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学科分类号: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专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中文):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女性自我意识的沉沦和泯灭学生姓名:凌鑫学号09313206 系部:中文系

专业年级:语文教育09级

指导教师:王向阳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教务处制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专科学生毕业论文(设计)评审表

目录

摘要 (1)

关键词 (1)

一、关于苏童小说中的女性 (2)

(一)下面我们且看苏童的《妻妾成群》 (3)

(二)我们再来看苏童的另一篇小说《妇女生活》 (5)

二、苏童小说的独特创作建构来分析 (7)

(一)苏童的小说中独特的环境建构 (7)

(二)关于苏童小说的独特建构对于女性自我意识悲剧性的作用 (7)

三、我的感慨 (8)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11)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女性自我意识的沉沦和泯灭

摘要:苏童被视为“先锋派”代表作者之一,先锋派的作品一般都具有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然而苏童却凭借着他的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缺点。纵观苏童诸多作品,他用细腻而又尖锐的笔尖建构那腐朽的年代,在这独特建构的背后突显的是一群不幸的女人,她们在腐朽的时代中或自甘堕落或妄图自我救赎,却最终免不了悲剧收场。其中自甘堕落的女性必然是悲哀的,但有自我意识的女性也终究逃不过这结局。在那个时代的社会环境下的女性的自我意识是不被社会所允许的,不被夫权所认可的,因而也能是被“沉沦”和“泯灭”的。

关键词:女性;自我意识;社会;沉沦;泯灭;悲剧

在中国传统的以男权为中心的家族文化对女性的最大束缚便是限制个性自由的自我发展。从穿衣戴饰、女红技艺、幼齿缠足、轻声柔气,到贞洁烈女、孀居守寡、为夫殉身,这些独为女性而设定的所有“规范”,无不指向男权中心,无不服从于宗法家族的利益,无不满足于男性的赏玩欲望,无不是女性自我意识的枷锁。“在中国古代‘三从四德'、《女书》、《女戒》等一整套东西牢牢束缚着中国妇女,有古语云:“妇者,伏也,伏于人也”,仿佛从人类有文明之始女性就不被允许有自我,有平等,有追求。正因此,民间社会才建立起一整套所谓的伦理规范,数千年来一直延续着“男尊女卑”的不变法则,从而在此基础上实现长幼、尊卑的等级社会控制。当女性像子女恭孝父辈一样服帖男性时,她就被戴以贤慧、柔顺、善良的神冠,成为“贞女、烈女、孝妇”;当她冲破男权制订的家族伦理规范,追寻自我理想与爱欲时,就会被视为“妓女、淫妇、荡妇”。正是在这种封建伦理的压抑和束缚下,女性正常的爱欲需要才逐渐萎顿甚至扭曲变态。所以,当许多现代作家将所谓的“妓女、淫妇、荡妇”形象提升到审美的高度时,无论这种写作是否带有男权的偏见或者女权主义的执着,都是对女性生存空间与心理空间的认知和观照,都具有重要的审美意义。“这些女性

形象对父权夫权的破坏和瓦解,显得惊世骇俗。女性的欲望以一种毫不隐讳的透明的书写方式,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体现了女性自身性别意识苏醒后,意识到自己的空白历史的痛苦。”①它使这类女性形象有别于传统作品对女性角色“三从四德、低眉顺气”形象的描写,而是提高其地位,成为小说的主人公,她们开始有自己的追求并且付诸于大量笔墨描绘她们对爱、对情、对欲的正常而又猛烈的追求,以及在自我意识的思想的驱使下产生的种种行为。作家对这一系列女性形象有血有肉的塑造,使得人们意识到在那悲哀的时代女性不仅仅只是作为一种玩物存在更像是一个有着自我要求的人。

苏童原名童忠贵,著名作家,当代最优秀的短篇小说家。从八十年代开始逐渐活跃于中国的文坛,一直被认为是“先锋派”的代表性作家之一,先后发表了《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城北地带》、《刺青时代》等一大批带有先锋色彩的作品。然而渐渐地作家的锋芒似乎有所收敛,转而去关注那隐藏于人心之内的人性,并且以他独特的视角和锋利的笔法向我们展示了人性中的种种荒诞和畸形。他的笔下塑造了诸如富家子弟、市井草民、军队战士等形形色色的人物。然而他关注最多的却是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各类女性,正如王干曾说的“综观苏童的小说.写的最好的,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是那些叽叽喳喳。聪敏而又尖刻,美丽而又淫乱的女性形象。”②如《妻妾成群》中的封建家庭卫道士毓如、卓云及封建家庭叛逆者梅珊、颂莲,《妇女生活》中的命运相似的四代女人:娴的母亲、娴、芝、萧,《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相依为命的简氏姐妹,三个整日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叽叽喳喳,勾心斗角的女人粟美仙、杭素玉、顾雅仙,《红粉》中的妓女出生并且不为社会接受的苦命女子秋仪和小萼。苏童尤为擅长刻划女性形象,“红颜薄命”的古训,在苏童手里特别富有韵味。在他看来,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那些女性优雅明净,任性而薄命,浑身散发着感伤的诗意。

一、关于苏童小说中的女性

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描写和关注,是苏童小说创作的一大特色,也是他最擅长的创作。苏童说:我喜欢用女性形象来建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比如《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认为在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吧。苏童笔下的女性,大都来自一个腐朽的城市,她们美丽聪明而充满生命的活力。但是她们却被纠缠在同类的勾心斗角的撕咬中不能自拔,可以说所有的女性都

是在悲剧中开始她们的演出又在满身伤痕中无声的退场。在他的小说里,女性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上了悲剧的色彩。那是一个悲哀的时代,女人毫无价值和地位,也不被允许有自己的地位有自己的追求仅仅只能是男人们的玩物和附庸。她们不能有任何的欲望,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一次的出轨行为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男人们都可以妻妾成群,而她们却只能为了那所谓的一个男人而争风喝醋,勾心斗角。她们的情欲长期受到压抑,扭曲了的人性在同类之间相互撕咬,对“性”的紊乱,面对命运之神她们只是屈服,不会反抗,不会为了自我的自由、平等而去反对这不公平的社会现实,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罢,她们只是悲哀的接受这“命里”的不平等,这也就更加加深了她们悲剧命运的无奈和必然。我想,我终于明白描写生命苦难意识的女作家萧红的那句话:“我最大的痛苦和悲哀便是作了女人!”

(一)下面我们且看苏童的《妻妾成群》

这是一篇受到评论众多的小说,后来更是因为被改编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而为读者所孰知。小说讲述的是一个遭受婚姻悲剧的故事,陈府的四位太太,都是他人与自身欲望的牺牲品。小说中的男主人公,陈佐千,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儿,一共娶了五房太太,正娶大太太毓如,二太太卓云,三太太梅珊,四太太颂莲,五太太文竹。女主人公四太太颂莲,本来是个大学生,由于父亲的死,让她而无法再继续大学的生活。但“与当时大多数新青年相反,颂莲这个新女性却走进了一个旧家庭,她几乎自觉成为旧式婚姻的牺牲品,她谙熟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和勾心斗角,然而其清纯的气质和直率的品性终究未能挽救一个小妾的命运。”③作为陈府中的一名小妾,从她被抬进陈府的那一刻起,更确切的说,从她点头答应嫁入陈府时,便开始了她的悲剧性的命运。在陈府中,后院女人们勾心斗角,争宠,对情欲的压抑和渴望,扭曲的人性,使她们在同类之间像一群争宠的妃子一样,阴险而相互攻击和诅咒,并且各自自觉地甘愿陷入于这种沉痛的争斗中不能自拔。她们所谓的争宠,既是为了对男人的自私占有,更是为了满足于击败对手的自得的快感中。苏童把整个时代女性的悲剧命运复杂和根本都浓缩到了一起,写得淋漓尽致。

1、在苏童的小说世界里,从女性自身的角度看,我们不难看出作者是对于那个时代的女性带有着一种沉重的失望的思绪。她们的悲剧命运,很大程度上是缘于陈旧时代对于女性自我意识的腐蚀。颂莲作为一个新青年,她自觉地选择一个旧式的婚姻,甘愿去做一名小妾,目的就是为了能嫁个有钱人家,她这种对于安逸生活的取巧,对

于命运的悲观态度和自甘堕落,自我意识泯灭的情性,正是她悲剧命运的根源。“所以当继母后来摊牌,让她在做工和嫁人两条路上选择时,她淡然地回答说,当然嫁人。继母又问,你想嫁个一般人家还是有钱人家?颂莲说,当然有钱人家,这还用问?继母说,那不一样,去有钱人家是做小。颂莲说,什么叫做小?继母考虑了一下,说,就是做妾,名份是委屈了点。颂莲冷笑了一声,名份是什么?名份是我这样的人考虑的吗?反正我交给你卖了,你要是顾及父亲的情义,就把我卖个好主吧。”④很难相信这就是上过了一年大学,作为新青年的颂莲说的话。在一个夫权主义极度泛滥和过度横行的社会里,作为新一代的女性,颂莲骨子里存在着天性的残缺,她不愿去反抗而自甘堕落,对命运的无奈和悲观的屈服,让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悲剧的色彩,到最后,作者安排她疯掉了的悲剧那是自然而必然的。在那个时代,像颂莲一样自甘堕落的女性,几乎成了整个时代女性悲剧命运的缩影,她们自私却不自我、懒惰、懦弱、贪婪、淫荡,嫉妒心强。这些另类而又偏激的自我认识,使得她们明知有可以改变自身命运跟从自我意愿的机会却仍为了取巧于富裕生活,甘愿出卖自我以至于她们悲剧性的现实。我不禁想,男性夫权之所以得以横行无度,很大程度上不正是因为她们的心甘情愿,她们的不自我,不自救吗?同时,在苏童的小说中,多次提到了那口关于宿命的“井”的故事,这就是颂莲的宿命。即使最后颂莲没有走进那口井,仿若没有掉进自己的宿命,但她最后的疯掉,却更远比梅珊成为井中的孤魂更来得令人悲哀和同情。

2、另一个悲哀的女子,梅珊,陈府的三太太,她是在四个太太脾性最大的一个,作为戏子出生的她,在与后院太太们的勾心斗角中,她是最缺乏心计的一个。但她与颂莲是有一点是相似的:寂寞,而不甘寂寞,努力想追求自己。然而这种追求,不论是以何种形式出现,在当时都是不被允许的。但在如今看来,她与医生的苟合,其实正是她自我救赎的一种病态的形式。她不甘寂寞妄图追寻自我欢娱,去找了一个替代品——那位医生。然而,她毕竟不够心计和城府,即使到了后来,她已知自己是飞蛾扑火,却不愿再拿出心力来支撑和躲藏。在她的私情被二太太卓云发现后,她便成了陈府枯井中的又一个冤魂,这又是何等的悲哀呢。在那个时代,男人都妻妾成群,女人成了男人的附庸和玩偶,却容不得成群的女性中有任何一个有一次出轨的行为。女人只有在寂寞和等待男性中虚度凄苦的人生。她们不能有任何的欲望,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一次的出轨的行为就只得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一个极不公平的男性主权时代,同时也是处于不公平的一方的女性的悲哀时代。

3、在《妻妾成群》中,所有女性的命运都是悲剧,“苏童从来没有回避女性在两性关系中被视为男性享乐的玩偶和生产后代的工具的现实,因此他的作品很好地展示了夫权制掩盖下的被物化的女性生存境遇其实也从另一个方面揭示了女性的自我意识的沉沦与泯灭。比如颂莲,小萼她们都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在这个夫权制掩盖下的被物化的男性世界苦苦挣扎。身处在视女性为玩偶,工具的男性文化世界中的女性,往往为了适应生存,而压抑天性,认同文化界既定的角色。”⑤在历史上,女性自身便带着一种依附男人的奴性。在她们的世界里,男人们的妻妾成群,在她们的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们只能在闺房中等待男性的到来,为男性生得一儿半女以谋求好的生活地位,也正是因为如此便使得女性自身毫无价值,将自己的自我意识忽略以适应夫权制下的妇女生活,她们或相互坑害,或互相嫉妒,或反目成仇等等。因而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了她们悲剧命运的结局。如此看来,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颂莲也好,梅珊也罢,她们都是可怜的悲哀的,但无疑也是可恨的,因为自己的惰性,为了富裕生活等一些物质条件,而自动自觉的将自我意识沉沦,直至泯灭来满足男权需求,以及最后当她们的物质需求被满足时她们又开始来盲目的追求精神需求,即是自我的平等,自我的尊严等等。但为时已晚,最终只能将自身引向悲剧的终点。苏童以人性的审视目光探究个体感性生命的律动,表现了在男权主义社会生活下的女性为求得生存而泯灭自我,甘愿成为男性的工具以至于最终又被自身觉醒的自我湮灭于时代之中。

(二)我们再来看苏童的另一篇小说《妇女生活》

《妇女生活》讲述的是一家三代女性:娴,芝和箫悲剧命运的故事。娴,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她只有十八岁,刚从女子高中毕业。毕业后,她不甘忍受经营照相馆的清苦生活,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拍电影的孟5老板。于是她甘愿放弃自我尊严,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肉体,跟随孟老板演电影,后来电影公司破产后,孟老板籍卷了公司的所有股金逃到了香港,抛弃了已怀有身孕的她,从此娴便开始了缠绵而凄恻的悲剧性的人生。而芝则是娴与孟老板的私生女。由于受到了孟老板的抛弃,娴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芝的身上,芝从小便生活在娴的漠视和怨恨中。芝从一所中等专业学校毕业后,在一间水泥制造厂工作,并与同为工人阶级的邹杰结了婚。婚后,芝无法忍受在邹杰家的清贫生活,与邹杰的家人产生了矛盾并和邹杰住回了娴家。但由于芝患有输卵管阻塞,不能生育,所以她整日对邹杰严密控制和疑神疑鬼,患上了精

神忧郁症,并最终逼死了杰,在邹杰死后,她开始精神失常,最后被箫送进了精神院。箫,是邹杰从福利院抱回的养女,在十四岁那年,在无知中被养父邹杰夺去了贞操。箫后来和大学生小杜结婚,但由于后来小杜知道了箫跟其养父发生的那件事,他们的婚姻便开始走向了破裂。

1、在苏童的小说里,女性的悲剧命运是一代接一代的。在女性的世界里,她们必须依附男人去生活,不管是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她们都不能没有男性。生理上的缺乏让她们弱于男性,社会地位的低下让她们本能的依附于男性。在这篇小说里,虽然没有《妻妾成群》里面所描写的那种泛滥的夫权主义,但在这一家三代中,女性仍只得依附男人去生活。两个不甘于忍受穷苦的女子是自身悲剧的始作俑者也是萧命运悲剧的源头。填不平的欲望深壑,挥不去的死亡阴影,错位的关系变态的心理,平静生活后面不可告人的糜烂淫荡,无处可退的人物心理。作者冷酷地让她们都逼退到临近深渊的悬崖,或为生存及其他,人人演出好戏连台。但是深渊作为一种命定的存在,时时做着无望的昭示,因此那些人的挣扎便更为凄惨更为荒凉。《妇女生活》中的这些女性,面对着悲剧的命运,也有过挣扎,但在现实的面前,这些挣扎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无论她们怎样挣扎,却无法改变依附男人的悲剧命运。“我有一种更奇怪的想法,箫突然说,我为什么不是个男人?我不喜欢女人的生活。你们做男人的不知道做女人的有多苦,有多难,女人不一定非要结婚,可她们离不开男人,最后都会结婚,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瞧不起女人。”“女人永远没有好日子,这跟男人没有关系,箫一针见血地回答娴的臆想,女人共同的敌人是男人,但女人却是为男人而死,箫想这不是一件公平的事。”⑥这是女性中的一种天性的残缺,女性的悲剧不仅仅是这个男性,这个时代和社会男性主宰所造成的,她们的不幸源于长期以来的那种依附男人的天性,和面对悲哀现实却从未找寻自身悲剧的源头,从未意识到女性可以有自我的意识,从未意识到女性可以有自我的拯救意识,但她们只是一味的依附男性,看轻女性,且希求男性来拯救自己悲剧的命运。

2、苏童在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探索中,更流露出了一种对人性中存在着的奴性的弱点的无情鞭挞,其实也从侧面说明了,无论是《妻妾成群》中的大学生颂莲还是《妇女生活》的娴,芝和箫,她们其实在当时都是一群受过新教育的新知识女性,但她们却自觉的走进旧的社会环境,甘愿成为旧社会侵害下的女性却不自知,不自救且毫无自我意识。由此可见她们所受的新的知识并未深入她们的骨髓,改变她们的心性,让她们发现自我,拯救自我。因而作者也只是在文中稍稍一提,这些新学识对这些旧女

性的生活不起任何作用。

二、苏童小说的独特创作建构来分析

(一)苏童的小说中独特的环境建构

苏童的小说中,在女性方面的创作更是反映了一个女性的为了贪图安逸的生活而自甘泯灭自我的劣根性。那些身世混乱,美丽而身心残缺的女性,在苏童笔下成为对人性思考的标志。在他的另外的小说里,如《南方的堕落》中的红菱,《红粉》中的妓女秋仪和小萼,不仅仅体现了女性悲剧命运和自甘堕落的标志,更体现了老南方中那种腐朽虚浮的气息,迷蒙潮湿的空气中,人们过着糜烂的生活。在情欲的紊乱和生活的颓废中,浓缩了整个时代,整个民族腐朽生活的影子,是对女性悲剧命运的关注,也是对整个社会的无情鞭挞。如果不是社会对女性深入骨髓的侵害,女性又怎会学识了新的知识,见识了新的世界而仍会一股脑的毫不回头的将自己陷入绝境呢。(二)关于苏童小说的独特建构对于女性自我意识悲剧性的作用同时,作者也着眼于具体意象的构筑,从而为生命孤独的旅者营造了一个阴郁,灰暗,腐臭的存在空间和生存氛围。苏童小说中叙事时间的推进更多依赖季节的更替。在这里,季节成为承载环境气氛和人物心情的一种意象.小说帷幕拉开的季节或是南方漫长的梅雨季节,或是寒风瑟瑟的冬季,但更多的却是落木萧萧的秋季。在这样的时空中,物象多是“充满杂草的雨,长满青苔的井”,“死水”,“飘着死尸的河流”。而弥漫在环境之中和物象周围的味道是而其中的声音要么是死寂一片,要么就是沉闷,刺耳,喧杂。作品中出现最多的色彩是“灰”、“白”、“黑”表现冷色调的词汇。这类空间中的人们最多的感觉是,飘如一叶浮萍,无所依傍,随波逐流。此外,存在于感觉,嗅觉,听觉,视觉的不同层面上的意象群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共同构筑了苏童小说的意象体系。正是因为这些意象使得生活于其中的女性从一开始便如同“死水”有着“腐”、“酸”、“臭”的气味。为什么即使是这些受过新教育的女性,她们该充满朝气与阳光的生命,却从身体的本质里透着腐朽的味道呢?我想只有这些酸,这些臭真正的深入骨髓,由内而外的发出阵阵腐臭,才能使得这些在新女性在新的外壳下旧得如此彻底,以至于为了追求物质上的安逸,病态的欢娱,而放弃精神上的自我,社会中的平等,现实中的自由,使自己在男权的压抑的变得变态,然后再在幡然意识到的自我后,或者变疯或者死亡,达到自身悲剧的顶峰。

三、我的感慨

1、读苏童的小说,我一直无法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有那么冷艳张扬的想象力,尤其是在他的女性小说中,那种对女性复杂心理的描写和分析,像是海葵,虽漂亮,看似柔弱,但会蛰人。在他的小说里,女性的悲剧命运,是他最为出色主题和内涵,而且在他对女性悲剧命运的关注中,我觉得不仅仅是从社会环境着手,在我看来作者细腻的笔尖碰触的更多的则是女性自身。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颂莲、小萼、娴,芝和箫等女性她们在那个悲哀的年代都有自我意识并为了自我的权益而反抗且都连起来,拧成一股绳,来反抗所谓的女性的必然的悲剧命运,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颂莲会不会不用嫁给50岁的陈佐千,萧会不会不被继父强奸,小萼没有因为怕苦怕累而随意嫁给老浦等,也许从一开始命运就会有所改变?这些假想不断的在我脑海中浮出,作为一位女性,我本能的希望她们不是那般的自私,贪婪,懒惰,她们能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但在那个年代,我不经犹豫了,甚至于怀疑正是这些自我意识的觉醒会不会是她们命运悲哀的开始呢?

2、我不禁想到了我国大文豪鲁迅先生《伤逝》里的子君,她是一个在“五四”个性解放思潮的鼓舞下,曾勇敢地冲出了封建家庭,庄严地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⑦并与涓生一同走上了反封建势力、争恋爱自由的道路。经过艰苦而孤独的斗争他们获得了自由、自主的爱情,建立了幸福的小家庭。在这一方面子君相对于苏童笔下的女性更有自我意识,追求自我幸福,打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但这小小的胜利却也是悲剧的开端。子君将他们爱的小窝作为奋斗的终点,整日沉醉于爱的享乐中,加之她“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传统的女子治内的思想又禁锢了她的头脑。她满足于承担家务劳动,没有求得经济独立的愿望,只一心安于做涓生的依附品,由一个勇敢无畏的新时代女性变成了庸庸碌碌的家庭奴隶,而“忘记了人生的全盘要义。因此,当要继续前行的丈夫说出“我已不爱你了”时,早已丧失了自己支配自己信念的子君竟惊慌不知所措,最后只好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在威严和冷眼中,在无爱的人间恺饱而死。最终,子君这个独立自我的女子仍然躲不开悲剧的命运,子君看似是自我的,为自我而活了,追求到了自己所想要的婚姻,她以为她能得到幸福,殊不知,这只是悲剧的开始,传统的意识深入骨髓,自我的意识只是似萌芽一般存在于子君的脑海中,当子君一为人妇,传统女子主内,织

布,繁衍后代的意识便占据主导控制了子君的所有思想、行为。我在想,即使颂莲没有选择嫁给有钱人家做妾,即使娴没有贪图享乐出卖自己的肉体,她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那个年代所既定,她们的自我意识或是从萌芽时就被传统男性主导意识所扼杀或是被女性自身的懒惰与对外界物质的贪婪所扼杀。

3、苏童的书中的女性给人的感觉,仿佛从一开始她们便没有自我,就自动自觉的将自己仅有的最本质的自我所泯灭以谋求对自身最为有益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离不开男性。或是名分,或是有钱的生活和身份地位。可在我看来,其实这些女子都是有自我的,但她们的自我仿佛都来晚了一步。在她们作出对自己人生,重要的决定时,她们“毅然”的抛下自我,贪图享乐。但当她们所认为,能给她们享乐的选择却给予了她们不幸时,她才会开始反思,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于是,有的人疯了,有的人红杏出墙,有的人干脆瞧不起女人等等。无论结局如何,苏童都没有告诉她们,她们所想的最终答案。可是,纵观苏童女性小说,答案只能说,女性的悲剧固然是因为社会传统意识对女性的侵害所造成的,但不可忽略的是女性自我意识的自身选择沉沦与泯灭却也是这悲剧造成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因此,同样身为女性的我,对于她们的悲哀只能唏嘘,对于女性的悲剧只能是希求女子应当更独立,自立,追求幸福固然无错,但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前车之鉴”在眼前,切不可为了眼前的名利放弃自我,沉沦自我,泯灭自我成为下一个悲剧的主角。

注释:

○1黄佳能邵明《现代性精神和后现代叙事——对世纪之交现实主义小说的一种拜读》第9页○2王干《苏童意象》[J]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2年版,第6页

○3邝邦洪《中国当代名家名作解读》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6月第1次印刷第264页

○4苏童《苏童作品精选》,《妻妾成群》,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

○5林翠萍《苏童的女性世界及其创作心态初探》,《宁德师专学报》,1997年第四期

○6苏童《苏童作品精选》,《妇女生活》,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

○7鲁迅《彷徨》,《伤逝》,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3月第一版

参考文献:

[1] 王干著《苏童意象》[J]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2年版,第6页

[2] 黄佳能邵明现代性精神和后现代叙事——对世纪之交现实主义小说的一种拜读第9页

[3] 邝邦洪《中国当代名家名作解读》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6月第1次印刷第264页

[4] 苏童《苏童作品精选》,《妻妾成群》,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

[5]林翠萍《苏童的女性世界及其创作心态初探》,《宁德师专学报》,1997年第四期

[6]苏童《苏童作品精选》,《妇女生活》,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

[7]鲁迅《彷徨》,《伤逝》,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3月第一版

致谢

本文是在王向阳老师的悉心关照和精心指导下完成的。从课题的提出到文献资料的查询、收集,论文的撰写,无不凝结了他的心血,还有他严谨求实的工作作风,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以及谆谆善诱的教诲均让我受益匪浅。他的教育指导将影响我以后的学习和工作。在此,我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最诚挚的谢意!

灵魂叙事在路上_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收稿日期] 2011-03-25[基金项目]淮安市社科类研究项目,项目编号:C -11-20。[作者简介]马 燕(1981-),女,江苏沭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第33卷第7期2012年7月哈尔滨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ARBIN UNIVERSITY Vol.33No.7Jul.2012 [文章编号] 1004—5856(2012)07—0104—05灵魂叙事在路上 ———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马 燕 (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江苏淮安223003) [摘 要]苏童从关注人性的角度,从精神层面和灵魂的深度方面创作了一系列既具可读性又颇令 人深思的短篇小说。文章从苏童创作的源泉、内容和关注点方面入手,阐述苏童的灵魂叙事。 [关键词]苏童;短篇小说;灵魂叙事;人性[中图分类号] I207.427[文献标识码] A 读苏童的短篇小说,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就 是一幅浮世绘。苏童的短篇很多, 据统计有一百二三十篇之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有新的作品问世。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苏童就有《桑园留恋》、《U 形铁》、《仪式的完成》等作品引人瞩目;90年代以来, 苏童的短篇小说收获颇丰,从《像天使一样美丽》、《回力牌球鞋》、《什么是爱情》、《樱桃》、《美人失踪》、《把你的脚捆起来》,到《表姐来到马桥镇》、《红桃Q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海滩上的一群羊 》、《巨婴》、《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奸细》、《开往瓷厂的班车》,篇篇不俗;进入21世纪,苏童又奉献给我们《白雪猪头》 、《人民的鱼》、《点心》、《骑兵》、《哭泣的耳朵》、《桥上的疯妈妈》、《手》等作品,都获得好评。 尽管如此,批评界仍然对苏童的中长篇小说关注的比较多,而没有给予他的短篇小说以足够的注意。虽说苏童的作家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中长篇奠定的,但其实在研究苏童的创作时,他的短篇小说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苏童自己也很痴迷于短篇小说,他在《我的短 篇小说之“病”》中说 :“大学时代我曾迷恋于契诃夫、 高尔基、海明威,三人的创作风格可谓风牛马不相及,但契诃夫和海明威的短篇集使我分别领略了古典的灰暗、细腻、沉重和现代的简洁、明朗和个性化的技巧,至于高尔基的早期短篇小说, 它们的流浪者情绪其实极易俘虏文学少年的心。”从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苏童对短篇的喜爱由来已久,而他从其所迷恋的大师身上也吸收了很多终身受益的养料。 几乎每年苏童都有一些短篇作品发表在各大文学刊物上。近几年来,就有《私宴》、《西瓜船》、《二重唱》、《冬露》等,从质量来说,毋庸置疑是好的,洪治纲在《小说的全面探索和再度开拓》一文中,就对苏童2004年发表的《私宴》做了很好的评价,他说:“像苏童的《私宴》,作者借助一个老同学间的春节聚会, 将成长中的内心隐痛与当下现实中的精神失衡巧妙地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异常广袤的历史空间。……苏童的独到之处在于,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有效的叙事通道,将我们日常生活中频繁出现的经济霸权者的内心欲望,引入到成长记忆与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精选)

男权文化中的女性生存的悲歌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本文从苏童小说文本入手,细致分析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此洞悉苏童小说中女性在男权文化中的生存状态,解读苏童小说中女性对男权的依附意识,可以看出苏童作为男性作家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反思,表现出可贵的对女性生存的探索精神。同时苏童小说中女性的悲剧起源是:一方面,他承认男权社会对女性悲剧形成的外部因素,但是另一方面,他更关注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弱点。在苏童笔下,我们看到的是女性之间相互残害和女性对男性的盲目崇拜。正因为这两个特点,才使得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充满了悲剧色彩。 关键词:苏童小说、男权文化、女性形象、女性生存的悲歌 在当代文坛,苏童是小说界的一个多面手。在80年代末他就以先锋化的写作姿态占据了文坛的一席之地,随后他笔触切入中华深厚的历史云烟之中,以其睿智的思考和天才的想象拨开历史迷雾,重建历史的想象,赢得文坛的一片喝彩。但最为令人惊叹的莫过于他对于女性的强烈关注和独特想象,创作出一系列女性为主角的小说,因此被小说界戏称为“红粉杀手”。苏童通过对女性世界的描摹与观照,来表现女性哀苦悲凉,缱绻细腻的风骚与艳情。苏童的这些小说汇聚了许多在以往当代文学创作中未曾有过的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充分地表现了女性所特有的性别意识,各自不同的现实欲望与冲动以及灵魂浮出历史地表的振颤与悱侧动人,这应该是当代文坛的一大奇观。一个男性作家在文坛女性主义文学己初露锋芒,而许多男性作家的创作遭受女权主义大加讨伐的写作背景之下,却仍然义无返顾地去构筑他想象中的女性世界,这首先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同时更需要有对女性的热情关注以及独特理解。 在先锋小说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象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不尽相同,但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却自饮苦酒,并未享受到安逸幸福的生活;娴、芝、箫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男性身上,而最终又以男性对他们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

浅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浅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摘要】萧红在其作品中,几乎写了女性所经历的一切人生苦难,不论这些女人的身份、遭遇有多么不同,但其悲剧命运都是相同的。萧红正是通过这些女性的悲剧,向残忍的、不公平的社会提出了强烈控诉,为广大女性喊出了内心的冤屈与悲愤。本文将着重分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关键词】女性悲剧命运男权中心社会根源 【正文】 中国古代在性别伦理上形成的男女相生相依及男尊女卑的观念,究其文化根源,则在于原始农耕经济的宗法血缘的根基。在以得力的农业劳作作为基本生存条件的情况下,自然把农业劳作主体——男人推倒家或家族关系体的重心位置。尽管在家庭发展史上,确曾有过女性重心时代,但这样的时期随着农耕经济的发展而结束,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经济生产权利就是决定一切的权利。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形成男尊女卑的两性伦理。在强大的夫权阴影的笼罩下,女性的精神触角长期处于萎缩状态。以婚姻为边界,以家庭为天地,形成了女人被严格限制的空间,与世隔绝久了,被动顺从便成了女人的“天性”。 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女性主体意识也逐渐在沉睡中复苏。但是,“儒家伦理道德在女性身上体现的二律背反现象也作用于女性自身,使中国女性在自我意识的觉醒、自我解放的自觉性方面整体的迟钝于西方女性。中国女人在成长过程中被规定的女儿、妻子、母亲三种身份中,前两种主要处于‘女从’地位,熬到母亲地位时有了翻身得解放的感觉,她们在儿孙辈那里可以找到压抑久矣的精神释放的突破口,所以她们格外看重母亲的地位与权利,尽管这是维护男权社会利益的地位与权利。中国文学中的恶婆婆形象,从女性深层心理看,就是这种地位与权利扭曲张扬的表现。”①在封建社会漫长曲折的发展进程中,除了少许几个女性在女性解放道路上作过反思,甚至挣扎,其余多数女性则墨守成规。“纵观中国女性解放走过的道路,中国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突出表现主要发生在‘五四’和新中国成立时期,都是借助于男性领导的政治力量进行的。”②“五四”

浅析苏童小说中的逃亡意识

浅析苏童小说中的逃亡意识 摘要 20世纪80年代,一种以独特的话语方式构成的小说文体新形式在中国一个接一个的登上文坛,从一开始的“先锋实验小说”到所谓的“返璞归真”,先锋派的作家们走出了一条新颖独特的文学创作之路,并被大家广泛喜爱,在这期间,苏童,马原,余华就是当时一批具有代表性的杰出作家。 作为 80 年代后期的作家,苏童在文学形式上的创新已经显而易见,从创作内容到创作方式,同样的,在语言上我们也很容易看到有一些明显的表现形式上的创新,大胆超越传统,用奇异的语言冲击着读者的审美这些特点也奠定了他在“先锋作家”领域的地位。苏童小说里的意识有很多,其中“逃亡意识”应该是最引人关注的,因为对于探讨苏童小说中的逃亡意识,对于当下处于改革中的中国有着深远的意义,的小说中所展现的逃亡主题反映的是社会转型时期人们普遍的焦虑、迷茫、和窘迫,这点和当时许多作家形成了共鸣,在改革开放己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市场经济的发展已经改变了人们原有对生存现实的态度,经济利益已经是无可替代时,信仰危机也就随之而来,用“逃亡”来面对的方法也就应运而生,因此探讨苏童小说中人们当时迷失的状态也就为逃亡的主题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素材 关键词:逃亡先锋文学信仰危机

一、逃亡的主题 对于逃亡的主题,苏童是这么对读者说的:“逃亡好象是我所迷恋的一个动作,人只有恐惧了,拒绝了,才会采取这样—个动作,这样一种与社会不合作的姿态,才会逃,我觉得这个动作或姿态是—个非常好的文学命题,这是—个非常能够包罗万象的文学主题,人在逃亡的过程中完成了好多所谓的人生的价值和悲剧性的一面”[1],《1934 年的逃亡》中的陈文宝的儿子狗崽,作为新生一代,逃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留下的也无疑就是老弱病残,《罂粟之家》中,“我”也看到家乡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韵,随处可见的逃亡已经使这里蒙上了一层代表结束阴影;除了人为的因素,《米》中的五龙,是自然灾害是五龙背井离乡,不愿与贫困潦倒,饥寒交迫为伴就只能城市来对内心中家乡进行重建,自然灾害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对乡村的吞并已经是势不可挡,对于农村的青年人,即使怀着深深的乡愁也只能踏上对城市的探索之路。 在对逃亡者形象的塑造上,疲惫不堪,贫于奔波无疑就是这些逃亡者的代名词,迷茫困就也就是他们最“贴心”伴侣了,逃亡的队伍里有自觉的逃亡者,像《1934 年的逃亡》中的陈宝年,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更多的机会,城市当然是他的不二选择,他们希望对于命运的选择,自己可以有更多的话语权,还有一些,在逃亡之后,还会踏上寻乡的道路,五龙在弥留之际和一车最好的大米一起回到了家乡,这种情形其实也是一种逃离,不过这里的逃离是从城市的喧嚣中逃离,也就和当下的“逆城市化”相吻合了。 二、逃亡情节的主导原因 当人的内心深处无法找到归处,乡愁如果不仅来自对家乡的感情还来自精神家园,那这种逃亡就显然是一种心灵上的逃亡。这种逃亡往往是一种看不到终点逃亡,《1934 年的逃亡》中,陈宝年宁可无依无靠也要拼上老命钻进城市中来,但当揭开挡在眼前的美好的城市面纱之后才明白,这里那里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啊,临死时陈宝年紧紧握住主刀,不正是对于来的地方的一种追思吗当然,如果有在心灵的逃亡那必然也有对于现实生活坏境无奈的逃亡,无家可归,一无所有,为了生存逃离当然是一个选择,遭遇水灾的枫杨树故乡把成百上千的乡下人推进了城市来寻找生活,然而城市却是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的,人与人之间更多地是怀疑和仇恨,罪恶早已将亲情和道德掩埋的无影无踪,五龙在城市中用尽心思取代了六爷的地位,但最后反而更是让五龙感到空虚,来自内心的孤独依然如影随形,这些足以看出,城市并非是所有人的伊甸园,他更像一个咒乐园,在这里更多地还是流浪和徘徊。 除了对现实的无奈还有一种是对显示的恐惧。内心的迷茫是恐惧,恶劣的生存环境是恐惧,《妻妾成群》中,颂莲的婆家处处被一种阴冷、死亡的气息所环

苏童小说中的两性关系

苏童小说中的两性关系 内容摘要:家庭体现着以男女两性结合为特征的社会关系,本来最具包容性的两性关系在苏童的叙事中,其实已成孤岛,尽管这座孤岛在两性的较量中变化,却始终不能成为和谐的风景。 关键词:苏童小说两性关系孤绝与张扬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夫妻之间不是平等的同伴关系,而是尊卑有致的上下关系。在中国的夫妻关系中,占主流的是爱与性的分离,权利与义务的分离,而行使分离主动权的只能是夫而不是妻。“同一道德观念下,中国传统文化在束缚人之性情方面,更多的是将绳索套在女性头上。女性一旦稍有违背,沉重的道德鞭子就会抽到女性身上。”尽管如此,女性受到重重压抑的生命之火如受阻的江水,遇到有裂缝的大堤,就会如洪水决堤般淹没一切,沉重的道德鞭子并没有抽熄来自本能的火焰。当然,一旦女人冲突道德网罗,听命于感性生命的呼唤,悬在女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从天而降,来取那“淫妇”的性命…… 我们在苏童的文本中可找到同样的悲剧:无论是陈佐千对于自己的妻妾们、陈文治对于自己的小妾们,还是刘老侠对于家族的女人们,都是男性对女性绝对的占有与支配,

女性被迫长期保持缄默,孤苦无告。陈家花园的守护神――井,就是高悬在女人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其终极权威已经内化为女人们心头的恐惧,对于梅珊来讲,井是她最后的归宿,对颂莲而言,井是其精神毁灭的见证。 但同时,我们也会发现,苏童文本中的两性关系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这座孤岛之形似乎还遵循着这样的变化轨迹:家庭中的男性从对女性的绝对支配到男性地位的失落到男性的光芒的隐退到男性的孤绝。与此同时,家庭中的女性则从绝对的被支配到女性意识的张扬甚至放纵。 一 五龙在米店的家中,其实也享有无尚的霸权,但在苏童构筑的个性化的家庭伦理叙事的保垒中,这只是一种表面的占有与支配。从某种意义上说,《米》应该是男性家庭地位失落的一种象征。 五龙对他和织云的婚姻实质非常清楚,冯老爷只是利用他遮掩家丑罢了,并不想让他成为冯家的一员。“是米店娶我,娶一条身强力壮传宗接代的看家狗,娶一条乡下来的大公狗。”如果说五龙的仇恨源于阿保对他的羞辱,那么米店一家人加深了这种仇恨,“他想米店里没有人真心对他好,他深知怜悯和温情就像雨后街道的水洼,浅薄而虚假,等风吹来太阳出来它们就消失了,他们谁也没把我当人看,仇恨仍然是仇恨,它像一块沉重的铁器,无论怎样锻打磨蚀,铁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广州第九十一中学黄晓丹 内容提要: 萧红小说有一种浓烈而深沉的悲剧意识。一生坎坷的遭遇使这位才情出众的女子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应该说,其自身悲剧性的人生经历,与其作品中的悲剧意识的形成是密切相关的。在最初的创作中,萧红便开始了对人的生存形态和生命价值的关注,她以先觉者的姿态抒写着人类苦难的命运。而历次生活的变故,使得萧红将思考的核心放在了对妇女命运的探索。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清丽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女性的悲剧和人类生命的悲剧。 关键词: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女性形象 萧红,她的一生,是坎坷寂寞的,自她踏上文坛之日,就已经背负着沉重的人生枷锁。正是这不公的现实、坎坷的遭遇和磨人的孤寂,让这位原本就才出众的女子多了一些沉思,使得她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使得作品字里行间显露出深深的悲凉之感。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人间种种饱含苦难的悲剧故事。 萧红的创作中隐隐有鲁迅的风骨,凭一枝笔反映当时中国真实的社会,不粉饰,亦无颓丧,魅力经久不衰。《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反映当时中国各个层次人群生存状态的作品相继从她的笔端流淌。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她笔下多灾多难的女性。 本文试探究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1.“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女性悲剧的命运 多数的女作家笔致是纤巧细腻的,而萧红的作品,给人感触最多的是冷然与凄美,她曾说过:“女人的天空是低的。” 的确,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中,女性的地位是从属于男性的,她们作为“人”的价值注定被无情地践踏。萧红作为一个女性,她饱受男权社会之苦的人生体验几乎影响着她的全部创作。她擅长于将自己悲剧的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融入作品中,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实,不仅关注着女性由经济压迫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更集中审视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给妇女造成的不幸和伤害。因此,萧红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具有人性的深度和普遍的意义。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一直很谦虚地说,她写短篇小说不行,没有这个天赋,比起苏童、迟子建和刘庆邦他们差远了。但从1970年代末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以来,三十年来王安忆不间断地也已发表了一百二十余篇短篇小说,这原本可以作为一名作家三十年间观察这个世界的注解,但王安忆摆明了要和这风云变幻的三十年保持一定的距离——小说中的时间流逝非常缓慢,空间也总是那拒绝变迁的上海弄堂和淮北农村。 相对于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在中国注定是更加的边缘,这令作为上海市作协主席的王安忆也徒叹奈何。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四卷本“王安忆短篇小说编年”最近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完整地收录了她从1978年到2007年创作的所有短篇小说。 不在短篇小说中宏大叙事 阅读您四卷本的短篇小说集,感觉小说中时间的流逝非常缓慢。 王安忆:这和我写作一贯的观念有关。在我的写作中,我不太着意时代的变迁,正相反我更乐意在小说中刻画时间流逝中不变的故事。 不变的故事有哪些? 王安忆:很多,比如在我第一阶段的写作中,写过一对小男孩和小女孩,十多年过去了,这样的形象依然出现,还有弄堂。多年来,这样的故事我一直在写。 所以,读者很难在您的故事中寻找到时代的蛛丝马迹。 王安忆:这种情况可能在短篇中特别明显,我很难会去写革命性的事件。不过着意去看的话,还是有一些时代痕迹的,比如第一卷中,我就用了不少当时的时代语言,这些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的作品是我所有创作中跟现实联系最强的一部分。这可能跟我那时候写作刚刚起步,还很难将现实和虚构完全拉开有关。但是,短篇小说对我个人而言,更像是小品,我在内心深处好像不敢给短篇太大的任务。巨变性的事件、深刻性的思考,我都很难将其置入短篇小说中。 同样,这些小说主要发生在两个地点——上海的都市和当年插队的农村,读者在这些文字里也看不到都市的繁华和农村的变迁。 王安忆: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短篇小说更加主观性。其实看我的中篇和长篇,你很难看到我对某一个人感觉、直觉、感官的描写,但是我在短篇小说里赋予文字主观性。这可能是,我对短篇小说无措的一个所措吧。 时间的凝固,空间的缓慢变迁,所以感觉您的短篇小说缺少戏剧性。 王安忆:这和我个人气质与写作方式都有关系。短篇小说的篇幅不够我开采宏大的戏剧,本来我的写作中戏剧性的东西就比较弱,如果篇幅再限制的话,根本就无法发挥。似乎铺垫还没有完呢,就已经结束了。这就是我对短篇小说很发怵的地方,它对我的限制蛮致命的。所以,就个人写作习惯,我很难在里面做宏大叙事。 因为缺少戏剧性,所以您的短篇小说中也很难看到传奇。 王安忆:即便有也都做得很生硬。 印象中,《弄堂里的白马》可能是个例外,这部短篇可能是个都市传奇。 王安忆:但也是外在的传奇。我一直好奇,苏童或者博尔赫斯他们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在这么一个小篇幅里描绘的故事如此多姿多彩。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文章编号:1671-1653(2010)04-0077-04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王发奎, 刘玉平 (西华师范大学,四川 南充 637002) 摘 要:苏童在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的同时,努力在想象和现实之间寻找一种关涉人类生存的契合点。苏童不遗余力地挖掘普遍人群所不得不面对的生存境遇,写出了人类的生活里潜藏的荒谬、无奈、美的幻灭、命运的强势压迫等一系列质素,使他的作品真正触及人类生活的暗影。孤独、荒诞以及叙事伦理意义上的苦难书写构成了他一贯的生命叙事的主要特征。 关键词:苏童小说;生命叙事;孤独;荒诞;叙事伦理;苦难书写 中图分类号:I 206 文献标识码:A DOI 10.3969/j.issn.1671 1653.2010.04.015 On the Life Narration of S u Tong 's Novel WANG Fa kui,LIU Yu ping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 chong 637002,Chin a) Abstract:Su Tong broke the inher ent narrativ e pattern and made a g reat effort to get the brand new narratio n w or ds and w ay pioneer ing,and at the same time,he tr ied hard to find the m eeting points of human existence betw een reality and imagination.H e spared no effort to excavate the survival circum stances that the general population had to face,and w rote a hum an life w hich included the underlying ridiculous,helpless,beauty,and the strong co mpr ession fate disillusionment in or der to really touch the shadow of hum an life in his w orks.Loneliness,absurdity as w ell as the 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in his usual life constitute the chief feature of his life narration. Key words:Su To ng 's nov els;life narration;longliness;absurdity;narrativ e ethics;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王德威说: 苏童天生是个说故事的好手。 [1]诚然,作为一名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此 先锋 更多意义是指写作上的自由和匠心)作家,苏童的小说很好地将书中故事架设在某种有组织的形式之上,以雾岚一般迷离的语调讲出来,却使得他的虚构天然地产生了一种吸引力和说服力。一个作家的成功定有其内在的审美追求,尤其是具有创作生命力的作家!!!在保持其艺术手法不断创新的同时, 还必须探询一种真实的人性和存在。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言: 小说惟一的存在的理由是说出惟有小说才能说出的东西。 [2] 苏童在强调作为一门艺术的小说所应独有的丰富的使主题和境界得以拉开的 形式感 的同时,也一再重申小说精神诉求的重要性。应该看到,在苏童的小说文本中,对于人类生存境况的沉溺式描写,对于生存暗影下显出的人的无奈和无助的细腻刻画,构成了苏童一以贯之的精神涉入和生命叙事。笔者承认,苏童 收稿日期:2010-10-16 作者简介:王发奎(1986-),男,河北邯郸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2009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2010年12月 河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D ec.2010 第10卷第4期 Jo urnal of H ebei U niv er sity o f Science and T echnolo gy (So cial Sciences) V ol.10No.4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Z HONG GUO NONG CUN JIAO YU 萧红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她文学的生命却生生不息,她在有限的创作时间里,留给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感慨和震撼,萧红所创造的文学价值也留给了世人越发掘越耀眼的光辉。 一、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一)生的坚强、死的挣扎 《生死场》体现了萧红的生命价值的深刻思考,书中对女性的命运,能折射出在那样一个特定时代的生存环境里,生与死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女性的身体上,小说从女性生育所受的痛苦写起,既充满了人道主义的光环,又能从人的本性出发,要承受虐待以及自己不忍生活产生的扭曲心理,自残折磨到死,真是让女人受尽了世间的痛苦。 萧红在作品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关于女性生与死的世界,让我们深切的感受着女性存活的不易,所承受的极大的苦痛,得不到任何的理解与包容,这简直是对人生的灾难的描摹。原本正常的女性,在那个黑暗的扭曲的世界里,难逃命运的捉弄。最后沦为不堪的人生奴隶。无法体现自己的生命价值。在那个男权大过天的社会,她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二)隐形的封建残害 《呼兰河传》里王大姐做姑娘时,像一棵灿烂的大葵花,都夸她将是兴 家立业的好手,可她毕竟也是个普通 的女儿家,人们发现她与磨倌冯歪嘴 子同居,没有通过明媒正娶,在那个封 闭落后的时代人们曾经的赞美之词在 一夜之间全都被推翻了,更难以接受 的时冷眼嘲笑,和那不堪入耳的恶毒 的话语。她有什么过错?怎么就成为了 众矢之的。每天承受着精神的莫大的 痛苦,终于在寂寞冷眼中死去。 这群在贫穷困苦中挣扎的女性, 被恶心摧残着,周遭的一切不成文的 规定还在前方设法地继续折磨她们, 面对她们的不幸,她们难以挣脱伦理 的束缚,只能成为这个社会低廉的牺 牲品。王大姐,小团圆媳妇,她们的生 命从升起到陨落,不断地受着封建的 迫害,这一张无形的巨网,让她们承受 灾难的同时毫无回天之力地接受命运 的摆布。 (三)负重的情感、压抑的生命 《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部作 品。它是对人情感方式的一个历史检 验,对其“剪不断,理还乱”的隐微心理 的追求与探索。尤其是一向具有含蓄、 婉致而代表了传统文化品格的东方女 性,对于这一心理现实的挖掘使作品 也可以说是对作者萦绕不去的寂寞氛 围的一个梦幻情节,其中女主人公的 文化品格及其悲剧意味是值得我们深 入思考和发掘的。 这部作品是萧红唯一部与自身情 感世界距离较近的作品。翠姨多愁善 感、情感世界细腻又丰富,有着文化素 质、但又受教育极少,这似乎决定了其 悲剧命运的性格基础。家境看似宽裕, 母亲有对其较为溺爱,而她的母亲又 是一个性格孤僻,心理封闭的一个人, 这也奠定了她成长路中的不稳定因 素。使她的青春注定会带有悲剧色彩。 在这个普通的爱情故事中,没有爱与 被爱,这是最让人心寒的,一生坎坷的 萧红在翠姨的形象中倾注了自己的孤 独与悲切。 二、萧红的创作个性 (一)生存环境 萧红是在充满民族危机的30年 代登上文坛的,她以独特的目光审视 这周遭的环境,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一 切都无处躲藏,她自然地把这么都融 入到她的作品当中。这一切都跟萧红 的出生环境大有干系,她在辛亥革命 爆发的时代,自小就在家庭教育的熏 陶中沐浴着新思想,等她成年以后,便 流亡到上海,这是她文学创作阶段中的 重大转折,在这时期萧红夫妇结实了 鲁迅这位文学巨匠,在新文化先驱的 关怀下,萧红精神上有了很大转变,但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 女性悲剧形象 孙畅 56 2018第08期下(总278期)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1983——2006)

(邹旗辉搜集整理)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 (1983——2006) 长篇小说 米《钟山》1991年第3期 我的帝王生涯《花城》1992年第2期 城北地带《钟山》1993年第4期-1994年第4期(连载)紫檀木球(武则天)《大家》1994年第1期-第2期(连载) 菩萨蛮(碎瓦)《收获》1997年第4期 蛇为什么会飞《收获》2002年第2期 中篇小说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收获》1987年第5期 你好,养蜂人《北京文学》1988年第4期 罂粟之家《花城》1988年第5期 平静如水《上海文学》19889年第1期 舒农或者南方生活(舒家兄弟)《钟山》1989年3期 妻妾成群《收获》1989年第6期 已婚男人杨泊(已婚男人)《作家》1990年第4期 妇女生活《花城》1990年第5期 女孩为什么哭泣《时代文学》1990年第5期 红粉《小说家》1991年第1期 另一种妇女生活《小说界》1991年第4期 南方的堕落《 离婚指南《收获》1991年第5期 十九间房《钟山》1992年第3期 园艺《收获》1992年第6期 刺青时代《作家》1993年第1期 民丰里《啄木鸟》1994年第4期 肉联厂的春天《收获》1994年第5期 三盏灯《收获》1995年第5期 灼热的天空《大家》1996年第6期 群众来信《收获》1998年第5期 驯子记《钟山》1999年第4期 桂花连锁集团《收获》2000年第2期 短篇小说 第八个是铜像《青春》1983年第7期 我向你走来《百花园》1983年第8期

老实人《百花园》1984年第2期 江边的女人《青春》1984年第4期 空地上的阳光《青年作家》1984年第4期 近郊纪事《青年文学》1984年第7期 一个白洋湖男人和三个白洋湖女人《青年文学》1985年第1期 石码头《雨花》1985年第6期 白洋淀红月亮(乡村一夜)《钟山》1986年第1期 门《湖海》1986年第1期 水闸《小说林》1986年第2期 祖母的季节《十月》1986年第4期 青石与河流《收获》1986年第5期 北墙上那一双眼睛《广州文艺》1986年第7期 流浪的金鱼(金鱼之乱)《青春》1986年第7期 岔河《作家》1986年第8期 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上海文学》1987年第2期 桑园留念《北京文学》1987年第2期 黑脸家林——一个人短暂的历史《解放军文艺》1987年第2期 有三棵椰子树的地方《西湖》1987年第3期 后院的紫槐和少女《广州文艺》1987年第3期 北方的向日葵(徽州女人)《湖海》1987年第5期 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暧昧的关系)《钟山》1987年第5期 蓝白染坊《花城》1987年第5期 故事:外乡人父子《北京文学》1987年第8期 丧失的桂花树之歌《作家》1987年的8期 遥望河滩(飞鱼)《奔流》1987年第11期 环绕我们的房子《雨花》1988年第2期 U形铁《雨花》1988年第2期 午后故事《雨花》1988年第2期 乘滑轮车远去《上海文学》1988年第3期 水神诞生《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死无葬身之地《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一无所获《小说界》1988年第5期 怪客《作家》1988年第5期 祭奠红马《中外文学》1988年第5期 伤心的舞蹈《上海文学》1988年第10期 杂货店的女人《时代文学》1989年第2期 仪式的完成《人民文学》1989年第3期 逃《青年文学》1989年第3期 棉花地,稻草人《青春》1990年第4期 狂奔《钟山》1991年第1期 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作家》1991年第1期 吹手向西《上海文学》1991年第2期 像天使一样美丽《小说林》1991年第6期 木壳收音机《人民文学》1991年第7-8合期

浅析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意识

文学评析 浅析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意识 ■谈金晶 萧红,因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和独立的品格,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我们无法忘记她深刻的洞察能力和敏感的情感体认,更无法忘怀一个女性内心的博大情怀和人性关爱。 回首中国文学史的道路,女作家的数目寥若晨星,女性无论是在历史还是现实中都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但是五四运动以来,个性独立和女性解放成了大势所趋,女性获得了许多权力,也开始一群进行文学创作的女作家,女性终于获得了表达自我的机会,有了宣泄长期以来郁积的途径。女性的视角长期被限制,现在获得自由的时间比较短,所以短时间内情绪的积累很容易造成模式化。此时的萧红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独特个性。虽然有着童年不幸的遭遇,生活中遇人不淑,但这并没有阻碍这个内心强大的女子成为一个不可替代的才情女作家。她关注生活、关注大众,拥有清晰却不偏激的女性意识揭露男人的弱点,擅于挖掘女性内心深处最深的最真挚的情感。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男权文化中,女性始终是弱者,没有反抗,把自己对受压抑不快情绪的抵抗转换为了内心的无意识,《生死场》中的女性面对丈夫的责骂,从不敢抱怨,金枝和福发嫂被男性占有后,传统观念使她们忍气吞声,没有自我保护意识,更没有反抗意识。张抗抗曾说:“在一个愚昧落后的社会,因为传统的意识往往在妇女的头脑中道德观念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女性的意识,残害自己的言行,以符合男性要求的标准。女性只遭到来自各方面,包括同性的严厉谴责。《生死场》中,无论是王姑娘因生产而死,还是王婆服毒即将惨死,她们身边的同性都只是木然,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当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城里,她周围那些与她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没有同情”。 萧红在揭示男权社会对于女性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对于女性自身有所思考。男性对于女性的钳制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在大多数心中,总存在着“男尊女卑”的心理。中国女性从小就被束缚在框框条条中,长期的压抑也“培养”了女性强大的忍耐力。尼采所说“男性为自己创造了女性形象,而女性则模仿这个形象创造自己”。 在《生死场》中,在男性的权威下,女性没有反抗,只是被动接受既定的现实。男性权威对他们的种种限制没有遭到反抗,表现出麻木与默许,把这种变态的心理变成了一种合理的存在。金枝、福发婶在被男人占有以后,因为传统的贞操观念,只有忍气吞声地嫁过去,忍受着非人的折磨。麻面婆对跋腿、懦弱的二里半的斥责,也从不敢反驳,“她的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她们任凭自己作为男性发泄的工具,出卖自己的灵魂。在麻木中忍受着男性的欺凌和压迫,同时也看着他人痛苦中煎熬。 在《呼兰河传》中的女性对一切都是逆来顺受,甚至认为这就是天经地义。老胡家的大孙媳妇被丈夫打了,说:“哪个男人不打女人呢?”在文中,萧红给我们展示了悲惨地死在自己同性手下的两位女性。一个就是前文提到了小团圆媳妇。婆婆 因为听信别人的风言风语,不惜残酷用烧红烙铁烙脚心。团圆媳妇被打出病,还请人跳大神装神弄鬼,最终把一个活泼的小团圆媳妇用开水烫死了。王大姐的遭遇也一样,人人夸她“将来是兴家立业的好手”,可一旦她和磨馆冯歪嘴子同居,因为没有明媒正娶,周围的人就开始嚼舌根,用恶毒的言语诋毁她、谩骂她,因为这和中国封建传统的仁义礼教相悖,不为世事所容。她受到了所有人的敌视和污蔑,就这样,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和压力,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女人不仅在男人的世界里扮演着可悲的角色,任凭摧残和践踏,卑微着依附于男人,同时,她们还受到来自同性的压迫,彼此折磨。 从《生死场》到《呼兰河传》,萧红用一种冷静、客观却又真实的语气展现了女性个体受难的场景,包括男人对女人和女人对女人。能够正视、剖析女性的弱点,认清自身的麻木和愚昧,而不把责任完全归咎于男权统治,这说明萧红是睿智的。她的开拓精神也令人动容。在对女性生命毁灭的叙写中,剖析女性自身的瘤疾和病态,这显示了萧红理性思索的目光。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表象背后男权文化传统的本质。它像一个巨大的网,网罗了无数中国人的心,深植于中国的文化积淀中,成了公开的密码,制约着女性的身心,让女人觉得这是宿命,任凭命运的摆布。她们受虐心理投射在其他女性身上就是同性相残,她们在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制约着同性的自由。女性的生命变得廉价,没有尊严和自由,是彻底的受虐者和施虐者。她试图找条出路,但是她也发现,出路还有很远。 萧红从创作开始就一直关注女性的命运,对她们的悲惨命运感同身受,对传统男权制度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礼记·郊特牲》中为女子所下的定义是“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这种要求女子驯从的要求在中国人心中根深蒂固,并将之作为立身之本。萧红对女性自身的异化表现出心痛和无助,她用文字塑造一个个形象,记录一段段故事,也期盼女性能够自主生活,不受男性的束缚,早日摆脱压抑,但是她的一生也是苦难的一生,经历着作为女性一切的伤痛。这一点,我们从她小说中女性人物的命运可以看出,她笔下的女性最终都难逃厄运。《呼兰河传》中天真开朗的小团圆媳妇被活活地烫死;王大姑娘生孩子时难产而死;《小城三月》中翠姨为了追求幸福爱情而死;连最美丽的月英姑娘瘫疾之后也遭到丈夫的折磨而死,虽然萧红也塑造了一系列有觉醒意识的女性,比如金枝和王婆,他们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最终还是落得悲剧的下场。女性如何获得和男性一样的平等权利,这一直是个问题,也有许多人为此做了大量的努力,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 参考文献: [1]鲁迅.生死场—序.萧红全集[M].哈尔滨出版社,1991. (作者单位:湖北青年职业学院) 42 -- 群文天地·2011年第10期

全国高考小说8苏童《老爱情》

老爱情 苏童 我这里说的爱情故事也许会让一些读者失望,但是当我说完这个故事后,相信也有一些读者会受到一丝震动。 话说20世纪70年代,我们香椿树街有一对老夫妇,当时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妻子身材高挑,白皮肤,大眼睛,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丈夫虽然长得不丑,但是一个矮子。他们出现在街上,乍一看,不配,仔细一看,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对老夫妻彼此之间是镜子,除了性别不同,他们的眼神相似,表情相似,甚至两人脸上的黑痣,一个在左脸颊,一个在右脸颊,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到煤店买煤,一只箩筐,一根扁担,丈夫在前面,妻子在后面,这与别人家夫妇扛煤的位置不同,没有办法,不是他们别出心栽,是因为那丈夫矮、力气小,做妻子的反串了男角。 他们有个女儿,嫁出去了。女儿把自己的孩子丢在父母那里,也不知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自己。她自己大概一个星期回一次娘家。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女儿在外面“嘭嘭嘭”敲门,里面立即响起一阵杂番的脚步声,老夫妇同时出现在门边,两张苍老而欢乐的笑脸,笑起来两个人的嘴角居然都向右边歪着。 但女儿回家不是来向父母微笑的,她的任务似乎是为埋怨和教训她的双亲。她高声地列举出父母所干的糊涂事,包括拖把在地板上留下太多的积水,包括他们对孩子的溺爱,给他吃太多,穿得也太多。她一边喝着老人给她做的红枣汤,一边说:“唉,对你们说了多少遍也没用,我看你们是老糊涂了。” 老夫妻一听,忙走过去给外孙脱去多余的衣服,他们面带愧色,不敢争辩,似乎默认这么一个事实:他们是老了,是有点老糊涂了。 过一会儿,那老妇人给女儿收拾着汤碗,突然捂着胸口,猝然倒了下来,死了,据说死因是心肌梗塞。死者人缘好,邻居们听说了都去吊唁。他们看见平日不太孝顺的女儿这会儿哭成了泪人儿了,都不觉得奇怪,这么好的母亲死了,她不哭才奇怪呢!他们奇怪的是那老头,他面无表情,坐在亡妻的身边,看上去很平静。外孙不懂事,就问:“外公,你怎么不哭?” 老人说:“外公不会哭。外婆死了,外公也死的,外公今天也死的。” 孩子说:“你骗人,你什么病也没有,不会死的。” 老人摇摇头,说:“外公不骗人,外公今天也要死了。你看外婆临死不肯闭眼,她丢不下我,我也丢不下她。我要陪着你外婆哩。” 大人们听见老人的话,都多了心眼,小心地看着他。但老人并没有任何自寻短见的端倪,他一直静静地守在亡妻的身边,坐在一张椅子上。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夜深了,守夜的人们听见老人喉咙里响起一阵痰声,未及人们做出反应,老人就歪倒在亡妻的灵床下面了。这时就听见堂屋里自鸣钟“当当当”连着响了起来,人们一看,正是夜里12点! 正如他宣布的那样,那矮个子的老人心想事成,陪着妻子一起去了。如果不是人们亲眼看见,谁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但这个故事是真实的,那对生死相守的老人确有其人,他们是我的邻居,死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同一天。那座老自鸣钟后来就定格在12点,犹如上了锈一样,任人们怎么拔转就是一动也不动。 这个故事叙述起来就这么简单,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一直认为这是我一生能说的最动人的爱情故事。(节选自《现代青年》)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4分) A.作者善于从日常生活中,选择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事,如老夫妻到煤店买煤,一起给女儿开门,一起给外孙脱去多余的衣服等,用以表现老夫妻在生活中总是相依相随。 B.小说的情节可谓一波三折,老夫妻外貌上的巨大差距让邻居们都觉得他们不般配,经过他们的努力,终于改变了人们的看法。 C.作者在开篇就说“我这里说的爱情故事也许会让一些读者失望”,结尾说“这个故事叙述起来就这么简单”,突出了这个故事的大众性,强调平凡更能打动人心。 D.老妇人因心肌梗塞离开了人世,大家都奇怪老人为什么不哭,其实老人是把生死之事看开了,认为人都是会死的,自己也一样。 E.小说中的人物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者是运用肖像、语言、动作等人物描写的方法来塑造人物的。 2、小说安排“女儿”这个人物有何作用?(4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小说结尾说老人夜里12点陪着老妻去了,那座老自鸣钟后来就定格在12点不再转动了。有人说这个情节太过离奇,不符合常理,应该删掉。你认为这个结尾是否应该删掉?请结合全文谈淡自已的看法。(6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身体的毁损精神的驯服_论萧红笔下女性的悲剧命运

2009年4月第22卷 第2期 阴山学刊 YI NSHAN ACADE MIC JOURNA L Apr.2009V o1.22 N o.2 身体的毁损 精神的驯服 ———论萧红笔下女性的悲剧命运 Ξ 冯永朝 (包头师范学院文学院,内蒙古包头014030) 摘 要: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成熟的女性意识的女作家之一。她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和女性情味,书写着从自然存在到社会存在到精神存在均受到男权社会的压迫、歧视、侮辱和摧残的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中国农村妇女的历史和命运,展示了她们在严酷的自然条件和恶劣的社会环境中为了活下去所遭遇的痛苦不幸,所付出的惨重的身心代价。 关键词:萧红;身体;精神;女性;悲剧 中图分类号:I20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869(2009)02-0018-05 法国叙事学家托多洛夫说:“组成虚构世界的 事件永远不可能靠‘自身’,而总是通过某种角度,凭 借某种观点呈现在我们面前。”[1](P27) 这就是说作家在叙述故事时,一定会通过角度的选择和控制来进入文本的形象世界,而选择什么样的视角,从谁的角度来观察、审视文本所讲述的一切,往往体现了作家的价值立场、主体意识和情感态度。 影响作家选择视角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其中性别意识是重要因素之一。男女两性作家由于生活环境、生理和内心体验等诸多方面的性别差异,必然导致他们在感知世界、表现世界等方面存在差异,从而以不同的性别立场、角度切入文本,展示人生。 基于女性的身份和作为女性所经历的人生磨难与心灵创伤以及由此生长起来的女性意识,萧红创作伊始便充满对妇女命运的思索和妇女生存境况的叙写,她以其独特的女性视角和女性情味,书写着从自然存在到社会存在到精神存在均受到男权社会的压迫、歧视、侮辱和摧残的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中国农村妇女的历史和命运,展示了她们在严酷的自然条件和恶劣的社会环境中为了活下去所遭遇的痛苦不幸,所付出的惨重的身心代价。 萧红对女性命运的书写,首先是从身体开始的。她通过被扭曲、虐待、毁损的女性身体,展现她们在男权压迫下真实的生存状态。 一、身体的毁损 身体,即人的本体。身体为人所有,却又外在于 人,它既是感受的主体,也可以是被认知的对象(客体)。当主体和客体同一时,身体被视为意识的载体,它就等同于主体,是灵肉合一的。而客体一旦与主体分离,身体就只具有粗糙的肉体性、物质性。这失去了主体性的身体,因为得不到引导和关怀,处于无法自主的物的地位,仅仅处于被“看”和“用”的地位,最终趋于“毁灭”的境地。 在历史和现实中,由于种种压迫与被压迫的存在,身体常常处于分裂状态,主体和客体是分离的。两千多年的中国封建社会,是以男性为中心本位的宗法社会,它既体现为阶级的压迫,又体现着性别的压迫。舒芜先生曾说:“大家知道,封建秩序是‘天有十日,人有十等’。如果是男人,他无论如何在最底的哪一等,总还有比他更卑的妻,更弱的子,可供他压迫;如果是女人,无论她丈夫列在哪一等,她总是 8 1Ξ 收稿日期:2008-12-30 作者简介:冯永朝(1963-),男,内蒙古包头人,包头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论文有《〈呼兰河传〉象征意蕴解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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