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学与西学的体与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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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体西用——精选推荐

中体西用——精选推荐

“中体西用”论的来龙去脉社会学院091 施露 09161121 摘要:“中体西用”论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论的简称。

“中体西用”论则是在近代社会变化的情况下产生的。

鸦片战争时期,英国以坚船利炮侵略中国,震惊了中国的士大夫。

林则徐,魏源等有识之士痛定思痛,提出来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张。

“师夷长技”为何物?用魏源的话来说,是战舰、火器、养兵练兵之法,再加上天尺、千里镜、龙尾车、风锯、水锯之类,大致与后来所说的“西用”同属于一个范围。

可见,鸦片战争时期出现的“师夷”说正是“中体西用”的前身。

19世纪60年代,清政府在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冲击下为了摆脱统治危机而被迫采用了“自强之术”,而兴办“洋务”,如何处理和调整中西文化关系的问题便被提到日程上来。

于是,“中体西用”论作为洋务运动时期的一种文化选择便应运而生。

一般来说,人们冯桂芬的《校邠庐抗议》中提出的“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一语,视为对“中体西用”论的最初表达。

其中虽然没有出现“体”、“用”等字眼,但已经包含了“中体西用”论的基本意义。

继冯桂芬之后,按着这个思路写文章、发表议论者不乏其人,使“中体西用”的思想成为一种社会思潮。

不过,在甲午战争以前,人们大都是以“中道西器”、“中体西末”、“中主西辅”来表述。

就现有的文献来看,最早使用“中体西用”一词是沈毓佳。

1895年4月,他在《万国公报》第75期上发表的《匡时策》中说:“夫中西学问,本自互有得失,为华人计,宜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从冯桂芬提出“中体西用”论的思想框架,到沈毓佳的完整提出,经历了30多年的漫长历史。

1895年以后,“中体西用”成为流行的说法,成为各阶层的人都能接受的思想原则。

地主阶级洋务派毫无疑问是“中体西用”论的鼓吹者。

张之洞为此专门写了《劝学篇》一书,对“中体西用”论进行了全面而系统的理论阐述,一方面借鉴西法,举办矿务、铁路、商务、学堂等近代事业,同时又强调“宗经”、“明纲”、“正权”、“教忠,强化封建政治统治和思想束缚。

即用见体初说——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及“西体中用”为背景

即用见体初说——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及“西体中用”为背景

即用见体初说——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及“西体中用”为背景我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不是哲学的,而是文化的;不是文化的,而是生命的。

这一问题的本质,可以表述为在我们的生命存在中,作为民族主干性文化话语的系统处于缺失或缺损状态。

其症候,抽象点说是我们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具体点说,则是在现代性和全球化的冲击下,我们对中西、古今诸关键性问题无力或未能做出系统有效的理论回应。

[1]曾有人以“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概括五四以来的历史进程。

实际在此“西化”和“俄化”之外还存在另外一种选择,即张之洞在《劝学篇》里论证总结并获得持续响应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本土性方案。

我是认同这一精神和进路的。

本文试图阐述的“即用见体”不仅在问题意识和价值立场上与之衔接,其思想内涵也可以视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一命题在当代语境里的深化和拓展。

一把由作为世界性殖民运动之组成部分的鸦片战争所引起的中西文化之争描述为一种“文化交流”,如果说出现在费正清等汉学家笔下还情有可原,那么中国知识分子也跟在后面人云亦云则绝对属于主体性的沉沦。

当时儒士大夫面对的挑战是,一方面以儒家为主体的本土文化相对于西方文化在器数之术和制度之学诸方面显得“技不如人”,另一方面,作为民族生命意义价值之肯定确证和文化认同之凝聚维持诸功能还必须由这一传统提供承担。

在多少有些残酷的“全球化”与“现代性”的冲击下,中华民族应该如何发展安顿自己的生命?如果把文化理解为我们解决生活问题的系统方案,则儒学的调整与此生命的存亡续绝高度相关。

对此认识清醒的人提出了“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正确主张。

它被王韬、康有为称为洋务运动和维新运动之“先声”,因为“师夷”二字正视了传统文化在技艺上的不足,“制夷”二字则体现或坚持了传统文化亦即中国人的本位立场,从而开创了后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精神方向。

薛福成稍后的表述就更加清楚显豁了:“取西人器数之学,以卫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道”。

关于“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的辨析

关于“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的辨析

“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的辨析——关于“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的评论及启示【摘要】中国近现代文化争论的主题,一直是古今中西问题,这就涉及到了当今有所谓“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之争。

经过一波又一波的“文化热”之后,实践证明,无论是“中体西用”还是“西体中用”,由于其“中西对立”和“体用分离”的内在矛盾,都不可能做到中西思想的有机结合,都不能正确解决古今中西文化的关系问题,在当代也不能成为中国社会主义新文化建设的指导方针。

本文通过了解“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各自产生的背景,分析各自的特征,进一步加以评论辨析,探讨适应当代中国实际的古今中西文化观。

【关键词】中学西学体用背景特征评论启示前言“中体西用”是上世纪来、本世纪初最流行的口号,这种观念一百多年流行不衰,不过当时也有人对其中维护中学、贬抑西学的保守实质提出过尖锐的批评。

继而道了80年代,开始出现“西体中用”,这是在对“中体西用”的批评中,黎彭率先提出的一种与之针锋相对的新理论,李泽厚继而论之更详。

不论是“中体西用”还是“西体中用”,实质是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关系问题。

出现这样的争论,不仅成为社会科学工作者极为注意探讨的问题,也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关注。

在开始走入近代化过程中,近代中国社会就一直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如何对待西方文明,如何处理中国传统文化与近代文明,即中学与西学的关系。

面对这些问题,在中国曾出现的“中体西用”,还有继而后来的“西体中用”,都不能解决。

通过回顾这两个理论,探讨其背景、特征内容,进行全面辨析,也许能给我们今天的现代化实践带来一些启示。

一、“中体西用”和“西体中用”论产生的背景(一)“中体西用”论产生的背景随着鸦片战争的爆发,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破了中国与世隔绝的状态,从此中国陷入了苦难的深渊,一大批先进的中国人也开始不断地寻找救国之路。

如何既保持中国的文化传统,又使西方文化为我所用,成为摆在中国有识之士面前的重要问题。

国学教育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与贡献

国学教育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与贡献

国学教育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与贡献中西文化交流是指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的相互借鉴和交流。

国学教育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西文化交流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本文将探讨国学教育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与贡献。

一、国学教育的背景和意义国学教育是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以儒家经典为基础,涵盖了中国古代文化、历史、哲学、道德等方面的知识。

国学教育强调对传统文化价值的传承与弘扬,培养学生对中华文化的热爱和自豪感,增强他们的文化自信心。

在中西文化交流中,国学教育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首先,国学教育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可以帮助西方人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和价值观念。

通过学习儒家经典、古代诗词和传统节日等,西方人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国人民的传统习俗和思维方式,促进中西文化间的相互理解和交流。

其次,国学教育可以为西方文化注入新的思维和观念。

中国传统文化强调天人合一、和谐共生的思想,与西方文化中的个人主义和功利主义形成了鲜明对比。

通过学习中国传统文化,西方人可以拓展自己的思维边界,接受和借鉴中国文化的一些智慧和理念,促进西方文化的发展和进步。

最后,国学教育可以培养跨文化交流的能力和意识。

在全球化时代,中西文化交流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通过国学教育的学习,学生可以培养跨文化交流的能力,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异同和交流的技巧,为未来的国际交往打下坚实的基础。

二、国学教育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具体作用和贡献1. 促进中西文化的相互了解与尊重国学教育通过传授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念,帮助西方人更好地理解中国文化,并增强对其的尊重。

儒家思想中的仁、义、礼、智等理念,以及中国古代诗词中的情感表达,都可以帮助西方人更准确地理解中国文化中的独特之处,并促进中西文化的相互了解与友好交往。

2. 丰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与文化内涵国学教育通过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和文化修养,为西方文化注入新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内涵。

学习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和文学作品,可以让西方人领略到不同于自身文化的智慧和美学价值,从而打开新的思维空间,拓展创新能力。

文化为体用之全,以中学化西学——贺麟的文化体用观

文化为体用之全,以中学化西学——贺麟的文化体用观

文化为体用之全,以中学化西学——贺麟的文化体用观刘俊哲【摘要】贺麟以复兴中华民族文化为己任,对中国近代以来的各种文化观予以批判性反思:从哲学意义的视角寻求文化体用关系的形上本原,分析论证文化体用之间的辩证关系,提出"体用合一"的文化观及实现体用合一的原则,并从实效性的角度制定出对待西方文化的指针。

%To aim at reviving Chinese national culture,He Lin critically reflected on various cultural theories from the modern time in China;He looked for ontological foundation of cultural noumenon and functions from a view of philosophy,and argued for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both of them,and proposed the cultural theory of the unity of both of them and the principle of realization,and drew up the guide on the Western culture from a point of actual effect.【期刊名称】《宜宾学院学报》【年(卷),期】2011(000)010【总页数】6页(P35-40)【关键词】贺麟;文化;体用观【作者】刘俊哲【作者单位】西南民族大学政治学院,成都6100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B261贺麟(1902~1992),四川金堂县人,中国现代著名哲学家、西方哲学研究专家、西方哲学著作翻译家,中国现代新儒家代表人物之一,他在中西文化观上有着自己独创性的思想。

所谓中西文化观是指关于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的关系的见解。

“中体西用”思想的评析

“中体西用”思想的评析

“中体西用”思想的评析洋务派面对新的形势,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一最早的近代化思想。

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都是中国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洋务运动代表人物。

他们在思想方面有相同点,也有相当大的差异。

曾国藩与李鸿章在洋务指导思想上都络守着“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方针。

曾国藩主张维护封建纲常、封建体制的基础与前提下,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以达到“自强”的目的。

虽然曾国藩未曾明确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但他的洋务思想主旨即为“中体西用”。

张之洞的“中学为体” 并非如顽固派那样全盘地否定和抛弃西学,他在维护封建皇权、坚持中学为体的原则下还有承认西学、积极兴治西学的一面。

张之洞的思想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发展独立性,提出了一系列符合客观经济规律的观点和主张,这些主张和观点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可以肯定地说是比较先进的,成为他从事洋务活动、致力振兴实业的指导思想。

对洋务派兴办洋务事业的指导思想最先作出比较完整表述的是冯桂芬。

他在《校庐抗议》一书中说:“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

”这个思想后来被进一步概括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所谓“中体西用”,就是以中国封建伦理纲常所维护的统治秩序为主体,用西方的近代工业和技术为辅助,并以前者来支配后者。

洋务运动是清政府在同治、光绪年间(19 世纪60~90 年代)所进行的一场引进西方资本主义的军事装备、机器生产和科学技术以维护封建统治的“自强”“求富”运动。

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理论中,洋务派把中学和西学的关系解释为“体”与“用”的关系、“道”与“器”的关系、“本”与“末”的关系、“主”与“辅”的关系,进而提出了两者的相对价值,即中学具有精神价值,西学具有物质价值;同时提出了两者的不同功能,即中学“治心身”,西学“应世事”。

在这里,中学和西学的地位虽略有高低之分,如强调中学是“本”“体”,而西学只是“末”“用”,但同时又强调这两者是互相补充、不可偏废的。

高三历史选修2_学术观点:关于“中体西用”问题

高三历史选修2_学术观点:关于“中体西用”问题

学术观点:关于“中体西用”问题关于它的内容性质,一般是把它看作洋务派人物的典型思想主张,是洋务运动的思想纲领。

虽然在整个洋务运动期间都不曾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明确表达,但“中本西末”、“中主西辅”、“中道西器”之类的说法都与之大旨略同,可以用它来概括。

这一命题是要求在保持和维护中国传统的封建政治制度和纲常名教的前提下,学习利用西方科学和某些文教事项,在这个范围内进行“变法”。

从其作用看,它与顽固派连“西用”也拼命反对的守旧思想主张相对抗,以“体用”的独特构架,把西学(主要是西方自然科学技术)纳入中学体系之中,在一定程度上调整了中国固有的文化结构,传播了西方近代文明,推进了洋务改革,并在一定范围内冲击了封建旧传统。

但这种观念,仍是建立在以传统主义为中心的文化价值观基础上,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认识、理解上都有很大的片面性,并且把各自的“体”“用”割裂开来,矛盾和局限性越来越凸显,难以适应社会变革的需要,以至成为推行维新变法的一种障碍。

(龚书铎主编:《中国近代文化概论》,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80页。

)特别是张之洞的《劝学篇》,更成为对抗维新变法的代表作,因而维新派人士对《劝学篇》的刊行,深为反感,痛加指斥。

这也是过去多年间为人们所一般认同的。

与上述观点不同,有学者认为,“中体西用”与“中本西末”的涵义是有明显不同的。

在洋务运动期间的三十多年间,洋务政治家和洋务思想家在论及中学与西学的关系时,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用“本”、“末”这对相对的概念来表达的,居主流地位的还是“中本西末”论,这样,就不好硬说,“中体西用”是洋务运动的指导思想了。

(戚其章:《中国近代社会思潮史》,山东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232页。

)至于就严格意义上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一术语来说,是甲午战争以后才流行开来,连维新派人士也用此说,这是学界能够认同的。

不过,有学者特别注意到,维新派的所谓“中体西用”论的特殊性。

认为康有为辈不过是借以表明他们对中学西学持并重而不偏不倚的态度,这只能看作是一种表态式的言词罢了,其实他们的思想行为对于“中体西用”论的突破已经无从掩饰,再作什么拥护“中体西用”之类的声明,也难以使人相信了。

中体西用

中体西用

明代万历年间,西欧传教士来华传教,同时也带来了西方的学术。

但直至嘉道社会危机前,西学并未对中国社会产生太大影响,清廷中的多数官僚未产生学习西学的强烈愿望。

经历了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惨败,面对着一次次边疆危机,受到了以太平天国为代表的农民起义地沉重打击之后,清廷部分官僚以及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在“经世致用”思想的指导下,产生了向西方学习的强烈愿望。

于是,在处理中学与西学的关系和地位时,逐渐衍生出“中体西用”论。

但是,目前学术界对“中体西用”这一概念的界定仍存在很大的分歧。

一部分学者认为“中体西用”是洋务派的思想体系,它主要反映了洋务派的政治主张。

而另一部分学者则认为“中体西用”是从19世纪后期至今一直广泛流行的口号,它是处理中学和西学一种模式,不同派别注入不同的内容。

笔者同意第二种观点,并在此基础上梳理“中体西用”的现代价值。

一、文化方面自工业革命以来,随着技术的进步,世界各国的交流逐渐频繁,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不断碰撞融合,如何处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的关系,成了我国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课题。

在我国近代史上出现过两种极端的观点:一种是拒绝吸收任何形式的西方文化,这使得中国文化变得僵化、落后。

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应全盘西化。

这也违背了文化交流的客观规律,甚至会带来社会动乱。

近三年来,随着人们对“中体西用”的认识更为深刻,在处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关系时,学者们普遍赞同“中体西用”论。

李秀伟指出:“外来文化必须与本民族的民族性和国情相结合,必须与传统文化保持既排斥又融合的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特定的民族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1]这种既借鉴外来文化又继承传统文化的观点正是“中体西用”思想的体现。

对于如何处理利用“西用”,许多作家也进行了阐释。

如高吉乐写道:“一切外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肠胃运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的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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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学与西学的“体”与“用”关系古代文学李志云国学,本只是一个有着明显的思想与文化倾向的特定概念,其实并无太多的学术背景。

作为中国传统的思想与文化,自中华文明诞生之始,国学即已产生并存在,并影响了中国的历史几千年。

在这一过程中,中华文明相对于西方文明,曾经高度发达与强势。

中国人也没有国学的概念。

中国人习惯以中国自居,世界只有一个中华,除此外即为狄夷。

中国人眼里华夷之别,而无中西之分。

华夷之别,包含着明显的文化优越感以及傲慢与偏见,中国这个千年老大从来都看不起周边蛮夷,更不谈他们的思想与文化。

因此也无所中学与西学之称谓,更不谈国学之概念。

近代以来,冠以“国”的事物实在太多,如“国货”、“国粹”、“国人”、“国语”等,思考这些称谓,这些自古有之的东西,今天都冠以“国”字实在是包含着国人的民族伤感与自卑,也包含着国人的一种民族图强,国学就产生于这样的一个背景。

然而,近年来,随着中国的经济逐渐强大,国人又重新恢复了自信,国内掀起了一股股的国学热。

中国人仅仅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却完成了西方百年走完的现代化进程。

传统的西方社会却放满了发展的步伐,并产生了科学主义的危机,现代文明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西人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中华的传统思想文化与价值观,国外掀起的“汉学”热即是这一背景的产物。

与汉学相对,国内的国学热也是此起彼伏。

遥相呼应。

然而,国学真的是解决现代社会发展困境与现代人精神危机的灵丹妙药吗?正是西学的东渐,我们才得以在现代迎头赶上世界发展的步伐。

在当代的中国,我们能放弃这千年一得的机遇吗?仔细审视国学的概念,其实有广义与狭义之称,广义的指中国传统文化的总称,其外延可指向一国所有之学问,或称“中学”或“国故。

所谓“国故”,即包含有过去之学问之意。

狭义的国学指的是“儒学”,或以“儒学”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

传统儒学曾经为中华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被称为中华思想文化的精髓。

但这一传统的思想文化在近几百年也曾经阻碍了中华民族与世界接轨,成为百年中国屈辱历史的罪魁祸首。

中国的科举制度曾被西方人认为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官员选拔制度,东方的天朝在西人的眼里是最强盛、最理想的社会。

然而,儒学的“礼乐道德”终究抵不过西方的科学技术,当国门被轰开后,连西人也惊叹天朝繁荣背后的虚弱。

中学与西学相比,表面看是传统的礼教道德对现代科学技术的失败,其实背后更隐藏一个必然的逻辑与真理,即是西方文化中对人的发现!那个源自古希腊时代对人性的尊重,自由平等之精神!古希腊文化在被隐埋千年后,终被挖掘而焕发出熠熠光辉,唤醒了人类之个性与自由,创造了辉煌的现代文明。

如今,环顾全球之世界,进步与现代,落后与传统,何者优越,何者缺损,其实一目了然。

任何人已不能否定西方思想文化在人类文明与进步过程中的巨大价值。

而纵观中国百年逐步觉醒的历史,也是国人逐步接受西方文明,走向现代的历史。

进一步的将,在今天,中学与西学,其实只是人为的固执的划分,它们其实具有一个共同的内涵,即是创造了现代文明的现代思想与文化,既不单属于东方,也不只属于西方,而是全人类迈向文明与进步的思想武器。

清末明初,国人曾经倡导“中体西用”,其实,在今天看来,人类已经打破了东西的隔膜,也已经无所谓中与西,只有现代与传统,进步与落后。

在主导人类进步的过程中,能够引导我们创造现代文明的现代思想文化与价值观才是我们必须紧紧抓住的“体”,而其他最多也只能为“用”。

体与用,包含着本与末之辩,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混淆本末,甚至走向倒退。

今天,无论国外的“汉学”热,还是国内的“国学”,其实都是现代文明发展进程暂时遇困时人们的思想文化反思。

这一反思中,我们不能简单的否定或推崇,而是用历史的眼光,和面向未来的胸怀,科学的审视一切。

所谓“体”,指的是根本,包括基本的思想、政治与价值观,体现为国体、政体上的现代文明之体。

时代已经进入到二十一世纪,没人能逆时而行,用历史已经证明不合时宜的所谓传统来行倒车路。

所谓用,即为现在所用,虽然传统的思想文化已经属于“国故”,但它在思想文化上对一国之国民的影响是深远的,绝非可以一弃而之的。

儒家学说创立已两千多年,已经从思想文化乃至政治上影响到各个层面,这种影响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

在思想政治层面,尽管儒家积极治世、忧国忧民的家国天下思想有积极的一面,但官本位与等级思想却是与现代价值所崇尚的自由平等是背道而驰的;在文化道德方面,儒家思想崇尚忠孝、宗法等有保守的因素,但其倡导的中庸和同、天人合一思想,恭谨、谦卑、孝悌等儒家道德规范在今天也未尝没有积极价值。

特别是当今科技主义泛滥,人类的物质文明虽然发展到高度发达状态,而人类的精神领域却遭受道德信仰的危机。

因此,人们不得不回归本源,回归到人类文明的起始阶段,希望从人类的文化轴心时代寻找各个民族的元典精神,进而探寻人类生存的意义与价值,寻找幸福的本源。

所以,当人们再次把目光投向传统时,以儒家为中心的中华传统思想文化,也就是国学受到人们的重视。

解决人类的精神危机还需从文化与思想出发,而科技只能解决物质生产的进步。

今天以全球的眼光看世界,以追求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为中心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是人类社会的普遍追求,这也是现代社会的发展之“体”,而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各个民族也应该在这个“体”之外寻求本民族的精神本原,把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结合起来,为“体”所“用”,形成现代精神为本体而又兼具多样文化传统的现代文明。

以东方的韩国、日本、新加坡为例,这些国家都为我们提供了将本国传统与西方文明和谐相处,互融共生的范例。

所以,在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绝不能忽视了国学之“用”,国学使我们民族拥有的一笔巨大的精神资源与财富,传统儒家的思想与文化是我们国家两千年来思想的总源泉,支配者国人的内外生活,其中有益身心的圣哲格言部分久已在全社会形成共同意识,我们不能贸然切割,也绝不应切割。

我们提倡国学,也并非不折不扣的继承,而是主要提倡理想的人格追求,客服工具理性的片面膨胀所导致的人文精神的萎缩或失落。

一味贬损、伤害中国文化之根,无益于西方精神价值的引进与融铸,无益于新的现代文明的建设。

正如鲁迅所说:“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①;也如陈寅恪所说:“一方面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②。

任何民族的现代化都不可能是无本无根的现代化,失去民族之本己性、个性的现代化,绝对不是成功的现代化。

因此,面对当前的国学热,我们需审视、剖析,一分为二,不可盲从,亦不可一味视之如洪水猛兽,而需要谨记西学与国学的体用之辨,西学为发展现代文明之体,国学为解决现代人精神文化危机之用,体为本,用为末,切不可倒置。

①参见鲁迅《文化偏至论》②陈寅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屈原与李白的当代价值屈原深切的爱国主义思想与忧患意识是当代中国民族精神的源泉。

作为楚国杰出的政治家,他提出了以民为本、选贤任能的政治思想,有力地促进了楚国政治经济的发展,虽然最后由于楚国保守势力的阻挠,政治理想破灭,但却为后代留下了一笔丰富的精神遗产。

屈原把爱国与爱民的思想高度的结合在一起。

他忠贞于祖国,致力于国家的振兴,作为楚国的贵族,却又能站在人民的立场,与保守势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他一生都在为国为民而求索,最后在国家灭亡、理想破灭的时刻,用生命表达了他对国家的忠贞和对理想的不懈追求。

在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文化里,爱国并不是儒家的首倡。

在儒家的经典著作里,爱国主义、民族意识、民族气节的内容几乎没有。

屈原生活在儒家思想兴起的春秋战国时期,与儒家的重要创始人孟子几乎同时代。

生在中华文明元典精神产生的轴心时代,屈原的爱国精神并不属于儒家的思想范畴,而具有南方楚国特殊的文化思想特征。

不同于中原各国基本都是周族后裔,楚楚国地处南蛮荒野之地,楚人与中原人有不同的民族构成,中原诸侯的歧视更使得楚人具有特别强烈的爱国思想,当楚国灭亡时,楚人便有了亡国亡族的切肤之痛。

这是中原各国所没有的独特情感。

面临灭国,中原各国也许有亡国之痛,但却没有亡族之恨,因此产生于中原的诸子思想都缺失了这份爱国得得内容。

道家不问世事,法家只管治国,墨家超越于国家间的利益,也都不具备这种深沉的爱国意识,只有屈原的爱国思想成为中华民族元典精神之一,成为儒道思想外的重要补充。

在中华民族多灾多难的历史中,当面临异族入侵之时,屈原的爱国精神便成为无数仁人志士的精神支柱。

例如宋金元交替时期,明末清初,抗日战争时期。

郭沫若曾经以历史剧《屈原》来唤醒中华民族的爱国热情,为处在危难中的中华民族提供给了极大地精神支持。

今天的中国虽然已经摆脱了任由异族蹂躏的屈辱历史,但在民族振兴的历史宏业中,仍然面临着严峻的国内外形势。

几个世纪的长期落后,使得中国仍须奋起直追,彻底摆脱落后的局面。

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仍十分严峻,西方诸强时刻都在遏制中国的崛起,妄图打断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所以,当代中国需要屈原的爱国精神与忧患意识。

另外,当代中国正处于深度改革关键时刻,社会面临着深刻、复杂的矛盾,改革的阻力重重,权利与资本组合在一起的既得利益者试图维护目前的局面,一场保守与进步的斗争在各方博弈。

屈原作为楚国的贵族,却能从人民利益出发,从国家的长远大局出发,与他所在的奴隶主保守集团决裂,处污浊而不染泥,始终保持高洁品质与美好情操,这些对今天的我们是有启迪作用的。

李白的身上体现着盛唐的时代特征,是盛唐时代的号鼓手。

他具有“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远大志向,具有昂扬乐观、积极向上的时代精神。

在思想上,李白集儒、道、侠、纵横各家思想于一身,具有儒家的热情,道家的超旷,游侠的气质,兵家的的奇诡,屈子的执着,仙家的浪漫,魏晋名士的风流,他与他所处的时代一样,包容并蓄。

无论哪一种思想,都有其不足,也有其长处,李白抛却了各家思想的不足,而独取其长处,从而形成了独有的魅力人格。

在今天,在各种思潮涌动兼泛滥的时代,李白思想的包容兼蓄对我们是有启发意义的。

在当代中国,传统的文化思想不能适应今天现代化的发展,而西方的一套自由民主也在中国的土地上受到抵触,社会主义的思想价值观在部分人的心中又渐渐变得虚幻和遥远。

这是一个复杂思想交融的时代,又是一个昂扬向上的时代,如何扬弃取舍,包容兼蓄,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

也许,我们能从李白的身上看到今天的中国再现盛唐气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希望。

在性格特征上,李白具有传统中国文人独有的节操,他不向权贵摧眉折腰,又具有其他人所没有的张扬的个性、漂泊的情怀。

传统文人以儒家思想的中庸之道规范自己的言行,知礼持中、循规蹈矩,但李白却敢于突破儒家的道德伦理,“吾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让高力士脱靴、杨国忠研墨。

李白具有一种无根的漂泊情怀,他二十五岁只身出川,漂泊天涯,四海为家,安陆蹉跎,醉卧长安,寓居山东,避居庐山,身葬当涂,最终与一生偏爱的谢眺成为异代芳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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