方案,能使疗效提高?推测血管生成抑制剂可使肿瘤部位血管趋向正常化,改善了肿瘤局部的微循环,缺氧得到改善,化疗药物易渗入肿瘤局部,有利于对肿瘤细胞的杀死,从而减少耐药。化疗与西妥昔单抗、ZD6474、Cediranib、索拉非尼及temsirolimus 等的联合均在临床研究中。

(二) 靶向药物吉非替尼及厄罗替尼单药能否作为NSCLC一线治疗。

对于无法切除的ⅢB及Ⅳ期NSCLC主要行姑息性的化学治疗,以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延长生存,缓解症状,但一年生存率仅为10%。化疗也仅适用于PS0~1患者,对高龄(>70岁)及PS=2的患者的治疗还是个难题。鉴于吉非替尼及厄罗替尼在二线治疗中,疗效及生存相似于化疗,不良反应轻微,口服方便,患者服药顺应性好,因此能否对某些不吸烟或少吸烟,女性,年迈及不能耐受化疗者作为一线治疗,目前已在亚太地区亚裔人群中进行了IPASS试验,待结果揭晓再确定。

Giaccone报告厄罗替尼作为一线药物治疗晚期NSCLC,Ⅱ期临床研究显示疾病缓解率22.7%,中位TTP84天,中位生存期391天。不良反应仅为轻、中度腹泻及皮疹。因此厄罗替尼一线治疗晚期NSCLC取得与标准一线方案相似疗效。不过目前中国肺癌指南认为化学治疗仍是晚期NSCLC的主要一线治疗方案。

(三) 二线治疗的选择

NSCLC一线治疗间或之后,相当多的患者疾病会进展,目前中国肺癌临床指南中,NSCLC治疗方案有多西他赛、培美曲塞、厄罗替尼及吉非替尼。EGFR-TKI靶向药物在NSCLC的二、三线治疗中已取得了令人鼓舞的疗效及较佳的安全性,临床研究已证实其疗效未劣于化疗药物,因此应如何来选择二线方案?已证明女性腺癌及不吸烟者对EGFR-TKI有更好的疗效及更长的生存期,因此可按表2选择。

表2一线治疗失败后病人治疗的选择

(四) EGFR-TKI能否作为一线治疗的维持治疗

一线化疗4~6个周期完成后,已达到疾病控制(CR+PR+SD)的患者,再继续应用毒性低、安全性好、使用方便及疗效佳的药物,以巩固疗效,延长无疾病进展时间,已是目前关注点,EGFR-TKI靶向药物作维持治疗有可能更理想,国内已即将开始开展进一步研究。同样靶向药物与放疗的联合,靶向药物能否作为手术后的辅助治疗,或作为新辅助治疗(术前的治疗)等,均是医务人员与病人的非常关注的研究,希望这些研究能给NSCLC带来更多的获益。

(五) EGFR-TKI治疗个体化的选择

晚期NSCLC不同的个体患者对化疗或靶向治疗的反应有着不同的差异。因此药理基因组学、药物研究及临床研究医师必须密切协作,能找到预测(如何治疗)及预后(治疗对象)特定的标记物,实现个体化治疗。人类基因组计划将为新的靶向治疗、生物标志物提供无限的拓展。在吉非替尼研究中已显示了肿瘤生物标志物的特殊意义。已发现NSCLC的EGFR基因在不同人种中有差异,西方人种EGFR突变率为8%,而日本为26%。前面已报告了北京协和医院76例NSCLC手术标本进行了测定,结果,显示有突变的NSCLC疗效好。国内外均有类似的报告,因EGFR-TKI对哪些肺癌人群能受益?近年已作了很多研究,并仍也在研究中。能获益的标记物如蛋白的数量(IHC、免疫组化)、基因拷贝数(FISH法)、EGFR基因敏感突变、EGFR受体的激活率、二聚体化及配体的改变等。非获益者的生物标记物如下游信号转导分子功能发生获得性突变、下调物质的丢失或失活(杂合丢失、高度甲基化、失活突变)、耐药突变(先天性原发耐药)及旁路途径激活信号及传导通路变化等。因此靶向药物治疗研究中,采集组织学样本是非常关键,也是临床研究中不可缺失的方法。从INTEREST的研究显示有EGFR突变的患者对吉非替尼或多西他赛的治疗均疗效较好,生存期较长。而有RAS突变者总体疗效较差。但目前的生物学标志物尚不能作为用药的选择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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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肺癌的靶向治疗进展 北京协和医院呼吸内科 李龙芸 葛 楠 肺癌已成为发病率和死亡率增长最快,严重危害人类健康和生命的恶性肿瘤。2006年报告,每年全世界新增肺癌病例达130万,每年死亡病例为120万。我国肺癌病死率在城市已居肿瘤死亡首位,达60万。尤其青年和女性人群发病率和死亡率迅速增长。预计2025年肺癌每年死亡数将达100万。非小细胞肺癌约占肺癌的80%以上,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属晚期,因此化疗仍是肺癌的主要治疗方法。但化疗后一般生存期仅8~10个月,5年存活率仅10%~15%。以铂为基础的联合化疗失败后,再次治疗的一般生存期仅5~7个月。为提高疗效,肺癌多学科综合治疗模式将是21世纪肺癌治疗的方向,为提高治愈率,延长生存期,保障患者生存质量,必须根据肺癌的组织学类型、分期、个体生活状态、分子生物学特性等制定最佳治疗方案,并希望涌现更多的新药,但10年来化疗的疗效并未获得突破性进展。靶向治疗的建立,为肺癌病人新生获得了新的希望。 21世纪分子靶向治疗(molecular targeted therapy)已取得了飞跃的进展,对癌症的治疗已能针对其特异分子变化进行靶的治疗,减少了对正常细胞的毒副作用。复发期病人一般状况随着多种化疗的进行会不断恶化,为了改善病人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时间,迫切需要有新的有效的治疗措施。许多新的靶向性治疗的研究将为晚期NSCLC的治疗提供新的治疗途径。 一、 非小细胞肺癌新的靶向治疗药物(表1) (一)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吉非替尼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吉非替尼(Gefitinib、ZD1839、Iressa)已成为复发性晚期NSCLC 治疗中的热点。因NSCLC中EGFR表达率高达30%~80%。EGFR是一种糖蛋白受体,为原癌基因c-erbB-1(HER-1)的表达产物,定位于细胞膜上,配体与受体的胞外部分结合后,受体胞内部分的酪氨酸残基即磷酸化,使EGFR激活,进一步活化ras,将表面细胞信号转至细胞核内,介导DNA合成及细胞增殖,导致肿瘤细胞增殖和血管生成,细胞周期G1→S期失控。其他大量信息也可通过本通路转导,使肿瘤发生转移,化疗疗效不佳,复发率高,存活期短。因此EGFR酪氨酸激酶(EGFR-TKI)是肿瘤治疗的重要靶分子。吉非替尼为苯胺喹唑啉化合物,可选择性抑制酪氨酸激酶活化,从而抑制EGFR激活,抑制细胞周期进程的失控,加速细胞凋亡,抑制血管生成、肿瘤侵袭及转移等。FDA批准吉非替尼作为NSCLC新型靶向治疗药物。参加临床试验中的病人均为晚期NSCLC病人,并对标准化、放疗和激素治疗无效及预后甚差。IDEAL-1,IDEAL-2的试验结果证实,吉非替尼250mg1次/日,口服,对晚期NSCLC 的有效率为12%~18.4%。中位生存期6.5~6.56个月。病人症状有明显改善。在CR+PR患者中症状改善为69.2%,SD患者中为70%,PD中为11.8%。女性疗效优于男性,分别为19%及3%。腺癌的有效率为13%,其中肺泡癌有效率达25%~35%。非吸烟者疗效也较好。副作用主要为皮疹和腹泻。3~4度不良反应占7%,因药物相关副作用停药者<2%。 吉非替尼在中国临床注册的临床试验中,显示对曾接受化学治疗失败者接受吉非替尼治疗有效率27%,中位生存期11.1月,安全性良好,国际多中心INTEREST Ⅲ期临床研究比较了吉非替尼与多西他赛治疗既往接受过含铂化疗的局部晚期或复发、转移的NSCLC疗效,参加研究患者达1466例,其中21%为亚裔人群,主要终点:总生存期两组相似,分别为7.6月及8个月,1年存活率32%及34%,证实了吉非替尼和化疗药物多西他赛疗效相当,但药物安全性和生活质量改善方面吉非替尼显著优于多西他赛,且病人总的治疗费用也明显低下,再次确定了吉非替尼是晚期NSCLC二线标准治疗方案。并可适用于各

(完整版)肺癌靶向治疗药物(按作用机制划分)

肺癌靶向药物(靶点机制划分) EGFR 突变 EGFR又叫 HER1 或者 ErbB1,是 ErbB 受体家族四大成员之一。EGFR 过分频繁表达能激活下游重要的信号通路(如 ALK),从而导致细胞增殖,存活,转移及血管生成等。因此,在 NSCLC 的研究中,EGFR 一直是一个热点。像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这样早期的小分子 EGFR 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在刚问世时是面向所有既往接受过化疗的 NSCLC 患者的。而像阿法替尼(afatinib)和达克替尼(dacomitinib)这样新推出的 EGFR TKI 则在此基础上有了长足的发展。回顾性研究显示,亚裔、女性、腺癌、既往少量 / 无吸烟史等临床特点可以增加 EGFR TKI 治疗的敏感率。这个结论的分子基础是,18-21 号外显子突变(最常见的是 19 号外显子的缺失和 21 号外显子上的 L858R 位点突变)能编码出大量 EGFR 酪氨酸激酶,上述突变分别占总突变情况的 45% 和 40%。另外还有18 号外显子的突变及 20 号外显子的插入突变,占总突变情况的 5%-10%。18 号外显子的突变能增加 EGFR TKI 的敏感性,而 20 号外显子的突变却会导致EGFR TKI 原发耐药。EGFR 突变在拥有前述临床特征的患者中更加常见。肺腺癌患者中,大约有 15% 的白种人和 30-50% 的东亚人拥有 EGFR 基因突变。而对于那些无吸烟史的东亚人,这项比例高达 50-60%。多项研究表明,对于初发的敏感性 EGFR 突变的 NSCLC 患者,应用 TKI 治疗在反应率(ORR)、无进展生存期(PFS)和生活质量上均优于化疗。易瑞沙泛亚洲研究(IPASS)结果表明,对于经选择的 NSCLC 患者,吉非替尼效果优于紫杉醇 + 卡铂的化疗。但对于EGFR 野生型患者,TKI 治疗效果并不理想,1.5 个月的 PFS 完败于化疗组的6.5 个月。在其他随机研究中,吉非替尼、厄洛替尼及阿法替尼均能改善有 EGFR 基因突变患者的 ORR 和 PFS。这些研究为晚期 NSCLC 的合理治疗提供了依据。因此,晚期 NSCLC 患者应常规进行 EGFR 基因检测,并根据突变情况选择是否行 EGFR TKI 一线治疗。一般情况下患者对 EGFR TKI 耐受性良好。EGFR TKI 常见的副作用包括痤疮形式皮疹,皮肤瘙痒和腹泻。相比化疗,很少出现 3 级 -4 级不良反应,故较少出现调整剂量和停药。坏消息是,所有接受 TKI 治疗的患者最终会出现耐药,并最终导致肿瘤进展和死亡。好消息是,人们经过反复活检已经发现了 TKI 治疗耐药的部分分子机制。比如,大约有 50% 的获得性耐药患者身上出现了前文提及的 20 号外显子(T790M)变异。此外,MET 扩增(5%)、HER-2 扩增(8%)、PI3K 突变(5%)及 NSCLC 转变为小细胞肺癌(18%)等也是常见的耐药机制。基于此,新一代的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开始针对上述获得性耐药的途径,如 T790M、HER2、MET 及 PI3KCA 等。比如第二代的不可逆 EGFR TKI 阿法替尼和达克替尼是泛 ErbB 抑制剂。这意味着他们能在抑制 EGFR 突变表达的同时还能抑制 T790M 耐药变异。虽然临床前研究显示成果喜人,不过阿法替尼和达克替尼治疗一代 EGFR TKI 耐药的临床研究却并不尽如人意。一项随机研究表明阿法替尼对经一代 EGFR TKI 治疗过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 OS 与安慰剂相当。另一项研究证明达克替尼也一样。但在最新的指南中,阿法替尼已被推荐作为 EGFR 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一线治疗方案。第三代 EGFR TKI(CO-1686 和 AZD9291)对 T790M 的选择性更高,临床效果更佳且毒性更小。早期的研究表明,CO-1686 和 AZD9291 对经一代 EGFR TKI 治疗过,且 T790M 变异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ORR 分别达到 58% 和 64%。这些结果进一步证明了在疾病进展阶段及时的进行分子分析以选择最佳治疗方案的重要性。

肺癌靶向治疗药物按作用机制划分

肺癌靶向药物(靶点机制划分) 突变EGFREGFR又叫HER1或者ErbB1,是ErbB受体家族四大成员之一。EGFR 过分频繁表达能激活下游重要的信号通路(如ALK),从而导致细胞增殖,存活,转移及血管生成等。因此,在NSCLC的研究中,EGFR一直是一个热点。像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这样早期的小分子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在刚问世时是面向所有既往接受过化疗的NSCLC患者的。而像阿法替尼(afatinib)和达克替尼(dacomitinib)这样新推出的EGFRTKI则在此基础上有了长足的发展。回顾性研究显示,亚裔、女性、腺癌、既往少量/无吸烟史等临床特点可以增加EGFRTKI 治疗的敏感率。这个结论的分子基础是,18-21号外显子突变(最常见的是19号外显子的缺失和21号外显子上的L858R位点突变)能编码出大量EGFR酪氨酸激酶,上述突变分别占总突变情况的45%和40%。另外还有18号外显子的突变及20号外显子的插入突变,占总突变情况的5%-10%。18号外显子的突变能增加EGFRTKI的敏感性,而20号外显子的突变却会导致EGFRTKI原发耐药。EGFR突变在拥有前述临床特征的患者中更加常见。肺腺癌患者中,大约有15%的白种人和30-50%的东亚人拥有EGFR基因突变。而对于那些无吸烟史的东亚人,这项比例高达50-60%。多项研究表明,对于初发的敏感性EGFR突变的NSCLC患者,应用TKI治疗在反应率(ORR)、无进展生存期(PFS)和生活质量上均优于化疗。易瑞沙泛亚洲研究(IPASS)结果表明,对于经选择的NSCLC患者,吉非替尼效果优于紫杉醇+卡铂的化疗。但对于EGFR野生型患者,TKI治疗效果并不理想,1.5个月的PFS完败于化疗组的6.5个月。在其他随机研究中,吉非替尼、厄洛替尼及阿法替尼均能改善有EGFR基因突变患者的ORR和PFS。这些研究为晚期NSCLC的合理治疗提供了依据。因此,晚期NSCLC患者应常规进行EGFR基因检测,并根据突变情况选择是否行EGFRTKI一线治疗。常见的副作用包括痤疮形式皮疹,皮肤EGFRTKI耐受性良好。EGFRTKI一般情况下患者对. 瘙痒和腹泻。相比化疗,很少出现3级-4级不良反应,故较少出现调整剂量和停药。坏消息是,所有接受TKI治疗的患者最终会出现耐药,并最终导致肿瘤进展和死亡。好消息是,人们经过反复活检已经发现了TKI治疗耐药的部分分子机制。比如,大约有50%的获得性耐药患者身上出现了前文提及的20号外显子 (T790M)变异。此外,MET扩增(5%)、HER-2扩增(8%)、PI3K突变(5%)及NSCLC转变为小细胞肺癌(18%)等也是常见的耐药机制。基于此,新一代的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开始针对上述获得性耐药的途径,如T790M、HER2、MET及PI3KCA 等。比如第二代的不可逆EGFRTKI阿法替尼和达克替尼是泛ErbB抑制剂。这意味着他们能在抑制EGFR突变表达的同时还能抑制T790M耐药变异。虽然临床前研究显示成果喜人,不过阿法替尼和达克替尼治疗一代EGFRTKI耐药的临床研究却并不尽如人意。一项随机研究表明阿法替尼对经一代EGFRTKI治疗过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OS与安慰剂相当。另一项研究证明达克替尼也一样。但在最新的指南中,阿法替尼已被推荐作为EGFR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一线治疗方案。第三代EGFRTKI(CO-1686和AZD9291)对T790M的选择性更高,临床效果更佳且毒性更小。早期的研究表明,CO-1686和AZD9291对经一代EGFRTKI治疗过,且T790M变异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ORR分别达到58%和64%。这些结果进一步证明了在疾病进展阶段及时的进行分子分析以选择最佳治疗方案的重要性。)

非小细胞肺癌的分子靶向治疗进展

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抑制剂也是在N SCLC治疗中得到肯定的靶向药物,抗血管生成剂贝伐单抗联合化疗作为进展期N SCLC的一线方案已显示出其优势。ECOG4599和AVA I L 的临床研究显示,与单独化疗比较,贝伐单抗联合标准一线化疗能显著改善非鳞癌进展期NSCLC患者的O S;说明将VEG F抑制剂作为进展期N SCLC的维持治疗很有必要。 5中药 5医宗必读6云:/积之成者,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0此说明恶性肿瘤一旦形成,其显著特点就是大量消耗人体正气,迅速耗气伤阴。因此,治疗应从整体出发,调节人体机能。中医药治疗中晚期肺癌的特点是带瘤生存,辨证与辨病相结合,以个体化治疗为特色,其对延长患者生命、提高其生活质量有明显优越性。南京军区福州总医院研制的中药复方肺泰胶囊具有补肺益气、化痰消瘀等功用,其前期临床试验结果证实,治疗组PFS较对照组明显延长,提示该药既可改善临床证候,且有控制肿瘤病情发展作用。 总之,维持治疗作为延长肺癌患者长期生存的新的重要手段,已引起临床医生的极大重视。无论是化疗、以靶向治疗作为维持治疗,还是以化疗+靶向药物一线治疗后采用贝伐单抗+厄洛替尼或贝伐单抗单药维持治疗,其目的均是使患者OS更长,生活质量更好。 非小细胞肺癌的分子靶向 治疗进展 刘世青,毕建伟 (山东大学附属千佛山医院,济南250014) 近年来,很多有关分子靶向治疗的研究证明,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在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SCLC)治疗中具有重要作用。目前,临床应用最广泛的分子靶向治疗药物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家族抑制剂、血管生成抑制剂、多靶点抑制剂等,此类靶向治疗药物因具有较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成为N SCLC巩固维持治疗的主要方法。 1以表皮生长因子为靶点的药物 1.1吉非替尼(易瑞沙)易瑞沙是一种专门针对EGFR的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 I),通过阻断EGFR信号传导通路而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增殖。由于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和化疗药物的作用机制不同,分子靶向治疗的疗效不受患者是否用过化疗药物的影响。因此,在治疗N SCLC中,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常作为二线、三线甚至四线药物使用,而化疗药物在二线使用时其疗效往往已经下降。2003年获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批准,易瑞沙用于既往化疗失败的晚期N S CLC 患者的治疗,研究发现,不管患者曾接受过多少次化疗药物治疗,易瑞沙仍可发挥作用,特别是对亚洲女性、不吸烟的肺腺癌患者。Cu fer等对含铂化疗方案治疗失败的晚期N S CLC 患者采用易瑞沙进行ò期临床试验,结果其疗效与多西紫杉醇标准二线治疗的疗效相当。此外,易瑞沙的疗效与患者的种族有很大关系,其对亚洲人群的作用较欧洲人群强。近期一项评价易瑞沙治疗晚期N SCLC疗效的研究发现,其平均有效率为18%,其中对日本人群的有效率为27%,而对欧洲人群的有效率仅11%,二者差异非常悬殊。当时,研究人员对此结果大感惊讶,甚至怀疑研究的可信性。后来有学者对各种族人群的EGFR基因突变进行研究,发现亚洲人群的EGFR基因突变率明显高于欧洲人群,从而找到二者差异的原因。储大同等研究发现,易瑞沙治疗晚期NSCLC患者的有效率为26%~27%。由此提示,患者种族不同,其分子靶向治疗药物的疗效各异。易瑞沙的最佳剂量为250m g/d,增加剂量虽不增加疗效,但其不良反应增加,该药与其他化疗药物联用亦不增加疗效。易瑞沙的主要不良反应为皮疹和腹泻,多为可逆的?~ò级反应。 1.2厄罗替尼(特罗凯)特罗凯是一种针对EGFR的小分子TK I,可作为化疗失败后的二、三线治疗药物。ó期特罗凯单药治疗晚期N SCLC的研究显示,特罗凯组的生存率比安慰剂组提高45.1%,与易瑞沙类似。有研究发现,特罗凯与一线化疗药物联合治疗晚期NSCLC,其疗效并不增加,所以不推荐二者联用。特罗凯主要适用于EGFR突变、基因扩增或不吸烟的N SCLC患者,其主要不良反应是皮疹、腹泻、瘙痒、皮肤干燥等,皮疹的持续时间预示特罗凯有效性的持续时间。 1.3西妥西单抗(爱必妥)爱必妥是一种针对EGFR的IgG 1 单抗隆抗体。研究证实,将爱必妥联合含铂化疗方案作为表达EGFR的N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有明显疗效。2004年ASCO会议公布了K ell y等进行的ò期临床试验结果,作者对86例表达EGFR的进展期N SCLC患者采用去甲长春碱+顺铂(DDP)+爱必妥一线治疗,结果与单用DDP 治疗者比较,DDP+爱必妥治疗者的有效率、疾病进展时间均明显改善。爱必妥的主要不良反应是痤疮样皮疹、斑丘疹、脂溢性皮炎、乏力等。 2以抑制血管生长为靶点的药物 NSCLC的肿瘤血管生长受促血管生长因子和抗血管生长因子的双重作用,因此,抑制血管生长因子可拮抗肿瘤血管生长。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 F)及其受体是血管内皮细胞增殖分化和血管生长的重要刺激因子,VEGF可增加血管通透性,使肿瘤易于扩散,其过度表达提示N SCLC患者预后不良。 2.1VEGF抑制剂A v asti n A vasti n是一种重组人源化的抗VEGF抗体,是首个进入临床的抑制血管生长的药物。A vas-ti n通过与VEG F结合,阻止和减弱VEGF与血管内皮细胞表面受体结合,从而抑制内皮细胞增殖和新生血管生长,起到抗肿瘤作用。在一项ECOG4599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分别采用泰素)卡铂方案加A vasti n方案与泰素)卡铂方案治疗NSCLC患者,结果发现两组患者的肿瘤无进展生存期(PFS)分别为6.4、4.5个月,其中位生存期分别为12.5、10.2个月;由于泰素)卡铂加A vasti n方案疗效明显,故ECOG将该方案推荐为一线治疗非鳞癌N SCLC患者的标准方案。之所以排除鳞癌,是因为鳞癌患者采用该方案治疗后,其致命性出 102 山东医药2010年第50卷第21期

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综

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综述)题库

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综述) 2015-03-10 来源:丁香园作者:张波 曾几何时,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SCLC)患者只能接受化疗。但是,其疗效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无法再进一步。可喜的是,随着人们对分子遗传学认识的不断增强,NSCLC 被细分为各种不同的分子亚型,并由此诞生了各类分子靶向治疗药物。靶向药的应用,明显改善 了 NSCLC 患者的预后。 带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突变和间变性淋巴瘤激酶(ALK)重排的肿瘤患者的一线治疗中,化疗并没有一席之地,除非该患者的“可药化驱动基因(druggable driver oncogene)”缺失。2015 年 2 月17 日Kumarakulasinghe 等在respirology 上发布综述,全面讨论临床相关的驱动基因突变的情

况、肺腺癌和鳞癌的最新分子分型、分子靶向药物在治疗中的地位及其耐药机制。 肺癌是肿瘤世界的头号杀手。在 2014 年,预计将有 224210 名新确诊的肺癌患者,而且其中大部分为晚期NSCLC。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类面对晚期 NSCLC 只能使用“含铂类药物 的化疗”这一招。这招与最佳支持治疗相比,虽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患者总生存期(OS),但它的上限也仅限于 20% 的反应率和 8-10 个月的中位生存期。 随着分子遗传学研究的不断进展,人们慢慢尝试识别导致 NSCLC 的关键基因突变。这些存在于癌基因上的遗传变异能编码调控细胞增殖 和存活的信号蛋白。癌基因依赖这个概念应运而生,而它存在的基础,是“肿瘤的生存非常依赖

非小细胞肺癌治疗新靶点及其靶向治疗研究进展

非小细胞肺癌治疗新靶点及其靶向治疗研究进展 CSCO教育文集2014-09-13 发表评论分享 作者:周彩存李嘉瑜同济大学附属上海市肺科医院 肺癌是患病率和死亡率均较高的恶性肿瘤之一,主要由NSCLC(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NSCLC)和小细胞肺癌(small cell lung cancer, SCLC)组成,其中NSCLC占到肺癌80%以上。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随着基因测序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肿瘤相关信号通路研究的不断深入,越来越多的NSCLC已经被证实在分子水平存在驱动基因突变,从而导致肿瘤的发生,包括AKTI, ALK, BRAF, EGFR, HER2, KRAS, MEK1, MET, NRAS, PIK3CA, RET, ROS1等。这些驱动基因突变会激活相关信号蛋白从而导致肿瘤的发生发展。这种驱动基因突变几乎可以在所有组织学类型的NSCLC中找到(包括腺痛、鳞癌、大细胞癌),但很少同时发生于同一肿瘤。不吸烟腺癌患者发生EGFR, HER2, ALK, RET和ROS1突变的概率相对较高。 根据大量临床试验及NCCN指南推荐:Cefitnib、Erlotinib和Afatinib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EGFR)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s, TKI)作为EGFR突变N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Crizotinib作为ALK重排患者的一线治疗已毋庸质疑。更为重要的是,很多针对其他少见基因突变的小分子靶向药物已被研发进入临床或临床前研究,这对于一部分肺癌患者来说无疑是令人鼓舞的消息。 尽管近几年来针对肺腺癌的驱动基因的探索及相应靶向药物的研发和临床应用研究进展很大,但对于肺鳞癌的驱动基因,我们知道得少之又少。肺腺癌的驱动基因如EGFR, ALK, ROS1, RET等,很少或者还未在鳞癌中检测到,针对这些靶点的药物因而也无法应用于鳞癌患者,而鳞癌却在NSCLC中占25%左右。为了能找到肺鳞癌更好的治疗策略,研究者们一直没有放弃对肺鳞癌驰动基因的探索和验证:随着测序技术的发展,近期研究发现肺鳞癌中存在着与肺腺癌不同的驱动基因,这些基因包括FGFRI, DDR2和PIK3CA等。本文将对除EGFR和ALK以外较少见的NSCLC驱动基因,携带这些驱动基因患者的临床特征及其可能的靶向治疗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一、肺腺癌的驱动基因 EGFR突变是NSCLC最常见的驱动基因,约10%的高加索NSCLC患者和30-40%的东亚NSCLC的患者存在EGFR突变,EGFR突变在不吸烟腺癌患者中发生率较高。大量临床研究已经证实以EGFR-TKI一线治疗EGFR突变的晚期NSCLC患者的疗效优于化

非小细胞肺癌靶向治疗的研究进展

非小细胞肺癌靶向治疗的研究进展 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s,EGFR-TKIs)的出现,给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基因敏感突变患者带来巨大的临床获益。本文对2017年现有的EGFR-TKI药物临床研究进展进行概述。 [Abstract] The emergence of 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s(EGFR-TKIs)brings sensitive EGFR gene mutations in clinical benefit for patients.In this review,we summarize the latest research development about existing EGFR-targeted drugs in 2017. [Key words] Non-small-cell;EGFR inhibitors;Targeted therapy 肺癌在众多肿瘤疾病中,不仅发病率高、预后不良,而且其起病隐匿、不易察觉,当发现时绝大多数患者已经处于疾病终末期。2015年流行病学显示,我国肺癌发病例数达73万,死亡例数达61万,可以说是恶性肿瘤之首[1]。其中约占所有肺癌患者80%~85%的病理类型为非小细胞肺癌(NSCLC),绝大多数患者由于初诊时就已处于癌症晚期,失去了手术的指征,内科治疗成为该类患者首选方式[2]。鉴于含铂类等化疗方案研究发展及临床应用结果趋于平台,随着2015年精准化治疗这一新兴概念的出现,驱动基因的发现及越来越多靶向药物在肺癌中的应用,肺癌治疗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治疗时代。 EGFR(epitheli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是一个巨大的跨膜糖蛋白,具有配体诱导的酪氨酸蛋白激酶活性,它属于ErbB受体家族,这个家族主要包括HER2/Neu/ErbB2,HER3/ErbB3和HER4/ErbB4[3]。小分子选择性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可阻断EGFR的磷酸化,目前TKI(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是肺癌患者应用最多的小分子EGFR酪氨酸激酶受体拮抗[4],文献[5-8]研究均表明,对于EGFR基因敏感型的患者TKI的疗效明显优于常规化疗药物。然而随着TKI的广泛应用,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耐药,现将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基因敏感型的最新靶向药物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1 第一代EGFR拮抗剂 第一代EGFR拮抗剂为可逆性TKIs,这类药物作用原理是苯胺喹唑啉类小分子化合物,以共价键与EGFR激酶区结合,阻碍三磷酸腺苷(ATP)与该酶结合,阻断下游信号通路,导致肿瘤细胞凋亡[9]。其代表药为吉非替尼(易瑞沙)、厄洛替尼(特罗凯)、埃克替尼(凯美纳)等。国内文献[10]临床研究显示,自2010年7月-2013年12月共入组了50例接受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治疗的晚期非小細胞肺癌的患者,其基因型均为EGFR基因突变敏感型,按着随机原则将患者分为吉非替尼组和厄洛替尼组;应用易瑞沙的患者,其近期疗效的客观缓解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ORR)及疾病控制率(disease control rate,DCR)分别为55.6%和85.2%;厄洛替尼组ORR为60.9%,DCR为87.0%;吉非替尼组和

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进展

综 述 Zongshu 《中外医学研究》第17卷 第12期(总第416期)2019年4月- 186 - Chinese and Foreign Medical Research Vol.17, No.12 April , 2019 2013. [16]屈娴.精油完全手册[M].北京:北京紫图图书有限公司,2011:14-570. [17] Burns E,Zobbi V D,Panzeri R,et al.Aromatherapy in childbirth:a pilot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Obstetrics Gynecol,2007,114(7):838-844. [18] Ahmadi S A,Karimi N A.The effect of lavender essence on labor pain in nulliparous women referred to kuosar hospital 2010[J].Edrak J,2013(32):10-18. [19]秦红娟.产程中应用芳香疗法对分娩结局的影响[J].临床研究, 2018(6):21-22. [20]胡春艳,董旭婷,赵梅,等.芳香疗法在临床护理工作中的应用[J]. 护理研究,2013,27(6C):1783-1795. (收稿日期:2018-11-19) ①广西医科大学第七附属医院 梧州市工人医院 广西 梧州 543001 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进展 周毅① 【摘要】 小细胞肺癌(SCLC)是一种肺神经内分泌肿瘤,占肺癌总数的15%~20%,其特点是恶性程度高,容易出现转移,大多数病例确诊时已为晚期,预后差,化疗、放疗是其主要的治疗方法,而且处以平台期。早期的治疗反应比较好,之后会出现耐药导致病情进展,再次治疗效果差,所以需要新的有效的治疗方法。随着非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的兴起,也相继研发出一些针对小细胞肺癌的靶向药物,如基因遗传、血管生成、凋亡通路等抑制剂。本文主要对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进展作一综述。 【关键词】 小细胞肺癌; 靶向药物; 治疗策略; 恶性肿瘤 doi:10.14033/https://www.360docs.net/doc/0912361000.html,ki.cfmr.2019.12.08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805(2019)12-0186-03 Advances in Targeted Drug Therapy for Small Cell Lung Cancer/ZHOU Yi.//Chinese and Foreign Medical Research,2019,17(12):186-188 【Abstract】 Small cell lung cancer(SCLC) is a kind of lung neuroendocrine tumor,about 15% to 20% of the total lung cancer,its characteristics are high degree of malignancy,easy to metastasis,most cases have been diagnosed as late,poor prognosis,chemotherapy,radiotherapy is the main treatment method,but also in the platform period.The early treatment response is relatively good,and then drug resistance will lead to the progression of the disease,and the treatment effect will be poor again,so new and effective treatment is needed.With the rise of targeted drug therapy for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some targeted drugs have been developed for small cell lung cancer,such as inhibitors of genetic inheritance,angiogenesis and apoptosis pathways.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progress of targeted drug therapy for small cell lung cancer. 【Key words】 Small cell lung cancer; Targeted drugs; Treatment strategy; Malignant tumor First-author ’s address:The Seventh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xi Medical University,Wuzhou Workers ’ Hospital,Wuzhou 543001,China 肺癌在各种恶性肿瘤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中均居首位,小细胞肺癌在肺癌中所占比例不大,但其恶性度极高,生长迅速,容易出现复发和转移。通常诱发的原因有吸烟、环境污染、遗传等[1],一般难以早期发现,能手术治疗的比较少,主要治疗手段是传统的化疗、放疗,近年来也有应用靶向药物治疗小细胞肺癌的临床研究。本文对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进展综述如下。1 抗体-药物偶联物 抗体-药物偶联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ADC)可以特异性识别肿瘤细胞表面的抗原,并靶向杀死肿瘤细胞,其中主要是通过本身携带的高效小分子细胞毒药物[2]。运用这样的组合形式,可以解决单克隆抗体单独使用所产生的部分限制,同时还可以减少细胞毒性药物对正常细胞的毒性。实际上,多个研究结果表明,ADC 化合物输送效应分子到目标细胞的比例远小于1%,乐观估计也只有1.5%。很多人对这个数字比较失望,即使如此,该药的靶向性仍然远远高于传统的系统给药模式, 不良反应发生率也明显低于传统药物,临床已经证明,目前的ADC 药物已经为患者带来很好的疗效,那么新一代ADC 药物将可能更好,基因泰克和辉瑞等公司已经出台了相关研究计划,试验结果振奋人心,由此可以看出抗体-药物-偶联物对治疗小细胞肺癌很有前景[3]。1.1 Roval-T Rova-T(抗体-药物共轭体),其中的抗体部分可识别肿瘤细胞,同时将细胞毒性药物传送到肿瘤内部,进而定向杀伤肿瘤细胞。初期的研究结论为Rova-T 对治疗小细胞肺癌的效果很好[4]。有研究显示,74例复发SCLC 患者中,在可评估疗效的61例患者中有25%的患者获得完全缓解(CR)或者部分缓解(PR),72%的患者至少达到稳定(SD)[5]。Rova-T 对小细胞肺癌患者有明显的疗效,Rova-T 在未来很有可能是治疗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新的选择。1.2 Sacituzumab Govitecan Sacituzumab govitecan(IMMU-132)是人源化的抗Trop-2单克

肺癌靶向治疗药物

EGFR 突变 EGFR又叫 HER1 或者 ErbB1,是 ErbB 受体家族四大成员之一。EGFR 过分频繁表达能激活下游重要的信号通路(如 ALK),从而导致细胞增殖,存活,转移及血管生成等。因此,在 NSCLC 的研究中,EGFR 一直是一个热点。像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这样早期的小分子 EGFR 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在刚问世时是面向所有既往接受过化疗的 NSCLC 患者的。而像阿法替尼(afatinib)和达克替尼(dacomitinib)这样新推出的 EGFR TKI 则在此基础上有了长足的发展。回顾性研究显示,亚裔、女性、腺癌、既往少量 / 无吸烟史等临床特点可以增加 EGFR TKI 治疗的敏感率。这个结论的分子基础是,18-21 号外显子突变(最常见的是 19 号外显子的缺失和 21 号外显子上的 L858R 位点突变)能编码出大量 EGFR 酪氨酸激酶,上述突变分别占总突变情况的 45% 和 40%。另外还有18 号外显子的突变及 20 号外显子的插入突变,占总突变情况的 5%-10%。18 号外显子的突变能增加 EGFR TKI 的敏感性,而 20 号外显子的突变却会导致EGFR TKI 原发耐药。EGFR 突变在拥有前述临床特征的患者中更加常见。肺腺癌患者中,大约有 15% 的白种人和 30-50% 的东亚人拥有 EGFR 基因突变。而对于那些无吸烟史的东亚人,这项比例高达 50-60%。多项研究表明,对于初发的敏感性 EGFR 突变的 NSCLC 患者,应用 TKI 治疗在反应率(ORR)、无进展生存期(PFS)和生活质量上均优于化疗。易瑞沙泛亚洲研究(IPASS)结果表明,对于经选择的 NSCLC 患者,吉非替尼效果优于紫杉醇 + 卡铂的化疗。但对于EGFR 野生型患者,TKI 治疗效果并不理想,个月的 PFS 完败于化疗组的个月。在其他随机研究中,吉非替尼、厄洛替尼及阿法替尼均能改善有 EGFR 基因突变患者的 ORR 和 PFS。这些研究为晚期 NSCLC 的合理治疗提供了依据。因此,晚期 NSCLC 患者应常规进行 EGFR 基因检测,并根据突变情况选择是否行 EGFR TKI 一线治疗。一般情况下患者对 EGFR TKI 耐受性良好。EGFR TKI 常见的副作用包括痤疮形式皮疹,皮肤瘙痒和腹泻。相比化疗,很少出现 3 级 -4 级不良反应,故较少出现调整剂量和停药。坏消息是,所有接受 TKI 治疗的患者最终会出现耐药,并最终导致肿瘤进展和死亡。好消息是,人们经过反复活检已经

2020年肺癌靶向治疗进展年终盘点(完整版)

2020年肺癌靶向治疗进展年终盘点(完整版) 尽管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ASCO、ESMO及WCLC等肺癌领域重大线下会议均被取消,但是,本年度仍有众多重磅研究对外公布研究结果。笔者就今年肺癌领域靶向治疗进展进行盘点,与同行一起分享。 01EGFR通路 1 开疆拓土,关口前移 靶向治疗率先在晚期肺癌的治疗中拉开序幕,经过10余年的发展,靶向治疗已经成为不可手术的晚期肺癌的一线优先治疗策略。近年来,靶向治疗逐渐向中、晚期肺癌迈进,因此,术后辅助治疗的相关研究出现了第二个高峰,包括EVAN、ADJUVANT及ADAURA等均是代表性研究。今年,几项研究均有最新数据披露,其结果喜忧参半。ADJUVANT研究首次公布数据时,靶向治疗和化疗组的中位DFS分别为28.7个月和18.0个月,接受靶向治疗可以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40%,由此靶向治疗成为术后辅助治疗的选择之一。但是,今年ASCO 年会上,ADJUVANT研究公布了最终OS数据,经过中位76.9个月的随访后,靶向治疗组和化疗组的中位OS分别为75.5个月和79.2个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意味着患者术后即刻接受2年的靶向治

疗和先接受标准治疗、疾病复发后再进行靶向治疗,这两种治疗模式的疗效并不存在本质差异。因此,一代EGFR-TKI在这部分患者中的合理介入时机目前还存在争议。一代药物治疗虽然失败了,但三代药物的术后辅助治疗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ADAURA研究探索了三代药物在术后辅助治疗中的地位。与ADJUVANT研究不同的是,该研究允许患者接受化疗后入组,同时治疗持续时间为3年,并且该研究纳入了Ib期患者。结果显示,奥希替尼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了83%,即使在Ib期人群中,HR也接近0.4。数据公布时,两组分别有1%和10%的患者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复发。奥希替尼可降低颅内转移风险或复发风险达82%。凭借这一出色的研究成果,研究顺利登顶《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而患者的最终OS令人期待。 2 联合治疗:惊讶与惊喜 目前,一代/二代/三代药物均已经有了多款成熟的产品,因此,新药的研发已过了“初始的狂欢”。如何把现有的治疗“武器”通过合理的搭配和“排兵布阵”以提高疗效,则是今年的一个热点。前期,笔者团队发起的一项小样本探索性研究分析了厄洛替尼联合安罗替尼的疗效和安全性。研究共入组60例患者,25%的患者基线有脑转移,56例患者组成意向性分析人群。数据显示,全组患者ORR达到91.1%,DCR 达到100%,20个月PFS率为56.75%,中位PFS尚未达到。从初步公布的数据来看,这一治疗策略极具前景,这给我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今年ESMO年会上,我国学者公布了一个相似的组合——阿帕

2020年肺癌靶向治疗进展年终盘点

2020年肺癌靶向治疗进展年终盘点 尽管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ASCO、ESMO及WCLC等肺癌领域重大线下会议均被取消,但是,本年度仍有众多重磅研究对外公布研究结果。笔者就今年肺癌领域靶向治疗进展进行盘点,与同行一起分享。 01EGFR通路 1 开疆拓土,关口前移 靶向治疗率先在晚期肺癌的治疗中拉开序幕,经过10余年的发展,靶向治疗已经成为不可手术的晚期肺癌的一线优先治疗策略。近年来,靶向治疗逐渐向中、晚期肺癌迈进,因此,术后辅助治疗的相关研究出现了第二个高峰,包括EVAN、ADJUVANT及ADAURA等均是代表性研究。今年,几项研究均有最新数据披露,其结果喜忧参半。ADJUVANT研究首次公布数据时,靶向治疗和化疗组的中位DFS分别为28.7个月和18.0个月,接受靶向治疗可以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40%,由此靶向治疗成为术后辅助治疗的选择之一。但是,今年ASCO 年会上,ADJUVANT研究公布了最终OS数据,经过中位76.9个月的随访后,靶向治疗组和化疗组的中位OS分别为75.5个月和79.2个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意味着患者术后即刻接受2年的靶向治疗和先接受标准治疗、疾病复发后再进行靶向治疗,这两种治疗模式

的疗效并不存在本质差异。因此,一代EGFR-TKI在这部分患者中的合理介入时机目前还存在争议。一代药物治疗虽然失败了,但三代药物的术后辅助治疗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ADAURA研究探索了三代药物在术后辅助治疗中的地位。与ADJUVANT研究不同的是,该研究允许患者接受化疗后入组,同时治疗持续时间为3年,并且该研究纳入了Ib期患者。结果显示,奥希替尼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了83%,即使在Ib期人群中,HR也接近0.4。数据公布时,两组分别有1%和10%的患者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复发。奥希替尼可降低颅内转移风险或复发风险达82%。凭借这一出色的研究成果,研究顺利登顶《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而患者的最终OS令人期待。 2 联合治疗:惊讶与惊喜 目前,一代/二代/三代药物均已经有了多款成熟的产品,因此,新药的研发已过了“初始的狂欢”。如何把现有的治疗“武器”通过合理的搭配和“排兵布阵”以提高疗效,则是今年的一个热点。前期,笔者团队发起的一项小样本探索性研究分析了厄洛替尼联合安罗替尼的疗效和安全性。研究共入组60例患者,25%的患者基线有脑转移,56例患者组成意向性分析人群。数据显示,全组患者ORR达到91.1%,DCR 达到100%,20个月PFS率为56.75%,中位PFS尚未达到。从初步公布的数据来看,这一治疗策略极具前景,这给我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今年ESMO年会上,我国学者公布了一个相似的组合——阿帕替尼联合吉非替尼,结果显示,联合阿帕替尼可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

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综述)题库

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综述) 2015-03-10 来源:丁香园作者:张波 曾几何时,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SCLC)患者只能接受化疗。但是,其疗效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无法再进一步。可喜的是,随着人们对分子遗传学认识的不断增强,NSCLC 被细分为各种不同的分子亚型,并由此诞生了各类分子靶向治疗药物。靶向药的应用,明显改善了 NSCLC 患者的预后。 带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突变和间变性淋巴瘤激酶(ALK)重排的肿瘤患者的一线治疗中,化疗并没有一席之地,除非该患者的“可药化驱动基因(druggable driver oncogene)”缺失。2015 年2 月17 日Kumarakulasinghe 等在respirology 上发布综述,全面讨论临床相关的驱动基因突变的情况、肺腺癌和鳞癌的最新分子分型、分子靶向药物在治疗中的地位及其耐药机制。 肺癌是肿瘤世界的头号杀手。在 2014 年,预计将有 224210 名新确诊的肺癌患者,而且其中大部分为晚期NSCLC。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类面对晚期 NSCLC 只能使用“含铂类药物的化疗”这一招。这招与最佳支持治疗相比,虽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患者总生存期(OS),但它的上限也仅限于 20% 的反应率和 8-10 个月的中位生存期。 随着分子遗传学研究的不断进展,人们慢慢尝试识别导致 NSCLC 的关键基因突变。这些存在于癌基因上的遗传变异能编码调控细胞增殖和存活的信号蛋白。癌基因依赖这个概念应运而生,而它存在的基础,是“肿瘤的生存非常依赖于单一的癌基因表达”这一观点。具体到 NSCLC,其癌基因依赖特性已被证明,也因此诞生了各种特异性的分子靶向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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