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优则仕,中国古代文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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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柯太守传》看文人儒道思想冲突

从《南柯太守传》看文人儒道思想冲突

从《南柯太守传》看文人儒道思想冲突作者:吕昱衡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6年第10期内容摘要:《南柯太守传》作为唐传奇的经典著作之一,它博采六朝志怪小说以及史传文学艺术精华,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交叉融合的创作手法,描绘想象世界与现实社会,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特色,其对后世的小说、戏剧等文学产生深远的影响。

就文本而言,李公佐这篇传奇的主题内涵主要体现在“儒家的积极入世”与“道家的超尘出世”两个方面,通过主人公梦中的经历与梦醒后的顿悟的两相对比,表现了儒道思想在作者身上的交融冲突。

关键词:淳于棼李公佐儒家积极入世道家超然出世唐中叶以后,藩镇割据,政治混乱。

朝中朋党之风兴盛,官僚们结党营私、彼此倾轧,一朝失败,即身家难保。

当时一些文人有感于政治命运的变幻与人生际遇的无常,加之受到当时佛道思想的影响,遂有了人生在世恍惚梦中的感慨,他们将这种感叹诉诸笔端,创作出许多梦境与现实交融的文学作品。

《南柯太守传》正是在此环境下而产生的,作品的前半部分,李公佐以写实的方式、细腻的笔法描写了主人公淳于棼在梦中所经历的荣华富贵,由盛而衰时所感受的人情世故,以及官场中的流言蜚语、世态炎凉。

作品后半部,是梦醒之后的嗟叹,李公佐特意设计了寻梦这一情节,让眼前之景与梦中之境一一吻合,仿佛洞穴中历历有人如在目前,从而使作品内容更加真实动人。

故事的结尾,淳于棼皈归道门,亦终于家正是作者出世思想的体现。

综观《南柯太守传》,其主旨意在讽刺窃据高位者,言其贵宠荣盛,皆为傥来之物,不可恃以傲物凌人,这是对封建社会政治的有力揭露与批判。

与此同时,作者在字里行间也宣扬了浮生若梦、消极避世的思想。

《南柯太守传》写成之后,即受到了当时人的关注,并陆续有人称赞引用。

李肇曾为之作赞,唐人诗文中也有用之为典故,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三十七引《广陵行录》更有记载扬州有南柯太守之墓。

明代车任远“四梦记”之一的《南柯梦》传奇即取材于本篇,剧作家汤显祖“玉茗堂四梦”之一的《南柯记》,亦是以此为蓝本的。

“学而优则仕”,古代文人学士为何钟情于仕,又是如何入仕的?

“学而优则仕”,古代文人学士为何钟情于仕,又是如何入仕的?

“学而优则仕”,古代文人学士为何钟情于仕,又是如何入仕的?“学而优则仕”语出《论语·子张》,儒家大师孔子的弟子子夏说:“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意思是当官之余应该去学习,学习的好,则应该去当官。

几千年来,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历代文人学士几乎皆以此为目标,悬梁刺股、勤奋读书,然后奔走求官、博取功名、治国平天下。

为何古代文人学士钟情于仕?他们又是通过哪些途径入仕的?1.学而优则仕中国文化几千年,各种诸子百家从春秋时期就掀起了一波“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说文化浪潮,而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能长久不衰,影响至今,甚至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从此成为正统思想,影响大汉江山四百余年;隋唐以后开创的科举制,也是以儒家思想为基础的;宋朝之理学、明清之“经世致用”,无不说明了儒家思想在中国历史文化史上的重要影响。

儒家思想首先将社会分为“士农工商”四个阶层,“士”谐音于“仕”,即士大夫,接下来是农民、手工业者,最后是商人。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当官的人高高在上,位于普通众人仰慕的最高地位,而“重农抑商”的思想则将经商的商人放在了社会的最底层。

儒家思想还提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即先要修养自己的品性,才能管理好家庭,进而治理国家,使天下太平。

这里将“修身”放在第一位,就是要读圣贤之书、修君子之道、遵仁礼思想、尽臣民之职。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礼记·大学》以上指出了作为一个文人学士修身的首要重要性,也就是学习。

那么,学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就是“治国平天下”。

学而优则仕,只有入仕为官了,才有谈论治国平天下的资本。

否则,学的再多、说的再好,不能为民做一件实事、不能为国尽一份力量,也是一句空谈。

而古代除了入仕为官这条路,似乎再无其他路可以一展雄心抱负了。

儒林外史赏析

儒林外史赏析

儒林外史赏析篇1《儒林外史》是一部以知识分子为主要描写对象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典型的讽刺小说。

《儒林外史》描写了一些深受八股科举制度毒害的儒生形象,反映了当时世俗风气的败坏。

如写周进、范进为考中举人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到胡子花白还没有考中秀才。

尽管生活极为困顿,还是念念不忘科举考试。

周进路过一处考场,进去观看,触动了一生的辛酸和痛苦,放声大哭,竟然难过得死去活来。

后来在一些小商人的帮助下参加了考试,博得了考官的同情,才时来运转。

当他考中举人时,以前讥讽挖苦他的那些人,都来奉承他,把他吹捧成最有学问的人。

又如范进,中举前家里穷得没有米下锅,抱着一只老母鸡去集市上卖。

当得知自己中举的消息时,竟然喜极而狂,变成了疯子,幸亏岳父胡屠户打了他一巴掌,才使他恢复了清醒。

这时候,当地的乡绅等有头脸的人物都对他刮目相看,有送房屋的,有送财产的,范进的生活立刻发生了变化。

《儒林外史》是一本有趣的小说,得意或者失意的科场举子;清廉或者贪腐的官场老手;逃婚的才女,纳妾的盐商;冒牌侠客,水货隐士;找不到心上人的世家子弟,寻不着老父亲的孝顺儿郎;骗吃骗喝的书生,坑蒙拐骗的江湖游士。

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都在人间行走,有讽刺,有眼泪,有寒意也有温暖。

每个时代都会有这么一段“外史”,而吴敬梓用一支妙笔写下了自己的时代。

虽然是两百多年前的古白话文小说,但是本书对现代读者几乎没有阅读障碍,阅读的过程仿佛穿越,又好像旅行,作者竟有如此妙笔,那个时代竟然如此精彩。

儒林外史赏析篇2《儒林外史》是一部以知识分子为主要描写对象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典型的讽刺小说。

鲁迅认为该书思想内容“秉持公心,指摘时弊”,胡适认为其艺术特色堪称“精工提炼”。

“儒林”的“儒”是指知识分子,“儒林外史”主要讲的是知识分子的野史,是一部以知识分子为主要描写对象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典型的讽刺小说。

在读之前,一直觉得《儒林外史》是一部讲政治的小说,应该枯燥无味,但在细读之后发现,这部讽刺小说既针砭时弊,又反映了民生百态,读完内心百般滋味。

探究性阅读——中国文人的出世和入世

探究性阅读——中国文人的出世和入世

中国文人的入世和出世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百家争鸣。

自秦始皇统一中国,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魏晋时期的玄学兴盛,儒家和道家逐渐成为中国文化的代表,立于百家之上。

儒家和道家所推崇的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处世之道——入世和出世。

不得不说,“入世”和“出世”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古代文人人生道路的选择,两难的选择固然令文人们无奈和悲哀,但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他们在抉择中的智慧。

几千年来儒家思想一直是中国古代的正统思想,“学而优则仕”也是古代文人的第一选择,他们以家国天下为人生的终极目标。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忠君”、“爱国”,不过是他们踏上仕途的借口罢了。

“入世”和“出世”,其实就是“入仕”和“出仕”。

能否做官,成了衡量一个文人成功与否的主要标准。

儒家文化,倡导的其实就是“入世”。

儒家文化是“入世”的文化思想,也可以称之为“进”它提倡积极的人生态度,要求现实生活的人们面对生活的艰难和坎坷的时候,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诸如屈原的上下求索,李白的自信人生,苏轼的豪迈奔放,孔明的死而后已……都是儒家思想的最好表现。

孔子的积极人生观告诉我们,积极进取、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不仅是一种心态,而且更是一种智慧,命运与机会常常青睐于那些积极乐观向上的人。

“进”的智慧告诉我们,当一个人厥功甚伟的时候,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把握好得与失的关系,把握好进与退的分寸。

你有可能会得到荣华富贵,有可能会得到鲜花掌声,但一定要记住,随之而来的是,亦可能是灾难。

因此,居功自傲之人往往不善而终,结局可怜。

勾践灭吴后,文种认为“摘桃子”的时候到了,范蠡说:“勾践其人,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可文种不听劝告,最终被勾践赐死,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所以入世之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应该保持谦卑平和的心态。

张良与诸葛亮等做得尤为之好,在他们辅佐君主成就大业的前后,都是谦卑与平和的,这本质上就是一种智慧。

一个真实的陶渊明

一个真实的陶渊明

一个真实的陶渊明作者:陈清华来源:《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上旬刊》2015年第02期摘要:一千多年来,在人们的心目中,陶渊明始终是一个清高耿介、洒脱恬淡、质朴真率、淳厚善良的人。

他的诗歌平淡而自然,不带丝毫的矫揉造作。

陶渊明以这两个方面影响了后来的许多文人学子,为后世的失意士大夫构筑了一个超然于世俗的精神家园。

这是陶渊明显露给历史的一面。

但是在对陶渊明的家庭、教育、仕途、生活以及其所处的社会政治方面进行完整而真实的深入探究之后,不难发现:在不慕名利、甘于淡泊的背后,我们分明看见了他的壮志难酬之叹和贫困潦倒之悲。

关键词:陶渊明;出仕;归隐;矛盾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5)02—0150—02一、少年时性格的双重性:“猛志逸四海”和“性本爱丘山”陶渊明(365~427年),又名潜,字元亮,江西宜丰澄塘(一说为江西九江)人。

他是我国晋宋时代最杰出的诗人。

梁钟嵘称其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

陶渊明出身在一个没落的官僚地主家庭,他的家庭曾经也辉煌过。

他的曾祖陶侃是历史上有名的人士,是东晋的开国功臣,官至都督八州军事,领荆、江二州刺史,封长沙郡公,追赠大司马。

梁启超评价他是“在东晋各位名臣里头,算是气魄最大,品格最高的一个人”。

他的祖父和父亲陶茂、陶敏虽然不如曾祖陶侃位高名重,但也都做过太守一类的官。

陶渊明的外祖父孟嘉,对他影响较大,是当时有名的文士,长期做征西大将军桓温的僚佐,最后官至桓温的长史。

陶渊明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自然而然地会受到这种家庭环境的熏陶,渴望长大以后能像他的先辈们一样,在政治上有所作为。

同时,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也助长着陶渊明建功立业的梦想。

自汉朝董仲舒提倡“罢黔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入世的思想就一直占居着统治地位,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就一直左右着封建社会中许许多多知识分子的命运。

“学而优则仕”成为他们走向仕途,实现人生抱负的唯一准则。

出仕与归隐

出仕与归隐

出仕与归隐:中国古代文人的两难选择“进则朝廷庙堂,退而江湖山野”。

对于中国古代的文人来说,心中有着两个永远解不开的情结:或是出仕或是归隐。

仕与隐,对于文人们来说,本来不是什么非此即彼、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两难选择。

事实上,自隋开科取士以来,“学而优则仕”已是读书人的最佳出路,无论他们唱着怎样的高调,为江山、为社稷也好,为理想、为抱负也罢,但头悬梁,锥刺骨,凿壁偷光,囊莹映雪,发愤苦读的目的,就是“白首为功名”,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宋·辛弃疾《破阵子》),“治国济家平天下”,既光宗耀祖,又兼济天下,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可官场毕竟不是读书人书房的后花园,想逛就逛的,它未必好混,仕途也未必顺遂。

纵有凌云之志,经天纬地之才,上边却无人识得,或是小人当道,阻塞进贤之路,壮志难酬者不在少数,于是便常常感叹于“英俊沉下僚,圣贤多寂寞。

”进不了官场有怨气,入了官场的又有怨言。

你看那浪漫豪放的李白,一旦被朝入宫,侍在君王侧,就栩栩然得意,高唱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唐·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在长安待了三个年头总共一年多的时间,就痛苦的叫喊着“君王虽爱娥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唐·李白《玉壶吟》)。

一旦失意了呢,又是怨怼不已:“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所谓金榜题名后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遍长安花”(唐·孟郊《登科后》),只是步入仕途的一时欣喜,官场的阴暗险恶非一般人所能应付裕如。

“何不策高足,先居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

”(无名氏《今日良霄会》)对建功立业的渴望,时不我待的焦虑,晋身官场的不易,以及官场经历的不顺,导致种种郁闷常常使文人们有生不逢时之感。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唐·孟浩然《岁暮归南山》)诗人在应考失利后,求仕无望,只好心灰意冷地回到故乡,尽管诗中说得含蓄婉转,还是掩藏不住心中的抑郁和愤懑。

贬谪史诗

贬谪史诗

贬谪史诗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都以做官为最高理想,即所谓“学而优则仕”。

的确,“学而优则仕”是古代知识分子实现人生理想及价值的主要途径,问题是,他们一旦靠读书做上官以后,就进入到了沉浮的宦海之中,稍不留神就有遭遇贬谪的危险。

于是,在历史上,便有了一个特殊的文人群体,即在参与朝政中遭遇挫折而受到贬谪的官员。

当然,贬官的情况千差万别。

有的被贬是为一己私欲,有的却是心怀天下。

就其结局而言,有的建功立业,得以光照史册;有的吟诗作赋,在文坛永垂风流;有的则并不为人同情,从而被遗忘。

贬官的遭遇,除了降职、贬逐前往荒远之地外,不少人还经历过囹圄之祸。

大唐时代,文人遭遇贬谪的现象十分普遍。

贬谪诗人,来到穷荒僻远的贬所,除了自然环境的恶劣和生活条件的贫乏而导致生活的格外艰难之外,更难承受的是心灵的孤独。

生长在北方的诗人,初到南方,因语言不通,常会导致与当地人的疏离和隔阂而,这种疏离和隔阂又会日益加深他们的孤独感。

柳宗元所谓“异服殊音不可亲”,就典型地表现了这种心态。

作为贬谪者,他们又常常遭受社会的歧视、朋友的误解、旁人的冷落和上司的压迫,孤独之外又有深重的屈辱感。

他们原本有着强烈的进取精神和社会责任感,迫切希望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而随着贬居时间的延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限的生命时光在穷乡僻壤中白白流逝,被社会抛弃以及生命被拘囚以至于渐趋荒废的怨愤便会不断强化。

于是,这些贬谪文人便将仕途的不幸转化为文学精神的升华,把文学创作看成是他们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以此为动力而进行他们精神世界的定位与重建。

当然,不同的人格个性,面对生命的沉沦,所表现的抗争精神又不一样。

所以以下,我将例举几个举足轻重的唐代贬谪诗人,试论政治贬谪生活对他们精神思想以及文学创作所造成的影响。

一、李白:从狂放浪漫到悲愤不平李白终生幻想施展抱负,干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这在他的诗中随处可见。

他在《上李邕》一诗中说: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部编RJ人教版 初中 中学语文 名著参考资料——九年级——名著阅读!《儒林外史》详细归纳

部编RJ人教版 初中 中学语文 名著参考资料——九年级——名著阅读!《儒林外史》详细归纳

《儒林外史》是我国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性作品,作品以十多个既独立又有联系的故事,展示了一幅18世纪中国社会的风俗画。

它以封建士大夫的生活和精神状态为中心,从而揭露科举制度及其奴役下的士人的丑恶灵魂入手,刻画了特定时代各个不同阶层的众生相。

抨击腐蚀士人灵魂的八股取士制度,写出它的腐败与不合理。

原本为五十五回,现在通行的刻本是五十六回。

它的语言是准确、生动、洗练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栩栩如生、讽刺手法高超绝妙,艺术上达到了较高水平。

鲁迅先生认为《儒林外史》的出现,“乃始有足称讽刺之书”。

《儒林外史》的作者是吴敬梓,字敏杆,安徽全椒人。

他看透了当时黑暗的政治和腐朽的社会风气,通过写作《儒林外史》,对丑恶现实进行了深刻揭露和有力批判,显示出民主主义思想色彩。

主要人物腐儒的典型——周进、范进贪官污吏的典型——汤奉、王惠八股迷的典型——马静、鲁编修正面典型——王冕、杜少卿主旨介绍作者在楔子中塑造了元末诗人王冕的形象来“敷陈大义”,“隐括全文”,并作为自己理想的楷模和臧否人物的标准。

王冕出身田家,天文地理经史等大学问无不精通;而又安于贫贱,以卖画为生,不趋炎附势。

作者通过他的嘴,抨击了科举制度。

在作者看来,文士们只有像王冕那样讲求“文行出处”,才能免于“功名富贵”的牢笼,堪称“品地最上一层”。

全书一开始就通过周进、范进中举前后的悲喜剧,揭示了科举制度是怎样腐蚀着文士的心灵,以及士子们热衷科举不过是为了爬上统治阶级地位,升官发财,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一群考取科名的读书人,他们出仕则为贪官污吏,居乡则为土豪劣绅,从而进一步暴露了科举制度的罪恶,同时也反映了当时政治的腐败。

1)该书一个显著艺术特色是速写式和剪影式的人物形象。

2)成功的运用了写实主义的讽刺艺术;3) 喜剧性与悲剧性的高度和谐统一:4) 将生活之丑转化为艺术之美;5)小说描摹出这种普遍性的社会景观,从根本上揭示了封建制度对人才的摧毁。

儒林外史作者:[清]吴敬梓京东人物形象书中重点描绘了一群热衷于功名富贵的儒林丑类,从而揭露和讽刺了科举制度的腐朽和整个封建道德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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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优则仕,中国古代文人的悲哀
提到中国古代文人,大家就会想象到:一位衣衫褴褛的穷秀才摇头晃脑地吟诗作文;秀才在书童的陪伴下爬山涉水,进京赶考;科考得中,秀才成了状元;峨冠博带的状元披红带花,荣归故里……
广西贡院有幅对联写道:“十年寒窗诵四书言五经习六艺只为龙门一跃,三考得志官七品威八面谒九尊全因河鲤重生。

”历朝历代,相沿成习,文人们趋之若鹜地竞奔在仕途上,乐而不疲。

似乎做官从政,在仕途上春风得意成了文人自我价值的唯一实现形式。

“学而优则仕”根深蒂固的思想枷锁
孔门弟子子夏说“学而优则仕”,于是有了“头悬梁,锥刺骨”,有了“凿壁借光”,有了“映雪囊萤”。

十年寒窗,学富五车,就是为了换个官当。

从孔子开始,中国文人似乎就未走出这样一个怪圈:他们一方面得心应手地创作着美仑美奂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又苦苦地追求着“内圣外王”的政治理想。

政治理想是他们的内在追求,文学作品则是这种追求的外在表现。

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只是为文人的头上戴上了一顶光环,并不一定能为他们追求政治理想锦上添花;而对政治理想的追求,却常常是文人们创作文学作品的素材源泉乃至精神支柱。

于是,文人们在追求中苦闷、彷徨,在创作中自娱、欢欣。

由于中国文人始终有着难以消解的仕途情结,所以中国文学里充满了文人怀才不遇的悲鸣。

在对政治理想的追求中,极少数文人如愿以偿,步入仕途。

绝大多数文人则仕数不遇,壮志难酬。

在如愿以偿的少数文人中,最终因政绩卓著而堪称政治家者,寥若晨星。

在仕途上艰辛跋涉,政绩平平者则所在多有。

只有其中一部分人虽然身在朝廷,却心在文学。

他们和那些仕数不遇、壮志难酬的绝大多数文人共同构成文学创作的庞大队伍,“种瓜得豆”地在文学创作的田地里收获着成绩和希望。

当然也有例外,《庄子·秋水》篇里讲了一个故事,庄子的好友惠施在魏国做丞相,庄子打算去拜访他。

惠施误以为庄子来意不善,想和自己争夺相位,竟派人搜拿庄子。

庄子见到惠施后,对他说,鹞鹰得到一只臭老鼠,惟恐鵷鶵(yu ān chú)相夺,殊不知鵷鶵非练食不食,非醴泉不饮,从不把臭老鼠当美食的。

鵷鶵毕竟是神鸟,庄子毕竟是神人,红尘中的文人总得吃喝拉撒睡,离不开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

所以,多数文人并没有也不可能把官职当臭老鼠。

虽然后世不少文人也常引用这个典故以示自己敝屣功名、品行高洁,却总让人觉得矫情,颇有些“酸葡萄”的味道。

仕途失意乃有传世名篇吗
文人的悲哀正在于这种“种瓜得豆”的不对称性。

这又怨得了谁呢?文学创作在中国古代没有成为一种职业,文人对文学的追求不足以为“稻粱谋”,生存的需要使得文人的“种瓜得豆”成为难以规避的宿命。

于是,文学家、诗人的一生注定是与苦难、煎熬相伴的一生。

司马迁在其《报任少卿书》中有一段著名的排比句,常为人征引:“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包括司马迁在内,也是在受“宫刑”之后,隐忍苟活,创作出被鲁迅称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这部伟大作品的。

从孔子、屈原到司马迁,大凡青史留名的文人,多有“得咎”于政治而成就于文学的经历。

司马迁之后,文人们继续拥挤在仕途经济的独木桥上,撒着政治的种,却结着文学的果。

曹植贵为皇子,竟也未能幸免于难,遭到来自骨肉同胞的迫害。

在政治失意之后,创作出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作品。

到了唐代,文人对仕途的热衷可谓登峰造极。

“初唐四杰”作为新一代文人的代表,在文坛上造成较大的声势。

他们恃才傲物,狂放不羁,毫不掩饰对功名利禄的向往和追求,有时甚至表现为赤祼裸地要官做。

但是,四杰都只做过很小的官,抒发怀才不遇、仕途坎坷的思想感情成了他们诗文创作的主要内容。

比如王勃在《上刘右相书》中写道:“仆一代丈夫,四海男子。

衫襟缓带,拟贮鸣琴;衣袖阔裁,用安书卷。

贫穷无有种,富贵不选人。

高树易来风,幽松难见日。

羽翼未备,独居草泽之间;翅翮若齐,即在云霄之上……伏愿辟东阁,开北堂,待之以上宾,期之以国士,使得披肝胆,布腹心,大论古今之利害,高谈帝王之纲纪,然后鹰扬豹变,出蓬户而拜青墀;附景抟风,舍薹衣而见绛阙,幸甚,斯不为难矣。

”这段话把当时文人追求功业、积极用世的心态暴露得淋漓尽致。

杜甫一生都在追求“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政治理想,但我们从他的政治履历表里只看到“左拾遗”这个专职讽谏的官职与他的理想较契合,其他如华州司功参军、工部员外郎之类,不过是看看库房、管管基建之类的小官。

工部员外郎虽然管一些建筑工程之类的事,但与杜甫能使“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千万间”“广厦”工程的要求相比,这样的官职实在太小了。

杜甫一生创作最多、最辉煌的时期,其实也是他仕途最坎坷、生活最困顿的时期;倒是在短时期的平顺生活中,他的创作反而量少且乏善可陈,无怪乎他会在诗歌中发出“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的一声叹息。

李白的政治理想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他“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为的是求仕;他向当道上书,也是为了求仕;他隐居学道,想走“终南捷径”,目的仍然是求仕。

正是在求仕的过程中,李白彰显了他狂放不羁的个性和极富魅力的人格;也是在求仕的过程中,李白创作出大量感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诗篇。

但是,李白一生最高规格的政治待遇,就是得到唐玄宗的赏识而供奉翰林三年。

然而,唐玄宗赏识李白的并不是他“济苍生”、“安社稷”的政治才能,而是他的文学才华。

所谓供奉翰林,其实就是让他做宫廷里的御用文人,这显然不是李白所想得到的职位。

于是,狂歌纵酒成了他排遣郁闷心情的最佳方式。

朝中大臣们见他狂放不羁、恃才傲物,也看他不顺眼。

唐玄宗经过三年的近距离考察,也觉得他不是“廊庙之器”。

在这样的处境下,连他本人都感觉到无尽的悲哀。

在《宋玉事楚王》一诗中,他自比宋玉,受到登徒子的忌妒和诬陷而被斥去朝。

在《绿萝纷葳蕤》一诗中,他又自比遭人遗弃的妇女。

在《秦水别陇首》一诗中,他则自比陇头流水,发出“挥涕且复去,恻怆何时平?”的悲鸣。

唐人如此,后世的苏轼、王安石、曹雪芹、龚自珍等等著名文人,莫不如是。

游走于文坛与官场,哪个更得意?
为什么文人在仕途上动辄得咎、步履惟艰?可以归纳出很多客观原因,比如“世胄涉高位,英俊沉下僚”、“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的制度弊端,比如“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时世需求,等等。

文人在政治素质上的储备不足是使文人难以在仕途上站稳脚跟并成大气候的最根本原因。

政治关系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只需要服从,与文人天真率性的品质格格不入;政治家需要胸怀天下,在权衡利弊得失之后做出“丢卒保车”的决策,文人则容易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往往小题大作,因小失大;政治家在波谲云诡的复杂形势下,多权谋、善机变,能够自如的驾御局面,文人则往往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在慌乱中坐失良机;政治家处事果决,文人则优柔寡断……
当然,文人并不是天生不能做官,事实上历史上的好官多是文人出身的。

但这些出身于文人的好官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远离了文人的职守,他们充其量也只能是“准文人”。

他们的政治素质已远远高出了他们作为文人的素质,他们已然实现了从文人到政治家的历史蜕变。

也许从今人的眼光来看,魏征、张说、姚崇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文人,但若论文学贡献,他们无法和同时代的“初唐四杰”、陈子昂们比肩,和后来的李白、杜甫们相比。

反过来说,如果四杰、陈子昂、李白、杜甫们也像魏征、张说、姚崇们一样仕途坦荡的话,他们就不可能在文学上做出多大的贡献,唐代文学史就得改写。

王维虽然官至丞相,但从史书上几乎看不到他在政治上有什么建树。

亦官亦隐的优游生活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殷实的物质保障,他可以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心无旁骛地在诗文创作的领域耕耘他的“自留地”。

于是,后人知道了作为诗人的王维,却少有人知道当了高官的王维。

这其中,不也包含着中国古代文人的某种悲哀?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本可以在文学事业中大展宏图的文人们为了生计却不得不拥挤在并不适合于他们的仕途经济的独木桥上;因为在文学上“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付出,换不来一家老小的温饱,这才是文人莫大的悲哀。

当代文人“无优无仕”的出路在何方
学而优则仕的思想对于现在的文人而言,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但几千年的历史影响,或多或少有点仕途的影子。

这也不必说现在的文人非要当官,在他们的内心,至少比古代文人进步多了。

时下中国,能称得上文人的,实在找不出像样的人来。

似乎“准文人”却很多,他们的作品可谓著作等身、车载斗量。

细读其作品,佳作还是非常少的。

这不必指责他们,在当下的中国环境下,或许他们已经尽力了。

没有了仕途,现在的文人该怎么做呢?幸好,文学可以独立出来成为一个职业,于是,他们有了栖身之所,暂时不用被生活的柴米油盐困扰。

大家都知道,文人的那点稿费,其实少的可怜,估计只能养活他们本人;他们的家人呢,能换来一家老小的一日三餐吗?估计很难,既然这样,现在的文人出路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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