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涡模拟中模型系数对方柱绕流的影响
流体力学Fluent报告——圆柱绕流

流体力学Fluent报告——圆柱绕流亚临界雷诺数下串列双圆柱与方柱绕流的数值模拟摘要:本文运用Fluent软件中的RNG k-ε模型对亚临界雷诺数下二维串列圆柱和方柱绕流问题进行了数值研究,通过结果对比,分析了雷诺数、柱体形状对柱体绕流阻力、升力以及涡脱频率的影响。
一般而言,Re数越大,方柱的阻力越大,圆柱体则不然;而Re越大,两种柱体的升力均越大。
相对于圆柱,同种条件下,方柱受到的阻力要大;相反地,方柱涡脱落频率要小。
Re越大,串列柱体的Sr数越接近于单圆柱体的Sr数。
关键字:圆柱绕流、升力系数、阻力系数、斯特劳哈尔数在工程实践中,如航空、航天、航海、体育运动、风工程及地面交通等广泛的实际领域中,绕流研究在工程实际中具有重大的意义。
当流体流过圆柱时 , 由于漩涡脱落,在圆柱体上产生交变作用力。
这种作用力引起柱体的振动及材料的疲劳,损坏结构,后果严重。
因此,近些年来,众多专家和学者对于圆柱绕流问题进行过细致的研究,特别是圆柱所受阻力、升力和涡脱落以及涡致振动问题。
沈立龙等[1]基于RNG k⁃ε模型,采用有限体积法研究了亚临界雷诺数下二维圆柱和方柱绕流数值模拟,得到了圆柱和方柱绕流阻力系数C与 Strouhal 数d随雷诺数的变化规律。
姚熊亮等[2]采用计算流体软件CFX中LES模型计算了二维不可压缩均匀流中孤立圆柱及串列双圆柱的水动力特性。
使用非结构化网格六面体单元和有限体积法对二维N- S方程进行求解。
他们着重研究了高雷诺数时串列双圆柱在不同间距比时的压力分布、阻力、升力及Sr数随Re数的变化趋势。
费宝玲等[3]用FLUENT软件对串列圆柱绕流进行了二维模拟,他们选取间距比L/D(L为两圆柱中心间的距离,D为圆柱直径)2、3、4共3个间距进行了数值分析。
计算均在 Re = 200 的非定常条件下进行。
计算了圆柱的升阻力系数、尾涡脱落频率等描述绕流问题的主要参量,分析了不同间距对圆柱间相互作用和尾流特征的影响。
圆柱绕流的数值模拟研究

圆柱绕流的数值模拟研究摘要:选取直径为D=10mm的圆柱及6D×3D的计算区域,利用GAMBIT进行模型的创建模型,对计算区域采用分块网格划分与结构化网格划分相结合的技术进行网格划分。
对0.03m/s~1.0m/s的低流速情况下的圆柱绕流进行模拟研究,结果发现在速度达到0.1m/s前圆柱后侧没有出现明显的漩涡,在速度大于0.1m/s后漩涡开始出现,当速度达到0.5m/s时漩涡的范围最大。
最后利用FLUENT的网格自适应技术对入口速度为0.5m/s的情况进行了网格加密,发现网格自动加密可以改进网格分布情况,但对计算结果的影响程度有限。
关键词:网格划分;圆柱绕流;涡量;网格自适应钝体绕流中尤其以圆柱体的绕流问题最为经典和引起人们的注意。
圆柱绕流属于非定常分离流动问题,在工业工程中的应用非常广泛。
圆柱绕流同时也是一个经典的流体力学问题,流体绕圆柱体流动时,过流断面收缩,流速沿程增加,压强沿程减小,由于黏性力的存在,就会在柱体周围形成附面层的分离,形成圆柱绕流。
而由于圆柱的存在,会在圆柱迎水面产生壅水现象,同时也增加了圆柱的受力,使得圆柱绕流问题变得十分复杂。
研究圆柱绕流问题在工程实际中也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如在水流对桥梁、海洋钻井平台支柱、海底输运管线、桩基码头等的作用中,风对塔建筑、化工塔设备、高空电缆等的作用中,都有重要的工程应用背景。
因此,对圆柱绕流进行深入研究,了解其流动机理和水动力学规律,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还具有明显的社会经济效益。
1数学模型与计算方法1.1几何模型结合本文研究目标,取圆柱直径D=10mm,计算区域为6D×3D的矩形区域,如图1所示。
上游尺寸1.5D,下游尺寸4.5D。
使用GAMBIT建模软件按照图1所示的计算域建立了二维的计算模型。
图1 计算区域1.2网格划分及边界条件设置为提高模拟精度,计算区域采用分块网格划分与结构化网格划分相结合的技术。
计算区域共分两块,尺寸见图1所示。
大涡模型参数

大涡模型参数
大涡模型(LES)是一种计算流体力学技术,它对大尺度湍流结构进
行直接模拟,而对小尺度湍流结构进行模型化处理。
在模拟过程中,LES
需要设定很多参数,下面是一些常见的发挥作用的参数:
1.网格大小:LES需要对流场进行网格化,在实际应用中,网格大小
对计算结果的准确性和计算时间都有很大影响。
2.积分时间步长:LES需要对计算时间进行离散化,以便于计算机进
行运算,积分时间步长越小,计算结果越精确,但计算时间也会增加。
3.物理模型:LES需要对流场中的运动状态、物理现象进行模型化处理,包括雷诺应力模型、湍流能谱模型等。
4.物理参数:LES需要设定一些物理参数,如涡粘系数、湍流能谱、
湍流弛豫时间等。
5.数值参数:LES需要设定一些数值参数,如守恒方程数值离散化方案、格式、求解方法等。
6.起始条件:LES需要设定流场的起始条件,包括流速、压力、温度、密度等。
以上参数均需要经过一定的试验和实践,才能得出最佳参数组合,以
实现LES的最佳计算效果。
航空发动机涡轮流场数值模拟及内部绕流特性分析

航空发动机涡轮流场数值模拟及内部绕流特性分析航空发动机是现代航空技术的核心,其性能直接影响着飞机的飞行性能和燃油效率。
发动机的关键组件之一是涡轮,通过转化燃气能量为机械能来驱动涡轮机械系统。
因此,对于涡轮流场的数值模拟和内部绕流特性的分析显得尤为重要。
涡轮的数值模拟是通过计算流体力学(CFD)的方法来模拟和分析其流场特性。
数值模拟可以帮助工程师深入了解涡轮内部的复杂流动现象,如流速、温度、压力分布等,从而优化设计和改善性能。
在进行涡轮流场数值模拟之前,我们首先需要建立一个真实且准确的涡轮几何模型。
这可以通过三维扫描技术、CAD建模或者已有模型的几何重建来实现。
准确的几何模型对于数值模拟结果的可靠性和精度至关重要。
接下来,我们使用CFD软件来模拟涡轮的流场。
CFD软件基于流体动力学原理和数值计算方法,可以将连续的Navier-Stokes方程转化为离散的代数形式,并通过迭代求解方法得到稳态或者瞬态的数值解。
在此过程中,我们需要考虑诸多影响因素,如边界条件、材料特性、湍流模型等,以及对流动方程的时间和空间离散化方法的选择。
这些参数和假设的合理性直接关系到数值模拟结果的准确性与可信度。
进行涡轮流场数值模拟后,我们可以通过对结果进行后处理和分析来获取关键的内部绕流特性。
这包括但不限于速度分布、压力分布、温度分布、旋转力矩和涡量的分布。
通过分析这些特性,我们可以推断出涡轮的性能表现,如流经涡轮的流体速度变化、能量转换过程和各个组件之间的相互作用等。
此外,还可以通过绘制流线图、压力云图等直观的图像来展示流场现象,从而更好地理解和分析内部绕流特性。
通过航空发动机涡轮流场数值模拟及其内部绕流特性的分析,我们可以获得以下几个方面的信息:1. 螺旋流现象:涡轮内部的螺旋流是涡轮运行中常见的现象。
通过数值模拟,我们可以观察到螺旋流的生成、发展和运动规律,从而认识到螺旋流对涡轮性能产生的影响。
2. 湍流和损失:湍流是涡轮内部流动中的一种无序运动,会引起能量的损失。
圆柱绕流噪声预报的流场与声场模拟方法对比研究

圆柱绕流噪声预报的流场与声场模拟方法对比研究张翰钦;陈明;孙国仓【摘要】以三维圆柱为研究对象,使用Lighthill声类比法研究其绕流发声问题。
第一步进行流场计算,分别用大涡模拟(LES)、脱体涡模拟(DES)和瞬态雷诺平均法(URANS)模拟声源区流场,通过对比流场压力和涡量等参数,据此选取合适的流场仿真方法;第二步用基于Lighthill方程FW-H积分法和边界元法预报远场直发声,通过和Revell试验结果比较,分析各种计算方法差别。
研究表明:进行流场仿真时LES计算结果最好,IDDES法在保证计算精度条件下能有效减少流场网格数量,URANS法误差很大;进行辐射噪声预报时,FW-H积分法和边界元法基本相同。
%Lighthill acoustic analogy method is used to predict the noise induced by the flow around a three dimensional cylinder. Firstly, the flow field of sound source area is predicted by large-eddy simulation (LES), detached-eddy simulation (DES) and Transient Reynolds-average method (TRAM) respectively. The proper methods to simulate the flow field are selected via comparing the contours of vorticity and pressure. Secondly, the FW-H integral equation method and BEM method based on Lighthill acoustic analogy equation are used to predict the far-field noise, difference of these methods is analyzed by comparing their results with Revell’s experimental data. It is shown that the flow field simulation result of LES has a best agreement with the experimental data, IDDES method can effectively reduce the number of grid of the flow field with the precision guaranteed. TRAM can yield large errors. FW-H integral equationmethod and BEM method can essentially yield the same results in predicting radiation noise.【期刊名称】《噪声与振动控制》【年(卷),期】2016(036)003【总页数】6页(P26-31)【关键词】声学;流噪声;大涡模拟;脱体涡模拟;Lighthill声类比【作者】张翰钦;陈明;孙国仓【作者单位】武汉第二船舶设计研究所,武汉430205;武汉第二船舶设计研究所,武汉 430205;武汉第二船舶设计研究所,武汉 430205【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O422.6圆柱结构作为一种基本的结构形式,在交通运载工程、海洋工程和流体机械等领域都很常见,流体介质在流经圆柱结构后,在一定雷诺数下,圆柱尾流会交替出现脱落涡,这些涡街引起圆柱表面的脉动压力,从而产生噪声。
大涡模拟概述

19
19
四、亚网格模型
Smargorinsky模型的优点是,概念简单、易于实施 且计算方便 ,只要增加一个涡粘系数的模块,就可以利用N-S方程的数值计算方 法和程序;主要缺陷是耗散过大,属于唯象论模型。尤其是壁面处, 该影响尤为明显,可以利用近壁阻尼系数对Smargorinsky 系数Cs做 修正:
2 1/ 2
C s C s ( x, y, t)
1
尺度相似模型(SSM)
ij ( u i u j u i u j ) C s (2 S ij S ij ) 2
2
18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四、亚网格模型
Smargorinsky模型是最早提出的亚网格应力模型,是参照雷诺平 均模式的涡粘模型, 以各向同性湍流为基础,认为亚网格湍流具有 混合长度型涡粘系数 。
高斯过滤器在物理空间 和谱空间都有很好的性 能,可以任意次微分。 高斯滤波器性能最好, 但计算很麻烦,目前用 得最多得还是盒式滤波 器,因为它们简单方便, 易于实现。
Gaussian
(a)物理空间图形;
15
四、亚网格模型
ui t x j (u iu j ) 1 p
xi
ui t
x j
(u iu j )
1 p
xi
x j x j
(
ui
)
x j
(uiu j uiu j )
物理意义:亚网格 应力是可解尺度脉 动和过滤掉的小尺 度脉动(不可解尺 度脉动)间的动量 输运。
i i
可以看到滤波后的方程里除了有大尺度涡的未知量 u 和 p ,还出 现了新的未知量亚网格应力 u u u u ,这样,方程组就不能封闭, 需要构造模型使过滤后的N-S方程封闭。所构造的模型就是下面将要 介绍的亚网格模型。
圆柱绕流的数值模拟解析

圆柱绕流的数值模拟张玉静 20070360204 过控(2)班化工与能源学院摘要:使用计算流体力学软件FLUENT,模拟均匀来流绕固定圆柱的流动,模拟雷诺数为5,20,40,100时的绕流流动,得到流场的流函数等值线图和速度矢量图。
计算结果表明:当雷诺数增加时,流动表现出一系列不同的构造。
当Re=5时,流动不发生分离,其后未形成旋涡,当Re=20,40,100时,流体发生分离,其后形成旋涡,且旋涡随着Re的增大而增大。
利用计算流体力学软件FLUENT可以成功地模拟圆柱绕流问题,反映出流动特性。
关键词:圆柱绕流;FLUENT;雷诺数Abstract:Uniform flow around a mounting cylinder is simulated with the application of FLUENT software while Reynolds number is 5,20,40,100. Stream function and velocity vector distributions are indicat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a series of construction appears as Reynolds number increases. When Re is 5, Flow separation does not occur, and it does not form vortex . When Re is 20,40,100, Flow separation occurs, and it forms vortex. V ortex increases with the increase of Re. Using 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 software FLUENT can successfully simulate flow around cylindrical, reflect the flow characteristic.Key words:Flow around a circular cylinder;FLUENT;Reynolds number1 圆柱绕流理论分析研究的状况一个世纪以来,圆柱绕流一直是众多理论分析、实验研究及数值模拟对象。
大涡模拟

大涡模拟理论及应用
紊流力学
大涡模拟理论及应用
一、概述
实际水利工程中的水流流动几乎都是湍流。 湍流是空间上不规则和时间上无秩序 的一种非线性的流体运动,这种运动表现出非常复杂的流动状态,是流体力学中有名 的难题。100 多年来无数科学家投身到它的研究当中,从 1883 年 Reynolds 开始的层 流过渡到湍流的著名圆管实验到现在,对湍流的基础理论研究呈现出多个分支,其主 要方向有:湍流稳定性理沦、湍流统计理论、湍流模式理论、湍流实验、切变湍流的 逆序结构、湍流的大涡模拟和湍流的直接数值模拟。在这些方向当中,比较有代表性 的是湍流模式理论。 但它的平均运算却将脉动运动的全部行为细节一律抹平,丢失了 包含在脉动运动中的大量有重要意义的信息,而且各种湍流模型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对经验数据非常依赖、预报程度较差。近代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给人们提供了解决 湍流问题的新途径, 公认比较有前途的是大涡模拟和直接数值模拟。但由于受到计算 机速度和容量的限制,直接数值模拟还仅限于低雷诺数的流动,对于高雷诺数的完全 数值模拟目前还不可能。 而大涡模拟是介于直接数值模拟和湍流模式理论之间的折衷 物,由于其具有较少的计算消耗和较高的计算精度,正显示出越来越强的生命力。
d d 32 ( Sij Sij ) µt = ρ Ls d d 54 ( Sij Sij )5 2 + (Sij Sij )
2
d 其中: Ls 和 Sij 在 WALE 模型中分别定义如下:
Ls = min(kd , CωV 1 3 )
∂ui 1 2 1 d 2 Sij = ( gij + g2 ji ) − δ ij g kk , g ij = 2 3 ∂x j
在 FLUENT 中,默认的 WALE 常数 Cω 是 0.325,发现将它用于流量范围跨度大 的地方能取的很满意的效果。 其余符号的含义与 Smagorinsky-Lilly 模型相同。 结合这 个,WALE 模型返回了正确的壁墙界流动的渐进行为。 (4)动态动能亚网格模型 原来的和动态的 Smagorinsky-Lilly 模型,如前所述,本质上是代数模型,在这里 亚格子尺度应力已经参数化应用解析的尺度。 其基本假设是平衡通过电网过滤器能量 传递的规模和小亚网格尺度耗散的动能, 亚网格尺度湍流能够较好的模拟亚格子尺度 湍流动能的输送。在 FLUENT 中,动态亚格子尺度动能模型引用了 Kim 和 Menon 的 模型。亚网格尺度动能定义如下: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大涡模拟中模型系数对方柱绕流的影响张童伟;聂欣;陶雪峰【摘要】采用大涡模拟中3种不同Smagorinsky系数的标准Smagorinsky-Lilly 模型和动态模型,对雷诺数为22000的三维方柱绕流进行数值研究.对计算结果中的特征变量进行了验证与分析;并对不同尺度的涡旋及其相互关系进行研究;同时对流场不同位置处和不同Smagorinsky系数对计算结果的影响及其准确性进行了对比分析.结果表明:不同Smagorinsky系数对流场中的大尺度涡旋以及斯特劳哈尔数的计算结果影响较小;小尺度涡旋的含能量随Smagorinsky值的减小而减小,且较小Smagorinsky系数的模型展现出的小尺度涡旋更多;不同模型的在方柱尾流区不同位置计算准确度存在差异.整体来看,动态模型相比于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更为合适.【期刊名称】《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学报》【年(卷),期】2017(037)006【总页数】7页(P55-61)【关键词】大涡模拟;方柱绕流;Smagorinsky系数;动态模型;湍流能谱【作者】张童伟;聂欣;陶雪峰【作者单位】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机械工程学院 ,浙江杭州 310018;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机械工程学院 ,浙江杭州 310018;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机械工程学院 ,浙江杭州310018【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O353方柱绕流广泛存在于环境、海洋、水利、动力机械及建筑等诸多工程领域,其绕流涡旋脱落产生的振动对机械零部件、建筑和桥梁的稳定具有重要影响,涡旋升阻力在海洋方面也得到广泛应用,另外方柱后方的回流现象对泥沙以及污染物的输运起到重要作用.与此同时,由于方柱几何模型简单,且涉及到剪切层的转捩,流动的分离和附着,周期性的涡脱落等复杂的流动现象,因此被广泛应用于实验和数值模拟的研究[1-5].其中大涡模拟作为一种效率高且计算精准的模型被应用于绕流问题的研究.大涡模拟所用的亚格子模型中Smagorinsky系数一直是研究者们关注的对象.Smagorinsky系数Cs是对亚格子涡粘系数进行描述时引出的一个参数,它与过滤尺寸的乘积称为混合长度.对于Cs系数的确定方法,文献[6]根据经典的局部各向同性湍流理论,在Kolmogorov能谱惯性子区范围内,推导得出的Cs取值范围在0.17~0.21之间;文献[7]通过对一些学者的研究结果进行总结,得出Cs取值范围在0.19~0.24之间;而根据文献[8]对渠道湍流的大涡研究表明,较大的Cs值产生的耗散也大,特别是在近壁区表现得更明显,因此对于内流问题,其建议Cs值在0.1左右较合适;文献[9]采用3种不同的Cs系数来模拟渠道湍流问题,与直接数值模拟DNS的结果比较表明,Cs=0.065时计算结果更准确.近年来的研究表明,Cs不是一个常数,即使对于特定的流动,它也是一个与物理模型和数值计算紧密相关的值,需要在使用中不断调整才能得到合适的结果.而对于绕流问题,文献[10]在进行绕流大涡模拟时采用的Cs值为0.07;文献[11]取Cs为0.12进行计算.而关于Cs系数对三维方柱绕流模拟结果的影响,还没有较为系统的研究.本文采用不同Cs系数下的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和动态模型对三维方柱绕流进行大涡模拟,计算结果与文献[3-4]的结果进行了对比.研究了方柱下游流场的时均速度、湍流特性及3D流动状态,对比分析了不同Cs系数下Smagorinsky-Lilly模型的差异,同时验证了动态模型在湍流中计算的准确性,对方柱绕流的流动特性进行分析,为湍流问题研究模型的选择和实际工程应用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运用大涡模拟(Large Eddy Simulation,LES)方法,对连续性和不可压缩流动的Navier-Stokes方程进行滤波,得到如下的控制方程:其中,和分别表示过滤后的时均速度分量和压力,ρ为密度,为运动粘度,τij为亚格子应力,亚格子应力是过滤掉的小尺度脉动和可解尺度湍流间的动量输运.要实现大涡数值模拟,必须构造亚格子应力的封闭模式.其中以Boussinesq假设为基础的计算公式如下:其中,为应变率张量,vt为涡粘系数,由于涡粘模型计算平稳且鲁棒性较好,因此得到广泛的应用.本文的研究分别采用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和动态模型对vt进行定义.1.2.1 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最早是由J. S. Smagorinsky于1963年基于普朗特混合长度模式的原理而提出的[12],将涡粘系数写成以下形式:其中,为应变率张量,Ls为网格的混合长度,在FLUENT中Ls=min(kd,CSΔ),k 为Von Karman常数,取0.42;d为与近壁面的距离;Cs为Smagorinsky系数,Δ为网格尺寸决定的过滤尺度.Cs系数的确定方法和实际的流动状态、网格精度等多个因素有关,本文中,Cs分别取0.04,0.12和0.18,对3种系数下的模型进行计算和比较.1.2.2 动态Smagorinsky-Lilly模型动态Smagorinsky-Lilly模型是D. K. Lilly于1992年基于Germano等式提出的动态确定Smagorinsky系数的方法,简称动态模型DCs[13-14].将Germano等式用Smagorinsky模式代入得到:采用最小误差法来解决超定问题,对结果进行系统平均得:其中,Mij和Lij分别为二次过滤后新增的应变率张量和亚格子应力.这样的Smagorinsky系数是根据运动解析尺度提供的信息动态计算的,实际计算结果表明,此方法得到的涡粘系数有相当好的适应性,特别是它的近壁涡粘系数这与湍流脉动近壁渐进行为相吻合[15].本文算例以高雷诺数下的方柱绕流为研究对象,采用不同的Smagorinsky系数及动态模型对其进行大涡模拟,计算结果与相关文献的结果进行对比验证.计算区域为20.5D×14D×4D(D为方柱直径),其中方柱上游4.5D,下游15D,如图1所示.入口速度U=0.535 m/s,均匀流动,出口条件为自由流动,四周表面均设为对称边界条件.工作介质为水(密度ρ=998.2kg/m3,动力粘度μ=1.005×10-3Pa·s),方柱的绕流雷诺数Re=ρUD/μ=22 000.根据大涡模拟的物理原则,模型第一层网格的y+应小于1.因此,在粘性底层(y+<5)之内,设置了3~5层网格,根据最终计算的收敛结果,壁面处第一层网格y+在0.5~0.9之间.流域截面的网格形态如图2所示,所有模型的网格总数均为320万.采用FLUENT14.0作为求解器,有限体积法离散控制方程,对于压力与速度的耦合采用SIMPLE算法,时间项采用二阶隐式差分,压力项采用二阶迎风格式进行离散,对流和扩散项采用二阶中心差分格式.根据网格尺度和速度尺度设定时间步长,保证每一次迭代都在一个网格范围内[16],此处Δt设置为1×10-3 s,每个子步迭代8次后达到所设定的残差值(1×10-3).本算例使用曙光5 000计算机(单节点32核)并行计算.先进行稳态分析,获得较合适的初场后进行瞬态计算,在取样前计算10个的流动周期(以D/U作为一个流动周期),取样后再计算10个以上的流动周期(约为30个涡旋脱落周期),以获得稳定的统计平均结果.其中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的计算时间为140 h,动态模型的计算时间为180 h,由于此模型需要进行二次过滤且在计算过程中不断改变Cs的值,因此需要消耗更多的计算资源,约为标准模型的1.3倍.不同Cs系数和模型下,方柱绕流特征变量的模拟结果与相关文献对比如表1所示,包括时均且展现平均的阻力系数Cd,回流区长度L/D,斯特劳哈尔数St=fD/U,f为通过对升力系数随时间的变化量进行快速傅里叶变换求得的涡旋频率.从表1可以看出,所有模型的Cd值和实验结果相比都偏大,与前人的研究结果相似,而DCs模型和Cs=0.04时的压力系数值与实验值更接近,其余模型的Cd值随着Cs系数的增加而变大.对于回流区长度的预测,不同的研究者得出的结果有较大差异[1],本文的计算结果与实验值更接近,其中Cs=0.04时的计算结果和实验值对比差异最小,这与阻力系数的值有一定的对应关系.由于亚格子模型只是对小涡进行建模计算,而对涡旋频率起主导作用的大涡在不同Cs系数下的求解方法相同,因此不同模型的绕流St数计算结果基本相同.图3为不同Cs系数和模型下,方柱后方中心线处时均速度u和湍动能K的分布情况.由于在相同网格精度的情况下,亚格子模型的过滤尺度Δ相同,由Cs与Δ的乘积所构成的混合长度值LS不同,使得亚格子的涡粘系数值随Cs值的增大而增大,而较大的涡粘系数会使得流动耗散偏大.因此,在方柱附近位置流动为层流向湍流过渡的区域,应变率张量大而湍流耗散较小[13],较小的Cs值更适合对回流区长度及阻力系数等参数的预测,同时DCs模型在此种流动状态处会自动减小模型系数来修正流动行为[17].从图3中可以看出,Cs=0.04时方柱附近的时均速度与实验值最接近,DCs模型的计算结果也较为精准.由于同时,从回流区最低速度的大小和位置可以看出,不同模型最低速度都位于方柱后方0.85D的距离处,而DCs和Cs=0.04时的最小值分别为-0.098 m/s和-0.009 m/s,与实验值偏差更小.而在远离方柱的位置,由于涡旋的脱落和破碎,湍流耗散较大,此时较大的Cs 值更适合此种流动状态.因此对比不同模型在方柱后方较远处的速度恢复值可以发现,Cs=0.18时计算结果与实验值更为接近.从图3明显可以看出,在X/D=1.5的位置存在一个峰值,而此位置为两侧涡旋交替产生的区域,因此速度脉动大.同时,在方柱背面的回流区,由于靠近壁面处的流体以沿壁面的纵向流动为主,在层流底层中由壁面效应而猝发的卷吸涡使得此处速度脉动值较大[18],因此该处的湍动能值也有一个明显的峰值,而Cs=0.18时得到的湍流粘度较大,在此处峰值也更为明显,这与文献[2]和[11]在其他问题的研究中提出的观点类似.综合分析表1中的统计值可以得出,方柱后方较大的速度脉动和较低速度恢复值使得其回流区长度偏小而阻力系数值偏大,从DCs和Cs取0.04和0.12中也可以得到相对应的结论,此结论与文献[2]提出的观点一致.总之,对于较高雷诺数下方柱绕流的大涡模拟,Cs=0.04时对方柱后方回流区速度场及阻力系数的预测更准确,而较远处的速度恢复值在Cs=0.18时与实验值更吻合,因此,对于局部位置或流动状态较为单一的问题(如渠道流动,管内流动等)进行研究,合理地选择Cs系数对计算结果的精确性至关重要.而对于方柱绕流这种不同位置流动状态差异较大的问题,标准Smagorinsky-Lilly模型很难做到对整个流场的各个位置进行精准预测,此时动态模型更合适.对于涡旋结构的描述,有研究者通过流线、应变率张量、压力和涡量等不同的方法来表征[5],这些量的基本思想都是基于涡旋结构的伽利略不变性且存在涡核.本研究通过Q准则数[19]对方柱的绕流涡旋进行描述,其中Q准则数表示速度梯度张量的二次不变量(Q=),Ω和S分别表示速度梯度的对称张量和反对称张量,因此可以看出Q>0的区域表示转动速率超过应变速率,即该区域涡旋结构明显.图4分别为Cs取0.04和0.18及DCs模型在同一时刻(t=30 s)3D形态的Q准则数分布情况,其中Q=150(以涡量值为标度).可以明显观察到方柱后方形成的马蹄涡,沿着流向不断破碎最终形成单一的流向涡,不同模型描述出的小尺度涡存在一些差异,但大尺度的涡旋基本相同,这与大涡模拟方法的本质是相关的.其中,Cs=0.04和DCs 模型在方柱附近区域的展现出的小尺度涡旋更多,由于固壁的存在使得亚格子尺度与可解尺度间的能量交换发生变化,小尺度的涡容易受到抑制[20],因此合理的亚格子模型或模型系数对其有较大影响,而Cs=0.18时计算的耗散偏大是导致方柱附近模拟出现偏差的主要原因,从而影响到回流区及阻力系数等参数的预测.在湍流动能输运过程中,大涡占湍动能的绝大部分,因此对数坐标下湍流能谱的含能量主要集中在小波数附近,而小涡占湍动能耗散的绝大部分,在含能区与耗散区之间湍动能通过惯性子区将能量逐级传递下去,此时的湍流能谱函数基本满足波数k的-5/3幂次律[21].特征波数与涡旋尺度及含能量的关系如表2所示,从表2可以看出,大尺度涡旋(小k)在方柱附近位置的含能量最高,随着脱体涡旋的不断发展和破碎,远离方柱的位置,大涡的含能量降低,而小涡整体的含能量增加.由于较小的Cs系数得到的亚格子湍流耗散更小,同时对小尺度涡旋的描述更细致(数量更多),单个涡旋的含能量也会降低,方柱中心线上不同位置的湍流能谱分布情况如图5所示,可以看出小尺度涡的含能量随着Cs系数的减小而减小.而DCs模型的小尺度涡旋含能量在方柱附近位置(X/D=0.5~2.0处)与Cs=0.04相近,在远离方柱位置(X/D=5.0~7.0处)与Cs=0.18相近,这也是DCs模型整体计算结果较为准确的一个重要因素.本文通过对大涡模拟中3种不同模型系数Cs的Smagorinsky-Lilly及动态模型对方柱绕流计算结果的影响进行分析得出,不同Smagorinsky系数Cs对流场中的大尺度涡旋以及斯特劳哈尔数St的计算结果影响较小.在流场不同位置出,不同模型对小尺度涡旋及整体计算结果的准确性存在差异.对于方柱绕流这种涡旋尺度与强度变化较大且雷诺数较高的绕流问题,动态模型相比于标准Smagorinsky-Lilly 模型更为合适.因此,在今后类似绕流问题的大涡模拟计算中,本文的研究为模型以及模型参数值的选择提供了参考.【相关文献】[1] RODI W, FERZIGER J H, BREUER M, et al. Status of large eddy simulation: results of a workshop[J]. Journal of Fluids Engineering,1997,119(2):248-262.[2] SOHANKER A, DAVIDSON L, NORBERG L.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flow past a square cylinder: comparison of different subgrid scale models[J]. Journal of Fluids Engineering,1999,122(1):39-47.[3] LYN DA, EINAV S, RODI W, et al. A laser Doppler velocimetry study of ensemble average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urbulent near wake of a square cylinder[J]. Journal of Fluid Mechanics,1995,304:285-319.[4] TRIAS FX, GOROBETS A, OLIVA A. Turbulent flow around a square cylinder at Reynolds number 22,000: A DNS study[J]. Computers & Fluids,2015,123:87-98.[5] ELKHOURY M. Assessment of turbulence models for the simulation of turbulent flows past bluff bodies[J]. Journal of Wind Engineering & Industrial Aerodynamics,2016,154:10-20.[6] LILLY D K. Representation of small scale turbulence in numerical simulation experiments[J]. Proceedings of IBM Scientific Computing Symposium on Environmental Sciences,1967:195-210.[7] ROGALLO R S, MOIN P.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turbulent flows[J]. Annual Review of Fluid Mechanics,1984,16(1):99-137.[8] DEARDORFF J W. A numerical study of three-dimensional turbulent channel flow at large Reynolds numbers[J]. Journal of Fluid Mechanics,1970,41(2):453-480.[9] UDDIN M, MALLIK M S I.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turbulent channel flow using smagorinsky model and effects of smagorinsky constants[J]. British Journal of Mathematics & Computer Science,2015,7(5):375-390.[10] DOOLAN C J.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the near wake of a circular cylinder at sub-critical Reynolds number[J]. Engineering Applications of Computational Fluid Mechanics,2014,4(4):496-510.[11] MURAKAMI S. Overview of turbulence models applied in CWE-1997[J]. Journal of Wind Engineering & Industrial Aerodynamics,1998,74:1-24.[12] SMAGORINSKY J S. General circulation experiments with the primitive equations, the basic experiment[J]. Monthly Weather Review,1963,91(3):99-164.[13] LILLY D K. A proposed modification of the Germano subgrid-scale closure method[J]. Physics of Fluids A Fluid Dynamics,1992,4(3):633-635.[14] GERMANO M, PIOMELLI U, MOIN P, et al. A dynamic subgrid-scale eddy viscosity model[J]. Physics of Fluids A Fluid Dynamics,1991,3(3):1760-1765.[15] 张兆顺,崔桂香,许春晓.湍流大涡数值模拟的理论和应用[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98-99.[16] 郑力铭.ANSYS Fluent 15.0流体计算从入门到精通[M].电子工业出版社,2015:43-49.[17] TU J Y, GUAN H Y, LIU C Q.计算流体力学:从实践中学习[M].沈阳:东北大学出版社,2014:279-281.[18] 唐鹏,韩省思,叶桃红,等.联合RANS/LES方法数值模拟方柱绕流[J].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2010,40(12):80-85.[19] HUNT J C R. Eddies Stream, and Convergence Zones in Turbulent Flows[J]. Center for Turbulence Research CTR-S 88,1988:193-209.[20] PIOMELLI U, CHASNOV J R. Large-eddy simulations: theory andapplications[M]//Turbulence and transition modelling. Springer Netherlands,1996:269-336.[21] KOLMOGOROV A N. The local structure of turbulence in an incompressible viscous fluid for very large Reynolds numbers[J]. 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1941,1890(1890):9-13.。