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语在汉语中的“遗留”
藏在普通话里的满语

藏在普通话里的满语标签:满语满族汉语普通话东北话文化历史分类:上纲上线的随着历史的发展,民族的同化,在清朝被称之为“国语”的满族语言,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着。
身为东北出生、东北长大的纯粹的东北人,总觉得这是纯粹属于东北文化的一种缺失,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们,更是在淡忘着、遗失着那曾经该属于我们的文化。
但是,其实满语并没有真正的消失,而是藏匿在我们日常的语言里,不被人们精致的发现,已经成为了我们日常语言中的一部分……即使是在北京、河北、山东,甚至包括很南方的江浙、广东的日常用语里,也一直深深藏匿着满族人的语言。
现在,某整理一下,让那些憎恨满族、憎恨清文化和随意篡改历史的人们惊醒一下吧。
就从属于大自然的江河的名称定义开始吧……“牡丹江”,满语读为“牡丹乌拉”,“牡丹”满语义为“弯曲”。
牡丹江,乃汉人取其谐音而来,意即“弯曲的江”。
“图们江”,图们,满语义为“万”。
图们江,即为“万源之江”。
“鸭绿江”,鸭绿,满语义为“地边”。
鸭绿江即“地边江”。
“松花江”,以“松阿哩乌拉”得名,“松阿哩”者,国语(满语)‘天河’也。
“伊勒们河”,“伊勒们”是规范满语,汉义为“网脚”,即渔网坠。
故“伊勒们河”即“网坠河”,是以河边多网坠而得名。
“嫩江”,原称“墨尔根”,乃满语“精于打猎的人”,后在1913 年设“嫩江县”;又因其发音为“伊春”,故1967 年始设“伊春市”,取满语“皮毛之乡”。
“呼济河”,“呼济”源于满语,汉义为“轰起老虎”。
“呼济河”亦即“轰起老虎之河”。
“通奇河”,亦称通气河,“通奇”源于规范满语“吞吉姆比”,意即“击水赶鱼”。
故“通奇河”即“击水赶鱼之河”“觉河”,汉义为“狍子河”;固兰河,汉义为“公狍子河”;呼雅河,汉义为“半大狍子河”。
“呼兰河”,“呼兰”,满语义为“烟筒”,故“呼兰河”即“烟筒河”。
“绥芬河”,满语义为“锥子”,故“绥芬河”亦即“锥子河”。
“阿哈河洛”,“阿哈”,满语义为“奴仆”,“河洛”,满语义为“沟”,“阿哈河洛”,即“奴才沟”。
大清亡了,满语也消亡了,汉语中的一些满语词汇,有哪些还在用?

大清亡了,满语也消亡了,汉语中的一些满语词汇,有哪些还在用?一个时代的存在,总会承载一定特色的文化,绘画艺术、文学作品、汉字和语言,都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中国古代不同的封建王朝中,特色文化总能够代表一定阶段的时光印记。
比如清朝,这是一个相当特殊的王朝,它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也是由满族人统治的中原王朝。
清朝时期,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政治秩序,在全社会范围内大力推行满族语言。
满汉融合是时代趋势,却并不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他们想让满族彻底凌驾于汉族之上,让满族的文字和语言取代汉语和汉字,在社会上广泛流行开来。
时至今日,我们的汉语体系中也依旧保留着一些满语词汇,这些词汇究竟有哪些?它们如今又有着哪些不同的含义?推行满语,手腕强硬早在多尔衮进入山海关之前,大清王朝就已经建立,只是还没有入主中原。
吴三桂打开山海关,迎入多尔衮率领的清朝大军,这件事为清朝统一中原地带奠定了基础。
不管是李自成的军队,还是明朝剩余的残兵败将,都不可能是兵强马壮的清军对手,所以顺治帝顺势而为,迁都北京,这才终于确定了清朝的封建大一统王朝地位。
中原地区广大的汉族百姓,与从关外迁徙而来的满族贵族之间,必然会产生极大的矛盾,双方的文化背景不同,生活习惯不同,语言也不相通,自然无法互通有无。
顺治帝虽然不像他的儿子一样有着雄才伟略,但作为一名君王,他还是希望能够尽最大可能巩固自身统治。
对他来说,社会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来源于遍布全国各地的汉族百姓。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顺治帝笃定,若是不能对汉族百姓实现思想控制,那他们必定会产生谋反之心。
如何掌控异族的思想?同化对方的语言文字,潜移默化地灌输属于自己的文化习俗,这是最直接也最长远的手段。
于是顺治帝下令,大清政府将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满语和满族文字,所有汉人必须接受培训和教育,学习满族语言文字,生活习惯也必须向满族人靠拢。
这一行为在两百多年以后,也被日本用了起来。
日本当年在中国东北时,大力推行日本的语言文字,强制要求所有未成年人学习日语,学校的课堂上,日本文化是最重要的一门课程。
满语对汉语的影响

清朝汉语、蒙古语、满语都是官方语言。
其中满语是国语(称为清语、清书)。
清朝皇帝发布的诏书、法令都是满汉对照的。
几乎没有单独的满文或者单独的汉语的。
若是涉及到蒙古以及西藏新疆的文件都是满、汉、蒙三种文字对照。
到了清朝末期才主要用汉语很少用满语了。
满语与汉语没有多大关系。
二者的差别就如同英语与汉语的差别那么大。
无论是从发音,还是从语法、词法关系上,二者都迥然不同。
满语属于阿勒泰语系,满语支。
这种语言与赫哲语、鄂伦春语颇为相似。
在语法上与蒙古语、突厥语、哈萨克语、匈牙利语..等同属于一个系统,是典型的复合词结构黏着语。
而汉语在全世界属于孤立语,自成一个独立的语系,目前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一种语言与汉语接近。
汉语与满语唯一的联系是因满汉两族的长期交往,彼此之间互相借用音译词。
比如,北方一些地区汉语方言当中的萨其马、脖勒盖儿、哈韩族、香饽饽,这些均来自满语。
一些现代地名也来自满语,如佳木斯、长春、吉林、松花江、乌苏里江、牡丹江、珲春、依兰...等。
满语也借用了很多汉语词,比如:ingtori(樱桃)、lūose(楼子)、dangse(档案)、miocan (鸟枪)、taizi(太子)、tanggin(堂)、gangfusi(杠夫)、sefu(师傅)....等。
除此外,满语与汉语再没有什么关系。
现代汉语普通话是以北京话为标准的。
当年清军入关后,定鼎北京,圈占旗地,曾大量逐汉族人出京,内城成为满族人居住区。
老北京话其实就是“旗人话”。
满族的“旗人”讲汉语,不可避免的受到自己母语的发音特点的影响。
满洲人入关前也流行过汉语,被他们带进关内的这个汉语方言来自“辽阳故里”的汉军旗人,本来只是汉语的一个遥远偏僻的小方言,却是日后定于一尊的“普通话”的前身。
今天的北京官话与东北官话最为接近,原因无它,辽东汉语方言→汉军旗人话→满洲旗人话→今天的北京话;辽东汉语方言→汉军旗人话→今天的东北话。
近现代“官话”-“国语”-“普通话”推广的雏形始于清朝雍正年间。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与文化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与文化语言与文化相互依赖、相互影响。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文化对语言有制约作用。
从这个意义上说,属于语言范畴的地名、口语词汇、亲属称谓等是人类文化的反映。
满语作为珍贵的满族历史文化遗产,不仅保存了丰富的满族历史语言资料,还因为它已经深深地沉淀在东北方言及普通话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是语言接触和文化接触的体现。
标签:满语东北方言文化接触文化一词来源于拉丁文Culture,它的意思是耕种、居住、练习、注意等。
这些意思包含了从人的物质生产到精神生产两个领域。
1871年,英国文化学家泰勒在《原始文化》一书中给文化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文化是“包括知识、信仰、道德、法律、习俗和任何人作为一名社会成员而获得的能力和习惯在内的复杂整体”。
语言的产生是人类脱离动物界的最重要的标志,也为灿烂多姿的人类文明揭开了序幕。
如果我们把“文化”定义为人类在历史上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而从事的积极创造,那么语言应该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语言的诞生一方面意味着人类文化的诞生,另一方面又极大地促进了其他文化现象的诞生和发展。
语言是文化的代码。
一个特定的社会或社团即使解体了,但是只要文化特征或文化心理没有消亡,这种语言或它的某些成分依然可以存在。
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语言的发展比文化史的发展要缓慢一些,某些文化现象消失了,反映这种文化现象的词汇有可能随之消失,也有可能转而表示与旧词的词义有联系的新事物,因此追寻这些词的辞源有助于了解某些已经消失的文化现象和某些文化现象的演进过程。
在东北这片美丽而富饶的黑土地上,由于历史的溶铸和自然的陶冶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独特的生活习俗和风土人情。
早在四千年前,这里就生存着一个古老的部族——满族的先民,其源出女真。
满族人入关后,从皇太极改国号为“清”起,一统天下276年,开创了中国的第三个黄金时代。
这样一个优秀的少数民族,文化上却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民族,曾经连文字都没有。
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及其开发利用研究

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及其开发利用研究承德方言词汇非常丰富,其中有一部分是满语的遗留,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等。
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是满族文化资源的一部分,对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作深入了解,进一步合理开发利用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资源,在传承和保护优秀传统文化的同时发挥其经济价值,能够促进承德旅游事业的发展,从而助推承德地方经济的发展。
标签:承德方言满语词汇开发利用一、引言承德位于河北省、辽宁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的交界地带。
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胤祯取“承受先祖德泽”之义,设承德直隶州,此是”承德”名称的始源。
承德历史悠久,有着丰富的多民族历史文化内涵,据出土文物考证,承德一带早在中原龙山文化时期就已有人类活动遗迹。
战国时代,属燕国领地;秦汉至唐宋时期,匈奴、鲜卑、库莫奚、契丹、女真等少数民族曾先后在此游牧;元代时,蒙古族是承德地区的主体民族;明代时,承德在相当长一段时期里是“无人区”;至清,随着大量满族移民的到来,主体民族逐渐由蒙古族变为满族。
这些满族移民说的是带着浓厚旗人“京腔”的北京官话,所以承德方言最接近普通话,但是由于受满、蒙等少数民族语言的影响,承德方言中有很多方言词汇是满语、蒙语的遗留,尤其是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围场县、丰宁县,满蒙特色更为突出。
承德方言中的满语词汇属于满族文化资源的一部分,所以对承德方言中满语词汇的研究和开发是重视满族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承德满族文化资源的一部分。
二、承德方言中源于满语的词汇承德方言词汇非常丰富,在各类词中均有体现,其中实词较为多见,如名词:“手镏儿(戒指)、散状儿(一种食品)、盔儿(饭盆儿)、条格(身材)、杆儿首儿(指那些不务正业、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
源自陈胜吴广的‘揭竿而起’,‘斩木为兵,揭竿为旗’指农民起义。
后来,把组织土匪上山的行为,叫拉杆子,土匪就叫杆子,土匪头子就叫杆首)”等;动词:“扎古(治疗)、喇忽(疏忽)、胡吣(也说浑吣,指胡说、瞎掰、胡侃)、扯裂(男女关系藕断丝连)、摆轴(小孩撒蛮)”等;形容词:“魔怔(轻声,形容一个人有毛病、不正常)、妖道(形容厉害又事儿多的女性)、勒特(衣冠不整)、夜症(可怜)、精湿瓜搭(形容浑身湿透了)、洋登二正(歪歪愣愣、稀里糊涂)、油油喝喝(形容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也指心里有话说不出的难受样)、皮儿片儿(家里脏乱差的样子)”等。
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

《语文研究》1997年第4期(总第65期)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Ξ黄锡惠 满族是东北的土著民族,其渊源可以追溯到有文字可考的商周时代的肃慎。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其不断地涵容着周边诸多部族,最终形成为东北地区人口数量最多、分布地域最广的民族共同体。
由于与汉族频繁密切的交往,两个民族之间长期杂居共处,特别是清初大批满人“随龙入关”,以及与之对应的汉人大量移入东北边鄙所形成的“换防”式的大对流,使满族固有文化受到汉文化的强烈冲击,影响所及,不惟生活习俗、经济方式、思想观念、宗教信仰等诸方面,甚至连作为满族文化典型标志和重要载体的满族语言也发生剧烈变化,经历了由兴旺而衰微,乃至今天基本上被汉语所融合替代,几近消亡的发展过程。
在这样一个同化渐变中,一方面满语作为交际工具的作用日趋消损而退居次要地位,使用地域与日俱减,退缩至今天仅局限于黑龙江省嫩江、黑龙江流域极个别偏远闭塞的满族相对聚居的村屯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部伊犁河谷锡伯族聚居的乡镇,从而造成今天绝大多数满族人已经“不识满语真面目”。
另一方面,在两种语言存亡斗争过程中,作为矛盾对立面相互作用的一种反动,满语对北方汉语方言乃至对汉语普通话之影响,因语音、词汇及语法等多方面之渗透启端颇早——其可以追溯至满语祖语女真语甚至更早时代——的缘故,长期以来沉淀于汉语中而成为汉语方言的底层,亦为今天的汉族人所循习不察、浑然不觉。
关于满汉语言间相互接触、影响问题,以往著述从研究满语的角度出发偏重于汉语对满语影响的一面,反之对满语反作用于汉语的一面则重视不够。
本文从这一角度出发,试谈满语对汉语的影响。
一、汉人北渐与东北汉语之形成汉族是在秦统一的基础上,于汉代正式形成的,族即以朝代得名。
其主体部分是华夏族,并融合了周边的夷、蛮、戎、狄等其他民族。
东北的汉族,则是由燕、秦时来到东北的燕人、周秦人与当地的东夷、山戎等共同融合而成的。
据文献记载,中原人较大规模地进入东北地区是在战国末年。
汉语中使用的满语词汇

汉语中使用的满语词汇
一、阿玛(ā mǎ),名词。
1. 含义。
- 满语中“阿玛”的意思是父亲。
在清朝时期,满族家庭中对父亲的称呼就是“阿玛”,这个词汇逐渐融入到汉语词汇体系中,在一些反映清朝历史文化的文学作品、影视作品或者满族聚居地区的文化传承中经常被使用。
二、额娘(é niáng),名词。
1. 含义。
- 满语里“额娘”是指母亲。
和“阿玛”一样,在满族文化中是对母亲的传统称呼,随着满族文化与汉族文化的交流融合,这个词也被汉语吸收,成为一个具有满族文化特色的表示母亲的词汇,在很多关于清朝宫廷生活等的文艺作品中频繁出现。
三、格格(gé ge),名词。
1. 含义。
- 在满语里,“格格”最初是对满族皇族女儿的一种称呼,类似于汉族中公主等称呼。
不过在清朝,“格格”的使用范围和等级规定比较复杂。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词在汉语中也泛指满族的年轻女子或者小姐,在一些文学创作、民俗文化描写中经常出现。
四、贝勒(bèi lè),名词。
1. 含义。
- 满语“贝勒”原是满族贵族的一种称号。
在清朝的贵族等级体系中,贝勒是比较重要的一个阶层,拥有一定的政治地位和财富。
在汉语语境中,“贝勒”这个词被
用来指代清朝满族的这一贵族阶层或者有类似地位的人,在历史研究、历史小说等内容中经常出现。
浅析嫩江流域满族文化保护和传承的必要性

知识文库 第10期15浅析嫩江流域满族文化保护和传承的必要性唐鑫鑫满族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与我国其他民族共同创造了辉煌灿烂的中华民族文化。
正如毛泽东主席曾经说过的:"满族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对中华民族大家庭做出过伟大贡献。
"作为我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满族的语言和文化曾由于满族的统治地位而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然而,随着满汉杂居、满汉通婚等民族接触和融合的加深,以及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速,满语及满族传统文化正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满语现已被列为濒危语言,满族传统风俗也逐渐淡化。
满族文化虽融合在东北地域文化中,但是就连很多满族人都已经分不清楚哪些生活习俗、饮食习惯、地名源于古老的满族文化。
可以说满族的民族特征正不断消失,保护和传承满族传统文化刻不容缓。
而探讨嫩江流域满族文化保护和传承的必要性有助于提升各级政府、文化机构、广大群众的满族文化保护意识,有助于开创满族文化保护的新篇章。
一、逐渐消失的满族语言和文化满语是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中唯一真正有文字的语言。
1599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命人根据蒙古文创制满文,经过不断地改进和完善,终于形成了我们今日所见之满文。
满语繁荣于乾隆中期 ,清末开始衰落,现已被列为濒危语言,目前仅有黑龙江的富裕县三家子村的个别老人会说满语。
满族的民族服饰以旗袍、坎肩、马褂为主。
旗袍原是其他民族对满族旗人穿的袍子的称呼,《辞海》中有对旗袍的注解为:“旗袍,原为清朝满族妇女所穿用的一种服装,两边不开衩,袖长八寸至一尺,衣服的边缘绣有彩绿。
”坎肩与马褂类似,都是穿于长衫外,长度及腰的短褂。
由于经济条件、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变化,这些传统的满族服饰在日常生活中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口袋房,万字炕,烟囱砌在山墙上”这句俗语形象的反映了满族房屋独特的建筑风格。
口袋房是满族人沿袭穴居建筑结构建成的,三间房多在最东面一间南侧开门,五间房的在东起第二间开门。
房间里南、西、北三面相接的炕被称为“万字炕”。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满语在汉语中的“遗留”
摘要:满语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死语言”,表面上已经从语言史上消失了,但是却存活在方言中,尤其是以北京方言和东北方言为盛,本文将进行具体说明。
另外,在一些文学作品中也有着满语的痕迹。
关键词:满语北京方言东北方言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地域广阔的国家,历史上经历了数不清的战乱和纷争,在这个过程中,很多民族与其说消失了,不如说是被融合了。
“语言”作为一个“民族”存在的重要元素之一,也常常随着一个民族的兴旺而昌盛,随着一个民族的衰败而消失。
但是,这个“消失”并不是彻底的,只能说被汉语“吸收”了。
满语就是这种情况,作为一个曾经的法定国家通用语,盛极一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它逐渐地退出了语言历史的主流舞台,目前只“存活”在方言中。
满族的发源地在中国东北地区,后来清军入关,又主要集中在华北地区,因此,满语对汉语造成影响较大的地方主要就在这两块区域。
所以在如今的东北话和北京话中,仍然留着满语的痕迹。
其中,北京话是为大家最熟悉的,北京语音中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轻声和“儿”化韵。
这个其实就是受到了满语的发音习惯以及音素的影响。
轻声是因为满语是无声调语言,但是有轻重音的变化,而这个轻重音的变化规律就是“重轻”或者“重轻重”。
“儿”化韵是由于满语的音素比汉语的发音位置靠后并且有小舌颤音。
这在《满
语研究》中的《满语对北京语音的影响》一文中作了详细的解释。
满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在词汇的渗透上表现的更明显。
因为东北方言在语音和语法上都与普通话的差别很小,而词汇上的明显区别则从建国后就被发现,并且相继有《常用东北方言词浅释》,《东北方言词典》等书的问世。
经过了满汉语言的接触融合,留在东北方言中的借词数目非常可观,主要有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这些词汇甚至已经成为东北方言词汇中的基础词汇。
如名词,普通话中的膝盖,东北方言则为波棱盖,是满语音[pelegar]音译过来的;普通话中意为兄弟姊妹中排行最小的一个孩子,东北方言为老嘎达,是满语音[lokata]音译过来的。
形容词,普通话意为脏,东北方言为埋汰,是满语语音[mait]音译来的;普通话意为变质,东北方言为哈喇,是满语音[xar]音译来的。
动词,普通话意为四处看,东张西望,东北方言为撒目,是满语音[sapu]音译来的;普通话意为在马路上散步,东北方言为压马路,是满语音[japu]音译来的。
其他的词,如普通话中的等等、之类、什么的,在东北方言中为伍的,是满语音[ula]音译来的。
并且,有很多满语借词已经走入普通话中,成为普通话的一员。
如萨其马,有时也被写作是沙琪玛,就是满语音[sa ima]音译来的,这也是满族的特色食品。
妞,女孩儿的意思,这也是从满语中来的,满语音为[nionio]。
啰嗦,满语音为[lor seme]。
巴不得,满语音为[papute]。
挺,满语音为[ten]。
等等。
在很多著名的文学作品中,满语借词也被得到了运用。
如,在《金
瓶梅》第17回中,“妇人道:‘况且,老公公在时,和他另一间房睡着,我还把他骂的狗血喷了头。
好不好对老公公说,要打倘棍儿。
奴与他这般顽耍,可不杀磕碜奴罢了……’。
”这里的“磕碜”是形容词,汉语意为难看、丑,在这里属于词类活用。
刘恩铭的《努尔哈赤传奇》中,“到了三更天,女萨满为他扎古了一番,就一觉睡到天亮。
”这里的“扎古”是动词,满语音为[taɡ],汉语意为打扮、治病。
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中,“杜善人,不怕咱,咱们不打你也不伍的,不过你的好玩意搁在哪儿,得痛快说出来。
”“伍的”,满语音为[ula],汉语意为”等等、之类的、什么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满语并没有“死亡”,它还活在方言中,活在汉语的细微末节中。
虽然已经找不出几个人可以完整地去说满语,但是满语已经通过其他方式,存活了下来。
参考文献:
[1]赵杰.满语对北京语音的影响.[j].哈尔滨:满语研究,2002,(01).
[2]刘国石.浅谈满语与东北方言的形成.[j].吉林:北华大学学报,2010,(04).
[3]季永海.清代北京满族转用汉语的历程和特点.满学与北京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提要.
[4]高杨.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借词[d].广西师范学院.硕士学位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