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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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做的女人_浅析萧红笔下女性人物形象特点

泥做的女人_浅析萧红笔下女性人物形象特点
文 学 评 论
泥做的女人
——浅析萧红笔下女性人物形象特点
◎王
(苏州大学文学院

215123)
江苏・苏州
摘 要 活跃于 30 年代中国文坛的萧红, 始终立足女性视角观察写作, 1932 年始至 1942 年 10 年间作品始终将笔触 在 伸向旧中国农村社会普通妇女, 重现她们原始灵魂在社会在生活中的卑微与壮阔、 顺从与反抗的对立统一形态, 阐释女性 艰涩的生命美和宿命式的生命轨迹。 《红楼梦》 中贾宝玉说: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男儿是泥做的骨肉。 "本文借这一描述的 外形, 将萧红笔下劳苦、 厚实、 被侮辱、 被践踏的女性形象与那混浊而芳醇的泥土建立意象的关联, 并称其作是"泥做的女人"。 关键词 萧红 小说 女性 特点
74
年第
12 期
安徽文学
文 学 评 论
麻面婆其内心世界并无什么深邃之处值得挖掘, 经历见 解也绝不独到, 只是一个庸俗、 愚昧、 失去独立人格自甘低下 地位的丑陋农妇。她在第一章麦场作为首个女性形象出现, 为整个小说环境中女性意味的扭曲而不自知定下了基调。 麻 面婆为着生活的不顺而悲哀, 在麻面婆的人格中被侮辱是作 为生活处处存在的部分, 而不平或反抗的念头却从未出现, 只 能隐隐的感到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哀: “她一遇到不快时, 或是丈夫骂了她, 或是邻人与她拌嘴, 就连小孩子们扰烦她时, 她都是像一摊蜡消融下来。她的性 情不好反抗, 不好争斗。 她的心像永远贮藏著悲哀似的, 她的 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 ” 小团圆媳妇是女性一出生便不可以选择命运, 只能任人摆 布的典型。 作为童养媳本身价值已经足够被贬低, 更遭到家人 和周遭乡亲的非议和虐待, 受毒打, 烙脚心、 拧大腿, 吃全毛鸡、 吃瘟猪肉、 跳大神、 当众脱光洗开水澡, 最终不堪折磨而死。 少女金枝除了要无条件满足丈夫的生理欲望, 还要天不 明就摸索著穿起衣裳劳动, 中午烧饭、 晚间烧饭, 腿子痛得折 断一般; 月英是 《生死场》 里唯一被赋予美好容貌的女性, 但是 病到无法坐立竟被无情的丈夫用砖抵住弃于房子一角, 渴了 没有一口水喝, 全身污秽不堪, 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萧红内心世界由于被忽视、 被束缚、 被非议和被萧军的多情 与大男子主义 “虐待” 留下的阴影在小说的女性人物身上得到淋 漓的再现和夸张, 社会、 家庭对女性的折磨和践踏同时被控诉。 正如鲁迅曾在 《药》 中揭露过的那些对革命者不理解和思 想愚昧的 “吃人者” 类似, 萧红笔下的这些生活在旧理念下的 传统女性在遭受社会、 家庭的虐待不知反抗的同时, 还由于制 度观念驯化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深深接纳了这种虐待作为其 生活的 “常理” 以此来扼杀虐待更多的同性, , 成为除了社会和 家庭 (丈夫) 之外的可悲的 “施虐者” 。 《呼兰河传》 中小团圆媳妇的婆婆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婆 婆, 更不是一个天生的凶手, 她只不过是按照传统的 “老规矩” 办事。因为相信不打不骂是不会 “规矩” 出一个好人来的, 因 此对于小团圆媳妇她就狠狠骂, 狠狠打, 打出毛病后却又为她 寻偏方、 抽帖子、 跳大神驱鬼治病, 平时舍不得吃喝的婆婆为 小团圆媳妇治病最终破了产, 但结果却把她送到了死路上。 围观的女人们的推波助澜更是不容忽视的--她们与那位 婆婆一样, 本性是善良的, 并不想害人, 但她们的心已经死了, 她们已本能的不能容忍违背传统习俗的人。 在对待小团圆媳 妇问题她们是 “热心” 的看客, 对待王大姑娘亦然。王大姐还 是个年轻姑娘的时候, 她们赞她 “将来是个兴家立业好手” 。 可是当她没有媒妁之言很不体面的嫁给了穷困的冯歪嘴子, 众人又说她 “说话的声音那么大, 一定不是好东西。 哪有姑娘 家家的, 大说大讲的” 我就说, 、 “ 那姑娘将来好不了” 男权社 。 会就是这样以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 将一个又一个女人从 肉体到精神进行了摧残扼杀, 萧红从女性自身 “吃人” 的角度 深刻揭示了这一点。 四、 爱情缺失 爱情在众多作家的笔下往往是故事情节得以展开的主要 线索, 因为它可以给人物的塑造提供具体环境和矛盾冲突, 甚 至可以说在文学内容上完全摒弃爱情是相当艰难的。 而在萧 红的作品中, 爱情偶尔可望而不可及, 从未开口便消失不见, 或者干脆从人物的生活中完全隐去。 王婆三次嫁人, 第一次只文中提到她遭第一个丈夫殴打 和遗弃, 第二个人病死, 也许只是为了有个概念意义上的家又 嫁给了赵三。三次嫁人, 没有一次是为着爱情的结合。她的 感情刻画里没有爱情的痕迹, 她仅仅是出于要有一个完整的 家、 要有一个丈夫。此外, 像麻面婆、 五姑姑、 祖母和母亲、 杨 三奶奶等人, 她们也早已嫁作人妇, 她们终日劳作, 她们抱怨 人生, 她们爱护菜颗有时候多于心疼孩子, 她们散播可憎的流 言, 关于她们根本没有爱情故事情节可言。 这样塑造的原因, 首先是由萧红选择的人物生活在闭塞 穷困的农村, 地位低下, 长期处于受迫害、 受支配的附属地位, 没有追求爱情的主动权, 也早失去了追求爱情的主观意愿。 其次从创作技巧和目的上来讲, 《生死场》 以 为例, 它隐去 了战争、 侵略、 爱情纠缠等直接的造成情节冲突的场面, 塑造 与长期以来占社会主导的 “温顺” 贤惠” “软弱” 、 “ 或 “貌美” 等 特征大相径庭的女性形象, 为的是突出作者内心持有并深感 痛楚的女性命运贱如泥的感念。 更为决定性的因素是, 作品取材于她生命前半段童年乡 村生活图景, 乡村生活中重男轻女落后思想和人生困苦劳碌 的印象对她一生影响极大, 她的人物因此承载了表现命运的 重担, 与爱情无关。 由于萧红在现实中的爱情总是不能幸福和圆满, 孤苦的 生活使她对女性自身的境况进行了沉痛思考。较之以前作 品, 《小城三月》 更侧重从女性自身的矛盾和不清醒方面 在 里, 深刻剖析女性悲剧的根源。 如果在 《生死场》 中金枝的命运还 带有对男性不懂得爱惜女性的失望和谴责, 那么到了 《小城三 月》 爱情的葬送者已经由男人变成了女人自身。 中, 翠姨比起 金枝, 生活环境更加优越一些, 少了劳作的折磨, 并且有一定 追求新事物的意愿, 可是她郁郁而终, 其原因是她自身性格的 过分含蓄与怯懦。翠姨的经历充分展现了女人不敢追求爱 情、 看轻自己的生命价值而导致了爱情的流失的悲剧。翠姨 的爱始终没有被说出口, 只能跟随着躯体一起化为尘土。 五、 牺牲色彩浓厚的坚强品质 萧红自己曾经说过:女性的天空是低的, “ 羽翼是稀薄的, 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呵, 女性有着过多 的自我牺牲精神……” 女性在萧红的笔下是具有泥土般的韧 性的, 这种出于被践踏地位的独特坚强在作品中表现为普通 农村女性在生活的挫折、 家庭的灭亡、 敌人的毒打等折磨下忍 受巨大痛苦和屈辱, 显得比男性更加坚强。 王婆是坚强女性形象的典型, 她的坚毅是在服毒自尽却 没有死成后慢慢占了主导地位, 她从那以后更像一个保卫土 地的战士了。 可是她仍然是那个村妇, 没有更伟大, 她出于一 种 “过分牺牲” 的本能, 勇敢起来了。同样面对家园被毁和亡 国之痛, “每人走到那枪口就跪倒下去 ‘盟誓’ `……寡妇们也 是盟誓。也是把枪口对准心窝说话” 。 《牛车上》 五云嫂为见自己将要被执行死刑的丈夫, 拖家 带口赶进城, 下跪、 求人, 忍受着因此而来的屈辱和折磨; 金枝 虽然曾经是丈夫眼下一个包袱, 但是为了生命和生活, 毅然走 入城市为别人做几角钱的缝补活, 忍受女工店里的盘剥和男 客人的玷污; 平儿的情人为了保护他受辱骂拷打而不屈服, 更 是女性灵魂中一种原始的顽强, 它超越了被歌颂的领域, 变成 一种更加朴实的陈述。 可以看出, 萧红对于女性独立和坚强是充满赞美的, 她认 为美和丑是混杂在泥土里才能展现女生生命之美, 女性泥土 的本色往往在朴实的女性身躯之下迸发出灰色调的激昂。

浅谈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

浅谈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

浅谈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王思育(0720110255)摘要: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位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她忠实地遵循鲁迅所开创的现实主义文学创作原则,用女作家特有的笔致表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女性的命运。

她们承担着时代和社会最深沉的灾难,除了统治者的压制奴役外还要经受男性以及自身弱点的奴役。

萧红善于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表现妇女的悲惨命运,写出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妇女的不幸命运。

与庐隐、丁玲笔下的小资产阶级女性形象迥然不同,萧红多表现的是农村妇女,她们不像莎菲那样有一颗矛盾而复杂的心,只是在停滞的旧生活中挣扎着追求生存的条件。

关键词:女性意识挣扎苦难悲剧死亡中国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在中国封建社会女性只是作为女人、妻子、媳妇、母亲而存在,被剥夺的除了话语的权利之外还有自我的存在。

为男人而活,以男人的好恶为自己的生活准则,成为女性生命的全部内容。

在这样的社会里,女性的自我意识被压抑乃至被消除,女性的自我独立精神也浑然不觉地被蒸发。

一般认为,具有现代意义的中国女性文学创作是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的,“五四”运动使得大量西方先进思潮涌入国门,也强烈地振动着少数刚刚获得进入学堂权利的少数女性的思想。

女性们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个人的存在,为了从扼杀人性的封建制度和文化中挣脱出来并争取基本人权,于是她们走出闺房、走向社会。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不能干涉我的权利!”这就成为女性在追求自我时的宣言和身体力行的人格宣言。

30年代步入文坛的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名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她忠实地遵循鲁迅所开创的现实主义文学原则,以“女性作家的细致观察和越轨的笔致”描绘了我们民族的沉默灵魂。

在创作中她没有像一般女性作家那样的咏花讽月与无病呻吟。

通观萧红小说中的主角几乎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寡妇、农妇、童养媳等。

这些女性,有的死于地主的拳脚之下,有的死于自然原因,有的死于无望的爱情,有的是因为亲人的愚昧。

在这些妇女中也有反抗者、觉醒者,表现的是一种“生的坚强,死的挣扎”。

沉寂的女性悲歌_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悲剧形象

沉寂的女性悲歌_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悲剧形象

文学评论萧红是活跃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在她不足十年的时间里,创作了许多风格独特、意蕴丰富的作品。

尤其是笔下的女性形象最为人所称道,尽管形象各异,但基本上离不开一个凄惨的的结局。

而这些具有震撼力的悲剧形象与萧红那坎坷曲折的人生经历里是息息相关的。

她的许多作品都是以女性为视角的,始终关注着中国广大下层女性的生存状况,她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几乎都触及到当时中国女性生活的各个方面,这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类:一、被视做“异类”的女性叔本华曾说过,“别人看待我们范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存在于他们的意识之中,而不是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中,这包括我们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再加上由此而激起的种种思想。

”如果将整个社会比做轮子的话,那些靠近轮子轴心的则是强势的社会群体,对于处在轮子边缘,遭受了不幸命运的人,不是同情、悲悯,而是将承受命运的人残酷的、错误地认定为厄运的本身,将自己对不幸的恐惧与厌恶发泄到不幸的人身上,从玩赏别人的痛苦中获得无与伦比的快感。

《手》中的王亚明不辞辛苦地来到城里求学,这是一个努力地改变自身命运的励志型女性,尽管勤奋苦读,但因基础有限,家境贫寒,再加上那双因帮手工染坊的父亲干活而染成的“又蓝又黑又紫”的手,受到了师生的排斥。

因对这双手的害怕和恐惧,竟没人愿意和她同铺睡,以致寒冬腊月还不得不睡在过道的长椅上,“怪物”,原来还只是根深蒂固在他人的意识中,现在也开始斑斑驳驳地投影在她那日渐脆弱的心上了。

如果说《手》中的王亚明是因为那双显而易见的肮脏的黑手成为相对社会群体的“异类”的话 ,那么《呼兰河传》的小团圆媳妇则是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

便将小团圆媳妇判作“异类”,一步步被异化的过程。

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们永远也不会消失。

“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戏;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戏”。

“对于这样的群众没有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

论萧红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论萧红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论萧红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作者:杜雪婷来源:《文教资料》2014年第23期摘;;; 要:萧红在小说中通过细致的笔触和生动的描写充分刻画出一个个以“传统道德和礼教习俗”自律的女性形象,这也显示出萧红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独特的意义和价值。

本文对萧红小说中自律女性形象进行深入剖析,并将造成自律女性悲惨命运的思考延展到民族、阶级话语之外的领域,追索更复杂的悲剧原因,同时探究其塑造的自律女性形象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自律;;; 女性形象;;; 悲惨命运;;; 男权社会;;; 萧红引言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中最优秀的作家之一,其在不到十年的文学生涯里,留下了近百万字的文学作品,其作品的文学价值和艺术魅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沉淀,越来越光彩夺目。

“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繁星般地出现了一批才华横溢的女作家,萧红是其中较突出的一位。

她的创作为劳动妇女成为女性文学的主人公开创了新篇章,是对“五四”以来女性文学倚重知识女性或上层女性的情爱生活而显得整体单薄的弥补。

通观萧红全部作品,从她早期的小说《王阿嫂的死》到最后一篇小说《红玻璃的故事》,萧红作品中的主角几乎都是生活在偏远落后地区的东北地区农村女性,她笔下的女性形象大都是悲苦麻木的,她们“和动物们一起忙着生,一起忙着死”,过着蝼蚁不如的生活。

不仅面临着和男人一样的社会危难和贫困饥饿等多重攻击,更要承受男权的压迫与折磨,萧红小说就是20世纪20年代偏僻闭塞的、沉寂的东北农村中不幸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女性形象的画廊。

萧红浮雕式的刻画的自觉以“传统道德和礼教习俗”自律的女性形象更为典型,由此揭示了女性的生存困境和病态灵魂,她把对女性和国民性问题的大彻大悟,用女性敏锐的直感表现出来,值得我们注意和思考。

这也使萧红在探索乡土社会女性人生领域中达到了文学史上罕见的深度。

遗憾的是从有关萧红研究的现状来看,研究萧红小说女性形象的作品主要表现的是其笔下女性生不如死的生存状况,而其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全被忽略,表现出对妇女命运的终极关怀并以犀利的笔锋揭露了以男权为中心的封建社会的黑暗面,表现了女性的悲苦命运。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Z HONG GUO NONG CUN JIAO YU萧红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她文学的生命却生生不息,她在有限的创作时间里,留给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感慨和震撼,萧红所创造的文学价值也留给了世人越发掘越耀眼的光辉。

一、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一)生的坚强、死的挣扎《生死场》体现了萧红的生命价值的深刻思考,书中对女性的命运,能折射出在那样一个特定时代的生存环境里,生与死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女性的身体上,小说从女性生育所受的痛苦写起,既充满了人道主义的光环,又能从人的本性出发,要承受虐待以及自己不忍生活产生的扭曲心理,自残折磨到死,真是让女人受尽了世间的痛苦。

萧红在作品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关于女性生与死的世界,让我们深切的感受着女性存活的不易,所承受的极大的苦痛,得不到任何的理解与包容,这简直是对人生的灾难的描摹。

原本正常的女性,在那个黑暗的扭曲的世界里,难逃命运的捉弄。

最后沦为不堪的人生奴隶。

无法体现自己的生命价值。

在那个男权大过天的社会,她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二)隐形的封建残害《呼兰河传》里王大姐做姑娘时,像一棵灿烂的大葵花,都夸她将是兴家立业的好手,可她毕竟也是个普通的女儿家,人们发现她与磨倌冯歪嘴子同居,没有通过明媒正娶,在那个封闭落后的时代人们曾经的赞美之词在一夜之间全都被推翻了,更难以接受的时冷眼嘲笑,和那不堪入耳的恶毒的话语。

她有什么过错?怎么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每天承受着精神的莫大的痛苦,终于在寂寞冷眼中死去。

这群在贫穷困苦中挣扎的女性,被恶心摧残着,周遭的一切不成文的规定还在前方设法地继续折磨她们,面对她们的不幸,她们难以挣脱伦理的束缚,只能成为这个社会低廉的牺牲品。

王大姐,小团圆媳妇,她们的生命从升起到陨落,不断地受着封建的迫害,这一张无形的巨网,让她们承受灾难的同时毫无回天之力地接受命运的摆布。

(三)负重的情感、压抑的生命《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部作品。

它是对人情感方式的一个历史检验,对其“剪不断,理还乱”的隐微心理的追求与探索。

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

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

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作者:赖玲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1年第11期摘要:萧红,是中国现代著名的女作家,《生死场》是萧红的成名作之一。

在这部小说中描述了各种在痛苦生活中挣扎着的女性,是小说弥漫在一种浓重的悲剧意识中,是我们看到了再苦难中坚强生活着的中国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生死场》;女性形象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33-0025-01一、麦场上的麻面婆“汗水在麻面婆的脸上,如珠如豆,渐渐浸着每个麻痕而下流。

麻面婆不是一直蝴蝶,她生不出磷膀来,只有印就得麻痕。

”这是麻面婆出场时,作者给出的第一句描写她的话。

从这句话中,我们能感觉到的是,作者拿蝴蝶和人作对比,而不是把人放在和人应该有的高度去写,在《生死场》中,这种描写很多。

“她知道家人要回来吃饭,慌张着心弦,她用泥浆浸过的手去墙角拿茂草,就那样,她烧饭,她的手从来没有用清水洗过。

她家的烟筒也冒着烟了,过了一会,她又出来取柴,茅草在手中,一半拖着地面,另一半在围裙下,她是拥着走。

头发飘了满脸,那样,麻面婆是一只母熊!母熊带着草类进洞。

”可是,在二里半回家发现羊丢后找羊的时候因为踩了白菜地而被打,打后骂着麻面婆“混蛋,谁吃你的焦饭。

”在《生死场》中的女性是没有真正的“人”的尊严和价值的,麻面婆忙碌只是为了男人,因为给二里半做饭。

可是,在二里半的眼里,麻面婆就是他的工具和奴隶。

麻面婆找羊的情节,看过之后,也让人同样觉着女性在当时地位的地下。

人们在物质缺乏的年代,生活是多么的痛苦,同时在男性压制下的女性或者更加悲哀。

作者也只能拿她们和动物相比。

二、打鱼村最美的女人月英在《生死场》中,任何女性都没有逃离生活的剥削和压迫。

即使打鱼村最美的女人月英。

“月英是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她家也最穷,她是如此温和,从不听她高声笑过,或是高声吵嚷。

生就得一对多情的眼睛,每一个人接触她的眼光,好比落到绵绒中那样愉快和温暖。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是20世纪中国一位杰出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其深刻的悲剧意识而闻名。

在她的小说和散文中,女性形象常常处于悲惨的境地。

她以敏锐的观察力和犀利的笔调描绘了那个时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展现了一种强烈的悲剧意识。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探讨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分析其原因以及对当代社会的启示。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体现在她塑造的女性形象上。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往往是受压迫和悲惨命运的代表。

《呼兰河传》中的小翠,她从小就生活在贫苦的家庭中,饱受苦难,最终因爱情的悲剧而离世;《生死场》中的方玉珍,她经历了流亡、疾病、悲惨的婚姻,最终选择自杀。

这些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凸显了萧红对女性处境的深刻关注和悲剧意识。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还体现在对爱情和婚姻的描写上。

在《呼兰河传》中,小翠对爱情的追求和最终的悲剧结局,展现了萧红对女性爱情观念的探讨。

她揭示了女性在爱情和婚姻中所面临的种种痛苦和困境,以及对这些困境的无力挣脱。

她认为,婚姻是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之一,而对爱情的渴望则成为她们悲剧的起点。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还表现在对社会和政治的关注上。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往往被社会和政治的压迫所困扰,她们的命运受到外部环境的制约和摧残。

《生死场》中的方玉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的悲惨命运与当时的政治乱象密切相关,她一生遭受的磨难和痛苦正是社会和政治的产物。

萧红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描写,呈现了她对社会和政治的批判,以及对女性在其中所承受的悲惨命运的深刻关注。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对当代社会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尽管萧红所描绘的女性形象生活在旧社会,但她们的悲剧命运却反映了女性在当代社会依然面临的一些困境和挑战。

在当代社会,女性依然面临着来自爱情和婚姻的困扰,以及来自社会和政治的压迫和歧视。

通过对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的深入探讨,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关注当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以及她们在社会和政治中所面临的挑战。

浅析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

浅析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

浅析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1000字
萧红是20世纪中国女性作家的代表性人物,她的作品凸显了女性志
愿和女性主义精神,对中国近代文学作出了重要贡献。

本文将从两
部代表作《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入手,简要分析其中的女性主
义特征。

《生死场》是萧红的代表作之一,故事中的女主角厉娜通过对生死
窘境的感悟,表达了她对爱、生命和自由的渴望,展现出极具女性
主义意味的思想观念。

首先,厉娜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独立精神,她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和自由,不屈服于现实的压力。

其次,她的
思想观念先进,不断探寻人性和生活的意义,包括对道德和爱情的
思考,深刻分析了当时社会上有关婚姻和家庭观念的局限和错误。

最后,她在坚持自我价值的过程中勇敢面对社会的压力,表达了女
性自由平等的精神追求。

《呼兰河传》则是一部以女性角度刻画人生历程的长篇小说,展现
了萧红对女性命运的深刻关注和思考,以及对当时农村女性所受待
遇的批判。

该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大多数极其坚强,勇敢挑战命运的
局限,尽管生活处境艰难,但她们仍然能够不屈不挠地生活下去,
表现出了不拘束、不服从、对自由的极力追求和对幸福的渴望,充
分体现女性主义的思想。

总的来说,萧红作品的女性形象和女性主义特征不断凸显,她深刻
思考了女性在爱情、家庭、社会等众多领域中所面临的种种困境,
明确表达了女性应该争取权利、独立人格、思想自由的主张,她被
誉为中国女性文学的代表人物,开创了一种以女性为主角的文学传统,影响了整个中国文学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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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生得挣扎,死的抗争--------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莫延福【内容提要】现代女作家萧红,关注妇女问题,在其小说中,塑造了王阿嫂、黄子良、翠姨、长青妈、王大姑娘、王婆等一系列女性形象,描写了她们的屈辱与挣扎,觉醒与抗争,本文通过萧红这些形象的分析,归纳了这些形象的两种类型,分析了这些形象产生的主要原因以及作家塑造这些形象的社会形象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生,死,挣扎,抗争生得挣扎,死的抗争--------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黑龙江呼兰人,现代著名女作家。

代表作品中篇小说《生死场》,短篇小说《小城三月》。

萧红是30年代出现在我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其作品主要反映农村社会生活,描写农村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不幸与抗争。

萧红出生于地主阶级家庭,又一度被软禁在农村叔伯们的家里,这使她耳闻目睹了不少地主剥削、欺压农民的血泪斑斑的罪恶。

萧红对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特别是妇女的苦难和不幸,有着特别的关注,她自从19岁逃离家后,屡遭坎坷、历经磨难,从而对生活有了自己的独到而深刻的体验,因此,对农村下层劳动妇女的痛苦与不幸有了更多的理解和认识,并写出了不少反映农村妇女生活的优秀作品。

(一)萧红对农村劳动妇女的认识是深刻的。

1938年,她曾联系自己的身世对聂绀驽说:“……我是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的,倒是怯懦,是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自甘牺牲的惰性。

”这是女作家萧红在经历了人生的苦难和不幸之后,经过深沉的而又不无忧伤的历史反思,对妇女问题所作的深刻剖白,它不仅反映了天才女作家同旧世界抗争的独特的生活历程,同时也表现了当时中国社会妇女不甘奴役的反抗精神。

正是基于这种精神和作为女性作家的历史使命感,萧红才蘸着自己的血泪,以“女性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着力表现东北沦陷后的劳动妇女“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塑造了许多真实、生动、形象,令人颤栗的妇女形象。

萧红笔下的这些妇女形象,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在残酷的阶级压迫之下,在封建思想毒害之下,饱受侮辱和损害,而又麻木愚昧,任环境搓揉,无力反抗。

虽然落后,尚未觉醒,却仍然在苦难中艰难挣扎,保持着坚韧性格的女性形象。

另一类是在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下,虽然已沦为奴隶,但她们的阶级意识和民族意识已经觉醒,正在努力走向自身自由和民族解放的阶级斗争道路蕴藏着觉醒和反抗潜力的女性形象。

萧红正是通过这些女性形象的塑造和分析,表现了对时代生活的意识和情绪,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历史面貌,为中国现代文学增添了极富光彩的一页。

中国妇女在过去的社会里,处处都处在不平等的地位,被剥削、被压迫、被欺凌、被鄙视,要“受着自己儿子以外的一切男性的轻蔑”。

“私有制社会里,本来把女人当作私产,当作商品。

一切国家,一切宗教都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规条,把女人看作不吉祥的动物,威吓她,使她奴隶般服从。

”萧红正是怀着对妇女奴隶生活的无比愤慨,真实而生动地描写了东北地区劳动妇女在封建主义统治下所遭受的无穷灾难,描写了她们奴隶般的痛苦生活,塑造了一系列被压迫的劳动妇女形象。

(二)萧红第一篇小说《王阿嫂之死》中的王阿嫂,是作家含着忧愤的泪水,痛切地观察了东北地区劳动妇女命运而加以典型化了的具有完整悲剧性格的人物形象。

她的悲惨结局,深刻揭露了封建地主阶级的凶残本质,鲜明体现了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的极端残忍性。

王阿嫂的丈夫因不满地主的剥削,被张地主暗中放火,活活烧死在草垛里。

守寡后的王阿嫂拖着怀孕的身子下地拣土豆,被地主踢倒在地,回家后便因早产而死,新生儿不到五分钟也死了!这残不忍睹的画面,强烈的控诉了地主阶级的罪恶,鲜明的表达了劳动妇女命运的悲惨!作品《桥》中黄良子的悲剧,从另一个侧面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对劳动妇女的摧残。

贫苦农妇黄良子为生活所迫,扔下自己吃奶的孩子,当了地主家的乳娘,致使自己的孩子因找不到母亲而坠桥身亡。

黄良子是一个母亲,但她又是被剥夺了母爱的奴隶。

作家不仅描写了她屈辱的生活和不幸的遭遇,而且深刻地展示了她精神上遭遇的摧残和压迫。

自己的乳汁不能哺育自己的孩子,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的痛苦而又令人不可想象的事情啊!作品就这样给我们塑造了一个屈辱的“做奴隶的母亲”的形象。

作品《手》所展示的是另一种劳动妇女形象。

主人公王亚明是农民染匠的女儿,她淳朴,善良,憨厚,好学,但由于长年累月地把手浸泡在染缸里,她的手从指甲直到手腕以上都变成了“蓝的黑的,又象是紫的。

”就因为这双手,王亚明上学后变成了罪人,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欺凌、打击和鄙视,她的理想没有实现,最后却被残酷地撵出了学校。

王亚明始终不明白是谁迫使她离开了学校,是谁造成了她的悲剧,其悲剧的深刻意义就在这里:在封建社会里,女人的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大。

萧红小说中更为动人的是那些牺牲在旧婚姻制度下的妇女形象。

作品《小城三月》中的翠姨就是旧婚姻制度的牺牲品翠姨是位温柔、娴雅、内心充满了美好憧憬和希望的农家少女。

由于她幼年丧父,生活无所依托,只好寄人篱下,住到亲戚家中。

她把自己的心默默地献给了亲戚家的“堂兄”,但可恶的寡母却把她许给了一个又矮又小的男人,这就决定了她的悲惨命运。

翠姨不甘心命运的安排,想起来反抗,但多年的礼教又使她不能逾越封建道德规范,封建礼教禁锢了她奋飞的羽翼,在无力而无谓的反抗中,翠姨死了,像笼中的鸟儿为争取自由的天空而在笼中绝食一样的死了。

翠姨的悲剧表现为“历史必然的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冲突”,由于作家对封建社会的宗法制度有着深刻的洞察和了解,因此,才能从社会生活的本质上揭示出这种爱情悲剧的必然性。

在封建社会里,劳动人民既受封建势力的迫害,又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

因此,他们不自觉地帮助统治阶级促成了许多平凡而不幸的悲剧。

《呼兰河传》里整死了的她“小团圆媳妇”的婆婆,也是一个从媳妇熬老的女人。

《生死场》中的月英不幸得了瘫病,她的丈夫不是打就是骂,对月英凄厉的哭叫,痛苦的呻吟,凄惨的哀求,始终无动于衷。

同篇小说中农村少女金枝曾经追求过自由的爱情,但追求的结果却是别人泄愤的工具,在贫苦绝望中竟以无名怒火摔死了自己的孩子,最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不得不到城市谋生,受尽了难堪的人生凌辱。

造成这些人的悲剧虽然不是直接来自封建统治阶级的毒手,但这些劳动群众妇女冷漠、麻木愚昧、迷信、不觉悟的等弱点主要还是从封建统治阶级那里遗传接受来的,是封建统治思想毒害的结果。

这些典型形象揭示了:劳动人民不摆脱封建主义的种种思想影响和毒害,是根本无法彻底翻身、获取自由的,对于妇女来说,尤其是这样。

作家在塑造上述形象时,并非只是一味地咀嚼不幸人们的不幸,更不是简单地把她们写成任人宰割的奴才和羔羊,而是从艺术形象的本质出发,为我们生动地描绘出这些劳动妇女在没有彻底觉悟之前蕴蓄在心头的愤怒情绪,刻画她们在苦难中仍保持着坚韧性格的女性形象。

王阿嫂虽然死去了,但她临死前从自己的悲惨遭遇中,已经认清了造成自己悲惨的阶级根源,蓄积在心头的愤怒和力量已经显露出来。

但这种觉醒是用生命换来的。

王亚明在学校虽然受到歧视,但并不气馁,她以顽强刻苦的精神发愤学习,想以学习来改变父亲和自己贫穷受辱的命运。

当她被学校赶出时,还坚定的说:“再来,把书回家好好读了,再来。

”在苦难中保持了坚韧的性格。

至于月英、金枝、小团圆媳妇、从她们的悲剧命运中,我们看到了旧中国广大劳动妇女“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

”(三)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劳动人民对于压迫者和剥削者的敌视和仇恨从来没有停息过。

因此,萧红的作品中,出现了在民族和阶级压迫下,勇敢地站起来,富有反抗精神的劳动妇女形象,她们如同千回百折地从岩石中绕生出来的野草,顽强地生长着、抗争着。

1923年底,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做了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报告,一石激起千层浪,出走的娜拉在获得自由后如何走下去,成为文学界和思想界众说纷纭的话题。

近十年后,萧红这位走出封建地主家庭的“娜拉”,在获得了人身自由之后,严酷的现实又使她几次遭受欺骗和凌辱,饱受饥寒交迫之苦,独自求生之难,这些遭遇,为她在文学创作中探求妇女问题提供了生动的素材。

1933年,在作品《夜风》中就出现了一个觉醒的妇女,她在长期的麻木状态下,逐步认清了地主阶级的伪善与凶残,终于觉醒了,结束了被遗弃、被剥削的历史,走上了斗争的道路,这就是长青妈。

当长青绝望地说:“妈妈,我们吊死在爹爹坟前的树上吧!”的时候,这个一旦觉醒便顽强奋斗的女性说:“孩子,不要胡说了,我们有办法的。

”这个办法就是以血肉之躯奋起斗争。

因为长青妈已经明白,××党不但不杀小户人家,而且跟贫苦农民是一家,专门反对地主,均分土地,所以她不但没同意吊死,反而毅然决然地领着儿子参加了革命,走上了真正的战场。

《呼兰河传》中的王大姑娘是一个敢于向传统习惯势力进行大胆挑战的女性,王大姑娘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就跟随一个穷雇工,磨官冯歪嘴同居,并且生了孩子。

冯歪嘴子和王大姑娘不但顶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谣言、诽谤和攻击,坚强地生活下来,而且两个人还格外恩爱,生活得特别幸福。

王大姑娘在生第二胎时不幸死去,那些按传统习惯看问题的人以为冯歪嘴子该完蛋了,但他从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决心把孩子抚养成人,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根开花结果。

在王大姑娘身上,作者寄托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希望,作者大力讴歌王大姑娘与冯歪嘴子的爱情,赞扬他们不畏传统习惯势力的压迫,敢于反抗封建婚姻,积极进行斗争,顽强生活下去,争取婚姻自由的精神。

给青年人指出了一条打破传统习惯势力,争取婚姻自由的光明道路。

这不仅在当时具有教育意义,就在今天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带着浓郁自传体式色彩的小说《广告副手》中的芹,为了每月20元的工资,为了分担爱人的劳苦和忧愁,为了争得独立的经济生活,暗自找到了广告副手的工作,她甚至带着病,支撑着画广告。

因为她感到“这回总算不至于再忧愁了。

”芹的形象体现了妇女解放的思想,鲁迅说“要别人养,听得别人的唠叨,甚而至于侮辱。

”广大妇女要“不断的为解放思想,经济独立而战斗”当然,这种经济解放还要依赖整个社会的解放,只有解放社会,才能彻底解放自己。

《生死场》中的那些“妇女们”,她们随同男人们一道参加了抗日组织,还对苍天宣誓:“千刀万剐也愿意”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民族解放的最前列。

王婆是《生死场》中最富有反抗特征的女性,在萧红的作品中是很突出的,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农村社会,她为了捍卫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毅然决然地和第一个男人离婚,第二个男人死后,又与赵“搭伙”了,什么“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好女不嫁二夫”等封建伦理观念,在她眼里统统都是瞎话、鬼话,她的思想和行为与封建礼教针锋相对,中国妇女历来就有两种特性:既有反抗性,又有依赖性和屈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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