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潮汕方言与普通话词汇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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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潮汕方言与普通话词汇的差别

潮汕方言,亦称为潮州话、潮语,汉语方言之一,为闽南方言的次方言,分布于广东省东部的潮汕地区以及海外有华人的地区。本文所说的“潮汕方言”描写的是以汕头话为主,兼及潮州、澄海、饶平一带的方言土语。

普通话,是现代汉民族的标准用语,是我们国家的通用语言。它“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由此可见,在词汇方面,普通话以北方话为主。

那么,潮汕方言与普通话在词汇方面又有何差别呢?

一、潮汕方言某些词语鲜明地反映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潮汕方言的某些词所反映的实体是北方话地区所罕见的,也即是说,这些词以及它们所表示的概念都是南方,甚至是潮汕本地的“土特产”。

例如“薄壳”(一种贝壳类水产)、“蛇鱼”(一名“佃鱼”, 又名“豆腐鱼”,是一种通体雪白、软骨尤鳞的鱼类水产)、“春篓”〔“篓”音同“蕊”, 一种用以盛放祭品或礼品的有盖油漆绘花竹制篮子,也叫“花篮”)。

由于这些东西是土特产,所以鲜为北人所知,典藉乃至小说笔记也很少涉及,要找到它们的源头很难。由于北方方言区没有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代表这些东西的词。所以,普通话中往往找不到相应的词来翻译它们。

二、潮汕方言保留诸多古汉语词汇。

潮州话包含了很多的古汉语成分,源自闽南语(莆田话),南宋末年,因逃避战乱,几十万闽南的莆田人移民到现在的潮州汕头。在唐朝后期、南宋末年、元朝后期、明朝时陆续有莆田人移民现在的潮州汕头,所以遗留下来许多古汉语。据考证,现在的潮汕话应该是在明中叶闽人(入闽汉人)进入潮汕之后才定型的,因此保留下来了许多古汉语词汇,与普通话差别甚大。

1、潮汕方言中某些词所反映的内容是普通话中所有的,只不过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比如:衫裤。作为一个双音节词,普通话中已不用了。但在潮汕话中它却是个基本词,词义与普通话的“衣服”完全相同。这个词在唐代已出现。《敦煌变文集·不知名变文》:“初定之时无衫挎,大归娘子没沿房(嫁妆)。”“衫挎”同“衫裤”。至明代白话小说仍使用,冯梦龙《古今小说·李秀卿义结黄贞女》:“但每夜张胜只是和衣而睡,不脱衫裤,亦不去鞋袜。”这个词大概北方方言是

在近代遭到淘汰,而潮汕话却一直把它保留下来了。

洗浴。潮汕话谓洗澡为“洗浴”。此词《现代汉语词典》不收,新编《辞源》、《辞海》也未收。其实,“洗浴”一词中古以后使用频率相当高,可能是个口语常用词。《广韵》入声烛韵:“浴,洗浴。”唐·谷神子《亥博异志·阴隐客》:“门人执之,引工人行至清泉眼,令洗浴及秽衣服。”此两例中“洗浴”便都已是双音节词,指洗澡了。

2、词素与普通话相同而意义不同的。

这一类可细分为两小类:一小类是词素与普通话形同义异。词素意义不同,组成的词词义自然也就有所不同了。

比如:得失。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有两个义项,一是指“所得和所失”,二是指“利弊”。潮汕话口语“得失”一词却作为“得罪”解释。比如讲:“你做事着细心,勿得失人(你办事情要小心,别得罪了人)”。“得失”作“得罪”解这个义项在新编的《辞海》、《辞源》中均见不到,但在古汉语中却有这个义项存在。《史{记·刺客列传》:“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意谓人多了就不能把关系处理得很好,可能会得罪其中某人,得罪了人就容易泄密。

另一小类则是词素含义与普通话基本相同,只是由于词义为发展(扩大、缩小或转移) 才使潮汕话和普通话产生了差别。

例如:亲情。普通话中“亲情厚谊”的“亲情”当作“至亲情谊”解释。而在潮汕话中却指亲戚,潮音读“情”如“正”,阳平声。“亲情”指“亲戚”应该也是在“至亲情谊”一义上引申而来的。唐张藉诗: “乡里亲情相见日,一时携酒上高堂。”由此可见,“亲情”指“亲戚”的义项在唐代已产生,此后一直沿用下来。

3、词形与普通话相同,某个义项也和普通话相同或相近,但有某一个义项是普通话所没有的。

这类词往往有两个以上义项:有与普通话相同的,也有与普通话不同的。简言之,即词义与普通话有交叉。这类词由于词形相同和部分义项相同,很容易把它与普通话的词汇混淆。

比如:“头脑”与普通话相同的义项是指“脑筋、思维能力”。谓人不会考虑问题日“无头脑”,但潮汕话的“头脑”还有另一义项,即指“首领、官员、干部”,相当于普通话口语中的“头”、“头头”。《二刻拍案惊奇》卷二十二:“……在京都开几处解典库,又有几所绸缎铺,专一放官吏债,打大头脑的。”又卷三十

二:“如此两位大头脑去说那些小附舟之事,你道敢不依么?”这里的“大头脑”指大官员。《红楼梦》第九回:“太爷不在家里,你老人家就是这学里的头脑了。”“头脑”即首领、领导人。《红楼梦》被公认是用北京话写的,可见此词在清代北京话中还使用。《现代汉语词典》作为口语词也把“头脑”收了进去,但实际上已很少使用,已被“头”或“头头”取代了。又“头脑”指官员、首领时潮汕话读“脑”为“裹”。。

4、词义与普通话相同而词素顺序不同的。

普通话中修饰、限制的语素是前置的,而在潮汕方言里则是后置的。这些语素顺序与普通话相反的名词,通常称之为“逆序词”或“倒序词”,有不少在古代汉语中是存在过的。

比如:人客。杜甫《感怀》诗: “问知人客姓,诵得老夫诗。”白居易《酬周从事》诗:“胺痛拜迎人客久。”翁辉东《潮汕方言》引杜甫诗:“非君爱人客”。又引王建诗:“人客少能留我屋。”可见“人客”一词在唐代中原一带用得很普遍。

三、潮汕方言的量词少,且与普通话不对应。

普通话中量词丰富,相对而言,潮汕话中量词较少,但可以做到“以一当十”。普通话说“一笔款、一座桥、一首歌”,此中量词有三个。潮汕方言只用一个“条”就可以涵盖以上三个量词:一条钱、一条桥、一条歌。普通话说“一架飞机、一匹马、一头牛、一只猫、一台拖拉机、一条腿、一张待、一辆车”,一共用了八个不同的量词,潮汕方言统一用一个“只”。

潮汕方言与普通话的词汇差别当然远不止以上几点,留待以后继续研究。提出潮汕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别,我想,其意义在于能够让方言区的人们通过比较差异,正确掌握普通话词汇,避免影响日常交流。潮汕地区的人们平时交流以潮汕话为主,即使是从小学习普通话,也还是会带有自身方言地区的口音或者词汇的使用,随着现代社会经济发展,地区之间经济交流越来越紧密,学好普通话也有利于个人自身的发展,其重要性不可小觑。

参考文献:

【1】刘玖占:普通话训练与测试教程[M].人民出版社,2009:152-161.

【2】杨岚:潮汕方言古语词考释[J/OL].汕头大学学报,2000:3-4.

【3】林伦伦:潮汕方言中的双音节词[J/OL].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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