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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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1. 引言1.1 《茨菰》的背景介绍《茨菰》是苏童的一部短篇小说,描写了一个普通人生活中的悲剧遭遇。

故事发生在20世纪初的上海,主人公是一位平凡的小学教师。

他生活清贫,家庭幸福,但命运却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说以真实的细节展示了主人公在社会环境和个人选择之间所面临的压力和困境,让读者深刻地感受到人生的无奈和悲剧性。

作为苏童作品中的经典之作,《茨菰》通过对主人公命运的揭示,探讨了人性的弱点和社会的残酷。

小说中的主人公在道德困境中挣扎,最终无法摆脱命运的牵引,展现出一种真实而深刻的悲剧意识。

通过这个故事,作者引发了读者对人生的反思与思考,提醒我们要珍惜当下,勇敢面对命运的挑战,同时也要思考人生的无常性,以此获得更多的启示和成长。

《茨菰》不仅是一部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对人性和生命的深刻探讨,给予读者新的思考和感悟。

1.2 悲剧意识的重要性悲剧意识在文学作品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不仅能够引导读者对故事情节进行深入的思考,还能够让人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人性、道德和命运这些永恒的主题。

悲剧意识能够让人们感受到生活中的无常和残酷,让人们思考人类的命运和存在意义。

在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中,悲剧意识贯穿始终,通过主人公的悲剧命运、人性的悲剧、道德困境和社会环境的影响等多个方面展现出来。

悲剧意识在文学作品中的重要性不可忽视,它不仅能够拓展人们的思维,还能够引导人们审视和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在阅读《茨菰》这样富有悲剧意识的作品时,我们能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人生的无常和不确定性,从而获得更多关于命运和人性的启示。

悲剧意识的重要性在当代文学中愈发凸显,它带给读者的不仅仅是一场虚构的故事,更是一次深刻的心灵洗礼。

2. 正文2.1 主人公的悲剧命运主人公苏萧在《茨菰》中经历了一系列悲剧命运,其命运多舛、命途坎坷,体现出悲剧意识的深刻。

一方面,苏萧在生活中屡受打击,失去亲人、失去爱情、失去尊严,一切都似乎在反复强调他的悲惨命运。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苏童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他以其细腻的描写和对人性的深刻剖析而闻名。

在短篇小说《茨菰》中,苏童展现了对生活的一种悲剧意识,通过对人物命运的描写,呈现出人生的无常和命运的无奈。

《茨菰》以一个普通的家庭为背景,通过一个普通的事件,展现出日常生活中的伤感和悲剧。

故事中的主人公茨菰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她过着平凡的生活,照顾着家庭,种地养家。

命运的无情打击让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儿子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身亡,茨菰的生活从此变得一片灰暗。

她无法释怀儿子的离去,每天都在悲伤中度过。

她的丈夫也因此变得消沉沉默,家庭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茨菰对生活的悲剧意识体现在她对儿子的留恋和对生活的无奈上。

她常常独自坐在田野中,望着远方,默默地想念着儿子。

她无法接受儿子的离去,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不满和无奈。

她责怪命运的不公,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此不幸。

在茨菰的内心深处,悲剧的烙印永远无法被抹去,她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和勇气,陷入了绝望和无助之中。

除了茨菰,故事中的其他人物也展现了悲剧的意识。

茨菰的丈夫沉默寡言,沉浸在儿子死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他无法给予妻子足够的慰藉和支持,家庭关系陷入了冰冷和疏离。

儿子的死亡也让茨菰的女儿茨翠变得沉默寡言,她对生活充满了无奈和怀疑。

整个家庭被悲剧笼罩,生活变得苍白无力。

通过对这个普通家庭的描写,苏童展现了生活中的悲剧意识。

他深刻地揭示了生活的无常和命运的无奈,让人感受到生活的艰辛和无法预料的变化。

在茨菰家庭的悲剧中,苏童通过对人物内心的描写,展现了人们对生活的渴望和对命运的恐惧。

在这个悲剧的故事中,读者不禁会思考生活的意义和生命的脆弱,对生活产生更深刻的思考和感悟。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茨菰》是苏童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它借助茨菰这棵树的形象,生动而深刻地揭示了人类面对自然环境的无力和悲剧。

这篇小说的悲剧主题并不仅仅体现在故事的结局,而贯穿于整个叙事过程中。

小说开始,作者就以纯洁的文字描绘了茨菰这棵树在五四青年节的早晨被切下的一幕,彰显了对自然环境的残忍和割离。

接下来,作者又用惊心动魄的文字,描述了这棵树在运送过程中的抗争与绝望。

它的根、枝条和叶子都被铁丝绑在了车上,无法自由伸展,它发出惊恐的哀鸣声,但无人能听懂。

这就是苏童作品中悲剧性的开始,茨菰被人类放逐到无奈的境地,毫无办法对抗自己的命运。

短篇小说《茨菰》用精准的写作技巧,把悲剧渲染到了人物的秘密冲突中,在表面冷静而淡漠的背后,它让读者感受到了隐藏在自然中的生命和力量。

茨菰和人类世界对立的过程,就像是戏剧化的人性冲突一样。

茨菰虽然被残忍地摘取下来,但它在人类世界中的存在意义和自我意识也得到了深刻的反思。

这种冲突在小说的主人公心中得到了集中反映,他认为茨菰是一种自然资源,必须被割下来并出售,用来创造价值。

他对茨菰的残忍行为,是企图通过割断自然环境来获得所谓的价值。

小说的结尾则是一次彻底的悲剧结束,茨菰的运输车不慎与另一辆大车相撞,流了一地的汁液,整个茨菰树的枝条和叶子也像死去的身体般倒在了泥泞的路上。

这一幕象征着茨菰终于失去了它的生命和能量,它再也不是一棵树,而是瑟缩成枯木的残骸。

而人们仍旧冷漠,在残余的桩木上找寻生命的价值。

这篇小说并没有给出任何直观的道德教训,它采用温和的笔调,让读者自行体会悲剧所在的深层含义。

它通过富有感染力的文字,给读者呈现出自然界的力量和美,以及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冲突和不和谐。

但我们也不应该忽略小说中给予人类深切警示:与自然和谐相处才是持久的生存之道。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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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塑造了一个极具悲剧意识的故事。

通过对主人公向愚昧故乡
人反复劝告却未能改变现状的描写,以及对主人公自身悲剧命运逐渐显露的描述,展现了
苦难、无奈和人性的挣扎。

小说通过描写主人公向乡亲们再三劝告未果的情节,表现了他对于愚昧和迷信的无奈。

主人公对茨菰这一可怕的灾难有着深入了解,他明白茨菰会导致田地荒芜,让人们陷入贫
困困境,甚至造成死亡。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发生,他以道理和经验告诉乡亲们不要采摘茨菰。

乡亲们却对他的劝告置若罔闻,固执地相信茨菰可以招来财运。

他们宁愿相信迷信,
也不愿相信真相。

主人公的努力和决心在迷信和愚昧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他感到无力回天,陷入绝望。

这种干涉不居民之所欲为的悲观观察,透露出对人性的深深不满。

小说通过主人公自身悲剧命运的揭示,进一步强化了悲剧意识。

主人公采取行动,试
图阻止真相被掩盖,而这一行动最终引发了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主人公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亲自向研究院请教专家,并带他们回到故乡进行实地考察。

这次实地考察却成为主人
公的悲剧转折点。

专家们被乡亲们的热情和好客所打动,放弃了对主人公的支持,他们不
再相信茨菰的危险性。

主人公扮演了一个揭示真相的角色,但最终却被误解和被遗弃。


种自认为为人民呐喊的无用自怨悲观,表现了无奈和绝望,也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了悲剧意识。

故事讲述了一个贫穷农民茨菰因为被岳父强迫与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而导致的悲剧结局。

通过描写茨菰内心的痛苦和对生活的抗争,作者深刻地展现了悲剧意识。

在小说中,茨菰与反派角色岳父的对立冲突突出了悲剧意识。

岳父对茨菰的婚姻安排完全忽视了他的感受和意愿,强迫他与自己的女儿结婚,这是对茨菰生活的一种威胁和剥夺。

茨菰试图逃跑,却因为一场意外的事故而变得残疾。

这种对立冲突不仅表现了茨菰生活的不幸,更暴露了社会力量对弱者的压迫和剥削。

作者通过对冲突的描写呈现了茨菰无助和绝望的心境,从而展现了悲剧意识。

茨菰内心的痛苦与对生活的抗争也体现了悲剧意识。

茨菰由于婚姻的束缚和残疾的困扰,生活陷入了困境。

他常常为自己的不幸而痛苦地哭泣,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改变现实。

茨菰试图与父亲商量解决现状,却受到父亲的冷漠和无视。

他努力地工作,试图通过艰苦的劳动挣脱困境,然而他的努力只是徒劳,他的命运始终无法改变。

茨菰内心的抗争和对生活的苦难呼应了悲剧主题,表现出他对命运的无奈和绝望。

茨菰悲剧结局中对人性的揭示也是悲剧意识的重要体现。

在茨菰最后一次逃亡的路上,他看到一位狗主人为了寻找自己失踪的狗四处寻找,终究悬崖上发现了狗的尸体,悲痛地哭泣。

这个情节揭示了人性中对于亲情的珍视和对生命的悲痛。

茨菰看到这个场景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追求和痛苦是多么渺小和微不足道。

通过对这个情节的描写,作者表达了对于人生悲剧的品味和反思。

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通过对茨菰的命运和内心痛苦的描写,展现了悲剧意识。

作者用细腻的笔触刻画了茨菰与岳父的对立冲突、茨菰内心的痛苦与对生活的抗争,最后通过对人性的揭示,呈现了茨菰命运的无奈和绝望。

这种悲剧意识的展现使得《茨菰》成为一篇令人深思的短篇小说。

对苏童《茨菰》中顾彩袖悲剧命运的解读(提纲)

对苏童《茨菰》中顾彩袖悲剧命运的解读(提纲)

对苏童《茨菰》中顾彩袖悲剧命运的解读(提纲)摘要:在对苏童作品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研究当中,集中总结为男权的压制、女性的依附意识、自戕意识、社会文化的局限等方面。

再此基础上,《茨菰》中的女性人物——顾彩袖的悲剧理解有更深刻细致的挖掘:即使具有了反抗意识,但是在实现过程中又矛盾重重,最终是仍然摆脱不了悲剧命运。

关键词:《茨菰》;顾彩袖;女性悲剧通过研究资料的收集整理,会发现在其他作品中,女性悲剧成因有许多相同之处。

但是在《茨菰》中,苏童表达了对当代部分女性生存现状的忧虑。

在当代社会中与顾彩袖情况类似的女性不在少数,她们已经有了懵懂的女权意识,有了对独立的渴望,在现实中却又遇到种种困难,让她们在夹缝中难以生存。

对于她们来说现代社会难以融入,反而传统的男尊女卑更适合她们。

然而就是这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她们一步步走向了悲剧结局。

一、难以消解的社会现实问题1.理想与现实的矛盾男权意识在当代社会逐渐消解,人们开始重视女人的权利,女人也逐渐开始拥有反抗身边压迫的意识。

但是仍有很多女性离开了家庭离开了男人就仿佛失去了整个生活。

摆脱男性独立生活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使得部分女性在道德与现实的冲突面前,又选择了回归男权,回归古老的传统,从而造成悲剧的重演。

顾彩袖逃婚来到城市,然而现实却又逼得她不得不重新返回农村。

2.潜意识中的歧视这里的歧视主要是指城市人对于农村人的歧视,尤其是对于农村女性的歧视。

传统农业社会中,城乡差距就已经出现,而在现代社会,城市发展速度远远超越农村,由此农村经济、文化发展缓慢,而城市人对农村也缺少包容和理解,尤其是对于农村女性。

农村女性文化教育水平低,城乡生活方式也有巨大差异。

因此农村女人在城市中多多少少会遭到城市人的歧视。

小说中顾彩袖在城市里到处被排斥,这也成为她走向悲剧的潜在原因。

二、脆弱的女性意识1.女性自身的飘忽不定首先女性从小缺少坚韧性格的培养,而且女性身体方面本身就比男性柔弱,这使得她们内心总会有依附意识,这种依附可能是对丈夫的依附,也可能是是对其他亲人的依附,从而很难真正的独立,在遭遇挫折后会便会退缩。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茨菰》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苏童的一部代表作,这部短篇小说以其深刻的悲剧意识而著称。

在本文中,我们将探讨《茨菰》中体现的悲剧意识,并分析其中的内涵和意蕴。

我们需要了解《茨菰》的故事情节和背景。

故事发生在中国农村,讲述了一个贫穷家庭的命运。

主人公是一个年轻的农民,他为了生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情,与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得幸福,而是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在一个意外的机会下,他遇见了他真正爱的女人,然而最终却无法实现他们的爱情,最终以悲剧收场。

在这个故事中,作者通过对农村生活的描写,展现了人们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贫穷、农村、艰辛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主题,而其中所包含的悲剧意识也是显而易见的。

故事中主人公的命运无法摆脱贫困的桎梏,这种贫困无情地摧残着他们的生活,使得他们无法追求自己的幸福和理想。

这种贫困带来的无力感和绝望是悲剧意识的体现。

无论主人公怎样努力,他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困境,最终被这种无情的现实所吞噬。

作者通过对主人公的描写,表现了贫困给人们生活带来的无边苦难,以及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渴望与无奈。

故事中的爱情也是悲剧意识的主要体现。

主人公与其所爱的女人因为贫困无法在一起,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娶了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

这种牺牲本身就是爱情的悲剧,人们无法追求真正的爱情,只能在现实面前选择妥协。

而当他们终于有了机会在一起时,却因为现实的无情而无法实现这份爱情。

这种无法实现的爱情给人们带来了更加深刻的痛苦和无奈,这也是悲剧意识的一种体现。

故事中的结局也是悲剧意识的彰显。

当主人公终于有了机会与真爱在一起时,却因为现实的无情而无法成全这份爱情。

这种妥协与无奈使得整个故事达到了悲剧的终结。

通过对主人公的命运的描写,作者表现了人们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无法改变现实的无情,身不由己的命运使得整个故事充满了悲剧的意味。

《茨菰》中的悲剧意识体现在对现实的无情和对命运的无奈中。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

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苏童是当代中国文学的杰出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以其悲剧意识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而闻名。

其中最为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便是《茨菰》。

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刻的悲剧意识而备受好评。

本文将从悲剧意识的角度,探讨《茨菰》中所体现出的悲剧主题及其意义。

悲剧意识是指作品所体现的对生命的无奈和悲剧命运的思考。

在《茨菰》中,苏童通过塑造丰富的人物形象,以及细腻入微的叙事描写,展现了深刻的悲剧意识。

小说中的主人公茨菰就是一个典型的悲剧人物。

他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孩子,从小就饱受贫困和艰辛的生活。

他的父母早逝,他被迫放弃学业,到城市打工谋生。

他在城市中却遭遇了种种不公和不幸,最终沦为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

茨菰的命运凄惨,无论他如何努力奋斗,最终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苏童通过茨菰的命运,展现了对悲剧人生的深刻思考和无奈。

小说描写了茨菰与周围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展现了人性的悲剧。

在茨菰的人生中,他遇到过许多人,有善良的也有阴险的,有帮助他的也有伤害他的。

茨菰与女主人公小宝之间的关系尤为令人唏嘘。

小宝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她对茨菰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愿意帮助他。

由于种种原因,两人未能走到一起,最终只能陷入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种人际关系中的悲剧冲突,凸显了人性的复杂和无奈,也加深了小说的悲剧意识。

小说中对生活、社会和人性的描写,也体现了深刻的悲剧意识。

茨菰以及他身边的人物,都是社会底层的一部分,他们在社会中处于弱势地位,常常受到排挤和伤害。

他们的生活艰辛,充满了无奈和不公。

小说通过对这些人物的真实描写,深刻地反映了当代社会中普通人的悲苦命运,展现了深刻的悲剧感。

《茨菰》是一部饱含悲剧意识的短篇小说。

通过对茨菰的命运、人际关系以及社会现实的描写,苏童展现了对人生的深刻思考和对悲剧命运的无奈。

小说从多个层面展现了悲剧主题,呈现出丰富的悲剧意识。

通过这部作品,读者不仅可以感受到作者对悲剧人生的深刻思考,也可以对生命、人性和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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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短篇小说《茨菰》的悲剧意识作者:杨秀婷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9年第5期杨秀婷[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天津300384]摘要: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获得了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作品借助中国特定时期一名乡村女孩到城市“逃婚”的故事展开追述,不仅对新时期女性的悲剧命运进行了言说,而且对人性黑暗做出了理性的审视,以耳熟能详的“逃亡”和“落网”模式表达出典型的苏童式的悲剧。

关键词:彩袖《茨菰》人性理性审视悲剧“逃亡”和“落网”苏童的短篇小说《茨菰》以具有高度人文关怀精神的思想和一如既往的对女性悲剧命运的书写,显示出一个成熟作家深厚的艺术功底。

《茨菰》的主人公是一个典型的悲剧女性形象——典型的苏童式的悲剧,典型的乡村陋习的悲剧,也是彩袖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悲剧。

短短一万多字的小说,苏童传达了无比丰富的意蕴,提供了多方位、多角度阐释的空间和可能。

一、“娜拉走后怎样”——新时期女性的悲剧命运依旧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曾于20 世纪二三十年代风靡中国知识分子圈,成为二三十年代女性解放的红色宣言,剧中女主角娜拉的决然出走,为中国众多要求摆脱封建枷锁追求自由的知识青年推崇,人们沉迷于娜拉的勇敢,娜拉的独立和娜拉的自由精神,娜拉为思想解放时期中国女性要求自由平等的主体意识注入了强心剂,娜拉成为一颗黑暗中耀眼的启明星,成为“铁屋子”上的一扇天窗,成为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成为万千要求自由解放的女性的希望和理想。

但是,娜拉走后怎样呢?易卜生只给了理想和希望,却没有给出现实,于是,清醒的鲁迅先生用他的子君给出了答案,给处于盲目激情状态的知识分子和女性浇下了一盆凉水,用他的笔拨开人们因兴奋过度而紧闭的双眼,让人们重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和黑暗,冰冷和绝望,子君走出来了,但是子君的最终命运是悲惨的死亡,那么娜拉出走后会怎样呢?不言而喻。

1923 年12 月26 日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文艺演讲《娜拉走后怎样》敏锐地捕捉到了“娜拉走后怎样”这个重大的社会问题,其清醒的态度和犀利的笔触展示了现实的残酷和无奈,并揭示出娜拉的命运: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相应,子君的命运是出走——回来——然后死去,这就是鲁迅的残酷,也是现实的残酷。

历史永不止步。

子君的命运在历史向前发展了数十年之后依然如故,苏童用彩袖完成了娜拉、子君的承接,新时代女性的悲剧命运依旧。

说苏童的《茨菰》是对《玩偶之家》的礼赞似乎有点过,但也能读出其中的味道,说是对《伤逝》子君原型的追溯,也似乎过于牵强。

苏童就是苏童,而彩袖也不是子君。

子君是个知识分子女性,她的出走是主动的选择,她说“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多么振聋发聩的自白和宣言,但子君主体意识觉醒仅仅局限于“出走”,对于“走后怎样”却没有清醒和深刻的认识,她的悲剧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岁月留给她的“后遗症”,所以子君并没有真正的彻底的觉醒,子君在现实的波涛汹涌中经受不起风吹雨打,只好悲惨零落。

红袖走了一条和子君相同的路线,有和子君相同的悲惨结局,但她的悲剧却有主体无意识的因素影响。

她的出走是被进步知识分子巩爱华替她选择的结果,她在城里的“避难”却又充满了灾难,指示她出走的巩爱华没有在彩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迷了路的彩袖在城里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好几天,最终被哥哥带回乡下完婚。

苏童给彩袖失踪的几天里留下了书写的空白,我们可以尽情地想象和填空,可以给出无数个谜底。

但村里人说,彩袖怀孕的孩子不是那个患羊痫风病的男人的。

可是彩袖为什么当时没有选择死亡,而在和那个患羊痫风病的男人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喝农药自杀?她的选择是为了什么?苏童说:“人的问题不是时代可以割断的,会一直延续,包括人的美德,人的缺陷。

”苏童借用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小说模式,传达了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无论历史如何风云变幻,女性的悲剧命运一如既往,不可改变,并将无限延伸。

二、苏童对人性黑暗的理性审视对人性的探讨是苏童众多作品中的一枝奇葩,《罂粟之家》《十九间房》《妻妾成群》《红粉》《米》《河岸》等,无一不是精品。

苏童以自己的方式重新审视历史,重新剪接现实,在苏童的笔下,他以自己的方式将历史和现实重新拆解和重构,以现代人对历史和人性的严峻审视表现他的人生观。

人性,一直是当下文学的主题。

无论是国家命运的宏大叙事,还是个体命运的微观记叙,人性,始终是贯穿文学的一根血脉,充盈,丰沛,坚韧,既显示着文学永恒的人学底蕴,又显示着文学强大的艺术生命。

当下的文学,因为人性的贯通而变得生动、深邃和雄强。

人性的力量穿透世道人心。

柯泽说:“苏童对人物和历史悲剧根源的解释其实是深埋在他对人性的探索之中,或者说苏童几乎总是从人性这一角度和窗口去解释他笔下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的。

” 苏童对人性的弱点似乎有着极其深刻的体验和认识,他总能在林林总总的人物中发现每个人的那根“软肋”,并不露声色地表现出来,《茨菰》也是如此。

《茨菰》中的许多人都很“善良”,而且都有着“美好的人性”和“高尚的人格”:巩爱华不满于彩袖接受“换亲”的乡村陋习,做主让彩袖到城中避难,这是先进对落后的启蒙和指引;姑妈从心里可怜彩袖的不幸,同意接受彩袖的请求,却把彩袖送到了“我家”;“我们家”的人对待彩袖不是客人胜似客人,还让姐姐带彩袖去“逛公园”,但在彩袖的哥哥长寿来“我们家”找她时,却仓皇将其送走;巩爱华的父亲“是个机关干部,最知道什么机关解决什么问题,哪个上级单位管辖哪个下级单位”,于是带着彩袖去市妇联寻求帮助,多么善良和热心;在城里迷路的彩袖得到了热心人的帮助,承诺送她回小柳巷……每个人都同情彩袖,每个人都在帮助彩袖,每个人的头上都高耀着人性美好的光辉。

但是冷静沉思之后,人性的光辉蜕变成虚伪的雾障,人性成为一种抽象晦涩的东西。

鼓动彩袖“出走”逃婚的巩爱华用姑妈的话说“是野心家!不要她下乡她要下乡,就为了上报纸!到了乡下还要先进,还要上报纸”,从而对落后的启蒙和指引也沦落成为自己的荣誉增徽添章。

在彩袖被姑妈送到她家之后,面对来寻找彩袖的彩袖的哥哥长寿却迟迟不愿露面,连接收下彩袖一生唯一一次照的照片的意思也没有,尽管“我姐姐”认为她就在楼上,那么,她的“美好的人性”“善良的心地”和“勇敢的抗争”哪里去了?姑妈听了表哥的叙述同情彩袖的遭遇而接受彩袖的暂避,但又因“家里没地方住”,将彩袖送到了“我们家”里,在彩袖的哥哥长寿寻上门之后,又急慌慌地将彩袖再次送走,而且反复强调,大家“无亲无故的,我们对她很不错了”,“巩爱华,都是她弄出来的麻烦”,她应该承担彩袖避难的责任并必须接受彩袖住在她家里,那么,姑妈仅仅是怕彩袖被她哥哥带回乡下吗?答案好像有另外的可能。

“我们家”的人同情彩袖,善待彩袖,对一个陌生的乡下姑娘提供了客人般的待遇,却宰杀了彩袖带来的公鸡做咸鸡,尽管彩袖强调公鸡是她挑出来养大的,“我妈妈”还追问她是否在家里也是八点才起床,这里面没有丝毫对乡下人的不屑吗?巩爱华的爸爸是个干部,通晓每个政府部门的职能,能带彩袖去找相关机构维权,却因急于上班只给了彩袖一张手绘的回家的地图,于是彩袖迷路了;迷路的彩袖碰到了承诺送其回家热心人,她是多么幸运啊,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人性的光辉遮蔽了人性的丑恶,尽管“姑妈”和“我们家”人都对彩袖最终死亡的悲剧命运扼腕叹息,也曾有小小的自责和内疚,但最终也因为这“祸”的最初起因是由巩爱华惹起的而释怀。

苏童将笔触通过人性表面伸向人性最黑暗的底层,以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笔触理性地审视人性的黑暗,使作品中人物的精神人格透过作品得到生动的表现。

三、一如既往的“逃亡”和“落网”悲剧主题“逃亡”是苏童叩响历史之门的地方,是苏童独特的生命意识在语言上的彰显。

苏童浓墨重彩地为他作品中的人物彩袖又一次预设了“逃亡”并“落网”的宿命。

“逃亡”和“落网”是苏童作品的一贯主题,贯穿苏童创作的每一个时期。

陈宝年的逃亡、伯父狗崽的逃亡、小女人环子的逃亡、祖母蒋氏的逃亡(《一九三四年的逃亡》);陈三麦的一生都在逃亡,逃离家、逃离城市、逃离朝鲜战场(《逃》);童震逃向异乡(《外乡人父子》);五龙从枫杨树老家逃往城市(《米》);秋仪从被送去改造的车上跳车逃走(《红粉》);颂莲逃入封建旧家庭做妾(《妻妾成群》);金桥从进肉联厂的那天起就想要逃离开那个肮脏、低俗的地方(《肉联厂的春天》);库文轩因政治原因从“岸”上到“河”上的逃离和放逐(《河岸》)等。

周而复始的“逃亡”主题,周而复始的“落网”命运,苏童作品中的人物一次又一次走进这个宿命的魔圈,演绎一幕幕人生的悲剧,留给我们深深地思考。

苏童说:“逃亡好像是我所迷恋的一个动作,人只有恐惧了,拒绝了,才会采取这样一个动作,这样一种与社会不合作的姿态,才会逃,我觉得这个动作或姿态是一个非常好的文学命题,这是一个非常能够包罗万象的文学主题,人在逃亡的过程中完成了好多所谓的人生的价值和悲剧性的一面。

”苏童赋予了人物逃离的命运,当然这种逃亡绝不仅仅是空间上的简单移位,它其实就是一种心灵的渴望,一种对彼岸世界的精神向往。

《茨菰》成为苏童“逃亡”叙述的又一力作。

在《茨菰》中,彩袖的“逃亡”虽然是被动接受的结果,但也是她要越过生命的安排去寻找一种新的生命状态的主动选择。

彩袖最早的选择是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哥哥婚姻的美满,但内心深处却是无尽的悲痛和无奈,如果没有这种潜意识深处对这桩婚姻的抵制,巩爱华的鼓动就不可能成功,如果没有对新的生活的渴望和向往,巩爱华的一厢情愿也不可能奏效,因此,对新的生活和未来的希望是彩袖逃向城市避难的原动力。

但是,城市的生活远远没有彩袖想象中的多彩,在城里避难的一段生活中,彩袖深陷于一群城市小市民的包围,虽然彩袖也有点点的“心机”和“狡黠”,可是,一个无助的乡村姑娘对城市的险恶和人性的自私、卑劣却缺乏理性的、深刻的认识,人们披着人性和道义的外衣,冠冕堂皇,可是等到彩袖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彩袖就成了一个包袱,所有人都急于把彩袖从自己手中抛出去。

城市不是彩袖的避风塘,不是彩袖理想的天堂,也没有彩袖命运的归宿,所以,逃亡之后的彩袖于寻找失败之后只能回归乡下,去承受生命的苦难。

“落网”是彩袖的必然命运。

“逃亡”是苏童为他作品中人物幻化出的一种理想生命程式,他们无限期地“逃亡”,无限期地追寻,但结果都没有找到生命价值的辉煌,所以最终都无一例外地“落网”。

于是,“逃亡”并“落网”成为苏童对人生残酷的审视,也是苏童结构作品的内在旋律,人物在“逃亡”和“落网”之间寻找生命的理想和永恒。

结语苏童的《茨菰》继续保持着他一贯的叙述风格,融灵性、凝练、隐喻、韵味于一体,内敛而隽永,叙述起伏跌宕又绝不恣意斜出。

他借助中国特定时期一名乡村女孩到城市“逃婚”的故事展开追述,细节真实,笔调鲜活,对乡村与城市不同人物在身份、性格以及文化差异性上的描写相当出色,既显示了作者对时代背景及其地方环境的把握,也显示了作者成熟而出众的艺术塑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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