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保尔小说《河湾》中的家园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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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湾读后感

大河湾读后感

大河湾读后感作者:V.S.奈保尔如果想读一本书了解V.S.奈保尔文学的精华,那就是《大河湾》!黑暗就是黑暗,奈保尔从来不屑为之描上光明的花边。

殖民者走了。

国家独立了!萨林姆同大多数人一样千里迢迢跑来到大河湾上的小镇,憧憬着梦想和未来,却不知命运早就布好了陷阱!在这个充满仇恨、平穷和不安的地方,人对人是狼,没有人是安全的!多年以前,我的邻居纳扎努丁一时兴起把生意停掉,沿着古老的商路线往内陆深处走,一直走到大河转弯处才停住。

多年以后,就在我们都以为纳扎努丁已经破产已经死掉了时,他回来了,要将河湾上的商店盘给我,还想把他那漂亮女儿嫁给我。

我兴冲冲的远赴大河湾上的小镇,却发现繁荣里透着无边的仓皇,大家都在等死……大河湾在线阅读地址大河湾读后感第(1)篇后殖民的世界是眩晕而荒诞的。

非洲的原始被侵入之后的剥夺给其原住民带来的慌张和继之而来的“适应”致使无尽的丛林进入“狂欢”的杀戮中。

萨林姆的麻木与懦弱(作为敏感而无力的知识分子的挣扎)在小镇的低等而千篇一律的状态里绵延而终致崩塌。

其最终在费迪南的庇佑下离开爬满蝼蚁与虱子的土地,走向漫无边际的迷途。

而马赫什与舒芭在知识分子的罗曼蒂克里走向了极端,在自我的“迷恋”与“意淫”中不断自我注射着水银来腐蚀“高贵的”艺术世界。

而因达尔的愤怒是生命仍存激情而被不断压抑与欺凌后被感知到痛苦后的呐喊与挑战,其疯狂与愤怒在无人接受的处境里诠释着生命真实的向度与追求。

雷纳德与耶苇特在优雅的追求里逃离了肮脏与绝望,耶苇特在生命体验的历程里用浪漫与理性构建了欲望的审美极致,在肉欲的表层彰显之下实验着人操纵生命之中所占有与戏谑之后的“光荣”与“嘲弄”,在“下水道式”的腐臭与“威士忌式”的罗曼蒂克里流转与操纵,在蛆虫的舔舐与“圣母”的宽容里实验着尊严的放置。

知识分子与文盲的两个世界在博弈时其景观是残忍而恶心的。

西奥多姆作为非洲本土下层人民的典型形象,在与萨林姆以致整个局势的“周旋”与“游戏”里呈现着其本土的劣根性,在自大与无知的兴奋里“践踏”着放置生命的土地。

奈保尔的中国想象

奈保尔的中国想象

奈保尔的中国想象作者:老四来源:《齐鲁周刊》2014年第36期上个月的上海书展,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首次来到中国,宣传他最著名的一本书——《大河湾》。

82岁的奈保尔,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反面,其多部皇皇巨著,阐释了第三世界发展的悖论,就这一点而言,他虽是第一次来中国,其作品中却一直有着中国的影子。

“恶棍”作家的“世界主义”有的天才作家,文字背后,就其个人生活而言,堪称恶棍。

最大的恶棍当然是布考斯基,这个酒鬼、流氓,网上很容易能搜索到他抚摸着赤裸女性的阴部狞笑的照片(未打马赛克)。

至于卡佛——他只是一个酒鬼,还够不上恶棍的称呼。

本文要说的奈保尔,与老布比起来,自然逊色,但他确实也够得上恶棍的评价。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妓女的偏好,甚至在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在获奖感言中说:“感谢妓女!”诺奖主席赶紧发表声明:“我们评奖只看他的作品,不管他的人品。

我们爱他的作品,但绝不跟他交朋友。

”奈保尔随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她们(妓女)给予我安慰。

我无法去追求其他的女人,因为这耗费时间,需要很多天、很多星期的时间,这等于是放弃事业。

”他又承认,除了身体享受,妓女并未教会他什么。

他与第一任妻子保持了几十年的夫妻关系,却对一位阿根廷女郎情有独钟。

他还虐待情妇,将性描写的文字交给妻子,听取意见。

他维持了24年的“家中有个慈母,南美有个婊子”的生活。

第一任妻子去世后,他迅速再婚,娶的却不是那个情妇。

虽有两任妻子和一个情妇,但他一生嫖妓,猎女无数。

他痛恨一切宗教,鄙视狄更斯;众叛亲离,没有朋友,作为一个孤傲的天才而存在。

就像没有人喜欢布考斯基这个恶棍一样,很少有人因为奈保尔的人品而亲近他。

好在他在文字世界里足够真诚,而不像布考斯基一样,把小说和诗歌也写成堕落的魔鬼。

他痛恨自己的所谓故乡,加勒比海的英属特立尼达岛,塑造了他的童年,他却在家信中说:“如果我以后要永远在特立尼达生活,那我宁愿死掉。

那个地方太小了,所有的价值观都是错的。

奈保尔小说《河湾》中的家园情结

奈保尔小说《河湾》中的家园情结
特 的 家 园情 结 。 而这 种 家 园情 结 与 作家 自身 独特 的文 化 身份 密切 相 关 。 关键 词 : 世俗 家 园 精 神 家 园 萨 林姆
《 湾 》 当代 英 国 经典 作 家 河 是 v・ ・ 保 尔 的 代 表 作 之 一 。 该 书 S奈 发 表 于 17 年 ,9 9 被 美 周 蓝 99 19 年 登 书 屋 选 人 2 世 纪 百 部 最 佳 英 文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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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背后的险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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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背后的险恶《河湾》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v.s.奈保尔的代表作之一。

这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观清晰的小说,凸现了一个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普遍化之间的艰难处境。

v.s.奈保尔有着较特殊的出生和成长经历,出生于加勒比地区的一个印度婆罗门家庭,但与印度文化疏远,在牛津读完大学后入籍英国。

他同许多殖民地出身的文人学者一样,崇尚西方文化,是典型的英国文化养子。

他在书中表达了对殖民地国家建立民主体制的怀疑。

但是《河湾》在政治和文化涵义很丰富,里面有许多事情既为我国人们熟悉又陌生,可以说小说的闪光点是作家以平实的文风和清醒的洞察力向我们揭示边缘世界里被淹盖了的真实历史存在。

《河湾》的主人公,也是小说的叙事者,叫做萨林姆,祖先是穆斯林,数百年前从印度移民东非。

在刚果河拐弯处的一个小镇上,萨林姆接手了一个小商店,并初步获得成功。

然而这是个动荡、前途渺茫的地方,大人物控制了那里的一切,为所欲为,芸芸众生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小说的最后,萨林姆在熟人的帮助下坐船离开这个内战、盲目、无知所苦的国度。

《河湾》的主要场景是坐落在刚果河拐弯处的小镇。

河道上长满了一簇簇的水葫芦。

小说里多次穿插进水葫芦的描写,结成团、连成片的水葫芦的意想几乎贯穿《河湾》始终,象征着某股势不可遏、狂热的力量。

小说是这样描写水葫芦的:“河上长满了一簇簇水葫芦,如同黑色的浮动岛屿,漂在乌黑的河道上。

它们从南部漂过来,绕过河湾,又从急流处腾挪跳跃而下。

……水葫芦是河里才有的果实,花很高,淡紫色,前几年才出现,本地语言里还没有描叙这种花的词,人们称之为“新东西”或“河上的新东西”,它是本地人的新敌人。

水葫芦坚韧的枝蔓和叶子纠结在一起,形成厚厚的植被,粘附在河岸上,堵塞了河道。

它长得很快,人们用尽各种工具想毁掉它。

但旧的毁掉了,新的又长出来,根本来不及消灭。

通往村里的河道必须不时清理。

水葫芦就这样没日没夜地从南方漂过来,一路走一路播洒新的种子。

” p45(译林出版社02年版《河弯》)“……河上没有了独木桥,只有一堆一堆的水葫芦,从南方漂过来,又向西方漂过去。

《河湾》中三个“新”意象的解读

《河湾》中三个“新”意象的解读

《河湾》中三个“新”意象的解读作者:苗泽漉王鑫帅来源:《青年与社会》2014年第18期【摘要】维·苏·奈保尔的《河湾》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情的小说,凸现了一个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现代化之间的艰难处境。

在《河湾》这部小说的诸多意象中有一条精心设计、用“新”字串起来的结构线:新东西(水葫芦)、新领地、新总统。

文章主要针对《河湾》中的这三个“新”意象进行分析解读。

【关键词】《河湾》;意象;水葫芦;新领地;新总统维·苏·奈保尔是一位英籍印度裔作家,也是当今英语文学世界中健在的最有声望的作家之一,2011年因“作品中兼具犀利的叙述与正直的洞察”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河湾》发表于1979年,是奈保尔的代表作之一。

小说里主人公萨林姆的祖先是穆斯林,数百年前从印度西北部移民东非海岸。

成年后的他买下了在非洲内陆一个殖民地村庄的店铺,然而这是个前途渺茫且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

通过萨林姆的眼睛,读者看到了非洲这块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现代化之间的艰难处境,展示了在国家独裁统治的暴政和腐败下人们的恐惧、悲观和飘零的生活状态。

在小说中,奈保尔使用了诸多的意象,在诸多意象中有一条精心设计、用“新”字串起来的结构线:新东西(水葫芦)、新领地、新总统。

本文主要针对《河湾》中的这三个“新”意象进行分析解读。

一、“新东西”——水葫芦水葫芦是一种漂浮的水生物,有着淡紫色的花朵和强韧的绿色枝茎。

在小说《河湾》中最重要的、使用最多意象便是这种叫“水葫芦”的植物。

“水葫芦”象征着外来的新事物。

水葫芦是“前几年才出现,本地语言里还没有描述这种花的词,人们仍然称之为`新东西’或者是`河上的新东西’,它是本地人的新敌人。

水葫芦坚韧的枝蔓和叶子纠结在一起,形成厚厚的植被,粘附在河岸上,堵塞了河道。

它长得很快,人们用尽各种工具想毁掉它。

但旧的毁掉了,新的又长出,根本来不及消灭。

”小说末尾,作者再一次写道:“水葫芦,或曰`河上的新事物’,从大老远,从大陆中部一路蔓延过来,结成团,连成片,或是断枝残蔓。

奈保尔生命和人是谜团,是灰暗和灿烂

奈保尔生命和人是谜团,是灰暗和灿烂

奈保尔生命和人是谜团,是灰暗和灿烂奈保尔“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完全没有兴趣,根本就无所谓,因为我是为这个叫文学的东西服务的。

”这段话是奈保尔经典作品《大河湾》里的开场白。

这仿佛也是他自己的告白。

自私、小气、嫖妓、种族歧视、折磨妻子、奴役情妇,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仪式上“感谢妓女”等等,这些品质加在一个普通男人身上,恐怕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了。

可他却偏偏是主维·苏·奈保尔。

神经质的性格、暴虐的脾气、混乱的私生活、天才般的写作混合在一起,使得奈保尔成为一个极具争议的人。

只是如今,无论是他的自私小气,还是他的冷漠无情,抑或他的劣迹斑斑,还是他在文学世界的无上荣耀,都随他而逝。

就如同他在《抵达之谜》里说的一样:生命和人是谜团,是灰暗和灿烂。

2018年8约11日,奈保尔离世,享年85岁。

V.S.奈保尔,英国移民作家。

1932年8月17日出生于西印度群岛特立尼达的一个印度家庭。

奈保尔在西方享有盛誉,他和拉什迪、石黑一雄并称“英国移民文学三雄”。

其作品曾获毛姆奖、布克奖等不少重要文学奖,2001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这表明他“当代经典作家”地位的确立。

重要作品有《米格尔街》、《河湾》、《抵达之谜》等。

作品主要写印度、非洲、加勒比地区人的生存状况,表现了后殖民时代的世态人心。

奈保尔被称为是继康拉德之后又一位伟大的编年史作家。

当一个人开始拿他从事的事业逗乐时,你很难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世界如其所是。

那些无足轻重的人,那些听任自己变得无足轻重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位置。

我想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结束的,为了适应别人界定的工作和生活而采取相应的态度,最后因这些态度而僵化。

这该死的生活真是活见鬼。

明明知道要出麻烦事,可你他妈的什么事也干不了,没法阻止它。

只能坐在哪里看着、等着。

世界上,没有一座城市或一个景点能够变得真正的真实,除非作家、画家或重大的历史事件赋予它一种神话的特质。

我们真正为之受到惩罚的谎言只有那些我们对自己说的谎言。

浅谈后殖民主义理论视域下的《河湾》论文

浅谈后殖民主义理论视域下的《河湾》论文

浅谈后殖民主义理论视域下的《河湾》论文《河湾》是英国作家奈保尔的作品。

《河湾》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观情绪的小说。

凸现了一个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普遍化之间的艰难处境。

主人公萨林姆是一个穆斯林,出生于一个已在非洲生活了几百年的印度商人之家。

在刚果河拐弯处的一个小镇上,萨林姆接手了一个商店,并获得了成功。

然而,这是个前途渺茫且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大人物控制了一切,为所欲为,使得他以及无数像他这样的芸芸众生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以下是今天店铺为大家精心准备的:浅谈后殖民主义理论视域下的《河湾》相关论文。

内容仅供参考,欢迎阅读!浅谈后殖民主义理论视域下的《河湾》全文如下:奈保尔(1932―)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他祖籍南美洲西印度群岛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地区,是印度裔婆罗门家族,后父辈移居到英国。

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委员赞誉其作品“将具有洞察力的叙述和不为世俗所固的详细考察融为一体,促使我们看清被隐蔽的历史真相” 。

一、身份的迷失与认同身份主要是由后殖民主义理论家霍米?巴巴的著作《文化的定位》中出现,身份问题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身份的构建中,巴巴认为:“身份的‘选择’及其心理的和意识形态的表述是一个你争我夺、痛苦的斗争。

身份是通过差异的、不对等的认同结构形成的,而正是通过这种结构,我们得社会得以形成,但多种文化的存在必然会存在冲突,一个人探索自己在社会以及文化上的地位……”如果对身份的问题没有解决,势必会导致思想和文化的一种漂泊感。

奈保尔由于身份的特殊,他自身也存在身份的确认,这在他的作品中都有体现,使作品呈现出一种后殖民感。

《河湾》中很多人物都是这样。

萨姆林的祖先,数百年前从印度西北部移民东非海岸,他从小接受了这块英国殖民地的英式教育,并持有英国护照。

因为对生活的不满和追求心中的理想,他放弃了优越的生活,而选择去了非洲内陆做生意,接手了他未来岳父的杂货店。

整部作品都是萨林姆作为第一人称的叙述,叙述者与作者难以分清,这就是零聚焦叙述。

奈保尔《大河湾》叙事的生态伦理关怀

奈保尔《大河湾》叙事的生态伦理关怀

2023年8月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Aug.,2023第41卷第4期JOURNALOFSOCIALSCIENCEOFJIAMUSIUNIVERSITYVol.41 No.4奈保尔《大河湾》叙事的生态伦理关怀邓红花(萍乡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江西萍乡337000)[摘 要]V.S.奈保尔的《大河湾》通过自传性人物萨林姆在非洲寻求出路的经历,展现了各色人等的生存困境,书写了动物、植物的生存危机。

奈保尔的生态伦理责任感展现了西方殖民霸权对种族、环境、土地的破坏力;体现了作家对非洲生态伦理的关注。

文化身份混杂的穆斯林后裔萨林姆眼中的“大河湾”的生存困境是作家对非洲自然生态伦理、精神生态伦理和社会生态伦理的关怀。

[关键词]奈保尔;《大河湾》;生态伦理[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882(2023)04-0076-02 奈保尔非洲归来后书写的《大河湾》以非洲深处一小镇为背景描写急于变成现代化的河湾小镇的混乱、落后、贫穷以及充满血腥杀戮的无视生态保护的生活现状,体现了作家对非洲生态的关注,表明了“世界如其所是”的看法。

文学伦理学批评认为,文学的基本功能是教诲功能,研究文学中的生态问题的目的是给人的生存提供伦理道德经验和警示[1]36-46。

一个受过英国殖民地教育的穆斯林后裔萨林姆,在面对河湾中的当权者任意掠夺和践踏生态环境的肆意妄为下,发现河湾的各类人等陷入了疯狂的处境,河湾的发展难以持续。

作家洞察了非洲深处河湾等地的自然生态伦理、精神生态伦理和社会生态伦理的失序。

世界有它自己的存在的法则。

它的自在性、客观性和规律性决定了它永远在走着自己的道路,而人只有揭示其规律并利用其规律才能更好地创造自己的生活。

人类首先要服从世界的自然发展规律,才配享有自由自在的发展。

世界这么大,但万事万物都与人类息息相关,侵犯别人的领地,破坏生态自然发展,不会让社会进步,只会走向没落。

一、自然生态伦理在自然生态伦理中,人要学会尊重自然,对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起责任主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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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尔小说《河湾》中的家园情结作者:许文立来源:《文学教育》2010年第08期内容摘要:在V·S·奈保尔的代表作《河湾》一书中,作者以主人公萨林姆的离家——寻找家园——再离开——又寻找家园的结构模式,描写了处于两种文化冲突中的主人公精神的漂泊与流亡,由此构成了主人公独特的家园情结。

而这种家园情结与作家自身独特的文化身份密切相关。

关键词:世俗家园精神家园萨林姆《河湾》是当代英国经典作家V·S·奈保尔的代表作之一。

该书发表于1979年,1999年被美国蓝登书屋选入20世纪百部最佳英文小说之列。

小说的背景设在后殖民时代的非洲,主人公萨林姆即作品中的叙述者“我”祖籍印度,在非洲东海岸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期,23岁来到非洲内陆,成了刚独立的一殖民小镇上的一家杂货铺的店主,跟当地土著人做起了生意,经历了这一时代的风云变幻,在小镇局势再度动荡之际,萨林姆离开小镇到英国一段时间,回来后,他的店铺已经国有化了,损失不菲的萨林姆为生计所迫,做起违法的黄金和象牙生意,后被人告发,幸好地方专员是熟人的儿子,他获准坐船离开这个为内战、狂热和无知所苦的国度。

小说以“在路上”开头,以“在路上”结尾,构成一个完美的前后呼应的结构。

所谓“在路上”如果把这个介词短语扩展完整的话,那应该是从哪里离开在去哪里的路上。

小说开头,作者离开的是他们一家生活了几个世纪的非洲东海岸的故乡,在去非洲内陆(即他买下一家杂货铺的地方)的路上,小说结尾“我”逃离的是安身立命了八年的这个非洲内陆小镇,在去英国但也许也可能是其他地方的路上。

在这里,作家为作品设置了一个离家——寻找家园——再离家——再寻找家园的循环往复结构,并由此构成了主人公萨林姆独特的家园情结。

一.离家:对世俗家园的逃离家园包含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方面它指的是族群和血缘的认同,是一种世俗化、形而下的家园,但另一方面,“家园”还可以指文化和价值认同,这种形而上的家园,即是精神的家园。

萨林姆的世俗家园在非洲东海岸,那里是他实实在在的家园,有他实实在在的庭院和房宅,是他的故乡,有他的家庭,有他的父母亲人、朋友和仆人,是给予他生命,养育他成长的地方。

但萨林姆不满足这样的家园,从小接受英式教育的他,“很早就养成了观察的习惯,我尽量从熟悉的情景中跳脱出来,在一定距离之外打量它。

”[1]正是由于这种观察习惯以及宗教观念的欠缺,使他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一方面对他自己的身份感到不安全,他们是非洲东海岸的特殊居民,他认为非洲是自己的故乡,但是他们作为从东边的土地上移民过来的,又与非洲和真正的非洲人割裂了开来,不仅在血统和肤色上不属于真正的非洲,而且在社会和文化心理等更深的层面上,他们也不属于非洲,比如萨林姆的祖父就曾贩卖过非洲黑人奴隶,而且他们中大多数人所受的欧洲式教育,使他们无法认同非洲和非洲文明,甚至对非洲还有一种深深的鄙视和厌恶。

另一方面对非洲也感到不安全,非洲的局势千变万化,而他们这种尴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管是在白人还是黑人的统治中都不会过得安稳。

他意识到他们在非洲都被耗空了,他意识到他们在非洲“连自己的旗帜都没有”。

[2]他觉得宅院的高墙毫无用处,宅院的大门也好,门房也好,都挡不住真正的危险。

在这种悲观和不安全感中,萨林姆认为自己保护不了别人,别人也保护不了自己。

他不愿再听天由命下去,他说:“我要离开我家的宅院,离开我周围的人群。

如果和他们绑在一起,自欺欺人地和他们一起过日子,只会跟着走向灭亡。

我只有独立出来,才能驾御自己的命运。

”[3]于是他听从了那扎努丁的建议,如获至宝地接手了他在非洲内陆小镇的杂货店,抛弃世俗的家园远走高飞。

萨林姆之所以选择这座城镇,并不是因为它富有,事实上,它远不如非洲东海岸;亦不是因为他认为非洲内陆或非洲文化能给他提供较理想的未来。

表面原因是受到纳扎努丁的影响,萨林姆是追寻着他的足迹来到小镇的,其中有一段描写纳扎努丁的话“他打网球,喝葡萄酒,说法国话,戴墨镜,穿西服——西服的翻领很宽,翻领的顶端微微向下卷。

他在我们中间以欧化风度而著称(不过我们有时也在背后嘲讽两句)。

他从来没去过欧洲,那些欧化举止并不是在欧洲学的,而是在非洲中部一个小镇学来的。

他在那镇上住过,在那里有自己的生意。

”[4]一直都以纳扎努丁为榜样的萨林姆深深为这种欧化风度和生活方式所倾倒,由此我们看出萨林姆之所以选择这里其根本原因在于这座城镇是欧洲殖民者留下的,具有十分浓郁的欧洲色彩,在前往欧洲而不可得的情况下,萨林姆退而求其次,来到这个在他最初看来可以最大限度的接近欧洲和它的文明的地方。

萨林姆对欧洲文明十分向往,他的教育以及他敏锐的比较眼光使他站在欧洲一边,对欧洲充满神奇而美丽的想象。

他认为,非洲贫困、动荡、落后、封闭,欧洲富有、先进、安定、开放,因此,欧洲是他要追求的精神家园,是他乌托邦式的幻想。

在这种情况下这座小镇便成了欧洲的代言人,是他精神的寄托,他以为这就是他要的家园。

于是,他离开家乡,在无边的非洲丛林和持枪人的敲诈勒索的重重困难中,开着他的标致车走了一个多星期,来到了这个他梦想中的精神家园。

二.寻找:精神家园的沦落距离产生美。

事物之所以美,是因为你是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来打量它,是一种神秘感和自我的主观想象赋予了它美感,一旦你走近它或进入它,神秘感消失了,想象不需要了,美便不存在了。

生活亦是如此,生活永远是在别处的,你理想的家园,永远不是你所生活的地方。

精神家园的沦落,主要是两个方面的沦落,非洲小镇的沦落以及欧洲文明的沦落。

曾经一度,这个贫穷而落后的非洲小镇就是萨林姆的精神支柱,赋予了他巨大的精神力量。

他对这个地方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也正是这种憧憬和向往,支撑着他离开家园,支撑着他度过旅途的辛劳,以至于这趟艰辛的旅程到了终点的时候,萨林姆的脑子里想着的居然只是纳扎努丁所说的小镇饭店,以及欧洲的食品和葡萄酒。

但是这个精神家园很快便土崩瓦解了,甚至在他刚一到达这个小镇的时候便瓦解了。

因为刚到目的地,他就发现纳扎努丁在他的故事里渲染的小镇已经毁掉了,满目疮痍,空无一物,形同鬼城,不要说葡萄酒!连最简单的食物都很难找,他感到无比震惊和失望。

就这样,这个他的精神家园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鬼城”。

他认识到这里不是欧洲,它根本不能代表欧洲,这也不是他所要的家园,他甚至想到过离开,“我在纳扎努丁的小镇上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本来是想跑出来开辟一片新天地。

……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

……要是我愿意,还可以继续望前走,至于走到哪里,我现在还不知道。

”[5]后来他并没有离开,他在小镇安定下来,并不是小镇对他而言仍有魅力,而是他已经无路可去,“海岸那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地盘,我们在那里的生活结束了。

家里人正各奔东西,……”[6]而且到后来有一个仆人来投靠他,生意也有了慢慢的起色,再后来他又痴迷一个白种女人。

这些都让他在这个小镇继续呆下去,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被困在这里了,只是小镇作为精神家园的价值早已不复存在,这时的小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世俗的家园,或许这个地方对他来说连家都不是,只是一个暂居地,他苦苦追寻了那么久,到最后又回到了原点,精神家园沦落成世俗家园。

小镇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精神家园,但欧洲在他心中依然作为精神家园而存在着,他为希腊俱乐部和酒吧里出现的欧洲和大城市的气氛而欢欣鼓舞,尤其是初见刚从伦敦返回非洲的因达尔时,“他的衣服、他的裤子、条形棉衬衫,他的发型,他的鞋子(牛血的颜色,鞋底薄而结实,鞋尖显得有些紧),无不透出英国的气息”[7]萨林姆对这一切表现出来的是直截了当的羡慕。

好多次,他都想对因达尔说:“帮助我脱离这个地方吧。

告诉我怎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

[8]接近欧洲依然是他的生活目标,但是这种乌托邦式的幻想也没有存在多久,这个精神家园也在他的心中一点一点的消解,因达尔的到来使得他可以近距离的了解真实的欧洲,而不仅仅是自己的幻想,因达尔故事中的欧洲,给他泼了些许冷水,让他开始从某种执迷中清醒过来,然后,他来到了伦敦,进入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欧洲文明的中心,可是他只是感觉到欧洲“委琐,庸俗,拒人千里之外”[9]他评价伦敦像他一样的小摊主们时认为,他们在伦敦的中央做着生意,做生意的方式就如同在非洲中央。

他对欧洲和欧洲人生存的意义都产生了怀疑。

因达尔的境况更使得他明白,欧洲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美好,不管是欧洲还是非洲其实都是一样的,都不能作为他理想的家园,他无法进入这两个世界中任何一个世界的中心,萨林姆再一次幻灭了。

但是,不管萨林姆怎样幻灭,伦敦都会继续存在着,作为纳扎努丁和因达尔谋生之所在而存在着,只是欧洲在萨林姆心目中的神圣感不复存在了,这个精神家园再次沦落成世俗家园,萨林姆也许会来此定居,但也只是走投无路的选择,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没有了可以返回的地方。

最后,萨林姆就在这种幻灭和迷失中毫无眷恋的离开了伦敦,他说:“我要回到非洲,结束那里的一切,……我要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10]“别的地方”什么地方?是伦敦吗?我们不得而知,也许萨林姆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心目中一切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哪里比其他地方更优越,他可以处处无家处处家。

三.流亡:无根的精神漂泊“流亡就是无休无止,东奔西走,一直未能定下来,而且也使其他人定不下来。

无法回到某个更早、也许更稳定的安适自在的状态;而且,可悲的是,永远无法完全抵达,永远无法与新家或新情境合而为一”。

[11]萨义德在《知识分子论》中这样描述知识分子的文化流亡。

这种精神流亡的状态对于失去精神家园的萨林姆来说同样适用。

在小说的最后一部“战斗”篇中,我们看到的是萨林姆回到非洲在那个小镇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尽管此时他已经一无所有,他的商店已经国有化了,国家已经派遣了“托管人”;他的白人情妇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不知去了哪里;从东海岸投奔他来的家奴,因为得不到他的有力保护,而不再忠实于他了,而且这个国家的局势动荡不安,但是他没有再提到欧洲,没有提到要移居伦敦,只是在最后有生命之虞时,他才被迫离开,他在汽船中在一片黑暗中沿河而下,离开了这个他安身立命了八年的河湾小镇,小说结束了,但萨林姆去哪里我们不得而知,他最终能否踏上一片坚实而平安的土地也不得而知。

萨林姆的家在哪里,他仍在苦苦寻找,他再次踏上了寻找家园的征程,“此心安处是吾家”可是让萨林姆心安的家在哪里呢?远方除了遥远,对他而言还能有什么呢?做为一个漂泊者,家只能是头脑中的一个概念,是早已失却的东西。

做为一个“无根人”,萨林姆在现实层面上,找不到生活的家园,在文化层面上,找不到灵魂的栖息地,只能做为“他者”而存在。

没有家园、漂泊、无根的痛苦,使他一直处于悲观、迷惘和绝望之中,直到小说的结束。

《河湾》是一部明显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奈保尔一部分的思想和心态在主人公萨林姆身上投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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