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
浅析《诗经》昆虫意象

达的情感极富感染力,将伊丽莎白内心的激动和强硬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情感的表达更为丰满立体。
此外,在《傲慢与偏见》中,反问句的句式也是比较多,相较于常见的陈述句而言,反问句的语气更为强烈,意图表现的更为明显,能够将主人公内心的情绪起伏和强烈的情感波动形象具体地表达出来,极富感染力,让读者读来心血沸腾,能够感知主人公的心跳和脉搏。
总之,作为一部名垂青史的爱情小说,《傲慢与偏见》在世界文坛上有如此高的地位和名誉,小说语言的灵活运用功不可没。
通过对小说语言风格的剖析和阐述,我们了解到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语言风格和特点,并能够从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语言表达看出不同人的性格特点和人格特征,以此深化了大家对《傲慢与偏见》整部小说的认识,并深刻感触到了时代背景下的英国生活和英国社会面貌。
(巢湖学院外国语学院)《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凝聚着先民光辉的智慧和不朽的情怀,展现了殷商时代的社会生活和历史画卷。
诗三百中将自然万物如草、木、鸟、兽、虫、鱼、雨、雪等作为意象写入诗歌中传唱,以此寄托无限的情思。
本文主要浅析《诗经》中的昆虫意象,先民们借虫类或表达了对时序变化、时光流逝的感叹,或赞扬美好的事物、寄托美好的情感,或用有害、有毒的昆虫来讽刺谗佞小人,或借此状写声音、形貌等,或以昆虫起兴,表达忧思。
一、表达时序变化或感叹时光流逝《诗经》中,昆虫这一意象常用来表达时序、季节的变化及对时光流逝的感叹。
如《唐风·蟋蟀》有“蟋蟀在堂,岁聿其莫。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
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三句重章叠复的咏唱,即为说明时节的变换使得蟋蟀生活的地点发现了改变,抒发了时光易逝之感。
《豳风·七月》中“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这句,同样用“蟋蟀”这一意象来表明季节的变迁。
又如《曹风·蜉蝣》中,借“蜉蝣”朝生暮死的特性,来抒发光阴流逝,人生不过百载的感叹。
二、赞扬美好的事物、寄托美好的情感除了表达时序的变化,感叹时光的流逝。
由诗经谈三鸣虫:斯螽、莎鸡和蟋蟀

由诗经谈三鸣⾍:斯螽、莎鸡和蟋蟀《诗经-七⽉》是⼀⾸⾮常有趣、有料的诗歌,⾥⾯绘声绘⾊记录了周朝⼈民⼀整年中、各种时令的劳作与⽣活,极具历史和⽂学价值,所以⼩可这⾥推荐各位同学仔细阅读⼏遍,体会⼀下咱们先民的⽇常。
其中有这么⼀句特有⽣趣:“五⽉斯螽(zhōng)动股。
六⽉莎鸡振⽻。
七⽉在野,⼋⽉在宇,九⽉在户,⼗⽉蟋蟀,⼊我床下。
”~意思就是:五⽉斯螽摩擦它的⼤腿发声。
六⽉莎鸡振动翅膀发声。
⽽蟋蟀呢,七⽉在野外,⼋⽉在屋檐,九⽉在门⼝,⼗⽉就⼊了我床下。
讲到这⾥,⼤家⼀定会问:诗中提到的斯螽、莎鸡和蟋蟀,到底是些啥玩意⼉啊?以今天的分类学来看,三者均属于昆⾍纲,但⼜有所不同。
斯螽,就是蝗⾍;莎鸡,就是纺织娘;蟋蟀,就是蟋蟀,这个常⽤名今天依然未变。
蝗⾍那么,它们如何分辨呢?可以看如下4点:1、看触⾓的长短:蝗⾍<蟋蟀<莎鸡。
2、看发声的器官:三者的雄⾍均可鸣叫(为了求偶挺拼的),但它们都不是通过喉咙、⽽是通过摩擦制造出巨⼤的声响(相对于它们渺⼩的⾝躯⽽⾔)。
但是,蟋蟀和莎鸡是在“振⽻”(摩擦翅膀),⽽蝗⾍却是在“动股”(以后腿摩擦翅膀)~由此可见,《七⽉》的描述是⾮常精确的。
3、看⽣活场所和体⾊:蝗⾍和莎鸡多⽣活在草地,所以常见为绿⾊、浅褐⾊。
⽽蟋蟀多⽣活在⽯头地,常见为⿊⾊、深褐⾊。
4、看别名:它们均有许多有趣的别名,⼤家可要对号⼊座记好了:斯螽(蝗⾍)⼜叫:螽斯、蚱蜢、蚂蚱、草蜢。
莎鸡(纺织娘)⼜叫:络丝娘、络纬、梭鸡、蝈蝈⼉、聒聒⼉。
蟋蟀⼜叫:促织、蛐蛐⼉。
关于莎鸡的诸多别名,咱们上⼀篇“莎草与莎鸡”已经解释过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链接进去看看。
⽽蟋蟀之所以⼜叫“促织”,也是因为它的声⾳有如纺织声,彷佛在催促⼈们快快织布⼀样。
但是“促织”不是“纺织娘”,⼤家可别搞混了。
“纺织娘”这名字挺萌娘的,但是我告诉你,在纺织娘(莎鸡)、蟋蟀、蝗⾍三者之中,个头最⼤、最强壮的就是纺织娘,它甚⾄可与螳螂⼀战,并且互有胜负。
浅析诗经中的动物意象

浅析诗经中的动物意象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诗经中丰富多样的动物意象是其独特的魅力所在。
这些以动物为形象的表达方式,不仅丰富了诗经的内容,更展现了古人对动物的观察和想象。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对诗经中的动物意象进行浅析,以期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这些古代诗歌之美。
一、动物象征神圣与吉祥在诗经中,一些动物被赋予了神圣的象征意义。
例如,麟、凤、龙等神兽常常被用来描述帝王的威严和圣洁。
在《麟之趾》中,“麟之趾,振振公子。
”以麟趾来比喻美好的品德和充实的才能,将麟的形象赋予了高尚与神圣的象征。
凤、龙等神兽在诗经中也多次出现,它们被视作吉祥、祥瑞的象征,代表着福报和权威。
这些动物的存在,不仅在诗经中营造了一种祥和吉祥的氛围,也展现了古代人们对于神性的崇拜。
二、动物与人生相关的意象除了象征神圣与吉祥外,诗经中的动物意象还与人生相关。
例如,鸟儿常常被用来描绘人们对自由与梦想的追求。
在《采薇》中,“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鸟儿采薇的行为暗喻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在忙碌之余也需回归自我。
而狐狸则常常被用来象征狡猾和善变。
在《邶风·静女》中,“静女其姝,巧言如簧。
”诗中所描绘的静女就像狐狸一样巧妙地透露着自己的心思与意愿。
这些动物形象的运用,使诗经构建了一个复杂而立体的人生景象,让人们可以从中进一步思考与体味。
三、动物与自然环境交相辉映动物与自然环境的描绘是诗经中常见的手法之一,通过动物的形象来表达自然界的美好与深远。
例如,诗经中常以鱼、鸟、虫等动物来描绘水、山、草原等自然场景。
在《周南·采薇》中,“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通过描绘采薇的场景,诗人展现了春天的美好和自然界的活跃。
而《邶风·静女》中则融入了对春天的渴望,以狐狸的形象展示了大自然复苏的景象。
四、动物意象引发人们的共鸣动物意象在诗经中的运用,使读者可以从动物的视角去观察和思考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引发共鸣。
古诗文中常见的昆虫意象

xxxx常见的昆虫意象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古人认为蝉栖息在高树上,餐风饮露,有“饱而不食者蝉也”(《荀子大略》)的说法,所以常常用来形容清高纯洁的品质。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
”(虞世南《蝉》)体现出一种清俊高逸的人格气韵之美。
诗人借此道出立身品格高洁的人,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借,自能声名远播。
秋风一起,蝉的生命也就将近终了,因此诗歌中也多用秋蝉渲染悲凄愁苦的气氛。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柳永《雨霖铃》)面对着长亭,又是傍晚时分,凄切的蝉声更加重了离人的愁绪。
蟋蟀——“促织甚微细,哀音何动人。
”蟋蟀,俗称蛐蛐,古称蛩,又名促织,其鸣声像又急又快的织机声,同时蟋蟀鸣声响起,秋天将要来到,提醒织者不要浪费时光赶紧准备寒衣,所以有“促织鸣,懒妇惊”的说法。
蟋蟀声短促而凄切,闻之令人生悲,常引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所以诗家吟咏此虫,多以此出笔。
如戎昱的“蛩声竟夜引乡泪,蟋蟀何自知人愁”,贾岛的“促织声尖尖似针,更深刺著旅人心”,白居易的“犹恐愁人暂得睡,声声移近卧床前”,蟋蟀彻夜不停地鸣叫,令人愁肠百结。
螟蛉——“螟蛉有子,蜾赢负之。
”泛指稻螟蛉、棉铃虫、菜粉蝶等多种鳞翅目昆虫的幼虫。
《诗经·小宛》:“螟蛉有子,蜾赢负之。
”蜾赢(一种蜂)捕螟蛉为食,并以产卵管刺入螟蛉体内,注射蜂毒使其麻痹,然后负之置于蜂巢内,作蜾赢幼虫的食料。
古人错以为蜾赢养螟蛉为子,因把螟蛉作为养子的代称。
螽斯——“螽斯羽,诜诜兮。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属于直翅目螽斯科。
螽斯也叫斯螽,俗称蝈蝈,早在《诗经·周南》中就有记载:“螽斯羽,诜诜兮。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
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
宜尔子孙,蛰蛰兮。
”全诗用六个迭字绘声绘色地刻画出嗡嗡乱叫、到处毁灭庄稼的螽斯形象,用以比喻剥削者子孙众多。
古人还把螽斯视为吉祥之物,用螽斯的多子象征子孙繁盛,故有“螽斯延庆”之说。
《诗经》之《国风·曹风·蜉蝣》赏析

《诗经》之《国风·曹风·蜉蝣》赏析【原文】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注释】蜉蝣(fú yóu):虫名。
幼虫生在水中,成虫褐绿色,有翅两对,在水面飞行。
成虫生存期极短,交尾产卵后即死。
楚楚:《毛传》:“楚楚,鲜明貌。
”一说整齐干净。
蜉蝣之羽:以蜉蝣之羽形容衣服薄而有光泽。
闻一多《风诗类钞》:“蜉蝣之羽,衣裳楚楚,犹言楚楚的衣服,有如蜉蝣之羽。
”於我归处:《郑笺》:“君当于何依归乎?”於(wū):通“乌”,何,哪里。
采采:犹“楚楚”,光洁鲜艳状。
阅(xué):洞穴。
掘阅:挖穴而出。
《正义》:“蜉蝣之虫,初掘地而出,皆鲜说(悦)也。
”麻衣:古代诸侯、大夫等统治阶级日常衣服,用白麻皮缝制。
说(shuì):休息,住,居住。
《集传》:“说,舍息也。
”【参考译文之一】蜉蝣翅膀薄又轻,衣裳华丽真鲜明。
我的心里多忧愁,可怜何处是归程!蜉蝣展翅翩翩舞,华丽鲜明好衣服。
我的心里多忧愁,可怜何处是归宿。
蜉蝣穿洞向外飞,双膀洁白似麻衣。
我的心里多忧戚,我的归宿在哪里?【参考译文之二】微弱蜉蝣在空中振翅飞舞,漂亮的外衣色彩鲜明夺目。
叹其生苦短我心溢满忧伤,我将如何安排人生的归宿?细小蜉蝣在空中振翅飞舞,尽情展示着它华美的衣服。
叹其生短促我心涌满忧郁,我人生的归宿将栖落何处?柔嫩的蜉蝣刚刚破土而出,轻轻舞动雪白的麻纹衣服。
叹其生命短暂我忧郁满怀,到哪里寻找我人生的归宿?【仙泉新译】蜉蝣透明的双羽,犹如光鲜的衣服。
我不禁忧心忡忡,何处是我的归宿?蜉蝣轻薄的双翼,仿佛服装的美丽。
我不禁忧心忡忡,我的归宿在哪里?蜉蝣从土中起飞,身披雪白的麻衣。
我不禁忧心忡忡,我将向哪里回归?【仙泉赏析】蜉蝣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尽力展示翅膀的美丽,或者说,尽管蜉蝣的双翅让人惊艳,可它毕竟要迅速死去。
《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教学教材

《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诗经》是中国文学少年时代的骄傲,文学自觉意识在此阶段已然显现。
先民的生命意识逐步从混沌中走向清晰,因而,《诗经》作品中对生命存在的思索与追问日趋增多。
这种生命自觉的意识首先源自当时生存环境的残酷现实,借作者身边熟悉的场景、物候而抒发,其中尤以对动物、植物的文学书写最为出色。
昆虫文学,顾名思义是指以昆虫为文学创作的主要题材,抒发由昆虫而产生的文学情感、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反思,并涉及昆虫与周边环境生态联系的文学。
就其内涵而言,它包括昆虫进入文学各时期的发展演变规律、盛衰之状况;各类昆虫的意象表现、文化意蕴的差异;不同作家写作的思想倾向,以及凡与昆虫直接或间接有关系的思想、经济、教化等。
一、《诗经》作为昆虫文学萌芽的科学依据中国昆虫文学萌芽于《诗经》,是有科学依据的。
数据统计是还原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手段,通过数据的整理所反映出来的情况可以给我们直观的印象,尽管数据本身不一定能完全揭示它的文学意义,却能够给人最真实的原貌,对研究工作和文本分析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首先,从作品数量上看,结合统计学的定量分析方法,《诗经》单独使用了“虫”字的地方不多,例如《召南·草虫》的“喓喓草虫”、《齐风·鸡鸣》的“虫飞薨薨”、《大雅·桑柔》的“如彼飞虫”、《大雅·云汉》的“蕴隆虫虫”、《周颂·小毖》的“肇允彼桃虫”。
这中间仅有“草虫”为昆虫,其他几个如“虫虫”、“虫飞薨薨”泛指鸟和虫,“飞虫”、“桃虫”指鸟。
按《风》、《雅》、《颂》分别进行人工统计,其次,从文学作品的社会影响来看,《诗经》中昆虫文学影响深远。
《诗经》中的昆虫形象对后世昆虫的文学性格起到了奠基的作用。
例如害虫多象征小人;斯螽、阜螽、蟋蟀与物候相关;螓、蛾、蝤蛴等象征美人;螽斯象征子孙后代众多;蜉蝣象征短暂的虚华不实;蜩螗象征乱象等。
表现的主题既有反映国家之象,又有反映社会之貌的,不仅有一般人民的生活,还有位高权重者的生活,并涉及女子、贤与不肖、美貌等多方面、立体的图景。
简析《诗经》中的动物意象及其作用

简析《诗经》中的动物意象及其作用作者:华颖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2009年第01期《诗经》收入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三百零五篇诗歌,它们都得名于音乐,分为十五国风(160篇)、二雅(105篇)、三颂(40篇)三大部分。
“风”的意义就是音乐曲调,国风即各地区的乐调;“雅”是正的意思,指朝廷正乐,西周王畿的乐调;“颂”是用于祖宗祭祀的乐歌。
《诗经》中出现了大量的动物意象,这些动物所包含的意蕴已经远远超过这些动物本身,对研究《诗经》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是因为有一些在后来颇有争议,所以这里所提到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比较常见的动物,便于大家理解和参考。
下面是几种动物在风雅颂中分布的具体情况列表。
马在风中具体分布篇目有:《周南·卷耳》《郑风·大叔于田》《秦风·驷驖》《秦风·小戎》《墉风·载驰》《卫风·硕人》《秦风·车邻》《秦风·渭阳》《小雅·釆薇》《陈风·株林》《秦风·晨风》《豳风·东山》《周南·汉广》《邶风·击鼓》《墉风·干旄》《郑风·叔于田》《唐风·山有枢》《鄘风·定之方中》《齐风·载驱》;在雅中的具体分布篇目为:《小雅·皇皇者华》《小雅·六月》《小雅·四牡》《小雅·车攻》《小雅·白驹》《小雅·节南山》《小雅·十月之交》《小雅·裳裳者华》《小雅·采菽》《小雅·角弓》《小雅·釆芑》《大雅·大明》《大雅·绵》《大雅·崧高》《大雅·烝民》《大雅·抑》《小雅·吉日》《大雅·桑柔》《大雅·韩奕》《小雅·采薇》《小雅·信南山》《小雅·鸳鸯》《大雅·云汉》《大雅·旱麓》;在颂中的具体分布篇目为:《周颂·清庙》《周颂·维天之命》《周颂·噫嘻》《周颂·有客》《鲁颂·駧》《鲁颂·有駜》《鲁颂·泮水》《周颂·有客》《鲁颂·閟宫》。
《诗经》里走出来的昆虫---蜉蝣的说明顺序

一、概述《诗经》是我国古代诗歌的开端,其中描写了大量自然景物和生物的诗篇。
其中有一种昆虫,它在《诗经》中出现的频率相当高,这就是蜉蝣。
蜉蝣生活在水边,外形灰褐色,有着独特的飞行方式,被古人誉为“蜉蝣在上,君子在下”,具有特殊的文化内涵。
本文将从蜉蝣的生物学特征、生态习性、文化象征等方面进行详细探讨。
二、蜉蝣的分类和特征蜉蝣是一类昆虫,属于鸠蝗目蜉蝣科。
其种类繁多,广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水边环境。
蜉蝣的外形小巧玲珑,身体呈灰褐色,翅膀薄而透明,显得十分柔弱。
蜉蝣的触角非常发达,头部呈三角形,具有一对复眼和一对复叶。
蜉蝣的前翅膜状,后翅较宽,具有不规则的网状纹饰,整体给人一种精致而脆弱的感觉。
三、蜉蝣的生活习性蜉蝣的生活习性与其外观一样娇小而特殊。
它们喜欢栖息在水边的植物茎上,或者在水面上飘荡。
蜉蝣的幼虫生活在水中,通过滤食红藻等植物细胞来获取养分。
其天敌主要有鱼类、水鸟等,使得蜉蝣成虫的寿命非常短暂。
而蜉蝣成虫以滞空和布雷两种方式交配,繁殖力强,种裙较为密集。
四、蜉蝣在文化中的象征意义在我国古代文化中,蜉蝣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
《诗经》中多次提及蜉蝣的形象,把它作为君子的比喻。
蜉蝣在上,君子在下,是古人对蜉蝣生活环境的赞誉,也是一种思想观念的象征。
在《庄子》中也有关于蜉蝣的寓言。
蜉蝣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具有独特的意义,体现了古人对于智慧和修养的追求。
五、蜉蝣与生态环境蜉蝣虽然在文化中被赋予了特殊意义,但是由于其生活环境受到严重污染和破坏,其种裙数量也受到了影响。
水污染和生态破坏导致了蜉蝣的栖息地受到了严重影响,种裙数量逐渐减少。
如果不加以重视和保护,蜉蝣有可能面临灭绝的危险,对于水生生态系统的平衡也将会产生不良影响。
六、结语蜉蝣是我国古代诗词中频繁出现的昆虫,在文学、文化、生物学等多个领域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了解蜉蝣的特征和习性,不仅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这个生物,也能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我国古代文化中的象征和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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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诗经》就是中国文学少年时代的骄傲,文学自觉意识在此阶段已然显现。
先民的生命意识逐步从混沌中走向清晰,因而,《诗经》作品中对生命存在的思索与追问日趋增多。
这种生命自觉的意识首先源自当时生存环境的残酷现实,借作者身边熟悉的场景、物候而抒发,其中尤以对动物、植物的文学书写最为出色。
昆虫文学,顾名思义就是指以昆虫为文学创作的主要题材,抒发由昆虫而产生的文学情感、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反思,并涉及昆虫与周边环境生态联系的文学。
就其内涵而言,它包括昆虫进入文学各时期的发展演变规律、盛衰之状况;各类昆虫的意象表现、文化意蕴的差异;不同作家写作的思想倾向,以及凡与昆虫直接或间接有关系的思想、经济、教化等。
一、《诗经》作为昆虫文学萌芽的科学依据中国昆虫文学萌芽于《诗经》,就是有科学依据的。
数据统计就是还原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手段,通过数据的整理所反映出来的情况可以给我们直观的印象,尽管数据本身不一定能完全揭示它的文学意义,却能够给人最真实的原貌,对研究工作与文本分析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首先,从作品数量上瞧,结合统计学的定量分析方法,《诗经》单独使用了“虫”字的地方不多,例如《召南·草虫》的“喓喓草虫”、《齐风·鸡鸣》的“虫飞薨薨”、《大雅·桑柔》的“如彼飞虫”、《大雅·云汉》的“蕴隆虫虫”、《周颂·小毖》的“肇允彼桃虫”。
这中间仅有“草虫”为昆虫,其她几个如“虫虫”、“虫飞薨薨”泛指鸟与虫,“飞虫”、“桃虫”指鸟。
按《风》、《雅》、《颂》分别进行人工统计,其次,从文学作品的社会影响来瞧,《诗经》中昆虫文学影响深远。
《诗经》中的昆虫形象对后世昆虫的文学性格起到了奠基的作用。
例如害虫多象征小人;斯螽、阜螽、蟋蟀与物候相关;螓、蛾、蝤蛴等象征美人;螽斯象征子孙后代众多;蜉蝣象征短暂的虚华不实;蜩螗象征乱象等。
表现的主题既有反映国家之象,又有反映社会之貌的,不仅有一般人民的生活,还有位高权重者的生活,并涉及女子、贤与不肖、美貌等多方面、立体的图景。
昆虫意象透露当时政治之现状,展现古人浸润于自然的体察。
《诗经》向世人展示了先秦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情况,《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因此“兴、观、群、怨、事父、事君”就是《诗经》留给后世的大道理,“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则就是用来增长见识的小事情。
《诗经》中多用比、兴,而这类诗句大多就是由鸟兽草木虫鱼构成的,“兴、观、群、怨、事父、事君”的大道理就寄寓在鸟兽草木虫鱼中,从某种意义上说,了解这些“小事情”往往就是了解“大道理”的重要途径,昆虫意象就是名副其实的“小事情”。
二、《诗经》中昆虫意象的分类与分析昆虫的分类阶元与其她动植物相同,包括界、门、纲、目、科、属、种,按照蔡邦华氏2亚纲34目系统,本文将《诗经》中出现的昆虫文学形象归入以下七目:1.以蜉蝣(又叫渠略)为代表的蜉蝣目昆虫。
蜉蝣组成一个小目,已描述约3000种,在温带地区种类最多。
通称蜉蝣,它们“体细长,软弱,口器为退化的咀嚼式,已丧失功能,触角刚毛状,前翅大,后翅小或缺,尾须长,常有1根中尾丝。
原变态,即稚虫发育至成虫,有一个很短的亚成虫期,此期足较短,翅较不透明,较不活跃,经脱皮羽化为成虫。
稚虫捕食小型水生动物,捕食范围很广,就是淡水植物链中重要的一环。
成虫寿命极短,‘朝生暮死’,飞翔力弱,部分种类有趋光性。
在飞翔中交配。
”蜉蝣一词最早出现在《诗经·曹风·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借美丽而短暂的蜉蝣,讽喻时事,因其羽翅薄而鲜洁,休息时双翅张开,直立背面,非常漂亮却不能久存。
《毛诗序》:“蜉蝣,刺奢也。
昭公国小而迫,无法以自守,好奢而任小人,将无所依焉。
”郑玄《笺》亦认为“喻昭公之朝,其群臣皆小人也。
徒整饰其衣裳,不知国之将迫胁,君臣死亡无日,如渠略然。
”朱熹在《诗集传》说:“此诗盖以时人有玩细娱而忘远虑者,故以蜉蝣为比而刺之。
言蜉蝣之羽翼,犹衣裳之楚楚可爱也。
然其朝生暮死,不能久存,故我心忧之,而欲其于我归处耳。
”这首诗中就就是借蜉蝣的自然生长规律来讽喻君臣只重视华饰而轻朝政的做法,就是不会长久的。
2.以蟋蟀为代表的直翅目昆虫。
《诗经》中属于直翅目的昆虫有螽斯(zhong si)、草虫、阜螽、斯螽、莎鸡(认为suō音正确,shā音恐误,蝈蝈)、蟋蟀六种。
“该目昆虫为头下口式,口器咀嚼式,触角丝状,复眼发达,多数单眼3个,前翅为覆翅,后足跳跃足或前足开掘足。
渐变态。
部分种类的雄虫能以声求偶、示敌,雌虫则无声。
”《诗经》中,直翅目昆虫象征着两种意义,一为象征子孙众多,二为象征时令。
先瞧象征子孙众多的《周南·螽斯》:螽斯羽,诜诜兮。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
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
宜尔子孙,蛰蛰兮。
《毛诗序》云:“螽斯,后妃子孙众多也。
言若螽斯不妒忌,则子孙众多也。
”中国先民颂祝多子多孙的诗旨,显豁而明朗。
就意象而言,螽斯产卵孵化的幼虫极多,年生两代或三代,真可谓就是宜子的动物。
诗篇正以此作比,寄兴于物,即物寓情,“子孙众多,言若螽斯”即此之谓。
因此,“螽斯”不只就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说就是《诗经》中不多见的象征性意象。
草虫、阜螽言夏秋均可象征时令,《召南·草虫》中的“喓喓草虫,趯趯阜螽”、《小雅·出车》的“喓喓草虫,趯趯阜螽”)皆言昆虫的声、貌、状,以它们的自然生物习性与出现时间来象征夏秋之交的时令。
斯螽、莎鸡分别象征五月、六月,《豳风·七月》言:“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斯螽、莎鸡二虫五、六月始有,因此诗中乃应时之态。
二虫接连出现,言季节之流转,“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象征天寒到来。
诗中从蟋蟀在野、在宇、在户、入床下,由外而内,由远而近,象征天气逐渐寒冷,蟋蟀都从外面躲进屋内避寒了,古人观其习性,就能总结规律。
《唐风·蟋蟀》“蟋蟀在堂”则象征岁暮将至,蟋蟀已不在户外活动,点出这个时间段以后,劝人及时行乐,不然日月将舍之而去。
古人常将昆虫活动与季节月份相连,从而总结候虫纪时之规律,昆虫虽然微小,却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以上即就是最初的文学印证。
3.以蝉为代表的同翅目昆虫。
《诗经》中的蝉类计螓(qín)、蜩(tiáo)、螗(táng)三种,“头后口式,口器刺吸式,雌雄异形现象常见,渐变态。
产于美洲的十七年蝉就是生活历期最长的一种昆虫。
昆虫界中叫得最响的就是某些种类的雄蝉。
植食性、陆生,不少就是农林作物的重要害虫,除直接危害外,还传播植物病毒,尤以蚜虫最为重要。
有的叶蝉与飞虱在黄昏或昏暗的灯光下会刺人吸血。
”多栖于植物枝干,五月到九月最为常见。
《诗经》中“螓首”为拟态,以物比之,象征额之宽广。
见《卫风·硕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qiú qí),齿如瓠犀(hù xī),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写美人之美,多以物象比之,以蝉的美丽形态作比。
《诗经》中,蜩、螗则多言声,以声之到来或象征月份,或象征与谐之声、混乱之声。
《豳风·七月》“四月秀葽,五月鸣蜩”,这里的蝉就不就是秋蝉,而就是比较早出现的蝉,象征月份。
再瞧《小雅·小弁》:菀彼柳斯,鸣蜩嚖嚖。
有漼者渊,萑苇淠淠。
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之忧矣,不遑假寐。
有柳树多的地方就多蝉,蝉虽微小,却也群聚,与谐相处,有伴可依,象征人也应该求友合群。
诗中体现无友群之苦,就像舟流,不知所往,有这样的愿景,却事与愿违。
蝉在这里就是象征与谐之声的。
在《大雅·荡》中,则表现出混乱之声:文王曰咨,咨女殷商。
如蜩如螗,如沸如羹。
小大近丧,人尚乎由行。
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
蜩、螗之音杂沓,足以乱人视听,当时国事不定,无所适从,就像沸腾的羹汤,胡乱无理。
这里的蝉一指乱声,二指乱象。
4.以萤火虫为代表的鞘翅目昆虫。
鞘翅目通称甲虫,系昆虫纲第一大目,已知有35万种,占昆虫总数的三分之一。
《诗经》的蝤(qiú qí)蛴、熠耀、螣(téng)、蟊(máo)、贼均属此目。
鞘翅目昆虫食性复杂,许多种类为农林害虫,有趋光性与假死性。
蝤蛴,天牛红虫,色白身长,在《卫风·硕人》中以“领如蝤蛴”来象征美人庄姜之颈白而长,此后文学作品中多有沿袭。
熠耀指萤火虫,腹部有发光器,多为夜行发光者。
幼虫肉食性,以螺类为生,成虫较少进食,仅以露水、花粉、花蜜度日。
萤分水生、陆生两种,喜欢在潮湿、杂草丛生的地方出现,《礼记》腐草为萤的说法虽然不科学,但就是也能够反映出萤的习性。
“熠耀宵行”在诗中象征荒凉景象,见《豳风·东山》: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果臝之实,亦施于宇。
伊威在室,蠨蛸在户。
町畽鹿场,熠燿宵行。
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这首诗说东征之士归来后,述其归途所见及归来之情,结果却就是苍凉一片,本该干净整洁的家里,却杂草丛生,萤火虫乱飞,处处呈现荒凉的景象。
螣、蟊、贼皆就是害虫,《小雅·大田》有“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大雅·桑柔》有“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在农业社会中,虫害轻则减产,重则饥荒,从帝王到百姓皆不敢轻视。
螟就是蛀食稻心的害虫,螣就是食苗叶的害虫,蟊就是食稻根的害虫,贼就是食稻茎的害虫,螟、螣、蟊、贼指代了一切害虫。
蟊贼还经常用来象征小人,《大雅·召旻》有“天降罪罟,蟊贼内讧”,《大雅·瞻卬》里有:瞻卬昊天,则不我惠。
孔填不宁,降此大厉。
邦靡有定,士民其瘵。
蟊贼蟊疾,靡有夷届。
罪罟不收,靡有夷瘳。
《毛诗序》曰:“《瞻卬》,凡伯刺幽王大坏也。
”小人为恶,残害生灵,民不聊生,以蟊贼比喻众多残酷之人,恶人,即邪僻之小人。
小人作恶,犹如蟊贼残害禾苗,由此做比。
5.以蚕蛾为代表的鳞翅目昆虫。
《诗经》中蛾、蚕、蠋(zhú)、螟蛉、螟属鳞翅目,其中,螟蛉、螟象征害虫与小人的意义与上节螟、螣、蟊、贼的意义重复,不再赘述。
蛾,在“螓首蛾眉”中主要用来表示女子之美,其眉细长如蛾,蚕则有另外两层含义,一指蚕事忙碌时节,二指男耕女织社会体系中的养蚕织布女红之事。
先瞧《豳风·七月》:七月流火,八月萑苇。
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
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这里指的就就是蚕事忙碌之际的景象,蚕月的说法不一,有指蚕事既毕之月,有指蚕长之月。
《大雅·瞻卬》中则表达妇女的分内之事:鞫人忮忒,谮始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